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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夏晓灵微愕,不是说要离婚么,还又准备钻戒。但想了想,她轻轻叹息——这钻戒,也只是他的道具罢了。
但她却虔诚地拿起钻戒,全神贯注地把钻戒轻轻往他无名指上套去。
“这是婚戒。”他却伸出无名指给她。
心中一跳,夏晓灵迅速抬头,定定地瞅着司徒逸。却只看到他平静的脸。她心头倏地腾起希望,他这是不再离婚的意思吗?
她低了头,帮他带上。
司徒逸瞅瞅自己的无名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抓起她的手,二话不说抓紧无名指,把她的那个带了上去。然后把自己的手和她并拢。
“不错。”司徒逸颔首,唇角勾起个若有若无的笑容,率先向前面走去,“时间不多了,走吧!”
走出更衣室,正起身的苏醒立即定格。看着一身俊朗的司徒逸,再瞄瞄洋溢青春的夏晓灵。苏醒眼里火花四射之余,不由又懊恼——夏晓灵这模样,不是更让司徒先生*吗?他做错了,应该选那些老姑婆才穿的晚礼服才对。
他太对不起司徒夫人了……
经过苏醒时,司徒逸随手捡起份16开的企划资料,盖住苏醒整个脑袋。
直到文件落地,发出响声,苏醒才惊醒过来。他好后悔,好心办了坏事,明明想让司徒先生看到夏晓灵的狐媚,结果却让司徒逸那双眼睛粘在了夏晓灵身上,还不许他看一眼。
唉,司徒先生的正妻,迟早会闹上门……
坐进布加迪威龙,夏晓灵还在凝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他直接把它戴到她的无名指上,是还把她当成老婆的意思是吧……眸子一热,夏晓灵蓦地别开脸,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死命地瞪着。不让眸间的温热泪珠滚落。
如司徒逸所料,他们夫妻一进夏日酒楼四楼,立即艳惊四座。
男的目光全落在夏晓灵身上;而以夏美芙为首,所有女子目光,全落在司徒逸身上。
明明看上去矜贵儒雅的男人,似乎瞬间凝固了整层楼。连满间的红色,都停止了流动。
“欢迎——”夏美芙总算回过神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司徒逸,朝他伸出手来。
侧身而过,司徒逸直接向夏拓走去。
手空空地落在半空,夏美芙一张脸,青紫交错。她算准了司徒逸是个谦谦君子,大庭广众之下,绝对不会给任何人难堪,可她万万没料到,司徒逸竟然转了性,不再维持公众的绅士形象,居然就这么无视她。
夏晓灵心里却莫名其妙舒坦起来。唉,看到夏美芙失意,真是人生最大的快事啊!
和夏拓打过招呼,司徒逸带着夏晓灵往肖剑那一席赶去。
看似漫不经心,可司徒逸已然把整个宴会现场收入眸中。他自然也看到了夏美芙咬牙的模样,但掠过夏拓妻子时,司徒逸顿了顿——夏拓妻子是夏拓的第二个老婆,她正惊骇地瞪着夏晓灵,似乎看到鬼般。
司徒逸的眸光,最后掠过顾子晨。
果然看到的是一个被惊艳了的男人。顾子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夏晓灵一袭红装。最后落上她窄窄肩头上一指宽的带子。那神情,似乎想扯掉……
和司徒逸相反,夏晓灵却全然在逃避夏家和顾子晨,所以她的视线,倒在注意乔家的人。
乔家三姐弟全来了。
乔浪看到夏晓灵,先是欢喜,再是失意。一张年轻的脸,看起来说清的纠结,让人不忍直视。但最终,他摆出乔氏少东的风范,向夏晓灵走来,伸出手来:“灵灵,好久不见!”
夏晓灵轻轻和他握了握手:“听说乔氏上市了?”
