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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长篇情感小说非城市爱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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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医生对我的男朋友说:“她的子宫是歪的,所以困难些。” 
她那么轻飘飘地说话,她将我拖进地狱,没有一丝歉意,反而如此轻飘飘地说话,我讨厌她的声音。 
但我的男朋友不断向她说:“谢谢!谢谢!”他像对救星说话。 
我不能行走,只好蜷缩在病床上,躲在一张冰凉的竹席上,浑身发抖。 
冰凉的泪使我的面部开始发胀,他一遍又一遍给我拭泪。 
但我依然感到寒气刺骨,这种怨气究竟来自我的内心还是来自我身上的凉席,我分辨不出,只觉得寒气将我整个身躯包裹住,让我浑身冰凉,让我的思想开始破碎、飘浮。 
走出医院的时候正是正午。“我们打个车吧。”他小声地说。我瞟了一眼,昂贵的手术费还有调养费,我们两个都请事假出来的。“我们打个车吧。”他还是不愿我坐在破旧自行车后架,尽管我已慢慢地坐上去了,他扶着车还是不肯走。 
“颠坏了,打个车吧。”我不予理睬,他只有妥协。 
以后每一次从医院出门的时候他总是重复这一句话,但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果这第一次是由于缺钱,第二次则是一种说不清的理由了。我们之间,他的意见如果不符合我,遭到枪毙的肯定是他的。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我的婚姻里,以至有一次我指责他交友不慎时,他一反常态像头狂暴的狮子:“我高兴,我喜欢被人骗。我就不听你的,从此以后再也不听你的安排,我受够了。” 
因此,可以说,当我赢了,其实我却输掉全盘。   
溃败来自幻想(三)   
第二天,我照例去上班,那是个不得不上班的日子,我只能说,那是必须上班的环境。整整一个月,他每天准时送我上班,接我下班,帮我洗衣、做饭、端尿盆,但是他能量太小,我的策划案、我的传单,我们领导的态度和同事关系比他的温柔有杀伤力、有穿透力、有影响力。 
更严重的后果不在这里,而在于他深深的歉意,整整两个月,他几乎不碰我,我看得见他的隐忍的力量在体内冲撞,看得见他年轻的激情无法宣扬,他太年轻,不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无动于衷。 
我主动为他敞开,要求他的爱,我们也做了层层防御,但是火山是防得住的,星火却溅漏了;洪水也是防得住的,但小小的某处堤口泄露了天机,他的种子又漏进了我的体内。 
这回我不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独自去医院,我不想无端惊扰他,报告单出来后,我也不相信。我在医院化验室门口一再地问护士,“有没有搞错呀?有没有搞错。”护士小姐用方言骂了我一句我才悻悻离开。 
晚上我们抱头痛哭。 
这回我选择了药物。 
药物是温柔的,它点点滴滴的渗透,细声慢气的造访,它的疼痛是微妙的,如果金属接触子宫是冰雹的话,那么药物穿透子宫就是细雨。在这期间,我不仅上班,而且出差。在我参加康怡公司军事化培训的两个星期,那鲜红的淋漓不尽的血无缘无故就会从我的腿根流出,然后流向小腿和脚踝。我认为它该走了,四十多天了,我忘乎所以地跑、跳,立正的时候它就涓涓地流下来,让我虚弱无力,教我惊恐万状,逼我懂得害臊,使我恨他,恨那个同样痛苦的人。 
药物治疗后的六十二天,为了那不肯轻易脱离的胚胎,我再次张开双腿躺在手术台上,再次听金属发出清脆的响声,再次忍受割心的灾难…… 
从医院出来时,他照常用三个月前的声音说:“我们打车回去吧!”这情景使我仿佛回到了当初,疼痛加剧,怒气上涌。我的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倔强。我漠然地听任风景在眼前摇晃。 
“坐自行车会颠坏的。” 
“我喜欢被颠坏。”我一声一顿地说,用低沉恶毒的语调伴以丝丝冷笑,我往前走,步履蹒跚,但我不停止。 
从此,亲爱的,他见到血就会发昏。我们彼此相爱,但我们像陌生人那样远远地相对,他不相信一切科学手段,愧疚几乎压抑了他的欲望。除此之外,他把胳膊伸出来,“来,咬我一口吧,让我赎罪吧。”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吧,我不高兴、一发脾气他就会习惯性伸出他的胳膊。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就会自觉不自觉露出某种隐约的恶毒的微笑,轻蔑的带着淡淡的怨恨,让他常常手足无措,但是他并不抵挡,也不躲藏。也就从那时起,我的腰就时不时开始酸痛。后来我们境况改善的时候,我尝试过推拿、中药等一切这座城市的先进手段,但是很遗憾,我还是腰痛,甚至强烈到足以让我停止思想,停止运动。我三番五次住院诊疗,让我喝那恶心苦口、浑浊不堪的中药,但这病魔似乎永远不会从我的生命消失了。 
