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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宠婚,首席的金玉良缘-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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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二楼,里面的职员一看到她,绽开纯净的笑容:“少奶奶下来看报纸了。”
“嗯。”夏晓灵含笑点头。
职员嘿嘿笑了:“少奶奶,今天的报纸没什么好看的。所以的报纸都是同一个新闻。”
“最吗?”夏晓灵好奇地扬眉。
所有报纸都有同一个新闻,这条新闻足够让人引人兴趣。
“少奶奶你看。”职员含笑把报纸递给她,“都是夏氏的新闻。少奶奶,夏氏完了。”
夏氏完了?
本来缓慢的动作,倏地加快。夏晓灵一把夺过报纸,看向头条新闻——夏氏昨晚全军覆没。
夏晓灵眸子一酸,忽然就泪如雨下。
“少奶奶怎么了?”职员一惊,吓得赶紧扶住她,“少奶奶,你先坐着,我马上打电话给乔少。”
“没有事。”夏晓灵喃喃着。
她说没事,职员哪敢大意,早就拿起电话,打上顶楼:“乔少,少奶奶在这儿……”
“怎么了?”夏晓灵到二楼看报纸的习惯已经持续几个月,但都悄无声息。职员忽然打电话上来,乔浪心内暗惊。
“那个……”职员要解释,却听到对方挂电话的声音。
职员急了,赶紧重拨。却没有接电话。
职员急呀:“乔少都在忙什么呀?”
“没事。”夏晓灵倒有些好笑,“他最近是很忙。”
……她不过就是鼻子酸了一下,职员太小题大做了。
职员还在拼命打电话,办公室外已经响起脚步声。夏晓灵一听,眸子一热。
那是乔浪的脚步声。
乔浪一进来,一把搂住她:“灵灵,怎么哭了……”
乔浪话没有说完,他静默着接过报纸,看着上面的新闻,微微皱眉:“灵灵,这是夏氏啊……”
“是啊,我也姓夏……”夏晓灵喃喃着,“晓天也姓夏。”
“晓天?”乔浪略一沉吟,忽然向外冲去,“灵灵,我去看看夏氏,看看晓天有没有被卷入这场风波。”
如果夏晓天有什么事,灵灵怎么会开心……
“乔浪,等等——”夏晓灵忽然喊住他。
乔浪倏地转身。
夏晓灵绽开浅浅的笑容:“我也想去看看。”
略一沉吟,乔浪转身牵着她的手:“我们一起去。”
坐上乔浪的车,拐上市政大道,夏晓灵看着爱情海的方向:“乔浪,去一下爱情海大酒楼。谢谢!”
乔浪一愕,眸子投向后视镜。
后视镜内,夏晓灵浅浅的笑容十分自然,就好象平时那样。
“好。”乔浪什么也不问,方向盘一转,朝另一个方向开去。
十分钟后,乔浪和夏晓灵来到爱情海广场前面。
夏晓灵的眸了,缓缓落上京基大酒楼。
京基大酒楼前面人声鼎沸,而大门,却被上了卫生局的封条。一个晚上,夏氏最赚钱的酒楼,沦为历史。
夏晓灵下车,缓缓向爱情海大酒楼里面走去。
“灵灵姐?”钟晴正在一楼,看到她挺着半大不小的肚子,不由大吃一惊,一把扶住她,又哭着笑了,“灵灵姐,你有了呀!太好了!”
