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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我没有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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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复印件,推到陈斯洋面前,那意思是你就签字吧。陈斯洋一看那是一份入选通知书,上面写着XXX厂、公司:经编委会甄选同意你单位入选《春城知名企业画册》。下面还附有回执,大意是我厂(公司)赞助多少万多少千元。陈斯洋一笑,“入选的大都捐多少啊?”

    “是这样的,出这本画册成本很高。封面是烫金的,照片都是反转片,那片得送到北京去冲洗,那纸都是进口的铜版纸。国产的更本达不到那种逼真的艺术效果。”他说得都是专业术语,陈斯洋根本就听不明白。“省里拨的经费不足,只好请厂家体谅一下,多少给点赞助了。有给拿一万的,也有拿三五千的……完全是自愿。”

    “这样吧,我们就拿五千吧。”陈斯洋说。

    洪秘书长听了眼睛一亮,“行行。这画册出版后每家赠送五本,不够就得自己订,订价是一百二十元,协会只收成本费一百。”陈斯洋斟酌了一下,心说权当作广告了,在报上登个整版还得上万呢。“那我们就订五十本吧。”说着他拿过笔来。见他签上了字,洪秘书长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陈斯洋哪里知道他一签字,洪流就能得到20%的劳务费,画册每订出一本就给以30%的发行费。所谓领导重视、题词那只不过是拉大旗做虎皮来唬人,蒙骗那些毫不知情的企业而已。发行十万册那纯粹是假话,卖给谁啊?实际上只是按企业的认购数和赠送量进行印刷。洪记者就象吸血蝙蝠,悄然的吸了一次血,陈斯洋还在签字时,他已经在一旁舔噬、清理嘴角的血渍了。

    陈斯洋签过字后把回执给了洪记者。他看看说,“陈总,还得盖个公章啊。”

    “不用了,我签字就行。走时你把支票带回去吧。”陈斯洋很爽快的说。

    洪记者按捺着内心的喜悦说,“那样也好,那就不用再派人来取了。明天我就派记者过来。”

    “那就多谢了!”

    “陈总就不用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吗。从我们作记者的角度而言,我们打内心希望我们省的优秀企业越来越多,企业的产品都能打进国际市场,去赚外国人的钱。不能总让日本的东芝、松下、三洋、索尼那些公司赚我们的钱。你看大庆的铁人手握煞把一声吼,就甩掉了贫油的帽子,一脚就把美孚踢到阴沟去了。”听他这么说,陈斯洋忍不住笑了,心说这洪秘书长可真是不愧是记者的嘴啊,说得可真够冠冕堂皇,正气浩然啊。极富浪漫主义的戏剧色彩。就象大画家在挥毫泼墨,几笔就把铁人神化了。他这人很健谈啊。“你说得太好了,这正是我们公司所追求的啊。”陈斯洋说。

    “洪秘书长,你是哪年生人啊?”他问。

    他故做神秘的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我啊,都当姥爷了。”

    “是吗?”陈斯洋有点不相信。

    “我啊,五二年生的,四十七。我三孩子,我大女儿都二十五了,小外孙都三岁了。”他得意的说,好象他创造了一项奇迹。陈斯洋很意外,“啊,秘书长你严重超产,破坏计划生育啊。”“没有啊,那时可以要两个的,头两个都是千金,老爷整天唉声叹气的,我也不甘心,就找医院的人帮帮忙,开了两个诊断说两姑娘都有先天心脏病,又要了个指标。这回你嫂子那快地还真争气,给我生了个带把的。”

    “够厉害啊……”

    “陈总呢……”

    “我啊,比你小两岁,一个女儿,才十六。”

    “一个孩子少了了点啊。”洪秘书长说。

    陈斯洋笑笑,“我是真正按计划来的。”他看看表,“到点了,走,吃饭去。”

    “不用了,我们协会有工作餐,我回去吃。让陈总破费我过意不去啊。”他半推半就的站了起来。“小意思了,赶上饭口了,你回去不是也得吃吗。对面刚开了一家饭店,口味不错。走,去喝两杯。”

    洪流脚步很急,一步两台阶的往楼上奔。

    “洪老师回来了!”一个女孩从楼上下来了。

    他一看是协会的小袁。小袁二十三岁是出纳员,长得有几分灵气。

    “你干什么去?”他问。他脸红红的,一股酒气。

    “我去办点事。”

    “别去了……”说着把包塞给了她,转身就往五楼跑。小袁看着他心说喝醉了吧,办公室在六楼啊。可一见他夹着腿一路小跑的拐进了卫生间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哟,是给尿憋的啊。“真是的……”她嘟囔了一句上了六楼。

