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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浙残明梦-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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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却是一个陷阱。突然间伏兵四起,大量敌寇蜂拥而来,箭如飞蝗,喊声震天。明军大败,史见及旗牌张禄、把总叶秀血战阵亡,李经、杜松等皆负重伤,士卒死亡过半。

正在万分危急之际,我率援军突然赶到,斫入重围。河套部久战正疲,乍逢我们这支乘锐而来的生力军,顿时阵脚大乱。杜松等大喜,复裹创力战。明军无不奋勇争先,共斩首百余颗,套寇败退回巢。

然而卜失兔贼心不死,直至十月一日,仍在三边一带窜扰。守将捍御无能,观望不前,多以退怯论罪。惟我亲自率军赴援,号称敢战,以功升署都督同知。

万历二十三年(1595)春,虏寇屡犯宁、固边疆,我和总兵解一清,道臣赵楫、荆州俊,诸将马孔英、王輗、王威等率兵防堵,屡挫其锋。共计斩首五十二颗,夺获夷畜器颇多。陕西总督叶梦熊在疏议安边四事时指出:“近如总兵麻贵,宿将也。诸凡充操,赏犒亲丁,皆宜优厚。而副参以下有显过可指临阵退缩者,悉听参治,庶有以责其成功。”

这时卜失兔再次攻入延绥、宁夏边塞,大掠八日,掠取金银财物而去。顺义王撦力克约他纳款,卜失免执迷不悟,拒不听劝,准备再次大举入犯。

为了消弥边患,我决心大举进兵,主动出击,予以严惩。

万历二十四年(1596)二月,我统劲兵一万五千人,分左、中、右三路:游击阎逢时等为中军,出红山;参将师以律等为左军,出高家堡、神木、孤山;参将孙朝梁、杜松等为右军,出定边、安边、平山;我自以大军当一面。

诸将分布停当,同时进击,衔枚疾趋,逾塞六十里,奔袭卜失兔营。我军如神兵天降,奋勇砍杀。敌寇猝不及防,一时大溃。共俘斩四百零九名,其中有二名头目,获马驼牛羊一千五百四十九匹,盔甲夷器三千六百八十二项等。

卜失兔遭此惨败,只好投奔顺义王撦力克,终我任内不敢生事。

功高遭嫉为古之定理。一时谤言四起,如空穴来风。我便产生了激流勇退、解甲归田的想法,上表托病乞归。

万历帝本已准许我回卫调理,但是兵科署科事刑科左给事中徐成楚上疏道:“总兵麻贵者,臣不知何似人也。顾督抚疏称九塞一时宿将,四镇无二功臣,即其人可概见。臣闻其病非真病,不过避嫌释负之私,是以休未及休,犹树借著折冲之绩,似当免留,结此残局,此本兵之任也。”

徐成楚是有名的铁面谏官。总兵董一元,副将施朝卿、佟养正等名将先后被他参劾过,连大学士赵志皋、兵部尚书石星、两广总督陈大科、陕西巡抚刘光国也难逃其口。夙未谋面的他,不想对我竟如此青睐有加。朝廷最终同意了他的建议,仍留我管事,料理边防。

到了这年八月,由于我一再要求回乡养病,最终获得准许,保留职务而不理事;延绥总兵一职则由原保定总兵杜桐填补。

 

 

 

(五)李如柏镇宁夏

 

鞑靼青海部长永邵卜大成台吉为俺答从子,向来部众强盛。隆庆五年(1571)求款,初授指挥同知。后以王崇古请,迁都督同知,再进龙虎将军。为人反复无常,剽悍而且狡诈。自以贡市在宣化,守臣待他甚厚,不便以兵戈相扰,便随顺义王西迎活佛,留据青海。改名瓦赖他卜囊,要挟市赏,纠众内窥,杀害明将李魁,年年成为边患。先前大家只道青海出了个强酋瓦赖他卜囊,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原先的永邵卜。

