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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飞 1056-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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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明?”小眉歪了歪头,想了想。“不认识,我应该认识这个人吗?”“不,”云 楼嗒然若失。“你住在哪里?”“广州街。”“最近搬去的?”“住了快十年了。”“你一 个人住吗?”“跟我爸爸。”“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小眉放下了杯子,她的眼睛颇不友善的盯着云楼。
“你要干什么?家庭访问?户口调查?我从没有碰到过像你这样的人,再下去,你该要 我背祖宗八代的名字了!”
“哦,”云楼有些失措。“对不起,我只是……随便问问。”垂下头,他看着自己手里 的咖啡杯,感到自己的心情比这咖啡还苦涩。涵妮,世界上竟会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 人,你相信吗?涵妮!抬起头来,他看着小眉,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有着雾气。“为什么要出 来唱歌?”他不由自主的又问了一句。“生活呀!”小眉说,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生存的 方式有许许多多种,这是其中的一种。”
“歌是唱给能欣赏的人听的,”云楼自语似的说:“所有的歌都是美的、好的、感情 的。但是,那个环境里没有歌,根本没有歌。”小眉震动了一下,她迅速的盯着云楼,深深 的望着他,这个奇异的男孩子是谁?这是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句子吗?是的,就是这几句 话!从到青云以来,这也是自己所感到的,所痛苦的,所迷惘的。青云并非第一流的歌厅, 作风一向都不高级,自己早就厌倦了,而他,竟这样轻轻的吐出来了,吐出她的心声来了! 这岂不奇妙?
“你说在今晚以前,你从没进过歌厅?”她问。
“是的。”“那么,今晚又为什么要来呢?”
“为了你。”他轻声的说,近乎苦涩的。
“你把我弄糊涂了。”小眉困惑的摇了摇头。
“我也同样糊涂,”云楼说,恍惚的望着小眉。“给我点时间,我有个故事说给你听。”
“我该听你的故事吗?”小眉眩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小眉凝视着云楼,那深沉的眸子里盛载着多少的痛苦,多少的热情 啊!她被他撼动了,被他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所撼动了,被一种自己也不了解的因素所撼动 了。她深吸了口气:“好吧!明天下午三点钟,我们还在这儿见面,你告诉我你的故事。”“我会准时 到。”云楼说:“你也别失信。”
“我不会失信,”小眉说,望着他。“不过,你难道不该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孟云楼,师大艺术系二年级的学生,你——从没听过我的名字吗?”“没有,我该知 道你的名字吗?”
云楼失意的苦笑了。“你很喜欢问:我该怎样怎样吗?”他说。
小眉笑了,她的笑容甜而温柔,淡档的带点羞涩,这笑容使云楼迷失,这是涵妮的笑。 “我的脾气很坏,动作也僵硬,唱得也不够味儿,这是他们说的,所以我红不起来。”她 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些,尤其在一个陌生的男孩子面前。
“你干这一行干了多久了?”
“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够长了!”云楼望着她,像是在凝视着一块堕落在泥沼里 的宝石。“那些人,何尝真的是要听歌呢?他们的生活里,何尝有歌呢?歌厅!”他叹息了 一声:“这是个奇怪的世界!”“你有点愤世嫉俗,”小眉说,看了看手表:“我,我该走 了!”“我送你去!”云楼站起来。
“不必了,”小眉很快的说:“我们明天见吧!”
“不要失信!”“不会的!再见!”“再见!”云楼跟到了门口,目送她跳上一辆计程 车,计程车很快的开走了,扬起了一股灰尘。他茫然的站在那儿,好长的一段时间,他都精 神恍惚,神志迷茫。小眉,这是怎样一个女孩?第二个涵妮?可能吗?仰首望着天,他奇怪 着,这冥冥之中,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在操纵着人间许多奇异的遇合,造成许多不可思议的 故事?天空广漠的伸展着,璀璨着无数闪烁的星光。冥冥中那位操纵者,居住在什么地方?
