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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翊笑道:“好好,你们都是忙人,走吧!”
二人一走,屋内气氛立变。麒生与群立围住鸿翊,茗雯则靠到雁雪身边左看右看的,一脸天真。
先帝有五位皇子,分为两派,一派的首领为鸿翊,另一派则是驭风。
辽吉宗十四年,十一岁的鸿翊被封为太子,其余四人被封为王。但是驭风与鸿翊之争一直没有停止过。茗雯公王是皇后萧华亲生,是鸿翊与驭风同母妹妹,但她是鸿翊派的,自小就跟鸿翊气味相投。
“龙姐姐,你琴弹得好棒哦!”茗雯道,“你的琴艺是向谁学的呢?”
其他人顿时也将注意力转到二人身上,群立也忍不住插话:“我久仰龙妃大名,据说龙妃武功之高,几乎可称得上是武林第一人,不知龙妃师承何处?”
“真是服了五弟了,一开口就是问武功。”麒生笑笑,“龙妃才智过人,龙族在龙妃的管理下井井有条,麒生不才,颇想听听龙妃的治理之策。”
鸿翊真的有点惊讶了,他没想到龙雁雪竟然有如此大的名气,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自己这两个弟弟可谓眼高于顶,却对雁雪如此推崇,可见雁雪的确不简单。
最令他疑惑的是雁雪不过十八,以她的年龄就算钻研一样才艺,都不可能会如此精通,更何况她似乎是无所不会的。
“雁雪才智平平,不敢当王爷赞誉。雁雪幼承父教,武功则是悟于天。”雁雪答道。
群立与麒生看向雁雪,眼中充满了惊讶,三人攀谈起来。
麒生擅文,群立好武,但无论二人谈到什么雁雪都能对答如流,并常发惊人之语,引二人进入一个难以想像的世界。
三人话题从文才武略谈到了万事万物,但雁雪似乎无所不知。
谈到后来,几乎等于是他们二人在向雁雪求教,只是偶尔才说几句或发问,其余时刻只是在聆听和深思。
天近黄昏,二人方才告辞,茗雯也回到自己的宫中。鸿翊忍不住问雁雪:“雁雪,你如此年轻,怎么精通如此之多?”
雁雪的眼神在一霎那间飘忽起来,但那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立刻又回到平常的神态,答道:“家父在雁雪二岁时发现雁雪天资易于常人,什么东西教一遍就能熟记,还能举一反三,而且武学资质也很高。此后,家父就一直从严要求雁雪,每天最多睡三个时辰,并且在这三个时辰中还要练习内功。家父于雁雪十一岁时去世,雁雪继承了龙族族长的位子,就更不敢懈怠了。十七年中,雁雪几乎没有一个时候休息过。不过天下之事,一理通百理同,虽各有各的特点,基本脉络还是相同的,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复杂。”
雁雪说来轻描淡写,鸿翊却看到了一丝的痛苦与无奈。
忙碌疲倦,无论愿或不愿,这人生都不走属于自己的,连快乐的滋味都没尝过……鸿翊颤抖了一下,这样的她,和自己有什么区别?
“皇上在想些什么呢?”雁雪打断了他的思路。
鸿翊仿佛惊醒,掩不住眼中的惶恐。
他竟然有了一丝怜悯和不忍?
觉得她和自己太像,因此就狠不下心来?
他对她心软,谁又来对他心软?
鸿翊苦笑,随即又敛起:“雁雪,朕想让你杀一个人,你能做到不留痕迹吗?”
“不留痕迹……皇上是想杀德烈尔?”雁雪冲口而出,然后像是发觉了自己的失言,忙低下头。
德烈尔是驭风的手下,鸿翊早就想罢他的职,换一个自己人当宰相。但他是三朝老臣做事又谨慎,一时还真挑不出什么台面上的错处来。
暗杀虽然可以,但太着痕迹的话,恐怕会引起群臣之恐慌。
“你真是聪明。”鸿翊道,“没错,做得到吗?”