    工夫不大,洪流进来了。进门就说,“嘿嘿,又来钱了。”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拍到桌上。小袁一看,“哇,一万啊!亨利达经贸公司可有钱啊……洪老师够利害啊,一上午就联系成一家。”他亢奋的把手一挥,“那当然了,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你知道吗,书我一下就订出去五十册。钱都拿来了。我啊,当时要多点就好了,我一看陈总都没打艮就给了五千。我当时说一万就好了。”他一脸的懊悔。小袁看了他一眼,“要是每家都这样,那该多好啊。”她笑填着存款单,“你可别添错了啊。”洪流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上,手扶着眼镜躬下身来,瞧她添单子。那股恼人的酒味只往小袁的鼻孔里钻,她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停下了笔,“错了也不怪我啊,谁让你的手搭在人家肩上呢。”他一听忙把手拿开了,“嘻嘻,我当是椅子抚手呢。小袁嘴一撇,心说你是真喝高了还是找借口呢?

    “这钱一进户,你就把劳务费给我提出来啊。”

    “知道了。”

    “一会给我算算能提多少?”

    “嗯。”

    “嗯,这屋什么味啊,臭哄哄的……”洪峰用鼻子使劲嗅着。

    小袁笑了,“你才发现啊。是臭豆腐……薛姣到酱菜厂组稿时,想要买一坛臭豆腐回来分分,人家就送她一坛子。”洪流听了把眼一瞪,“她那不是变相管人家要吗?她那人怎么什么东西都要啊,一坛臭豆腐才几个钱啊,太给记者丢脸了!”他用衣襟擦着眼镜,一副气咻咻的样子。“她上哪去了?”

    “嗨,你别提了,她抱着坛子刚进办公室,手一滑坛子掉到地上了,还把脚砸坏了。她老公把她送医院去了。刚才我就是想去她家看看……”

    “这就叫没事找事……她联系成了吗?”

    “成了,两千。”

    “怎么才两千啊,怎么也得三千啊。”

    “那她还跑了两三趟呢……”

    小袁填好单子站了起来,“洪老师,那我去银行了。”

    “去吧,早点回来啊。”
第十章
    “斯洋,我今天遇到小春了。”晓菲奶奶说。

    “是吗,他干什么呢?”

    “他啊,弄得挺惨的。老婆嫌他无能跟着一个浙江人跑了。”晓菲奶奶说。“是吗。”陈斯洋倒了一杯水送到母亲手里。老太太喝了一口水,“今天他那样子都吓死人了。我刚走到垮线桥那里,一个人连车子带人从上面滚了下来,趴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好多人在看热闹。浑身酒气醺醺的,有人说他是醉鬼……我看不过去,过去扶他起来一看,竟是小春。他的门牙都摔掉了一颗,满嘴是血,脸也抢破了。我说小春啊,你怎么喝成这样……我把搀到家里,给他换了身衣服。他哭了,说大娘你不知道啊,我下岗了,心里难受就喝闷酒,老婆嫌我窝囊,又吵又闹……女儿二十一了,喜欢跳舞,跑深圳演出去了。半年都没回来了……”

    “哎!真是的。他现在干什么呢?”

    “在路边上戳大岗,有车来找人他就跟车……有活就干,没活就干站着……斯洋啊,你看看能不能在你们公司帮他找个活,我看那孩怪可怜的,他爹他妈都好几年了。你能帮帮就帮帮他,小春很仁义的。”陈斯洋想了想,“那好吧,怎么联系他?”

    “他给我留了个电话,在台历上。”

    “你说小春他们家是怎么弄的……唉,那是怎样的一个家啊!”老太太感叹了一声。“他大哥病刚好就死了……说来都怪他爹啊!”

    “是啊,他大哥要是病没好,也许现在活着,浑浑噩噩的。清醒了,反倒接受不现实了。如果街道给他安排一份工作,他就不会自杀了。是社会逼死了他啊!”陈斯洋说。瞧着台历上的电话号码,他不由的想起了小春的一家。

    小春家就住在他们家住的大板楼的前面的平房里,从东头数是第一家。小春的父亲是个很专制的家长,整天黑着脸。还读过几天私塾,上过满洲国的国高。陈斯洋小时候还听过他说些“养不教,父之过”的话。后来,不知怎么弄得成了马车老板。想是那两匹马是听不懂他的那些话的。小春是他的二儿子,他的大儿子常成,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文革前两年考上了医科大学,大一时突然要响应号召要去参军,气得老爹用马鞭抽了他一顿。他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一连两天不吃不喝,第三天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起疯来……在医学院治了一年多还是疯疯张张的,最后退了学。他疯得很怪,不砸东西也不闹,更谈不上满口胡言乱语。

