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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结束后,三爱毫无睡意,独自行走在长安路繁华的街头。从街头到街尾,从这边到那边。走着走着,那一盏盏街灯似乎模糊了,她的眼里不知不觉溢出泪来。
不知谁家的窗户开着,传出一阵优美动听的乐声。那曲子的余韵像熟透了的金黄色的果子,在空气中散发着透甜的气味,荡漾在笼罩地面与天空的午夜的静寞里。这静寞,正如董桥所言的“搅一杯往事,切一块乡愁,炸几滴希望的下午”。不必感慨知音难觅,人世沧茫。只消在音乐中稍留,那些圣洁的光芒就会聚拢而来。名字虽道不出,也不必道出,但他们都是陌路上亲爱的伙伴。
旧欢如梦,岁月如歌。而如歌的行板,是要用心来体验的。那么荣耀呢,荣耀是虚幻的,很空。荣与辱,在朝夕的更迭中是要变得轻飘飘的,不能再耿耿于怀。
三爱在三十一岁时回过头看那些经历情爱的岁月,依旧伤心,她不是一个付出了就一定要回报的人,可是总结了半天,却只得出一条经验,没有爱才没有伤害。她扪心自问:自己多年来这样独行着是不是很傻?
一个时代的结束是悄无声息的,只有在某一天突然回过头时才会发觉。在这个年代,自己孤独地活着,渴望被爱,渴望去爱,却更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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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开始新的生活
作者: 陈海涛
想到爱情和缘,自己总要在这滚滚红尘中轮回着,为情深锁爱怨情愁,挣脱不了。总像在往前跑着,其实都是在划着一个一个的圆,或是生生世世,或是今生今世,逃不了。感觉是在往前走着,好像走的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可当一个阶段斩钉截铁地落幕,却会发现结局,不过是又回到了abada…txt。
据说圣经中,缘和孽是一个意思。佛教中说,两个人要经过好几世的轮回,才终于能在一世中转生成人,在人世中相遇,结一段缘。而他们的生生世世,其实都是在一起的,因为有着无数的恩怨,所以转生了还是要在一起。人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前生前世,所以才不知道今生的缘分其实早就注定,在千千万万年之前。
2
进了家门,三爱一眼就看到挂在墙上的王涧和她在海南的大照片。她的泪一下涌了出来。和王涧分开已经好几年了,她却还是舍不得把照片摘下。她一次次告诉自己,他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不要再去想他了,可心却总还是固执地守望着。
三爱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必须要开始新的生活。
三爱将照片翻转了身。
那幅王涧临摹的《向日葵》要不要也取掉呢?三爱犹豫着。金黄的、灿烂而迷人的向日葵花常出现在三爱的梦境之中。这种属菊科的植物,喜光,耐旱,越是异常贫瘠的所在,越是适于生长。城里高楼大厦,柏油马路,人们食其籽,弃其皮,可有多少人真正见识过那连天过海的金黄呢?
它是她的意志和力量啊。每当她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一想到家乡的向日葵,她就有了劲头。从小到大,向日葵一直鼓舞着她伴随着她,她怎能将它也舍掉呢!
三爱轻轻抚摩着向日葵画,思绪万千。王涧的身影不禁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痛恨自己: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忘不了他呢?天涯何处无芳草,自己何苦守着这个让自己失望透顶伤透了心的人呢?她真希望与王涧相识的所有记忆都能在瞬间被抹掉,不留一丝痕迹,再也不要来打扰她。
周末,陈歌给三爱送来一家叫蓝梦集团的宴会邀请函。邀请她参加今晚八点在长安街上的蓝梦大楼举办的文化沙龙。
不好拂了陈歌的心意,三爱就一起去了。来客中有不少的名人。有商界、音乐界的,还有一些美术界的人也来参加。看到他们,三爱不禁又想起王涧,黯然神伤。
客人们举着酒杯个个志得意满,谈笑风生。三爱不会饮酒,对交谈也没兴致。陈歌碰着了几个熟人,忙着周旋。三爱就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落寞地看着外面。
不知谁唱起了一首歌:“总在无缘无故中难过起来,但是音乐在响,笑话正在精彩,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走开……”歌声如一把大锤直砸下来,三爱心中一窒,几乎溅出泪来,却又有模糊的宽慰:原来寂寞的并非只有自己一个。
主持人宣布来宾每人必须表演一个节目。场面很是热闹,有表演诗朗诵的,有跳舞的,有表演书法的,还有演奏各类乐器的。
在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心境里,三爱不知自己该表演啥。她有些后悔来参加这个沙龙,甚至想抽身而去。正犹豫着,听到主持人说:“现在邀请我们优秀的歌唱家蓝美爱上台!”
