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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镇如此,无异于落井下石,自然引起他人不满。宁南侯左良玉、九江总督袁继咸等纷纷上疏为高杰打不平,这事才算完结。
邢氏见三镇如此,知高元爵年幼难以主持大局,这才意识到史可法的一片苦心,便主动上疏请以李本深为提督。
于是有诏赠高杰为太子太保,予以从优祭葬。其子高元爵袭爵,再荫一子锦衣卫百户。加李本深为左都督、加太子太保,提督本镇赴归德;其余诸将分赴各地驻防。
自高杰死后,史可法为平息高杰部众内部及三镇关系东奔西跑,精疲力竭,而吃力不讨好,当时有民谣道:“谁唤番山鹞子来,闯仔不和谐。平地起刀兵,夫人来压寨。亏杀老媒婆,走江又走淮。俺皇爷醉,烧酒全不睬②”。
高杰死后,他的部将李成栋、吴胜兆、李本深后来都成了清初赫赫有名的大将。
叛将许定国渡河北降后,率部为清兵前驱,反攻河南,破郾城、上蔡,围归德。巡按御史凌駉与其侄凌润生城破殉难。清军得山东及河北、南,直逼淮南。
东南势危。史可法移檄诸镇北御,然而自高杰死后竟无一应者。
————
①盐豉:即豆豉。系以黄豆煮熟、经发酵后加盐与香料制成的食品,常用来调味。
②“番山鹞子”为高杰绰号,“闯仔”为黄得功绰号,“老媒婆”为史可法绰号。“夫人来压寨”指高杰死后,其妻刑氏撑起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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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风云(7·《江浙残明梦》第二部) 热 【字体:小 大】
第六章 南渡三案
作者:郭进艮 文章来源:玉苍山下 点击数:722 更新时间:2009…8…23
一
崇祯十七年十二月十七日夜,繁星点点,月儿皎洁悬在半空,千年古都南京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中。
晚风阵阵,城头幡旗迎风飘动。水西门守城士卒王二禁不住睡眼朦胧,他仰头看了看城头的桅杆,悄悄地走过去靠着坐了下来。
王二是北方人。他已在这座南京城守了整整十数个年头了。这十数年中,他看过古都的风风雨雨,直到福王爷登基以来的种种世况。
今夜,在这样的月色下,他不由得想起了家中的爱妻娇子。暗道:“这月色,多好!只可惜少了半斤烧酒一盘牛肉。”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耳畔突然响起鼓点,此时已临三更了。
一阵凉风拂来。王二禁不住一阵睡意袭来,正待乘隙打一个盹。忽然,隐隐约约地听到城下有人叫门。
他诧异道:“这么深的夜,哪来的人?”
于是他站了起来,探头望下看时,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正抬着头大叫开门。他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背着包袱的胖大和尚。
他大喝道:“什么人?”
满以为那人会温言善语、说好说歹地求他开门。不想他声音大,那人声音比他更大:“不想活了?开门!”
王二大怒,正待发作。周围的守城卒也被惊动,聚拢了来,齐朝下叫道:“何人大胆?”
那人笑道:“也罢,不说你等也不知。我乃当今亲王,速往报官前来恭迎。”
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半信半疑,不敢怠慢,齐推王二去西城兵马司报告。
王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西城,将此事一五一十地报告一番。
兵马司闻报,急申文巡城御史连夜入奏。
弘光帝此时刚看罢戏回来。
他自今年五月登基以来,至今已达七个多月。自清流派人士纷纷去职后,他对马士英阮大铖等更为倚重了。而他自知人心难服,因此始终防着异己力量尤其是曾经与自己争立的潞王。
当下闻报,暗道:当今诸亲王,均已遍插各地。何人大胆,敢称亲王入京?莫非觊觎宝座?于是批道:“着中军都督蔡忠去拿。”
蔡忠领旨,点起四十名营兵、家丁二人驰往。却见和尚正大模大样地坐在城门边草厅内。
蔡忠进内,问道:“你是何人,敢称亲王?且速道来,不然恐有得罪!”
那和尚道:“你为何人?敢问我?”
左右齐道:“都督蔡爷。”
和尚道:“既是官儿,见到本王也应行礼才对。本王且不与你计较。先问你此次前来做什么?该不是来捉拿本王的吧?”