万历二十三年(1595)九月,永邵卜大成台吉大举入犯,拥劲骑直入南川。

消息为属番侦知,火速密告。陕西三边总督李汶檄参将达云、游击白泽暨马其撒、卜尔加诸属番,设伏邀击。达云在要害设下伏兵,令番人绕出朵尔峡外,潜挖其背,而自提精卒二千截击。

这朵尔峡口即当年李魁遇害之地,杀害李魁的虏寇头目把都儿也在来犯军中。虏寇方横行,直闯穵榨越关,不想正好堕入官军的埋伏中。一时明军攻其内,属番攻其外,夹击摧残。虏寇首尾不救,几乎全军覆没。前后共计斩首六百八十三颗,把都儿也被擒斩,永邵卜仅以身免。其走峡外的部众,尽为番人所歼。是为西陲战功第一。

达云既胜,料想永邵卜必然再次前来,厚集以待。一个月后,永邵卜大成台吉果然纠真相、火落赤部倾巢而出,先图番寨以诱官军。属番不能支,只得投降。虏寇遂入犯西宁,西宁军坚不可破,敌寇这才遁走,明军追奔数十里而还。达云于是招集番人,当初和套寇联合者有七十余户,皆复其业。不久,万历帝以功进达云为总兵官,镇守甘肃。

这时由于朝鲜战事暂息,明军相继班师,李如柏升任贵州总兵官都督同知。这年十一月,李如柏以原官挂印充镇守宁夏总兵官。当时我尚未去职,“东李西麻”一度共同镇守西北边城,防御河套虏寇。

第二年三月,火落赤、真相等自洮州境外抢西番拨剌等族,回至地方野牛川等处住牧。不久又纠合瓦赖他卜囊(永邵卜)、昆都鲁、歹成等部,意欲密抢哈家番人,乘便窥犯内地,犯洮河。

十四日,临洮总兵刘綎部参将周国柱等汉番兵马在莽剌川脑与瓦赖他卜囊、昆都鲁、歹成等相遇对敌,斩获首虏一百三十六名颗,获马牛杂畜二万有余,夷器无算,而我兵马保全无失。万历帝闻捷为告郊庙宣捷。刘綎等进秩予荫有差。

九月,河套部着力兔、阿赤兔、火落赤等又合谋犯宁夏,李如柏将其击败。着力兔、宰僧再犯平虏、横城,被副总兵马孔英偕参将邓凤、游击吴宗尧等力战。虏寇大败,抱头而逃。明军大获全胜,斩首二百七十五级。

捷闻,万历帝大喜,升李如柏为右都督,荫一子本卫试百户不世袭,赏银四十两、纻丝四表里;副总兵马孔英遇大将员缺推补;参将邓凤加副总兵,游击吴宗尧准实授,其他有功将士各赏银有差。

万历二十五年(1597)四月,李如柏再以病乞归,得到批准。

合计他在宁夏镇守前后仅一年半,辞归后则家居达二十余年。

李如柏既归,杜桐转代其职。着力兔、宰僧再次入犯,杜桐逆战水塘沟,俘斩一百二十级。套寇再次纠集诸部连犯平虏、兴武,杜桐督诸将马孔英、邓凤、萧如蕙等连战破之,斩首二百余。而延绥将士也多次成功捣巢。诸部长这才惧怕,尽都乞款。朝廷同意恢复贡市,自啺葜湟岳粗匦氯计鸬奈鞅敝畋叻榛鹗枷ā

 

 

 

 

————

①瓦剌:明人称西蒙古为瓦剌。元称斡亦剌,清译卫拉特或额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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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李西麻(12)    热      【字体:小 大】 
 
第八章 战守与封贡 
 
作者:郭进艮    文章来源:玉苍山下    点击数:282    更新时间:2011…7…20 
(一)射所之议

 

