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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办公桌,她继续温和地看着我说:“那你还有什么想法吗?比如节目,或者你有其他什么打算?”
“哦,台长,是这样的,我想我可能不会在这里呆很久,因为我想去海南,并且还是喜欢做电视。”我一气说完,连自己都惊诧怎么绷着的那根弦忽然就放松了,还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副台长的表情也有些诧异,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依然温和地说:“原来这样啊,你有自己的想法,这挺好的。本来我也打算把你举荐到电视台的,你来我们台那天我就觉得你更适合做电视,因为你的外型和气质都不错。不过听你这么说,我也支持你,外面必定有更广阔的空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想至少过一个月吧。”我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真是抱歉啊台长,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刚来就又想走了。”副台长微笑着,慈祥得让我有种想叫妈妈的冲动,她接着摇摇头说:“没关系,你还年轻,个人发展很重要,我会支持你的。”
在北海工作满了一个月,我领到了1000元工资,告别了刚刚熟悉的同事,并在最后一次节目里告别了数不清的听众,当然,我只能违心地说自己要做别的节目了。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撒谎的。
离开北海的那个傍晚,副台长和我的节目搭档把我送到北海港,临上船,副台长递给我一个笔记本说:“阿冰,以后好好发展,我相信你有很好的未来,可别让我失望啊,也别忘记了北海,以后有机会再来,我一定非常欢迎。”
听了副台长的话,我心里一阵酸楚,看着她那酷似母亲的脸,我的眼睛瞬间潮湿了,在这漂泊的世界里,如此熟悉的温暖让我怎能不感动,要不是有搭档在场的话,我真想对副台长说,我一辈子都会想起你的,因为你就是我的妈妈。
“谢谢你们,我会努力的!”此刻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思想,就这么对副台长客套了一句,说完后心里就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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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二十一)
转身上船,我站在高高的甲板上与岸边的副台长她们挥别,看她瘦削的身影被夕阳拉长,我的内心如同眼前的大海起了潮汐
暮色中,远方的灯塔逐渐清晰,庞大的船体开始穿越黑夜,而站在甲板上的我依旧茫然地分不清方向,海风吹来丝丝寒意,我感到无助的迷惘,我也为我和石榴的前途感到说不出来的害怕。
夜半时分,客舱的人们骚动起来,因为船体有些颠簸,很多人开始呕吐,听到那些不舒服的声音,我的胃里也有东西在阵阵翻涌,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打开WALKMAN听音乐并随意地翻开副台长送我的那个笔记本。
在首页的夹层,我发现一个信封,打开,里面有五百元钱和一张写了字的纸:
阿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其实自从你来后我都没告诉你,每次看见你,我都好像看到我失去的儿子,因为你们两个有很多相像的地方,但是惋惜的是他因为白血病十八岁就离开了,所以我很希望你将来有所作为,那是我最大的欣慰。
天啊!这是怎样的巧合?我看到她让我想起我母亲,她看到我想起了她儿子
早知道这样,我可能不会这么快就走,但君子报恩,十年不晚,我想总有机会的。
激动的心情让我彻夜无眠,我想起妈妈,想起副台长,想起石榴,也想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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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二十二)
秀英港在晨曦中出现在眼前。
一下船,满眼都是挺拔的椰子树,而蓝天白云就顶在树尖上似乎触手可及。这就是海南,我向往已久的海南,一种莫名的兴奋围绕着我。
海秀大道。一个不起眼的旅馆,三十五元一天,我住下了。
还是城市黄页,刺眼的阳光,但电话亭却是黄色的,像半个鸡蛋壳。
抓起电话,我迫不及待地与石榴分享这海南的清晨以及诉说我殷殷的思念,石榴鼓励我好好寻找机会,她希望我能早点儿带她来看这里的大海和蓝天,带她去天涯海角,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是的,我会的。我也在心里默默鼓励自己。
挂了石榴的电话,开始寻找工作的我无暇顾及这海岛的美丽,一通电话打过去,惟恐漏掉任何一个应聘的机会。
海口和琼山两市交错成为一体让我眼花缭乱,我就在这两座城市的公共交通系统里四处穿行,确定着各家电台电视台在这个海岛上的坐标,感觉自己像个老练的特务。
两天过去了,我一无所获,而好不容易的两次面试后等消息的回复让我麻木不仁,因为等待结果是最痛苦的状态。