蔡忠拱拱手道:“奉圣旨,请你进去。”
和尚一听,起身即行。
蔡忠不敢怠慢,忙将自己的坐骑让他骑上。众营卒随后拥着一起入城。
弘光帝得奏,传旨令京营戎政赵之龙、锦衣卫掌堂官冯可宗与蔡忠在中军都督府内勘问。
众人因不知真假,又一时难以揣摩弘光帝旨意,便以礼相待,客气地问询来意。
那和尚傲然道:“我是定王,为国变出家,法名大悲。皇帝难做,非我所欲。今欲中兴,而庸庸弗任。”
接着列数弘光帝种种不堪事,然后又道:“此何时,乃欲以荒淫坐致太平吗?我闻潞王贤明,人心依向,诸大臣宜奖成让德。不然,恐不能长踞此座。”
此言一出,众皆皱眉。
赵之龙暗道:闻说先帝殉国,定王不过一稚子,此人定属假冒无疑,且看有否同党。于是再三追问。
大悲却忽又改口自称为神宗子,因宫闱有隙,寄养民间,长而为僧。
问他认识朝内哪些大臣,他提出潞王和万历旧相申时行以及礼部侍郎钱谦益。
赵之龙心内暗喜:钱谦益?他正恨着这班东林党人哩。于是便和悦颜色地给他纸笔,命他自供。
那赵之龙既审出此情,报复、立功心切,次日立即将此事奏闻。
弘光帝闻奏大惊,怀疑潞王欲与他争位,特地派大悲前来伺探消息,/便命刑部鞫讯。
经刑部堂官再审,大悲却忽而自称齐王,忽又称先帝封他齐王不受,改封吴王。后来套出大悲无非为齐王庶宗、诈冒定王而已。
弘光帝便再批府部科道等官会同法司齐集,以御史张孙振主审,在城隍庙会审。
而大悲和尚貌似颠狂,言如梦呓,令人如坠五里雾中。
最后,经严刑逼供,审出大悲和尚俗姓朱,原为徽州人氏,在苏州某寺出家。只因潞王南逃时与其萍水相逢,言谈间颇为投机,相互便认为本家。不合夜叩水西门,出言无状,致使被拘。
当下群臣合词上奏。张孙振审词称:“大悲本是神仙棍,故作疯僧,若有主使线索。”
阮大铖、张孙振得此机会,焉肯错过?于是密谋,除钱谦益外又列出史可法、高弘图、姜曰广、张慎言、刘宗周、徐石麟、陈子龙、祁彪佳、夏允彝、杨廷枢之等一大批名单,凡一百四十三人,要大悲招为同谋。然而大悲和尚备受酷刑,始终不肯从命。
弘光帝于是在内殿召对群臣,众臣纷纷反对借此兴大狱,要求速斩大悲以安人心。钱谦益和申时行裔孙户部右侍郎申绍芳也各上疏自辨。于是,最后决定将大悲匆匆斩首西市了事。
这就是“南渡三疑案”中的第一案——大悲案。
二
时已除夕,南京城虽为南方,雪却也下得不小。远远近近一片白蒙蒙,天地之间似乎盖上了一厚厚的脂粉。原先严冬里光秃秃的树枝此时恰如乍开梨花,格外美丽。
弘光帝一大早兴致勃勃赏了雪景,看了阮大铖的《燕子笺》。回到新建不久的兴宁宫后,坐在御座上,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半晌不语。
老太监韩赞周见弘光帝突然不高兴了,便在旁劝道:“新宫初建,姑且安居。”
弘光帝道:“朕非为此,只忧虑梨园中见不到几个出众的。”
韩赞周一听,半晌方道:“老奴只道万岁爷因岁末思念皇考或感伤先帝爷,不想竟想这些事儿啊?”言罢不住地以袖擦泪。
弘光帝见此,忙道:“好了好了,皇考也念,梨园也忧,你且退下吧。”
韩赞周哭着退下。
弘光帝更感无趣。他一心只想安安稳稳地做他的皇帝,而将朝廷一切事务推给马士英等人。他想:天下事自有老马在,何必烦朕?朕以诚心待他,他必肯尽忠为国。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选淑女之事,暗道:“上次选淑女之事,不知老马他们做得怎么样了。”
福王即位后没几个月,他就开始议大婚,选淑女。
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大监。皇帝议大婚,可忙坏了韩赞周和田成、李国辅等人。或分路速选淑女,或挨门严访淑女,访求之使四出。而为了大婚礼物,弘光帝又特谕工部:“应用珠冠等如数解进”。限中宫礼冠三万金、常冠一万金,下户部措办。
忙碌数月,却收效甚微。弘光帝甚为懊恼,深怪诸臣办事不力。
正时此时,忽闻太监报道:“禀万岁爷,马相国在宫门外候旨。”
弘光帝一听,笑逐颜开道:“请马先生入内。”
太监忙叫道:“请马相爷入宫。”
不多时,蟒袍玉带的马士英进入。
他行三跪九叩大礼后奏道:“选妃内臣田成有本来报,杭州已选淑女程氏,天姿国色,堪为国母。另有数名女子已到,现在宫外候旨。”