夏晓灵淡淡一笑,轻轻挣开钟晴:“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聊。”
“你来看苏阿姨吗?”钟晴知心地问,“我知道苏阿姨现在还在换衣间,准备上班。你先在这里别动,我去帮你把苏阿姨找来。”
说完,钟晴一溜烟就跑了,夏晓灵压根就来不及阻止钟晴。
三分钟后,苏暖果然被钟晴领来了。看到夏晓灵的肚子,苏暖也是一愕,转而眼睛湿润了:“真好!我都天天待厨房,居然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夏晓灵淡淡一笑。
老妈压根不知道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就不会说真好。
而且,还有比怀孕更大的事,显然老妈也不知道。
“妈,我们带你去个地方。”夏晓灵淡淡笑着,“妈,你大概足不出户了。”
苏暖尴尬地笑了笑:“我确实有半个月没出酒楼了。”
夏晓灵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拉着苏暖,大步向外面走去。
夏晓灵带着苏暖停在京基大酒楼广场上。
乔浪静默着跟在后面。
只一眼,苏暖身子一颤,淡定了几十年的她,泪如雨下。
再多恩怨,再多心结,都在这一眼。
旁边的议论声,一句句传入母女俩耳中——
“听说,这酒楼的原材料,卖的都是注了瘦肉精的猪肉呢!所以卫生局把它封了。”
“听说还偷税漏税,所以工商局也把它封了……”
乔浪一愕。眸中多了几分深思。他虽年纪轻轻,也已经变成半个商人,当然知道。如果这两件事不是有知*举报,压根就查不到内部真相,官方没法子拿到证据。
反过来说,就是有知道内幕的人举报官方……
“这样,好极了。”苏暖喃喃着,紧绷几十年的唇角,第一次真心弯起……

☆、199。大结局——上

夏晓灵淡淡的喜悦中,神色却有些担忧。
一看夏晓灵的神情,乔浪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苏暖就在面前,而且情绪激动。
乔浪焦虑,也不好说什么。
苏暖抹掉眼泪,依然平静地看着京基大酒楼。
乔浪忽然上前一步,把夏晓灵挡在身后。
秦玉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她看着苏暖,原本有些因失意而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
如芒在背,苏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秦玉露,缓缓笑了,声音竟前所未有的温和:“夏太太好!”
秦玉露还是狠狠盯着苏暖。
“我们走吧!”苏暖朝夏晓灵笑了笑,“看到这里就够了。你外公总算能瞑目了。”
“嗯。”夏晓灵轻声应着。
苏暖想把一切忘掉,她这个女儿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你以为,夏氏倒了,夏晓天他就能置身事外。”秦玉露语气透着丝压抑的歇斯底里,眼睛布满血丝,“我们过得不好,你未必就好。夏晓天更不会好。”
提到夏晓天,苏暖眸子一黯。但那只是一瞬间。
淡淡一笑,苏暖背脊挺直,声音不轻不重:“秦玉露,别以为我糊涂。如果今天这些事都能推开晓天身上,那么今天夏氏大酒楼不会封楼。夏氏这么多年,得罪多少同行。你比我知道。”
秦玉露一愕。
苏暖向前走去:“如果当初我丈夫不招惹夏拓,就不会被夏拓所害。那么,今天锦衣玉食长大的是我家灵灵,而不是你的夏美薇和夏美芙。”
秦玉露脸露冷色:“商业竞争,又何必扯上这些。”
苏暖浅笑:“秦玉露,我们当初再穷,都能衣食无缺。可你们现在,能躲过牢狱之灾,都要给菩萨磕头。”
说完,苏暖扶着夏晓灵离去。
他们身后,夏美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她正静静地看着夏晓灵的肚子。
没有动,也没有声音。
送苏暖回爱情海大酒楼,夏晓灵还陪着苏暖聊了好一会儿,这才下楼,坐进乔浪的车。
看出乔浪担忧的眼神,夏晓灵淡淡一笑:“我妈没事。虽然我真不知道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今天是她最开心的日子。我妈现在开心就行了。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她眸子有些迷茫,淡淡一笑:“虽然,这一切看起来像个梦。”
想了想,乔浪拿起手机。
“怎么?”夏晓灵一愕。
乔浪朝她淡淡一笑:“我问问晓天,他现在在哪?”
