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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唐兴之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天黑后,他悄悄的带上那两把钥匙,又悄悄的来到那片秦家旧宅前。他看了看四周没人,忙掏出了那两把钥匙。他拿起那把大一点的钥匙,想试试能不能把那把铜锁打开。可是那把大锁的锁孔已有些生锈,钥匙很难完全插进去,但这却更增加了他打开那把锁的欲望。他不停的试着,他的心脏也在紧张的工作着,时间似乎也在慌乱的往前跳动着。突然,那把钥匙已完全插进了锁孔里,不经意间,锁竟然开了!唐兴之的心狂跳不停,手也开始抖起来。唐兴之忙把钥匙拔了出来,然后又急匆匆的离开了那里。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连李月如也没告诉。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听秋晨讲太行还有一个爷爷,难道他就是这个秦宅的主人吗?他很想见一下这个老人,可惜他已经去世了。他似乎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家好像也有一个这样的庭院,那颗大槐树似乎没有现在的秦家旧宅的那棵槐树那么大,有时那个庭院还出现在他的梦里,那个梦太遥远了,他回忆起来有些吃力,但又总是缠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他总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有些异常,在很久以前,似乎有那么一段不太寻常的部分。令他迷惑的是,每次他来到这个荒废的秦家旧宅前时,那个梦境总会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在河柳村,他总能找到一些与梦境相似的地方。每次看到秦家旧宅门上的那两个破洞时,他就莫名其妙的感到十分恐惧,他还隐约感到,他小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感到自己的父母很陌生,有些不像自己的父母,后来这种陌生感又没有了。他的梦里似乎还出现过一个小孩的名字:乐竹。这个名字是那么熟悉,经常缠绕在他的耳边。
秦太行上了初中以后,他的成绩依然十分优秀。姐弟俩都已长大,与以前比起来,他们已有了一些隔阂,他们在班上相互很少讲话。不过李秋晨暗地里一直在学习上和弟弟较劲,但通常都是弟弟第一名,她第二名。她常常开玩笑说,弟弟的脑袋与别人的不一样。上到初二时,秦太行依然没叫过一句爸爸妈妈,他对父母的态度依旧那么冷淡。他从不直接与他们沟通,在他和父母之间,有一道情感上的桥梁,那就是李秋晨。他与父母的信息交流全靠李秋晨来充当中间人,他们也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初二下半学期的一天,秦太行突然叫了李秋晨一声姐姐,开始李秋晨愣了几秒钟,此后她差不多兴奋了一个星期,这是弟弟第一次叫她姐姐,全家也只有他一个人享受了弟弟的这种待遇。平时李秋晨十分敬佩弟弟的才学,他连三字经、百家姓都会背,还有一些佛教上的道理,他总能讲出一大堆来。这两年秦太行的身体长得很快,个头也超过了李秋晨。
他仍忘不了清风寺。在那里,他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在别人看来,他的童年一定很清苦,但对秦太行来说,那段时光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最值得回忆的。对一个人来说,童年永远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因为童年中的生命没有太多的欲望,而且容易满足;而长大后则变得不再那么容易快乐,因为欲望太多,而且很难同时满足。初一下半学期时,秦太行忍受不了思念的折磨,他又回了一次清风寺。那次回去,无尘师父很开心,但他仍说以后别再回清风寺了,他说忘了清风寺吧,开始新的生活。可他怎么忘得了!那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还发现无尘师父比以前老了许多,行动也没以前那么稳健了。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老呢?秦太行伤心的想道。
李月如每年都会到那两棵古槐树下烧香。
