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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祝雪融越听越不懂了。
「你已经被录取了!」他又重申一遍。
「录取?录取什麽?」她的表情像生吞鸡蛋。
「你不是来应徵的吗?」
「应徵?」她惊讶极了,讲了半天,他根本就误会她的来意了。「我不是来应徵的,我是来委托你调查事情的。」
* * *
「听说你辞职了?」
威严的问话在偌大宽敞的客厅回响着。
祝雪融才一跨进家门,就看到父亲祝承祥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身旁则正襟危坐着母亲叶芳纹和一位年约十岁的小男孩棗祝克融,她唯一的弟弟。
「是的。」她还算镇定地答道,面对父亲而坐。
「这麽重要的事,为什麽不跟我先商量?」祝承祥的口气还算平静,只是多年律师生涯的训练,嗓音中夹杂的威重感,让人不敬畏都很难。
祝雪融深吸口气,决定勇敢地面对父亲,早在她动手打辞职信时,就已有心理准备承受来自父亲的怒气与压力。
「我只是突然觉得那份工作不适合我。」她坚决道。
「不适合你?」祝承祥语气上扬。「你读了这麽多年的书,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份工作不适合你?」
见丈夫的火气已经上来了,叶芳纹连忙打圆场道:「也许只是工作环境不适合,换家事务所也未尝不可,是不是?」
「没错,也许事务所里有人欺负姊姊。」祝克融也开口求情。别看他年龄只有十岁,他现在已经是跳读六年级的学生了。
在家中,因为父母较晚得子,再加上祝克融本身资质聪颖,所以不但得到全家人的疼爱,说话也颇具分量。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祝雪融解释道:「事实上是棗我不想再做会计师的工作了。」
「你不做这个还能做什麽?会计师这个行业有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你竟然这样经易放弃,前面的书不都白读了吗?」祝承祥气愤道。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女儿会是半途而废的人。「而且你辞得这麽匆忙,又要怎麽对你的客户交代?」
「我手边的case已经都处理完毕,其他的事情,我也都安排妥当了。」祝雪融面无表情道。替一些大公司查帐对她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叶芳纹坐到祝雪融身旁,拉起她的手经拍着,她看得出来女儿是真有心事,也许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确实让她很不快乐。
「这样也好,以后可以让雪融去你的律师事务所学学,你不是一直很希望雪融掌管事务所的工作吗?」
叶芳纹婉转地替女儿找台阶下。
「我就说该让她去念法律系的。」祝承祥咕哝了两句,虽有怨言,但显然是接受了妻子的建言。
「我不想插手爸爸事务所的工作,」祝雪融冒出这麽一句,分明是将叶芳纹替她架好的台阶一把烧掉。「而且,事务所是要留给弟弟继承的。」她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我不要当律师,我以后要去太空总署当科学家。」祝克融推了推黑框眼镜,也发表志向宣言。
「我辛苦创建的律师事务所是哪里得罪你们了,惹得你们这样推来让去的?」祝承祥怒道。亏他拥有这麽一双成绩优异、聪颖过人的儿女,岂知,竟没有一个人遗传到他的志向。
「那你想要做什麽呢?」叶芳纹柔声问道。「想不想来妈妈的补习班兼差?还是到学校教课当老师?以你的学历,到大学找个教职应该不是件难事。」
祝雪融摇摇头。「我还没想到要做什麽,只想先好好休息一阵子。」
「依我看,姊姊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家,任谁都会生病的。」祝克融老气横秋地分析道,实在不像是出自一位十岁孩童之口。
「你倒挺关心你姊姊的。」祝承祥脸部的线条难得柔和了下来。他点着菸斗,慢条斯理地吸了两口,才转而对雪融说道:「也好,这一阵子你就待在家里,好好考虑一下你和逢志的婚事。」
「爸!我说过了,我和他根本八竿子打不在一起。」她可急了,看来父亲比她以为的还要认真。
「所以我现在给你们机会打在一起啊!」
「可是,我和他根本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两人到目前为止,讲的话还不超过五句。」她激动道。
二十四年来,她从没按照自己真正的想法活过,所有的事情都来得那麽理所当然,现在,连终身大事都有人来替自己安排。
不行,她决不能妥协!
