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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那无关他妻子的存在,这是最重要的。 即使是为了写作,他在东湖边上租这么间房子并且一租就是一个月他的妻子不会有想法吗?这不是等同于分居? 她也坐到他的身边,头上偶尔飘落一些花瓣。不远处一对情侣互相偎依着,他们讲着武汉本地话,那在公汽上听厌烦了的腔调,因为武汉的公汽司机女的很多,并且都是泼辣的那一种。语言是很富有个性的东西,武汉话就和武汉人喜欢为两毛钱的公汽钱喋喋不休一样,富有一种进攻性。虽然慧兰是武汉人,但她一般都讲普通话,在明衣心目中她看上去不像是武汉人。 “我们换个地方吧。”明衣起身拉着她往湖边走,她的手很温暖。 “你看,他们也出来晒太阳了。”湖里游动着一些很大的鱼。 “我小时经常和伙伴们一起在湖里抓鱼,你抓过吗?”明衣问她。 “没有。我是在深巷子里长大的,那里没有湖水,只有臭水沟,夏天上面飘着绿色的毛毛。” “看来我以后得多带你出来晒晒太阳,免得在那地方得风湿关节炎什么的。” “我爸爸就是得了关节炎,然后发展成骨癌死的。”她望着远方。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没什么,早习惯了和妈妈相依为命的生活。” 他搂着她,不一会她渐渐睡着了。他一直觉得慧兰和自己以前接触的其他女人不同,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也不是因为她的温柔,而是她的经历和别的女孩子不同,气质也自然不一样,她有种含蓄的美,内敛的美,那是花苞一样的状态,和完全开放的花朵不一样,一点也不张扬。但他看得出,她并不自由,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吗?应该不会,她和自己在一起没向自己要过一分钱。也许是和他的父亲的死有关吧,单亲的家庭孩子总不会太快乐。 怀里的她很安静,他看到了她眉毛下的痣,一颗很小的痣,于是他开始心疼起她来,甚至开始对以前和她做爱感到后悔,他觉得对这样的女孩子自己不应该那样做。他应该是喜欢她的,但和她做爱更多的是欲望在起作用。 也许前面是片沼泽地。 明衣刚准备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胸前,她突然睁开眼睛望着他。 “明衣,你说我们会彼此相爱吗?”她突然问他,她 的手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好象是在感受他的心跳。 “也许吧,我们已经有了爱,正如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那样。” “那只是做爱,身体上的。” “但你和我都达到了高潮,都很满足,不是吗?” “我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内心深处的快乐,真的。”慧兰说了句心里话。 “我们回屋子里去吧?” 关于这场爱的对话就这样寥寥几句便结束,他们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谁都没说“我爱上了你”,其实有多少人能在爱与不爱之间做出区分呢?我们最难把握的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他们在楼下顺便买了油麦菜,还有牛肉,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了。 慧兰在厨房里炒菜,她系着围裙忙碌的样子让明衣突然间有家的感觉,但他又不敢去想,他看到了墙上一些剥落的石灰,看到了时间,还有萎缩着的自己的影子。自从上了高中离开了家,有了自己的空间,他便渐渐习惯了一种自由,一个人的自由。 “你在想什么?”慧兰端着菜过来,看他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 “构思自己小说下一步的发展。” “在写之前没完全构思好吗?” “我不喜欢一下子全部构思好,那是给自己戴上枷锁,虽然灵感是无穷无尽的,但却无法预测。” “你的小说是关于什么内容的?” “爱情。”他点到为止,他的眼神告诉她,那个爱情故事是深沉的。 “你知道我第一次接受了你是为什么吗?” “说说看。” “你的胡须还有你手里的一堆稿子。” “那能代表什么?” “自由和理性的统一。” “对,你以前是学哲学的,对于你来说我是完全透明的,因为你有苏格拉底一样敏锐的眼睛。” “开始笑话我了?我的大学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是施粉弄妆过来的,不是哲学家。我看不透你的眼睛。” “吃饭吧。” 他们的谈话总似乎没有个结果,但他们都觉得这样很好,就像是在黑夜里两个迷路的孩子,都听到了彼此的声音,却没有看清对方,但那声音一直支持着他们前行,也许再往前就他们就会相遇。 “今天留在这里吧。”慧兰拿筷子的姿势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他开始挽留她。 “我得回去,妈妈一个人在家,我怕她会担心我。” 明衣犹豫了一下,他是很想她继续留下的,但他没有再挽留,因为她妈妈一个人在家。 “那你回去吧。” “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好吗?” “好吧,我呆会给你房间的钥匙,我不在的话你自己开门。” 慧兰做的菜味道不错,和妈妈做的菜很相似,都是家常的味道,但他似乎没有多少胃口。 在站台上,他望着远方,好象不忍心去看她,分别是痛苦的,即使以后还有很多在一起的机会。 公汽来了,她轻轻地吻了他,然后上了车。 回来的路上,他忍不住看了看湖对岸的桃花,今晚桃花会开得寂寞。
焚花记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6)
6 偷窥
“明衣,脸色不错啊,周末都忙了些什么呢?”刚回来上班,罗文便把头伸到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些图片,他是出版社的美编。
“哦,上班的路上欣赏了一下桃花。”
“怎么,整个周末都在上班的路上?”