夏晓灵默默别开目光。
想了想,乔浪又收了手机,淡淡一笑:“我先送你回乔氏,外面天气太潮湿了,对身体不好。”
乔浪果然送夏晓灵回乔氏办公室,这才打电话。
夏晓灵默默看着。
想了想,乔浪按了免提,让夏晓灵也能听得到。
“我没事。”夏晓天声音平稳,“我现在在海南休假。夏氏的事,不会涉及我。”
“为什么?”乔浪一愕,“晓天,你会不会太大意了。毕竟,现在你才是夏拓最好的替死鬼。灵灵当初不许你回夏家,就是怕你成了夏家的替死鬼。”
夏晓天静默了下,问:“姐现在好吗?”
夏晓灵默默别开眸子。
这个弟弟,现在知道问姐了。当初呢,都干嘛去了……以为豪门贵族那么容易就能当的。
乔浪一臂搂住夏晓灵,淡淡一笑:“灵灵现在很好,再有几个月就生了。”
“那就好。”夏晓天似乎轻轻吁了口气,“我等夏氏风波平静些,就会回去找姐。我有话和她说。”
夏晓灵轻轻一句:“我和你无话可说。”
“姐,有许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会回来告诉你的。”夏晓天说。
搂紧夏晓灵些,乔浪移开话题:“晓天,你凭什么认为,你现在很安全。我只希望,如果事情有涉及到你,就尽快告诉我。我好请个得力律师来帮你处理……”
“真的不用。”夏晓天淡淡一笑,“乔浪,举报夏氏的人,就是我。我已经争取到相关部门的保护,真的不碍事。我离开市,只是不想被夏家其余的人纠缠。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会回去。”
夏晓灵一怔。
慢慢的,她眸子湿润了,唇畔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原来,她一直误会弟弟了。
她喃喃着:“晓天,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可以去做呢……”
“姐,我是有计划地进了夏氏,步步为营,不会有事。当初的想法是,就算不能弄垮夏氏,也要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夏晓天悠然笑着,“我要去大海上冲浪去了,下次聊。”
夏晓天的余音,久久留在办公室里。
乔浪缓缓按掉免提,轻轻搂着夏晓灵:“灵灵,我们小看了晓天了……”
——————————————————————————————
凌天国际。
司徒子靖暴跳如雷,关雪在他面前站着,垂着头,一声不吭。
“把司徒逸叫来!”司徒子靖逼迫着。
关雪默默看了司徒子靖一眼:“他现在不在。”
司徒子靖怒了:“上班时间他不在,他不想在凌天国际干了?瞧他给我捅的什么搂子,现在补都补不起来。”
犹豫了下,关雪回道:“董事长,司徒他说,他在公司也没事干,还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胡扯!”司徒子靖更加生气,“如果不是他把公司的事弄成死局,怎么没事做。”
关雪垂首,轻轻道:“司徒说,他所有的事,都是在董事长的要求下做的。现在弄成这样,仅仅是董事长资金没及时到位。否则,他有本事让现在这种状态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这四个字触动了司徒子靖,暴怒的他,慢慢安静下来。
好一会,他颓然坐下,缓缓拿起话筒。
“大伯有事?”话筒里传来司徒逸没有生机的声音。
“你过来找我。”司徒子靖说。
“半个小时后。”司徒逸说,“我现在外面。”
司徒子靖压制着怒气:“快点回来。我找个人都找不到。”
说完,司徒子靖挂掉电话,凝着关雪:“看来,事到如今,你还站在司徒逸那边。”
“董事长何出此言?”关雪倒笑了,眸间掠过迷离之态,“我等他十年,换来的依然是淡漠以对,我都心死了。董事长,你以为我有多厚脸皮,才如此追随一个男人。我还留在这里,只是因为我本来就没地方可去。当然,我更想知道,他是如何倒不上来的。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一文不值的时候。我在等他落魄!”
