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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笑,连林飘儿也在其中。
朱东悦止笑,问铁成刚,道:“老大,你唱啥子歌?”
铁成刚胸膛一挺,道:“以我浑厚的嗓音,当然唱有男子汉气慨的歌儿啦!”
朱东悦道:“唱什么吗?”
铁成刚道:“还没定下来。”
林飘儿提议道:“不如唱伍佰的挪威的森林?”
铁成刚想了想,点了点头,拍板道:“好,我就练这首歌,飘儿真是我的知己!”
朱东悦定定看着林飘儿,道:“你也帮我挑一首歌儿好不好?”
林飘儿想了想,道:“你的嗓音适应性很强,有很多歌儿都可以唱。”
朱东悦想也不想,道:“你帮我挑一首吧,你挑什么我就唱什么。”
张彦成插嘴道:“既然唱什么都好,就唱一支‘世上只有妈妈好’吧!”
朱东悦举起拳头,张彦成吐了吐舌头,倒退三步,道:“我不说了,暴力男!”
林飘儿给朱东悦建议唱“我的野蛮女友”的主题曲“Ibelieve”。
朱东悦点了点头,道:“你为什么不参加呢?”
这说出了大家的心事,林飘儿可是文艺委员啊。
林飘儿道:“其实我每次上台都紧张得要命,不是做公众人物的料,还是算了。”
“对了,班长呢?她老人家怎能不参加?”有人发现了一个大大的不对头之处。
粱燕道:“这个丫头,自从段考之后就更加沉默少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她没有心情参加吧。”
张彦成道:“她是心高气傲的人,段考被我们刘同学甩到第二名,一定心情不好。”
大家都觉得他说得有理。
张彦成笑嘻嘻道:“像我这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小人物就没有这种烦恼了,我决定唱的歌是‘我是一只小小鸟’。”
刘云道:“这首歌不太合适你啊。”
张彦成道:“不合适?不会吧?”
刘云道:“你应该唱——我是一只肥肥鸟。”
众人哄笑。
张彦成叹了口气,道:“大哥,我怕了你……”
“老板,来一本《财富》。”刘云在书报亭前驻足。
这个时候,有一只纤手正探往放置《财富》杂志的地方,低着头的老板吓了一跳,这明明是一个大男人的嗓音,怎么会有一只像女生一样那么漂亮的手?他一抬头,原来是个误会。
那只美丽的手的主人其实是碧雪纷,她正好也想买这本杂志,她一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微笑道:“刘云,是你!”
刘云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她,也微笑回应:“这么巧?”看着她手中拿着的《财富》。
碧雪纷点头:“的确很巧。”
刘云丢了十元钱给老板,也拿了一本《财富》。和碧雪纷向一个方向同去。
刘云道:“你喜欢看《财富》?”
碧雪纷说:“是啊,财富是人间永恒的主题。你不也喜欢看吗?”
刘云道:“我只是财迷心窍而已。”
碧雪纷抿嘴一笑:“你去哪里?”
刘云道:“我在书城里看了一整天的书,现在想去喝杯咖啡。”
碧雪纷小嘴变圆:“哦,我……也是。”
刘云欣然道:“那好啊,我们一起去?”
碧雪纷笑了笑,点头同意。
刘云说:“前面有一家上岛咖啡,去那里吧。”
碧雪纷:“好。”
如果说世界上存在回头率100%的美女,刘云今天算是领教了。不过碧雪纷的脸上总保持着冷漠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很像一座冰雕。
其实刘云的表情跟碧雪纷差不多,所以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闹别扭而互不理睬的小情人。
“好不容易到周末,怎么不见你家飘儿?”碧雪纷打破对座间的沉默,有点讥诮地说。
刘云摇头道:“别看她一副柔柔顺顺的样儿,其实脾气大得很,现在正在生我的气,我只好一个人出来看书了,今天获益良多,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碧雪纷道:“我们飘儿可是全校最多人追的女孩哦,你可悠着点儿。”
刘云道:“你怎么知道飘儿最多人追?”
碧雪纷道:“网上有一个人气很旺的校花排行榜,你知道吗?”
刘云微微一笑,道:“我可知道那里排名第一的始终是你老人家,怎么轮得到飘儿呢?”
碧雪纷神色不变,道:“里面有一个人气榜,你的飘儿高居榜首哩!”
刘云道:“那里的排名都不做数的,排名第一的情圣是莫逸,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莫逸跟哪个女生约会过?”