听夏晓灵加只提公事,乔浪的眸子闪了闪,却悄悄隐下心底的痛,笑了:“是啊!谢谢灵灵的关注。”
“我是关注你姐。”夏晓灵笑了笑,绝对不给乔浪非分之想。
乔浪虽然年轻,却十分聪明,也知进退。看了看司徒逸正盯着他,笑了笑,又退了回去。
“走吧!”司徒逸说。
可顾子晨放肆的目光,让夏晓灵紧张起来。等和肖剑打了招呼,她站了起来:“司徒先生,我去下洗手间。”
“好。”司徒逸应着,深邃的眸子,淡淡掠过顾子晨。他心下明白,顾子晨这放肆的目光,确实会让她难堪。
得到司徒逸的回应,夏晓灵忍不住朝司徒逸绽开个喜悦的笑容:“我很快回来。”
这空气让人窒息,她离开一下,调开顾子晨的目光,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夏晓灵一离开,顾子晨也移动脚步。司徒逸正要起身,那边乔小曼已经起身,跨着大步,英姿飒爽地走到顾子晨面前。拍上顾子晨的背:“嗨,子晨,一起入席怎么样?”
乔小曼向来恣意,虽然在国外留学两年,便回国一个月,立即成了公子哥儿关注的重心,这下子一看她居然和顾子晨很熟的模样,所有的目光便全盯着顾子晨。
谁都知道乔小曼的傲慢,这会儿,两人这么熟,大家一致认准是顾子晨主动追求了乔家大小姐。
别人还好,夏拓在一旁已经变了脸色。
拧眉看着女婿。
这种场合,面子第一。
“乔小姐,注意场合。”顾子晨黑了脸。高冷依旧,可那张脸确实不好看。
“怎么,忘了一起吃饭,一起喝咖啡么?”乔小曼嘿嘿笑着,没心没肺。可她的眼睛,却悄悄掠过顾子晨,落到顾子晨身后的白越身上。那眼里忽然闪过的媚媚的神采,只有白越能看到。
夏拓的脸色更难看。
顾子晨冷着脸,忽然转身就走。
看着顾子晨略为狼狈的步伐,乔小曼倒嘿嘿笑了。也不追上去,只朝正对着视线的白越抛了个眼神。
白越本来平静,可看到乔小曼那个眼神,才喝下去的半杯茶,全喷了出来。
“不懂风情的笨蛋!”乔小曼愤愤地低喃,转身回了乔小娜身边。
夏晓灵从洗手间出来,站住了:“让开。”
顾子晨深深地凝着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相片,放进她手心:“如果不来这个房间。这相片,我就直接寄给你的新任老公。估计,看到余情未了的你,司徒逸会爽快放手。”
说完,顾子晨转身离去。
一股冷气从足底直往上升。夏晓灵好一会儿才展开手中的相片——那是她在顾子晨公寓,被顾子晨咬出血痕的镜头。而相片上写了几个数字:1608。
他居然要挟她开/房?
“等等——”夏晓灵喊了出来。
“怎么?”顾子晨侧过身子,淡淡一笑,“现在就去?”
夏晓灵大步走向他,仰起脖子,陌生地看着面前这个深爱过的男人。她忽然火速扬起手臂。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在顾子晨脸上。
顾子晨却十分平静:“我在1608等你。否则,你知道的……”
“滚!”她吼。气得一身发抖,却看着手中的相片,浑身无力。
“灵灵——”司徒逸过来找她了,从身后搂紧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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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正面还击(二)
窄窄的肩头一触到司徒逸掌心的热量,夏晓灵身子一颤:“你来了。”
顾子晨强塞给她相片,还在手心里握着呢。还有一张小小的卡,那是门禁卡。1608号房的门禁卡。