想着工作的烦恼我感到无力的困倦,于是疲惫地爬上床,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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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二十三)
突然,一阵冰雹般的砸门声把我从昏昏沉沉中惊醒。
“谁啊?”我在黑暗中警惕地问。
“对不起,快帮我一下,让我在你这里躲一会儿,我是你斜对面的房客,有人要抢劫我!”一个急促的女声穿门而入,听那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抢劫?真的假的?我犹豫不决。
“快开门,求你了!”敲门声更加急促,女声伴随着气喘。
我略一停顿,还是摸索着到门边开了灯。
伸手开门,一个面色紧张的高个儿女子影子般地闪了进来,我刚要开口问她,她却猛地伸手挡在我的嘴上,并迅速转身将门反锁,我一下觉得不像是有人抢劫她,而是她想抢劫我。
“对不起,别说话,他们追来了。”她压低了嗓门说,并急速回头拽了一下灯绳,房间顿时一片黑暗。
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样子,我又回到了黑暗里,突如其来的紧张让我睡意全无。
过了一分钟左右,楼梯里有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她挡着我嘴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我感到呼吸不畅,也觉得自己的心跳急剧加速。
“大哥,她好几天都没来了,她,她,她来的话我一定告诉你。”我听出来了,那是旅店老板的声音,不过有些结巴,估计是紧张的。
“少废话,来没来我自己会看!”一个带河南口音的男声从门口掠过,还有些推推搡搡的声音。
不一会儿,走廊里传来门和墙壁的撞击声,混乱的脚步声,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一堆含混不清的声音。每一次声响我都感到嘴上一阵抖动,因为捂我嘴巴的女子的手跟抽筋似的哆嗦,而且很用力,最后我觉得实在呼吸不过来了,就抬手轻轻推了推。
大概一刻钟过去了,随着凌乱的脚步声移动,我从门下的缝隙看到楼道里有几束手电光绕来绕去,不久恢复了平静。
黑暗中,面前的女子终于松开了挡我嘴巴的手,向下耷拉时无意碰到了我此时浑身上下惟一有衣服的部位,我感到两腿间一阵钻心的疼痛。
“对不起。哦,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她有些尴尬地说,语气很双关。
我用手拉了一把短裤,想缓解一下来自那里的疼痛,然后我挪了一步,对她说:
“没事的,我去开灯。”
这女子用身体拦住我,小心谨慎地说:“先呆会儿好吗?我怕他们还会回来。”
“哦。”我答应着,同时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
“你害怕吗?”她问我,并摸索着坐到床边,“你也坐下来吧,小心碰着。”她继续说,还伸手导引我也紧挨着她坐下。
“说实话,刚开始有点儿。”我老实地回答。
“你从哪儿来啊?”
“西安。”
“那是个好地方,古城啊,你来海南干吗?”
“找工作。”
“你来两天了吧?我昨天下午在楼道里见过你,你毕业不久吧,多大了?”
“是吗,我怎么没看见你?我二十二,你多大?”
“我比你小两岁,刚才你给我开门,不怕我是坏人吗?”
“没想那么多,而且要是也是个女流氓,有什么可怕?不过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有些开玩笑地问。
虽然处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觉得自己身上就一件短裤有些不雅,于是摸到床头的T恤衫套上。
“唉,说来话长……”这陌生女子开始讲她不寻常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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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二十四)
原来她来自丹顶鹤的故乡,父母双双下岗,父亲还患有慢性关节炎,常年卧床不起,本就十分拮据的家庭还要供她和弟弟上大学,弟弟在北京大学上大一,她在辽宁师范大学读大二。半年前,家里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最后连姐弟俩的学费都借不到了,于是她毅然放弃了自己的学业,为了弟弟和这个家,学音乐的她只身来到海南,在歌厅里唱歌赚钱。
海南的经济并不是想象的那么景气,房地产带来的泡沫经济给岛内留下的不是财富而是四处的烂尾楼,她说现在比当年十万大军下海南已经晚了近十年,如今到这里淘金并不容易,全岛的经济就指望着旅游业和相关的服务业,现在她就白天在这家旅店睡觉,晚上出去唱歌,有时为了多赚点儿也坐台,甚至常去不同的酒店拉生意。
她说歌厅的小姐都要给刚才找她的那帮人交保护费,否则轻的会遭到他们毒打,重则会被他们威逼去卖淫吸毒,说白了那些人就是黑社会,都有自己的地盘,这不,这个月没交钱,他们就找上门了。
天色渐渐亮起来,我得以看清这女子的模样:略施粉黛的脸上嵌着一双黑黑的眼睛,双眼皮很深,一对残月般的眉毛透出一丝笑意,高挺却小巧的鼻子,一张被涂了肉色亮粉口红的小嘴在晨光里闪着滋润的光彩,她盘起的乌发一丝不乱地堆在头顶,这让我想起了石榴,因为她也喜欢把头发盘起。
不得不承认,这陌生的女子看上去很美,要不是一袭黑色的长裙淡去了喜庆的味道,她简直就是一个待嫁的新娘。
“以后就叫我丹顶鹤吧,昨晚扰得你没睡好,你再睡会儿,我也回房睡了,对了,今天还出去吗?”她歉意地说,同时站起身来。