“这有什么难的?雁雪现在就出宫,请皇上静待佳音。”
雁雪语毕整整衣衫,转身便走。
鸿翊的手不禁拂上耳上的耳环。
“既然我在血腥之中,又何必去怜悯别人?”
夜,悄悄流逝。
霁雪阁中,鸿翊已沉沉睡去。一道白影跃了进来,是雁雪。她看着鸿翊,轻轻地自言自语:“皇上,在让我杀人的前一瞬,你犹豫些什么呢?你难道不明白我们是同样的人?你能为了国家暗杀臣子,我也能为了龙族沾满血腥。我们根本就没什么不同。”语翠,雁雪坐在桌边调整内息,很快睡着。
空气中有一丝异动,雁雪马上惊觉,醒了过来。天已经亮了,鸿翊坐起身,睡眼朦胧。雁雪缓缓说道:“皇上,你醒了啊?”
鸿翊晃晃头,清醒过来:“事情怎么样?”
“幸不辱命。”雁雪道,“雁雪还以为得多等几天呢,结果……”她脸上忽然染上一丝红晕,止住不说。
“结果什么?”
“雁雪用在德烈尔身上的毒是一种催情剂,只要与人交合便会力尽气绝。此种死法再自然不过,而且家属也无法声张。雁雪是等到他断气才回来的。”雁雪保持着脸上的平静,红晕却在扩大。
鸿翊强抑着想笑的冲动,看一向带着面具的雁雪露出这种表情,对他而言,比德烈尔的死更令他高兴。
“皇上,时间不早了,您该上朝了。”
鸿翊备好一切,刚要出门却又停住,说:“雁雪,你准备一下,五天后正式封妃。”
鸿翊走后,雁雪打开箱子,箱中只有几件白衫和简单的发饰。她抬起左手,看着腕上的飞龙环:“蚝来除了它,我真的是一无所有啊!”
“龙姐姐!”正在雁雪找东西打扮的时候,茗雯跑了进来。
茗雯一张脸因为跑步红红的:“龙姐姐,我想跟你学琴,教教我好吗?”雁雪看着她单纯的脸,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好啊。”
“还是龙姐姐厉害!”茗雯拨着弦,“我弹得好差哦!”
雁雪道:“公主琴弹得很好,音准而平和,可见学得很用心。只是此曲是作曲人怀念亡妻所作,公主年纪轻轻,又怎会体会其中的缠绵哀伤?”
她顿了顿,“由古至今,在文学或乐理方面有所成的人均是受尽苦难,才能将他们丰富的感情蕴于其中进而感动他人。公主锦衣玉食、悠游自在又正当年少,习此凄绝之音,是雁雪没有选好曲子。”
“可是,龙姐姐,你今年才十八,就已经能体会那种心情了,那又是为什么?”
雁雪怔住了,半晌方才笑道:“书上是这么说的,其实我又何尝能体会……”“不是的!”茗雯叫着,“龙姐姐,我听得出来,你是真的承受过很多的苦!”
雁雪呆呆的看着茗雯,往事迅速从心中滑过。
一个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雁雪,我知道你苦,为什么你不肯承认呢?”
这个声音是许久以前的记忆了,可是忽然之间,它和茗雯的声音重叠了。
“公主!公主!”茗雯的丫鬟跑进霁雪阁,“皇上出宫了!”
“什么?皇兄好久都没出宫了,为什么现在……”
“德烈尔死了,皇上去吊丧。”
茗雯身为公主,对朝事有一定的了解:“德烈尔?怎么死的?”