宋赖河的小煤窑开工两年后,其规模已扩大了好几倍,矿上的工人也有一百多人。他的两个儿子早已都盖了两层楼房,每家都买了小轿车,他们也成了洋槐镇上的首富。宋拉财又在镇上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酒店,酒店赚不赚钱他不在乎,酒店的主要功能是平时招呼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上面的一些官员,还有自家享乐。宋赖河已退居幕后,煤窑主要交给了宋拉财,在他看来宋拉福成不了什么气候,没什么手段,只能给宋拉财当帮手。即使这样,宋拉福也捞了不少油水,他坐着不动都有花不完的钱。宋赖河平常只帮他们出谋划策,自己通常不露面,他也辞去了村长的职务。他常得意的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到了晚年竟能成为洋槐镇上最风光最富有的人物,看来干什么事都要靠手段。矿上死一两个人他也不怕,只要给死者家属赔上一些钱就会没事的,穷人没见过钱,只要有钱,没有摆不平的事,再说上面还有人为他撑腰呢。只要肯出钱,再危险的活都有人敢卖命,那些工人每天冒着生命危险靠卖体力挣来的工钱和宋赖河的收入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尽管周围的矿上不时的有人伤亡,大家仍旧争先恐后的来到矿上打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在赌命。
宋会达依然在矿上做他的“统计工作”,很轻松,每天查查人数,然后就没事了,查完人数后他就开溜了,要么回家睡觉,要么去他伯父家的酒店里玩乐,矿上出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快收工时他再回到矿上看一眼。宋拉财主要是想让他监视矿上的工人别偷懒,顺便再看一下矿上有没发生什么事故,他倒好,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宋拉财对他的意见很大,但又不敢骂他,他怕宋会达的母亲,吴猫猫这个女人很难惹。吴猫猫常告诫儿子,没事时千万别到井下,说不定哪一天矿井就会塌掉,一旦矿井真的塌了,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逃命,谁也别去管他。
唐春芳和宋贤达同学了好几年,彼此都十分熟悉。宋贤达退学后,就跟着父亲开煤矿,两年后就成了洋槐镇上的首富。唐春芳每天在邮局里上班,后来她竟对宋贤达这个暴发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慢慢就喜欢上了宋贤达,两人一拍即合。不久这件事被李月如知道了,李月如十分恼火,坚决不同意。唐春芳哪里肯听她的话,依旧和宋贤达来往。李月如被她气哭了,于是就向唐兴之施压。唐兴之一听说这件事,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唐春芳吓得几天没敢回家,她很害怕父亲。在唐兴之的重压下,唐春芳很快就不再和宋贤达往来了。其实唐春芳和宋贤达交往,不仅李月如夫妇反对,就连唐静芳和李秋晨也不赞成。后来唐春芳和镇上一个在供电局工作的年轻人订了婚,这个人老实,人品也不错,李月如十分满意。
初三毕业后,秦太行和李秋晨同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县里最好的一所公立高中,唐静芳已在那所高中上高二,一家人十分高兴。暑假里的一天,秦太行突然对李秋晨说要给她一样东西看看,李秋晨很高兴,她不知道弟弟要让她看什么。只见秦太行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浅黄色的小塑料袋,然后打开了那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双黑色的很厚的棉布袜子。李秋晨脸一红,笑了,这不是几年前她偷偷的送给秦太行的那一双吗?
“我只穿了两天,后来就没再舍得穿,一直放着。”秦太行说道。
李秋晨只是笑,但她的眼睛却慢慢地湿润了。
上高中的前几天,秦太行又去了一趟清风寺,但这次,他却没见到无尘师父,无尘师父已永远的走了。静池做了清风寺的主持,听他说无尘师父已经去世一个月了,临走时他还在惦记着秦太行。秦太行放声大哭,所有的亲人都离他而去了,空空的山谷,清冷的清风寺,虽风景依旧,但亲人们却都已不在。静池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清风寺了,忘掉过去,不要一直生活在记忆里。秦太行伤心的离开了清风寺,路过那个大石头旁时,他又坐在那里哭了半天。从此,这座大山留给他的只有那些伤心的记忆。他忘不了这座大山,他的生命是属于这座大山的。
上高一时,秦太行已长成了一个小伙子,李秋晨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他们都已长成了大人。秦太行回到这个家庭已有四年了,可他还从没叫过一声爸妈,李秋晨心里也不太清楚弟弟是否已接受了爸妈,接受了这个家庭,但她能理解弟弟。一天,秦太行突然对李秋晨说,听爷爷讲,当时爷爷有一个儿子,叫乐竹,后来走丢了,再也没找到,乐竹走丢失只有五岁半。李秋晨听了只是一个劲的惋惜与同情,对她来说,弟弟身上仍有太多的秘密他还不知道。他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悲伤的故事,她很同情秦太行的爷爷,同时也很感激他,是他养育了自己的弟弟。