“为工作时刻准备着嘛。”
“你不是住在江南花园吗?那里好象才刚开发出来,会有桃花吗?是不是看一路的美女啊?”
“看美女还用得着去路上看吗?这办公室里的花已经够惹眼了。”
罗文不知道他临时在东湖边上租了间房子,上个周末正是在那里度过的。
刘丽把头扭了过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把明衣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美女,早。”他机械地向他问了声好。
“这里的花还没开呢。”她大概说的是窗台上那盆还未回春的月季。
“可有一朵花开得大家心痒,哇,好香。”罗文又把头凑到刘丽身旁,作出去闻她身上的香味的姿态。
“我看你的名字应该叫罗狼或者猪猡才好,让那些被你的文章骗了的小妹妹们看到你的真实模样。”刘丽笑着回答。
刚说完,头拎着包进来,所有人一下子都转身去忙自己的工作。每次上班他都比其他人来得晚些,他有自己的车,但仍旧这样,谁叫他是头呢。在他来上班之前的那段时间就成了自由的真空,一起说些让人兴奋发事情。
“下班的后等我一下。”刘丽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偷偷递了张纸条给明衣。
明衣摇了摇头,简直拿她没办法,她大概又要给自己来个秋后算帐了,说不定又要罚自己请她喝咖啡吃牛排什么的。只能自认倒霉了,冤有头债有主,谁叫自己一开始就说什么办公室里的花呢?刘丽是个难缠的女人,仅管她有几分姿色。
到了十一点半,其他人都匆匆地走了,明衣仰在靠椅上,等待那女人的发落。
过了将近五分钟,刘丽都没有动身的意思,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整理一叠稿件。
“是先让我反省几分钟吗?”
“你好象没什么错吧。”
“那把我留下做什么?”
“陪我。”
明衣偶有点不自在了,从来没有女人主动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陪她,还不知道要陪她做什么。
“帮我倒杯水好吗?”刘丽好象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递了水杯给她,那完全是出于同是委身一个屋檐下。
“我前天晚上打了电话到你家里没人接,打你手机关机。”
“怎么了?”
“你脸色很好,你知道罗文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般都暗示着什么吗?”
“我生活得不错。”
“你好自为知吧,不要真的如罗文所说的那样,你走吧。”她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样。
明衣莫名其妙,今天这是怎么了?她真是有些神经质。明衣很不习惯女人这样对她说话,特别是自己熟悉的女人,他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关注。他觉得今天比被那女人宰了一顿更难受。
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明衣坐车回到自己东湖边上的那个临时住所,他想睡觉。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7)
7睡在床上他开始回味一个女人——慧兰。他趴上床,突然发现被单上一搓黄黄的东西,他用鼻子嗅了嗅,是鸡蛋的气味,还有桃花香。明衣用舌头去舔残留在床上的鸡蛋,他中午没吃饭。女人和女人之间有多少区别呢?好象没有。男人的眼睛总是喜欢在漂亮女人身上停留的,应该没有哪个男人没有用眼睛去强奸漂亮女人的经历,除非他发育不完全或被阉割掉了,那是意识流的泛滥。但他们的眼睛一般都是停留在女人的脖子、胸部、大腿上,而这些漂亮女人都似乎没有多大差别。但明衣对刘丽没有丝毫好感,其实他并不是个老实人,在慧兰面前他是顽皮的,甚至有点嚣张。看来女人和女人还是有区别,不然男人不会把她区别对待。至于区别在哪里明衣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她们的眼神。正是慧兰的眼神才吸引了明衣,正如明衣的胡须和稿子吸引了慧兰一样。“你是去哪?”刚上火车,明衣问了身旁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阳新,一个你可能不知道的小地方。”她发觉他下巴的胡须很好看,他看上去显得很成熟。“好巧,我也是去阳新。你是阳新人吗?”“老家是的,我爸爸的坟在那里,我去看看爸爸。”“对不起。”明衣感觉有点意外,这是小年夜,本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回家过年的,没想到她却。。。。。。