碧雪纷道:“你可是排名在第二的,是不是不服莫逸排在你前面啊?”
刘云笑道:“网上流传一种说法,谁能作校花的男朋友,谁就是当之无愧的情圣,我已经有了飘儿,看来是再也没有机会当情圣了。”
碧雪纷淡然笑道:“如果这种说法是正确的话,只要我还在榜上,二附中就没有情圣。”
刘云看到她眼神如钻石般的坚决,一愕,道:“为什么?”
碧雪纷默然片刻才道:“此生已付明月,从来不看星辉。”
这句话是刘云在他的段考作文“我的未来”中的一句话,刘云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焦点散去,灵魂飞到了遥远的地方。
是啊,生命如露亦如电,爱情尤其如此,当红颜成白发,青春付诸东流时,我们是否还记得年轻时的誓言和流言,曾经的花前月下?老去的激情只能躲在尘封的记忆里咏叹。
一句从碧雪纷口中淡淡吐出的话,激起了刘云早已在身体里酝酿的巨浪,生命来人世一回,是让它在历史的长河中刻下一道深痕,还是让它燃烬在短暂而甜美的爱情呢?花前月下,打情骂俏,无疑是一瓶无比可口的毒药,毒蚀着宝贵的时间。
连对座这个最美丽最有资格享受爱情的蜜汁的女生,都知道明月和星辉的区别,而我,刘云,曾经无情得成功,曾经冷酷得成功的人,怎么不知不觉间就迷失了?我在迷恋飘儿的温柔,迷恋网络游戏的奇幻境遇,迷恋在学校里取得的所谓的成绩,迷恋于文字编织出来的YY小说。刘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其实碧雪纷只是想着要把学习搞好,而不像刘云那样胡思乱想,她没有想到一句话就把刘云弄得脸色惨白,倒是吓了她一跳。她拍了一下刘云的手背,“喂,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怎么?很震惊?”
刘云讪讪地笑了笑,整了整面部表情,干咳一声,道:“没怎么,你的明月在哪里呀?”
碧雪纷深吸一口气,道:“我想在期考超过你,捍卫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的就从来未间断过的第一名成绩。”
刘云嘿嘿两声,道:“有志气,不过,难度系数很大哦!”
碧雪纷充满自信,道:“你等着瞧吧!”
刘云道:“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吧?”
碧雪纷白了他一眼,道:“整天跟张彦成那帮人在一起,近墨者黑,也学会打赌了?”
刘云正色道:“人生淡如水,学生时代更是如此,赌起来就不一样了,不管你是淑女还是君子,在得失之间,都会无比投入,包管你忘掉人世间一切是是非非和一切戚戚惨惨凄凄!”
碧雪纷淡淡道:“那我们拿什么来做赌注?”
刘云道:“如果我输了,我会为你做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包括上刀山,下油锅,无论怎样困难的事情我都会全力为你做到。”
他见碧雪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道:“别小看这个赌注,当年赵敏让张无忌做三件事,你看张大侠每一件都做得那么艰难,何况赵敏的三件事还有个限制,就是不能违背侠义之道,而我这个赌注没有任何限制,你让我去搞一次像911那样的恐怖活动,我立马就去,你让我去刺杀美国总统,俺二话不说,这个赌注可谓‘倾城倾国’矣!”
碧雪纷道:“那我输了呢?”
刘云诡异地一笑,道:“那很简单,就请你给我一次做情圣的机会。”
碧雪纷哼了一声,道:“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脚踏两只船,迟早掉进阴沟里……”
刘云摇手道:“喂喂喂,大小姐,说够没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以我刘云这么一个思维清晰,讲逻辑,讲礼貌,讲文明的好青年,怎么会傻B到这种无知,无聊兼无耻的地步?你也不知道我的飘儿是多么的难伺侯,动不动就罚我不准和她见面,不准和她说话,不准和她……那个,为了彻底征服她,我不得不用一点手段,而利用女人之间的嫉妒心理是最理想的,只要你装作对我有好感而接近我,那么她一定会感到危机四伏,由于害怕被你抢走我,她一定会对我温柔体贴,给我做饭,洗衣,哇!喂,你知不知道飘儿做的菜是很好吃的,可惜我只吃过一次而已!”
碧雪纷没好气道:“你想让我为虎作伥帮你欺负我们女同胞?门儿都没有,我还要告诉飘儿,你死定了。”
刘云谄媚地笑道:“生意不成仁义在,别做得太绝了!”
