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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妖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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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车帘,他告诉唐流:“平将军向皇上求情欲娶你,被驳回后,立刻请命在此地打铁,若皇上一日不点头,他便一日不收手。此举惹得皇上恼怒,君臣间冷战已持续了半个月。”

“他……”唐流只觉喉口干涸,有一些话,问不出口。

“唐姑娘,不必太自责。平将军早已说过,他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全因为姑娘的事。只是,他向来刚正不阿,又不能公然绝情于朝廷,面对所有的不公正与苛刻,他能做的,只有这样去反抗。”

他顿了顿,有些感慨地叹:“如今像平将军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为官者正直有道,为臣者坚贞不屈,为人者品格端方,实在是凤毛麟角,难得一见的人物。”

是,这样的人是不多的。唐流眼角湿润,胸中又是一阵翻滚,“为什么方才不让我下去?”她问长青:“既然把我带出来,让我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肯让我下去向他道一声谢?究竟有什么危险隐匿在暗处,令你不能让我们相见?”

‘吁……’长青突然止住马车,停在路旁。他的面容严肃起来。

“唐姑娘。”他认真的,一字一字的,说:“罗庄主想请你同平将军走。”

“什么?”唐流皱眉:“哪有这么简单的事,罗庄主放我走?朝廷会放得了他?”

“这你不用担心,罗庄主虽然也是有罪之人,但他神通广大,就是朝廷也要忌他三分。”

“忌是忌,想来罗庄主的本事还没有大到可以令我无故消失的地步吧。”唐流有些怀疑:“少相将我罚入骠骑庄,是为了昭示惩戒,他未必会允许我终老于山庄,罗庄主的这记人情恐怕太过轻率。”

“这是骠骑庄的事。”长青突然一挥手,拉开车帘,面对着唐流:“唐姑娘,你只说一句,肯还是不肯?”

唐流怔住,看着长青凝视的眼神,半天,才叹道:“谢谢罗庄主的美意,可是我不能因为他的一句话便和平将军入府里去了,这么不清不白的境况,绝不是我想要的。”

“女人总要有归宿的。”长青冷冷盯着她:“你可以和平将军先回府,以后慢慢商量对策。”

“哦?”唐流被他说得好笑,想了想,终于叹:“骠骑庄的人果然是不会撒谎,罗庄主、王头、长青,你们都是直脾气,不懂得说话要拐弯没角,你们只是想我离开庄子吧,何必要用平将军来做诱饵?”

她摇头接道:“我若听了罗庄主的话同平将军走了,到了他府里,算是什么身份?以往的所有话不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我说过了,将军夫人的名份我不在乎,可这样不明不白的暗中跟他走了亦是不可能的。”

长青怔住,没想到她倔强至此,停了会,奇怪问:“平将军为你做的事难道还不能令你动心?为了他的这份心,你就不能放弃些……?”

“放弃些身份道理的顾虑?”唐流堵上去:“不错,他的确为我做了很多,对此我感激不尽。但,总不见得因此就急急地以身相许,莫非你觉得女人除了身子,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报答男人了?”

8 只影犹散去

话说得泼辣,长青又一次怔住,不由仔细看了她一眼。自从唐流入庄,他还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她,柔顺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强硬的脾气。

既然要说的话都已吐露出来,唐流也不再与他客气,“请让我下车,我要去当面谢谢他。”她边说边下车。

“慢。”长青挡住她。

“怎么,你是要提醒我城门口有眼线看守,如果见了他,就会有人立刻上报朝廷?”唐流微笑:“放心,我是落到最底层的人,大不了朝廷怪罪下来,一刀结果我,决不会害到平将军。”她不顾长青,径自下了车,又回头一笑:“还是让我自己走过去吧,就当是我私自从骠骑庄溜出来的,一切俱与他人无关。”

她心意已决,长青哪里拦得住,一拧身,已经离开车边,向着城门走去。

平仍在打铁,他的铁铺子生意特别好,是因为,他不收钱。

一面木招牌钉在铺子边,上面写着:本处打铁分文不取。牌下的木桶内,已积了许多订货的牌子。

唐流慢慢走过去,倒不是因为害羞,只是想好好的看清他那种身手矫健的英气,充满勃勃的生命力,掩不住对世间万事的坚定信心。

汗水如走珠,自光洁的额头滴落。唐流忽觉步子艰涩,印象中,平将军只是个瘦削沉默的男人,永远会用一双羞涩的眼沉沉地看人,不会说太多的话,可是今天,这双眼眸精光四射,身体坚劲浑若天神,竟令她有些不敢逼视。

