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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什么?同情,施舍?用不着,你别以为你刚才是在帮我,只要给钱谁都一样。”何凤语气冰冷的说。
“不是,我……”
“别把自己装的象个圣人,我知道你心里在鄙视我,我也看不起你们这些男人,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我已经收了钱,说吧,去那做?”
“真不用……你不要再糟蹋自己……”
“糟蹋,呵呵,笑话,我好的很。”
我不想再说些什么,也没什么好说。我突然记起何凤在小学时候的样子。她那时喜欢跳舞,每次小学有什么活动都能看到她在台上无忧无虑跳着,转着……
何凤走的很干脆,我拦了一辆车,到江边的时候又感到恶心,便下了车,吐了一阵索性慢慢的爬进旁边的一座小山上的亭子,对岸的阑珊的灯火倒影在江水之中,一切似乎都在飘荡。江风吹来,树林发出轻轻的哗声……
三十五 一枚硬币
当我在梦中兴奋的跑来跑去,傻笑着捡那满地怎么也捡不完的硬币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满腔怒火的擦了擦嘴角一滩的口水。电话里特温柔特舒服的声音立刻让我的情绪平和下来。
“你好,请问你是王然吗?”
我立刻点着头,马上意识到她在电话里是看不见我的动作。于是清了清嗓门。
“对,对,我是。请问你?”
“我是通达公司,请你今天下午两点到公司来面试。”
我丢下手机,在床上仔细的搜索了一番,没发现一枚硬币,这才愿意相信刚才那是在做梦,捡钱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我又闭上眼睛,想重新回味一下那种愉悦的感觉。这时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王然,起来吃早点了。”
我诧异了,当然不是为早餐,虽然这东西我已经久违了很长时间了。而且居然是周米儿叫我起床吃早餐。我看了看窗户外,太阳依然是从东方升起啊。我不敢拖拖拉拉,迅速穿好衣服,冲到厕所胡乱洗嗽一番,客厅的桌上已经摆放好了豆浆,油条。周米儿笑盈盈的坐在那里。
“赵艾呢?”
“他已经上班了,我跟你说个事。”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看来早餐也没有白吃的。
“我有个表弟后天过来工作,暂时想住在这里。”
“好啊,没问题,反正我那床大的很。”
“哦,是这样的,他在家一个人睡习惯了,不想和别人挤一张床。”
我被油条一下子给噎住了,她递过来一杯豆浆,我默默的喝着,心里起伏跌荡着。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
“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你慢慢吃,我去上班了。”周米儿显然对我这么善解人意感到宽慰。心满意足的挂着坤包出了门。
房间安静下来,我放下油条,虽然阳光穿透了窗帘照射进来,我却感到一阵寒流穿透了我的胸膛,让我情不自禁的开始哆嗦。胃部也为刚咽下的油条的抽搐起来。
东方难赢打来了电话。我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昨天……“
“看你说的,其实我很惭愧,昨天不能帮你。对了,你昨天喝了那么多没问题吧?”
“没有。到是我让他们对你有意见了。”
“那些乌龟王八蛋能有什么意见,我后来给他们每人安排两个,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好了,你没事就好。不过我真欣赏你昨天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表现。”
我感觉我挺对不起这些哥们,老是给他们找事。其实刚才那算什么,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告诉自己。
下午,我收拾好心情,为了早上那动听的声音着实仔细打扮了一番,刚走到小区门口,突然发现前方的地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原来是枚硬币。心里那个激动啊,我从没对一元的硬币有过这么强烈的感情,我一个凌波微步加一个少林拈花指,那枚硬币已经握在手中,然后四下贪婪的张望,却看见有个小孩子跑了过来,对我深出胖嘟嘟的小手说:“叔叔,那是我的。”
我脸一红,从小到大就捡了这么次钱还让失主给逮到,心里又不想把它拿出来,于是掏出一张十元的递给他,说叔叔跟你换。
小孩刚接了过去,却开口哇哇的大哭起来说我要我的,要我的。
我慌了神,赶紧把手里攥得火热的硬币交给他。小孩子止住哭泣,转身跑开了。我操,我恨的牙缝都痒痒。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这小兔崽子把我那十元也贪污了。
