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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马不知脸长，我还有事。晚上再听你的传奇故事。”
“我也要去单位，千万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大恩不言谢，万一你哪天进去了，我保证第一时间来接你。”
我刚摆出佛山无影脚的架势，那小子一溜烟跑了。
我在超市的办公室里，拿出浑身解数，把那名女主管逗的半小时没有合上过嘴。
“你看我公司那产品能不能再宽限一段时间？”看着她光滑的脸颊快笑得有皱纹的时候我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女主管并没有因为我的买力而放一马，只说这是超市的规定，对连续几个月销售不佳的商品必须予以清场退货。你可以把产品先退出去再进来。我知道这一出一进又会花费不少，公司的原则一直是少花钱多办事。我说这可是我上任处理的第一件事情，你好歹帮个忙。女主管说我对你们已经够好了，要是别的公司早就退场了，以前我一直让你们举办一些活动，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她说的也不错，象这样没有知名度的新产品真需要做一些促销活动。现在的人买东西要么看名气，要么看实惠。我公司那样产品两不沾，能卖的好，那才叫出鬼。我说这以前不是不该我负责嘛，以后你再说什么我一定当圣旨一样供着。
“你在这瞎耗啥啊，要是都象你这样，我们还工作不工作？”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老早就对我横眉冷对。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正准备和女主管再继续的时候，赵艾打来电话说方歆星从家乡来了，让我晚上早点回。他在电话里迟疑的说还有……算了等你回来再说。我说什么啊？你现在说不就完了。赵艾想了想说柯如梦下个星期结婚。方歆星把帖子都带来了……我挂了电话，一阵痛楚涌上心头。虽然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它到来的时候还是让我措手不及，悲伤不已。我在那里楞了一会，等回过神发现女主管正疑惑的盯着我。我平静了下情绪对她说能不能先别处理，我回去立刻做个活动计划，如果销售再上不去，不用你说，我自己亲自就把它扛回去……正说着，贼眉鼠眼又插句嘴说你这人怎么没脸没皮的，这不识相？
“你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爆发了。
贼眉鼠眼伸出马竿一样的胳膊揪住我的领子叫着你骂谁呢？我顺手在他肘后一反压，他被迫跪了下去。
“别啊，你行这大礼干什么。”我嘲弄着他。
女主管和一些人围过来劝到算了算了。我突然觉得很没什么意思。放开了手，对女主管说我明天再来，刚转头往门口走去，就听到有人惊叫起来，然后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阵眩晕疼痛后，热忽忽的血顺着头发流了下来。我回头看去，贼眉鼠眼拿着一样东西傻傻站在那里，眼睛里满是恐慌，我一把纠住那小子的头发，对着脸就当是沙袋一通猛打。清醒过来的人们把我拉到一边后，贼眉鼠眼已经满脸是血的瘫倒在地上。几名警察冲了进来。我找了一个座坐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群人围着警察诉说事情的经过。女主管瞄见我脑袋还在流血，跑过来拿出手绢按在伤口上说你以为流的是水呢？我看了一眼地上正在大声呻吟的贼眉鼠眼，说你们是一家公司，怎么不去照顾他？她低声说他活该，这个人最讨厌了，我会在警察面前帮你说话的……
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七 如梦
我扛着缝了四针的脑袋沉重的回到家，家里没有人。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几张请柬，肆无忌惮的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刺着我的眼睛。我靠在门边傻傻的看着它，很久后才慢慢的走了过去，“柯如梦”这个我熟悉的名字和一个陌生的名字静静的排在一起，看上去是那么别扭，那么的让我伤心。我鼻子一酸，眼泪不由控制的涌了出来。头上伤口的疼痛和内心苦闷几乎让我摇摇欲坠。恍惚中我似乎又看到我可爱的如梦……
“喂……”柯如梦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动听。
“是我。”
