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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订婚已成事实,朱家的财富迟早手到擒来,而现在他更想要的——
是朱欣桐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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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上风声传的很快。
原本朱袁两家联姻是美事,希望能借此带来边际效应,拉抬红狮金控的气势,好让红狮金的股东,见识新一代接班人朱欣桐的魅力!
但如今,朱家大小姐的丑闻一下子传遍股票市场,几乎在第二天,红狮股票就应声惨跌了两个百分点,红狮金的接班问题浮上台面上市场上充斥谣言,皆不看好朱袁两家的婚约,相对也不看好朱家新人争取红狮董座的出线机率。
因为丑闻效应,红狮股票连跌三天后即将止跌同时,袁崇峻透过父亲开口要求朱狮,请欣桐一起出面召开记者会,澄清两家关系破裂的谣言,并且证实婚事将照常举行的决心。
毕竟,红狮股票大跌、股东人心不稳都不是好事,朱袁两家的大家长上全认同袁崇峻的安排。
欣桐不愿再伤祖父的心,她被迫参与记者会,从头到尾却沉默不语,袁崇峻一个人在记者与媒体面前唱独角戏。
记者会过后,欣桐如常回到银行上班,却已身心俱疲。
然而袁崇峻召开的记者会,确实发生了某种作用。
红狮金的股票在记者会隔日开盘,果然往上攀扬了两个百分点,终场虽然以平盘做收,但总算不至与再如连日一般惨跌。
这天袁崇峻等到欣桐上班一前,在银行门口拦到了她。
「欣桐!」他上前抓住欣桐的手腕,防止她逃开。「这两天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的电话?」他问。
见是袁崇峻,她婉转地道:「我不希望再造成困扰——」
「你不接我的电话,也不跟我联络,才会造成我的困扰!」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欣桐忽然想问他:「崇峻,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杂志上所写的事吗?你心里难道不曾怀疑,我对你不忠的可能?」
袁崇峻的脸孔略为阴沉,然后随即明朗。「我相信你!当你同意跟我一同出面召开记者会,我就不再存有任何怀疑。」
「真的是这样吗?」她笑的悲哀。「如果我不是爷爷的孙女,你还会这么执着,义无反顾的娶我吗?」
「需不需要我发誓?」不等欣桐开口,袁崇峻已经举起右手。「我知道你认为我想娶你,是为了商业利益考量!我可以立刻对天发誓,你相信,我答应这件婚事绝不为别的,只为了你,朱欣桐。」
袁崇峻右手高举的大动作,已经引起路人侧目,包括准备上班、陆续进出银行的职员。
「你——」
欣桐拿他没奈何,只能拉下他的手。
他反握住她。「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在欣桐没反应过来前,就将她的手执到唇前亲吻。
欣桐抽手已经来不及,而这一幕,全都落入了一旁的丽玲眼底。
快要迟到的丽玲,奔下计程车後匆匆忙忙跑到银行门口,刚好看到了这幕精彩好戏!
她几乎每夜陪袁崇峻上床,他却从未对她这般和颜悦色、柔情以对!
强烈的妒一让丽玲的眼眶发热,她愤怒的视线射向欣桐,此时此刻她忘了自己才是掠夺者,恨不得将眼前的欣桐撕裂!
