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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口吻恭顺的问:「那么公子爷,起兵的事要提前进行吗?」
「待会儿拿我的令牌下去。」
虽然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行为,不过皓月还是忍不住躲在树后,咋舌的心忖,这个对话简直像是她最爱看的历史大戏,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就当在看戏好了。
努力想看清楚在夜色下独酌的男人,可惜怎么也看不清楚……
脚下不慎踩到石头,发出极细微的声响,却还是惊动了对方。
「什么人?!」
皓月悚然一惊,虽然知道是梦,还是本能的想跑,可惜跑没两步就被逮到了。
右腕猛然被只男性大掌给扣住,接着被硬生生的扯了回去,那痛楚让她皱起眉心,如果这一切只是梦而已,应该不会有感觉才对啊!
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派妳来的?!」
她吃痛的轻叫,下意识的抬起头,赫然见到一张俊美却不显脂粉气的男性脸孔,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头上的锦冠和服饰彰显出他出身富豪世家,狭长的黑眸正杀气腾腾的瞪视自己。
「没有人派我来……放开我!」皓月用力的想挣开他的箝制,心想这个男人未免太没礼貌了,偷听被抓到,大不了跟他道歉就是了,犯不着这么暴力吧!
奴才旋即大喊,「有刺客!快来人!」
被抓得很痛,让她有点火大。「我说放开我,听到没有?」
「妳刚刚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就得死!」男子几乎要把她的手给折断了。「说!妳是什么人?还有没有其它同伙?」
皓月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好痛……放开我!」
深吸一口气,举起自由的左手,将食指和中指往对方眼睛插去,这可是女子防身术中所教的,还挺有用的,她曾经用来对付过不少色狼。
「啊!」锦冠男子大叫,双手捂住了眼睛。
她娇啐一声,「活该!」
「快!抓刺客!」
「不要让她跑了。」
月光又像浓雾般围绕过来,将她团团包围,四周的景象也变得模糊。
这真是梦吗?
不是梦又是什么?
「喝!」从梦中惊醒过来,皓月坐起身,确定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床上。「真的是梦。」全身都是汗水。
才想到浴室洗把脸,陡然被右手腕上的指痕给吓到了。
五根鲜红的指痕清晰可见,就好像在不久之前,真的被某人用力抓过,皓月没来由的打个冷颤……
在室内练习场内,皓月穿上护具,拿起复合弓,站姿固定之后立直上身,放松两肩,两臂下垂,脸向着前方,轻握着弓,从任何角度都可以感到均衡,身体姿势正确之后,此时体重平均分配至两腿,膝盖不可弯曲,也不可过分伸展加力至腿部,体验膝部稍微内缩的感觉,并稳定呼吸。
「举弓!」
学员们排成一列,教练开始下令。
「好,引弦!」
「固定……瞄准……引满弓……松弦放箭!」
皓月失望的看着自己的箭靶,还是没有正中红心,看来今天又失败了。
「容皓月!」教练叫住正准备回家的学员。
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来,「教练,对不起。」
历练丰富的教练似乎看穿她的心事。「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是课业上的?还是家里的问题?」
「没有,是我不够用心。」皓月坦然承认。
教练能感觉到眼前的女孩个性敏感细腻,逼得太紧只会有反效果。「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跟教练说,不要一个人烦恼知道吗?」
「我知道,谢谢教练。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离开射箭中心,李玫菱已经等在门外了。
「今天练得怎么样?」因为不想继续念书,在还没找到工作之前,她都是无业游民,所以没事就来找皓月吃饭逛街。
皓月摇头苦笑,「不太好。」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今天心情也很烂。」
她也关心好友的事。「怎么了?」
「还不是我妈。」李玫菱夸张的叹了口气,「她最近迷上打肉毒杆菌,还说要去隆乳,就怕我爸在大陆包二奶。」
皓月喷笑,「李妈妈想太多了,李伯伯不是那种男人。」
「那很难说。我妈又不像妳跟妳妈,天生皮肤又白又细,脸上找不到一条皱纹,要是不多多保养,简直像五十岁的欧巴桑。我妈还说男人都是禁不起诱惑的,搞不好今年年底会跟我爸到上海去,好就近监视他有没有偷吃,顺便看能不能再帮他生个儿子,免得以后有其它女人生的小孩跑来争财产。」她说得煞有其事。
虽然听起来有点好笑,不过皓月确实也在电视和杂志上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妳也会去吗?」
