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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很重要的会,是你幸运碰上我刚好路经这儿,好心想送你一程,别不识好歹,我的时间很宝贵!快上车。”
她坚持到底,以十足防卫的语气道:“不能因为你有钱,是大老板,我就非上你的车不可,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况且,天底下有钱人也不只你一个,有钱了不起啊?我家……哦!好痛!”
脚痛又更加剧了,她用力深呼吸,焦急地东张西望—;—;突然,她像发现救星似的大喊:“我的车来了!阿福,我在这儿!”她拚命向一部墨绿宾士轿车挥手,一边大声叫喊:“阿福!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被无聊男子骚扰,你在干嘛啦?”
“对不起啦,大小姐!是夫人临时要我去美容院接她……”
“她的头发重要?还是我的断腿重要?下次再这样慢吞吞的—;—;我的脚,不……搞不好我连小命都不保了!”
她困难地将疼痛不已的脚移进车里,而后扬长而去。连声招呼都不打地逃之夭夭……无聊男子?
油门往下踩的刹那,云亦翔失笑地摇摇头。“这年头,好人还真难做!”
瞄一眼手腕上的灿亮萧邦表,距开会时间没剩几分钟,他不由自主地加快车速。风驰电挚中,他自言自语:“奇怪,我总觉得这漂亮女孩好面熟。看了半天,又实在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如此莫名其妙,自动纡尊降贵帮一个不相识的陌生女子?
更惨的是,人家美眉还当他是无聊变态男。堂堂全球知名的跨国集团CEO被当成色狼,多没面子!
下次,再碰上这种事,还是少管为妙!
他郑重的告诉自己。
???
比佛利山顾宅关影身著素服,虔诚向顾常风的灵前上了三柱清香,她幽幽道:“可惜,伯父没能等到看你披上婚纱……真是太冤枉了,就这样猝然去世了。”
“逝者已矣。说什么都没用!”顾妧;妧;坚强拭去眼角的泪,拉起关影的手,苦苦微笑。
“走!我们到花房去喝下午茶,说点开心的,我相信爸爸一定不希望我每天哭哭啼啼。”
关影定定看著好友消瘦的脸颊,苦笑道:“也是啦!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倒是你自己要保重,练起舞来没日没夜,我真觉得你是那个穿上诅咒红鞋的女孩,非跳到脚断为止。你的脚伤禁不起这样操啊!”
“拜托!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唆的老太婆?跳舞是惟一让我忘记忧愁的方式,你忍心叫我放弃?”
“好啦!不说就不说,对了!最近,你那个吕凌阿姨还是那样天天歌舞升平,花枝招展……”
“别提她,说起来就满肚子气!”
“她又惹你不高兴啦?”
“惹我?光是看她那副做作恶心的嘴脸就够了!”
顾妧;妧;领著好友在父亲生前最钟爱的温室小花园里坐下。
家仆早将优雅的英式茶具摆设妥善,她端起点心盘,叉了块忌司蛋糕,轻哼道:“ 现在顾捷全落在她手里,连我的那一份,十八岁前都要她监管,你说,她能不快活吗? ”
“这,听起来有点怪?你不担心她卷款潜逃吗?连你那份一并卷走你怎么办?”
关影不同顾妧;妧;出身富贵人家,生长在劳工家庭的她洞悉人性险恶,直觉顾妧;妧;的处境十分 危险,劝道:“大小姐,你这朵温室的花儿该醒醒吧!你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的权益啊! ”
“你干嘛那么紧张?”
顾妧;妧;熟练地烧滚水,冲出香浓的玫瑰花茶,推到关影面前—;—;“冷静点!来,喝我们顾家玫瑰园自产的玫瑰茶,独一无二的喔!”
“拜托!”关影作势要昏厥。“你喔,真不知该说你单纯?还是愚蠢?白花花的银 子可是人见人爱,你不紧张,别人可居心叵测。”
“安啦,有杜叔叔在,谅她不敢嚣张。”
“杜叔叔?他是谁啊?”关影喝著茶,狐疑问道。
“我爸生前最信任的朋友,跟了我爸二十年了,他一向忠心耿耿,把顾家的产业管 理得有条不紊,就算吕凌有心,也过不了杜叔叔这关。”
“你真的信他?”
关影觉得她实在太善良单纯,怕是被人卖了,还会兴高采烈帮人家数钞票!
“当然!”她睁著无邪明亮的大眼,天真反问。“我为什么不信?”
“好好!被你打败!”关影说不下去,转移了话题。“听说,你昨天在校门口等阿 福的时候发生艳遇了?”