好不容易走铁铺前,暖阳下,那半裸的男子身上闪出光芒,唐流竟有些口干舌躁,方才不过是凭着一口气的冲劲,她只是想当面来谢谢他,但真正站在他面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此刻,平已经看到她。这些天,唐流的模样变了不少,身上一袭黑色的长袍,不男不女,马庄里蚤多水少,为贪方便她把长发披散剪平至及肩,昔日的雪肌花肤,因每日劳作而粗糙了不少,可是佳人秀丽轮廓依旧,连同明眸里的那一星倔强,虽然在白日里也熠熠生光。

他忽然感动,心中一酸,停下手中工作,又想起身上衣衫不整,红了脸,低头忙把胸前的衣襟拉紧束好。

待看到他这个动作,唐流终于微笑了出来,风吹雨淋袒胸露腹地打了近半个月的铁,想不到,他居然还会害羞。 

“别……”她张了张嘴,突又把话咽回去,原是为了关心他,想说:“别客心,小心热气难挡。”可话到嘴边,记起自己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劝男人把衣襟散开,又想起刚才见他身上坚玉般的胸膛,顿时,脸上也是红晕阵阵。

这一下,两个人,面对面,欢喜夹杂着尴尬,不敢看对方,又舍不得不看对方,傻痴痴光景好不奇怪可笑。

许久,还是平先开了口。

“唐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他素来不善于言辞,憋了半天,终于是说了句废话。

唐流立刻答:“平将军,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两人说话时都是一鼓作气,可说出的话前言不答后语,离了口,听明白了,不由都要好笑。

旁边路人的眼光开始有些奇怪,平只好道:“唐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带了她,离开人头攒动的城门口,向前走了些,到了处稍微空闲的场地,停下来,转身叹气,柔声道:“你怎么到了这里?我的身边一直是有人跟踪的,这样小心会连累到你。”

果然是个谦谦的君子,明明是他委屈了自己,却仍要处处维护关心唐流,好像是他害了她似的。

唐流又是一阵语塞,不知这算不算患难见真情,可惜前途渺茫,坎坷难越,否则,这样的男儿怎么还不够托付终身?

“唐姑娘,你放心,我之所以这么做,决不是只为了姑娘,”平坚定道:“杀敌报国,是对君王的责任,而娶妻生子,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看不过朝廷如此苛刻姑娘,又要勉强限制到我的家务,故做出这样的举动。唐姑娘,请你千万不要为此感到不安。”

“我知道。”唐流垂眼道:“将军所做的一切都缘于自己的为人原则。世人都道唐流一个小小女子,竟累得将军忤逆上。但唐流明白,将军本就是个正直不屈的人,无论是谁处在我这个位置上,将军都会奋力相助的。”

“是这样。”平又低了头:“不过,也不全是这样,我……。”

他还要解释,唐流已伸出手来,按在他手臂上,轻轻拍一下:“不用说明,唐流明白。”她脸颊绯红,眼睛更是明亮:“不要再说下去,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的。”

古往今来,流言传语哪里会可靠,众人口气中的故事,当事人自己嘴里的话语,其实都是多余。重要的,是他们做了些什么,所有的渊源起伏,和,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事情。

她娇嫩的掌心盖在他紧实的身体上,柔软温盈下的坚硬刚勇,情不自禁,两人都是一惊,唐流被咬般地抽回手来。仔细算起,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肌肤接触,可是,却是最醒觉感知的一次,上下两重的使力与受力,温柔包裹着坚决,凝成一股惊动,直直达入心中。

抬头,远方一轮夕阳澄红,四周是苇草茂茂,野外的荒地上居然亦觉风景如画。唐流不敢再抬头看平,心里却充满喜悦,或许世途坎坷,人情更不可靠,可是,天地间还有这么一个人,实在是真好。

长青坐在不远处的马车上,遥遥看这两个年轻人,始终隔着一段距离,脉脉无语,羞涩神情里粘了千言万语,情不自禁地微笑。

回去的路上,唐流有些怅然失神,她告诉长青:“小时候,家里请来高僧算命,说此女命中五行,金与火尤其旺盛,须以水化之,所以取名为流。可随着年纪长大,才发觉女孩子真正脾气倔强,金火之势已刻入命盘,只怕劫数应运而生,一环扣着一环。” 

“命理之说并不是很可信。”长青安慰她:“我小时候也算过命,人说我十八岁成亲,桃花运旺,可讨得三妾四婢,可是你看,我到了这个年纪,连个老婆也不全。”

唐流微笑,他当然是开玩笑。

“财运色运不过是种虚言,可一个人的命总能从脾气上看出分晓。自三岁以上,父亲便知道我要为此大吃苦头。你看,事实也是如此。”她眺着远处的茅草丛丛,偶有山峦影子,淡淡接下去:“这些日子挨过来,我常常想,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许多时候只须忍一口气,一切逆境都会平缓,只要少说几句话,多低几次头。也许,我不过是个平凡生活中的女子。” 