同时妒意还让丽玲失去理智,她肆无忌惮地大步走上前——
「欣桐?!哎呀,这位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我在订婚典礼上见过他,可是那个时候你忙着应付记者,没有时间帮我介绍,不过现在介绍也不迟啊!」丽玲笑嘻嘻地站在两人面前。
她微眯的媚眼,直勾勾地瞪著眼前一脸错愕、充满震惊的男人——
乍见到丽玲,袁崇峻的脸色大变。
他在震惊之馀,不由得松开抓住欣桐的手,欣桐才得以趁这个机会,摆脱他的纠缠。
「丽玲,这是崇峻……崇峻,这为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姐妹,丽玲。」欣桐简短介绍,对丽玲,她以姐妹相待。
袁崇峻脸上的阴霾更深。
「你好啊,袁大少爷!」丽玲大方地伸出手,她阴一泛的双眼似笑非笑地瞪着发呆的男人。
「你好。」袁崇峻眯起眼……
他并未伸出手,反而拘谨地眯起双眼瞪视丽玲,戒慎谨惧的模样,彷佛眼前的女人是蛇蝎化身。
丽玲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袁大少爷,既然你已经跟欣桐订婚,欣桐一生的幸福就交到你手上了,以后你可要多多疼爱我这位好『姐妹』呀!」她笑得花枝乱颤。
袁崇峻的脸色很难看。
丽玲的话,欣桐无意分辩。借着丽玲在场,她反而乘机道:「上班时间到了,对不起,我先走一 步。」
欣桐匆忙转身走进银行,在袁崇峻来不及开口留住她之前。
不知该如何应付袁崇峻的纠缠,欣桐双眉深锁着走进她的办公室,没想到才刚踏进门内,就见到一脸深思的利曜南。
「你根本不必配合袁崇峻,在媒体面前演戏。」
这是利曜南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半靠在欣桐的办公桌旁,利曜南炯炯的目光如炬,灼热得彷佛要穿透她。而他悠闲的肢体语言,不知为何悄悄地拧痛了她的心。
「你找我?」她垂下眼,轻声问。
「才三天没见,你瘦很多。」他视线胶着在她脸上搜寻着,然后走到她面前。
她侧身关门,避开他的视线。
「袁崇峻仍然在纠缠你,你应该直接拒绝他。」刚才在银行门口发生的事,他已在窗边看得一清二楚。
「我如何拒绝他?名义上,他仍然是我的未婚夫。」她直视他。
听到欣桐的反驳利曜南不怒反笑,他咧开嘴,忽然伸手搂住欣桐的腰。「你怨我!」
「没有。」欣桐试着挣脱他过紧的怀抱。
「还说没有,你的表情分明在怨我。」他笑着说,明知她想挣脱,却将她锁得更紧。
「我只是累了……」
「所以,你根本就不该出席那无用的记者会!」他的声音不高兴起来。
她不想回答。利曜南忽然霸道的要求:「我要你答应我,不准再让那个男人碰到你的身体。」
话才出口,连他都惊讶这话中强烈的妒意!
但他并不后悔,因为在利曜南眼中,只要是他的要求,柔顺的她就不能、也不会违背。
他的理由充足,却令她心痛。
欣桐走到窗边,凝望窗外。「曜南,你期待我们的孩子吗?」她轻声问他。
「当然。」他答得很快,几乎毫不考虑。
「我也是……」她道,清冷的音调却没有欣喜。
利曜南自身后抱住她。「相信我,很快的你就能摆脱这一切,到时候我们两个人跟我们的孩子,永远都会在一起。」他承诺着未来。
但她还能相信,他口中的永远吗?
