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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洛一愣,“杀猪”又是什么东西?他明明是王爷,怎么又会和杀猪的扯上
关系?真的是☆@#……
☆☆☆
原来当古代人也是件烦人的事。
在现代,朱小霞从未让人服侍过,不知是薛洛刻意叫这么多人来监视她,还
是惯例,居然连洗个澡都有人为她刷背,甚至还有侍女在一旁洒着花瓣。
朱小霞简直呆住了。这些情景好像只有在电影上才会看见的情景,竟然全发
生在她身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梳洗过后,换上干净的衣服,的确舒服多了。
“朱姑娘,床已准备好,你可以休息了。”说话的是一直跟前跟后伺候着她
的一位小姑娘。
这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大约只有十三、四岁,但行为举止却远超过她的年
龄,成熟、懂事。
“你叫什么名字?”朱小霞一眼就喜欢上她,她让她想起朱小佩。
小佩现在在做什么?她的失踪,一定令她的父母还有小佩十分的紧张害怕。
她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家人知道她平安无事?
“我叫如意,王爷吩咐我伺候姑娘你,如果姑娘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如意。”
“嗯,你还是别左一声姑娘,右一声姑娘的称呼我吧!听起来怪别扭的,不
如你就叫我小霞姊姊。”
“这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她嗤之以鼻地道:“放心,我才不像薛洛那么霸道蛮横,
你尽管听我的话做,不会有问题的。”
一听她批评薛洛,又直呼薛洛的名字,如意的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
“小霞姊姊,你可别这么说才好,否则传至王爷耳中,一旦王爷生气,他会
──”
“会怎样?杀了我?”她摇摇头哼声道:“真不知道你们这年代的人是怎么
过日子的,怕东怕西,活得真痛苦。”
“其实,小霞姊姊你误会王爷了,王爷是我见过最好、最温柔,最有宽容心
的人。”如意在谈及薛洛时,一副景仰的神情。
看来,薛洛还真是有魅力。但朱小霞绝不是看了帅哥就会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人。
所以,她不会拜倒在薛洛的西装裤下……等等!这年代哪来的西装裤,真是
秀逗了。
如意见她兴趣缺缺,猛打呵欠,于是自动地停止话题。
“小霞姊姊,你好像很累了,还是让你休息吧!”
累死人啰!
开玩笑,从二十世纪来到了东朝,经过几百年时空距离的折腾,怎会不累呢?
现在朱小霞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养足了精神,然后再想办法回到未来,她可
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食古不化的年代。
唉!她已经开始想念以前的生活,以及她的父母、小佩,还有──薛灿宏。
第四章
一阵嘈杂声令朱小霞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如意,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她发现如意正不时向门外眺望。
“小霞姊姊,你醒了?”如意转回过身道:“兰郡主又发病了,而且,这次
好像很严重,所以府中的大大小小都好紧张,就连王爷也赶了过去。”
“兰郡主?!”
“呃,就是王爷的妹妹,王爷就只有这个妹妹,疼她疼得不得了,只是郡主
从小就被恶魔下了咒语,以致时常发病。”
被恶魔下咒语?朱小霞当然将这说法视为无稽之谈。
“如意,你说兰郡主这次发病很严重?”她倒十分好奇是什么病会被视为是
恶魔下的咒语。
“嗯,是我刚才听见兰郡主身边的丫头玉晴说的。兰郡主天性善良,有一颗
如菩萨的心,却偏偏得受这种折磨,上天真不公平。”
“如意,你带我去看看好吗?”她不只对兰郡主的病好奇,也对兰郡主的人
十分好奇。
“可是——”
“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她知道这句话可以打破如意的心防。
“好,我带你去。”
☆☆☆
从每个人慌张的神色,以及忧心忡忡的神情看来,如意的话已被印证。
朱小霞和如意才到兰郡主的闺房外,就听见房内传来作法的声音。
“里面在做什么?”
