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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在路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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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朝着琴房那边走去,不知不觉便来到一个路灯微微照着的地方。一旦他悠然停下也就即刻宣告发型的装修成功。这甚至使他目空一切,突然有凉风从额前拂过,他只能静静地谛听那边传来的钢琴的噔噔之声以及心跳砰砰地期待美妙时刻的快速来临……
第二十一章 01 厨房风暴
    第二十一章01厨房风暴

    如果不是你们,我绝对认为任何一个人都能对某些事物产生怜悯之心,甚至一下子就会落入某个圈套。但你们是何等到地精明。

    当那些事物由惨淡蜕变为癫狂,我们就势必会自觉地疏而远之,就再没有人为此有所“感动”。直到现在,我只深刻地知道高乌也仅仅是一个才气横溢、不顾一切去编造故事的能手,缘于“生活客观存在”,高乌由谎言砌起的信念之墙只在现实的洪流中訇然败倒。这往往令我们束手无策。高乌所带来的危害只能日后从长计议——朋友关三伍将下定决心开门辑盗,连同他看起来面黄肌瘦得不成人样的样子,他很有必要一声不吭地为高乌无偿地添上一顿有一定营养价值的美肴,不仅如此高乌还有可能较长时间地留在那里重新当上一回好主人。

    那时候三伍常常叫我到他那里窜门一下,开诚布公谈吐心声以及欣赏他如何把古典吉它精彩演绎,还有讨论他作为一个辍学的中专生如何做到不失自身文化修养。请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利索地把一本《水浒传》送给让他“自生自灭”。

    高乌见到我在那里作客显得十分高兴,这样至少可以缓解他继续胡作非为所带来的尴尬,他甚至被允许找一些无关痛痒的器皿在一定的时辰里尽情地当鼓敲打。就像银鼠们已对一只受伤黄鼬无所畏惧一样,我们认为在房间内高乌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和激情把一个硕大的塑料桶打烂了。

    那时我们必须想个点子让度日如年的高乌感到生活是那么多姿多彩,连同我们自身“口谗”的缘由——便生出了计划,买一些肉肉面面的东西来制造一顿丰硕晚餐——做饺子将成为最佳的选择。除非高乌突然患上严重的厌食症,要不然他一定为此蹦跳起来。

    三伍只是故意在他面前把那一想法轻描淡绘一下,甚至胡说了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清楚。可高乌早就不知不觉像大白兔那样竖起了耳朵。他并没有完全赞同三伍提出的那些想法,也许做有猪肉马蹄馅的“包子”而不是“饺子”会更好一些,是否还有韭菜……鸡粉最好……糖……这样,关于对吃的种种乱七八糟的学问我们只好在高乌面前充当一个不省世事的襁袱之婴。

    如果你们是一群面食酷好徒,那么高乌将是你们亵渎的上帝。而我和三伍有并非全属魔鬼。

    我们有幸获得参与下厨的机会,两人蹑手蹑脚地把做好的馅裹于由高乌耗费巨大体能才擀弄出来的厚厚的面皮里,很快便做了两只,看起来非常满意。高乌只是不屑一顾地瞥了我们一眼,似乎也觉得我们干得非常漂亮,随即便依照同样的有点笨拙的手工认认真真地做了一只,一点假惺惺的迹象也没有。

    可眼看锅里那蒸笼快要冒气,这十足成了我和三伍身陷绝境的预兆,立即得到最后的通牒,最好以最快的速度从厨房里滚出去,不必为此事劳心费神,高乌独自一人的招架便十拿九稳能让我们吃上一顿奇香无比的包子,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自发滚出去。

    为什么不暂且回到房间里去享受一下轻松的音乐,坐享其成?

    可三伍正要弹些什么曲子。“《卡伐蒂那》。”他说,“英国作曲家——斯坦尼。麦尔斯。”

    “是什么……斯?”