“是伤寒,但我听说……”丫鬟在茗雯耳边小声说着,茗雯的脸变得绯红。
雁雪看着,嘴角又勾了起来。
第二章
将近午时,鸿翊回到宫中,心情很好,毕竟是除去了心腹大患。左右无事,干脆让雁雪陪他出去遛达。
上京闹市中,鸿翊东瞧西看,没入人群里。
人群中有两人正在打架──说是打架,又有点不太确切,只是单方面的殴打罢了。打人者看来只有二十左右,标准契丹人打扮,满脸横肉,怒眉纠结。被打者三十出头,儒生打扮,文雅俊秀,一看就是汉人。那汉人任由对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面部非常平静,不露一点痛苦之色,只有从他蹙着的双眉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忍受着。
鸿翊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一震。他的双眼透彻,眼神坚毅。这不是普通人会拥有的眼神,其中包含了太多的雄心壮志以及对世事的洞明。鸿翊心中一动:“雁雪,把那个汉人……”话未说完,雁雪已经箭一般飞出去,那个契丹人顿时倒下。
她扶起汉人,围观者显然都是契丹人,他们本来都在叫好,不料发生这种事情,愕然住口。雁雪拉着那汉人飞出人群,到鸿翊身边。她挽住鸿翊,略一用力,三人飘然而去,留下一群议论纷纷的人。
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雁雪放下二人,为那汉人疗伤。他全身淤青,刀伤鞭伤不下二十处,新疤旧疤纠结着,甚是吓人。鸿翊一皱眉:“那些人为什么私下殴打你?”
那人一拱手:“多谢恩公搭救,在下韩道开,只是一个村民,与邻人一时不和争斗起来,请勿萦怀。”
鸿翊微沉下脸,道:“你身上的伤绝非一次打架所致,而且适才你只是挨打,何言争斗?我听闻辽汉杂居处汉人多受欺辱,我虽是辽人,却也不会偏袒族人。你何必隐瞒?”
韩道开心中一酸,眼中隐隐有晶莹,普通时候,他是不会轻易对人解除心防的,只是眼前相救的这个少年俊朗非凡,眉间隐隐有几分威严与贵气,他不禁就倾吐心事:“在下自解事以来,一直与辽人杂居,少小时因父居高职,无人敢对我不敬。后家父因受大事牵连丢官,迁到此处,旁人也不再有所顾忌,对我们任意凌辱。如果反抗的话,只会引他们一拥而上,所以在下已经习惯被打了。”鸿翊听到他讲什么“因事牵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你是前朝北面都林牙韩思之子?”韩道开吃了一惊:“恩公怎么会知道家父?”
鸿翊对韩道开说道:“不要叫我恩公,我是耶律族人,名为耶律讦,在皇上手下任职。令尊之事我早有耳闻,听说他在先帝时因勾结反叛一事被撤职,皇上登基以后查明真相召他回朝,但他在圣旨到时却过世了。咦?我记得当初皇上好像派人去找过他的子女,但好像没有……”
韩道开苦笑道:“当时圣上刚刚登基,在百忙之中还不忘家父,我很感激。但正因为皇上太过繁忙,有些小事他也没有办法查明。皇上派来找在下的人,似乎被三皇子收买了,所以没有传递确实的消息。据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常和家父研究文学,所以家父被看作是太子派,被撤职其实也是由此事而起。三皇子怕找回在下,会增加皇上的人,当然尽力阻止。要不是在下跑得快,说不定早让人宰了。”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鸿翊脸色有点不自然,“我还以为你是耿耿于父亲的仇,不愿在契丹为官呢!”
韩道开忙忙摆手:“恩……耶律兄多虑了。家父在世时常与我谈起政事,他说皇上英明睿智远超先帝,惜无良臣以托。他得皇上赏识,可惜无法报答。如果将来我有机会,一定要入朝辅佐皇上,振兴大辽。”
鸿翊不禁兴起,问韩道开的治国之法,韩道开说得头头是道,鸿翊和雁雪都被他的见解所吸引。三人毕竟身份不同,鸿翊是居高临下治理国家,雁雪是平等的治理龙族,而韩道开以朝臣和平民的角度,陈述了各种政策之利弊。
半晌,韩道阔言毕,鸿翊连连称是,又以朝中诸事问之,皆对答如流。
鸿翊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他:“朝中没有韩兄真是契丹之失!请拿着这块玉佩到四王府,四王爷便会安排你为官。”
韩道开接过玉佩道:“承耶律兄抬爱,韩某愧不敢当。韩某一定会尽心竭力,辅佐皇上,不负耶律兄所托。”
两人继续聊天,一会儿天色渐暗,鸿翊告辞离去,临行前,还一直叮嘱韩道开要到四王爷府上报到。
雁雪扶着鸿翊,施展轻功,一会儿就到了城内。她放下鸿翊,两人共行。两人赶在天全黑之前回到宫中,刚入宫门,就看到一人站在道中。他手握宝刀,虽相隔很远,雁雪也能感觉到他的双眼紧盯着自己,而他眼中蕴的竟然是仇限!他见二人入宫,走过来向鸿翊施礼,然后面向雁雪,打量着她。雁雪也不说话,任由他看着。他半晌方才开口:“你想必就是大家口中的龙妃了,听说你武功极佳,是吗?”
