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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孔,但用衣服一盖,仍然是体面的一个贵族。婉容想起刚进宫时,一个大姑姑对他们说的话:“抬头,挺胸,有再难过的事情也要笑,你们不是因为开心而笑的,而是因为别人要看,你们要笑给他们看……”婉容抽了抽嘴角,仿佛已经忘了怎么笑了。算了,不多想了,赶快回去找件衣服穿上吧。
穿了一件披风,婉容就出来了,还是冷,但却找不到其他衣服了,真不知道他们将衣服都放在哪里了。算了,不找了,再拖下去,轩弈就要回来了。婉容连灯笼都没有打,就去了乾清宫。晚上的皇宫阴森森的,婉容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到一个人走在宫中的恐怖。周围一片死记,婉容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但是死寂中又仿佛有人在说话,是息月的声音?是吉儿娘的声音?是皇帝的声音?还是傻姐的声音?似乎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似乎很远又离得很近。一会儿,又仿佛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婉容的脚步越来越急,到最后干脆跑了起来,披风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去捡。看见一个宫门虚掩着,婉容赶紧拐了进去,扶着门在那里大口喘气,汗如雨下。忽然背后有人说:“娘娘,您一个人来了啊?”
婉容吓得跳了起来,转身一看,是徐恩奇,才镇静下来,一边调节着呼吸,一边说:“哀家……哀家是……来看……看皇帝的。”
徐恩奇说:“那奴才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婉容现在只想徐恩奇快点从面前消失,不要自己失态的一面,所以说:“不必了,哀家只是来看看而已,你先退下吧。”
徐恩奇躬身走了,婉容这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告诉自己,一定是太操劳了,才出现这样的幻听,等会告诉了轩弈,这小妮子说不定要笑得趴下了。想到这里,婉容笑了笑。
婉容来到里屋前,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就仔细的听了起来。
“皇上,轩弈这就回去了。”
“嗯。轩弈啊……”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轩弈,你为何还要对朕如此客气?你明明知道朕的心思……”
“皇上,轩弈是个奴婢,这一点轩弈时时刻刻都不曾忘记,也希望皇上记得。”
“轩弈,朕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作奴婢看待过。”
“轩弈感激皇上垂爱,但是轩弈和皇上实在差太多了,何况太后娘娘还需要轩弈……”
“明天,明天朕就跟母后去说,把你讨了来,朕要封你做皇后……”
门内外的两人都呆住了。婉容没有想到,在自己都不曾注意的角落里,皇帝竟然喜欢比他大9岁的轩弈。而轩弈虽然早就知道,但是仍没料到,皇帝竟然大声的说出来。
“皇……皇上,您累了,轩弈是万不赶高攀的……”轩弈有点语无伦次。
婉容无心听下去了。她也不想立刻见到轩弈,自己回宫去了。
夜深了,婉容没有睡,只是在卧榻上坐着,里屋空无一人,全都给婉容赶走了。婉容在轩弈回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了,蜡烛也熄了,里屋一片漆黑,婉容仍旧一动不动。她知道轩弈没回来的每一刻都可能是和皇帝在一起,她不敢想象他们两个会说什么样的情话。婉容只要一想到轩弈和韵集幸福的样子她就受不了,不是她觉得轩弈配不上韵集,而是觉得韵集会夺走轩弈……
这时候,门开了。矫捷的月光扫了进来,拉长了轩弈的影子。黑暗中婉容打量着轩弈。在婉容的印象里,轩弈还是当年8岁刚进宫的样子,那个拖着父母的手,嘴巴里含着手指的邋里邋遢的小女孩,婉容当时心血来潮就留下了轩弈,没想到轩弈一跟婉容就是十几年。轩弈从一个什么都要问婉容,什么都要向婉容请示的小宫女,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姑姑了,婉容竟然都没有察觉。轩弈并不十分漂亮,圆圆的脸蛋,胖嘟嘟的,似乎很可爱。但婉容知道,轩弈很善解人意,总在婉容说话前就能够明白婉容的心思,事先吩咐下去,这是让做主子的人最欣赏的优点。
“太后娘娘……”轩弈完全走了进来,婉容看见自己先前出门时穿的披风搭在轩弈的手臂上,看来轩弈已经知道自己来过乾清宫了。
轩弈将披风折叠好,放在了小几子上,跪在了婉容面前:“娘娘先前已经去过乾清宫了……轩弈回来晚了。”
婉容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轩弈低下了头:“娘娘已经听到了吧?轩弈其实……轩弈不该有妄想的,但是,轩弈是喜欢皇上的……”
婉容打断了她,自己也很吃惊自己的声音竟然有这么嘶哑,难道真的这么伤心吗?:“轩弈,你不是答应过哀家,会以长辈的身份去疼惜韵集的吗?难道长辈可以和小辈相爱吗?轩弈,你答应过哀家的事情从来没有食言过,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轩弈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太后娘娘,轩弈也知道不应该,但是轩弈也不小了,轩弈也有感情的呀……”
“只要你说一声,哀家自然会放你出宫去,给你找户好人家……”
“太后……轩弈也离不开太后的……,轩弈对皇上……”
“只有他不行,轩弈,你不要说哀家自私,你实在是不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的道理,哀家吃过这个苦,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往这个火坑里跳而不提醒你呢?”