“我知道。”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结婚。”
“恩……”
“为什么没请我？”
“唉……”柯如梦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我想见见你。”
“算了吧，你最近还好吗？”
“我想见你。”
“这样不好。”
“我想见你。”
“你怎么这样？”
“我一直就是这样。”
“你变了，我以前喜欢的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有抱负，有上进心。可后来你慢慢变的没有追求，混起日子来。”
“得了吧，别为你自己找借口。告诉你，我一直就没变过，是你变了。你就是嫌我穷了，说白了你就是想找个有事业的，在你的眼中有钱才有什么上进心这些破玩意。”我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
“你难道认为我是这样的人？算了，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我还有事情。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比我好的女孩。”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你见不见我？”
柯如梦沉默了一会，什么也没有说就挂断了电话。我点燃一根烟，静静的坐在那里，细细的舔噬着自己的忧伤。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听到赵艾回来的声音，揉了揉脸。
“你被人打劫了？”胖呼呼的方歆星一进门就看到我的头上伤口和衣服上的血迹。赵艾也关切围了过来，疑惑的看着我。我强做笑容把刚才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方歆星假惺惺的说我明天找个人把那孙子给废了。我说不用，现在他已经够呛，掉了几颗牙齿，估计这段时间只能喝稀饭。
“又来陪你那位极品网友？说实话，你们关系进展到那一步？”我调开话题问方歆星。
“我先申明一下，我和她是不是网友，是战友。是在枪林弹雨的战斗中培养起来的无比纯洁的战友友谊，别想歪了。”方歆星在家乡是一名国家公务员，日子本该过的舒适安逸，可偏偏在感情上有问题。每日郁闷的他开始沉醉于反恐精英的游戏中，如果在上班以外的时间打他电话，他第一句话总是有什么事快说，别影响我杀人。他经常说杀人能使他忘却现实中的情感困扰。特别是在爆头的一刹那，总有一种无法言状的快感，甚至苦恼自己怎么就没赶上乱世，不能为国为民一展身手。我们曾经劝过他既然那么痛苦干脆分手完事。他回答说有时候感情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然后露出一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痛苦表情。前段时间，他在CS服务器上认识了一位这个城市玩反恐的妹妹。见完面回来对我们赞不绝口，说女孩爱玩这个游戏人很少，玩的好的更少，要是玩的好又长的漂亮的那简直堪称人间极品。她就是人间极品。从此他就把那位女孩视为红颜知己，每个星期都会跑来陪人间极品一起去网吧浴血奋战一番。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你们的关系升华一下？”赵艾最擅长也最喜欢把和女同胞的友谊升华一下。
“我和她的友谊已经是最高限度，不用升华。”
“我看你是摆不平吧。要不要我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赵艾对这位人间极品仰慕了好久。
“带你们这群色狼去，实在是影响我在她心中的形象。”
“你怎么总喜欢为难方歆星同学，明明知道他的审美观和正常人有差距。”我揉了下又开始疼的脑袋和赵艾做配合。
“你还别激我，明天晚上我就带过来给你们见识见识。”方歆星仰起下巴。
“要是事实和你说的差距太大了就别带来了，免得先破坏了她在我们心中的形象。”赵艾乘胜追击。
刚吃晚饭，东方难赢和大鸟来了，自然又免不了对我的一番惊讶询问和关怀，海吹了一通后，东方难赢终于按耐不住，嚷嚷起来把快麻将摆上，开始开始。东方难赢叫王志东，酷爱麻将，但从来就是逢赌必输，因为他QQ名叫东方男人，我们就送他外号为东方难赢。
大鸟坐在我的旁边当看客，说替我这位严重闹震荡患者把把牌。也许是他把关有力，也许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是大胡加屁胡，胡的一塌糊涂。方歆星当庄时，清理了半天也没打出一张牌，东方难赢不停的催促着，大鸟就跑过去指点，结果让他成了一个清一色。