朝鲜的东征大兵是撤了,但是否同意日本封贡,朝廷一时讨论不决。当时对待战守与封贡问题,就像现在对待索马里海盗一样,答应封贡心有不甘,不答应又怕它骚扰不休。

沈惟敬奉石星之命前往釜山谕倭军退兵,并催降表;而前来请款的倭使小西飞等则因明朝意见不统一,长期滞留辽东,不得入京。

朝廷无形中分裂成了由少数人组成的封贡派和由多数人组成的战守派。封贡派人物主要有主张封贡并许的蓟辽总督顾养谦、辽东巡抚韩取善,许封不许贡的幕后人物万历皇帝,以及先封贡并许、后许封不许贡的兵部尚书石星;战守派则主要有偏向主战的浙江巡按御史彭应参、福建巡抚许孚远、福建巡按御史刘芳誉及给事中王德完、吴应明、陈世恩等人,偏向主守的吏部尚书陈有年、吏部左侍郎赵参鲁、左通政吕鸣珂、兵部主事曾伟芳及御史萧如松、杨绍程等;此外还有主张既封又守的前经略宋应昌,以及不封不守(只驳封贡,不提战守)的一些人。

总体上说来,战守派以人多势众占绝大优势。他们认为倭军封贡缺乏诚意,皆以罢封贡、议战守为言。河南道御史郭实是第一个上疏反对封贡的人,其后交章止封者,源源不绝。

但是万历二十二年(1594)正月,沈惟敬取得了丰臣秀吉的“降表”回国,一举击溃了战守派的“围攻”。

但见“降表”极尽谦恭之辞,谦恭得不像是丰臣秀吉的口吻。指出造成这场战争的原因,是由于“天恩浩荡,遍及遐迩之苍生”,连“渺微”的日本也想做“天朝之赤子”。屡次委托朝鲜传达,然而朝鲜却秘密隐匿而不闻。日本控诉无门,饮恨有自,不得已而构怨。总之俺是被逼的,一切都是朝鲜造成的。最后提出己方的目的,愿意“世作藩篱之臣,永献海邦之贡。”

沈惟敬洋洋得意,拍拍胸脯道:“倭奴诚心效顺。现今如果遣一介行人前去告谕秀吉,则倭患可息。”

然而群臣仍然心存疑惑。他们认为倭人在海外素蓄不测之情,而釜山倭军又无撤退之象,再说表文真伪难辨,使者的口吻也不足为凭。

在此稍前,朝鲜王李昖遣谢恩使金晬等抵北京进方物谢恩,并泣诉倭军在晋州等地的暴行。这个消息一经传开,群臣大为震动,至此主战意识复据上风。一时言者多以为封贡非策,甚击将矛头直接指向封贡派头子石星。

万历帝不得已,诏令兵部集九卿、科道官会议。

二月二十七日,兵部尚书石星集台省诸臣于射所①,讨论封贡事宜。他向大家出示了自己的覆疏以及小西行长答沈惟敬书等资料。并宣布他的许封原则道:“一封之外,事无他事。不许粘带贡市,致日后不静。抚按査核釜山倭户,一人未归,不得许封。”

户科给事中王德完率先发问道:“外面传言总督贻书有‘贡市靳绝,能以身任’等语。此事可否当真?” 

石星答道:“不一定。倘若强索贡市,只需革其封号便是。”

王德完等又问:“釜山倭户,肯尽数归巢吗?”

石星答道:“不一定。”

王德完等又问:“特差辽东巡按亲至釜山,査倭户有无归去,此事可行否?”

石星道:“不可。”

王德完道:“由此言之,则倭之封而不贡,倭之去而不留。毫无足凭,何能轻信?”

石星道:“倭人得封即扬帆而去,不再犯我。”

王德完又问道:“倭人如果进犯,如何应对?”

石星答道:“如有其事,后果由老夫与总督、巡抚三人承担。”

王德完道:“何足承担?三人即捐躯,其如二祖八宗之神器何?”

稍候,王德完又问:“辽左战士有多少?”

石星答道:“不过二千有余。”

王德完道:“二千之卒,何足抵御数万之倭?”