从武汉到阳新,路途不是很远,只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但这两个小时是荒凉的。一路上她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闪地望着他,明衣知道是在看着窗外而不是在看自己。他知道她的眼睛应该是虚空的,一定和窗外的云朵一样在飞,没有目的。温度很低,那时侯的天一直都是沉闷的,到处都是衰败的颜色,就像一种心情一样。“一起吃饭吧,我请你。”下了火车后明衣问她说,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脸上。“好吧。”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他,他的眼睛是个陷阱。找了家火锅店,他们坐了下来,他点了个羊肉火锅,这样可以暖暖身子。“我叫明衣。”“你呢?”“李慧兰。”“小时侯是在这里度过的?”“是的。”“来杯可乐怎么样?火锅可能要点时间。”“好的。”可当他问老板有没有可乐的时候,老板却摇头说没有。“没办法,在乡下总没那么自如,还是将就着喝白开水吧。”和女孩子一起吃饭好象很少是喝白开水的,明衣却感觉很新鲜,这是在老家,遇上的也是回老家的女孩,这感觉很好,就像是白开水一样,原汁原味。她也笑了起来,他给自己倒开水的样子很笨拙。火锅端了上来,老板对他们说了声对不起,好象是在为刚才没可乐的事情耿耿于怀。而他们又笑了,这才是回家的感觉,总有一些温暖人心的东西。“你老家还有人吗?”明衣问慧兰。“没什么人了。”“大概搬到武汉多少年了?”“二十年了。”“看来你完全是在武汉长大的,应该不会讲家乡话了吧。”“是的,但根在这里,爸爸在这里。”她又说到了爸爸。“呆会就去看你爸爸吗?”“可能要等到明天了,爸爸的坟不在县城,离这里还有几十里路。”“那晚上住哪呢?”“随便找个旅社住吧。”“那些小店都很脏的,你应该不大习惯,更何况表示很安全,还是去我家吧。”“那样不大好吧。”“没什么的,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你爸爸,我也可以顺便呼吸以下野外的新鲜空气。”过了好久她才点头同意,他不像是人口贩子,他透明的塑料文包里的纸张上有他漂亮的字。后来她知道他是在武汉的一家很出名的出版社工作。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8)
8
“妈,我回来了。”明衣进门就喊,妈妈正在水池上洗菜。“伯母好。”慧兰也上前打了声招呼。明妈妈看到明衣身边的漂亮女孩十分惊讶,她把她打量了一番,然后脸上便乐开了花。明衣上中学的时候是从来都没带什么女同学回来,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家教严,所以明衣也不敢。但现在可不同了,明衣都快三十了。“妈,这是我的同事,慧兰。”“闺女,先进屋吧。”看来自己要扮演好同事这一角色了。慧兰心里想。客厅里,一老者在写毛笔字,字体刚劲有力,有几分颜筋柳骨。出生在书香门第。难怪明衣的字也那么好,更重要的是他那漂亮的字写出来的文章也肯定不错,不然明衣不会在出版社工作。慧兰没有去打扰他。“时雨新沐万里河山,春风韵恰九州草木。”他的笔落下的时候,一副工整的对联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你是。。。。。。”他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姑娘。“她是我同事,慧兰。”爸爸的声音还没落地,刚进门的明衣便抢着回答。“伯父好。”“你好。”明爸爸看起来很文雅,但显然他比明妈妈严肃得多。“明衣,你进来一下。”明衣跟着爸爸进了他的房间,慧兰去帮明妈妈洗菜。“你不要洗,弄脏了衣服怎么办,进屋看电视去吧,”明妈妈热心地说。“不要紧的。”“明衣在外面的表现还好吧?”慧兰点了点头,虽然对他并不了解。“你多多帮我留心点,别让明衣在外面做什么坏事情。”她脸都红了,这么大的儿子能干什么坏事呢?她一定是把自己看成儿媳妇了才这么说的,看来自己不仅要扮演好同事的角色,更要被强迫扮演媳妇的角色了。其实她可以说清楚的,说自己和他只是在火车上碰到的,但她没有,她看到明妈妈开心的样子就没有了。后来明妈妈一个劲在那自言自语。“我刚才左眼睛还在跳呢,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事情呢这不我们明衣和你来了。”“他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也让我准备准备啊。”“现在卖菜的都早收摊了,都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呢。”