祝雪融在心中发誓,唯独这件事,她想自己做决定。
「兴趣和话题都是需要慢慢培养的,谁叫你老是不给逢志机会。」祝承祥重重叹了口气。「其实爸并不想强迫你们姊弟俩接管事务所,现在,事务所里有逢志在,爸也很放心,只是……如果事务所能够正式交给逢志的话……」
「爸棗」祝雪融打断道:「我不会嫁给陈逢志的,你也不能因为想让他继承事务所,而强迫我嫁给他。」
「逢志年轻有为,又有胆识,他到底哪点不好,让你这麽无法接受他?」
「如果我能证明他有……呃……某些『不好的习性』,那麽您是不是就愿意退让一步,不再强迫我嫁给他?」这可是她第一次斗胆和父亲谈判。
「你跟我谈条件?」祝承祥咬着菸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并且转向叶芳纹,大惊小怪地说:「我女儿竟然在和我谈条件?」
「姊姊开的条件听起来倒满合理的。」祝克融像个仲裁者,有模有样地分析道:「如果那个陈逢志有任何『不良习性』,我们也不能让姊姊委屈嫁给他。」
「你就会替你姊姊说话。」祝承祥咕哝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祝克融老神在在。从小他就很黏、也很崇拜这唯一的资优姊姊,任何男人想要娶走姊姊,不通过他这一关是不行的。
就在他们三人继续交战数回合之后,门铃乍响。
「一定是逢志来了,我去开门。」叶芳纹立刻起身迎门。
不到一分钟,祝雪融果然看到那束熟悉的大红玫瑰花出现在客厅门口;按着,就是西装笔挺的陈逢志和他那身老远就闻得到的古龙水香味。
「逢志,你终于来了!我们正在等你吃饭呢!」祝承祥露出难得的笑脸。
「对不起,我来晚了。」陈逢志英俊的脸上再度展现他惯有的迷人笑容。「雪融,这是送你的花。」他略嫌夸张地鞠着躬,将花递到她面前。
又是红玫瑰!他就不能换点别的吗?
祝雪融压根儿就不想收下那束花,无奈在父亲半威胁,母亲半哀求的眼神攻势下,她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否则大家都会杵在那儿,找不到台阶可以下。
送完了花,接下来当然是继续锁定祝家最无上的至宝棗祝克融。
陈逢志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开玩笑!他可是事前费尽心思、认真做了功课的棗祝克融是雪融最疼爱的小弟,要讨她的欢心,当然得先攻下小弟的心。
不过就是个小毛头,简单得很!随便哄哄就搞定!
陈逢志从袋子里取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嘴角挂上典型「骗小孩」的微笑说道:「克融,这是送你的巧克力,很好吃哦!」
「我不喜欢巧克力。」这个钉子碰得还真不是普通的硬。
光是想讨好、贿赂是绝对行不通的;他棗祝克融,可不吃这一套!因为他不是用糖果就可以打发的普通小孩。
「克融,你怎麽这麽没礼貌呢?」叶芳纹有些不悦道。这孩子的架子竟然比他姊姊还大。
「没关系,小孩子嘛!」陈逢志「亲切」地微笑着,心里早忍不住开始骂人了棗是哪个白痴告诉他说祝克融喜欢吃巧克力的?
可恶,他在资料的收集上,从不曾如此失误过。
不过没关系,接下来要送祝承祥和叶芳纹的礼物,他可就有十成十的把握了。
「真是,都这麽熟的人了,干麽还送礼物啊!」祝承祥嘴里虽这麽说,但还是笑呵呵地接下了礼物。
陈逢志果然是个八面玲珑的全方位律师,真可谓面面俱到!连厨房里的张妈他都备了一份礼。
对这种应酬性的场面,祝雪融觉得厌烦透顶棗真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一套繁文褥节的?而她更佩服自己以前怎能忍受得了这些。
不由地,她的脑海里窜进蓝仲达率性不羁的身影……
他的行为虽然轻浮了点,但也无伤大雅,总比那些穿着名牌西装,却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来得好多了。
「好了好了,大家别光是说话,我去叫张妈准备开饭了!」叶芳纹热络的招呼声打断了祝雪融的思绪。
待上菜完毕,一干人入座用餐,那才是祝雪融煎熬的开始棗一些无聊客套的对话充斥在饭局之中,让人昏昏欲睡。
看着陈逢志斯文有礼的用餐模样,让她禁不住又想起中午蓝仲达那副「饿死鬼投胎」的吃相。
真是有趣!也许藉由这样的回想,她才不曾往吃饭中因无聊的话题而睡着。
「你想追我姊姊,对不对?」祝克融突然不怀好意地插嘴道。
陈逢志先是怔了下,按着立刻换上哄小孩的笑容,问道:「你想让我追你姊姊吗?」
「不想!」又是一个超硬的钉子!
