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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小巷再次被照亮,薛铃香抖得更厉害了;不曾这么接近致命的银光,让她几乎忍不住尖叫出声。
轰隆!又一声雷响!
她捣着耳朵,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球般;豆大的雨滴伴随着雷声落下,很快便将她打湿了。
这个季节会有这样的雷阵雨并不寻常,薛铃香又湿又冷,抖得像只落水狗似的。待雷声一歇,她很快地站起身,拖着伤脚一跛一跛的朝路旁的房子而去。
窄小的屋檐压根儿挡不了雨,冰冷的雨水继续不断地落在她的发上,钻进她的领口;原本就挡不了风的衣裳被雨一淋,更是湿冷的贴着她的肌肤,寒意直透筋骨。
这是老天爷惩罚她拆散奕儿和亲爹相认的机会吗?她的身子虚弱,向来受不了冷,却在这么一个恐怖的夜里,让她的身心一起受到折磨。
她狼狈地用手拨去散在额上及两颊旁的发丝,牙一咬,蹒跚地走进雨中。横竖都淋湿了,站在屋檐下也避不了雨,不如早点儿回家,只祈求老天爷能放她一马,别再怒吼了才好。可滂沱的大雨打得她眯起眼睛,寸步难行—;—;纤细的身子几乎抵挡不了强劲的风势,她干脆驼着背,抹去脸上的雨水,继续前行。
当初寻找栖身之所时,她刻意找了间距离紫情苑远些的房子。一来,是怕奕儿承受世俗的异样眼光;二来,是她可以借着回家的这段路,沉淀一下每晚在紫情苑中屈辱奉承的心情,让自己有勇气面对奕儿纯真的小脸。这会儿,她头一次痛恨起这段遥远的路。
豆大的雨滴打得她全身发痛,加上脚底的伤口不断淌出鲜血,她开始觉得力不从心了。不断的失血让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她咬紧牙根,仅能凭借着意志力继续抬腿前进。
不行,她绝不能倒下,奕儿还在家里等着呢!今几个天这么黑,风雨这么大,薄弱的门板不晓得承受得了风雨的肆虐吗?小小的他甚至还不会自己点上烛火,肯定吓坏了,她得赶快回才行。
又一道银光划过天际,可以预想接下来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
薛铃香无力的看着地面,不敢放纵自己蹲下,怕自己一蹲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想浪费多余的力气,她抬起手捣住耳朵,拖着脚继续前行。她试着在脑中想着奕儿可爱的笑颜,以减轻自己的害怕;无奈,澄澈的眼中依旧掩不住她真正的情绪。没、没什么好怕的,她向来安分守己,不偷不抢,靠着自己的努力过活,甚至连踩死一只小蚂蚁都不忍心,老天爷长眼不会劈她的,这雷声不过大了点罢了,不怕,不怕的。
哆嗦着唇安慰自己,她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轰隆……啊—;—;雷声和她的尖叫声同时响起时,她被猛力地拉进一个怀里,两条铁钳似的手臂紧紧箍着她。
此刻,对雷声的恐惧胜过一切,薛铃香下意识地偎进那人的怀里,娇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着。
* **
看着她这般荏弱的模样,腾格尔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起,又重重地摔下,痛若不已;纵使曾经恨过她的无情,他还是舍不得看见她柔美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他清楚地记得她甜美的笑靥、俏皮的娇嗔,这样柔弱的小脸上不应该出现其他的表情。
轰隆!
这一阵雷打得又凶又猛,薛铃香害怕的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仿佛好不容易捉住浮木的溺水者般。
天哪,这雷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呀?
“别怕,有我在。”
低沉的嗓音轻轻钻近薛铃香的耳里,迅速地抚平了她战栗的心。
腾格尔紧紧抱着她,她冰冷的身子令他心悸,恨不得能将她嵌入自个儿温暖的怀里。
该死,她究竟会不会照顾自己呀?
当初他费了好一番工夫,才让她身上多长了点肉,现在她竟比记忆中初见时更加清瘦。她的纤腰仿佛承受不了他手臂的力量似的,不断地颤抖着,湿透的衣裳很快地便弄湿他的。
还好他够机警,在紫情苑门口等了半响见不到她的人,便绕到这儿来;否则,岂不又让她跑掉了。
又一道银光闪过,知道她怕打雷,腾格尔下意识的收紧手臂。淡雅的体香幽幽窜进他的呼吸中,他心中一阵激动。
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盼望这一刻的到来;直到这会儿真实的拥着她香馥柔软的身子,他的心才真正踏实。
紧靠着温暖的胸膛,熟悉的心跳声及他身上的麝香味,薛铃香很快便知道来者何人了。
轻叹—;口气,她说不出心里究竟是害怕,抑或是松了一口气。
睽违三年,他的胸膛一如记忆中温暖,高大的身子仿佛能为她挡去一切风雨般的矗立在她跟前,再大的雷鸣也全化作耳边的轻语。
低叹一声,她放松绷紧的神经,不再费神掩饰自己的渴望,深深地埋进他怀里。
都是他宠坏了她!这三年来,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生活的重担、养育奕儿的辛苦以及精神上的空虚,着实让她害怕极了。她向来不是个独立坚强的女孩,遇上他后,优渥的物质生活以及强势的情爱,更是让她软弱;要不是奕儿,恐怕她会选择解脱来避开令她害怕的一切吧!