一腔郁闷的到了地方,时间还早,便坐在楼前的花坛边想着心事,一个足球从远处飞来,在我面前弹跳了几下,然后落在花坛里。后面跟着跑来一个小家伙,眼睛老大老黑,贼可爱。我警惕的看着他,刚才那一幕让我还心有余悸。现在我可真怕了这些祖国的花朵们。小家伙看了看花坛里的球,估计自己是爬不过去,走到我的面前嘟着小嘴说叔叔,请帮我拿一下。
我笑了笑,帮他拾了回来。
小家伙歪着脑袋说:“谢谢叔叔。给你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东西,我靠,又是枚亮晶晶的硬币。我感觉晕的厉害,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有经济头脑。我连忙摇手说不要不要。小家伙二话不说丢在地上,抱起足球屁颠屁颠向远处一名少妇跑去。硬币在地上骨碌了几下,停在我的脚边。我感觉它就象是炸弹。
我只好叹口气,拿起炸弹向那小家伙追去。
小家伙在少妇的怀中说着什么,一见我走了过去,指着我说;“就是那个叔叔帮我的。”
少妇冲我笑笑说那谢了叔叔没有。小家伙点点头说谢了,我还把钱给了他。
我顿时觉得那硬币象个烙手的烧饼,边递钱边说孩子真可爱。少妇接去硬币笑着说这小家伙,调皮的很。旁边有人插了句嘴说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别把这样的小东西给他玩,万一吞进去怎么办?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吴总。他显然也认出是我。少妇吐了吐舌头,这时过来一辆小车,少妇对小孩说跟外公说再见。
等车走了,吴总对我说你跟我来吧。公司的规模很大,我跟他的后面感觉真是有点狐假虎威。过前台的时候我扫了一眼那几个漂亮妹妹,心里推测着到底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坐在那间宽大的总经理大班桌前,我感觉浑身有点不自在,让我不自在的是我发现面前几步之远的地上有一张小小的纸片,看过许多求职的故事,说什么从地上捡个什么东西,把椅子上的钉子弄进去就能入选。我内心激烈而复杂的斗争着,这是不是给我出的考题之一?
三十六 搬家
当我从衣橱里翻出那条满是破洞牛X裤,又情不自禁的想起来了曹意意,不知道有没有女人经常会这样的想起我?估计应该不多。因为我很少打喷嚏。我想少的原因大概是我很少送东西给女孩吧。我忍不住把那一套衣服全换上,站在镜子旁自我欣赏着。年青真好,可以飞扬跋扈,可以标新立异。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已经老了。
出门前我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这个亲切无比的地方,我把陪伴我许久已经磨的闪亮的钥匙放在茶几上,轻轻的对它说了声再见。我真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现实却慢慢把我演变成这样,赵艾曾经说多愁善感是现代诗人必备的素质,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再学点语无所云的本领,一名伟大的现代诗人很可能就腾空出世了。
“爱爱同志,在干什么呢?”我拨通了赵艾的电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淫荡,我们之间的交流定理之一淫荡等于轻松。
“还能干嘛,对着电脑发呆呢!怎么你痒了?”
“是啊,我的手好痒好痒,好想好好的K你一顿。”
“好家伙,最近口味变了?喜欢玩虐待了?”
“先和你说正事,我找到工作了。”
“好事,晚上庆贺一下。”
“还有就是那公司离住的地方比较远,所以我刚才就在那附近找了一个房子,准备现在就搬过去。”
“王然,你什么意思?有你这样不商量就跑的吗?你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啊?”赵艾的语气突兀的强烈起来。
“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你这叫商量吗?什么也别讲,等我回来再说。”
“还等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我已经都付了房子租了。”
“租了也可以退的,”
“真用不着,再说我租个房子,万一你以后想偷个情什么的不是有地方?呵呵,我只是说着玩,你可别当真。”
“你别和我嬉嬉哈哈的,西西话化,你是不是觉得我要结婚了,觉得不方便?还是米儿和你说什么了?”
“操,我象是那种婆婆妈妈在乎你不方便的人吗?你别想歪了,她能和我说什么?公司是真远了”
“你把地址告诉我。”
走在大街上,我摇头晃脑的唱起了战友战友亲如兄弟,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妹妹看了我几眼。这个亏怎么能吃?于是我立刻狠狠的盯了回去,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裙子真短,腿真是漂亮,夏天好是好,可惜就是风少!