“有吗?你是听哪个猪头说的?”顾妧;妧;充满不屑的口气。“不过就是个吃饱撑著没事 干的无聊男子,什么艳遇?我看是‘厌遇’,讨厌的厌!”
“嘿,人家维尼熊说的可不是这样喔!”关影一提起心爱的男朋友便忍不住眉飞色 舞。“他来接我下课的时候,恰好碰上他,你们还聊得满开心的,不是吗?”
“喔!我的天!”顾妧;妧;很受不了地拍下额头。“大熊的眼睛脱窗啊?当时我和他在吵 架啦!什么聊得愉快?你去告诉他,说他的眼镜该换了……”
“恐怕,你才需要重配眼镜喔!”关影双眼迸出亮采。“你口中的无聊男人,他可 是全美有名的风云人物,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就自己当老板,啧!全球富豪排行榜上 赫赫有名的企业家,维尼熊对他可崇拜得五体投地呢!”
“是吗?”顾妧;妧;半信半疑,歪著头回想。“嗯,他看起来的确像满有钱的,人嘛,长 得也还不赖啦!就是那张嘴巴讨厌了点—;—;”
想起邂逅的短暂片段,心头不莫名涌起了一阵酸甜交融的感觉,那是十七岁的她不 曾尝试过的青苹果滋昧……“咦?还说讨厌?我看你一副沉醉爱河的模样,该不会是爱 上他了吧?”
关影眯起眼,以指羞她脸颊,调侃道:“羞羞羞……谈恋爱!”
“才怪!见一次面就爱上人家?我又不是你,对大熊表哥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 见差点儿就要扑上去!”
顾妧;妧;最爱取笑关影倒追自己表哥—;—;熊大维的趣事。
“够了!够了!你开嘴,开嘴!”关影羞红脸,追著要打她喋喋不休的嘴!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笑我?”笑得几乎岔了气的顾妧;妧;轻抚自己的胸膛。“别闹了 ,我说真的,我那表哥熊大维,他可是个死心眼你啊,最好认真和他交往,否则,他可 是会死给你看的喔!”
“真的?现代还有这么专一痴情的人吗?”关影无比认真望住顾妧;妧;。“说真的,我倒 觉得,他常常心不在焉,心里……似乎有别的人?”
“哪……有……你想大多了……不会啦!”顾妧;妧;神态有些不自然。
“,你老实告诉我,维尼熊心里,是不是另有喜欢的人?”
“没有!没有!”她拚命摇手否认。
“你确定?”关影不信的眼神直勾勾望进她眼底。
单纯的顾妧;妧;,根本骗不过城府深沉的关影,被她一瞧几乎就要泄底—;—;“SURE!”顾妧;妧; 说得很小声。
“你凭什么确定?”
“我……我!”顾妧;妧;简直招架不住她的强势追问,马虎回道:“不信?你去问他嘛! ”
“唉!说你呆还真没冤枉你,有哪个男人,会笨到对女友承认自己心里另有所属? ”
“这……反正,据我所知,没有就对了!时候不早,我们晚上还得再加上一节课, 快走吧!娄托斯基可不好应付,万一迟到就惨了!”
顾妧;妧;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如果让关影知道她和熊大维虽以表兄妹相称,两人实际上 却没有血缘关系,过去他还曾经死心塌地暗恋自己好些日子,经过好说歹说他才肯放弃 ,转移目标追求关影。
现在,关影爱熊大维已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若以她多疑善妒的个性,知道真相后不 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她衷心希望表哥能获得应有的幸福,无论如何,即使要善意欺瞒,她都要保住这个 秘密不让关影知道……
第二章
清早八点整。
云亦翔准时出现在位于市中心的企业总部。
他是个崇尚“WORKHARD,PLAYHARD”的现代雅痞,主张工作绝对认真投入,享受人 生与打拼事业同样重要。
刚做完GYM的他,甩著未完全干透的头发,轻盈脚步踏入专属办公室,看见多年同 窗好友出现,惊道:“雪灵,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早?”
“刚到没多久。怎么?你没打算招待我吃一顿早餐吗?”
阙雪灵一袭连身麻质米色洋装,把娇小秀气的体型衬得更弱不禁风、楚楚动人。
她是云亦翔的同窗,打从学生时代就暗恋他。
为了他,她远离家人朋友来到人地生疏的美国,加入顾常风旗下,可惜云亦翔只把 她当知己、朋友,而且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当朋友下去……他看著她双眼泛著红丝,脸上 有难掩的沮丧倦容,问道:“怎么啦?几天没见,你瘦了,还更憔悴!”
“亦翔,我今天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吗?家里又催你嫁?”他不解问。
“你又不娶我!催有什么用?”雪灵抑住心中愁闷,打趣苦笑道:“我……我决定回台湾定居,从此你的耳根清净啦!”