“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是旺财啊，来，乖旺财，坐到我旁边。赢了买根骨头给你吃。”东方难赢对大鸟说。
赵艾这期间接了几个女孩的电话，对每个女孩他都肉麻的叫宝贝。我知道他这招是跟痞子菜学的。方歆星说你的宝贝也太多了吧。赵艾学着冯巩的语气说没办法，我就这么一个招人喜欢的毛病。我说再接电话这牌就没法打了，大家纷纷响应。一致要求赵艾关机。正说着，他的电话又响了，他笑着说最后一个。我们全停下来看着他。当他喂了第一句时，我们不约而同的学起电影手机里面的“恩”“啊”“好”“行”……叫了起来。然后望着跑进房的赵艾笑成一片。
“一群没素质的家伙。”赵艾出来说。“牌打不成了，有人请我们吃宵夜。”
“谁啊？”我问。
“就是昨天晚上和你睡一起的江菲，过来给我送报酬来了。”
“说清楚了，是在两个房间分开睡的。”看着他们邪笑的表情我解释着。“你自己去拿不就完了。我正赢的过瘾呢，不去。大鸟上。”
“人家送钱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请你，说要感谢你昨晚的照顾。”
赵艾强调着照顾的字眼。
“我这形象也太差了吧？”我摸了摸包在伤口上的白绷布。
“比木乃伊是俊多了。我刚才已经和她说了你的事。正好原汁原味博取同情分。走吧。”
出门前，我照了下镜子，头发不仅肮脏的要命，还因为缝针而剪的乱七八糟。憔悴的面容……
“那钱拿回来我得分一半。”我恨恨得冲门口的赵艾大喊了一句。
八 意外收获
江菲换了件白色的裙子，柔顺的黑发随意的扎着，在她两位女伴陪衬的作用，显的娇媚动人。
“我现在才懂得互补的道理。”我边看着东方难赢他们和女伴们火热的交谈边小声对江菲说。我这帮哥们最大的优点是绝对不让任何一位异性因为相貌原因而受到冷落。
江菲疑问的望着我。
“漂亮女孩喜欢和不漂亮的女孩在一起活动，这样可以衬托出自己更漂亮。而不漂亮的女孩不仅可以享受美食，还可以认识帅哥。真是绝妙搭配。”
“呵呵，就你会瞎想。你以为自己是帅哥？”江菲开心之余还不忘打击我一下。
“不是，所以我才和帅哥一起住啊。不然怎么能认识美女你呢！”
“呵呵，看来你的头真给打坏了。还疼吗？”江菲深情的语气让我想起了柯如梦。
在我的印象中柯如梦经常会问我这句话，在她面前我总象个很容易受伤的男人。我最难忘的是第一次去她家，吃完饭我自告奋勇的去洗碗，兴奋之中不小心一头撞在敞开的厨门上，一时间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在旁边的柯如梦笑弯了腰，我也不管她的爸妈就坐在客厅，油腻的双手一把抱着她就来了个报复性的窒息长吻，亲完后她红着脸温柔得揉着我的头轻声问还疼吗？往事伤人啊！
“我们喝酒吧。”我把面前的饮料拿开，倒上了一杯酒。
“不准喝，对你的伤口不好。”江菲皱着眉说。
“酒是消炎的，没看见都用酒精擦伤口。”
“就你会瞎掰。”
宵夜在轻松的气氛中接近了尾声，一位女孩主动向方歆星索要电话，有良好传统的他当然不忍心让别人失望，当即要来纸笔写了下来。女孩指着“歆”字天真的问这怎么念啊。赵艾插嘴说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用圈圈和叉叉代替。接着他讲起星爷一部电影的情节，说有位识字不多的大嫂给另一位王氏大婶写状纸，衙门师爷念到，王氏的圈圈被人叉叉……王氏是含叉待叉，希望大人能够仔细审查王氏的圈圈后能查出叉叉……知县听后大感迷惑，大嫂解释到王氏的老公被人打死……王氏是含冤待雪，希望大人能够仔细审查王氏的冤屈后能查出真凶……
结帐时赵艾和江菲礼让了起来，平时就酷爱买单的方歆星当然也少不了参和进去，我在旁看着这几位有钱人幽雅的展示着自己的素质，心里是无比的羡慕。落寞中想起冯导《我把青春献给你》自传里面写吃饭付帐的那段。其实以前在家我是深有体会，身上没有一个子还好，吃完喝完心理没负担，就怕身上装了要管几天的干粮钱，那可是怎一个难受能了得。吃饭前不敢主动点菜，吃完后不敢看过来结帐的小姐，生怕买了单后，下面几天喝凉水事小，影响和异性正常交往事大。等别人结完帐，钱是留住了，可心里总在痛骂自己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自私。一顿饭要郁闷好几天才能复原，有时还没等我郁闷完，又一个饭局的电话来了，不去吧，人家会说今个不给面子怎么的？再加上偏偏自己又是一好热闹的主。唉！都是没钱给招的。现在到了赵艾这里，有了他为我丢在抽屉的存折的慷慨相助，总算缓解了一下郁闷的节奏。可那是治标不治本。有次在网上填表，在你最想说的一句话这个问题的后面我毫不犹豫的写上了“我请客”三字。有时候做梦都梦见自己气宇轩昂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小姐，买单。”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结帐完毕后，以伪绅士自居的哥们们自然要安排人手送女士回家，东方难赢和那两位女孩回家正好顺路，义不容辞的承担了护花的工作。方歆星风度翩翩的和那位认不出他名字的女孩挥手道别，那一瞬间，女孩眼中散射出来的无比深情都能烧开一壶开水了。一时让我感触颇深，帅哥的吸引力实在是太超强了。哪怕他胖点苯点。