弘光帝一听大喜道:“速传来朕一见。”
马士英领旨退下。
不多时,引着一名女子入内。
弘光帝一双眼睛早已直溜溜地投了过去。
但见那女子正值二八妙龄。柳眉杏眼,粉面桃腮,眼如一汪秋水,脸似三春桃花。只可惜神态疲惫,脸带愁容。
弘光帝一见,心下大不乐意,挥手命退下。
马士英在旁见状,大为尴尬,赶忙奏道:“此女系地方官所选。臣因连日忙于国事,未曾细察,罪该万死。”
弘光帝道:“不关卿事。只这些地方官敷衍了事,以次充好,着实可恨。”
他想了想,当即提朱笔批道:“选婚大典,地方官漫不经心,且以丑恶充数,殊为有罪。责成抚按、道官于嘉兴府加意遴选,务要端淑。如仍前玩忽,一并治罪。”
那杭州选中的“淑女”程氏,寄养在母家。每日由官府拨给廪银三两,仁和、钱塘两县派人护卫,皂快五名在程门伺候。马士英见皇帝眼光甚高,竟不敢立马将程氏送入,便依阮大铖之言,与田成等商议多进几名以供弘光帝选择。
这边圣旨一下,浙江巡抚张秉贞恐遭上峰怪罪,忙在嘉兴广贴告示。
一时只将整个嘉兴府闹得人心惶惶。民间为了逃避选美,也不问男方年龄、相貌、品性、家境如何,急急将女儿出嫁。有的富家女嫁了个穷小子,有的糟老头子娶了个妙龄少女,娶错嫁差的一时不胜枚举。整座城市就像发了颠的野马一样,日日夜夜狂嫁狂娶不绝,道路为之堵塞。苏州、杭州、绍兴等地也跟这差不多。
田成率一百多人到了嘉兴,他自己坐镇察院,校尉人役突入民家搜索。凡遇见女子,也不问如何,一张黄纸贴在额头,拉上便走。有的人家女儿自刎,母亲投井。被拉走的也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一时闹得民间怨声载道,鸡犬不宁。
如此闹了二十多天,选中两名:一为王氏、一为李氏,都是民间小户人家之女,加上杭州的程氏共得“淑女”三人,外加一些女子以为陪衬,于是吹吹打打地送到南京。
这些淑女入宫不到一两个月,尚未与弘光帝议大婚,即因清兵将至,皇帝自身难保,最后不得不将她们“放还母家。”
三
正当弘光帝大选淑女之际,河南巡按御史陈潜夫上朝奏称福王旧妃童氏南来,现在某处。
弘光帝一听此事,脸上马上挂不住了:老子正议大婚,却凭空来了一个王妃。这岂不是将朕置于欺天下人之田地吗?于是不肯召见,一口咬定王妃为假冒。
原来,庶吉士吴尔埙曾在李自成入京时降农民军。农民军弃京西走,他乘隙南还,往谒史可法,请求从军赎罪,史可法便留他为参军,命从高杰北伐。谁知高杰到了睢州,却被许定国诱杀。吴尔埙自觉愧对史公,无颜回军中,便流寓祥符。途却遇一妇人,自称为福王妃。吴尔埙因将此事告陈潜夫。陈潜夫既上疏不应,便又到巡抚越其杰处将此事相告。
那越其杰却是马士英姻亲。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竟擅自具备礼仗仪从将童氏送至南京。
弘光帝勃然大怒道:“朕之原配黄氏早逝,继配李氏又殉难于洛阳之变。何处来此妖妇,竟敢冒认朕结发之妻?速下大内严加审讯!”
当下传旨将童氏下锦衣卫狱监候,并逮陈潜夫等至京讯问。
童氏自称:“妾本周府宫人,逃乱至尉氏县。恰遇皇上当年为避贼兵逃出洛阳后,也来到此处,二人在旅邸相见,纳妾为妃,相为依存。后来贼破京师,皇上弃藩南奔,遂各不相顾,妾与太妃各依人自活。闻福王做了皇帝,特奔来相从,谁知他竟不肯认!”
冯可宗问明情形,暗道:此为皇上家事,谅两人有什么恩怨,故不肯认。罢了,今日冤家明日和好,我等做臣下的何必坚执?
于是便道:“当时详情如何?可写得字否?”
不想童氏知书识字。她闻此言,便索求笔纸,写道:
妾在尉氏县遇皇上,即至店中叩首。皇上手扶起,携置怀中。且云:‘我伴无人,李妃不知所在;汝貌好,在此事我!’从之居四十日,闻流寇寖近,上挈我南走。至许州,遇太妃,悲喜交集。州官闻之,给公馆及廪饩。居八月,养一子,弥月即死;时已有内相随侍矣。及李贼破京,地方难容,上又走;中途遇土贼折散。
写得这里,童氏不由掷笔呼天大哭道:“当时和太妃流散甚苦。后闻皇上做了皇帝,大喜。谁知他负心,只接太妃进宫,不来接我!至此又不肯认,天哪!这短命人,少不得死我眼前。你为锦衣官,求你代言。将字与他,看他如何答我!”