“但是你可曾后悔?”长青突然问,他转头看她,深黑的瞳仁里晶晶的光。

“不。”唐流脱口而出。

“那不就结了。”长青转身,手里的软鞭一下一下拂打马背,蹄声‘的的’踏在石砾路面上,他轻轻说:“如果你不后悔,那所有的事情就算重来一遍,你还是会这么做。任何时候,只要你不觉后悔就行,许多事情本无所谓对与错,你觉得做对了,才是真好。”

两人坠入沉默,夕阳慢慢地溺身下去,晚上有风,和一点点的雾,满呛在呼吸中,似堵非堵。唐流坐在狭小的马车中,从半掩的车窗处看过去,骠骑庄的朦胧形状,正一点一点的靠近。

黑暗中,长青深深地叹了口气。

唐流忽然惊觉,想起早上出来时庄主的话,触动心头一角,猛然问:“庄主……,如此不愿我留在庄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吁……”长青一把勒紧缰绳,马儿低嘶,人与马一同吃了一吓。

“难道真的有事?”唐流掀起车帘,盯住长青的背影,他制住了马,可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手指捏得用力,透过车外的月光,唐流看到上面一抹苍白。

“唐姑娘,女孩子不要问话太多。”长青声音不高,三分劝阻,七分警告:“罗庄主不喜欢问题太多的属下,尤其是女人。”

“我以为骠骑庄没有女人,只有犯人。”

“犯人更要听命于庄主,任何事情,与你无关的,就不需要多问。”

他声音渐渐严厉,唐流噤声。说到底,她只是寄居于庄中的过客,有些地方,似乎的确不可触及。

长青板了脸,开始‘啪啪’抽打马背,马车一溜归尘,驶到庄子大门口。

王头开了门,见了两人,‘啊’地一声,问长青:“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

“我自己去和庄主说。”长青朝他摇了摇头,撂下一句话,再不看唐流一眼,自顾自大步走进去。

王头无奈,叹了口气,看着唐流:“我说你这丫头,脾气怎么就这么犟,新买的大花骢也不如你硬头硬脑,唉,索性是个小子也就算了,偏偏是个女孩子……。”

接下去的话他没有说,唐流莞尔。她明白,其实这种话听得太多,倔强的唐流,爆脾气的唐流,没有女儿性的唐流。若真要认错,只怕所有的前路必须重走,一切因由琐事,她早已坦然。

不知长青对罗庄主说了什么,这事居然就这么过去了。日子又回复到以前,码子胡照旧亲切体贴,事务依然闲散轻松,唐流主动承担起了洗衣工作,每晚抱了只大大的木盆在草地上浸浸搓搓。

“咦?”大刘说:“大姑娘的手真是巧,我的衣服上陈年污迹一块也不见。”

麻黄闻言白了他一眼:“臭小子,你那叫洗衣服吗?我看是泡菜还差不多。”

对面王头马上敲了敲旱烟杆,拍拍胸口:“麻黄你有话好好说,眼皮翻来翻去的,我还以为你脸上长了块疤,看不出眼睛还真白。”

唐流咯咯地笑,手软得几乎捏不住布料。

“吵什么!”身后有人喝了一嗓子,罗庄主与长青匆匆过来,照旧用粗麻绳捆着腰带,神情里好不耐烦:“马都喂了么?事情这么多,倒有空聚在一起起哄!”

他瞪着虎目,上下打量唐流,嘴里却是骂别人:“这是马庄,你们还以为是在京城里面。”

所有人被训得面上讪讪的,‘咳,咳。’王头赔笑过去:“事都干完了,兄弟们这不是在休息么,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事庄主吩咐就是了。”

“平时说说笑笑无妨,过几日皇上又要来打猎,不把手里的事办好,小心到时候掉脑袋。”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王头上前问了一声:“皇上又要来打猎?不是前几个月才来过?”

“这事也轮得到你管?”罗庄主白他一眼。

他今天明显心情不佳,大伙识相,搭讪着各自散开去。唐流走不了,只得低下头,盯住木盆手里不停。

果然,罗庄主又朝向她:“唐姑娘,真是受累了,居然要替这些泥腿子洗衣裳。”

“哪里。”她忙站起来,依旧低头,含笑:“庄里事情少,我有这些空,能做些份内的事也是应该的。”

“唔,不错。”罗庄主声音随即一紧:“记得是份内的事情就好。实话说,我是顶不赞成骠骑庄留有女子,唐姑娘未来之前,庄里连只母鸡也没有。偏朝廷多事,硬把姑娘塞进来,彼此都很不方便。”