    他只是鸡鸣即起,穿戴整齐,头戴黄帽子,腰扎军用皮带,打着绑腿,背上黄书包。在院子里来回走,边走边喊一二一。他家的院子足有蓝球厂那么大,开成了小菜地,种了些豆角、茄子、辣椒、小白菜之类的蔬菜。地头紧挨着一个臭水坑,里面常年汪着雨水,和邻里人家倒的脏水。他从房门口走到水坑边上就向后转。他好象不知道累,一走一上午,下午接着走。有时就扛来长条凳子练倒立,甩大劲了就张过去……风雨无阻,那正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啊。

    常成长得很精神,两道眉毛又黑又浓,长方脸,大眼睛,鼻子高挺。得病之后,人家就管他叫常疯子了。他二十二岁那年,家里从农村老家给他娶了个媳妇。那姑娘叫二丫,那年才十七岁,是他的姨表妹。

    不久,二丫就怀上了孩子。常疯子一见到媳妇出来,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他就掀起二丫的衣服,摸着隆起的肚子美滋滋的叫儿子,傻傻的看着二丫笑。邻居吴寡妇,和那些老娘们在胡同里嚼舌头说,你们不知道吧,是二丫用糖把常疯子引到身上的……一进去还把疯子吓了一跳……你说他一个疯子还知道要儿子,那孩子生出来十有八九是个小疯子。也不知谁把这话传到了小春他娘的耳朵里,小春她娘掐着腰对着吴寡妇家开骂,唾沫星乱飞,骂了整整三天,吓得吴寡妇都不敢出门了。

    生孩子那天他说什么也要守在跟前看着,孩子出来他一看没把就叫了起来。要不是接生婆手急眼快,孩子就给他摔死了。他一把揪住接生婆,两眼瞪得吓人,硬说是人家把他的儿子给换了……在家里人的拉扯下,接生婆才逃之夭夭。

    从那以后常疯子就开始打老婆,可他从不在外面打。他把二丫关到屋里,插上门,用军用皮带抽,打得二丫都叫不出人声了,鬼哭狼叫。有一次二丫受不了了,从后窗跳出去跑了。可她挂念着吃奶的孩子,两天后就回来了。一进门常疯子就把门插上了……里面一阵乱叫之后常疯子就出来了,找来板条把后窗钉死了,他是怕二丫再跑啊。

    女儿不到一岁,邻居发现二丫的肚子又鼓起来了。

    小春娘找人给二丫看了,说是儿子,常疯子一听又蹦又跳,一反常态的知道干活了,出去担水……还有就是摸老婆肚子叫儿子。

    可命运又一次捉弄了他,生的依然是女儿。

    常疯子气得大叫,抓过孩子要丢到水坑里去,二丫拼死抢了下来。他冲出去,把水桶扁担全丢进水坑里,又抄起铁锹把他爹要上地的一车粪土全扬到水坑里了。他围着水坑转着,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突然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那水齐腰深,他在里面一阵乱摸,那又臭又绿的水都浸到了他的下巴。他摸到东西就扔到岸上,他在水里走来走去的,摸了整整一下午,岸上有、破盆、烂罐子、酒瓶子、破鞋什么的,还有他丢下去的水桶、扁担……人弄得象个水鬼。

    第二天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听小春说是去做电疗,人捆在椅子上,电一击,打得浑身乱颤,人往上蹿。不是好声的叫唤……在外面听了毛骨悚然。

    眨眼间,常疯子的大女儿上了小学。

    常疯子失踪了。

    一个月后,他回来了。

    焕然一新,绑腿、腰间的军用皮带、黄书包都不见了,头发理的短短的,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人一下精神了许多,好象脱胎换骨了一般,全然不见精神病患者的痕迹。亲人和邻居都用诧异的目光审视他,没人知道他失踪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他彻底变了,变得和好人一样。全家人都为他高兴,父母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靥。二丫高兴的像做了新娘……

    几天后,常成满怀喜悦的找到街道办事处,要求给安排个工作。办事处的人说,你是个精神病,哪个五七厂敢用你啊……我们也不敢安排你啊。他说我好了,可任他怎么说那些人也不相信。他象被霜打了似的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坐在那里望着破败的家出神……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出去了,一夜未归。

    两天后,有人在铁路边上看到了他,他挂在树上死了,舌头伸得很长。他为何要自杀呢?连他的亲人都说不清楚!