“哦,估计不会出去,因为我想等等电视台的通知。”我说话时伴随着一个呵欠。
“那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去外面买回来。”丹顶鹤提议。
“没事,睡醒了再说吧。”
“你是不是很介意我的职业?”开门临走的时候,丹顶鹤回头问,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鬼使神差地摇摇头,并对她微笑了一下,尽管什么也没说,但我感觉到自己的暧昧,其实不是认同她的职业,只是无力去评价她而已,本来这世界上的东西就很难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因为一切都是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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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二十五)
丹顶鹤走后,我继续昨晚被耽误的睡梦,可好像没过多久,我又听到一阵敲门声,但这次很轻微。
坐起身看表,已经是中午12点40了。
“谁啊?”我懒得起身,就在床上对着门口发问。
“是我,快起来吃午饭吧,我都买回来了。”是丹顶鹤的声音。
回锅肉,红烧鱼,虾丸,还有一盒蚝油生菜和两瓶啤酒,这是我来海岛以来最丰盛的一餐。
“下午没事的话我带你去东郊椰林吧?那里挺好玩儿的。”丹顶鹤边吃边提议。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来了精神,因为我原本也打算甩掉这两天的颓废出去走走,这等待通知的感觉实在太过憋闷了。
于是我马上响应她:“好啊,反正我现在有空,除了几家电视台以外我还哪儿都没去过。”
黄昏,晚霞里的东郊椰林妩媚动人,每棵椰树都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在海风中婆娑着风姿,而海南的岁末红日不燥不热,它静静地从天海之间透出柔光,就像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
夕阳涨红着脸亲吻深蓝的大海,浪花轻抚沙滩极尽缠绵,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可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溢满了我的心,转瞬间想念的情绪异常强烈,我好想听到石榴的声音。
借来丹顶鹤的电话,那是一部MOTOROLA的翻盖手机,紫色的,电视上播的广告就是手机变成翻飞的蝴蝶,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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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二十六)
“您好,请呼西安的……”我给石榴打传呼。
过了两分钟,手机响了,石榴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喂,是冰吗?你又借朋友的手机打电话呢?”
“是我,石榴,我好想你,你听,这是海的声音。”我跪在海滩上,把手机尽量放低,希望潮声通过电话传送到石榴的耳边。
“我也好想你,好想见你,冰,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是啊,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我自己也不知道。自从离开古城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也很无奈,说实话,经过几次折腾,我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工作现在没有着落,梦想依旧遥遥无期,我不知道该怎么向石榴说,此时的我只有沉默。
想着石榴,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它憋了很久终于夺眶而出,顷刻间跌落海水里便迅疾消失。
“你怎么了,冰,你还好吗?”石榴焦急地问,语调也明显高了很多,震得听筒都滋滋的有了杂音。
“没事,只是觉得特别想你,你要好好保重啊,我回头再呼你。”
很快挂了电话,我站起身来长叹一声想舒解一下胸中的郁闷。
我不敢再听到石榴的声音,我害怕我会受不了,直到最后崩溃,我更不希望她知道我现在很难受,那样的话她也会很着急,很难过,所以收线的时候我觉得心里跟吞了鱼刺似的隐隐作痛。
“你女朋友吧?她在做什么?你们为什么分开呢?”丹顶鹤走过来看着我的眼睛,愕然地问。
“是啊,她还在西安,和我一样做新闻节目的。我们分开是因为,因为……”我擦了擦脸,有点儿一言难尽。
“因为什么啊?很不好说吗?”丹顶鹤瞪着水灵灵的眼睛追问。
“哦,那倒不是。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们分开只是暂时的,我想让我们过得更好一些就出来寻找发展的机会,一旦稳定就马上接她过来。”我边解释边把手机还给丹顶鹤。
“这样啊,那你一定很爱她了?你觉得你们会幸福吗?”她一问到底。
“应该吧。”说完我觉得还不够肯定,于是使劲点点头补充道,“我相信会。”
丹顶鹤微微皱了皱眉,半天才挤出一个微笑,最后慢慢说:“但愿你们幸福。”
她说话的样子有些勉强,我几乎感受不到这句话里由衷的祝福,带着几分不解,我光着脚丫走在沙滩上,听着潮涨潮落的声音,那是大海不平静的呼吸。
