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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着呢!”那边扯着嗓门儿喊,声音特别昂扬,似是喝了不少酒。
方盛世笑了一声。他穷担心了,不该怀疑此人的自我治愈力。
“你等等,”眸子似乎转了头,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你刚说这是哪儿……喔……喂,天悦城,我在天悦城。”
方盛世开着悍马走得特别慢,因为不想半路插进酒局里。果然等他到的时候,一伙人喝得都有些高。
“喂、喂!”他踢了踢几个躺在沙发上的人,才发现真的是已经不醒人事。找到将他引来的最魁祸首,从尸堆里将人扒出来,几乎是凑在耳边地吼:“原震洋,你给我起来!”
皮子皱了皱眉,眼睛睁开有一条缝,口齿不清地道:“盛世……你怎么来了……喝……要不要……喝一杯?”
“喝你个大头鬼!”方盛世一把将人推开,看着死尸一样以各种姿势趴在地上的人群,头大如鼓。
半晌忽然挑起眉,眸间闪过一抹戏谑:“好吧,可不能怪我。”
他上前翻皮子的口袋,拿出他的金卡就往前台走。
“小姐,麻烦开个房间。”
前台小姐微笑着交出钥匙,然后看见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拿出庞大的不费请男侍者运人。
“先、先生,请问、这么多人都要搬进一个房间吗?”
“当然。”
前台小姐突然觉得一阵恶寒,面前这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男人让她不寒而粟。
方盛世的手机于第二日下午三点四十一分响起来,看到熟悉的号码,他还特意看了看挂钟。
“方盛世,干你丫的!”
盛世一脸兴灾乐祸地将手机稍稍移开些,隔着二十厘米的距离对方的声音依然中清晰无比,在空旷的办公室好像都有了回声。
“你丫知不知道今天我一睁眼发觉衣衫不整地躺在一男人怀里,又发觉另外一个男人居然他妈搂着我的屁股。方盛世,这事儿也亏你做得出来,你丫太狠了!”
方盛世想想自己可能真有些过分,于是轻轻叫了声:“震洋。”
多数的时候,方盛世如此轻声叫唤一个人是因为他觉得抱歉,那边听到他的说话明显一愣,气势也缓了许多:“也不是我说你,你知道不?昨天跟咱一块的有个明星,还挺红的那种,要有个万一被媒体发现了,哥们这辈子没准可就毁了。你这事儿做得也……也太没谱了。”“好、好、好,我疏忽、我疏忽大意了,行不?要不我请你吃鹅肝?”
“就鹅肝?你也好意思?”
没想到对方倒是顺杆打蛇,本来还等着继续挨批将两耳自动封闭的盛世嗅到了阴谋的气息:“行,那你说,想吃什么?”
皮子嘿嘿笑了两声:“当哥们牢改出来呀,我可不缺吃的。”
盛世只嗯了声没说话。
“前阵子不是有批书嘛,存局里几个月了,说是有点尺度问题,硬不给批。要不你去说说?”
盛世问:“带色的?”
“哪儿啊,就些耽美,不是平常意义上的色情。”
“那我给你说说。”
“谢啦!办好这件事,别说鹅肝,就人肝我也给你弄来!”
盛世笑了一下,“皮子,你生意能不能缓缓,最近真挺严的,政策估摸着要下来了。”
皮子在那边沉默了会儿:“我看看。”
放下电话,皮子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靠在座背上,正巧秘书送文件进来。
“这是新一期的发行客户,原总,请过目。”
皮子点点头,兀自摇晃着老板椅,唇角还挂着一丝隐约的笑意。他翻出一位红颜知己的电话,心情不错地拨过去。
“嗯,那我去接你。”
皮子站起身就要离去,眼角不禁意瞥见放在桌上的文件,A4白底纸上是一张照片,女人乌黑的长发如缎带一般亮滑,眸若星辰。
嗯?皮子不由多看了几眼。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皮子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算了,也许是自己以前哪个旧识吧!毕竟还有佳人相候,他怎可能为着这么一张照片浪费时间?
“啊!”刚走出办公室的皮子突然叫了一声,迅速转回身,拿起照片。
没错、没错。皮子细细端详照片上女子的五官。那眉、那眼,分明就是那晚遇到的驻唱女嘛!