到如今,我不能骄傲地跟他说:亲爱的,拥有爱情是美好的。相反,它有许多肮脏的、混乱的、缺乏约束的甚至是毁灭性的行为牵制着爱情的走向。 
从我拿到化验单摔给他到我从昏迷中醒过来以后的所有日子,他没有向我发誓、忏悔、保证,他异常平静地对待我,心甘情愿忍受我的暴戾恣肆。疼痛让我睡不着时,我就摇摇他的胳膊,他迅速跳起来,心领神会地伸出胳膊,我的牙齿伸过来使劲、使劲、一再使劲,他的脸迅速涨红,眉头皱起来,牙关咬住,最后五官扭曲,挤到一块,我才松口,然后像吸血鬼一样,心满意足地睡去。 
是的,我不愿回想,甚至不愿写下来,但那确确实实是我,像饥肠辘辘的猛兽,像个魔鬼,像个疯子,那满溢屈辱的狂躁的灵魂,精疲力竭地躺在那里,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那就是我。 
但是,他还是爱我,或者说,他的爱已经被魔鬼牵住了鼻子,只好任其摆布。是的,从他对我的心醉神迷的一刻起,可能就注定了他必须学会忍受,并且渴望新的机遇,新的舞台,他要占有、发现、征服这个世界。他需要新的语言、新的力量,把精力和情感换成一切物质的东西献给我——他心爱的姑娘,而且他不露声色地做着一切,他忘记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他让他的导师捶胸顿足,连呼,“你完了,完了。” 
他不再去听课,只牢牢记住了考试日期,到了那一天,他拎着一包东西去班主任的家就彻底删掉了所有旷课的记录。 
他知道,征服这个姑娘,首先就得了解这个城市;赢得这个姑娘,首先就得征服这个城市;拥有这个姑娘,就得为自己获取尊严和地位;给这个姑娘幸福,就得让她在这纷纷扰扰中得到安全感,安全感就是有自己的收入,有房子,有可以让爱情舒展的地方。 
虽然他的理想是做个会计师,坐在敞亮温暖的办公室里,脱离体力劳动的状况,但是由于认识我,改变了他的观点。我在保健品公司的高薪刺激着他,房租由我交,买菜由我付钱,看电影也是我自己请我自己。可能由于我在花自己钱时过于张扬,表面上我并不张扬,我每个月都有不少的存款存进银行,我喜欢用他的名字。但这恰恰刺激了他,他放下好端端的会计工作不干了,更可惜的是他的注册会计师资格考试也半途而废。他敏锐地感觉到,我们之间关系的不平等,主动权被我牢牢掌握,我说一,他不二,无论在娱乐,开销和其他方面。在金钱面前,我可以随心所欲,而他从没有,他不抽烟、不喝酒、不玩游戏、不打牌,除了看书,似乎没有任何嗜好。当然这不是真他,真正的他从小受父母熏陶,无论哪一种牌的游戏他都熟练有加,他爱喝酒,白酒、啤酒、米酒、黄酒、葡萄酒,他来者不拒,这都是婚后表现的东西。当时,他默默无闻地在我左右,他隐忍着,并从中体味苦涩,体味贫穷,体味落魄,两个人朝夕相处,但风光得意的那个人怎能感受到比她低的人的心境呢。 
是的,我没有,我从来不具备贤良的品德,我充其量注重爱情的形式。 
这些实际情况迅速使他蜕变,使他加快前进的步伐,甚至改变着进取的方向。他辞职,从风风光光、四平八稳、无波无澜的职位上下来,他模仿我自荐书的风格写自荐书,然后一趟一趟跑人才市场,他拒绝任何职位,当然他没有文凭和户口,一切职位也拒绝他,但他不在乎,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保健品行业的营销。当然,这不是他的理想。这是他当时知道的惟一挣大钱的途径,也是他能够跻身进去的途径,这并没有使他对我失望,并没有,他选择了同康怡公司比较接近的一间公司应聘,尽管是从散发广告传单开始,我们在追求时,可曾想到我们得到的另一种结局?他果然被一家保健品公司录用,但不是执行经理而是业务员,但他不在乎,他收拾行李到乡下踩点,他告诉我,他要赚大钱回来,他让我等着。 
我清楚地记得这一切,当他看着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上班,带着被欺压的受伤的心回来时,就已经决定了他今后的方向,决定了他今天和他终身的目标。 
我记得他穿着有产品标记的广告衫,穿梭在各个乡镇各个街道,挥舞着小旗,逢人便说:服用我们的产品,让你睡眠好,精神好。他说他像个江湖郎中,抱着一大堆一大堆的传单挨家挨户地发放,为此他发现了许许多多不同风格造型和不同品位装修的家居。他说,真正的城市生活是干净的,他们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像我们,租的这房子的四壁和地面都是凹凸不平的水泥。 
后来,我们住进了装修豪华气派的房子时,经常会看到汗水淋淋的小姑娘或小伙子挨家挨户的发传单,他们从敞开一条缝的门外探来好奇的目光,所以我经常说,你们要不要进来坐坐,喝点什么。而他们便害羞地走开。妈妈就说:“你这样不设防会吃亏的,多少小偷、盗贼就打着发传单的幌子来打探形势,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容易受到别人的攻击的。”我的先生说:“你是想显示优越感吧!” 