雁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曲寒前辈,对吗?”曲寒颔首:“敢问龙妃大名?”雁雪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道:“皇上出宫时一句都由你护驾,今天却是我陪皇上出宫,莫非曲前辈对此有什么意见?”
曲寒咬牙:“我近十年来一直在保卫皇上,是内宫侍卫第一高手,为皇上的安全出生入死。你不过是一个妃子,又能懂多少武功?竟然敢独自与皇上出宫,万一……”
雁雪嫣然一笑,笑得很美,却让人觉得有点冷:“那么,前辈是说我没能力保护皇上了?前辈怎么知道我的武功一定会比较差呢?”
曲寒抽出刀:“若皇上允许,我想与龙妃比试一场。”鸿翊看看雁雪,后者对他一笑,走到曲寒面前,静静站着,她站得十分沉静,空气仿佛为之凝结,除了衣襟在风中飒飒作响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曲寒轻蔑之心顿消,以静制动,这道理懂的人便已无几,面对曲寒这样的高手还能如此沉稳,可见其功力。曲寒一咬牙:“龙妃先请。”
雁雪仍是笑着:“那么,我动手了。”
曲寒只见一道白影自眼前晃过,以他的眼力,竟看不出雁雪移动的方向,他大惊之下忙挥刀。曲寒威震武林十年,以速度快闻名。但现在,他的刀方才劈出二寸就感到手时一麻,刀几乎掉落。随即麻感消失,雁雪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一举一动曲寒都看得清清楚楚。雁雪手中握剑,但剑并未出鞘,以鞘头对着曲寒。曲寒以刀阻住剑势,雁雪手一抖,剑向曲寒胸口刺去。曲寒清楚看到剑的来势,剑势并不是很快,然而无论怎样收刀,仍无法挥开剑鞘。曲寒汗如雨下,雁雪这两招真是巧妙之极,让人招架一剑后再难防第二剑,他向左急跃,雁雪之剑如影随形,忽然剑鞘弹出点住他的穴道。曲寒呆立在地,想到刚才手肘发麻原来也是被点了穴,只是雁雪点穴和解穴的速度太快,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出下一招了,而后面她是有意放慢速度的。
这是怎样的武功!
雁雪走到他面前,解开他的穴道,拱手道:“曲总管,承让了。”
曲寒连忙还礼:“龙妃……”语声忽然中断,然后大喊出来:“你是龙雁雪!”语毕人已跪下。
雁雪皱眉道:“你师父告诉过你什么是吗?我都说过我那是为了龙族,他不必感激。你也不用承我的情。”转而对鸿翊说:“皇上,雁雪先回霁雪阁,告辞。”
鸿翊看着雁雪的背影消失,问曲寒:“你认识龙妃?她和你的师父有什么关系?”
曲寒道:“回皇上,家师有一仇家是中原第一高手,名叫宋遣云。家师为避仇躲到边疆,不料他紧追而至。家师在逃亡之时,不慎逃到龙族,宋遣云追上他动手时伤了龙族的人。当时龙妃不过十四岁,以一剑怒对中原第一高手而大胜,宋遣云被迫发誓不向家师寻仇,也不能侵犯龙族。因此,龙妃是在下师徒的恩人。”
鸿翊剑眉一扬,问道:“龙妃年方十八,为什么武功会如此之高?”