三爱的心里有些发慌,面对亿万观众从不怯场的她今夜竟变得有些心悸和虚弱。但她只能上去了,全场的人都在盯着她。
陈歌使劲地推搡她:“快点呀,请你呢!”
三爱犹豫地上去了,坐在了黑色的三角钢琴前,她的喉头有些梗塞,泪水盈眶,沉默不语。
陈歌在下面暗暗着急。她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三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时竟想不起唱什么歌。
她的心头涌上一首她曾经为王涧写的歌词,王涧和了第二段,她为它谱上了曲。但只是她和王涧私下唱,并没有在公众面前表演过。
三爱凝神望着前方,弹响了前奏。泉水般叮咚悦耳的琴声中她轻启朱唇:
我知道你是我一生的最爱
走到天涯也难以忘怀
我知道你是我最真的期待
历尽沧海也不能更改
不要离开不要徘徊
真心的爱不怕风吹浪摆
不要叹息不要伤怀
有梦就会拥有未来
歌声如泣如诉,圆润饱满,荡气回肠,来宾们纷纷被三爱优美婉转的歌声吸引了去,屏息倾听。三爱继续弹着间奏,还有下一段,原来一直是由王涧来唱的,看来今天只能由她独自完成了。
三爱含着泪花唱响了第二段。恍惚中她仿佛听到了王涧的歌声在和着她,他和她一起唱着:
别说相思如潮泪汇成海
天地之间心事就如尘埃
海市蜃楼的梦幻潮涨潮落的无奈
比天地更宽广的是人的胸怀
为你而来为你存在
你是否明白我深情似海
为你等待为你盛开
我的世界从此不再空白
掌声雷鸣,长久不息。三爱站了起来,泪流满面。她缓缓抬头,却不是幻觉:王涧就真的立在她的身边,正深情地凝视着她。
三爱惊愕地盯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三爱一扭脸匆匆冲出了人群。
她在大街上狂奔着,王涧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拦住她,双手扳着她的肩头摇晃着她:
“爱爱!爱爱!是我,我回来了!”
三爱不听他的,挣脱开继续跑。
“爱爱,爱爱,不要跑!我是专程回来娶你的!”王涧高声叫着,又追了上来,拉住了她。
三爱忍不住泪眼滂沱。
王涧猛地拥住她,焦渴火烫地盖上了她的唇。
三爱使劲挣扎着,却始终推不开他,逐渐,她不再反抗,任由他吻着……
会场的人都出来赶到了大街上,远远地望着他俩在那儿久久地深情地狂热地吻着……
终于平静了下来。三爱突然醒悟过来,猛地推开王涧,用忿怨的眼神盯住他。
这时蓝梦集团的刘副总和陈歌匆匆赶了过来,问王涧:“王董,客人们还都在那里,要不先进去吧?”
王涧冲他挥了挥手,拉过三爱的手对刘副总说:“小刘,这就是我等了许久的你嫂子蓝美爱。我先回住所,你去招呼客人吧。向大家致歉,解释一下,就说王董失散多年的妻子找到了。”
三爱羞恼地甩开他的手:“你少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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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真沉得住气
作者: 陈海涛
陈歌呵呵乐了:“赶紧跟人家去吧。”
王涧将三爱强拥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上,载着她去了京郊一片安静幽雅的花园。车内响起了歌声,竟然是她唱的《守候春天》和《千秋遗爱》。恍惚间,他将她带进了一栋白色的豪华、气派、典雅的别墅。
穿过两道厚重的门,三爱一眼就看到了梵高的《向日葵》。房间是欧式风格,白色的基调,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灯具是纯水晶的,烛光摇曳。乳白色天然的大理石地面上镶着细细的金线,闪着耀眼的光。
欧式壁炉的上方,赫然悬挂着巨幅的三爱坐在石磨边的画像。客厅很宽敞,靠墙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雅马哈三角钢琴,墙壁上是三爱正在歌唱的照片。乳白色宽大柔软的沙发前,是一张晶莹剔透、价值非凡的茶几。脚下铺着色彩绚丽的地毯,地道的波斯风格。厨房是整体开放式的,功能齐全,宽大的冰箱上竟然也贴着三爱的小照片,正绽着甜甜的酒窝冲着她笑。顺着铺了红毯的木梯拾阶而上,迎面是铺着柔软地毯的过道,左边是一间大大的房子。三爱进去,是宽敞明亮的画室,旁边还有一间温馨的琴房,墙边的一角放着一台红色的名牌手风琴,连谱架都摆好了。画室的对面是四个房间。一个用来储衣挂帽,里面放了两排镶着金边的白色衣柜,附带着明镜四映的更衣室和一个可以蒸桑拿的浴室;一个是书房,红木的书柜桌椅,窗下的花架也是红木的,上面搁着一盆墨绿的兰花,花盆是白色的细瓷,修长的叶片悠悠地垂坠下来,含蓄不语地悄然壁立,透出一股素雅、古色古香的味道;另一间风格迥然不同,灯居然是五颜六色的,有种纯真绚烂的感觉,王涧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这是为我们未来的孩子准备的。三爱羞恼地躲开了他的亲近;里面的那间最大,地面铺着纯羊绒的乳色地毯,宽大的水床上铺着洁白的真丝床饰,落地的窗帘挡住了浓浓的夜色,床头墙壁的正中间,镶嵌着放大的王涧和三爱在天涯海角的合影,上面还别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私密的洗手间温馨舒适,安放着大大的三角双人按摩浴缸,面盆是两个,玫红的大理石台面上放着一株娇嫩的水仙。
三爱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做梦似的。
王涧轻揽过她,深情地凝视着,忍不住又想吻上来。三爱使劲地推开他:“你不是在国外结婚了吗?”