“是白姑娘在为兰郡主作法驱邪。”如意领着她进入兰郡主的房间。
只见一位道姑摆坛插香,嘴里念念有词,东撒一点粉,西撒一些米,然后又
燃起一张符咒,插在剑尖到处比划。
朱小霞对道姑作法并不感兴趣,几乎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瞅着进土,就连她悄
悄走近兰郡主的床旁都没人发现。
拨开帷帐,只见一名女子紧闭着双眸,呼吸十分急促,十分痛苦的样子。
但真正吸引朱小霞的是那女子脸上布满了红疹,看来,那些红疹就是造成女
子不舒服的罪魁祸首。
那女子所产生的症状对一般人而言,也许会觉得紧张失措,但对朱小霞而言,
她却有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
这种症状,朱小佩小时候经常出现。只要朱小佩一吃鸡蛋,马上就会引起这
种并发症,这在医学上被称为过敏性的荨麻疹。
为了确定目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朱小霞更靠近了些,伸手想挽起兰郡主的水
袖察看清楚,却被人更快一步扣住了她的手。
“放肆,你想对兰郡主下毒手?”不用回头,朱小霞也知道是谁抓住她的手,
因为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只有──祁雷。
祁雷的声音引来所有人的眼光,包括正在作法的道姑也停下动作望向朱小霞。
“你烦不烦?兰郡主与我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对她下毒手?再说,我双
手空空如也,难道你以为我会在众目睽睽下把她给掐死?我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
长了过敏性的荨麻疹,你别大惊小怪的行不行?”她甩开祁雷的控制。
“你是大夫?”薛洛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带着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不是!但我见过这种病,也知道治疗的方法。”正所谓久病成良医,每次
朱小佩发病时,她都会在一旁照顾。
“王爷,请别相信她的话,我怕她会对郡主不利。”
如果不是力气胜不了祁雷,朱小霞真想狠狠找他打一架。
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对,祁统领说得没错,兰郡主只是恶魔缠身,根本不是生病,只要让我为
她驱驱邪,镇镇惊,很快就没事了。”
朱小霞循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正是刚才在作法的道姑。
不看还好,一看仔细,她差点尖叫出声。
女道姑的眼睛正透出一股凌厉的光芒,虽然她是一个人,但是却让朱小霞联
想到那只叫白雪的猫。
不!她根本就是白雪。
朱小霞像发现了宝藏似地冲到她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连珠炮地说:“你
是不是白雪?你快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有什
么方法可以让我回家去?求求你快告诉我!”
道姑挥开她的手,面无表情,语若寒冰地说:“我是白雪,但我不认识你,
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她果然是白雪。
“你懂,是你抓伤我的脸,”朱小霞又把手背伸到她面前,“还有我的手也
是你抓伤的,我会莫名其妙地到这儿来,也与你有关,你还想否认!”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承认你的指控?”白雪仍是不疾不徐地回
答,“你八成是神志不清了;你打扰了我的作法,万一兰郡主身上的恶魔动怒了,
危及兰郡主的生命,你担当得起吗?”
朱小霞一口气提上来反驳道:“我神志不清?我看你才是妖言惑众,什么恶
魔,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兰郡主只是因过敏长了荨麻疹,这种病只要找出病源
就可以预防,甚至可以痊愈。”
白雪脸色微变,转向薛洛说:“王爷,请将此妖女遣离,否则恐怕会加重兰
郡主的病情。”
说她是妖女!真是做贼的喊抓贼。
朱小霞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不服输。
“我才不是妖女,真正的妖女是你,要不要打个赌,我有办法让兰郡主的病
痊愈。”
人争一口气,她豁出去了!
“你真的有方法可以治好兰儿的病?”薛洛凝视着她。
“只要你相信我。”她希望他支持她。
“王爷,请三思,还是让白姑娘为兰郡主驱邪作法吧!”
死冬烘!朱小霞决定以后就这么叫祁雷。
“王爷,兰郡主身上的恶魔我很快就能将她收服,请你别相信这妖女的话,
以免耽误了兰郡主的病情。”
“白雪,本王相信你的确有除魔斩妖的能力,但是既然有另一线希望可以让
兰儿早日康复,为什么不试试?”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朱小霞可以感觉到,除了薛洛之外,没有人相信她。
但她不在乎,只要薛洛相信,她就满足了。
凭着记忆,朱小霞写下朱小佩每天服用的药茶方子交给薛洛。
这帖药茶方子是朱正华特地远渡重洋到日本向一位专研汉方的名医求得的,
虽然没有西药的快速见效,但是却可以当成平时预防保养的饮品。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年代还派上用场。
“将这上面的药方熬成茶,每天让兰郡主喝下,对她的过敏会有所帮助,”
然后,她将印象中医学上对过敏症的叙述说出来,“造成过敏的原因很多,有食
物、空气,甚至花粉,这儿、这年代,并没有污染,所以可排除空气这一项,至
于花粉,应该也不是主因,我怀疑兰郡主和我妹妹的过敏一样,是因食物引起的,
所以,可以从她吃的东西着手,我要求把兰郡主今天吃过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
没想到她这一席话居然说得在场每个人一愣一愣的,脸上的神情也逐渐由怀
疑转变成佩服。
当然也有例外的人,像白雪和祁雷就仍对她一脸的防备。
尤其是白雪,如果眼光可以致人于死地,恐怕朱小霞早已尸骨无存了。
检查过兰郡主吃过的东西后,朱小霞把目标锁定在鱼和笋。
“兰郡主每天都吃鱼吗?”