只要一下下就好,让她再享受一下有人珍惜、呵护的感觉吧!
明知她该快些逃开来意不明的腾格尔才是,但是,双脚硬是不肯移动半分;疲倦地闭起眼睛,螓首柔顺地靠上他的肩头,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放肆地抱紧他强壮的身躯。
“铃香?”察觉她的主动,腾格尔不解的低唤。
他的小铃儿虽然天性热情,但是一面对男女情爱可就害羞啰;!非要他不断撩拨,她才会意乱情迷的呈现出另一种风情;所以在他的印象中,她似乎少有这样主动的举动。
正想推开她问话时,腾格尔突然发现她全身都湿透了,还不住地颤抖着;低咒一声,他很快地解下身上的斗篷,紧紧包住她。
该死,他早该发觉的!她一定是在舞台上看到他之后,什么东西都来不及整理就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一直在这么大的风雨中奔走,即使再强壮的身子都会受不了的。
过大的斗篷衬得她更为娇小,腾格尔心疼地看着她。
这一回,他会紧紧的守护她,绝不让她有机会离开。
听见他低沉的嗓音,薛铃香低叹了一口气。虽然一再告诉自己别太贪心,只是要再次武装出坚强的模样,还是挺无奈的。
缓缓睁开眼睛,薛铃香勉强自己松开眷恋的双手,才豁然发现自己身上罩着他的斗篷。
他还是关心她吗?看着自己的脚尖,薛铃香垂下手不语,腾格尔温热的鼻息不断袭上她的玉颈,让她心悸不已。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腾格尔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的,她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看着她,腾格尔脑海里闪过了复杂的思绪。
而在这偌大的天地间,除了依旧下个不停的雨声外,就只有他俩微弱的呼吸声,这样的静默最是让人难受,薛铃香不安的动了动脚,但牵动伤口时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两道秀眉紧紧锁起,冷汗混着雨水滴下,她的脸更白了。
她记得他一向是急躁又霸道的,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有耐心?他再不开口,她真怕自己就要撑不下去了。
咬着下唇,薛铃香克制自己不伸出手寻求他的倚靠,就在她几乎以为他不会说话之际,腾格尔终于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抬起头来。”
适才在舞台上薄软的纱巾遮掩了她大半的容貌,现在他只想好好看着她,安慰自己空虚已久的心。
一如往常,习惯发号施令的他即使放低了声音,语气中仍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
没有多做无谓的反抗,薛铃香依言抬起头,望进他的眼中;骤然的视线交会,令她的心儿大大的震动。
“铃儿。”喃喃唤着她的名,腾格尔掩不住内心的激动而伸出手抚触她的脸。“天哪,你好冷……”
手中传来的冰冷让他忍不住惊呼,索性将双手都用上了。没有见到预期中的震怒及责备,薛铃香一愣,美丽的双眸闪着不解。她以为再次见到腾格尔会气得一掌劈死她呢!
愣愣地看着他近乎温柔的表情,她不自觉地摇摇头。
不,她一定是在发梦,才会以为在他冷酷的眼中看到怜惜,这人不是腾格尔,只是长得像罢了。
瞧她,真是被雨淋昏头了。
敛去讶异的神色,她苦涩地抿了抿嘴角。
雨势依旧不见转小,长久的站立已让她有些不支,不断流出的血液连带地带走了她的体力。她晕眩地闭了闭眼,身子不自觉地摇晃,在她意识到之前,不舒服的呻吟声已经脱口而出:“唔……”
看她一副站不住脚的模样,腾格尔马上紧张的扶住她。“你怎么了?”
该死,她的脸怎么这般苍白!
摇摇头,薛钤香想推开他靠近的身躯;但是一扶住他强壮的手臂,虚软的身子便情不自禁地往前靠。
这时,眼皮沉重得忍不住往下掉,寒意也从脚底渐渐升起;她仿佛置身冰害般又冰又冻,连牙齿都忍不住打起颤来。“我、我要回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开始往下滑,她不停地喃喃着。天地开始在她眼前旋转,转得她头晕目眩;雨水不断地打在她身上,仿佛尖钻般疼痛。
勉强咬紧牙关,薛铃香意图睁大眼睛看清楚,但是浑身的寒意又教一团烈火取代,腹部及胸口猛烈地燃烧起来。
她难受的不停喘息,急促的喘息声让腾格尔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铃儿?”