李玫菱垮下了脸,「应该会吧!我爸说既然我不想念书,就要我到工厂帮他,还有学习以后如何管理员工──其实我根本不想去那里。」
「可是你们是一家人,能够全家在一起是最好不过了。」皓月由衷的说。
她满脸不舍。「可是那样我们就没办法天天见面了。」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们每天可以用msn聊天,也能装摄影机,一样可以见到面的。玫菱,千万要珍惜一家人团聚的时光,不要将来后悔。」就是因为有切肤之痛,所以更能感受亲人的可贵。
「好,我知道啦!」
「对了!前天晚上我作了个怪梦。」于是,皓月忍不住把梦境中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好友。「现在是已经看不到指痕了,不过妳说这个梦怪不怪?好像真实发生过。」
瞅了一眼好友手上的那只手环。「皓月,我在想啊!妳爸既然是个历史考古学家,一定常挖到不少古人的墓穴,妳说它原本会不会是某个古人的陪葬品?」
「嗯,是有这种可能。」她也认同。
李玫菱不由得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所以我才在想会不会上头附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像是诅咒之类的啦!听说埃及的法老王墓不是都会这样吗?就是不希望有人擅自闯进墓里,打扰亡者的安眠。皓月,我看还是不要戴好了,免得又作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说不定搞到最后会精神分裂。」
「没那么夸张吧!而且你们也说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应该不会害我才对。」轻抚着有冰凉触感的手环,有种难以言喻的喜爱,好像它天生就是属于她的。「我们走吧!我突然很想喝珍珠奶茶,顺便再去西门町买条新的牛仔裤。」
「可是……」
皓月挽住好友的手,以笑脸来安抚她。「不会有事的。」
怎么又来了?
她又作这个怪梦了。
「……咳咳……大胆!」苍老的嗓音想发出威严的斥责声,却欲振乏力。「你是谁?竟敢闯进朕……朕的寝宫……来人……咳咳……」
接着,让皓月永生难忘的男性冷嗓响起了。
「不必叫了,苍帝……不!伪王照光,整个王宫已经落入我手中,没有人会听你的命令,你就是把喉咙叫哑了也没用。」说话的男子头上戴着威风凛凛的头盔,身上穿着不知染了多少人鲜血的铠甲,就站在代表着九五之尊的龙床旁,笑睨着奄奄一息的老人。「你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吗?就算机关算尽,还是无法改变这个命运。」
已然白发苍苍、形容枯槁的伪王照光霎时瞪大眼珠,「你、你是……不可能!不可能!」那个孩子早就死了,他还亲眼看过砍下的头颅,不可能还活着,绝对不可能!
「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死,早在我出生那一刻,这张龙椅就注定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男子嘴角扬起一道血腥的笑弧,「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那几个儿子、女儿,我已经很好心的先送他们上西天去了,就等着你去跟他们会合。」
伪王照光登时瞠目结舌,抬起瘦骨嶙峋的手臂,颤巍巍的指着他,「你……你不是人!」
「比起你来,我还算太仁慈了。为了永绝后患,你违背神界的天意,一意的追杀我,残杀了我多少亲人?」他拔出鲜血淋漓的宝剑,含笑的对着面露惊恐之色的伪王照光。「现在轮到你了……不过放心,我出手很快,不会有任何痛苦的,一下子就结束了。」
面临死亡的恐惧,让曾经贵为一国之尊的伪王照光都不得不出声求饶。「不、不……等一……下……」
一道剑光闪过,白发头颅腾空飞起──
没想到会目睹到这么恐怖的杀人场景,任谁都会被吓到,还来不及思考,皓月已经放声大叫,「啊──」
「是谁?!」男人转身大喝,乍见到她,脸上的杀气更盛。「又是妳!妳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王宫里所有的侍卫和宫女全都被他杀光了,不可能还有活口。
眼看对方一步步逼近自己,皓月吓得脸色惨白。
如果这是梦,就快让她醒过来吧!
她在心里大喊。
「抓到妳了!」沾了斑斑鲜血的俊脸宛如从地狱来的恶魔,由上而下的俯睨着。「这次妳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皓月瞪着沾满血液的手掌就握住自己的,让她恶心想吐。
「这是梦……这不是真的。」她疯了吗?不然这一切为什么如此真实?
「妳究竟是什么人?」男子恶声恶气的喝道。「再不说出实话,我现在就杀了妳!」
一声尖叫无法克制的逸出口。「哇啊──」
「啊!」整个人从床上惊跳起来,冷汗涔涔的她还分不清是在作梦还是现实,只觉得心脏快停摆了。「呼呼……」
她醒了!太好了!
她还活着!