不是我,是他,是他自己从这种情形中感受到了优越感,那种困顿、劳累和低人一等的工作滋味他是尝得彻底的。 
他每天要发放一千份小报,一个楼层十二张,他要爬近百个上千级的台阶,是的,这一切都有过。有人还记得那些往家家户户门缝里塞广告传单的青年男女,初次收到的人们还免不了说声谢谢,一直到后来每天能收到十张乃至二十张各色各样的这种东西,从壮阳药到美乳霜,从治痔疮到包治百病,扔得大家晕头转向,难辨是非了。发展到后来,居然有些人打着散传单的幌子敲开老大爷家的门,抢起了钱物。这种状况下,居民们开始谴责、投诉、拒收、到楼梯口加防盗门,这种宣传方式也宣告无效了。所以很多企业减少了这方面的投入,而有的则选择些气质不错,一看上去就是正派人士或大学生之类的人来做这项工作。这个时候,散发的人减少了一部分,但剩余的一部分仍然每天挨家挨户,每天爬七层楼,不计其数地爬。 
他散发传单很起劲,每天早早出去,很晚回来。我当时的职位是策划部执行经理,天天坐在办公室编些鼓吹功效的文章,可悲的是到末了,连我自己也确信不疑,保持这份对事业的执著和忠诚,却没有想到他的艰辛。 
他的艰辛是:尽管他对所散发的内容一无所知,也不去鼓吹包治百病,他仍然会被许多食而无效的老百姓怀疑甚至破骂。 
他晒得黑不溜秋,一回家就像泥一样瘫在床上,牛仔裤,T恤衫一件件瘦大,变空。他每天要散发五百至一千张传单,那时候,这座城市还没有多少带电梯的主层建筑,一般都是六七层吧,他一天要爬多少层台阶根本无法估计。 
这就是那个用脚步攀登台阶赚钱来爱我的他。他每天赚多少,每月赚多少,补贴能拿多少,吃饭吃掉多少,最后剩多少,他一五一十告诉我,剩下的交给我。他喜欢被我管束,他喜欢对别人说我老婆这样,我老婆那样。尽管我还不是,但形式已没有意义,真正的我们已是血脉相连。   
上海之行(一)   
他努力奋斗的时候,正是我被康怡公司炒鱿鱼的时候。 
失业之后我的脾气越来越坏,这么说吧:他对我不闻不问,我会认为他厌倦了;他要温柔过头,我又怀疑他的欲望来了。自认为我像锥子一样穿透他的内心,看到他最无耻的一面。因此,我用最尖刻的语言来轰炸他,无论是他的沉默还是他的殷勤。 
爱仿佛只是一种负担,我很久不出门,他带回人才市场招聘的各种信息,但我清楚在这座城市,找到和以前一样的工作不难,但找到像以前那样的薪水的工作却是绝对没有。 
我服务的公司就是这么独特、显赫,因为我是这个公司的员工,我走到哪里都有羡慕的眼光,人人对我感兴趣,因为我有才能,还有不菲的收入,但这种骄傲太短暂,失去之后反而让人更难堪和失落。 
我要摆脱这个地方,找到新的出路。 
当我想到出路的时候,不免会想到今天是怎样开辟出来的。我觉得我应该写作。 
是的,写作的念头不期而至,像我生活的导演,又像久别的老朋友,或者说像一件好久不穿的大衣,发霉了,感到冷了,想起熨熨它,对它亲近点。 
不,不是这样,我没有忽略过写作,我暂别写作,是希望创造一个更大的环境容纳它,我想象在自己的书房里与它相遇,书房不需要大,四周可以空空的,但台子不能少,书架也不能少,将我所有的书,那些放在纸箱里的,放在床底下的,从故乡带来的,从地摊上买来的,以及那些用卖血换来的时,统统摆出来,那时我就和它亲近,与它相伴终生。 
不管愿不愿意,各个时期的到来总有规则。 
现在,我的内心需要倾诉的载体,需要表白,需要不停地追问。除却失落和孤独,我很少想起写作,但我一旦抓起笔,希望表达的时候,我便身不由己了。我深陷其中,更加怀疑周围的一切,事业、朋友、选择的方向、父母的教导,我整个的原则和追求。 
但同时我能更敏锐地感觉到一些人和一些事,当我沉浸其中时,我的心走得很远,我看到一切,能认清一切并有勇气批判一切。 
我的笔对我说:城市,美丽的城市。你去吧,去接受它的诱惑、它的虚荣、它的粗暴、它的激情与宁静、它的幸福与忧伤吧……去接受它的一切吧。 
城市的诱惑表现在富丽堂皇的跳舞场和KTV包厢里,这里空气是浑浊的,人与人之间的界限也是浑浊不清的。大家说:我们去跳舞吧。其实不是这个意思,真实的意思是我们感受一下放纵吧! 