「袁家不放弃婚事,爷爷等不到你,就会把婚期提前。」她道,云淡风轻地彷佛在描述别人的事。
「绝不会有这一天。」他笑得笃定,将她纤细的身躯揉进怀里。「离袁崇峻远一点!我再说一次,你不必勉强自己去应付他。」
「我不是你,曜南。即使崇峻只是利用我,为了爷爷我仍然会站在他身边。」
她的回答让他不满意。
他转过欣桐的身体,强迫她面对他。「为什么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你其实一点都不柔顺?」虽然笑着说,但他英俊的脸孔上却没有笑容。
避开他研究的眼神,她问:「什么时候回台湾?还是,你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笑着说。
利曜南挑起眉。「一周后我会回来,到时候……」
他顿住,嘴角掀起一抹她不解的笑。
「答应我,学会坚强。」贴著她的耳边,他嗄声低喃。
他似乎在预言什么。
但即使到这一刻,她仍然不懂得他。
她该能再怎么爱他?倘若永远都不明白他的心,她枯竭的感情,将日渐失去爱的可能……
「你希望我有多坚强?」她问。
他笑开脸。「比现在,再更坚强一点。」
第七章
任谁都想不到,早在三年前,利曜南已经在香港与英国,各自拥有一间创投公司,分别处理亚洲与欧洲金融业务。
短短三年,仅利曜南名下的亚洲创投公司,处理结案的上亿Case已超过百万件,非但如此,他透过公司以法人名义炒作亚洲股票,以单位一千万美金的数字,投入包括中国、日本、曼谷、香港、以及台湾票券金融市场。
他已经是一个成功的世界商人。
然而尽管如此,他最大的企图与雄心,却是位在南太平洋福尔摩沙岛上的红狮金控。
因为那是他倾注前半生心血,却一直不能得手的唯一败笔。
而他充满竞争与企图的人生,不容许有失误。
「利先生,您真是神算,在市场一片看好的情况下,居然能料到红狮金的股票三日内会下跌。」助理马国程问。
利曜南名下亚洲创投公司的首席助理马国程,不仅精明干练,在金融界的辉煌资历几乎可以成书!他是利曜南透过猎人头公司,重金礼聘,从美国高盛银行挖来的人才。
利曜南笑而不答,仅淡问:「这三天陶百钦回补多少股票?」
从来喜怒不形於色的马国程瞪大眼睛。「利先生,你怎么能料到股价下跌,陶百钦反而会回补股票?」
「陶百钦是一个赌徒。赌徒玩的是偏锋、要的是头彩,越危险的游戏,他就会——玩得越尽兴、越投入。」
马国程认真聆听。「确实如利先生所言,我们在台湾Merrill Lynch里的消息人透露,三天来陶百钦回补绝不下于十亿资金。」
「越玩越大了。」利曜南咧开嘴。
「利先生,您为什麽对陶百钦特别关注?」
「陶百钦不但是瑞联最大股东,陶系人马在瑞联更拥有五席董事,他有实力煽动整个瑞联董事会,透过瑞联旗下券商大笔扼资红狮金股票,进而以持股比例上的优势,在红狮董事改选之前坐上谈判桌,以持股为筹码瓜分董事席次,并进一步篡夺整个庞大的红狮金控。」
马国程两眼瞪得更大。
「过去我还以为,瑞联不管鲸吞蚕食红狮金股票,都只是短期套利动作,没想到陶百钦竟然有这麽深沉的野心。」他恍然大悟地道。
「Vincent,你终於想通了!」利曜南咧开嘴。「末来入股台湾红狮金控,我 们最大的假想敌,就是陶百钦这只老狐狸。」
马国程啧啧佩服。「利先生,您的深谋远虑,我恐怕一辈子都及不上!」他打从心底折服!