“兰郡主从小到大最爱吃鱼,所以,每天用膳都要有鱼。”兰郡主的贴身丫
嬛玉晴回答。
“那笋子呢?兰郡主也天天吃?”
“笋子兰郡主并不吃……啊!我想起来了,”玉晴叫道:“上一次兰郡主发
病的时候,好像也是有吃笋。”
宾果!果被她料中。
“以后别让兰郡主吃笋了,千万记住。”真是天助我也!
所有人都开始对她露出崇拜的神情,只差没对她跪拜。
“你真是兰儿的贵人。”连薛洛的眼神中也透露出称赞之意。
“这算是恭维吗?我怕承受不起。”她望了祁雷一眼,发现他对她的戒心已
稍稍减缓许多。
但白雪眼中凌厉的光芒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益发凌厉,令朱小霞有种不祥的
预感
☆☆☆
“小霞姊姊,你好棒喔!”如意简直把她当成偶像般的崇拜,“兰郡主的病
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束手无策,没想到你却轻易地就治好兰郡主的病,你一定是天
上的仙子。”
“噗!”一声,朱小霞口中的茶全喷了出来。
“如意,我求求你,别再给我戴高帽子了,否则我会变成骄傲的孔雀。”
“啊!如意没有帮小霞姊姊戴帽子,原来你不只是会医病,还会变化无穷;
小霞姊姊,除了会变成孔雀,你还会变什么?”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看来,以后说话还是得用点心思,免得惹来
不必要的麻烦。
“如意,你可以告诉我,那位白姑娘究竟是何人?她真的会法术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知道她抢了白雪的风头之后,白雪绝不会轻易善罢
甘休的。
“白姑娘是杏花阁的花魁,平时想见她一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传说她法术
高超,可以为人治病除魔,正好有一次兰郡主发病,一位相命先生说,兰郡主是
被恶魔缠身,所以,王爷才会请白姑娘来作法除魔。”
看来,薛洛和白雪的关系非浅,风流王爷俏花魁,倒不失绝配。
朱小霞应该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关系,但心里却好像有点怪怪的,很不舒服。
“白雪是薛洛的红粉知己吧!”
“很多人都这么传,也有人说要不是太君反对白姑娘的身份,白姑娘早已成
了王妃了。”
现在,朱小霞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她讨厌不专情的男人,没想到薛洛也是这
种人,以致她对他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薛灿宏那个笨蛋还把薛洛捧为情圣,什么情钟一人,全是狗屁!
“叩!叩!”敲门声打断朱小霞的思绪。
“朱姑娘,王爷请你一块儿用膳。”
用膳?!哦,就是吃饭。这年代说的话还真是咬文嚼字。
“不去!”叫她和那个花心大萝卜吃饭,她铁定会倒足胃口。
她的拒绝,让如意一脸惊慌,连忙打开房门朝来人回话说:“朱姑娘一会儿
就到。”
“如意!”她不满如意的擅作主张。
“小霞姊姊,没人敢拒绝王爷的。”如意惶恐地说。
“我可以破例,我就敢。”
“不行的呀!万一王爷不高兴——”
“我就是要让他不高兴,看他敢拿我怎样?”她存心要与他作对。
从此,他叫她往东,她就偏要往西!
“哎呀!这不成的,小霞姊姊,你别意气用事。”如意吓得脸色发青。“王
爷万一怪罪下来,我可也逃不了的,你就别为难如意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小霞
姊姊。”
把如意吓坏了,她也于心不忍。
“求求你,小霞姊姊。”
“好吧!我就看你的面子去吃这顿饭,顺便和他把话说清楚。”
如意大大的松了口气,伺候到这么有个性的主子,究竟是福还是祸?