碧雪纷又哼了一声。
刘云可怜兮兮地道:“算我求求你了!在明月和星光之间,我选择了星光,你可别害得我以后的生活暗无天日啊!”
第四章 梦幻泡影
第四章梦幻泡影
一切如梦幻泡影,生命几十年,如白驹过隙,十年之后,我在哪里?二十年之后,我又在哪里,五十年之后,我是否还记得我现在的我,那是不是可以说现在的我其实那时已死?那是不是说原来生命的周期远比曾经想象的更短?已经长得牛高马大的我,是否还记得鼻子上常过着一条鼻涕的童年的我?
芸芸众生,只不过在生命的海洋中随波逐流,当你觉得自己是VIP的时候,你的四周清风拂过,吹到的只是你?
你是否有时会觉得,除了你自己,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无情,风月无情,青山无情,流水无情。
而你也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云和烟,今天的你也是明天的你的云和烟。
云与烟之间,是否有什么是值得我们执着的东西?
浮沉之间,又有一只可怜的鱼儿上钩了。
刘云毫无欣喜之色,只是循例将鱼儿从钩子上解下,抛进一个鱼篓中。装上鱼饵,刘云继续垂钓,等待下一只不幸的鱼儿。
一个老头的声音传来:“小伙子,今天收获不少吧?”
刘云连头也没抬,只是“嗯”了一声。
老头说:“让我来看看,哇,好多呀,一,二,三……一共七条大鲤鱼!”
刘云觉得老头的语气很古怪,但也没多留意,因为他此刻心神正游离到人生观的辨证当中,生死之间,永恒和短暂之间,苦难和幸福之间。
刘云正发呆间,肩头被拍了一拍,还是那老头,那老头儿虽然长得面慈眉善,但刘云很不高兴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他不奈烦地叱道:“干什么!”
老头悠悠道:“小伙子,不要那么暴,我来跟你说点事儿。”
刘云道:“什么事儿?”
老头道:“我是这个水库的老管理员,这个水库禁止垂钓,有明文规定,钓一条鱼罚款三十元,据我刚才仔细统计,你已经钓了七条鱼,所以,你被罚款两百一十块钱。”
刘云这才注意到那老头臂上戴着的一副红布,写着“执勤”两个大字。
怎么这么倒霉?刘云往口袋里一摸,有两百块钱,塞给老头,道:“只有这么多了,还有十块钱就算了吧。”
老头摇头,说:“不行,规定就是规定,一分也不能少,放心,我会给你开罚单的。”
刘云仔细搜查全身,除了一张公交一卡通和一串钥匙之外什么也没有,他说:“真的没有了。”
老头道:“再找找,找不到就到我们家去打工才能抵过这十元钱。”
其实这个孤独的老人是想让刘云到他家去吃一顿饭,因为管一个大水库其实是一份无比孤独的差事,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长得可人的小青年,不拿来消遣一下怎行?
刘云心不在焉,听不出老头的言下之意,犹自苦恼着,道:“老人家,你饶了我吧,钱实在是没有了,只能把衣服裤子留下了,但是这样的话,我只能光着身子回去了,而如果这样裸奔回去让亲戚朋友见到了,我还能见人吗?那样我肯定会含羞自尽的,所以,这可是人命攸关的大事啊,我一个大好前途的青年就这样毁在你老人家手里面,你扪心自问,忍心吗?”
老头忍俊不禁,笑道:“呵呵,不用这样子,你跟我到我家就是了,干一点不重的力气活儿,看你小子身体这么强壮,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刘云老羞成怒,道:“这个破水库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人烟,就十块钱而已,难道你都不能网开一面吗?难道你不知道狗急了都能跳墙,把少爷惹急了,小心你这条老命难保!”刘云咬着牙,做出一副恶少的样子。
老头不但不怕,反而摆出一副黄飞鸿的姿势,道:“老子本是武林高手,人称‘拼命三郎鬼见愁’,三十年前才隐居于此,有本事来打我呀!”
刘云摆了几个空手道的姿势,呼呼生风,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是你逼我的!”
老头见刘云似乎真的有两把刷子,不由心中发毛,但不肯服输,当场耍起了一套少林拳,也是威风凛凛,不减当年。
刘云不甘示弱,当场也来了一套武当拳,拳风腿影,英姿飒爽。
老头哼了一声,道:“看来不使出本高手压箱底的功夫,你这小子不会服的,看好!”他准备来一套难度更高的功夫,但是毕竟年龄不饶人,刚开始表演就把腰给扭了。
刘云哈哈大笑,老头没好气地说:“笑什么?一点良心也没有,快,快来帮我揉揉,疼死了,都怪你这小子!”