后来,李秋晨不经意间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唐兴之听后,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脸色惨白。乐竹,在他的梦中似乎听见有人喊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而这个名字似乎总能与那个秦家旧宅联系起来!他隐约记得似乎有人在呼唤那个名字,那个呼唤声不停的缠绕在他的耳边!是在叫我吗?唐兴之有些惊慌失措。自己不是叫唐兴之吗?那个声音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让他挥之不去,有时他的梦里还会伴随着阵阵惊恐。终于有一天,他又来到了河柳村,他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村里的一位老人聊了起来,后来他们的话题就转移到了那个荒废的秦家旧宅上。
“这户人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年来一直无人问津吗?”唐兴之问。
“唉!”那个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悲愤地说道,“说起他们一家,真让人心痛!男的叫秦之恒,他是一个性格很刚直的人,当年他带着人在这一带打鬼子,是出了名的,人们都很敬重他。解放后,他就当了我们村的村长,后来又取了附近一个村上的姑娘,夫妻俩日子过得也不错,虽然家里不怎么富有,那时的人家都是那么穷。几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小名叫乐竹,那孩子的长相我现在也差不多忘了,反正他们是很和睦的一家人。后来就碰上了他妈的文化大革命,他们一家就遭了秧,有人故意陷害他,背后有人贴他的大字报,那个龟孙子到现在还那么风光,他的肚子里全是坏水,一辈子没干过好事。”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把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接着又说,“后来他的媳妇流产死掉了,就埋在前面的山坡上,前些年发了一场大水,坟也冲没了。他的媳妇死后没几天,他的儿子乐竹也走丢了,至今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也不知道是不是让狼叼去了,唉,可怜啊!真希望那孩子现在还活着!后来他就到处找,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然后他也失踪了,从此再也没人见过他,我想他一定是死了。这件事算起来,三十年都不止了。”老人说话时语气很悲伤。
唐兴之向老人道了谢,离开了那里。他的脚步沉重的几乎都迈不动了,当他又来到秦家旧宅时,他的灵魂里突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此后,唐兴之常常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悄悄的来到秦家旧宅前默默的站着,院里那棵大槐树高大的枝叶在星空下随风飘曳,方佛在欢迎这个离家的孩子,方佛又在诉说着什么。
不久,唐兴之被调到县里任农业局长,镇上的人都说这是明升暗降。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个县不是农业大县,农业局长没什么实权,也不是一个什么肥差,捞不到什么油水,远不如一个镇长那么风光,镇长有实权,在一个地方说一不二,经常有人来送礼,经常有人来奉承拍马屁。至少老百姓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唐兴之为什么会被调走呢?据镇上人讲,说是唐兴之与其他官员合不来,他们的所谓政见不同,其中最大的分歧就是关于镇上开小煤窑的事,唐兴之并不赞成毫无节制的让每个村都可以开小煤窑,那样很难管理,并且小煤窑都十分简陋,生产效率低且不说,安全隐患极大。他主张开一个大型的国有煤矿,但可以承包给私人去经营。但那些人却同他的意见正好相反,他们赞成大家都去经营小煤窑,越多好,只要别人想干。后来唐兴之发现,几乎每个小煤窑主背后都有自己的后台,他们只管赚钱,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工人们的死伤。并且许多官员不仅暗地里收取他们的贿赂,而且暗地里还拥有一些股份,他们可以从中分红。唐兴之和那些人的关系越来越僵,后来他就莫名奇妙的被调到了县里,当上了农业局长这个闲职。
三十二 天上人间