因为仰慕利曜南在亚洲金融界的名声,也因为他的血液里始终流着东方血统,他宁愿放弃美国高盛庞大资源,回到亚洲,参与创投这一新兴事业。等到真正与利曜南共事,见识其前瞻性的眼光每每能洞察先机,屡试不爽,让亚洲创投在短短三年内,跃升为首席创投顾问公司,马国程不禁深深服膺。
「那么,利先生,这场赌赛我们几时跟进?」马国程精神一振,准备随时奉召上阵。
「不急,」利曜南笑道:「瑞联的实力绝不止於此,我们得有耐性,让他一步步掏空自己。」利曜南谈笑用兵。
虽然利曜南不是对付自己,马国程听著也感到心寒。
他庆幸自己不是利曜南的敌人,而是朋友。
「利先生,我们是不是只等瑞联收手,就加码买进?」马国程问。
「放心吧,Vincent,你还有时间喝茶。」见马国程一脸问号,利曜南漫笑。
「主戏还没上演,这场游戏还不到加码的时候。」
「利先生是指红狮还有危机?」
「不是危机,是转机。」
马国程又不懂了。操作金融盘局他拿手,台面下的技俩,他却看不透。
利曜南拍拍他的肩膀。「Vincent,危机四伏的股市,什么时候断送过投资人的机会?高一局低低在所难免,一般人比的是耐性,玩家赢的是手段。」
这些话,非但不能解开马国程的疑惑,反而一让他听得更迷糊。
「总之,利先生,等到您进场的时候,我会在第一时间抢进。」他选择做一个听令者。
马国程不失为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机心不够深沉、谋略也有限,因此甘心居於利曜南之下,有这张大伞庇护,他知道自己未来绝对鹏程万里。
「不会太久了。」利曜南笑道。
他正等待陶欣在台湾召开记者会。
上回富华融贷一事是老人疏忽,尽管老人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然而他始终不会错失这个老眼昏花的「疏忽」。
老人太自信,以为自己会是永远的操盘手。
但游戏会质变,年轻一代的玩法绝对不同于老手,只会青出于蓝更上一层楼。
他会让老人知道,时代已经不同。
属于他利曜南的时代,即将来临。
台湾·台北
陶欣认为,这场记者会开得物超所值!
之前被压下的富华融贷案,早在送交董事长之前,利曜南已经授权陶欣,将利害关系跟融贷部长说明一遍,要求他先签名核可,以免违背董事长的心意且得罪未来的红狮金控驸马爷。
之所以能说服部长签字,最重要的理由是——这件融贷案绝对不可能通过。
庞大资金融贷必须透过董事会提案决议,富华现况众所皆知,非但董事会不会许可,董事长一旦一听进利害剖析,也不可能放任其通过。
然而,这张红狮融贷部长的签名文件,却是渲染的最佳利器!
陶欣当然知道瑞联正在买进红狮股票,决定公布富华超贷「真相」前,她已经从父亲陶百钦处得到默许,才宣布召开记者会揭发富华超贷内幕,以打击红狮金为目的,玩弄两手技俩。
而让红狮股票深陷泥沼,正是陶百钦的计谋。
短期内,他必须利用有限资金买到足够的红狮股票成数。而让红狮股票短期内跌价,就是省钱最好的方法。
于是父女俩联手,陶百钦利用利曜南提供的消息,以及这次利曜南与朱狮的心结,打算大行方便,以低价大举购进红狮股票。
陶百钦的筹码越押越大,并动用关系融贷高额瑞联资金,进场购买正在跌价的红狮金股票。因为他知道,超贷一案其实不是事实,市场在一星期内会回稳,届时他就是这场游戏的获利者——
真正的最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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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华超贷消息一曝光,短短两天红狮股票几乎打到跌停板,好不容易这几天股价慢慢有起色,但欣桐眼看著祖父出院后非但不能好好休息,反而因忙于辟谣而身心俱疲,她的心都快碎了!
「爷爷,您休息一下。」欣桐扶著刚踏进家门的祖父,在沙发上坐妥。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阿盛会这麽糊涂?!」老人伸出手,重重地抹了一把脸。
欣桐知道,祖父口中的阿盛,是跟了他三十年的老干部,就是任职红狮融贷部的部长涂敏盛。
「对不起,爷爷,都是我不好,我非但不能为您分忧,还在我任职期间发生这种事——」
「不能怪你。」老人挥挥手,他迟缓的手臂明显无力。「要怪也该怪我,这是我的错,我把这么重的责任压到你的肩上,却没有想过你到底能不能胜任。」
经过这段日子,老人开始反省了,但他唯恐已经来不及……
尽管病魔缠身,但他的神智还未糊涂,以往敏锐的商场嗅觉仍在,他感觉到一股潜藏的势力正在暗中吞噬——朱家在红狮金控的地位,正面临著前所未有的最大危机!