轩弈抬起了头,一脸坚定地说:“轩弈不怕,轩弈相信自己,也相信皇上,求太后娘娘成全。”
婉容脸一变,顿现怒容:“你愿意?哀家就不成全你们。韵集是皇帝,他的每一次婚姻都应该是和利益有关系的,皇帝的妃子本来就不是根据个人喜好而决定的。作为一个帝王,他自己也要有这个觉悟的,如果你真的爱韵集,就不应该给他任何希望。他的后宫是不能有你这样身份低下的宫女的。”
轩弈吃惊地看着婉容:“娘娘,你……”
“哀家有说错吗?现在的皇帝还小,一切政局都还不平稳,所以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要是能够帮助他的,辅佐他的人,你自己问问,你是不是这样的人?”
轩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其实收你入后宫本来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毕竟是新皇帝第一次充实后宫,这么重要的第一次,绝不能轻易出现在一个宫女的身上。”
轩弈默默地点头:“是,娘娘,轩弈明儿个就和皇上说……”
“不必了,以后你也不用给皇帝当差了。这件事也不用你去说,哀家自然会跟皇帝说。”
“那……那轩弈该做些什么呢?”
“你只要让皇帝能死了这条心就可以了。”
轩弈呆了呆,然后叩头:“是,太后娘娘。”站起来,往屋外去了,走到一半,又回头说:“娘娘自己要保重身体啊。”
婉容正在气头上,根本无心再说,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轩弈走出屋外,外面好冷啊,空气中有湿漉漉的露水,使得寒冷渗进了骨子里去。轩弈紧了紧身子,又是一年秋天了。不知道在宫中经历了多少个秋天,周围的人去了又来,终于轮到自己了,当初是婉容救了她一命,否则轩弈早就饿死了,也罢,现在就连本带利地还给婉容吧。轩弈叹了口气,望自己的屋里走去。
第三十五节
婉容就这么坐着,一点倦意都没有,屋外没有人声,静得很,原来孤独是这种感觉。天空开始蒙蒙亮了,鸟儿开始清醒,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就在不久前,赶来的泰熙告诉她一个消息。婉容从中知道,以后的人生她要一个人走了。婉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走到了这一步。正想着,韵集来了。
韵集和他同年龄的少年一样,英气勃发,走路间头始终是高昂着的,神情中看得出骄纵的样子。但是婉容不怎么喜欢韵集,特别是在傻姐的事情之后。因为从韵集的脸上可以找到韵沿和先皇的影子,和韵集面对面似乎就在和三个人互看。婉容承受不了。
韵集是偷偷跑来找轩弈的。一般这个时候,主子都还在睡觉,而宫女们已经开始张罗着主子们洗漱的事情了。韵集推开了门,将脑袋伸进屋里张望一下,不想看见婉容坐在卧榻上,直勾勾地看着他。韵集心里一跳,赶紧走了进来,将门掩好,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问候道:“皇额娘,您起得这么早啊……”
婉容冷冷地说:“哀家根本就没有睡。”
韵集讪讪地笑了笑,向后屋张望了一下:“怎么就皇额娘一个人坐在这里,其他宫女呢?”
婉容冷笑了一下:“呵呵,其他宫女?你关心的只有一个宫女吧?轩弈她不在。”
韵集一阵尴尬之后问:“呵呵,皇额娘知道了呀,轩弈说得也真快,那她现在人……”
“哀家说的话皇帝听不懂吗?轩弈她不在,她走了。”
“走……皇额娘……这轩弈在宫中这么多年,她能走到哪里?”
“轩弈只是宫中的宫女,难道她在家乡就一个家人都没有吗?”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不会回来了,也许在老家找个好人家嫁了,她终究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人托付一生了,她把一生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哀家,哀家能够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说着,婉容自己也呆掉了。这是她为轩弈想好的未来,但是世事往往不从人愿。
“不会的,轩弈答应过朕,要和朕在一起的。”
“答应过?她答应过谁?她有什么资格答应你?在这个公众,任何一个人都不过是一个小棋子,今天活得好,明天就不一定了,她作为一个宫女怎么有资格去答应别人什么事情?”