这时,丹顶鹤给我讲了她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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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二十七)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丹顶鹤喜欢上班里的一个男生,刚开始这男孩对她也特好,她想他肯定会好好爱她一辈子的,可这男孩在骗取了她的第一次后就开始寻找其他目标了,那就是她的初恋,一段让她至今都气愤不已的感情。她说现在不光唱歌还坐台又到酒店拉客就是觉得对爱情根本不抱希望,而且还能赚到很多钱,无所谓了。她说感情都是假的,没有人能靠得住。
听了丹顶鹤一席话,我恍然大悟般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之前祝愿我和石榴幸福的时候不仅皱着眉头而且语气还那么勉强,因为她早已不看好爱情,也对它失去了信心。
我不知道该对丹顶鹤说什么,只是仿佛看到遥远的大海深处有一片潮湿的芦苇丛,一只受伤的丹顶鹤在舔着自己的伤口挣扎着,绝望地哀鸣。
海岛的夜空,湿润而美丽。
灯光旖旎的空间,丹顶鹤翻唱蔡琴的歌声回荡在每一个打发寂寞的人心灵深处,沧桑得有些不忍听下去。
说不清楚为什么,看到舞台上丹顶鹤的脸,我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幻觉,看着看着就觉得她粉饰而职业化的笑容里逐渐淡化出一只飞蛾,然后那只飞蛾扑闪着美丽的翅膀在黑夜的灯火前无助地飞舞,有目标,但没有希望。
飞蛾扑火的惊险我在小时候看到过,我害怕看到它跌落的一刻,也害怕闻到那股肌体烧焦的味道。
所以我害怕看她,害怕这种幻觉。
夜,寂寂的,有些想你。我来海南已经半个多月了,可是……
深夜两点,我陪丹顶鹤从歌厅回到旅馆后开始给石榴写信,但这是一封没有寄信地址的信,因为工作还没有希望,我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
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我几乎快写不下去了,最后好不容易落了款,我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这时丹顶鹤买回了夜宵,我们共享着海南特色小吃“清补凉”的醇香。
夜,黑色的,透着几分寂寞,几分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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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二十八)
眼前的丹顶鹤温柔地背过身子,她轻轻将黑色的薄纱垂落在床沿上,连同黑色的内衣也坠落下来,昏黄的灯光下只有她透着青春气息的肌肤,最后昏黄的灯光也没了,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黑色。
黑色是神秘而诱人的,我在它的包围里感到炽热、躁动,同时不自觉地逐渐膨胀、潮湿,激情冲动得不可遏制,我想起离开古城的前一夜石榴把她的第一次给我的情形。
闭上眼睛,我游离在失控的边缘,意外的是即将崩溃的瞬间,石榴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默默地看着我,微笑着,还一往情深。我顿时就僵直了,准备有所作为的身体再也无法动弹。
“你是嫌我脏吗?”丹顶鹤轻轻地问。
黑暗中,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感到她抱着我的手更加用力了。
“哦,不。没有,你,别那么想。”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一时间有些慌乱。
“其实我知道,你很爱石榴,但我想说我也很喜欢你。而且现实容不得我们去想明天,我只要今天是快乐的,不对吗?”
“对不起,我现在心里只有石榴一个人,也许未来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是今天我还爱着她,我就不能对不起她。”我不断让自己清醒起来,同时为我的爱情辩解和寻找保护。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拥有爱情吗?你以为你是谁?你即使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钟情一个人,但是你能保证别人吗?我承认我很脏,我卖淫,我吸毒,我不能和她相比,但我有权利做我喜欢的事,你也可以看不起我,你随便!”丹顶鹤变得激动起来,越说声音越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尊重你,可是我……”面对丹顶鹤突然的咆哮,我觉得真是有口难辩。
“没关系,谁让我这么贱偏偏喜欢你,我算什么东西!”丹顶鹤噌地坐起来开了灯,然后光着身子抱起衣服就准备开门。
“别这样!我真的不是那意思!”我一把抱住丹顶鹤把她摔倒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不停地吻她的眼睛和脖子,但是我不想与她接吻,因为我觉得那样做也会背叛石榴,可丹顶鹤还是轻轻地把她的小嘴贴了过来,她的唇如同海南的夜,湿润,柔软,温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