皓月惊魂未定的思忖。
吞了口唾沫,等待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就跟上回一样,方才被捉握的左手手腕真的有血迹残留在上头,骇得她脸上的血色褪尽。
第二章
这晚皓月从补习班回到顶楼加盖的房间,把窗户打开,让自然风吹进来。背包往床上一扔,原本想要先换衣服,彷佛接收到召唤,她临时改变主意,打开梳妆枱的抽屉,拿出用来装小饼干的纸盒,现在用它来装些饰物,里面除了几支发夹,就是那只月光石手环了,虽然不再戴在手上,她还是习惯性的每天拿出来把玩。
主人,快把我戴在手上!
皓月吓到手环差点掉了,连忙将它搁在梳妆枱上。
「谁在跟我说话?」左顾右盼,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等了半天,那小男孩的声音不再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会得了妄想症吧!难道这只手环真的被诅咒了?」皓月怎么也不相信,「也许是我想太多了,根本和它无关。」
考虑了几分钟,她就是不信邪,决定再试一次。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手环套进手腕上,将她的肌肤衬得更是白皙。说也奇怪,一阵困意让她眼皮酸涩,呵欠连连,就在恍恍惚惚之间,再度走进奇异的梦境中……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王万岁。」
宛如雾里看花,隔着一段朦胧的距离,皓月看到大殿上百官朝拜的盛大排场,即便看不真切,她依然可以感受到文武百官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敬畏之气。
「众卿平身!」
高大俊挺的身影就坐在神界御赐的龙椅上,用最尊贵倨傲的姿态,高高在上的睥睨众生,朝上的手心,彷佛将天下苍生的性命掌握在其间,那是身为君王与生俱来的权力。
是他?!
这名男子的声音已经牢牢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冷不防的,两道凌厉噬人的目光准确无比的射向她──
皓月有种被当成猎物的错觉,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要快点醒来……
当她瞥见坐在龙椅上的君王站直身躯,旋即大步的跨下台阶,殿下的文武百官们顿时起了骚动,皓月脸色丕变,吓得立刻转身就跑。
她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也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只男性的健臂由后头箍住她的腰,那强劲的力道是如此真切的存在,让她打从心底发抖。
男子阴沉的嗓音吹进耳畔,让她头皮发麻。
「看妳往哪儿逃!」
二十八年来,除了曌国的王位,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想要抓住某样东西,甚至渴望一个女人,只有这个三番两次从他手中宛如空气般蒸发的女子,让他兴起追逐猎物的兴致。
他要她!
等了这么久,她总算又现身,这回他不会再放她走了!
甩过头去,瞅见他俊邪冷漠的脸庞,皓月再也忍不住的张口惊叫──
叩!叩!
「皓月?」
敲门声震醒了意识不清的她,惊觉到自己像是刚跑完一千公尺,气喘吁吁,而且居然坐着就睡着了!梳妆枱上的闹钟显示已过了三十分钟,而她竟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不禁心生惧意,急忙把手环拔下。
她扬声回答,「什,什么事?」
「换好衣服就下来吃水果。」吴倩俐在门外喊道。
「好。」皓月喘口气说。
把月光石手环又收回纸盒中,匆匆换了套轻便的休闲服,就赶紧离开房间下楼,坐到年仅七、八岁左右的弟妹身边,伸手叉了块切好的苹果放进嘴中,以掩饰自己慌张失措的心情。
吴倩俐又叉了块梨子给她,「这是梨山种的,很甜,妳吃吃看。」
「妈妈,我也要。」还很喜欢撒娇的小儿子说。
把母亲给她的梨先给弟弟,虽然他们是同母异父,年纪又差很多,平时很少接触,但并不表示她就不疼他们。「这块先给你。」
「要跟姊姊说什么?」吴倩俐低问。
刚上小一的卢家小儿子害羞的笑了笑,「谢谢姊姊。」
「姊姊,我也要。」这回换妹妹开口了。
她露出慈爱的笑脸,叉了块最大的梨,「来!」
「谢谢姊姊。」
皓月揉揉她的发,「不客气。」
看到三个孩子和睦相处,吴倩俐两眼微红,能够这样全家守在一起,她再也无所求了。卢自强心里也很感动,他不求继女喊他爸爸,不过能够把自己当亲人,便已经心满意足。
「对了,妳身上应该没钱了吧?我明天早上把这个月的零用钱给妳。」
「不用了,叔叔。」皓月贴心的打断他的话。「我身上还有点钱,而且我也想找份工作半工半读。」
卢自强怔了一下,「妳要找工作?」
「嗯,我是想要是明年真的考上大学,以后花费会更大,所以想先存些积蓄,总不能每次都跟你们拿钱。」她说得合情合理。