    他的母亲哭着说,“还不如疯着好呢,那样他不会寻死的……”

    ……

    “老爸,吃饭了!”晓菲叫了他两声他才听见。

    “哦。什么事……”

    “吃饭了——老爸你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他摇摇头没说什么。

    两天后早晨,亨利达的收发室里出现了一个新面孔。一副年近半百的样子,一脸的愁容,右脸颊上挂着一快擦伤,上面结了好大一快痂。两道黄眼眉毛下面是一双无神的眼睛。衣服穿得有点邋塌,他倒背着手站到那里,注视着进入大楼的员工。

    陈斯洋进来了,见到他一笑,“小春啊,来上班了?”

    “嗯。”彭春点点头。

    “好好干吧,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行行。”

    陈斯洋刚要走又站住了,“我说小春啊,酒啊你要少喝了,尤其是工作时间可不能喝啊……”

    “我知道了。”

    陈斯洋对他笑笑上了电梯。

    肖楠满脸喜地进了办公室,“陈总,好事来了,意大利的奥得萨公司来订单了。要订八千十亿的Y霉素原料药。”说着她把传真交到陈斯洋手里。

    陈斯洋看完了传真,无奈的一笑。

    “可我们没货啊,就是恢复生产最快也得三个月啊。”

    肖楠忽闪着大眼睛,非常诡谲地一笑。“我们可以借鸡下蛋呀……”

    “借鸡下蛋……”陈斯洋没明白她的意思。

    “对啊,我们可以拿别人的产品,以我们的名义出口啊。”陈斯洋的眼睛一亮,“好主意。可那……能行得通吗?”

    “没问题,我都咨询了……几年前武汉、苏州、赤峰的几家关系不错的药厂,就产品互换出口。只要我们严格把关绝对没问题……我们联系了五六家,南方药厂的质量最好最稳定,价格也最低……我和药厂质检部门沟通过了。一千十亿九十万,我们卖到一百万。这样下来一千个十亿,我们能赚十万人民币……八千十亿,加上出口退税稳赚一百二十万。不这样做客户就丢了……这可是个长期客户,一个月就用两万四千个十亿,它一年就吞掉我们百分之十的产量啊!”

    “还真是个大客户啊!质量上没问题了,财务方面……”陈斯洋有些顾虑。

    “我问过方经理了,她说在税上没问题,我们正常纳税……资金也没问题。紧张的话也可以押汇。”陈斯洋的手轻轻的敲着桌子,他在斟酌。过了一会儿他说,“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办。这笔生意一定要谨慎,不能出一点闪失……它影响很大啊!这可是我们接收药厂打的第一炮啊,决不哑了。”

    “陈总,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就放心吧!”

    “肖楠啊,你啊,很有超前意识啊。你让我想起一句话来:人未动,心已远。”陈斯洋看着她说。

    “不明白。”肖楠说。

    陈斯洋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啊……难得啊!”

    “肖楠,汇票都办好了。”财务部的李瑞在电话里告诉她。

    “好,我马上派人去取。”

    放下电话,她看着办公室里的人,部里的人都在,她的目光最后落到了佟仁身上。“佟仁,你马上打个一百八十万的借据,再借五千元差旅费,你马上去南方药厂。”“啊,就我自己去啊?”

    肖楠一笑,“怎么,你一个人办不了吗?”

    “那到不是……我觉得还是两个人好,那样有点事还好商量……”说话时他看了一眼陶今。肖楠明白他的意思想和陶今去。“大政方针已定,你就去办吧。没必要去两个人,那样也加大费用。你到南方药厂销售处找郭处长……货都给备好了,你验货后给她汇票。她们代办发运,你跟着货去机场,随着货上飞机就是了。有什么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货一上飞机前你给我打个电话。”

    “那好吧。嘿,回来我们又有大奖了。”

    佟仁拿着借据走了。陶今见肖楠没安排自己去心里怏怏的,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怅然的望着远处叹了口气。蓝天上白云飘飘,云卷云舒。肖楠看着他的背影皱了一下眉,“陶今啊,你马上借张支票去把包装桶提回来,提货时挨个检查一下。”

    “明白,头!”陶今拖着长声。

    肖楠看看,“你啊……”她欲言又止。

    莲花池渡假村到了,大客车停下了。嘎丫子、曲雅芝他们下了车。

    停在一傍的轿车车门打开了,曹洪君和曲婉儿出现在众人面前。“唉,你们可来了,我们都等了二十多分钟了。”曹洪君说。

    “我们怎么能和你比啊,你的宝驴跑得多快啊。”嘎伢子踢了车轮一脚。

    “你小子妒嫉啊,那你就买宝马啊。”曹洪君回敬了一句。两人的话里都有几分嘲讽的味道。曲婉儿皱了一下眉,看了老公一眼。“曲婉儿!”小蜜蜂提着一兜子饮料从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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