    我陶醉其中,并没有想点什么,只偶尔听到厨房里传来的高乌被熏呛了的一声咳响,不禁被锅里的小东西惹得肠肚唧唧作响。事实上我们相信很快就能把它们信手拈来。

    只是过了一阵,我们不得不对高乌大声吆喝,包子到底得了没有?尊敬的面食酷爱徒们,请原谅我们早已把“亲手下厨的权利”掉丢。

    我继续喊:“高乌!得了就马上出来通知一声啊!”久久未见回音,厨门已被紧紧封锁。同时我觉得那吉它声越来越不动听。可三伍却不这样认为,他见我表现得不耐烦,就换了一首曲子,一弹起来就显得很沧桑,他还唱了起:“……d……d……”

    “我说你这是什么曲子,好听,可你唱了什么——什么d——谁的歌?”

    “是我写的歌,《对弟说》——就是对弟弟说。”

    “哦,那你唱清楚一点!”

    “弟,我会让你彻底好转,好转弟。我对弟说,你已经好转弟,你跟我一样强壮……弟……”他就这样尽情地唱。

    这又让我花掉一点时间去谛听。我偶尔还想一下厨房里的高乌怎么样了,高乌,他到底弄得如何,是否得了……

    可我为什么总要这样嘴里叨叨有辞:“高乌,你到底想怎么样,得了没有,请你……”

    可我为什么要随着那吉它的旋律唱了起来:“高乌,你到底想怎么样,得了没有,请告诉我,你是否得了甲亢……”

    可三伍那家伙为什么也跟着这样唱:“高乌……你到底……你是否得了甲亢……”我们一同闭上眼睛唱:“高乌……你是否得了甲亢……”我们反反复复地不厌其烦地唱,厨房里的高乌一点也听不出。时间很快过去。

    “包子熟了没有?高乌——高乌——高乌!”我喊。

    不知何时,三伍放下吉它,撞门冲进厨房去。

    可接下来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厨房里飞来了一声尖叫,立即吵吵嚷嚷起来,又像有人错把一只脚捅进马桶里似的。

    当我不假思索地冲进去时,我说他们在干些什么——如此狼狈不堪。我这才窥到一点东西,他们就这样大惊小怪。

    我并不明白三伍为什么仅仅尖叫一声而已,他应该像舞台上的高乌那样一下子就昏厥在地。没有任何人如此三生有幸地见到一座唯有神经病人才能弄出来的绝无仅有的胀鼓鼓的圆顶的白灼灼的城堡就在黑锅里腾烟滚滚地升起,它灵光闪耀使身旁一切景象黯淡失色。我立即见到鬼似的慌忙逃遁,快要在暴笑中咽声绝气。三伍有时显得摇摇欲坠和高乌不屑一顾地把那城堡抬到餐桌上,那就是由高乌一手制造的猪肉马蹄馅的包子了。

    当三伍愤愤问及另外由我们亲手制造的那两只小东西的去向的时候,他默然指着那的城堡并睥睨着三伍,意思就是所有的无用的东西都被吞没在一个大家庭中,如果我们还没有了解如此独创的做法有多好,就请立刻拿着刀叉往桌上的庞然大物扑食而去,那味道定能令人如痴如醉。很快我们就不计生死地扑了过去。

    每人在高乌的指示下各分得一份,热气腾腾的诱人极了。我便猛然吃起来,用心慢慢地咀嚼。我突然觉得那味道并非不好,只是立刻弹起身来,顺便问一下三伍他是否预先煮有开水——这包子或许——这包子能够把一只卷尾树豪猪咸死。

    可是三伍所表现出的那副模样实在恶心无比,他一口接着一口卷着舌头翻吐出来,连手里剩下的一大半也一同被扔进垃圾桶里,不单单是把“卷尾树豪猪咸死”所使然,连那面皮的过甚饴甜一同致人不可吞咽——一撮盐与一撮糖混合起来共饮的滋味又是如何?高乌简直疯了,在面粉里搀杂三百七十斤糖,而那馅简直就是盐的化身。面食酷爱徒们,真正的魔鬼已昭告天下。