* **
寒冰、热火不断交替侵袭着薛铃香的身子,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不、不行,她不能倒下,奕儿在家里等着她呀……
握着支撑自己身体的手,她口中不停地念着:“回家,我要回家。”
她痛苦的神情揪痛了腾格尔的心,那向来冷静的心开始变化。他抱紧她不住下滑的身子,着急的低吼:“睁开眼睛,铃儿,你到底怎么了?”
该死,她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薛铃香因痛苦而皱起的小脸,腾格尔开始惊慌。
不、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他绝不让任何外力分开他俩!
“求你带我回家!”
虽然害怕面对他的怒气,但是,她知道腾格尔不会真的伤害她,所以请求的话自然的脱口而出。
她不住的喃道,“拜托!”
看着她白得几近没有血色的脸庞,莫名的恐惧一下子揪住他的心,他失控地大喊:“不准你晕过去,铃香,看着我、我叫你看着我!”
耳边的低吼让薛铃香的头更加不舒服,仿佛重捶般沉重,压得她难受的挣扎着。
“我……好……冷……好……痛……”
痛?
闻言,腾格尔更是惊慌,一手抱紧她,一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额头。
“天哪,你好烫呀!”手心传来与刚刚迥然不同地灼热,腾格尔惊呼一声,迅速抱起他几乎感受不到重量的身子。
她生病了,必须赶紧找大夫才行!
“回家。”
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陷入半昏迷中的薛铃香,固执地重复着一样的话。
见她这副模样,腾格尔心痛极了,难得显露出真性情的脸庞,顿时浮现出紧张不已的神情。
“忍着点,铃儿,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抱紧她的身子,腾格尔足不点地的飞奔起来。
第四章
砰的一声!
巨大的声响让原先站在窗前焦急张望的安达吓了一跳,迅速转过身来。
身为腾格尔的贴身护卫兼知心好友,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陪他到陆上来。但是,不知怎地,这回上岸后他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似的。
刚刚在紫情苑里,腾格尔一反常态地大吼大叫,莫名其妙地跟鸨娘强要一个跳舞姑娘不成后,人就不知去向了。现下窗外正下着倾盆大雨,他说什么也无法放心,更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寻人。
怎么办,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拿什么脸回西岛?而且,岛上的人民又要仰仗谁保护呢?
被猛力踢开的大门吹进一阵强风,安达还没能看清楚,就听见腾格尔熟悉的吼声—;—;
“快,安达,找大夫来!”
被突来的情况吓住,安达魁梧的身子反倒一动也不动的钉在原地,惊骇地大叫:“天哪,你怎么了?”
看着腾格尔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加上眼中再明显不过的惧恐,安达快步的走向前。“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的斗篷呢?”
在他的记忆中,腾格尔向来是意气风发、气势逼人的,无时无刻散发着王者风范,让近他身的人自然感觉畏惧,还不曾见过他如此软弱的一面,安达有些毛骨悚然。
虽然身为巫师之后,但是,他的预感从来就没有准过。前一刻才想着腾格尔会不会遇上危险,这会儿就见到他几近抓狂的模样,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不自觉地竖起来了。
“怎么不避避雨再回来?这样……”
“废话少说!”不耐地打断安达的话,腾格尔头也不回的继续吼道:“找大夫来,快!”突来的恐惧让他彻底失控了,他甚至忘了安达在西岛也常帮人看病,一个劲儿吼着找大夫。
“是。”
原本安达还想上前看看究竟是怎么了,不过,腾格尔不语地回头一瞪,锐利的目光让他心一凛,适时的止住他的好奇。咽下尚未出口的话,他识相的出门办事。
虽然贵为西岛的统治者,但是,腾格尔向来不爱旁人以尊贵的封号称呼他,更甭说命令“下人”工作;这会儿他如此命令自己,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不敢多耽搁,提起气来,安达一下子便冲进大雨中。见他冒雨冲出,腾格尔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怀中轻盈到几乎没有重量的薛铃香放到床榻上。在明亮的房间中,他才发现她全身多处沾着烂泥巴,两只小手伤痕累累,更惨不忍睹的是脚底不断地淌出鲜血,滴在洁净的地板上煞是惊人。
猛地倒抽一口气,腾格尔迅速解下先前薛铃香胡乱绑上的布条,令他触目惊心的是她脚上满的伤口。
该死,他居然没有注意到,还让她在雨中站了那么久。他迅速出手点住她腿部的穴道,止住流个不停的血后,看到那深深嵌在她脚底的小石子,习惯了刀里来、剑里去的他也忍不住颤抖一下。
老天,这小东西凭地勇敢呀,竟能将这样的疼痛咬牙承受下来!他几乎无法想,像她的勇气究竟从何而来。
腾格尔满是酸涩、怜惜的心绪使得他手上的动作更轻、更快了。
打来一盆干净的水,腾格尔小心地用沾湿的布条为她清理伤口,长时间浸在雨水中的皮肤已经发皱,让伤口看来更加严重。
虽然她已经陷入昏迷,但每一回碰触到她的伤口时,她还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看在腾格尔眼中,实在心如刀割,几乎无法继续手上的动作。
仰头喝了口随身携带用来御寒的烈酒,腾格尔将酒均匀的喷洒在伤口上;然而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又让薛铃香禁不住动了一下。
他该庆幸她的意识不清,否则,接下来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办法完成。
小心地夹住脚板上的石子,腾格尔试着往外拔了一下。
“呃……”薛铃香纤细的身子动了一下,难忍疼痛的叫了一声。
腾格尔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每一次的喊痛都像在他心里撒盐般,让他的脸色白得吓人。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腾格尔几乎想要放弃了,但是这么大的伤口若不处理,时间拖得愈久造成的伤害也愈大,她纤弱的身子定是承受不住的。
这么一想,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在她冰冷的唇边低喃:“铃儿,再忍耐一下,为了我请你勇敢点!”