石星推托道:“户部粮饷无措。去年辽左巡抚请召募家丁三千余人,竟裁减八百余。”

王德完道:“帑藏确实匮乏。然而边境危急,何论惜财啊?”

这时,群臣接口道:“吴惟忠、骆尚志南兵应当留在辽左,不宜速撤。”

石星见说,答道:“已经回来了,不便再遣。”

王德完叹道:“这就是所谓鬼形面具,难以再用罢了。”

诸臣又建议道:“即有急事,朝鲜难出援。不如于旅顺口、鸭绿江紧要险隘处增兵戍守。”

石星却道:“多则乏粮,增兵五千可足用。”

因封贡派有将当时尚留驻朝鲜的刘綎川兵一并撤回之议,诸臣又道:“刘綎兵撤回,也要留住辽东。”

石星却道:“川兵难久留。不如募土著倭奴,皆可攻守。”

诸臣见他如此,唯相与咨嗟叹息而已。

次日,王德完即上疏道:

倭欲无厌,夷信难终。封之与贡,犹形影也。贡之与市,犹循环也。假令本兵总督阴予而阳夺之。先请封号,借明旨以箝廷臣之口。继请贡市快目前,以贻日后之患。则祸在作俑。是谓欺君二臣,何忍为此?假令秀吉行长阴叛而阳服之,偃然受封。以示我之不备,则患在噬脐。是谓误国二臣,岂忍蹈之?今若大衅复启,覆辙将寻。是沈惟敬误经略,经略误总督,总督误本兵,本兵误皇上也。

昔越王句践,一小国君耳。患吴之强也,而苦心焦思,置胆于座,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卒乃拊循士卒,训炼兵甲,遂以歼敌。今堂堂天朝,岂比蕞尔西越?诚肯赫然震怒,练将练兵,惩虚责实。当事诸臣,卧薪尝胆,矢画陈谋。见兔而急顾犬,亡羊而即捕牢。则习流何止二千,敎士奚啻四万。除凶雪耻,操纵随宜。苟玩揭岁月,如处堂之燕,幸火未燃,偷以为安;则延寇入室,养虎遗患,令外夷酋长,从傍窃笑。此义之所不敢辱也。

通政司左通政吕鸣珂也上疏举晋州之屠而叹道:“嗟呼!皇上费二百余万之金救朝鲜。乃不能戕倭,而反坐视荼毒如此。尚可以封贡结局耶?”又道:“先朝虽有封倭故事,原未有挟。今倭伐我属国,又杀川兵,是逆寇也,逆而封之为要挟。传笑外夷,青史讥焉。”因此他主张:“严谕责成御倭。总督实心任事,毋袭虚文。选将炼兵恳屯谨堠,驻辽左为朝鲜声援。其提督重任,别访廉而有谋、熟知倭情将领,择推充任。或领兵万余,蹔留朝鲜,考国人战守兵法事。”

户科给事中陈世恩上疏极言封贡非计,并道:“当此春汛方伊之时,力为攻战备御之图,持安攘之正计,斥封贡之邪说。倭或来也,务尽歼于境内,使一卒不返本国。”

给事中逯中立、徐观澜、赵完璧等,御史顾龙祯、陈维芝等纷纷上疏,大都同意王德完的观点。

因此,射所之议后诸臣不但未能统一意见,论议反而更加激烈。石星这下也坐不住了,于是上疏自辩道:“封不过是一个虚号;准许封,不过是一件虚事。勒之进退而后封,那么朝鲜因此得以保全,士马得以休息,这是实利。臣则以为:料敌宜审,当机贵断。贡市严绝,则窥窃无由。禁约严明,则句引可杜。在彼有不测之情,在此无可乘之隙。制人之术,不外于此。所以令小西飞至羁留详审,以待督抚奏报。倭兵撤退之日,再遣科道各官一员,前去勘实。如果倭兵尽退,而一无所别求。则用臣等封议,断然与之以示信。不退而别有要求则用诸臣罢议,断然罢之以示威。如果一面待封,一面入犯,即斩小西飞之头,传示以见必剿。如是许之有据,绝之有名。操纵在我,不为所制。而表文之真伪,使人之口情,即此可断,也有何损于天朝之举动呢!”