皮子看着照片,慢慢地嘴角咧出一个笑容,好像一直咧到腮边,诡异着吓人。
因为有方盛世的打点,皮子堆积的一批书终于获得出版。方盛世接到皮子的邀请去参加他的庆功宴。方盛世其实很奇怪为什么突然邀请他参加这样无趣的聚会,答应下来不过是不想驳了皮子的脸面。
方盛世穿着不正式,甚至没有打领带,等到了才知道宴会的地点居然是本城有名的五星大饭店。位居城郊,买衣服的地儿都没有。坐在车里的方盛世犹豫着要不干脆回去算了,不巧电话打进来,正是皮子来催。
盛世没有办法只能下车,想着给饭店经理打个电话让他们弄衣服过来。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盛世可谓惊愕地顺着挡着他的手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对不起先生,本店不接待衣衫不整的客人。”
盛世眼皮跳了几跳,生平没被如此轻视过:“你新来的吧?”
那年轻门僮也是不想事儿的,且没什么眼光:“新来的怎么样,先生要进来起码得打个领带吧!”
“行,你等着。”
盛世当着门僮的面拿出电话正要打,突然,
“小歪!”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方盛世觉得耳熟,不由转身,一团黄色的影就在他眼前闪过。
“真的是你?好家伙,一年不见,长这么帅了?”杉辰高兴地搂着小歪的脖子。
小歪笑得真像个孩子,反抱住杉辰:“阿辰,你也是,变漂亮了。”
电话接通了,方盛世听着付出的喂喂的声音,按上挂机键。
“嗯?他是谁?”杉辰看到旁边一直盯着他俩的盛世问。
“不,是个客人。”小歪说,“不过没系领带,不能进。”
杉辰看着小歪,然后转过头来对盛世说:“那个,你进去有事?”
方盛世决定且待且看,点点头。
“重要么?”
方盛世还是点点头。
杉辰于是回头,还没等她开口,
“阿辰,你可别害我丢工作。要让他进去被经理看到,不直接炒我鱿鱼才怪。”小歪哭号着。
杉辰看到小歪的样子有些好笑,想起过去自己也害他丢过不知多少份工作:“只要领带就可以了吗?”
小歪点头。
“正好。”杉辰得意地从后背取下吉他,“我有。”
打开的箱子里,一只木吉他安静地躺着,在它的按柄上有一条深蓝色的约两指宽的带子,有隐隐的光影流动。
“看!”杉辰拿下领带,“我一向用领带固定吉他的,它的活结特别好用。”
“咯,借你。”杉辰说。
盛世看着递在他面前的领带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场景被一个这样的女子帮助。
领带是极平常的那种,因为他看不到上面的标签,而且带在脖子上有种被蹭得皮肤发痒的感觉。
“你这人,怎么谢谢都没有一句的?”
盛世听了一愣,打领结的手停下来。
卟哧!杉辰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一脸呆呆的样子。”
方盛世长这么大没被人说过呆,听到这句话基本上大脑快停摆了二秒钟,等到他回过神来,女人已经走到前面。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突然发觉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女人此时正好回过头来,对着他说:“喂,别忘了之后把领带还我!”
来之则安之
方盛世进去后仍然给酒店经理打了电话。
“盛世。”皮子看到他。
“干嘛?”盛世看到穿得人模人样的原震洋,不知为何觉得他今日的笑特别……狡诈。
皮子看着他突然嗯了一声:“领带哪儿来的?”说着凑近了些:“你不就认一个威登吗?别告诉我是哪个妹妹送你的。”
“那还不都是你,又没说要来这里。我这不是配合大众嘛!”
说着的时候,突然传来几声琴弦拨动的声音,方盛世循声看去,不见旁边好友满脸看好戏的可恶表情。
女人已经坐在唱台上,低头调着吉他。她的头微微低着,露出细长的颈口,那样一种低眉顺手的表情,方盛世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美,一种内在的微透着光的美。
庆功宴上,多数来的都是皮子公司的员工,方盛世不认识这些人,就站在角落里,独自一人。
隔着手中淡黄色香槟液体,驻唱台上的女人显得专注安静,素手执琴。脸上着了淡妆,淡蓝的眼影,有些神秘有些冷然。
一曲毕,女人休息了一会儿。方盛世趁此起身。
“啊,”女人笑了笑,“谢谢。”
她接过盛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太好了,正想着去拿呢。”
方盛世笑:“你是歌手?”
“是,我想是的。”女人笑得两眼放光,“不久前签的公司,我想应该算是了吧。”
“喔,什么时候出专辑,送我一张?”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专辑?还没呢。有的话保证送你。你叫什么名字?”
“方盛世,正方的方,盛世春秋的盛世。”盛世说话的时候小心地看着女人的表情。
“我叫杉辰,杉木的杉,早晨的晨不要上面的日字。那我到时候把专辑送你,盛世。”
“嗯,”方盛世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心里就像平静的湖突然落了一片叶子,他清晰地说,“杉、辰。”
杉辰第二日上班,办公桌上一大捆的白玫瑰,浓香扑鼻。
“哎,谁呀,这么下本?”旁桌的策划睁大两小眼睛。
杉辰笑了一下,赶忙将花放到下面,花束倒置的时候落下一张小卡片。
打开来,字迹遒劲有力,一看就是下了工夫的。
“希望早日收到你的专辑。”落款是方盛世。
才刚坐下,手机又响起来,杉辰抬头一看,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她呀。
“喂?”