这话说得强硬,唐流无法回答,怔在当地,略抬了点头,看到长青在庄主身后向她使眼色,忙紧闭了嘴,不响。

“也许今天我的话说得太过了些,姑娘也是个倔强的脾气。只是罗某是粗人,有什么话喜欢痛痛快快地说,既然做了我的手下,在我的庄子里,就得遵照我的规矩。”

他说着,停下,认真看她的反应。

“是。”唐流看到长青颔首,于是勉强点头。

“很好,唐姑娘,过些天庄里的事情会很忙,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骠骑庄里不欢迎犟脾气的人。”庄主匆匆去了。

长青不走,他转过头,看她,微笑:“罗庄主就是这样一个人,唐姑娘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唐流苦笑,这样没头没脑的一顿训,想必是当初她抗命没有和平走,罗庄主还是要给她个下马威。

“别介意。”长青劝:“罗庄主没有恶意,他只是……。”

他突然停下去,改了口:“唐姑娘,十日后皇室打猎设在一里外的围场里,届时由骠骑庄负责一切马匹草料,也许会很忙,你要自己小心。”

“好。”唐流有些心惊,他似乎话里有话,还有,为什么他们定要把她赶出去?

9 故人前事

那一日,是睛天。

一早起,庄子里人人忙碌。皇戚们驻在骠骑庄不远的行宫里,每日有锦衣长剑的官兵过来负责牵走毛滑体骠的良马。

“不用怕。”码子胡安慰唐流:“不过是些金银雕花的吃饭把式,没什么别的本事。皇上打猎早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在一里外呢,与我们无关,咱们不用理会。”

可他的话只说对一半,第二天下午,就有人来到庄内找唐流。

她赶过去时,只见一队鲜衣怒马的宫女侍卫,众星捧月般围着个彩绣劲装的丽人,鸾祺公主斜斜一个笑,睨她:“唐姑娘,别来无恙呀?”

又是她?唐流终于也笑,原来此番皇族打猎各个有所求,这位公主本性刁蛮任性,哪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咦,你怎么这样打扮?”果然,她立刻发难:“你的头发呢?衣服为何改成这样,不男不女,像个怪物。”

周围的人皆掩面大笑,指指点点,他们本就是来羞辱她的,唐流毫不意外,面色如常。

“你可是想我为什么会来找你?”笑了半天,鸾祺终于停下来,说:“唐姑娘,你好大的面子,这次打猎已有好几人问起你的名字,皇上也在好奇你是何等人物,居然能让平将军失魂落魄至此。你可知道,这次平将军也来了,你想不想见他?”

她根本是在逗她,皇族怎么会让她再见到平,或者说,他们就是让她见他,也非得在她最落泊和不得意时。

“你还是恨我们?”见她木然的表情,鸾祺冷笑:“唐姑娘,你痴心妄想也就算啦,别再不识好歹。少相屡次规劝全是为了你好,越级犯上的罪臣之女发配到马庄已经是轻罚,如果真惹怒了皇上,是可以砍头的。”

唐流懒得理她,从来,她们说得就不是一路的道理。

“哼,你不相信?”鸾祺笑:“唐姑娘,你以为我吃饱了饭没事做专来看你的吗?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立刻有人上来拉她,码子胡怒了,一手推开众人,挡在前面,粗声粗气道:“这几天庄里忙成这样,短不了人手,公主还是先放过她吧。”

鸾祺哪里会理会,一个眼色,又有人上来把他推开。

码子胡急了,又要再使力。

“慢。”长青从身后走过来,制止他:“公主的话不可违抗。”

“咦,总算是有一个懂礼的。”鸾祺笑,抬起手,马鞭指向长青:“好好管管你们自己人,以后说话要小心。”

“是。”长青立得笔挺,始终挡在码子胡面前,神情不卑不亢。

唐流奇怪,看他一眼,但身后的人推着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人流走出去。

“哈,自己人也不愿意帮你吧!唐流,你奇怪吗?我却是不奇怪的,下面人的嘴脸我见得多了,那个男人算是聪明人,懂得顺着上头说好话,而你和那个胖子却是笨的,只会拼命硬碰硬。”路上,鸾祺得意,她穿着鲜血色小牛皮靴子,踩在镀金闪光的马镫上,转过头来,看下面跟随着的唐流,笑一笑,唇上新染了玫瑰花胭脂。

“别怕,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故意不说明那人是谁,让唐流自己心里疑惑不解,队伍走了些路程,终于,进了皇族打猎的行宫。

此时,狩猎的队伍还在围场,行宫里空空的,只余下禁军侍卫把守。

鸾祺公主独享一围楼院,披锦缀绣珍珠帘,布置得富贵华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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