她压根就没得及腾出心思,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司徒逸就来了。
“走吧,已经开餐了。”眸子闪动,就那么一眼,司徒逸自然就看到了相片,以及上面的1608。
身在酒楼,自然会首先想到那是房号。
就是夏日酒楼的房号吧……
1608?扫了眼顾子晨消失的方向,司徒逸的眸子眯了起来。里面透着危险。想从夏晓灵这里打听出前因后果,只怕不可能。和他婚姻之内,她都顾虑重重,如今提到离婚,自然更不会和他说她自己的事。
夏晓灵想走,却动不了。只要她一转身,手里的相片就无处可藏。既然都提到离婚的议程了,她又何必让这相片的事,再让司徒逸看到,让他看不起她。
他可以不爱她,可以离婚,但不可以看不起她。
司徒逸深邃的眸光,不紧不慢地掠过夏晓灵那张脸,他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率先朝宴会大厅走去。
一见司徒逸转身,夏晓灵长长地吁了口气。她飞快一撕为二,把相片上的顾子晨和她分开,然后各自揉成一团,投进长廊里的垃圾桶。这才大步跟上司徒逸。
听到身后细微的撕裂声,司徒逸身子顿了那么瞬间,但下一秒,他又抬起步子向前走去。听到夏晓灵加快脚步,他才放慢步子,让她和他并肩而行。
眼角的余光瞄到她微皱的眉,小脸上淡淡的忧心,而小手却握着拳头。
司徒逸轻轻摇头——果然,她再次选择了沉默。
回到宴会厅,果然正在冗长的订婚致辞。夏家第三大董事夏沉之子夏云涛,迎娶官家千金。夏云涛仪表堂堂,新娘不显漂亮,但官商联姻重要利益,所以在座的名流都心知肚明,个个一脸羡慕妒忌恨的表情。
一片欢腾祝福声中,夏晓灵却默默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这婚戒还能停留在无名指上多久呢!
1608。
该死的1608,她要怎么办才好?
她要怎么做,才能打掉顾子晨那卑鄙的主意。
喧闹浮华中,乔浪和乔小娜的目光,先后对准了心事沉沉的夏晓灵。
乔浪搁在膝上的手,慢慢青筋突起。他年轻的脸焕发出圣洁而忧心的光芒。忽然,他站起来。
“好好坐着。”乔小娜一把拉下弟弟,“没看见司徒逸坐在旁边吗?那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
“姐,我忍不住了。”乔浪咬着唇,“灵灵根本不喜欢参加夏家的晚宴,灵灵不开心,你没看到吗?司徒逸压根就是强迫她来的。姐,司徒逸知道夏美薇抢了顾子晨,还让她来参加宴会。这男人太自私。”
“忍着。”乔小娜明亮的眸子,淡淡掠过夏晓灵,“她爱慕司徒逸,愿意陪他来。你一个旁人管不着。”
“姐——”乔浪怒了。
“想要灵灵幸福,就给我闭嘴!”乔小娜低低呵斥。
乔小曼坐在两人对面,看着两人低语,却又听不到两人说什么,焦躁了:“你们在干嘛?”
这世事没有乔小曼不敢干的,也从不畏惧世人的眼光,但也常常好心干坏事。乔小娜和乔浪深知这一点,所以不约而同摇头:“没什么。”
还真配合。这么配合,压根在合伙欺瞒她乔小曼,显然就是有什么。乔小曼瞪着弟妹,碍于公众场合,还是低调地无视之。
冗长的致辞后,就是准新郎新娘之间的调/戏和各种调侃。
因为是夏沉之子订婚,夏拓并不忙。热闹中,他扫了眼大厅,眉拧了起来。
“爸,怎么了?”夏美芙站在一侧,自然看到老爸的不对劲。
“顾子晨呢?”夏拓拧眉,声音透着不满。这种场合,居然人都不见?
夏美薇不懂事,居然跑国外去了,可顾子晨身为乔氏老总,不可能也这么不顾大局,连人都不见影。
顾子晨?夏美芙倒不急着找顾子晨,而是自然而然看向夏晓灵。果然,不出她所料,夏晓灵神思游离。
夏美芙笑了,显然,顾子晨又动了什么手脚。
不过司徒逸似乎没怎么管她。
难道这两人吵架了?