万历帝覆旨道:“国家大事,言者自言,断者自断。要在从长计处,原不相妨。卿受朕委托,但军国重务,既实见得是一一主张,朕自当虚心听从。事成,功有所归。不成,责亦难诿。今后但有争论奏疏,宜两存勿辨,以观日后效验如何。不必一一题覆。”

石星得到皇帝的谕示,这才檄蓟辽总督、朝鲜经略顾养谦细探倭情,以使封贡之请不归于虚套。

 

 

 

(二)福建间谍

 

正当战守派和封贡派争得不可开交时,最关键的来自福建巡抚许孚远的一封奏疏最终使这场争辩定了论。

原来,一年多前,石星在遣师东征的同时,特密遣锦衣卫指挥史世用前往福建见巡抚许孚远,要前往日本侦探军情。许孚远密行泉州府同安县选取了海商许豫的船只,令史世用扮作商人,于万历二十一年六月一道同往日本萨摩藩。同行的还有海商张一学、张一治等,许孚远命他们赴日本京都、大阪一带打探倭情。

史世用、许豫等于当年七月初四日在日本庄内国内浦港登岸,这里离萨摩藩还很远。史世用侦知萨摩藩藩主岛津义久同许仪后随关白去名护屋,就于内浦与许豫分别,前往名护屋寻觅许仪后。

八月十三日,岛津义久、许仪后及岛津家臣幸侃②等回家。许仪后便随史世用于八月二十七日来内浦会见许豫,商议策反岛津等事。

九月初三日,许豫在许议后的引见后,备缎匹礼物,以史世用作客商,许仪后权作翻译,进见幸侃。幸侃道:“此恐非商贩之人。”许仪后答道:“也是大明一武士啊。”幸侃便将自己所穿的盔甲赠送给许豫。

九月十九日,因走露了风声,大隅州正兴寺倭僧玄龙前来内浦见许豫,问道:“船主得非大明国福建州差来密探我国动静之官吗?”许豫答道:“是。因你国侵伐高丽,杀害人民。我皇帝不忍,发兵救援。近闻差游击将军来讲和好,我福建许军门听知,欲发商船前来贸易,未审虚实,先差我一船人货来此。原无他意。”倭僧将信将疑而退。

十一月,岛津义久、幸侃等又差倭使名黑田唤许豫再次试探前情。通事就倭僧玄龙与许豫面写对答,喜为足信,将许豫原买硫黄二百余担准载带回,仍奉文书一封、旗刀二事交付许豫进送军门,以图后日贸易通利之意。

万历二十二年春,许豫回国后不久,便整理侦探所得,并将接受自萨摩藩主岛津义久等人的物品文书一封、旗刀二事、盔甲一副、倭刀一把、鸟铳一对悉数上呈许孚远。汇报内容为:

探得关白,姓平名秀吉,今称太閤王,年五十七岁。子才二岁,养子三十岁。关白平日奸雄诡诈,六十六州皆以和议夺之。

前岁侵入高丽,被本朝官兵杀死不计其数;病死与病回而死者,亦不计其数。彼时弓尽箭穷,人损粮绝,思逃无地,诡计讲和,方得脱归。

关白令各处新造船只千余,大船长九丈,阔三丈,用橹七十枝,中船长七丈,阔二丈五尺,用橹六十枝。豫访诸倭,皆云,候游击将军和婚不成,欲乱入大明等处。

日本六十六国,分作二关,东关名相板关,西关名赤间关,内称有船数千船,限三月内驾至千大溪点齐,莫知向往何处。又点兵十八岁至五十岁而止,若有奸巧机谋者,虽七十岁亦用之。

日本长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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