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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样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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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哪 

快看胡麻花开好一片片蓝! 

2 

三爱考上中国音乐学院的喜讯很快传遍了塞北县城。人们又议论开来:别看蓝家家境不好,女子却一个个争气。这可是北京的大学啊,要考上真不容易哩!人们对于三爱的说法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都说三爱有志向,有远见。说还是人家女子有想法,有活法,学出个样样了,可不是胡闹呢。 

一大早蓝家和就走在街上,腰板挺得直直的,满脸的光荣。人们纷纷向他道喜,说他养了个金凤凰。蓝家和乐得合不拢嘴。他特意去丽容理发店找小燕将过早花白的头发染黑了,显得精神抖擞。小燕染得又仔细又好,忙得不亦乐乎,说:“我早知道三爱不是个一般的料,会成大气,她不只唱得好,写得也好着呢,和我是知音哩!” 

下午大爱牵着刚儿也来烫发,她满月般的脸绽成了一朵大红花,进门就脆声地嚷嚷着:“小燕!今个再给我烫几个大花卷,好长日子不拾掇了,都快展了!” 

“行!给你烫个如今最时髦的童花头要不要?” 

“要!什么好要什么!以后我还要去北京看三爱哩,就得洋气点!”大爱兴奋得像她考上了似的。屁股刚坐稳,一捎眼她看到了旁边正捂在蒸汽罩里的余智斌的婆姨三丹,她的心不由一沉,一阵莫名地不舒服。但她很快掩饰了过去,对着镜子做出一副自我陶醉的神情。镜子里的她依然漂亮,更添了几分成熟的丰韵。 

三丹不吭声,昂起头,将穿了高跟皮鞋的脚高高跷起,一副矜持的样子。她可是文化局长的夫人,加上她那当了县常委的父亲,一般人她是看不起、不屑搭理的。更何况这个蓝英爱在县里名声并不好,还和她丈夫余智斌有过恋情呢。她嫉恨蓝英爱多少年了,蓝英爱的模样,身材,打腰鼓的样子,包括每一个发型,她都看不顺眼,一想起来心里就酸溜溜的不舒服。她也知道余智斌的心里一直有蓝英爱,要不是当年自己捷足先登,余智斌早就落在蓝英爱的手里了。余智斌和三丹的感情并不怎么好,偶尔在她的要求下两人亲热一回,余智斌还总是勉勉强强,总要关了灯。最可气的是好几次关键时候忘情之下他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大爱”,让她三丹情何以堪。她从心里恨死这个蓝英爱了。真想找个理由将这个蓝英爱逐出文化馆、逐出塞北城去。可她找不着理由,这个蓝英爱已经成为文化局手下一名不可缺的知名的文化干部,就连她父亲都说塞北县的文化史上要记下这个蓝英爱的一大功劳呢!这让她更加恼火。 

“理发师,请快一点,我还要参加个酒席呢!”三丹不耐烦地催促着正给大爱上发卷的小燕。 

“时间还没到,还差十五分钟呢。”小燕边忙活边瞅了眼墙上的石英钟。 

“叫你快点你就快点!”三丹声音高了起来。 

“时间不到效果不好。再等等吧。”小燕和气地劝导着。 

三丹猛地掀掉蒸汽罩,腾地站起来,把头上的发卷飞快地往下拽。 

“你去给她忙活吧。我等会儿再弄。”大爱低声对小燕说。 

小燕赶快给三丹忙活起来。她给三丹用洗护香波仔细洗了头,又给她精心地吹好一个个花卷。可三丹反而不着急了,又嫌小燕太快了点。小燕就又慢了下来,吹完这缕吹那缕,可她总还不满意似的。 

“再吹就伤着头发了。”小燕强压着性子说。 

“不要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继续吹!”三丹慢条斯理地跷起了二郎腿。 

小燕无奈,拿起吹风机继续给她吹。三丹得意地享用着,不时瞅一眼旁边正上了一半发卷等待着的大爱,心里甚至有些快慰起来。 

大爱早已看出三丹的用意所在,她暗自发笑:不把你那点本就稀少的黄毛吹干枯才怪呢!你就慢慢享用吧。 

大爱反倒哼起了歌:“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无限好罗嗨,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飞满天罗喂……” 

三丹突然一甩手说:“不吹了!” 

小燕终于歇停下来。给她梳理好头发。 

三丹将钱往搁柜上一扔,拎了小皮包噔噔地就往外走。刚走出门又折了回来: 

“再给我吹个招手停!” 