看清状态,夏美芙紧紧搂住夏拓的胳膊,踮起脚尖凑在夏拓耳边说话:“爸,这种场合其实蛮无聊的,顾子晨又不是主角,他自然不喜欢老在这里傻傻地待着。他来了就是礼。早点离开有什么要紧。再说了,美薇不在,他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那儿,人家也会置疑他,怎么美薇不在他身边。换作是我,也会回避大家的目光。”
“唉,美薇这个不懂事的……”夏拓叹息,果然被夏美芙说服,不再追究。
订婚程序走完,接下来就是酒宴开始。
“老爷子来电,我去接下。”瞄瞄身边特别静默的夏晓灵,司徒逸不着痕迹地起身,去了安静的阳台。
夏晓灵目送了离开,静默着拿起筷子,开餐。
“我的曾孙呢?”司徒拓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有消息?”
司徒逸拧眉,云淡风清:“正在制造。爷爷,我是先停下来陪你聊天,还是先继续帮你造曾孙?”
“……”司徒拓洪被他一句噎着了。过了半天,总算憋出一句话来,“继续继续,不用理我。哈哈,快点继续。”
司徒拓洪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袋,忍不住的喜悦:“呸,司徒拓洪你个不识时务的老东西。”
听着老爷子自导自演,司徒逸波澜不惊:“晚了,灵灵已经跑开了。”
“我马上挂电话。马上——”司徒拓洪果然立即挂了电话。
瞄瞄忽然断掉的声音,司徒逸似笑非笑地看着爷爷的号码,缓缓勾了勾唇。
果断想孙子想疯了,也不想想,他司徒逸多少年没在十点前睡过觉了。更何况,现在连八点都没到,夏日的夜,根本还没完全来呢……
正要回宴会大厅,司徒逸忽然停住了。
夏美芙正迎面走来。她今天身为重要人物,居然穿了身粉红的旗袍,再配上粉红色的高跟鞋,居然也青春几分,仪态万方。
实话,只要她不缠他司徒逸的话,夏美芙其实还算得上是个了不起的名流千金。最起码没有夏美薇那种刁钻任性,让男人轻易就厌烦。
“司徒,来这里排解心事么?”夏美芙轻笑如花,“不会是我们夏家怠慢了吧?我代表夏家和你道歉。”
夏美芙还真关心他,他都隐藏到这边安静的阳台上来了,她都居然找到了他。
司徒逸没有回话,而是深思着把手机放到耳边:“前台吗?帮我查查,我刚刚订的房间号是什么?”
这话夏美芙当然听到了,不由心中一喜。果然,那对新婚夫妻吵架了,这是司徒逸要闪避夏晓灵,才留在酒楼过夜么?都已经订了房,太好了!
夏美芙不知不觉绽开笑容。
“1608房?”司徒逸似乎在重复前台的话,“记下了。谢谢!”
1608房。夏美芙心中默记。
这信息太重要了。
似乎打完了电话,司徒逸放下手机,慵懒的身子,这才站立,直视夏美芙:“不用道歉,不是夏家的事。”
司徒逸居然会解释,夏美芙顿时欣喜几分。可这回她沉住气了,除了眸子忍不住灼灼生光,脸色却无比淡定:“那就好!快进去用餐吧。用完餐,还有很多活动呢。我记得,司徒你的舞,曾经风靡加拿大华人界,亮瞎了多少华侨美女的眼啊。”
“嗯。”司徒逸淡淡应着,迈开大步,向宴会大厅走去。
见司徒逸疾步如飞,夏美芙倒轻轻笑了。跟了上去。回到大厅时,她站在门口,含笑扫了夏晓灵一眼。果然,夏晓灵依然郁郁寡欢的模样。正在喝红酒。
她这要喝闷酒,估计会马上醉倒。
今天这场合,估计美酒会放倒许多人。不止夏晓灵一个,所以夏晓灵醉得不好看,也不会太奇葩……夏美芙想着,轻轻笑了。她退回长廊,拿起手机拨号码:“顾子晨,需要给她加点蒙/汗药不?”