“皇额娘,朕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
“哀家昨天在乾清宫就听到了,轩弈回来的时候哀家就跟她说明了,你们是不可能的,即使今天皇帝来了,也不可能改变哀家的心意的。”
“只是皇额娘将轩弈当下人看,朕从来没有将轩弈看得这么低。”
“哀家将轩弈当下人?”婉容抬起了头,韵集才看见婉容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就是哀家将轩弈当作至亲的人,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才不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为什么不允许?朕爱轩弈,轩弈也爱朕的呀……”
“你怎么知道轩弈爱你?说不定她爱的只是你的身份你的地位。”
“不可能,朕了解轩弈。”
“而且作为一个皇帝你有什么权利说爱?你的每一次婚姻都是为了宗室,为了社稷,而不是个人喜好。这一点你在坐上皇位的时候就应该有觉悟了,现在还跑到哀家面前来叫嚣什么爱不爱的?”
“皇帝也是人啊,皇帝就没有权力去爱一个人吗?即使你要剥夺朕爱人的权力,也不能剥夺轩弈的呀?”
“轩弈如果真的爱皇帝,她也会选择离开,这样才是对皇帝最好的爱。而且哀家最后说一次,皇帝是不能爱一个人的,皇帝只能爱天下,皇帝专爱一人只会使那人和天下都痛心,所以皇帝还是把轩弈忘了吧。”
皇帝怔怔地看着婉容:“太后娘娘说得轻巧,你让朕怎么忘?轩弈就好像是朕生命的一部分,你让朕怎么把生命给剜掉一块?”
婉容有些许感动,如果当初先皇有这样想过自己,自己就算牺牲一切也值得了,可是……:“这哀家就管不了了,这点小事皇帝总归能处理好的。”
韵集有点歇斯底里了:“小事?这怎么算是小事?难道太后就不觉得爱情的可贵吗?还是太后从来没有爱过,所以不了解呢?”
婉容猛一回头,瞪大眼睛看着韵集,正说中了她最痛的伤:“你……这是对哀家说话的态度吗?”
“从小,太后就对韵集冷冰冰的,韵集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对,后来韵集才知道,是因为父皇的原因,因为韵集是父皇的孩子,所以太后不喜欢韵集。”
“是……是谁说给你听的?”婉容气得浑身发抖。
“还需要有人说吗?你将父皇关押在乾清宫的事情,还有人不知道吗?你想用这种方法来获得父皇的心,让他低着头回到你身边,结果呢?傻姐是父皇对你最好的打击。”
“不要说了,哀家不要听,是他没有良心,他不爱我。”
“也许父皇曾经爱过你,可是,太后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地方值得别人爱的吗?你嫉妒所有的人,从父皇的妃子,到儿臣的爱人,你都要一一拆散,你从来没有考虑他人的感受,这样的皇帝,儿臣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婉容大吼一声,“这话可是你说的,难道你真的以为皇帝可以一生一世的当下去吗?哀家既然可以让你上得去,就一定有本事让你跌下来。”
婉容话音刚落,两个人都很吃惊看着对方,似乎有一样东西霎那间好像被撕裂了一样。韵集低下了头,不说话了。婉容慢慢转过身,声音有点干涩还有点颤抖:“好了,既然……这件事就这样吧,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你还是趁早把轩弈给忘了吧。”
韵集停顿了一下后,行了个礼:“那儿臣这就告退了。”
婉容没有看韵集,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韵集顺从地走了出去。
最终还是说出口了,婉容皱起眉头,摇了摇脑袋。婉容其实是无心的,只是一直以来顺风顺水惯了,出口的话也从来没什么好言相劝的想法,有人不顺她的心就惩罚他,几乎都成习惯。即使面对的是亲生儿子的时候,严厉的话也是脱口而出的。婉容自己都没有仔细去考虑韵集听了这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想法。……会是什么样的想法?……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婉容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喊:“泰熙……泰熙……人呐?”
泰熙冲了进来,跪下:“太后有何吩咐?”
“快……召集所有御林军!”
第三十六节
婉容站在太极殿的大殿上,从门外望出去,前广场站满了浑身铠甲的士兵,一身蜡黄色,闪着寒光。婉容扶着泰熙的手,走出了大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这些御林军,那些年轻的脸庞显露出忠诚来。他们一定会忠诚的,这可是婉容一手提拔上来的呀。婉容感到一阵悲哀,自己的亲人都不能相信,反而要依赖这些外人。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哀家对你们怎么样,大家心里清楚,现在正是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愿意效忠哀家?”