这是塞北最新时兴的一种刘海发式,是将刘海吹得高且蓬松,再喷上发胶定住型,在额头上矗立着,远远看去像一只手停在上面,故名“招手停”。 

小燕给三丹吹了比以往更高的“招手停”。三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又斜睨了大爱一眼,方才扭着粗桶似的腰出了门。 

三丹一走,小燕和大爱就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余智斌可真是有福啊,拾了这么个宝贝婆姨。”小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有些忿忿地:“她今天像吃了炸药似的。” 

“那是冲我来的。让你受委屈了。”大爱心疼地捏一把小燕的脸。 

“我倒没什么。只是你和余智斌。都过的什么日子啊,胡二水不学好,还成天欺负你,三丹又整日价丢余智斌的人。余智斌每回来我这理发都问起你,问你过得好不好,我说不好,他就半天提不起精神,坐在那儿发呆,跟丢了魂似的。他也不咋收拾自己。对了,我上次还看见他头上有白头发来着,你说他才多大啊他就有白头发了?!”小燕一古脑儿地往外倒着。 

大爱听着眼圈不由红了,自言自语说:“命啊。” 

“咋能怪命呢?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小燕着急地说。“照我说,你俩还不如都离了,再走在一起。也不迟。” 

“他是个领导啊,得顾及名声、前程,不像我,活得没个人样子的,别人咋说都成。”大爱幽幽地说。 

“咋就没个人样子了?咱这样子要多俊有多俊!工作成绩也在人前头!那些风凉话你哪能往心里去?唉,你总是替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你也为自己想一回啊!你看看你过的是人过的日子么?看看!又瘦了一圈,满月都快变成瘦月了。听我一句,离了算了!”小燕怜惜地抚弄着大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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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命运在自己手里
作者: 陈海涛

大爱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若有所思。 

“小燕姨,你赶紧给我妈弄头发,我都等得肚子饿了。”刚儿从里屋拿着书探出头来说。 

“哎,这就好!咱们刚儿真乖!等等让姨给你妈弄完了。”小燕赶紧应答,飞快地忙活起来。 

“看我这死脑子,光顾上忙了,咋就把刚儿给忘了呢。”小燕自语着又急匆匆进里屋给刚儿找了袋饼干让他吃。 

大爱看着镜子里忙碌的小燕感叹着:“小燕,要不是有你还能说上两句心里话,我就给憋死了。” 

“知道,你要强。在娃娃面前要强,在老人、妹妹面前也要强,在单位工作更要强,成天装出一副好活能行样,累不累呀你!”小燕嗔怪地说。 

“我爸身体不好,二爱三爱学习负担重,再知道我这些烦心事不影响学习嘛。哎呀,总算熬到三爱也考上了。”大爱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开眼笑。 

“是大喜的事!三爱也吃了不少苦呢。压力多大呀,终于考上了。也就堵了有些人的嘴。只是,那学费还不得你供么?二爱就负担够重了,又添了个三爱,北京怕花销更大着哩。” 

“可不是,负担重啊。花钱倒没什么,我想法子,节省点花。就是胡二水总不让我寄钱,成天跟在屁股后面盯着我那点工资,还老赌博输钱,输了就冲我出气,日子难过啊!” 

“就是!你看你,线衣还是上初中时穿的那件,都洗得发白了。也不买件新的。” 

“嗨,干净就好,讲究那么多给谁看呀。” 

“给余智斌看呀!他不成天想看你吗?” 

“你看看你又开人家玩笑!线衣是穿在里头的,我换十件他也看不到。” 

“怎么看不到,外衣解了就看到了。”小燕笑嘻嘻地回答。 

“去去!羞死了!那是余智斌能看的么?”大爱不禁红了脸,起身胳肢小燕。小燕躲闪着,两人嘻嘻哈哈笑弯了腰。一会儿,小燕直起腰来问: 

“我前晌还见着你爸来着,他就不能供二爱三爱上学吗?” 

“他有脑血栓,还有颈椎骨增生,光小爱和她妈就够他供的了。再说小爱她妈也老赌。” 

“是啊,张赛赛赌瘾更大。听说她还老逛舞厅呢!” 

“那你常能看见小爱不?不知她咋样?学习好不好?” 

“人家肯定好着呢,有亲妈亲爸疼着,能不好么?你就不要操闲心了。哎呀,我服了你了!你咋就那么爱操闲心的呢?!”小燕无奈的叹息着。 

“这不是闲心,小爱也是我妹妹啊。对了小燕,你的个人问题也该解决了吧,不能老这么拖下去,都成老女子了。别再心高挑三拣四的了,赶紧定下心来好好嫁一个。”大爱认真地说。 

“哎,我是宁缺毋滥。碰不上个感觉对头的,我是决不会像你那样轻易嫁人。我还是那句话,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不是听说有几个条件不错的在追你么?” 

“是有几个。一个光知道说他大多有钱多官大,一个文凭倒有还能写文章,我想有点共同爱好,但处了几天,发现他目的不纯,就打听我挣了多少钱,还动手动脚的。另一个本来还有点感觉,但说话老晃腿,还吃饭的时候放屁,我看不顺眼,也给蹬了。” 

大爱忍不住“扑哧”笑了:“照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遇着个满意的?人无完人啊!” 