“不会吧?我不娶你,你就伤心回台湾;哪天我真结婚了,你岂不要去自杀?!”他皮皮调笑著,端起秘书准备好的咖啡啜饮,一面翻著待批的卷宗。
“你啊,少自己往脸上贴金!”雪灵深叹口气。“顾捷落在吕凌手上,我这前朝老员工还有的混吗?不识相点自己走,难道等人家开除?”
“唉!顾捷……”他扒了扒头发,惋惜道:“如果顾常风不那样要死要活地阻挠我,现在—;—;顾捷早是我的囊中物了!”
因为顾常风的猝逝,顾捷陷入混乱,云亦翔的风险管理部门认为此时收购一个浑乱 无章的公司太危险,于是建议即刻停止行动。
就差一步,顾捷的新主人就是他了,一想起这事,他就觉得懊恼……“早知今日, 当初何必这么固执呢?现在连条命都没了,还玩什么?”他不悦的低咒。
在他的价值观里,失去的生意更让他耿耿于怀。
“死者为大,请你尊重一下顾老,好不好?”
阙雪灵虽爱慕他的万丈雄心及超人才干,但见他间接毁掉一条人命丝毫没有悔意, 仍忍不住念了几句:“亦翔!他是接了你的电话,受到刺激才脑溢血身亡,你没有一点儿自责也就算了,还这样不避讳数落一个死去的人,你……”
她柔声却严厉的责问,激起他蕴积的怨怼,澄澈眸子微露凶光,愠道:“怎么?你是专程来谴责我的吗?告诉你!我云亦翔做事问心无愧,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顾老这时去世,只能算他运气不好,而我也算是倒霉的受害者,平白少掉百亿资产兼背负间接杀人的罪名……我真他妈的衰透了!”
“你怎么这么说?亦翔,顾捷根基很深厚,顾先生可以救得起来的,要不是你坚持收购整顿,让所有股东人心惶惶,它不会落此下场……”
她很相信自己老板的能力,顾常风是她心中崇拜的长者,不容诋毁。
“亏你在顾捷待那么久,残酷的事实是它很早以前就呈现亏损,顾老爱面子封锁住消息。当时,他就来拜托过我,念及我父亲和他的交情,我才放弃。没想到,这些年他只是每况愈下,雪灵,你被骗了!”
是吗?阙雪灵怀疑地陷入思忖……回想几次同事间流传的耳语,似乎还挺符合他所言。只是顾家和云家从焦不离孟的好伙伴,演变到最后的水火不容,外界众说纷纭,根本莫衷一是。阙雪灵在顾家工作那么久!谁是谁非也无从论断。
唉!真相如何已无从可考,她感叹人世的变化真令人唏嘘!
“你会继续收购吗?我帮不帮得上忙?”她试探问道。
其实,心里最期盼他能考虑到她是顾捷的老臣,而开口留她继续待在美国。
对这男人,她已是无可救药的沦陷,明知他坏、明知他无情无泪,从不把女人当一回事,她仍然无法割舍对他钟情。
只要他一天不结婚,她就不放弃!爱到深处无怨尤—;—;用来形容阙雪灵的痴心,还 真是贴切。
“谢谢你的慷慨,虽然我不排除,但要看易主之后的评估—;—;”云亦翔一贯高深莫 测的表情,语带玄机说:“吕凌一介女流,顾捷被她胡搞一阵,还不知有没有我原先想 要的价值?再看看吧!”
“喔!”她端起咖啡喝著,展开另一波的试探。“这咖啡味道跟以前不一样,你又 换秘书啦?”
“嗯,现在这个叫琼丝,是个女同志。对我最适合,绝对安全。”他埋首于文件, 不痛不痒道。
“那……之前那个丽塔呢?”
“被我开除了!”
“喔!多嘴又喜欢散播谣言的女人的确讨厌!”
那个丽塔是出名的广播电台,靠卖云亦翔的小道消息赚了不少钱。
“是啊,她擅自对记者说我有情妇,还有私生子,暗地又收报社酬金,这种员工岂 能宽恕?”
“我猜……她说的,多少也有些真实性吧?”仗著交情还不错,阙雪灵大胆探他隐 私。“你和黛安娜,不是好了很多年了吗?”
“已经过去了。”他一语带过。
“听说,还有个叫罗拉的?”她愈问,胆子愈大。
“早吹了!”他开始有点不耐烦。
“那个裘蒂呢?”
“啪!”
他合上正审阅的文件,忿怒吼道:“雪灵你今天是怎么了?该不会也是拿了谁的好处,来打探消息的吧?”