王涧呵呵地笑了,转而又严肃地对她说:“是的,我七年前就结了。”
“谁跟你开玩笑!”三爱仍气呼呼地。
王涧坐在床头,给三爱讲述了分别后的这七年他的经历。
他在俄罗斯挣了一大笔钱后,和三爱说好了年前回国。但在临回的前几天,在火车站被三个流浪汉抢光了所有的钱和行李,包括他的外衣,都被剥了去。王涧愤怒、无奈之极,他连买票的钱都没有了。面对悲伤、寒冷和饥饿,他绝望了。他想他失败了,彻底地失败了,要东山再起,是何等之难。他不想再拖累她等上几年,他也没有颜面回去见她。思来想去,就硬着心肠哭着请求父母向三爱撒了那样一个弥天大谎,想让三爱死心,不要再等他,另外嫁人。
他从打工做起,一步步艰难攀登,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公司。他又开始做大的中俄贸易,打拼了好几年,才终于事业有成。而这些年他一直惦念着她,她是他奋斗的动力。每想到她可能已经嫁给别人时他就心酸难过,但他只有等到成功之后再返回祖国。这些年他时时牵挂着她,希望她过得好,却又在内心不断地祈祷,希望她仍没有结婚,依旧等着他的归来。
回国后,他打听到她还未结婚,即将硕士毕业,心中踏实了下来,暗暗作着准备。
他迅速买了地盘和楼,将俄罗斯的资产全部撤了回来,在北京成立了蓝梦集团。现在他所涉及的生意主要有房地产和贸易,还成立了一个文化传播公司,里面囊括培训、音乐制作、影视拍摄、广告等。而这一切都是为她所准备的。最后,他在北京最好的玫瑰园购了这套别墅,精心为她装修布置了一切,安排了今晚这个盛大隆重的宴会。
三爱泪水涟涟:“你可真沉得住气呀!你永远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你,要一个好好的你在我身边!可你都不愿给我,让人伤心难过这么多年!谁要你创造那么多的经济回来着?你把我逼跳海了,看你还能见着我吗?我还差点得了绝症呢,你知道那时候我多么需要你吗?!……”
王涧也流下了泪:“爱爱,我的好爱爱!都是我对不起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天除了拼命的工作之外,想你,还是想你。苦了这么多年,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就为了这个目标,我才有劲头努力干下去。无数个夜晚,我遥对着北京大声地呼喊着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和模样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虽然相隔万里难以相聚,但有爱就有了希望,有爱就不再怕任何困难,有爱漫长的等待就有了意义。凭着这股劲,我才干到了这一步。才终于盼来与你相聚的日子。”
“那你回国这么久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根本就不想我!”
“我想!想得要命!但我怕影响你的论文答辩和音乐会,我想将一切准备充分给你个惊喜。于是我就克制住自己想见你的迫切心情,静下心来作准备,迎接我们相聚的日子。”
“那你就不怕我嫁给别人?如果那样了咋办?我们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吗……”三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好了,宝贝别哭了,你不是还没嫁给别人吗?”王涧心疼得要命。
“嫁了!”三爱认真地仰起乖巧的下巴。
王涧一愣:“真的爱爱?!”
三爱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说:“嫁给了一个叫王涧的大老虎大坏蛋!”
王涧笑逐颜开,猛地将三爱举了起来,两人在房间里旋转着,舒心的笑声洒了满屋满地……
王涧迅速地要了她。一边要着她一边在她的耳边急急地倾诉着。他不断地说着好爱爱亲爱爱我想死你了!我终于又见着你了!你是我的妻,是我的土地,我要变成健壮的扶犁人,使出最大的力气来耕种你,我的这块肥沃的土地!