“嗨,走着看呗,反正我是不怕那些婆姨们嚼舌根子。爱咋议论咋议论去!” 

小燕给大爱弄好了头。大爱看着镜子里更加美丽的自己,喜悦地笑了。 

大爱牵着刚儿骄傲自信地走在街上,招来不少行人的侧目。这次小燕又在她头上练手,给她烫了塞北街第一个童花头,以前的大花卷、日本头和蘑菇头,都是大爱第一个带头的,她留什么发型都好看,总是领导着塞北城的发型潮流。老实说小燕店里的生意好,还有她大爱的一份功劳呢。 

忽然,大爱看见余智斌和几个县里的领导正一起迎面往后街走来。大爱一阵心慌意乱。她有些羞于让他看到她新烫的头发。只有在余智斌面前,她才会有这样的心慌和羞涩。自从她证实那份每月寄来的钱出自余智斌之手后,她的心里就忐忑不安,觉得亏欠他太多。但她没说破,她知道他要面子。况且自己又需要钱,她想,为了二爱和三爱读书,就先这么收着吧,等将来有了钱,再挑明了还给他。 

余智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熟悉而动人的身影。她又换了新发型,显得那样年轻俏丽。余智斌的心顿时狂跳不已,一股电流穿过身心,忍不住沸腾起来。他真想一下子就上前把那个清爽美丽、风采依旧的尤物拥在怀里,将她掳回他的阵地,让她做他的婆姨,永远不要再受任何委屈、再哭泣和焦虑,那样他就可以永远地保护她。可是,他却只能用目光做这一切。 

大爱感觉到了余智斌深情的目光,那目光里蕴含着多少灼热、迫切和渴望啊。她只抬头匆匆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了他对她的全部念想和爱恋。 

她猛然意识到他的周围还有别的领导,她决不能影响他。 

大爱逃开余智斌炽热的目光,拽了刚儿飞快往家奔去。 

3 

北京西客站的出口熙熙攘攘。许多高校都派人来接新生。到处都是高举着的牌子。 

三爱背着个大红包,两手拎着两个布袋子,满头大汗地往出站口走。 

北京真是太远了,父亲和她从塞北辗转坐了一整天汽车到了省城西安,在西安给她买了到北京的火车票,她又坐了一天一夜才到的北京。这还是三爱头一次坐火车。父亲把她送上火车,一再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到了给家里写信,要争气,一定要站在人前头,活出个人样子来。火车开动的时候,望着车窗外父亲佝偻着的孤单消瘦的身影,三爱的眼眶湿了,心里酸涩得难受。一路上她反复琢磨着,人样子到底是个啥东西,为什么父亲母亲、大姐和杏子村的乡亲们都要她活出个人样子来。究竟咋个才算有个人样子呢? 

一眼看到来接她的王涧。他正在人群里东张西望。他好像比以前更魁伟英俊了。三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悄悄走近他。 

“嗨!”三爱在他耳边轻轻喊。 

“啊呀,你在这啊!把我等得急死了!”王涧吓了一大跳。 

王涧兴奋地接过三爱手里的两个袋子放在地上,替三爱取下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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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不怕掉了官
作者: 陈海涛

“我看看,又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了嘛!”王涧扳正三爱的双肩仔细地打量着三爱。 

三爱羞红了脸,低下了头,酒窝里的笑意更深了。 

“累了吧?走,我们去学校。”王涧亲昵地揽过她。 

两人并肩出了火车站。 

北京好大好美啊。繁华宽敞的大街、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一切都让三爱感到新奇不已。和王涧坐在开往音乐学院的公共汽车上,三爱眼望窗外,目不暇接。 

想到自己从此就要在祖国的心脏、首都生活学习了,而且是和王涧在一起,三爱心里头一阵激动和喜悦。 

“这就是长安街,十里长街送总理的那条街。待会儿就看到天安门了。”王涧给她一一介绍着。 

终于看到了她梦寐已久的天安门。三爱使劲按捺住激动的心跳。 

三爱觉得天安门没有电影电视里那么雄伟、壮观。 

“天安门怎么没有闪着金光呀?”三爱奇怪地问王涧。 

“呵呵!傻丫头。那是在电影电视里被处理过的。”王涧笑眯眯地刮刮她的鼻子。 

不知不觉到了学校。三爱下了车,她轻轻抚摸着挂在校门口的写着“中国音乐学院”六个大字的校牌,扭头冲着王涧甜甜地笑了。 

王涧帮三爱报了到,又将三爱领到学生公寓楼,给她一一安排妥当。两人方才歇息下来。 

三爱所在的新生宿舍只来了三爱一个。三爱和父亲怕路远交通不便耽误报到,父女俩提前几天就动了身。 

三爱从袋子里给王涧拿出了两个金黄饱满的向日葵,王涧喜欢极了。 

忽然静了下来,两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三爱垂下眼,不敢看王涧。 

只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王涧慢慢走到三爱面前,双手轻轻托起了三爱的脸。 

“看着我,爱爱。” 