这个小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陈逢志绿着一张脸,在心里低咒了两句:可恶!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难看」过,尤其是一个十岁小孩。
「克融!」祝承祥警告了句;尽管平常宠溺儿子,但在客人面前的分寸和礼数还是要顾及的。「逢志,你可别介意,这孩子平常讲话就是直了点,有口无心、有口无心……」他转圜道。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陈逢志微笑道:「只要雪融不讨厌我就行了。」
哦,我讨厌!祝雪融在内心呐喊着,谁来救救她啊?
望着父亲和母亲对陈逢志热络的那股劲儿,祝雪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被推向不情愿的婚姻当中。
看来,她只能靠蓝仲达摆脱陈逢忘了
隔天下午,祝雪融再度来到万事达徵信社。
而徵信社棗似乎比她前一天来的时候更加混乱!
这是祝雪融踏进徵信社后第一个感觉,因为这次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整张沙发已被一堆资料文件所淹没。
「对不起,有点事在忙,你先自己找个地方坐。」蓝仲达匆匆招呼过后,即一头钻进另一个小房间里。
说真的,要她穿着套装窄裙跨过地板上重重的障碍物,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只差没用自己的腿绊倒她自己。
辛苦来到沙发,祝雪融努力撇开上头层叠的资料本,挪出一个小空位,正要坐下时,她眼尖地发现前一天被她「好心」放要在小几上的红色硬皮资料簿,此时此刻,正摊开横躺在桌脚下,状似可怜。
祝雪融摇摇头,弯下身拾起它,却不小心瞥见内页上密密麻麻的一堆阿拉伯数字。
那些数据虽然杂乱无章,但祝雪融实不愧是专业会计师,只需看一眼,即眼尖地认出那是一本帐本,而且显然是一本「一塌糊涂」的帐本。
不晓得是谁的「杰作」?简直就不合格,帐目记得乱七八糟……
祝雪融啪地一声,迅速合上帐本;真糟糕,职业病又犯了棗别人家的帐记得好不好又关她什麽事?她痛恨查帐!
再说,偷看别人公司的帐本是不道德的。
祝雪融有些心虚,正想在一堆杂物中寻觅一个空间「安放」这本资料簿时,只见蓝仲达又匆匆走出小房间,搔着头,四下张望。
「你在我什麽吗?」祝雪融忍不住问道,这麽乱!找得到东西才怪。
「嗯,我在我一本红色……也许是黄色的资料簿吧!我也不确定,之前那位会计小姐离职得莫名其妙,根本没有把事情交代清楚。」蓝仲达仍在四下翻找。
资料本……祝雪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那本红色的帐目本,反射性问道:「是这本吗?」
蓝仲达彷若看到救星般,一个箭步跨到她面前。「应该是!」他松了口气,随手翻开其中一页,倏地,它帅气的眉宇纠结成一团。「这在写些什麽?怎麽完全看不懂?」他很自然地问她。
她怎麽会知道?祝雪融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他才是徵信社的负责人不是吗?他自己都搞不懂社里的帐目,别人怎麽会懂?
不过,如果是遇到她又另当别论棗那不巧是她最近「犯了倦怠症」的专长!
只可惜,她今天不是来帮他核对帐目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蓝先生,昨天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她赶紧切入正题,以免又发生之前「鸡同鸭讲」的乌龙事件。
「哦,对,关于那件事……」蓝仲达如大梦初醒般,突然意识到她「存在的意义」,他走回办公桌,很快地从抽屉里找出一叠文件交给她,并说道:「昨天,我稍微调查了一下那位叫陈逢志的律师,诚如你给我的资料所言棗年经、多金、英俊、有前途,是每个女孩子眼中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属于完美型的青年才俊……」
「我相信那只是表面而已!」她强调。
「你『相信』?」他单眉微挑,刻意强调那两个字。
「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抓他花心的证据。」
蓝仲达一双浓眉挑得更高了,表情变得有些诡异。「除非资料有误,否则依我的印象,陈逢志应该还没结婚吧!还是棗你是他秘密未婚妻或女朋友之类的。」
「我当然不是!你以为是在调查外遇案件吗?」她激动地脱口说道。老天,他竟然误以为她是陈逢志的妻子。
「本人不巧就是专门调查外遇的,我是私家侦探,还记得吗?」
真是的,这个人就不能有一刻正经的时候吗?