怕她会受不住疼痛而挣扎弄伤自己,腾格尔脱靴上床,用身子紧紧压住她。
再次用烈酒消毒后,他一鼓作气地拔出深陷在薛铃香脚板的石子,这个动作使得她的脚再次淌出鲜血。“啊—;—;”强烈的疼痛让昏迷中的薛铃香发出一声尖叫,汗珠在一瞬间布满光洁的额头。腾格尔一边制住她的挣动,一边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费了好一番工夫,他才万分困难地将绸布缠上她好不容易止血的脚上。
将陷入昏迷的人儿轻轻放好,腾格尔虚脱地靠在床边,痴痴傻傻地望着她,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因为不自觉地憋气而发疼,额际也满了豆大般的汗珠,仿佛刚才饱受折磨的人是他似的。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毫不犹豫地板开瓶盖;霎时,一阵清雅的香气充盈整个房间,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由千种珍贵药材熬制而成的保命丹丸,散尽千金都不见得能够取得,在他的身边也不过这一小瓶罢了;接着,他仰头将一颗药丸含进嘴里,低头用口哺喂进她嘴里。
天哪,这几年她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适才抱着她瘦弱的身躯,他真怕她随时会被他弄伤了。
拉开原本覆盖在薛铃香身上的斗篷,腾格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轻拧峨眉,一颗心也跟着揪得紧紧地。
她的身体好冰冷呀!
他忙不迭地拉来一旁的大被子,三两下便将她密密的裹住,仅露出一张细致的小脸。
三年不见,她一如他记忆中的美丽。巴掌大的小脸有着最细致的肌肤、尖润的下巴,以及一双水汪汪好似会说话的大眼睛;挺俏的鼻梁,配上红艳欲滴的樱唇,活脱脱就是一个令男人掏心掏肺的美人儿。
要不是他对她够了解,明白其实个性单纯的她做不来勾引人的动作,否则他还真不放心让她离开自己这么久呢!
缓缓地伸出手贴上她的脸,腾格尔不自觉地屏住气息,生怕自己的粗手粗脚弄伤了她。
或许是肤质的关系吧,薛铃香那一身凝脂般的雪白肌肤最禁不起碰撞,每次和她欢爱时,因激情而留下来的吻痕,总要两三天才会完全散去;因此抱着她时,腾格尔总是特别当心。
轻轻摩挲着她冰冷的小脸,腾格尔的思绪一下子飞到了过去。
这辈子,他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件事情执着,在他的生命里,权势、富贵好像都是理所当然拥有的,即使他不强求也不会失去;只有她,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在乎的滋味。他一直搞不清楚究竟这个纤弱的身子里蕴藏着什么样的魔力,竟能让他疯狂至此。
轻柔抚过微颤的唇角,腾格尔清楚的记住吻她的滋味;那温暖甜蜜的唇瓣,总是闪着诱惑人的粉红光灿。在他的“教导”下,她退去初见时的差涩,羽化为翩飞的蝶儿;那生涩的回应,足以令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气血翻涌。不过,那唇瓣现在看来有些苍白,仍不损其吸引力。
他不想吓坏她,也不想趁人之危,但是三年的分离实在是太久了,久得连他一向自傲的自制力也抵挡不了要她的念头。
轻叹一口气,他卸下淡漠的面具后,也只不过是一个担忧自己爱人的痴情种罢了。
“铃儿……”轻轻唤着她的名,腾格尔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脸颊两旁的发丝。
当初他们俩相遇后所迸发的激情,吓坏了对情爱犹稚嫩的她;她不解为何自己总是又燥又热,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