三爱的心在欢呼雀跃,她快乐的叫声像秋天的麦浪起伏跌宕,悦耳动听,她娇喘着呻吟着呼喊着,说我就是你的婆姨,就是你的地!你耕吧,尽情地使劲地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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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果实的收获
作者: 陈海涛
他辛勤地飞快地耕耘着。他期盼了多少年,才终于又回到了这块他思念已久的土地。他多想在这肥沃浸润的土地上好好休憩啊。可头顶太阳光芒照射,焦灼得令他口干舌燥,他只想一头深深地扎入这片土地,愈深愈好,去品她最深层甘泉的清冽与香甜,大口地畅饮。
而她的干涸了多年的土地,终于得到了阳光和滋润。她的土地迅速变得充盈,她感觉土地在松软,富饶起来,她只想让他耕下去,不断地耕耘,直到给她播下生命的种子,再让种子在她的土地上发芽,成长,收获。
黄土不断地被翻飞着,却又不断地被河水浇灌,快盛不下了。土地将怀抱张到最大,却又吮吸得更紧,只担心遗漏掉一颗种子,哪怕一颗。
土地变得膨胀起来,无数种子等待破土而出,使劲地顶着地面。仍在翻飞着,翻飞着,终于,种子猛地破土而出,无数地,全部地,一一冒出了地面。她面对着天空失声呼喊起来,她无法控制住它们,只能由着它们扭动、欢舞、跳跃着,一个个变成无数的雨后春笋。而他正在狂饮甘泉,却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地震夹在底层,大地在翻滚摇晃着,不断地冲击着他,他想他不能被留在地下,得赶快冲开地壳,回到地面上去。地层还在余震,轰然一声,地壳迸裂,岩浆翻滚,他又飞回到了他的土地,终于可以酣畅淋漓地呼吸和休憩……
清晨,三爱从舒适慵懒中醒来,看到睡在旁边的王涧,竟吓了一跳,以为在做梦。揉揉眼睛,却就是真的。她倚在床头,久久地深情地凝视着王涧酣睡着的英俊、刚毅的面容,他更加有男人味,比原先稍黑了些,多了几分成熟与锐气。她惊喜、幸福得简直不敢再闭上眼睛,真害怕一闭眼他就会突然消失。她简直不能相信:上帝居然会对她这么好,竟然又将她的王涧还给了她。
她仔细回想她和王涧走过的爱的心路历程,是何等的辛劳与甜蜜啊,如庄稼的收割,果实的收获。
她深深感谢上帝的造化,感谢上帝造就了宇宙、自然和人,感谢上帝造就了她的王涧。
她俯下身子,秀气的鼻子柔柔地去蹭他青青的胡楂。王涧孩子气地挠挠,继续酣睡。她不禁偷偷笑了。他太累了,她想,昨晚一定是他七年来睡得最好最踏实最甜蜜的一个觉。
她心疼地瞅着他。他是她的男人,她的爱人啊,此刻他就在她的身边躺着。她要好好地看着他,好好地爱他,再不让他跑掉,再不让他受半点苦。
幸福充盈着三爱的全身心,她一下子又变得活泼轻盈起来。
王涧一觉睡醒,不见了三爱的身影。他下了楼,在厨房里看到了她美丽的身影。她在做早餐,她的脸儿洋溢着动人幸福的光彩,轻轻地哼着歌。王涧幸福满足极了,他想,只有这样美丽可爱纯洁的女子才与这典雅的房子相映生辉。
他轻轻走了过去,从后面环住了她纤柔的腰,闭上眼睛不断嗅着她的秀发。她扭过头来,冲他甜甜地笑了,酒窝里溢满香甜的醉意。
他轻轻在她的耳边说:“我想饮了这杯佳酿!”
“馋猫!先把你喂饱吧。”三爱羞羞喜喜地嗔道。
“呵!我婆姨的厨艺可真不错!”王涧坐在西式的餐桌前,瞅着丰富诱人的早餐赞不绝口,美滋滋地吃起来。
三爱笑吟吟地坐了下来,又夹给他一块火腿。
“对了,你的车里怎么会有我唱的歌?”三爱忽然想了起来。
“噢,大名鼎鼎的歌唱家蓝美爱同志,到处都是你的歌声。一次收音机里播放陕西广播电台给你做的专访,我就赶快录了下来。可惜只录了两首。是唱给我的吧?”王涧得意地问。
“去,美的你!”三爱娇嗔着。
“一寸还成千万缕思念,就像牵引风筝飞翔的丝线,梦中的身影虽然很虚幻,我仍愿今生今世等你到白发斑斑……”王涧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王孙公子有千千万万,我的绣球儿单打那王郎阿涧……”三爱唱着,往他的嘴里扔了颗圣女果。
两人搂抱着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