    然而,就在那一刻,当我们不经意向厨房里举目望去,我们应该及时意识到那仅仅是自身胃口的“技不如人”而已,不必刻意叫苦着怨天尤人——那家伙早已双手捧住那个笨重的城堡两鳃鼓鼓地津津美味地大噬大吞了。

    02摩托

    尽管那时高乌看起来似乎已经寝食无忧,可是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尽人意。有时他睡了很久但还没醒来,一旦醒来就会像头猪那样吃去很多很多东西,一塌糊涂还远不止这些,医生还撅着嘴对他作出告诫:肝阴不足虚火内动风火相煽则手颤,脾气坏透顶——肝气郁结则脾气暴躁。

    那医生还威风地说了什么:更甚者——心血虚则心悸失眠多梦心主汗液虚火耗散心气则汗多虚火练液为痰上注于颈则颈大肝开窍于目肝血虚目失所养而突眼……高乌势必要彻底把并治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那医生简直就是一位超级庸医,我建议你们努力去嘲笑他——他根本就对高乌的体格状况一窍不通,不知生死的那家伙的身体并无大碍,还体强力壮,端起大脚时仍然使人顿然生畏。

    高乌说话时所呈现出的神采奕奕的样子,竟成了自身疾患的华丽外衣。既然他有精力做到并做好这一点,我们就应该努力做到让其锦上添花,一旦还保留一点试图去“挽救”的谋略,我们就应该生出一些努力让其得到一点快乐与轻松的念头,从不停止过如此去做,尽管你们百般阻挠。

    三伍还说:“高乌,我们今晚看Hi…Fi,很过瘾的,去吗?”

    可这些对高乌来说这与故意去浪费光没有差别。可三伍还在说,当晚的主题是《我LOVE肖邦》,可以欣赏到许多位肖邦钢琴大赛冠军的演奏。还问我去不去,我立即说去。可三伍你还在懵懂地说那些什么卡拉扬的天鹅之歌,高乌早已断定他要用那些时间好好睡上一觉。

    “高乌,下午有廖静文女士的讲座,听说会很感动的你去不去,去?”可看我还继续在唠叨什么,“徐悲鸿夫人亲临学院,你还不去吗?对了,我们班的女生也去,很漂亮的,到时就介绍给你了。”

    可徐悲鸿夫人又是谁?她在高乌眼里有多大来头?那些女生是否达到值得他前去瞻仰瞻仰的漂亮程度呢?哪怕到了第二天,我仍然要把诸如此类的话放在他耳边,当晚的晚会上有更多精彩的、美女如云的东西——一大一大群性感的舞蹈女生演绎一场舞蹈,她们紧紧趴在男生们的身上,然后又温柔地躺下,他们男男女女相互纠缠在一起,你压着我,我压着你,他们挤着她们的乳房,她们的乳房被他们挤着,我说高乌你看过这场舞蹈没有?那些女孩表现得颓废极了,穿着灰褐色的短袖单衣,有的披头散发,死死地搂住赤膊男人的脖子,像渴求得到什么,她们用身体黏附在他们身体上,柔柔地蠕动、摩擦,他们像在默默地性交,跟其他动物交配一样,最终就会酥软无力……我说高乌你必须去欣赏这场舞蹈,她们颓废得太性感了……女生们呻吟过后无精打采,他们统统瘫倒在地上,像已死亡,一束灰蓝的光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仍然一动不动,突然,一线电光伴随着一声轰隆的雷响,有人开始蠕动,延展双手,像生命开始萌芽,慢慢地,许多人都在蠕动,柔软的手臂在黑暗这闪烁,幼苗迅速茁长,它们仍在闪电雷鸣中挣扎、顽抗,然后又彻底败倒,它们继续萌芽,反反复复,它们还没有瞥见一缕阳光……我说高乌你去不去?高乌你睡了吗?高乌!高乌!你醒醒,你怎么睡了,你知道吗——那舞蹈跟我们的《艺术生命》一样拿了大奖……高乌,你是否睡了……