除却脏,城市还有很多令人无奈的地方。我们一样的出力,一样的心灵手巧,一样的饭量,一样的流水线,到了月底,她的所得要比我整整高一倍,为什么?就因为她有一口纯正的方言,而我来自异地。 
但是,我们好找工作,因为我可以不要养老保险、医疗保险、住房公积金、劳保用品,我只要一点点工资。脏的累的代表地位低下的活都是我们来干,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但是,可以穿时髦的衣裳,逛大商场的仍是她们。而我呢,只吃路边的摊点,一碗清汤二两面条,我只能如此。 
所以我遭遇的许多事是不公正的。 
它还很粗暴,你打了市内电话,它要收你两块,你说市内明明是三毛,“滚,没钱的乡巴佬。” 
它还很贪婪,你办了张暂住证,过两天,妹妹来了,它再让她办暂住证,你说妹妹没有身份证,那你再办一张吧。 
这一年,你就有了两个暂住证,它们同时有用,但也同时失效。 
它还很虚伪。我这是正宗的色拉油呀,所以贵一点,但上等的色拉油倒进锅里,就像肥皂泡一样。 
它还很吵,一天到晚在盖楼房,可是我们这些天天盖楼房的,却住在毛竹搭建的棚子里。 
它还善于欺骗,明明可以让电视里那个卖花的小女孩不死,那个叫“导演”的让可怜的可爱的小姑娘说死就死,我们哭成一团,他们就聚到一块笑:瞧瞧,这些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连电影都当真。 
城里最大的特点是:诱惑我来,让我失落。 
城市还让我们的激情跌宕起伏,让狂躁的灵魂冲出胸膛。 
我们带着旺盛的生命活力而来,希望看到它最美的形式,接受我们的青春时代和最高激情,我们渴望用心感受它的呼吸和热力——出于热爱。但是,它始终是那么高傲、那么矜持,令乡下人在敬畏中带着一丝无所适从。 
当初兴冲冲要投奔的地方就是这样的吗? 
我的回答是:不。 
我不能相信这个我置身的地方就是我童年梦想的地方。远远不是。 
我的恩人检查我这几年干了些什么,我让她看了这个。她一语中的:就像童养媳在叫冤,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当婆婆,当上了婆婆,这些牢骚就全没了。妇产科主任教我要热爱生活,积极向上,懂得知恩图报,不要一天到晚想到自己受的苦,想到社会的不公正,也不能老想着过舒服、有钱人的生活。这是比较肤浅的。 
奇怪,我就喜欢肤浅的东西,我想住豪华的房子,我想穿真丝料的衣服,我想去上档次的舞厅跳舞,我还想看美国大片,除此之外,还想着吃,吃山珍海味,大虾、河豚和老鳖。 
但是我愈想愈伤心,我的男朋友一个月只挣七八百,有时多一点也多不到哪儿去,我又被炒了鱿鱼,我看来一时半会儿吃不到这些东西,妇产科主任拭目以待的作家被她自己用冷水泼掉了。 
想想也是,我记性又差,又没想象力。听人说哈代我就记得苔丝,你说杜拉斯我就想起中国情人李云泰,你和我探讨海明威我就想起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在海边天天喝酒。除此之外,我说不出所以然。我想描写下雨的天气,我最多说:雨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脸上,而且还想大半天,否则只会写“雨下得人心烦”。我们老师在课堂上说:一个真正的作家是善于观察生活的,我拿一张“购物券”想去白白尝尝肯德基,被告知“凡消费×××才××”才想起这不是一般的购物券,它的左上角右下角带有密密麻麻不得不看的东西,末了,这些东西都嘲笑我的肤浅。除此之外,若有可歌可泣的爱情题材或者丑小鸭变天鹅的神奇变化也都可以填补这些方面的缺陷。事实上,我遇上一个不能介绍给公司同事的打工仔男朋友,初恋时虽然扮演的角色是时下流行的第三者,但公然写出来,恐怕也只遭人耻笑,丑小鸭肯定是我,天鹅恐怕变不了。 
被社会容纳了,推搡一阵了,终是敌不过被挤出来,再来想当初的梦,结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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