“好。”顾子晨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惆怅,似也有淡淡的企盼。
夏美芙懂了。
她从一侧的贮物箱里拿出手袋,从里面拿出包药。大步走向宴会角落的服务台,朝服务员笑了笑:“我自己调个酒喝。”
夏家大小姐要自己调酒喝,服务员哪敢怠慢,立即把小小的空间让给她:“好的。”
倒上一杯红酒,夏美芙慢慢摇晃着高脚杯,趁大家没注意的时候,把蒙/汗药倒进红红的酒水中。
红酒就是好,放点什么也看不真切。夏美芙看着高脚杯,缓缓绽开个笑容。
就算夏晓灵倒下去了,大家也只会认为是她喝醉而已。至于后面要怎么办,顾子晨应该有做准备。他们是合伙人,这配合度得提高。
摇匀了,夏美芙轻盈地走出来,向夏晓灵走去。
“呀,夏大小姐来了。”肖剑哈哈笑着。
“我来道歉的。”夏美芙绽开柔美大方的笑容,含笑凝着喝闷酒的夏晓灵,“夏小姐,上次我们发生不愉快的误会。我来道歉了。这杯酒,是我的心意。”
说完,夏美芙伸开白希的长臂,把酒杯送到夏晓灵跟前,
这种场合不接受夏美芙的道歉酒,夏晓灵明天就会成为公众眼里的鼠肚鸡肠之类的女人,同是把司徒逸拉下水,讥笑他娶了这么不识大体的妻子。夏晓灵深深明白这个。尽管她已经有些头晕,却不得不含笑接过夏美芙的红酒:“不客气。”
见夏晓灵接了酒杯,夏美芙舒心地笑了:“那就好。希望这杯酒,也让我们女人之间来个化干戈为玉帛。”
然后,她优雅地转身,向另一侧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夏晓灵举杯要喝,司徒逸却轻巧地从她掌心拿过高脚杯:“我来。”
他自然明白,她一直在喝闷酒。但他也一直在期待,她能自己走出迷惘,把信任交给他。但她那模样,真的快醉了。
瞧,她一直紧紧握住的门禁卡,都掉落地上而不知。
她不能再喝了。
“少喝点儿。”半熏间,夏晓灵还记得叮嘱他。
司徒逸不动声色地捡起门禁卡收好。一边转动着高脚杯。看着里面流动的红色液体。
看着看着,他的眸子缓缓深幽几分。
这酒不对。
颜色对,但漩涡不对。
倒的红酒如果有漩涡,那也是从底朝上冲。可这杯酒,在杯内呈左右漩涡。也就是说,这杯红酒就算没有经过搅拌,也是摇晃酒杯许久,才有的左右漩涡。虽然已经快成静态,但如他经年精细品酒之人,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沉吟数秒,一个几不可见的冷笑,从司徒逸唇角溢开。
要玩么?他奉陪。
当着他的面,算计他老婆,夏美芙这叫不作不死。
正出神,身后传来调侃:“司徒,怎么,美酒佳人,就忘了朋友。”
是白越的声音。
司徒逸不动声色的弯起浅笑,转过身来:“怎么,没老婆相伴,寂寞了?”
“损友!”白越闷哼。
司徒逸瞄瞄夏美芙的方向,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打个赌,你和夏大小姐敬酒,她会拒绝你。”
白越鄙夷地瞄瞄他:“这种小事来挑战我,没劲。”更何况,他万一敬了酒,被别人误以为他对夏大小姐有意,被赖上身,那可惨了。
“你要是敬酒成功……”司徒逸沉吟着,那神态,压根在钓大鱼上钩,“我就告诉你,柳晨现在身在哪里。”
“司徒——”白越怒。可若干年的老友,白越比谁都明白司徒逸谈笑间的定力与坚持。他瞪着司徒逸,却不再犹豫,一把夺了司徒逸手中的红酒,向夏美芙走去。
“白先生好。”被白越敬酒,夏美芙几乎受*若惊,含笑接了高脚杯。
全酒楼都是这种高脚杯,夏美芙当然看不出来,这就是她刚刚送给夏晓灵的那一杯加了料的红酒。
白越身份特殊,本身玩世不恭,娱乐世人。可爷爷是退休的部队长官。而父亲白海岩更是本地警方要员,不可得罪的人物。所以没人不敢不给白越面子。
夏美芙自然更给白越面子,为表诚意,当即举起高脚杯:“Chess!”
一饮而尽。
“夏小姐真是个痛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