“愿意。”士兵们大声的吼了出来。婉容感到很温暖,她现在很害怕一个人待着,这会让她东想西想的。
“等一会,哀家要带你们去剿灭叛军。这次的叛军地位十分的高,如果现在你们有任何人害怕的,可以立刻退出,哀家绝不追究。”
底下一片静寂,大家似乎都很坚定。婉容很感动:“那就好,等一会剿灭叛军的时候,无论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当做没发生过,如果让哀家知道了有谁将消息透露出去了,就休怪哀家……”婉容忽然不说下去了,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过很快就平复了,“好了,随哀家来。”
传说中的叛军在乾清宫,婉容到了乾清宫将所有的太监全部羁押,连往常是心腹的徐恩奇也被押到了一边,把嘴巴堵了起来。徐恩奇哼哼唧唧地想说些什么,可是婉容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经过了。
到了里屋前,泰熙搬了把椅子过来,婉容坐了下来,背后的御林军就一拥而上,踢开了门,也许当他们看到要剿灭的是皇帝的时候会感到吃惊,但是他们仍然捉拿了皇帝。屋里传来了打斗,谩骂和东西砸坏的声音,屋外的婉容看似在喝茶,但是拿着茶杯的手却在抖,她很紧张,她不知道看到韵集以阶下囚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会说些什么。
韵集一边抵抗一边喊着:“你们敢……是谁唆使的……”出了屋,他看到婉容后就立刻住嘴了,是啊,在这个宫里除了婉容还能有谁调动御林军呢?“母后,这是……这是干什么?”
婉容没有理睬他,只是数着从韵集屋里抓出来的其他人:“嗯,礼部侍郎……蓝将军……还有一个带刀侍卫……哟……这不是刚及第的探花吗?动作够快的呀。”
婉容所说的这些人,总共有十来个,都穿着常服,看得出是匆忙间被招进宫来的。婉容庆幸自己下手快一步:“干什么?如果哀家不干什么的话,恐怕就要被皇帝给干掉了。”
韵集一窘,然后说:“儿臣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反而是母后带了御林军来,将儿臣等抓住,是想要将儿臣干掉吧?”
“你看看你身边的人,本来不出意外的话,等你接管了朝政他们就将是朝廷的中流地址,而现在你在秘密的召集他们,所为何事?等你羽翼丰满了以后,哀家恐怕连自保都不能了吧。哀家有点担心,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哈哈哈哈,太后娘娘担心?真是天大的笑话啊!你在宫中说一不二,你在朝廷独揽大权,这么多年了,你怕过什么?你担心过什么?你是这么的强势,这么的独断独行刚愎自用,所以所有人都离你而去了,父皇也是,轩弈也是,她宁愿选择回老家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说到这里韵集已经声嘶力竭,泣不成声了。
婉容呆呆的跌回了自己的椅子,真的是像韵集说的这样吗?:“轩弈她没有回老家,哀家骗了你。轩弈自尽了,这傻孩子,哀家只是希望她能够削发来断了你的念想,没想到她竟然以为哀家要她死,难道真的是哀家一直给别人那种非要逼对方上绝路的感觉吗?她跟了哀家这么多年怎么也这么看哀家呢?”
韵集完全没有听见婉容说的话,只是喃喃的重复道:“轩弈死了……轩弈死了?怎么就死了呢?她还答应朕要永远要和朕在一起的,怎么就先去了呢?”韵集目光游移着,发现站一边的一个小太监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白凌,酒壶,和小刀,应该是用来赐死的。韵集一脸庄严的喊着小太监:“把毒酒拿来……”
小太监犹豫着,看了看婉容,发现婉容还在呆滞着,于是就将托盘递了过去。韵集拿起了酒壶,轻声说:“轩弈,朕这就找你去,下辈子说什么也不分开了……”仰头将壶里的酒喝完了,一会后,只觉得腹内如刀绞般疼痛,一股粘粘的暖流涌了上来,当嘴巴再也挡不住这股暖流的时候,一张口一股暗红色的血就吐了出来,而再也控制不住了。韵集脚底晃了晃,往前扑倒了下去。
婉容一直发着呆,知道韵集扑倒在脚下,她才发现状况的变化,她看到了小太监手里的托盘里的酒壶已经掉在了地上,倒了下来,却没有酒了,盖子在地上打着圈,而韵集扑在地上,大口地吐着血。“韵集——”婉容大叫一声,扑了过去,将韵集抱在怀里,“怎么会这样?韵集——”
韵集在婉容的怀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他低声地叫着婉容:“母后……皇额娘……”就没有了气息。婉容觉得这一切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忽然婉容想起了刚进宫时的那个梦,一阵反胃,她觉得好渴,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