“我就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够带伤把我们江菲同志安全的送回家。无论是遇到一个还是一群歹徒，你都要不惜性命，保护好江菲同志，你能做到吗？”赵艾郑重的对我说。
“我绝对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请组织放心。”我坚定的说。
江菲被我们故做的严肃场面逗的呵呵乱笑。赵艾冲我挤挤眼，捂着钱包招呼方歆星大鸟一起先溜了。
风一吹，我开始有些醉意了。不小心被石阶绊的晃了几下，江菲跑过来扶着我说咱们还不知道谁送谁呢。我说你错了，知道为什么武松能打死老虎吗？那是他喝高了。我呢是喝少了，老虎自然是对付不了，但当个护花使者吓唬几个小流氓还是可以的。你要不相信啊，你再等等我，我回去喝到武松那状态，我们不找流氓麻烦，咱去动物园找个老虎，我摸它屁股给你看看。江菲笑着说行了你，我看你最多也只能摸摸猫的屁股。说完脸一下子红的象熟了的苹果。我忽然想起那只卡通猫内裤，心中一荡。痴痴的看着她，她说你看什么啊。我说我在纳闷，我爱摸猫屁股这么隐私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的呢？她笑着白了我一眼说真服了你那张嘴，居然一句正经话都没有。我说怎么没有，我说一段给你饱下耳福，曾经有一个晚上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等天亮后我追悔莫及……她笑着打断我说讨厌。说完扭身跑去拦住一辆出租。
“这个时候如果女主人公请男主人公上楼喝杯咖啡那就是外国片，如果女主人公和男主人边接吻边脱衣服边跌跌撞撞的上楼就是香港片，如果女主人公被男主人公拉到角落里亲热了一番再出来扭扭捏捏的上楼就是内地片。如果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什么都没穿在上楼你知道是什么片吗？”站在江菲住的楼下我胡扯着。
“什么片？”
“A片。”
“呵呵，A你个头。”江菲笑着打了我一下。
我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我的怀中，低头找寻着她的嘴唇，她边躲避边轻声说不要，撕扯中她碰到了我头上的伤口，疼的我啊了一声，便放开她去揉脑袋，她歉意的说对不起，疼吗？我恩了声。她靠过来帮我轻揉着伤口嗔怪的说活该，谁叫你坏。我放下手，环住了她的腰。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再挣扎，呼吸却急促起来，睫毛不停的颤动。我吻着她的唇，轻轻的……
天空的月亮悄悄的躲进了云后……
九 你喝水吗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江菲蜷缩在我怀中，让人怜怜动心。我小心翼翼的把已经被她压麻木了的右手抽了出来。靠在床上边轻抚着她的黑发边回想着昨晚的情景。人真的不能只凭外表来判断，谁会知道文静的江菲在床上却是那么的疯狂。
我很多次意外的艳遇大都是发生在酒后。酒是个好东西，它使我感觉良好，胆大心细，在那些欲拒还迎的妹妹面前总能让我掌握恰当的时机，准确而有效的出击，从而省却相识到上床中间那段无比漫长的距离。不知道那些诗仙们是不是也曾受过酒这样的恩惠，才会争先恐后的为它谱写一篇篇赞歌？
阳光穿透过薄薄的窗帘，晕亮了房间。房间淡淡的清香让我压抑住想抽烟的念头，床对面挂着一副欧式庄园的油画，一切布置的让人觉得淡雅舒心。我感到有些口渴，便起身下床，江菲突然懒懒的问你去哪？我回头对她说你醒了，我昨天被你亲的严重缺少水分，现在去补充补充。江菲扭成性感无比的姿势撒娇的说我也要。我说大清早的就说要，你不知道这个字很容易让我冲动。江菲呵呵的笑着说非要，偏要，要要要，人家就要嘛……
江菲喝完水后，温顺的依在我身上，我抚着她的胸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和她才认识两天，应该很容易回答，当然现在的女孩和人上床也不见得就是喜欢，大家都是人都有生理需要。但或许是我骨子里藏着自卑，所以我经常喜欢问女人这些问题来陶醉一下，壮大自己的自信。
“谁喜欢你了，臭美。”江菲用手指在我身上画着圈圈。
“不喜欢我还和我这样？”
“我是被你强迫的。”
“那你不反抗？”
“恩……因为我没有力气。”
“为什么没有力气？”
“因为我是女人呀。”
“怎么证明你是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