曲寒答道:“禀皇上,臣不知。龙妃之父是上届龙族族长,九年前死于酉辰族的一次偷袭。龙妃继位为族长,随即灭了酉辰族。此一役后龙妃声名大振,有一些小族请武林高手来对付龙族,均败于龙妃之手,终于引起武林的注意。几年来不断有武林中人上龙族挑战,但无一人得胜。在龙妃轻易击败中原第一高手宋遣云之后,她被称为天下第一高手。然无一人可看出她的师承,家师见过她的招式,说她的武功神鬼莫测却又暗合天道,可能是自悟。”
鸿翊沉吟片刻,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霁雪阁中。
“环儿,明天是取信的日子了吧?”雁雪问道。
“是的,龙妃娘娘。”龙环答道,“好久没见到怜儿了,有点想它呢!”雁雪轻笑:“一只信鸽有什么好想的,真是。”声音放低:“皇上来了,不要说了。”
帘幕一挑,鸿翊大步走入,道:“雁雪,联又过来了。”眼光掠过龙环:“你先退下。”龙环看了鸿翊一眼,垂头退下。雁雪心中不由一颤──龙环眼中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莫非……
雁雪仔细打量鸿翊,他果然很英俊,一双眼深邃明亮,剑眉入鬓,闲散的发丝摊在他饱满的前额上,更添几分魅力。他的英俊几近于“俊美”,耳上别着两个红玉耳环,小小的,让他看来有几分阴性之美。他眼中虽常带着温柔,但她明白,这双眼中的温柔就像是自己的微笑,随时都在,却从来没有真正到达谁心里过。
无情啊……如果作不到这一点,他是怎么当上皇上的?
如果作不到这一点,自己是怎么让龙族壮大的?
为国家氏族不惜一切,手段狠辣不光明……如果作不到,怕是尸骨早寒了。“想什么呢?”鸿翊柔和的声音传来,雁雪回过神来,“没什么。”
“你应该知道,先帝虽弓马娴熟、豪迈直爽,却最喜欢文人。因此朕的母后及各位皇太妃大都清秀文雅,除了彪汉以外,诸皇子也都是更像书生而非武生。”鸿翊抚着脸,“因为这样,朕也没学什么武艺,大概够自保也就行了。不过朕当初也多多少少下了点功夫,自觉还不错。但是今天看你,就完全比不上,甚至还没看清你的动作,你就结束了。朕本以为是朕武功实在太差,但问过曲寒,他也看不清你出手。朕实在想知道,你现在不过十八,是怎么练成这样武功的。曲寒说过,令尊并不擅武。”
“雁雪对五王爷说过,雁雪的武功来自于天。”雁雪缓缓说道,“世间万物都有它的存在形态和规律,而天然的东西是符合一定的道理的。云随风动,水绕石流,鹰击猿跃……一切都包含了武学王理。雁雪白幼在塞外长大,每天在野外练功,偶然领悟这些道理,将其用于武功之中。至于内力,则是有些取巧,藉着吃一种稀有的果子增进。”
“那难怪你能救得了曲寒的师父。”鸿翊道。
雁雪低下头:“宋遣云伤我族人,雁雪方才出手,并不是要救人。”
“随你怎么说吧!”鸿翊道,“朕还有一件事想说。”
“皇上请讲。”雁雪抬起头。
“以后在朕面前不要自称什么‘雁雪’,说‘我’就可以了。”鸿翊靠近她,“你戴的面具已经够多的了,朕不想在听你说话时,还看着你的面具。”“雁雪没有……”雁雪话没说完,鸿翊已用自己的唇,将她的嘴堵上,得意地看着她眼中难得露出的惊恐。雁雪闭上眼,她从未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唇与舌在扰乱她的思想,感觉到他紧紧环住她的手臂的热度。她是真的慌了,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也认定自己不会介意这种事情,但是这种亲密似乎不止是身体上的,而是更多。
半晌,鸿翊离开雁雪的唇。
雁雪感到自己的背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