“杉辰?”
杉辰大叫不好,还真是方盛世,顶着如箭许的目光站起身出去,到了无人走廊才对着电话说:“有事吗?”
对方明显停顿了一下:“打扰到你了?”
“没、没有,我也没有事情。”杉辰想说玫瑰花的事,不过不知怎么开口,正想着对方已经早先一步。
“中午有时间吗?”
杉辰几乎是反射地:“中午有训练。”
“那晚上吧,我去接你。”
也没等杉辰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她摇了摇头,总不能特地打个电话过去说不去吧!
下班后,杉辰出了公司,果然看见一辆拉风的黑色跑车停在外面。方盛世靠着车,头微微低着。他的身形挺拔,一瞬间杉辰几乎觉出了玉树临风。
在杉辰想避开之前,方盛世已经看到她。
“杉辰。”方盛世微笑。
她没有办法,只得坐进车里。回头看到同事都朝自己这边看着,心底就惴惴不安,如小时考试不及格罚站,赤裸裸地站在人前。
方盛世请客吃饭的地方一看就知是高级场所,给女士的那份餐牌上没有价格,点心端上来,质量都是十成十。
杉辰沉默着吃饭。
“八二年的红酒,配牛排最好。”盛世举杯。
红得发亮的液体进了口几乎是滑地入喉,最先的微苦过后一股甘甜溢上来,唇齿留香。
方盛世的喝酒姿态特别地优雅,小口地抿,神情愉悦享受。
后来有甜点上来,盛世绅士地为她要了杯清水,“我想歌手应该需要。”
杉辰笑着说谢谢。
后来的一个月里,方盛世时时有惊喜送来,或是花或是礼物,有时是一个电话,就在她写文件、练歌,随时随地,就有一个电话,说的也是“怎样了”“在干什么”之类,让她有种时时被人将你挂在心里的错觉。
“小辰,悍马又来了。”一语即出,同事们都上前看。
更有调笑:“看看,多好的白马王子啊,什么时候嫁入豪门?”
杉辰只傻笑,正巧肖儒敦从办公室出来,大家一下就静下去。
肖儒敦瞟了杉辰一眼,目光如炬:“你进来。”
她吐吐舌头跟了进去。
“昨天的歌曲练好了么?”肖儒敦也没坐下,就站在桌子旁问。
“练好了,只是几个地方……”
“还几个地方,知不知道下个月就到单曲发行了,我看你是忙恋爱了吧,以前我主动签你是看你有几分才华,若你自己再如此不知自爱这曲子我看你还是不用唱了。”
她只觉得委屈:“我哪有。”这一月来,她与他一直为单曲奔波,肖儒敦虽然严肃,可不失为一个工作的好上司,能由得她依靠,现今他说出这样的话,可想她有多么伤心。
肖儒敦大约也觉得自己说得过分,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放缓下来:“我只是担心你,别像以前一些女孩一样,以为真的吊到金龟。明天有试唱,记得今晚早些睡,嗯?”
“我不会的,你放心,肖经理。”
“嗯,那就好。”肖儒敦说话时一直背对着她,就是现在也没有转过身来,“你出去吧。”
杉辰下楼就看到方方盛世从车里出来,走到副驾驶的位子打开车门。
“今天怎么来了?”她每次都会这样提醒他,如果没有事就不要来。弦外之音他不会不懂。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冷,慢慢地很自然地他也就冷了。
“吃饭啊,然后带你去个好地方。”盛世的神情很愉悦,像是一点察觉不到的样子。
杉辰想说什么,可刚张口,盛世就接着说话了。
“今天谈成了笔大生意,趁我高兴,你要不要敲诈我点什么,像金链子、玉镯子之类的?”
杉辰笑:“那你给我折现吧,正巧没发工资,青黄不接着呢。”
“行啊,我发你工资,你过来这边,条件随你开。”
“还是不好,我等着出片成名呢,要不你给我先开张证明,等过个几年人老珠黄了再去。”
盛世哈哈大笑:“你也太缺了吧,最后的最后才给我呀。”
她见气氛起来,赶紧说:“明天要试唱,经理说让我今晚早点睡。”
她说话的时候不敢看他的脸,只看到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面的青筋突突地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今天我生日。”
“不会这样巧吧,我可连礼物都没有?”