我提着包进入了自己的新窝,很简陋的一室一厅,一张破床和几件破家具,墙上贴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里最让我中意的除了价格,就是这里的阳台正可以看到西边的彩霞。我随便做了做卫生,已经是汗流甲背,冲洗了一番,我决定出去掏点金,小区的侧街正是夜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在一个卖旧家电的摊铺前我侃起了价,
“这破扇子怎么买?”
“什么叫破扇子?这是电扇,你看看成色,这可是没用多久的八成新的电扇。”
“九成新也是个旧的,这破扇子到底多少钱啊?”
“四十。”
“这破扇子要这贵?”
“这位大哥,如果你非要说是扇子,能不能把那个“破”字去掉啊?”
“贵了。”
“那你给个价。”
“恩,5元。”
“呵呵,大哥你是不是刚吃饱饭?大热天你到我这来消化是不是?””我是真买,便宜点。”
“三十,一分都不能少。”
“六元卖不卖?”我装势要走。
“你真厉害,好,十五,再少就不谈了。”
“七元,多一个字我都不给了。”
“你看,大热天的,我搬来也不容易,就多加点算我的辛苦费。”
“大热天的我等会还要搬回去呢,谁买水给我喝?”
“呵呵,你可真逗,成交。”
一个多小时下来,我抗着电扇,凉席,拖鞋等等战利品回家,却发现赵艾,大鸟,东方一帮人站在小区门口。
“恭贺乔迁之喜。”
“好说好说。”我弯着腰搭着话,这帮狗屎居然没有一个人主动帮我拿东西。上到四楼我的腿脚只哆嗦。
“原来你是想我们帮忙啊,那你早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真的想我们帮忙吗……”大鸟歪着嘴巴傻笑。
我一脚揣了过去,说呵,大鸟,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嘴皮了。
大鸟笑着说都是网恋惹的祸,我现在才活明白,男人坏首先是要从嘴开始。我暗自惋惜,又一个堕落了。刚进门,他们开始呱呱起来。
“天啊,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喂,太过分了,居然还有老鼠屎?老鼠屎啊。”
“这蜘蛛可够肥的,好象有毒。”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变态的美女画,这在哪买的?哎哟!你踢了干什么?哦,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女人关键的部位有这么多黄斑,看来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个色情狂,搞不好这屋里还残留爱滋病细菌。”
“应该是,你看这床板上还有个洞。你们发现没有,这个洞的位置不高不低。”
“……”
我靠在那里看着他们演着三簧。后来说的实在是离谱的不象话,我不得不出来制止。
“够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干吗要搬出来呢?在家里又热闹又舒服,没事还可以听听隔壁的风雨声,再不成就到我们这几家换换口味,何必在这里又多花钱又受苦。”
“你们是不是担心我出来惹事?”
“是啊,是啊,现在外面的坏人多,随便遇到几个把你鸡奸了怎么办?就算没遇到坏人,就是撞到几个饥渴妖妹伤了自己的身体也是不好的……”
我吐血倒地。
“你看看,话没说话你就晕了,这身体怎么出去混啊……”
“大哥大叔们,你就放过我吧,可怜我上有老,下还无小,四代单传……我真是为了工作啊……”我泣不成声。
还是大鸟比较仁慈,他说:“我们还是吃饭先,吃饱了我可以说上几个小时。”
出门时,我看见赵艾悄悄丢了一沓钱在床上。我鼻头里有些酸酸的。
三十七 晦气
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人在世上总会有几个朋友,没有朋友的人是不健康的人。(什么,你没听过?呵呵,不好意思,这句话好象是我说的)
我很高兴自己是个非常健康的人,朋友除了用来出卖这项功能外;还能让你感动。我今天着实被他们感动了一把。所有的委屈早就抛到九霄云之外。我这人一感动就热血沸腾,一热血沸腾就想喝酒,可我一开始就宣布为了明天的第一次上班今天不喝酒。血液在我身体内波涛汹涌肆意的撞击着,以表达它们的愤怒和抗议。我只好拼命的说话,我感谢赵艾的关心,是他们帮我撑起了一片天,是他们让我象花朵一样生活,我为有这样的哥们而感到骄傲,我豪不吝惜的用优美的辞藻歌颂着赞美着他们的无私,那天我发现自己的肉麻突破了极限,他们自然感动的一塌糊涂,恨不能抱头一起痛哭。
大鸟站起来红着眼睛说王然,我对不起你。我心里老妒忌你泡的妹妹多。他掉转头又对赵艾说不好意思,我也妒忌过你。然后又转头对我说我曾经用你的洗脸毛巾擦过小弟弟,我还和我以前的媳妇说你是个色情狂,上次我不该为了那件小事而和你一个星期不说话。还有……
“行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不介意的,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不是色情狂。”我怕他说出更让我受不了的东西。我已经打算回家就买几条新毛巾。
他依然补充说:“我家里还有几本珍藏的PALLYBOY,以前故意不告诉你的,我明天就拿过来。”
“真的?”我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恩,光盘你要不要?”