    有时,我们谁也无法让高乌变得不再对那地上的席子迷恋一些,尽管我已经废话连篇。两天就这样过去。

    “高乌,高乌,我们去买花吧!我打算买一堆,一大大堆玫瑰——红玫瑰。”我忙说。

    可我是否疯了,用钱花在这些鬼东西上不如用在大喝一餐之上,高乌认为即使是用它们来无偿地送给一个女人,也仅仅证明我是一个无庸的蠢蛋而已,他绝对不会陪我买玫瑰,何况天已经黑,他先继续好好地睡一回。

    “好好,好,你慢睡好!我先飙车出去,到市中心去。”我转身要走,很显然我那个曾经的室友——伟大的厨师——工作了的设计师早已借给我一辆摩托了……

    可高乌认为用它们送给女人是再好不过的——他认识许多花店的老板,他对“多少朵玫瑰能代表什么样的爱的意义”了如指掌。他觉得在这个时候泡女人太有意思——非常符合时机,他非常非常乐意陪我去,一定帮我成功地完成这些。

    我必须刻不容缓地把保暖手套以及带有眼罩的头盔交到他手上,他彻头彻尾显得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健康男人,他偷偷地在车上抿笑。他将用速度与人仰马翻来引领我迈向把一个女生彻底征服的“成功”之路……

    诚然,那些天高乌并不因此拥有新的天地,他没有有效地逃离那张席子的魔爪,当他不可避免地感到虚弱无力的时候,只眯上眼睛,认为只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就得以恢复,甚至已经可以毫无疑虑地去找工作了。

    无论如何,有谁还能对高乌的身体比他自己还要了如指掌,我真情愿捉来九万八千四百一十八条成年大鳞针尾蛇摧毁他(她)。

    03多余的三伍

    那一夜——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三伍被一些陌生的声音微微缠搅着。他依稀感到有谁在耳边轻声细气地呼唤,好像有谁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拼命地发出求助的信号——断断续续的无休无止的咿呀梦呓。尽管三伍不愿再听到这搔人耳膜的声音,他对此极度讨厌——他需要安静舒逸地做好美梦。可他已经意识到这一切,那是高乌孤独无助的痛苦呻吟——终于在混混沌沌中让癫狂投降于不堪忍受的病痛,这种可恶的难受已把他最后一道尊严的防线毁于一旦,久久不能自我拯救,唯有本能地把那痛苦的呻吟继续在这漆黑的夜里延伸下去。

    当三伍美梦彻底破裂,便立即把灯打开,两眼模糊地见到那个病人侧身曲膝地躺着,他的右手被那突兀的肋骨死死压住,头颅像只铁球似的埋在枕头里,半开着口。随即边迷糊自语着什么边翻躺过来,双腿直绷绷地搁开,像个标准的树丫。

    “高乌!高乌!高乌!”三伍清楚情况不妙,抓住病者的胳膊急忙地呼唤,可他又佯佯不睬地翻身过去。

    “高乌高乌高乌!”三伍仍然表现得如此固执麻木。

    “高乌!”他立即把他搀扶起来,“你发烧了!”