慧兰感觉明妈妈的话语比几妈妈的要多得多,看来她是个生活很开心的人。“她真的是你同事?”关上门后明爸爸突然问道。“是啊。”“真的?”“真的。”他只能这样说,爸爸肯定是不能接受自己带一陌生女子回家的。“不是你女朋友吗?”明妈妈突然进来了,她插了一句。明衣没想到妈妈确想到了这点,那就随便她怎么想吧,反正比当成陌生女子要好处理一些。“以后不要随便带女孩子回来,让邻居看到了还象话吗?”“这是怎么了?”明妈妈有点不明所以。其实爸爸早就看出他们不是什么同事关系,更不用说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他毕竟是过来人,明衣和她一起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就不是那个味。明衣的眼睛再怎么深邃也不会比爸爸的眼睛锐利,作为一家之主,又是几十年的老师,好象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同时他也是严厉的。“她是回老家给他爸爸上坟的,我在火车上认识的。这么晚了她没地方去,我就把她带回来了。”明衣低着头说,在家里他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即使是快三十的人了,他不想也不敢惹爸爸生气。听到她是个没爸爸的孩子,明爸爸倒气消可点,也许是因为对她的同情。晚饭的时候明爸爸给慧兰夹了菜,虽然她并没有看见自己发火的样子。夜里,和明妈妈睡在一起,慧兰总是很难入睡,窗外的风很大。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9)
9
第二天早晨北风还在刮,明衣很早便起了床,他接了家后墙的那股泉水洗脸。“不会冷吗?”“要不要试一下?”明衣拿着毛巾问慧兰。她把手轻轻地放到水里面,“没想到会这么暖和,我想喝一口。”说着她便用手捧了一些放到口里。“像母亲的乳汁一样,对吧?只要孩子需要,母亲的乳汁是可以源源不断的。”听到他用女人的乳房来比喻,慧兰脸刷地红了起来。“不要老把母亲拿来乱比喻。”“不是很贴切吗?”“在说说的母亲呢?”妈妈也起来了,听到他们在说话她不分场合的插了一句,他们听到妈妈的声音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没在家里吃饭,在外头的小店吃了早点。要去慧兰父亲的坟还得先坐将近一个小时的小巴士,慧兰买了些水果、火纸,她还特意买了挂特别大的炮竹,每年都这样,不过今年是两个人一起去,和一个陌生男子去看爸爸,慧兰心里总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在车子上,他们坐在一起,慧兰依然是看着窗外,而明衣一直看着她,她的脸很安静。年底了反乡的人特别多,车上其他的人都打量着他们两个,因为他们看上去很特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干粗活的人,应该都是喝了不少墨水的都是拿笔杆子的,两个人很般配,不知道是哪家的儿子那么有出息?起伏的群山,方格花布一样的农田,农村的冬天是很安静的,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些在很古老的院子门口坐着的油布一样老奶奶的脸。这是鄂东南的一个小山区,而从武汉再往鄂西走是大片的平原,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大山。“我老家村口有棵很老的樟树,恐怕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那是我的老家的最深的印记。”“那以后你会怎么记住我呢?当你回了武汉之后。”“你下巴不是也有棵树吗?就用那个来回忆你好了。”“回忆?然后忘却吗?”她回过头来看他,他的眼睛有这一种很难读懂的期待,看着他,她的眼睛低了下去,她不敢面对这样的一双眼睛。“明衣,谢谢你。”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这样说又似乎是最恰当的。“谢我什么呢?谢我陪你一起来看你爸爸吗?我更喜欢你能感觉到我们是在一起走一程,不带丝毫目的的一程。”他一语双关。她好象听到了某种声音,是呼吸的声音吗?还是心跳的声音?可明衣看上去很平静,她感觉那声音似乎就在附近却又似乎很遥远,她感觉有点热,虽然外面风很大,幸好还有风,幸好可以听到风的声音。“风好象越来越大了,会不会下雪啊?”“我感觉我们是在私奔?”明衣突然说,他们的话似乎很不对头,但又有另外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