彩云飞Ⅱ  21离下午三点钟还很远,云楼已经坐在“雅憩”那个老位子里了,他深深的靠在高背的沙 发椅中,手里紧握着一大卷画束,注视着面前的咖啡杯子。咖啡不断的冒着热气,那热气像 一缕缕的轻烟,升腾着,扩散着,消失着,直至咖啡变成了冰冷。他沉坐着,神志和意识似 乎都陷在一种虚无的状态里,像是在专心的想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想。他的面色憔悴而 苍白,眼睛周围有着明显的黑圈,显然的,他严重的缺乏着睡眠。不知是什么时候起,唱机 里的爵士乐换成了一张钢琴独奏曲的唱片,一曲“印度之歌”清脆悠扬的播送开来。云楼仿 佛震动了一下。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他近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聆听着那熟悉的钢琴曲 子。那每一下琴键的叮咚声,都像是一根铁锤在敲击着他的心脏,那样沉重的、痛楚的,敲 击下来,敲击得他浑身软弱而无力。
“涵妮,”他闭紧了眼睛,无声的低唤着,他的头疲乏的在靠背上摇动。“天呵!慈悲 一点吧!”他在心中呼喊着,一股热气从他心里升起,升进他的头脑,升进他的眼睛,在这 一刻,他不再感到自己的坚强,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自信,他茫然,他失措,他迷失,他是 只飘荡在黑暗的大海中的小船,脆弱而单薄。有高跟鞋的声音走进来,停在他的身边,他吸 了口气,慢慢的张开眼睛来。于是,他浑身通过了一阵剧烈的颤栗,他迅速的再闭上眼睛, 怕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象,那琴键声仍然在室内回荡,呵,涵妮,别捉弄我!别让我在死 亡的心灵中再开出希望的花朵来!呵,涵妮,别捉弄我!我会受不了,我没有那样强韧的神 经,来支持一次又一次的绝望!呵,涵妮!“喂!你怎么了?”他身边响起了清脆的声浪, 他一惊,被迫的张开了眼睛,摇摇头,他勇敢的面对着旁边的女郎。不再是盘在头顶的发 髻,不再浓妆艳抹,不再挂满了闪亮的装饰品,他身边亭亭玉立着的,是个长发垂肩,淡妆 素服的少女,一件浅蓝色的洋装,披了件白色的大衣,束了条湖色的发带。她站着,柔和的 脸上挂了个宁静的微笑,盈盈的大眼中闪耀着一种特殊的光芒。涵妮!他紧咬着自己的嘴 唇,阻止住自己要冲出口来的那声灵魂深处的呼唤。这是涵妮,这一定是涵妮!洗去铅华之 后,这是张不折不扣的涵妮的脸孔,每一分,每一厘,每一寸!“怎么?你不请我坐?”小 眉诧异的问,望着云楼那张憔悴的、奇异的、被某种强烈的痛苦所折磨着的脸。
“哦,”云楼吐出一口长气,用手指压着自己疼痛欲裂的额角。“原谅我的失态,”他 的声音低沉而苦楚。“我该怎样称呼你?”“你昨天叫我唐小姐,如果你愿意喊我小眉,我 也不反对。”小眉坐了下来,叫了杯咖啡,微笑着说。“你这个人多奇怪!每句谈话都叫人 摸不着头脑。”
“小眉,”云楼苦涩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你坚持你的名字叫小眉,没有第二个名 字吗?”
“你是什么意思?我该有第二个名字吗?”小眉诧异的问。
“该的,你该有。”云楼固执而苦恼的盯着她。
“为什么?”“你该有另外一个名字,另外一个姓!”
“荒谬!”小眉说:“你怎么了?你完全语无伦次!”
“我很清楚,”云楼继续盯着她,他的眼睛是燃烧着的。“你不叫唐小眉,你的真名字 是杨涵妮!”
“滑稽!”小眉叫着说:“我看你这人神经有问题,我真后悔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好 了,假如你没有故事讲给我听,我要走了!”“噢,别走!”云楼紧张的扑过去,忘形的一 把抓住了她的手。“请求你别再逃开!”
“你——?”小眉吃惊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吓了我,孟先生。”她怔忡的说,真 的受了惊吓。
“哦,对不起,”云楼慌忙说。“请原谅我。”他望着她,她那受惊的样子和涵妮更像 了,他摇了摇头。“我是真的被你弄糊涂了。”“我才被你弄糊涂了呢!”小眉叫:“你不 是说有故事要讲给我听吗?”“是的。”“那么讲吧!”云楼无语的,用一种痛楚的、深思 的、炽烈的眸子,痴痴的望着她。“怎么了?你到底讲不讲呢?”小眉皱起了眉头。
“是的,我要讲,只是不知从何讲起,”云楼说,揉着额角,觉得整个头部像要迸裂似 的疼痛着。“或者,你愿意先看一些东西!”他拿起带来的那一束画,递过去给小眉。“打 开它,看一看!”小眉诧异的接过了那厚厚的一卷东西,奇怪的看了云楼一眼。然后,她铺 开了那束画,立即,她像被催眠似的呆住了。这是一卷画像,大约有十几张,包括水彩、素 描,和油画,画中全是同一个女孩子,一个长发垂肩,有张恬静的、脱俗的、楚楚动人的面 孔的少女。画的笔触那样生前,那样传神,那样细腻,这是出于一个画家的手呵。她不能抑 制自己胸中涌上的一股惊佩与敬服。她一张一张看过去,越来越困惑,越来越惊愕,越来越 迷惘。然后,她抬起眼睛来,满面惊疑的说:“你画的?”云楼点点头。“你画的是我 吗?”她问,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画过一百多张,大 的、小的都有,这十几张是比较写实的作品。”云楼说,深深的望着她:“你认为这画的是 你吗?”