他和妻子交换一下眼神。「妳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又要工作又要念书,会不会太累了?」
「妈也不希望妳为了赚那么点钱就把身体搞坏了。」吴倩俐关心的说,虽然这个女儿一向独立自主,从小到大都不需要她操上半点心,可是当母亲的总不能什么也没做,那就太失职了。
皓月委婉的解释。「是玫菱她爸爸帮我介绍的,只是当工读生,工作很轻松,你们放心,我会照顾自己,要是真的太累了,就把工作辞掉。」
「这可是妳说的。」
「嗯。」
女儿都这样保证了,吴倩俐只好同意。
妻子同意,卢自强自然也不便干涉太多,于是按了按电视遥控器,将频道转到新闻台,正在报导这阵子最热门的话题。
「……星座专家在出刊的杂志中大胆预言,十月中旬全球会发生芮氏规模五以上的地震,甚至预言十月二十八日月全蚀这天,还会有强震发生;不过地震预报中心主任说,这种预测没有科学根据……」
吴倩俐有些不安的叨念。「最近不是有一些人说他们可以靠什么耳鸣还有背痛来预测地震,已经搞得人心惶惶,希望不要真的有地震,不然我怕我们这间老房子承受不了。」
「不要相信那些什么预测,我倒是比较想看月全蚀,听说每隔三年才会出现一次,上次错过了,这次可得看个仔细。」卢自强发表意见。
两个小的对月全蚀这个名称很好奇,缠着爸爸问个不停,让卢自强苦恼的直抓头发,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们了解意思。
月全蚀?
皓月怔忡的盯着电视,虽然已经换下一则新闻,她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刚刚的报导上。这几天已经发生过两次有感地震,幸好没有造成伤害,不过即将会有强震发生的消息已经甚嚣尘上,大家真的很怕再来个九二一大地震。
从小她就跟月亮特别有缘,常常指着它,还被老一辈的人骂,说什么月亮会把她的耳朵割掉,不过那也只是过去的禁忌,不可能是真的。她还听死去的父亲说过,她出生的那一天正好也碰上月全蚀,天空一片漆黑,所以才帮她取名为「皓月」,希望能为她的人生带来光明。
也许因为这样,她才会对那只月光石手环眷恋不舍吧……
「容皓月,下课了,我请妳吃消夜。」补习班里的男同学过来邀约,是个家里很有钱的二十岁男生,喜欢耍帅装阔,常常请班上的女生坐他的跑车出去夜游,已经不只一次邀她了,可是都让她给拒绝。
她摇头婉拒,径自背起包包就走。「我要回去了。」
「我都找妳那么多次了,真的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男同学老羞成怒。
皓月作势往外走,「我跟你又不熟。」只不过同班上课罢了,连话都没聊过,更不晓得对方的个性等等,就要请她吃饭或送她东西──她可不想欠人家人情,也不习惯跟陌生人出去。
「跟我出去玩几次不就熟了,大家不都是这样。」他索性坦白。「难道妳看不出来我在追妳?」这叫容皓月的女生外型抢眼、身材也不赖,高挑的身材配上乌黑的长发,走到哪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气质又好,很能带得出去,凭他有钱又长得帅,就不信把不到。
「怎样?当我的女朋友吧!」其它女生可是巴不得马上点头答应呢!
「很对不起,你不是我喜欢的型。」皓月直言不讳,也不怕得罪人。
男同学愣了一下,「那妳喜欢哪一型的?」
哪一型?她怔了怔,脑中浮起亲生父亲温柔宠溺的笑脸。难怪有句话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每个当女儿的都会不由自主的把追求自己的男生拿来跟自己的父亲做比较。
「反正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一型就对了。」说完,皓月头上的马尾一甩,帅气的跨开长腿离开教室。
才要走到公车站牌,背包里的手机响起和弦铃声。
「喂……」是李玫菱打来的。「要去好乐迪唱歌?我今天好累不去了,妳跟他们去唱好了……嗯,就这样了,拜。」
挂断手机,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下天空,今晚是月全蚀,果然连颗星星也没见到,更不用说月亮了。上次新闻不是说星座专家预言会有地震,今天只剩下三个小时,看来应该是不准了。
搭上公车,坐在座椅上假寐,途中有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上车,居然没有人愿意让座,皓月真的看不下去,只好主动走到前头,扶着那位看来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年轻孕妇到后头坐下,过了几站她便下车了。
巷子里一整排的路灯亮晃晃的,照亮每个角落,让夜归的民众不会感到害怕。皓月掏出大门的钥匙开门进屋,客厅的灯是暗的,看来家人都睡了,锁好大门,再放轻脚步上楼。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