☆☆☆
“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吗?”薛洛见她一直未动筷子,忍不住问。
“菜很合我口味,但是却有个人令我倒足了胃口。”她是一根肠子通到底,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今天薛洛是天皇老子,她的态度也一样。
“你好像很生气,我得罪你了吗?”
对喔!她为何生气?他又没得罪她。
不!谁教他不专一,还没结婚就先养小老婆,这种男人最最最要不得的。
“我讨厌你!”
天底下大概没比她更大胆的人了,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一个王爷说话。
“为什么?”难得的是他挺有风度的。
“因为……”总不能说她讨厌他的不专情吧!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
管他;何况以他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又是这个男人专权的年代,就算他娶了三妻
四妾也不犯法。
但是,她还是为他未来的妻子抱不平,有哪个女人可以容许与人分享丈夫?
“我讨厌太自以为是,太自我的男人。”
“你认为我是这种男人,所以你讨厌我?”
“难道你不是?嗯,你别告诉我是别人诬赖你的,这种事通常男人都是始作
俑者。”
“什么事让你如此义愤填膺?”他很专注的注视她因激动而酡红的娇靥,心
中有股特殊的感觉正不知不觉地一点一滴加深,仿佛杨柳轻拂水面弄皱了心湖般,
一圈圈泛开,愈来愈大。
“还不是你和白雪——”她情不自禁的说溜了嘴。
“我和白雪怎么了?”他好整以暇的瞅着她。
“你心里有数。总之,我不喜欢太花心,不够专情的男人,所以,现在请你
和我保持距离,免得惹我心烦。”
“我花心和不够专情使你心烦?”
“呃,你别把我扯进去,我可不蹚浑水,我心烦只是因为我──我──”她
有点无法自圆其说。
“你什么?”他锲而不舍的追问。
“我肚子饿了。”她欲盖弥彰地拿起筷子,低着头吃起饭菜,但却感觉到薛
洛的眼光仍紧紧、紧紧的瞅着她,仿佛要将她羞涩的容颜烙印在心坎。
朱小霞的一颗心有如小鹿乱撞,跳个不停……
为了避开他恼人的深情眼神,朱小霞只得埋首猛吃,连自己究竟吃了些什么
东西进五脏庙,她都没啥概念,只想赶紧吃完赶紧走人。
“吃饱了?”当朱小霞扒完碗中的最后一口饭时,薛洛柔情的问。
朱小霞胡乱的点点头,只想快点结束这餐饭。
如果手上有块布,她铁定会毫不考虑地将薛洛那双令人迷眩的眼睛给遮起来。
“我……我可以走了吗?”她一秒也不想多留,只想尽快逃离他的注视。
“时辰还早,我们聊聊,好吗?”他想多了解她一点。
她的性子令他好奇,好像永远无法以常规去看待她的言行思想,然而,她却
又像座宝山,让人想不断地去发掘;虽然两人相知甚浅,但她却令他为之着迷。
“你想聊什么?我们又有什么好聊的?”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于是将头垂
得好低、好低。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他有点沮丧。
“也不是很讨厌,只是不习惯——”哎!又开始语无伦次了。“算了,我刚
才只是随便说说,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又来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如果我已经放在心上了呢?”
“那你想怎样?处罚我?还是要降罪于我?”她马上又像只刺猬似的展开防
御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会对你低声下气,卑躬屈膝,想都别
想。”
薛洛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你是说,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她一脸挑衅,“我又不是这年代的人,我迟早要回家
的。”
“你想回去哪里?”他眼中有股陌生的光芒,像恐惧又像慌乱。
“回台湾,回去属于我的年代。”她眼底装满了企盼。
“我不准!”他毫不考虑地大吼。
“你不准?”她像要与他反抗到底似地吼回去,“你凭什么不准?要是我想
走,谁也留不住!”
其实,她心底也十分慌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到未来,但她就是气
不过他的霸道。
薛洛的脸色像涂了一层铁青的色彩般难看透顶。
“要不要试试?”
“好呀!”她就不相信她来得了回不去。
办法是人想的,百密也总有一疏,一定有法子可以让她回到未来。
“让我们拭目以待!”
“行!”
这场赌注谁赢谁输是个未知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