“看着我的眼睛。” 

三爱早已羞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睁眼。两颊烧得像红苹果。 

眩晕中三爱被拥到了王涧的怀里。她的身子一下子发软、发沉,没有了力气,站立不稳似的。 

王涧拥抱着她在她耳边不住地低语: 

“好爱爱!好爱爱!你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 

三爱的泪一下子冲了出来。 

王涧吻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脸,似乎要吻干她的泪。 

“我也想你!!想死了……”三爱呜咽着说。 

王涧一下子盖住了她的唇,三爱想逃开,但换来的却是更坚定更深更缠绵的吻。 

逐渐,三爱不再挣扎,她仿佛被带到了一个她从未到过的世界,被融化了,她感觉到一轮绚丽、灼热、灿红的太阳正在从一片荡漾的海面冉冉升起在她的头顶,满世界金黄灿烂的向日葵大片大片地向她迎面扑来…… 

第?摇六章 

1 

一道道山来一道道河,黄土地冒出一团火。塞北广袤的山沟川塬上,时时传来又发现石油和天然气资源的喜讯。 

塞北这块地方顿时变得炙手可热。本地的、外地的人纷纷投入到了打油井的行列之中。随着原油的不断输出,塞北的经济飞速增长,外界开始称塞北为“中国伊拉克”。每个塞北人都明显地感受到了塞北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楼在一幢幢地拔地而起,外来人口在逐渐增多,到了夜晚,街道两旁灯红酒绿,余香袅袅,一扫塞北昔日的宁静。塞北街上一下子出现了许多的歌舞厅和卡拉OK厅。“火凤凰”歌舞厅便是其中最火的一家。 

此时“火凤凰”里灯光昏暗,乐声低回,人影幢幢。张赛赛正和周大发贴着跳舞。周大发到现在还没娶老婆,但他不急,他想,有了歌舞厅,不怕没女人泡。反正他打油赚的钱下辈子都花不完。 

周大发搂着张赛赛慢悠悠地摇晃着说:“哼,当年大爱还不愿意跟我,看跟了胡二水倒霉不倒霉,成天地挨打受气,昨个夜里听说又被胡二水打了一顿。真是可惜了这‘赛貂婵’!” 

“活该倒霉!让她再日能!”张赛赛浓妆艳抹,嘴里叼着根烟,斜睨着周大发。 

“哎,女子不愿意她妈顶上也行。”周大发嬉笑着捏了一把张赛赛的胸。 

“哎呀!老娘这胸可值钱着呢,摸一把最少得五十块。先把账记上!” 

“好好,记上。哎,都说文化局长余智斌看上了大爱,他老婆天天和他打闹。那可是老县长家的千金啊,他就不怕掉了官?” 

“当年还不是为了你个龟孙子我把他俩给拆散的!早知道他能当局长,我也就不瞎编日弄他了。听说他还要被提拔当县长呢!”张赛赛忿忿地说。 

“这么说还怪上我了?世事难料啊,也有你张赛赛看走眼的时候?”周大发眯眼瞄着张赛赛得意地笑了。 

小爱从学校慢悠悠地往回走。路过水渠,她从水渠的这边跳到水渠的那边,又从那边跳回这边,反反复复地跳,一直跳到水渠的尽头。几乎每回放学她都这样,她觉得这样回家才有意思。 

刚下过雨,山洪正顺着水渠往下汹涌。小爱很喜欢看。她喜欢在下雨的时候看迅猛的雨水集中地流进水渠,怒吼着气势汹汹地冲向杏子河,尤其喜欢看水渠里浑浊的水奔到漆黑而深不见底的渠洞前的那最后一跃,嚣张而肆虐,令她有种报复和舒畅的快意。 

跳最后一下的时候,小爱不小心滑倒了,左小腿磕到了渠沿上,鲜血顿时冒了出来,钻心地疼。小爱吸着气,随手拾了块泥巴往伤口上一抹,站起身回家了。 

家里又是铁将军把门。小爱吹着口哨摇晃着转身朝“火凤凰”走去。 

小爱进来后径直走到母亲身边,冷冷地立着,看着她不说话。 

“嗬!真是女大十八变,小模样都出来了!”周大发一眼看到小爱,仔细地上下打量着。 

“小爱,给你十块钱,自己在外面买饭吃了回家!”张赛赛递给小爱一张纸币和一串钥匙。 

小爱夺过钱和钥匙扭头便走。 

“脾气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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