冯可宗见所陈本末甚详,不敢隐匿,只得如实入奏。
弘光帝见童氏书,登时面红耳赤,将书信扔在地上道:“朕不认得妖妇,速加严讯!”
冯可宗不敢再言,只得退下。
那童氏见弘光帝仍旧不肯认她。当下嚎啕大哭,连哭连骂,饮食不进,终于在狱中染了重病。
冯可宗又将此事密奏弘光帝,弘光竟不批发。
此事激起朝野大哗,议论纷纷。刘良佐上疏奏言童氏绝非假冒。马士英也道:“苟非至情所关,谁敢与陛下称敌体?宜迎归内。密谕河南巡抚迎致皇子,以慰臣民之望、以消奸宄之心。”福王却坚称童氏为假冒。
马士英无可奈何,便私下对阮大铖等道:“童氏系旧妃,皇上不肯认,奈何?”
阮大铖道:“我等只观圣意。皇上既不认,应将其置于死地。”
张捷急呼:“如此太重!”
阮大铖笑道:“真则真,假则假,今日还讲恻隐之心啊?”
马士英道:“真假未辨,暂且从容再处。”
冯可宗见皇帝如此,而马士英却不支持重处童氏,便辞审此案。
弘光帝改命秉笔太监屈尚忠会同襄卫伯常应俊严审。
那屈尚忠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当下对童氏狠下毒手,严刑酷拷。众牢子也不再供应童氏饮食。那童氏号呼诅骂,不久竟然活活饿死在狱中。
而弘光帝却置国事于不问,继续日夜沉醉于酒色声妓之中。为制春药以供其一人在宫中淫乐,竟命天下搜集蛤蟆以为差役,时人呼他为“蛤蟆天子”。
四
弘光元年二月,正当南明朝廷认定太子、定王、永王确已殉难之际,君臣商议追谥皇太子曰“献愍”、定王曰“哀”、永王曰“悼”,改谥崇祯帝为“毅宗烈皇帝”。不多久,鸿胪寺少卿高梦箕却忽然奏称先帝皇太子自北南来,现正在浙江杭州。
原来,崇祯殉国、农民军入京后,李自成挟持明崇祯太子于军中。吴三桂引清兵入关败李自成,太子走失,自此生死不明。
去年十二月间,高梦箕家奴穆虎自北而南。途遇一神秘少年,举止矜贵,两人结伴同行。薄暮解衣就寝,赫然发现其内衣织有龙纹。穆虎惊问。少年初称自己为王子,熟悉后方称太子。到达南京后,少年望着孝陵伏地痛哭。穆虎便将此事禀明主人。高梦箕每向他言及先帝,他就长号不已。高梦箕深信不疑,便将他秘密送往杭州,由其侄高成照看。
少年到了杭州,日久渐露贵倨之色,大言阔步,市民异之。正月十五元宵节闹花灯,少年观灯浩叹,路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高梦箕惧祸,只得密奏弘光帝,并密启于马士英。
弘光帝闻奏,急遣太监李继周携带御札到杭州寻觅。
李继周到了杭州,听说神秘少年已离此而去。便急急南寻,最后在金华浦江的观音寺内找到。
李继周赶到观音寺时,那少年正面壁观画。
李继周一见背影,不由得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奴婢叩小爷头。”
少年闻听,转过身来,打量了李继周一番,缓缓地道:“我认得你,但遗忘姓氏。”
李继周道:“奴婢姓李,贱名继周,曾服侍过小爷。现奉新皇爷旨,迎接小爷进京。”
少年道:“迎我进京做甚,让帝位给我吗?”
李继周道:“此事奴婢不知。”
当下毕恭毕敬地将弘光帝御札呈上。
金华诸臣闻说在这里找到皇太子,纷纷赶来朝见。
过了两天,李继周护送少年到杭州。浙江巡抚张秉贞闻讯前来朝见,与文武百官恭送。
三月初一,少年到达南京。李继周将他暂且安顿在石城门外,自己入城先拜见马士英,然后进奏弘光帝。
弘光帝闻奏,再命北来的张、王两太监前往察看,迎他入城暂居兴善寺,发勇卫营兵五百护卫。
两太监一见到少年,即跪伏地上,抱着他的双脚大哭。见天寒衣薄,一齐解衣给他穿上。
弘光帝自觉本身帝位已岌岌可危,唯恐保不住帝位,心头正火着哩。闻讯大怒道:“真假未辨,何得便尔?太子即使是真,让位与否,尚须朕意。这厮安敢如此!”
当即拷掠二太监俱死,李继周亦赐饮毒酒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