「爷爷,您不要这么担心,超贷案既然不是事实,一切都会过去,总会雨过天青的。」她只能安慰祖父。
老人的神态显得很疲惫,过了半晌,老人突然喃喃地问:「欣桐,你说,曜南事前知道这件事吗?」
祖父的问话,欣桐无言以对。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时常在想,我对曜南是否太严苛了?」老人握住孙女的手,忧郁地道:「但是他跟你不同,他是一个男人,可以承担比较重的责任,然而你不但是一个女孩子,经验与手段都不能跟曜南相比。我知道曜南够坚强,他甚至比我当年年轻时,还要有胆量跟勇气!」老人的语调有一丝骄傲。
毕竟,利曜南是由他一手提拔与栽培。
老人接著道:「要在男人堆里,跟商场上这些老狐狸打交道,你的确是太青涩了!因此我对你的偏袒,自然而然就多了一些。再加上因为你父亲的缘故,你让我怎麽能不私、心偏向你?但是这几天来我忽然感觉到,我好像把你们两个人,都放在不恰当的位置上了!过去我那样一意孤行,剥夺本该属於曜南的荣耀,我原以为这麽做能平衡你们两人的地位与处境,却想不到弄巧成拙,不但造成曜南离开红狮,我自以为的用心良苦,反而让你在银行的处境更加艰困!」
老人停下来,望向孙女。大病一场以及连番波折,让老人已然苍老的容颜更形枯槁。他接著喃喃问:「欣桐,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天来,爷爷心底感到非常不安?你告诉爷爷,难道爷爷真的做错了吗?」
听到这番话,欣桐到如今才知道,祖父并没有舍弃他的孙儿或孙女,其中任何一个人。但人心是肉做的,爷爷对她的偏爱是出於人之常情,也是对已逝父亲的弥补。
「爷爷,您没错。我相信总经理如果知道您心底的想法,他不会怪您的。」她偷偷擦掉眼泪,不敢让祖父看见。
老人低头瞪著自己再也独力站不起来的双腿,黯然无语。
将祖父送到房间休息後,欣桐回到客厅,拿出自己的手机。
她凝望著安静的手机,终於打开盖子,在通讯簿内找到利曜南的号码。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挂断……
她合上手机盖。
一个礼拜来,他一直关机。她找不到利曜南,与他完全断了音讯。
她多想问他……
他所预言的坚强,就是这几天来的纷扰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能知道她将面临什么,却永远不伸出援手?
眼泪慢慢流下来,她强咽心口的酸楚,疲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她突然发现,刚才自己坐过的皮沙发上有一丝血迹。
僵在沙发前,她瞪着那抹刺眼的殷红……
「孙小姐,您怎么了?」玉嫂从厨房走出来,疑惑地问。
欣桐回过神,急忙转身坐在沙发,试图掩饰。「没事,玉嫂,我累了所以休息一下。」
「没事就好。」玉嫂放下心。「对了,你要多注意一 下老太爷,我看得出来,他最近意志很消沉。」
「我知道,我会注意爷爷的。」
玉嫂点点头,这才走进厨房。
等玉嫂走后,欣桐慢慢站起来……
她没看错,沙发上的血迹虽然不多,但她的下体确实在出血。
抽出桌上的面纸,她用力擦拭,直到那片血迹消失……从香港回来后,她根本没有办法按照医师的指示,好好休息。
匆匆回到房间,她拿皮包直奔医院。
她绝不能出事!
如果再有万一,而这个万一是这无辜的孩子……
那么她将会承受不起。
「你实在太不听话了!」女医师满脸严肃地训诫她的年轻病人。「你的身体本来就很弱,我一直叮咛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怎麽就是不听话呢?要是再有一次出血,我就不能保证你还能不能留住孩子!」
「对不起,医生。」欣桐躺在床上,泪水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