司徒子靖眸子一闪:“关雪,当年司徒遇袭时,你可是用命救了他一把,为此你失去生育能力。关雪,你别说你也后悔了。”
“我确实后悔了。”铁打的关雪,竟哽咽了,“我用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是最悲凉的事。董事长,别提当年的事了。求求你了。”
关雪难得一见的脆弱,倒让司徒子靖精神一振。
好一会儿,司徒子靖试探着:“那你告诉我,司徒逸他到底有没有反心?关雪,我要实话。”
“有。”关雪不假思索地告诉他。她眸间有泪,有屈辱,也有无可奈何,“本来司徒想把凌天国际在国内的资产都转移出来。事实上,他那时候已经行动了。把明净叫来,不是开什么设计装修公司,而是用来转移资产。”
“呃?”司徒子靖眸子一闪,“我有清算过资产,不差分毫。他没转。”
关雪冷冷一笑:“因为他失策了。他一直以为老爷子是支助他的,所以敢这么做。可惜,他错了。显然老爷子防了他一手,把他所有要调到设计装修的金额和涉及申请全部压下。而在最关键的时候,老爷子居然忽然病逝。然后你立即插手董事会的事,所以他已经完全没有机会,把已经筹集好的资金移走。”
司徒子靖久久凝着关雪。
关雪说的,字字皆对。老爷子才是这着棋里,最重要,也最隐秘的棋。
老爷子永远不会容许司徒逸真正插手凌天国际的资产,更不会让司徒逸得到凌天国际任何好处。
司徒逸再怎么会谋划,终究姜还是老的辣,没敌过老爷子。
关雪静默着,脸上清冷而决绝,而面不改色。
司徒子靖笑了,竟大声鼓掌:“关雪,你把司徒逸这些事都说出来,对你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关雪静默不语。
司徒子靖朝关雪挥挥手:“你先回去,我等司徒。我有话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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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半小时,可傍晚时分,司徒逸才悠然回了凌天国际。
回到顶楼,经过苏醒窗口时,苏醒站了起来:“司徒先生回来了呀?”
司徒逸颔首,仍然向前走去。
关雪站了起来,目送司徒逸走向董事长办公室。张了张嘴,终是无声。
董事长办公室内,等待司徒逸已三小时的司徒子靖,已经濒临怒火燃烧的边缘。
一看到司徒逸,司徒子靖竟神奇地没有立即发飚。
他端起咖啡,一直慢慢喝着,喝着,似乎在等司徒逸主动说话。
司徒逸默默看着窗外。那里是顾氏。
论稳重,伯侄俩不分伯仲。司徒子靖不语,司徒逸便一直等着。
夜色,慢慢笼罩着整栋凌天国际大厦。
“看来,你不觉得有错。”司徒子靖苍老的声音,终于打破董事长办公室的宁静,“司徒,你在恨我?”
司徒逸淡淡一笑:“大伯,这种事谁也想象不到。我怎么可能恨你,只是无力改变现状,不得不逃避。”
“那你去给我集资啊!”司徒子靖紧紧盯着他,“你帮我集资,我一样信任你。”
司徒逸肩头一震。他缓缓转过身来,紧紧凝着司徒子靖。
半晌,司徒逸笑了,笑而无声。他走近司徒子靖。
“你想干什么?”司徒子靖站起,仓皇后退,“我的保镖都在外面。”
司徒逸眸色如墨,停在司徒子靖面前二十厘米处:“大伯,我当然知道你的保镖都在外面。你怕什么?”
司徒子靖后退一步:“那你干嘛这样?”