“很像,”小眉说,不解的凝视着他:“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画里的女孩子名叫涵妮,”云楼深沉的说,他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这 能唤醒你的记忆吗?”
“我的记忆?”小眉困惑的摇了摇头。“你是什么意思?”
“你记得半夜里弹琴,我坐在楼梯上听的事吗?你记得你常为我唱的那支‘我怎能离开 你’的歌吗?你记得我带你到海边去,在潭水边许愿的事吗?你记得我们共有的许许多多的 黄昏、夜晚,和清晨吗?你记得你发誓永不离开我,说活着是我的人,死了变鬼也跟着我的 话吗?你记得为我弹梦幻曲,一遍一遍又一遍的事吗?你记得… ”
“哦!我明白了!”小眉愕然的瞪着他,打断了他那一长串急促的语声。“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是不?”云楼惊喜的盯着她:“你想起来了?是不?你就是涵妮!是不?”
“不,不,”小眉摇着头:“我不是涵妮!我不是!可能我长得像你那个涵妮,但我不 是的,你认错人了,孟先生!”
“我不可能认错人!”云楼喊着,热烈的抓住她的手,徒劳的想捉回一个消失了的影 子。“想想看,涵妮,你可能在一次大病之后丧失了记忆,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至于你怎 么会变成唐小眉的,我们慢慢探索,总会找出原因来的!你想想看,你用心想想看,难道对 以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吗?涵妮… ”“孟先生!”小眉冷静的望着他,清楚的说:“我不 是什么涵妮!绝对不是!我从没有丧失过我的记忆,我记得我从四岁以来的每件大事。我也 没生过什么大病,从小,我的身体就健康得连伤风感冒都很少有的。我的父亲也不姓杨,他 名叫唐文谦,是个很不得意的作曲家。你懂了吗?孟先生,别再把我当作你那个涵妮了,这 是我生平碰到的最荒谬的一件事!”她把那些画像卷好,放回到云楼的面前,她脸上的神情 是抑郁而不快的。“好了,孟先生,这事就这样结束了,希望你别再来纠缠我。”“等一 下!涵——唐小姐!”云楼嚷着,满脸的哀恳和祈求。“再谈一谈,好不好?”
小眉靠回到沙发里,研究的看着云楼。这整个的事件让她感到荒唐,感到可笑,感到滑 稽和不耐。但是,云楼那种恳切的、痛苦的、祈求的神情却使她不忍遽去。端起了咖啡,她 轻轻的啜了一口,叹口气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云楼说,固执的盯着她:“你会不会弹钢琴?”
“会的,会一点点!”云楼的眼睛里闪出了光采。
“瞧!你也会弹钢琴!”他喊着。
“这并不稀奇呀,”小眉说:“那还是我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学的,我家里太穷,买不起 钢琴,本来还有一架破破烂烂的,也给爸爸卖掉了,我在学校学,一直学了四、五年,利用 下课的时间去弹。但是,我弹得并不好,钢琴是需要长时间练习的。自己没有琴,学起来太 苦了。”
“你以前念什么学校?”
“××女中,高中毕业,我毕业只有两年,假若你对我的身世还有问题,很可以去学校 打听一下,我在那学校念了六年,一向的名字都叫唐小眉。或者,你的女朋友也在那学校念 过书?”“不,”云楼眼里的阳光消失了,颓然的垂下头去,他无力的说:“她没有。” “你看!”小眉笑了笑。“我绝不可能是你的女朋友了!我奇怪你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误 会。”
“你长得和她一模一样。”云楼说,凝视着她:“简直一模一样。”“世界上不可能会 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小眉说:“你可能是想念太深,所以发生错觉了。”望着他, 她感到一股恻然的情绪,一种属于女性的怜悯和同情。“她怎样了?”
“谁?”“你的女朋友,她离开你了吗?”
“是的,离开我了。”云楼仰靠进沙发里,望着天花板,那上面裱着深红带金点的壁 布,嵌着许多彩色的小灯,像黑夜天空中璀璨的星光。“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你找不到她了 吗?”