“哪的?欧美的我可不要。”
大鸟看了一眼我的下面说:“也是,型号不对,别担心,我有国产的。可你这边没电脑啊。”
“这你就不用担心,有柴还怕没地方烧。”
赵艾在旁边提示:“跑题了。”
大鸟回过神来,用力抱着我说;“王然,我对不起你啊……”
我拍着他的后背,悄悄的问;“明天什么时候送过来?”事实证明感动这个玩意要及时用,我当时没把握住,因为后来大鸟对送杂志这件事情一直推三阻四。
东方难赢这时站起来说:“兄弟啊,得,什么都不说,来,走一个。哦,你喝水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看着他们一仰而尽的动作,我心里怎一个难受了得。我这些哥们怎么都是些死脑筋?什么素质?我说不喝就不喝吗?也不知道劝劝酒。我这个人其实心最软。
送走了他们,我回到家,长这么多我从没一个人住过。上学时候在家,当兵时十几号人塞一个房间,后来又和赵艾混在一起。以后要自己面对一切风雨,看着这个房间,我觉得肩膀一下沉重下来,同时油然而生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感觉。我搜肠挂肚想找点豪情状语抒发一下此时的心情,我抬头挺胸,深呼吸,抑扬顿挫的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今天成立了。”
我还没来的及来说下句,就听到门外有人高叫:“老婆,快点,在放《开国大典》。”
“你急什么,这么老的片子咱们上初中的时候不是包过场吗?”
“可是那个时候我不忙着看你去了,那有心思看电影。”
我闭上了嘴,心里说新的生活开始了。
已经深夜十一点多,隔壁的电话一直固执的响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在身下也叫个不停。叫床叫床是不是就这样来的?以后有钱一定找个隔音效果好的房子,再铺上地毯。说起地毯我的脸感觉又红了。那天的面试就象聊天一样,气氛很轻松。吴总后来问有女朋友吗?我楞了一会,曹意意算吗?我想既然我喜欢那么我肯定能追的到她,哪怕她现在是逗着我玩。于是我认真的回答有,是的,有。
看着我认真的表情吴总笑了,有就有,用得着这么坚决吗?
我听从他的安排去找市场部的王经理报道时,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门口的我又转身向那纸片走去,弯下腰时我傻了,他奶奶的,原来这一块地毯是白色的。吴总疑惑的看着我。我红着脸把原因说出来,他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时在心里和地毯厂老板的异性家属发生了N多次关系。整块地毯你偏偏在这里弄块白的,白就白吧,还他奶奶的弄的象纸一样。
隔壁电话终于不响了,楼下却有人在高叫。我屏住呼吸听到好象在喊爱谁一万年。这么浪漫经典的场面居然被我赶上了,当然不能错过,我走到阳台前,楼下站着几名男子,其中一个张仰着脑袋正大叫我爱你。我想看清楚他长的如何,于是把头伸了出去,我楼上有人此时骂了一句X你妈,几点了,要爱明天早点来。
楼下的人转头看向我这边,我正好探出头,只好苦笑一番,那人指着我高叫是不是你骂老子?我赶忙摇着头。看样子他是喝多了,刚才明明是女声,而我很明显是个大老爷们,这都分不清。我都恨不得帮他鼓掌加油,怎么会骂他。
只见他手一挥,我看见一个反射着光芒的物事飞了上来,我后退了几步。一个酒瓶落在地上清脆的响了一声,然后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溅的到处都是,商标清楚的写着北京红星二锅头。那小子丢的准,嗓门也大,内容也立刻从求爱转换成辱骂。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