“不是……对不起!!亦翔,我不是故意找你的麻烦。”她脸庞燥热,羞愧道:“ 人家关心,不忍你一直在感情的世界里飘泊,其实我、我觉得—;—;”
“谢谢你的关心。”他打断她间续的表示,严肃看著她。“我了解!你一直对我很好,但是,恕我无法回应什么。我所有事情都有规划、有记律,惟独感情没有!”
他激动的情绪让俊逸脸庞浮现明显的青筋。“因为,我无法预知自己下一秒会遇上什么人?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为谁倾心?我也不相信感情有所谓的永远……所以,不要再傻了。”
说这段话的时候,很怪异地,他的脑海浮现不久前才邂逅,脚上有伤的那个清灵秀丽的女孩—;—;她,是自己不自觉倾心的对象吗?
或许吧,如果真的是,也没什么不可以!
“好嘛,别气了!我了解你的意思,反正你就是要告诉我,这辈子,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眼光放广一点……在你身边多的是欣赏你、喜欢你,并且愿为你付出一切的男人。”
“是啊,可是有什么用?他们又不是你!”她,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著。
在感情上“放弃”跟“想开”这两件事,若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话,报章杂志就不会出现跳楼、服毒、泼硫酸的新闻了!
期盼落空的阙雪灵,讪讪地垂下眼帘—;—;余光在他桌上快速扫过。
“噫?那不是顾老的女儿吗?”
她无意瞄到一张数名身著芭蕾舞衣舞者的活动宣传照片,顾妧;妧;特殊的东方气质,让人眼睛一亮!
“谁?哪里?”
那叠由台云公关部门送来待批的文件,云亦翔还没时间翻看,当他目光随著她的指梢落在顾妧;妧;芙蓉出水般的丽颜时,他的心蓦地一凛!
照片上的女孩,不就是那个傲慢骄矜,目中无人的美丽小蛮女吗?
他深沉不见底的眸子直盯著顾妧;妧;的照片,问道:“你确定?她是顾老的女儿?”
“没错!她是跳芭蕾舞的,长得像天使般的甜美漂亮。有一年圣诞晚会她来表演,我印象很深,绝对是她错不了……再说,我还当过她的家教呢!唉,这孩子也真苦命,小时候没了妈妈,现在又没了爸爸。”
云亦翔拿起整份资料,露出难解神秘的得意笑容,按下内线到公关事务处。
“黛丝,麻烦你两小时后上来,我要和你讨论今年度赞助艺术活动的细节。”
交代完后,他看著顾妧;妧;的照片笑道:“嗯!被你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场表演我也在场!怪不得我一见她就觉得似曾相识。”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雪灵很好奇的问。
“呃!没有!我是说这张照片里的她,让我觉得面熟。走吧,请你吃最后一餐!”
他刻意以轻快语气掩护心内掀起的波浪。
“呸!什么最后一餐?我是回台湾,又不是死刑犯枪决。”她娇嗔睨了他一眼,轻啐道:“看你突然间龙心大悦,又有大计划进行啦?”
“没错!很有趣的计划。”他高兴地吹起口哨。
雪灵狐疑的看著他,再次为自己争取机会。
“那……需不需要我帮忙?如果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可别跟我客气,我可以为你留下来—;—;真的!”
“不!不用了!我自己搞得定,谢谢你,不用麻烦了。”他忙摇手拒绝。
阙雪灵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一张芭蕾舞者的照片会让他如此兴奋?太奇怪了!
???
“你说什么?谁在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不信!”
从父丧的悲恸中慢慢复原的顾妧;妧;,回到学校后,便下定决心走出伤痕,将全部心力投 注在自己最钟爱的芭蕾舞上头;而连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她不顾腿伤拼来的芭蕾舞剧女主角竟突然决定要换角!
一个才失去父亲的可怜女孩,命运之神竟如此残酷地欲夺去她的全世界?!
不能承受打击的她哭泣著在校园狂奔,忿恨地找人理论。
“换角?好端端地干什么换掉我?这是谁的意思?”
顾妧;妧;激动地几乎要扯断主管公演的柯尔主任的衣袖。“全部舞蹈科的同学,有谁比我更熟这出戏?柯尔主任,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冷静点,听我说。”柯尔面有难色,整了整被社乱的衣服,再耙了耙头发,吞吞吐吐说:“事实上是校方担心你的脚。”
“不!这理由不充分,我的伤不是今天才有的,娄托斯基从头到尾都属意我担任主角,没听说她嫌我的脚伤啊?柯尔主任,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咄咄逼人,丝毫不能接受柯尔提出的理由。
“我……这……”
柯尔看著失望沮丧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