“我只是惊异。”司徒逸淡淡笑了,眸深似海,谁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我惊异大伯原来一直就不信任我。也罢,反正我现在对于大伯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你怎么这样说?”司徒子靖打断他,“我不是一直在重用你吗?所有的方案都是采用你的。”
“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这是不争的事实。”司徒逸淡淡笑了,笑不及眼,“虽然凌天国际看起来危机重重,但只要你的资金从加拿大投入过来,那么这些陷入死局的方案,全部可以起死回生,而且不必要再利用我的管理能力。大伯,你现在是过河拆桥,还说不是利用我司徒逸。”
司徒子靖久久盯着司徒逸,最后淡淡笑了:“对,你不给我集资,对我而言,已毫无用处。司徒逸,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滚出凌天国际。你再也别想从凌天国际再拿到一毛钱。滚!”
司徒逸笑了,竟恢复难得的温和一面:“我知道,这才是我真正的大伯。”
既然扯开面皮,司徒子靖也不再相瞒:“对,我一直防着你,不信任你。把你留在凌天国际,等于养着只随时会咬人的狗。所以我一直劝老爷子,把你赶出去。可惜老爷子不听我的。老爷子不肯赶你离开司徒家,那就我动手好了。司徒逸,我不否认,你回加拿大被袭的那次,白越救你离开的那次,就是我亲自下的手。可惜你命大,居然把白越也带了去。要不然,你早就被我灭了。”
司徒逸紧紧合上眸子。
司徒子靖笑了:“现在没了老爷子,再没人肯留你在司徒家。你也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我现在可以放你一命。你要走快走,不要让我后悔这个决定。”
好一会儿,司徒逸缓缓睁开眼睛,直视司徒子靖:“我会马上走。我有最后一问。”
“说。”司徒子靖放心地坐了下来,恢复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形象,“既然是最后一问,不管你是什么问题,我都会如愿回答你。”
司徒逸唇角缓缓扯开个笑容:“谢谢大伯。”
说完,他淡淡的笑意,再度从唇角消失。司徒逸看着天际,看着加拿大的方向:“我唯一不明白的是,老爷子临死前说的四个字。”
“四个字?”司徒子靖一怔,“哪四个字?”
司徒逸的眸光锐利几分,缓缓对上司徒子靖:“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司徒子靖一怔。
“他临死前只有这四个字。”司徒逸眸光难得的迷茫,“人人都会以为,那四个字是因为我前妻。可惜,我知道不是。他对我这个亲孙子尚且有保留,又何必对我前妻好。”
司徒子靖脸上,忽然掠过古怪的笑容。他久久凝着司徒逸:“你确定想知道原因?”
司徒逸缓缓应道:“我只有这一个疑问。”
“我以为,你最大的疑问是,为什么老爷子对你这么好,却不肯让你进驻凌天国际,而且是暗暗提防你。”司徒子靖忽然笑了,“毕竟,老爷子真对你好的话,他会主动把名下的股权割让给你。”
司徒逸眸子一闪。
显然,这是他心中的疑问。可惜他已经不希罕司徒家的财产,问清又有何用。
他现在最困惑的,确实是“死不瞑目”四个字。
司徒子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好一会儿,他才回答:“据我所知,老爷子说这四个字,和他当初愿意陪你回国,是同一个原因。”
司徒逸一愕。
“为一个女人。”司徒子靖似乎陷入回忆;“他在用最后的时光,赌一个女人。他赌,只要他回国,她就会来找你们。但显然,老爷子赌输了。”
司徒逸静默无声。尽管疑问重重,但这个答案是他最想知道的。
他必须保持心静,听司徒子靖说完。
司徒子靖忽然笑了,却笑得有些沧桑:“三十多年前,你奶奶去世。那时老爷子已经五十岁了,却像个年轻人,再度爱上城一个年轻女子,非常疯狂热烈。老爷子当时就给对方家里下了聘礼。连婚礼都定了下来。可老爷子没想到的是,去迎亲的那天,新娘不见了。”
司徒逸茫然。他听不出老爷子的最后一句话,和这事有何联系。
摇摇头,司徒子靖却又露出古怪的笑容:“结果回来时,却发现,新娘和司徒子谦已经在家里,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
司徒逸一怔。
司徒子谦,是他逝世近三十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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