刘云上前给老头按摩了一会儿,道:“好些了没有?”
老头点头道:“好多了,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样吧,那十块钱我不罚你了,还请你到我家吃饭,怎么样?”
刘云淡淡一笑,道:“多谢好意,我该走了!”他心里有千千结,纷乱难解,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思考,要不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这个荒凉的水库来垂钓了。
老头看到他脸上那绝对与年纪不符的冷淡笑容,一时间感触而无语。
刘云道了一声再见,便头也不回地走掉,对那副渔具和那几条鱼看也没看一眼。
沿着水库边缘九转十八弯的小径,刘云垂着头,慢慢地走着。
“深水区,请注意脚下”几个大字写得触目惊心,但刘云没看见。
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刘云一脚没踩稳,咕碌碌直从堤岸上滚下去,落入清澈而无情的水库之水里。直到冰凉的水往刘云的口与鼻里猛灌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入水库中,然后想起自己是不会游泳的,再想起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水库。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失足青年的河神全力以赴地向可怜的刘云灌水,务必要置他于死地,一面带着狰狞的笑容看着拼命挣扎的刘云。
随着最初的恐惧慢慢地跟着意识一起模糊,刘云忽然觉得可笑,刚刚还不停地追寻着生与死的问题,现在他马上就可以知道那最终的答案了,忽然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伴随着越来越多的水灌入腹中,快感越来越清晰,最后那遏斯底里的“不想死”的呐喊消融在无休无止的水世界中。
每隔一段时间,陈蕾都要去爷爷家一趟,这次因故她的父母都没有空,只有她一个人来。
她一面轻轻地哼着不成调却也韵味的歌儿,走在浮云水库的坝上,远远地,她看见一个人影在水面上不由自主地沉浮,她很快判断有一个不识水性的人掉到水库里去了,于是跑起来,到近处时,那道人影已经消失在水面。
陈蕾拿出手机放在一旁,跃入水中,向记忆中的方位游过去。几经摸索,终于找到了已晕迷过去的刘云,慢慢地拽着他靠岸。离开水面之后,刘云的身体变得非常沉重,让陈蕾非常辛苦。将刘云安置到一安全处时,陈蕾已经筋疲力尽了,但不能就此罢手,救人救到底,她双掌按在刘云的胸口,把刘云侧向一边,让他吐苦水。苦水好像吐完了,但刘云仍然像一条死鱼,一动也不动。陈蕾心中一跳,难道这个人死了?
摸摸他的心口,还好,但他似乎没有了呼吸。人工呼吸?陈蕾犹豫起来,往刘云的脸上看去,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的相貌。
“是他?”陈蕾惊讶地发现竟然这个人她是认识的,可以说是久仰大名的一班第一美男子。
意识模糊间,刘云看到几个人影轮流在他面前闪过,他不知所踪的母亲,以前的女朋友,林飘儿,碧雪纷,唐疏,任老师,然后是他那表情冷然的父亲,对他说:“时间可以帮你舍下一切。”
慢慢地,他张开双目,入目的却是一张陌生的娟美面孔,水滴顺着她的秀发流落,她的双目正关注着自己。
我没有死!这是他的结论,忽然一阵感触,引发了他的泪腺,刘云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陈蕾听到他哭得响亮,感到他应该没有事儿了,自己总算没有白白“牺牲”。但是他越哭越大声,陈蕾又惊讶又好笑,以前见到的刘云总是一副睥睨天下的酷酷的样子,想不到他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出声安慰:“好了,没事儿啦,不哭啦哦!”
泪眼模糊间,刘云仿佛又见到了自己的母亲,陈蕾眉目之间确有几分相似于他母亲,所以这次感觉居然很真切。他不由自主叫了一声:“妈?”
陈蕾一呆,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刘云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分辨眼前的人是不是他的母亲,他将大头靠到陈蕾的胸口处,泣不成声道:“妈妈,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理我了?”
陈蕾吃了惊,想要推开刘云,但是听到他凄冷的哭声,心一软,竟没有推开他,由于被水侵透了衣服,刘云在她胸前给她的刺激感觉份外强烈,一时间脸红过耳。
“你回来吧,儿子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自从你走掉,爸爸像变了一个人,整天板着个苦瓜脸,日子好难过啊,回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