宋赖河家的小煤窑已开工三年多了,这几年,他们家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账。宋拉财和宋拉福两兄弟每家都盖起了两层楼房,每家都买上了小汽车。宋拉财家更是阔气,他家的小楼房很别致,有点像欧洲的建筑,有尖尖的屋顶,红色的琉璃瓦,金黄色的墙壁,雪白的瓷砖,又有点像童话里的城堡。他家的地面也都是用光滑精美的瓷砖铺成,走上去能映出人的倒影来。院里有花园,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花园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养了不少各式各样的鱼,还有王八。他家还养了两只大狼狗,样子十分凶悍,整天用两根大铁链拴着,一见到陌生人就呲牙咧嘴的叫个不停,像别人上辈子强暴过它们似的。他家原本有一辆小汽车,前几天他又换了一辆,据说是德国造的,跑得相当快。宋贤达整天带着一些社会上的小痞子瞎混,每天除了去酒店就是去舞厅,再不然就去外面赌一把,一次输个几千块他也不怎么在乎,家里有的是钱,他家的煤矿每天都会赚大把的钞票。他有时甚至还找女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他的母亲骂过他几次,可没什么用,总不能每天把他拴在裤腰上吧。吴猫猫倒是常咒他早点染上性病。她曾警告宋拉福,如果他也像宋贤达那样,他会把他的小鸡鸡剁成碎块扔到池子里喂王八。最近宋拉财打算在洋槐镇上盖一栋别墅,连地皮都已买好了,这块地正处于洋槐镇的黄金地带,离他家的那个大酒店不过三百米。每天来他家酒店的都是镇上一些有地位的有钱人,许多还是镇上的官员。当地人暗地里管他家的酒店叫养猪场、婊子楼。这两年宋拉财严重发福,体重已增加到两百斤,巨大的啤酒肚挺得老高,走起路来像只大熊。谁也不知道他家到底有多少钱,有人开玩笑说宋拉财每次去取钱都是论斤取。据说宋拉财家的的楼下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室,人们纷纷猜测他家的地下室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是钞票,还是金条?没人知道。
宋拉福家虽比不上宋拉财家那么富有,但他也是河柳村数一数二的暴发户。一年前他的老婆又生了一个女儿,现已有一岁多了。宋会达已长成了一个小伙子,只是个头又高又大,体重严重超标。
这两年宋会达正为找媳妇的事发愁,别人帮他介绍了好多个对象,他都不满意,说人家长得都像歪瓜瘪枣,可他自己满意的女孩子人家又不愿意,人家说他长得像水桶,头脑太简单,接近昆虫。宋会达常一个人生闷气,家里有钱有个屁用,还不是连个像样的媳妇也找不到!这几年宋会达一直在矿上做他那份雷打不动的工作,查查人数,看看有没有人偷懒。不时有人嘲笑他,更有人背后怂恿他,让他和宋拉财对着干。他常和宋拉财吵架,有时还撂挑子,一连几天不去矿上,宋拉财也拿他没办法。
这一年夏末的一天,宋会达查完人数后不知又躲到哪里睡了大半天,傍晚时分才迷迷糊糊的回到矿上。宋拉财看到后十分生气,就骂了他几句。宋会达一听也火了,他的心情正不好,这些天好不容易有人帮他介绍了一个他比较满意的对象,他还欢天喜地的叫了那个女孩的母亲几天大妈,谁知没过一个星期,人家又反悔了!宋会达气不打一处来,就和伯父吵了起来,没吵几句,他一拍屁股就走人了,一边走一边叫嚷,他说以后再也不来矿上了,否则他就是刺猬养的。第二天宋会达果然没再来矿上。
第三天,宋会达仍没来矿上。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天上,没有风,天又干又热,矿上的工人正汗流浃背的干活,装煤的大卡车在矿区里来回穿梳着。突然,矿内传来几声沉闷的巨响,随后有人惊叫着从矿井里逃了出来,发疯似的边跑边喊:“出事了!矿里出事了!煤层塌了!有好多人被埋住了!”
矿上的人顿时惊慌失措,乱成一团。
“快去救人啊!”宋拉财在矿上急得团团转,拼命叫喊。
可是大家都在忙着逃命,谁还管得了那么多。没人知道井下到底有多少人,井下不停的又传来几声沉闷的响声。
“矿上出事了!矿上出事了!”人们一边叫一边朝镇上跑,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洋槐镇,陆续有矿工的亲属哭喊着朝矿上跑。那些逃出来的矿工惊魂未定的向家人报平安,那些没找到自己亲人的家属在矿上哭成一团,一边还喊着让别人下去救人,可是还有谁敢下去呢!
“快报警呀!”有人喊道。
很快有人飞快朝镇上跑去。不一会来了四辆警车,数名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们望着还冒着烟尘的煤矿,无奈地摇了摇头,忙向县里打了电话。
四十分钟后,县里来了不少人,他们开始挖掘被埋在井下的人。同时,宋拉财和宋拉福兄弟也被警察监视起来,没有了行动自由。他们大约挖了三个多小时,总共挖出了二十个人,但只有一个人生还,其余十九个人全部闷死了。矿上的死者家属哭天喊地,大人小孩哭成一团,那场景十几个警察都控制不住。不久,镇上来了几辆车,把那些矿工的遗体都运走了。那些矿工的家属哭喊着跟在后面,整个洋槐镇笼罩在一种悲伤、阴森的气氛中。有人哭喊着涌向宋拉财家,要找宋拉财兄弟算账,可是宋拉财和宋拉福已被警察带上了警车,当晚就被带到县里了。石艳和吴猫猫两个女人在家里哭天喊地,大叫命苦。宋赖河夫妇也在家里哭成一团,王水儿都哭得昏了过去,后来又被抢救过来了。宋赖河又是哭又是叹气,时而一脸痴呆状。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