“找不到了。”云楼闭上了眼睛,声音低而沉。“他们告诉我她死了。”“哦!”小眉 的脸色变了,这男孩子身上有种固执的热情,令人感动,令人怆恻。“这就是你的故事?” 她温柔的问。
他的眼睛睁开了,静静的看着她,那种激动的情绪已经平息了,他开始接受了目前的真 实,这是小眉,不是涵妮!这只是上帝创造的一个巧妙的偶合!同一张脸谱竟错误的用了两 次!他看着她,凄凉而失意的微笑了。
“是的,这就是我的故事,”他揉了揉额角。“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但是,我常常希望 这故事不会完结,希望一些奇迹出现,把这故事再继续下去… ”
“于是,你发现了我,”小眉说:“你以为是奇迹出现了。”
云楼苦笑了一下。“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祈祷奇迹,至今我仍然对于你的存在觉得是 个谜。”他叹口气。“正像你说的,世界上不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何况你们没有丝毫 血统关系,这是不可解的!”“你看走眼了。”小眉笑着。
“你愿意跟我去见见涵妮的母亲吗?看看是我神志错乱,还是你真像涵妮。”“哦, 不,”小眉的笑容收敛了。“这事到目前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我不想卷进你的故事里去。 你别再把我和你的女友缠在一起,记住我是唐小眉,一个歌女!一个社会的装饰品!不是你 心目里的那个女神!涵妮,她必定出身于一个良好的家庭吧?”“是的。”“而我呢?你知 道我出身在什么环境里吗?我母亲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的,我父亲是音乐家,他自封的 音乐家,没有人欣赏的音乐家,他给了我一份对音乐的狂热,和对生活的认识,我七、八岁 的时候,就做全体的家务,侍候一个永远在酒醉状态下的父亲… ”她笑了,凄凉而带点嘲 讽的。“你看!我不是你的涵妮!看她的画像我就知道了,她该是那种玻璃屋子里培植出来 的名贵的花朵,我呢?我只是暴风雨里的一棵小草,从小就知道我的命运,是被人践踏的! 你看,我不是你的涵妮,我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错误!”
云楼注视着她,深深的注视着她,是的,这不是涵妮,这完全不是涵妮!从她那坦白的 叙述里,从她那坚定的眼神里,他看出她是如何在生活的煎熬下,挣扎着长大的。她和涵妮 完全不同,涵妮柔弱纤细,她却是坚强茁壮的!他坐正了身子,点了点头,说:“当然,如 果你不愿意去,我不会勉强你!”
“那么,这事就这样结束了。既然已经证实了我不是涵妮,我希望你也别再来打扰我, 好吗?”
云楼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好吗?”她再问。“我尊重你的意见。”云楼低沉的说。“如果我使你厌烦,我不会 去打扰你的。”小眉笑了笑。“并不是厌烦,”她宁静的说:“只是没有意义,我不习惯于 让人在我身上去找别人的影子。”
云楼了解了,一种激赏的情绪从他心头升了起来,这是个倔强的灵魂呵!尽管生活在那 种半沉沦的状态里,她却还竭力维持着她的自尊。“我明白,”他点点头,郑重的说:“我 答应你,我不会让你感到任何不快。”小眉看着他,她立即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这个男人了 解她!她想,他了解的不止她嘴里所说的,还有她心里所想的,甚至于她那份埋藏在心底的 自卑。她握着咖啡杯子,深深的啜了一口,突然,她有些懊悔了,懊悔刚刚对他说得那么绝 情。她勉强的笑了笑,掩饰什么似的说:“那种地方你也不该常去,如同你说的,真正的歌 不在那儿。”“你却在那儿唱呵!”云楼叹息的说。
“人生有的是无可奈何!是不?”小眉怅惘的笑笑。“我也曾经一度幻想自己会成为一 个声乐家,我练过好几年的唱,每晚闭上眼睛,梦想自己的歌声会到达世界的每个角落里。 现在,我站在台上唱了。”她放下杯子,叹口长气。“现实总是残忍的!是不?好了,孟先 生,我也该走了。晚上还要唱三场呢!”云楼看着她。“在你离去以前,我还有几句话要 说。”他说:“因为你不愿我打扰你,所以,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去找你,但是,我必须告诉 你,关于涵妮,”他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那是一个我用全生命来热爱着的女孩,我可以 牺牲一切来换得她的一下微笑,一个眼光,或一句轻言细语。可是,她死了。你呢?你有一 张和她相像到极点的脸孔,虽然我们素昧平生,我却不能不觉得,你像我的一个深知的朋 友… ”他顿住了,觉得很难措辞。“怎样呢?”她动容的问。
“我说了,你不要觉得我交浅言深,”他诚挚的望着她:“当你唱的时候,用你的心灵 去唱吧!不要怕没有人欣赏,不要屈服于那个环境,还有… 不要低估了你自己!你的歌像 你的人;真挚而高贵。”小眉的睫毛垂了下去,她必须遮掩住自己那突然潮湿了的眼珠,好 一会儿,她才重新扬起睫毛来,她的眼睛是晶莹的,是清亮的,是水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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