方盛世从西装内袋中掏出钱包,在一堆银行卡会员卡抽出身份证:“你自己看。”
还真是上面的日期。杉辰笑:“呀,真的。”
“走吧,我们去吃饭。”说着车停下来,杉辰一看,整间的餐厅一个人都没有,明明被包下来。
周围点着蜡烛,烛台是古欧式的风格,平添着浪漫的华丽的美。盛世特别周到,对话中带着一份软软的如同上海侬语的情调,像要把人活活陷进去溺进去。
饭吃了两个小时,其实不算长,前点、开胃汤、正餐、甜点、果汁,一道道下来,真正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杉辰只吃着这些平日几多只闻不见的食物,感慨有钱多好呀!
出来时夜已拉开了幕,浓黑的丝绒布上镶着碎星,月亮很亮如练般。
方盛世将车窗打开,风呜啦灌进来,吹得头发向刺一样后立。
“你很想出专辑?”
风打在耳朵上,她不是那样清楚地可以听见他说的话,而且他的车开得这样快,隐约地她觉得他不快,有些焦躁地不快,不知哪里惹到他。
“什么?”她问。
正巧红灯亮了,方盛世停车,他的声音也陡然清晰,这样清晰得一字字如珠玉竟有种震摄人心的错觉:“你想出专辑?”
“嗯,当然。”
“有多想?”
杉辰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回答:“从会考虑自己的未来开始,就想着如果可以一辈子唱歌是多么幸福的事。”
他听着,然后沉默,四指依次交错着敲打着方向盘,皮质的覆膜敲上去一丝声音也无,仿佛只是在为自己的思绪打着拍子:“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是吗?”
“你开第八号当铺的吗?”
“什么?”
“第八号当铺啊,电话上演的,可以典当一切交换想要的东西。”
他听出她的调笑,她这样处着心思缓和她捉摸不透的气氛,可他并未想放过:“我不开第八号当铺,可我能帮你出专辑,甚至可以让你成为炙手可热的歌后。”
“你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有一点点冷,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冷,可是他居然怕起来,居然真的就不敢说下去,于是他只能笑着装傻,将前事一笑而过:“就是我帮你啊,笨蛋。多少人要找我帮忙啊,求都求不到,你倒好,这样好的机会不把握,当心悔青肠子。”
每一盏路灯像夜明珠,一串串地指向远方,不知这样划过了几串珠帘,杉辰觉得有些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杉辰、杉辰。”
杉辰模糊听到有人叫她,嗯嗯地应了两声,极不愿醒来。接着觉得突然刮起了一阵风,直吹得她打寒栗,可马上又股温暖靠近了,带着股轻淡的烟草气息,像雾一样地笼罩着她,包着严严实实。她忍不住就往那股温暖里凑,找个舒服的姿势,正欲重温美梦时,突然脸颊觉得冰凉得似箭的东西落在上面。她啊地一声惊醒过来,近在咫尺间,他的黑眸若星,宠溺邪气地笑:“小猪还睡,不是说好陪我过生日的么?”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慢慢地才理出思路,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他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坐在少滩上,暧昧的气息一丝一毫地弥漫在空气里。
她慌忙地推开他,立觉凉风刺骨,生生起了层鸡皮疙瘩,突然耳边传来啪啪地海浪声,回头一看,
“呀,是海!”真的是海,夜色中浓黑如墨的海,一轮银盘在里面,像又生了一个天似的,“真的是海?”
他看她如小孩样惊奇欢喜的样子,忍不住也觉得欢喜,虽然这是他来过无数次的地方,熟悉到一石一子:“嗯,是真的海。”
“哇,”她大叫着跑向前面,哈哈笑着迫不及待蹬掉鞋,啪啪踩进水里:“啊,哈哈。”
“好了,别玩了,当心感冒。”
她却不听他的,执意玩耍,甚至舔了舔手指:“呗、呗,真咸。海水果然这样咸,歌词没错。”似乎是想起什么,她哼起歌来,婉转的旋律在静夜中飘扬,似小美人的歌唱,蛊惑着岸边的王子。
而他,也确实受了蛊惑,亦或说一开始便被惑,只不过此刻那样罪恶的欲望加深了清晰了成形了,像被刀刻了之后的浮雕,凸凸地自己显了形。
“快上来。”他说,“明天不是要试唱的吗?”
“呀,”她看着他,赶忙一步步走上来,“我都忘了,幸亏你提醒我,不然明天肖经理不是骂死我。”
她一步步走上来,自深沉的海,那样一步一莲地踏上岸,皓白的皮肤浸着莹莹的水,露样的剔透。
“谢了!”她笑着,少女的芬芳混着海水的气息直扑他的神经,呲地一下直钻到心里,在那个软趴趴的地方撩拨着。
她见他一直没有做声,只是看着她,神情有些变异,不是她平日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