祝雪融深吸口气,告诉自己绝对要心平气和地沈住气,虽然她感觉这家徵信社不太保险,但棗她目前也只能寄望他了。
她别无选择。
「我不是陈逢志的什麽人。」她重申。「事实上,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要一些证据,来证明他和其他女人有来往,如此而已。」
「别紧张。」蓝仲达耸耸肩,对她咧嘴而笑。「其实你委托调查的目的为何,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负责追踪搜集你所要的资料。」
「你的意思是……答应接下我的委托?」
他点头。「不过,我得先声明一件事棗无论你什麽时候要那些资料,我最快只能从下星期才开始着手调查……」
「下个星期?」
她忍不住提高音量,激动的模样和她「冷静的」外形并不相配。不行啊,一个礼拜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尤其现在她又辞职在家,父亲一定会强迫她和陈逢志「培养感情」,若不赶快着手进行调查,她要怎麽脱离这种「水深火热」的安排?
「你也看到了,人手不足!很多事情都会耽搁到,不然,你可以考虑换别家徵信社试试看,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她大喊,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基于某些原因,我不能去别家徵信社……」
「是因为祝承祥的关系吗?」
「你……你怎麽知道?」她大惊。
「别老是忘了我的职业,好吗?」他不庄重地对她眨眨眼,然后煞有其事地说道:「既然我已经有陈逢志的基本资料了,我当然也会知道他是祝承祥律师事务所的当红律师。」
蓝仲达走向阳台,顺手点了一根菸,继续说道:「嗯……让我想想,就我们这行而言,确实有很多人和祝承祥的关系匪浅,而不巧同样姓祝的你,又基于『某种原因』不想到别家徵信社,所以,很自然地,那个『某种原因』一定和你的父亲祝承祥有关,对吧?」
虽然对自己身分被拆穿的事实讶异不已,祝雪融还是力持镇定地说道:「我不得不瞒着父亲这麽做,因为他一直希望我能嫁给陈逢志,而这是我唯一想出来能够阻止这种荒谬配对的作法。」
「可是,你怎能确定陈逢志一定会有『花心的证据』可以被逮到,听说他不是一位优秀的楷模青年吗?」蓝仲达语带调侃。
「从以前的同事那里,我一直听到一些有关他的传言,所以我觉得值得一试。」她坚定道。
蓝仲达笑得神秘兮兮的,他发现她总是把很多事情看得很认真,所以只要他开一句玩笑,她立刻会出现「力持镇定」的「错愕」表情。
真是有趣!他能憋这麽久没大笑出来,他也很佩服自己。
「不过,你又怎能确定我和你爸爸不认识?」他悠哉地抽了口菸。
「你……认识我父亲?」她瞪大了眼,心想不会这麽倒楣吧!兜了这麽一大圈,最后还是落回老爸的魔掌中。
见她果然出现一脸「力持镇定」的错愕表情,蓝仲达险些被自己的一口菸呛到,天,他一定会得内伤。
「别担心,我现在已经和他没有任何『交集』了。」他憋笑道。
「是吗?」她存疑。
「你辛苦找上我的『万事达徵信社』,我怎好意思辜负你?」他不正经道。
「蓝先生,请你认真点。」她慎重道。为什麽这个男人老是吊儿郎当,没一刻正经?
「我再认真不过了。」蓝仲达熄掉手上的菸,并将菸蒂呈抛物线直接丢进垃圾筒里。「你从小一定常拿模范生奖状。」他突然转移话题道。斜靠在落地窗旁,直盯着她。
「什麽?」她微蹙双眉。
「我猜你是第一次反抗你父亲的意思,对不对?」他饶富兴味地说道。她一看就像是温室里培育出来的优良花朵。
一朵美丽、但还未完全盛开的花朵。
「你……你到底……」她双眉越聚越拢,完全不懂他莫名冒出来的话,和他们先前讨论的话题有何相干棗虽然他的确说中了她的心事。
蓝仲达微扯嘴角。「不管我说什麽,现在,这件委托已经引起我的兴趣了,所以,为了能尽早着手你的委托,我必须先把手上这件案子解决掉棗」他看了眼手表,离开落地窗边,道:「也该是时候了,你等一下有空吗?」
「我现在……多得是时间。」她自嘲道。辞职之后,日子顿时变得很空闲,让她一时之间还真不习惯。「有什麽事吗?」
「我那辆破车又挂了,现在正在重整当中……」他边说道,已经边在收拾一些要带出门的东西。「所以,等一下可以搭你的便车吗?」
「当然可以。」祝雪融也拿起自己的皮包,站起身来。「你要去哪里?」
「等一下到车上再跟你说。」他咧嘴一笑。「走吧!」
祝雪融颔首,跟着他走出徵信社。
才刚出公寓,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随即旋身问道:「你棗真的认识我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