    可自作多情的三伍你在干些什么,你已经自作主张地把熟睡的高乌弄醒了,他需要蓄养充足的精力,以便在明天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他对自身的状况如数家珍——一到天亮就会平安无事的。

    “高乌高乌!”他就这样不知好歹地叫喊着,要是高乌仍然无动于衷生命就势必岌岌可危。

    可高乌又从三伍的手中急速滑落下来。三伍再次用消瘦的双手把他拽起,然后用力往其脸上拍了一巴掌,死了似的那人终于艰难地把那鼓鼓的眼睛睁开,嘴里懵懵懂懂地骂着什么。

    “高乌高乌高乌高乌!”三伍吼声问,他是否感到很难受和是否要去看医生。可高乌依然贪婪地躺了下去。当三伍再次往他的额头摸去的时候,他毅然决然要拯救高乌。

    很快高乌的躯体被强硬支撑起来,同时他模糊感到是有贵人把他送上康复之路似的,便立即化作一团瘫软的骨肉驮附在三伍身上。三伍知道他必须这样扶着高乌走到两里外的公路上,只有在那里才能遇上一辆跑一公里路程就要收取一块六毛钱的可恶的出租车。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出门外,高乌似乎才略微清醒地叨了一些话。他不知道究竟要到哪里去——十有八九被人拖到医院去。他就这样死死地楼住别人的脖子。无论如何,那时三伍已经俨然一只刚从母肚里漏出来的小羊羔,一摇一撞地前行着。有时高乌的步伐显得比先前沉稳许多,还十分清晰地说了几句人话,他已经不再那么怀疑自己被人扶着送到医院去。

    “高乌——高乌——高乌!”三伍不再那么火急地对他问,他是否不再那么难受、是否已经知道自己正在赶在医院的路上。

    那时,路旁的菜洼地在远处灯光的照射下依然灰朦一片。曾几何时,高乌为了造就一个美丽的骗局从这里飞奔而过,他展开修长的大腿嘶吼着并一直拂尘驰骋着,双臂大幅度拼命摇摆。为了一个目标他如虎似豹地永不回头地向前奔跑。人们为此大惊失色——他目空一切地乘着寒风火箭般癫疯掠闪。可现在他只在路的中央玩耍骆驼骑马的把戏而已。他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怎样去做——右手搂住三伍的脖子使劲回旋了一个半圆,这个动作标志着高乌的猛然醒悟:他们务必打道回府,一个体壮如牛的人冲撞着去看医生是多么的多此一举,三伍应该明白这一点,并尽快携领高乌返回房间。

    “高乌高乌高乌!”三伍边嚷边被甩得打了一个大趄趔。高乌显然又一次瘸着一扭一曲地朝着菜洼撞去,狼狈十足。三伍急速回头挽扶他,突然感到高乌全身滚烫得像火牛那样,他把这头火牛乘势拽回来,继续挤着他往前走,可高乌生死也要转身踅回。

    “高乌!”三伍这回愤怒到了顶峰,这种愤怒使他拥有足够的力量成功地把疯子猛扯回头,要是高乌再不去看医生就一定会被烧死。可是他仅仅获得一次喘气的机会又被高乌扯回,所有一切看起来就像他们在跟凶猛残暴的龙卷风顽抵死抗似的,摇摇曳曳地艰难地挪动着。当三伍将要累得快成一块扭曲的面团时,他已欣喜地看到有出租车徐徐地向他们驶来。

    三伍忙挥手把司机叫唤,并指着高乌大喊:“他病了,他发高烧,快点快点——快点送我们到医院去。”如果不是这样,那司机一定以为他们正准备打劫。

    可高乌竟欲作逃离。三伍急忙把车门打得更开一点,双手不顾一切地把颤摇不定的高乌推了进去,他一下子就撞到那软绵绵的座位上,立即像只布娃娃那样乖巧极了——其实像是昏迷。

    就这样,后来三伍愤愤不满地对我说,高乌除了把出租车司机惹得气吽吽和把护士小姐弄得恼怒成羞之外,他还在病床上乎乎地睡了三个小时。

    “既然他死也不去看医生你又为何自讨苦吃呢?”我说。

    “嗤,你以为我傻吗?”他辩道,“高乌测体温的时候你知道多少?四十点二摄氏度,四十点二度。”他重复着,“医生说,很少会有人——一个如此牛高马大的男人发烧到如此高的度数。”

    “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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