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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深处的童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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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同仁来访时,天赐正徘徊在看似万籁俱静的庭院中。他一会儿多愁善感地遥望着牛郎织女星,一会儿又愁绪满怀地走向竹梅的窗前……。
在竹梅的窗前站了许久,不知她是否睡了?不知她是否也在这如水的月光中想着她的亲人?多想拥着她、吻着她,在这美好的月色下度过每一个分分秒秒啊!多少次天赐将举起欲敲窗子的手又轻轻放下了。不忍心打扰她,强压住对竹梅的强烈思念,天赐又独自心痛着往回走。
父亲窗里透出的明亮灯光,让他收住了回去睡觉的脚步。父亲一定还没有睡,去同他老人家谈谈,谈谈那天同竹梅在集市上遇见的《梦江南》竹编图,谈谈自己要弃笔从戎……。他已有好长时间没有同父亲好好谈谈了,他觉得有好多话想对他老人家说。听刘嫂说,他老人家好像已经准备要给他和竹梅完婚了,天赐觉得现在还不是结婚的时候,等打败了日本鬼子之后再说完婚的事吧,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有异议。
想着想着就走进了父亲的屋里。此时,父亲和少奶奶正全神贯注于他们的事情上,并没有发现天赐的到来,但父亲拿镇宅之宝的全过程都被天赐看在眼里,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的那个镇宅之宝怎么似曾相识呢?啊,对了,那不是《梦江南》竹编图吗?!这图怎么会在父亲手里呢?那天不是在集市上吗?不是在那个小贩手里吗?后来又介入了那个美国人,还介入了那一伙地痞无奈,现在也不知《梦江南》落到谁的手里了,怎么会在父亲这里看见《梦江南》?难道一向追求事业,刚直不阿,不为权贵所折腰,他一向爱戴敬重的父亲会与那些人有染?想到这里,他不但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还大吃一惊,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难言的痛苦和失望!
他激动而沉重地走出房间,跑到厨房,从水缸里舀了几瓢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地冲了个透湿,又“啊!”地一声大叫冲到园子中。
一股凉风吹来,吹在他透湿的身上,也吹冷了他燥热激动的心,他慢慢地镇静下来,他在庭院中走了好几个来回,没有多长时间,他却觉得过了几个世纪,两个不同的父亲在他的眼前交错晃动着,最终是本来的父亲站定在天赐的脑海中。他最后下决心要去见父亲,他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是啊,就此作罢不是他天赐的性格。
“谁?” 就在这时,父亲出来了,月光下的他让父亲警觉地大声问。
“是我,爹。”
“是赐儿呀,我当是谁哩,怎么还没有睡呀?有什么事要给爹爹说吗?”
“来,爹爹正有事找你。”
“儿子,你怎么弄成这样?”看着一身透湿的儿子,汪祥麟不解地问。
“哦,我……我刚才太热了,就让自己冲了个痛快。”天赐隐藏着心事,编着谎敷衍着父亲。
“你也是该成家立业的年龄了,凡事也该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汪祥麟有些不悦地说。
“哎呀,年青人,火气大,这样来得更痛快一些。”王茜笑呵呵地说。
“说得也是,去吧,把衣服换了过来,爹爹有话要对你说。”
“嗯。”
天赐换了衣服,心情平静多了。父子俩进屋坐下,如洗的月光从雕花的小竹格窗挤进屋来,屋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少奶奶王茜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热茶。
“谢谢母亲!”天赐有礼貌地说。
“看过这东西吗?”父亲拿出那幅《梦江南》。
“看到过。”天赐平静地回答。
“什么?!你看到过!?在什么地方看见的?!不可能!不可能!!”
这次是父亲吃惊得不知所措,他连连说着不可能,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对平静如水、并不吃惊的天赐大惑不解。要知道,这可是中国半个世纪以来的不解之迷呀!
“告诉爹爹,你是怎么看到这幅竹编的。”汪祥麟瞪着一双大眼睛。
天赐把那天同竹梅逛集市时的所见所闻全部讲给了父亲。
“哦,还来是这样,这么说来,那幅1914年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勇夺金牌的《梦江南》竹编图就在本镇呀。” 父亲自语般地说。
“应该说那时在本镇,现在就不一定了。可是爹爹,你怎么也有一幅这样的竹编图?并且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这两幅竹编图尺寸大小是一样的,做工也完全一样的,并且出自于一个竹工艺人之手,但它们又不完全一样,它们是两幅互为相补的竹编图,每一幅图都是另一幅图的一半,只有当两幅图完全拼合在一起时,才是一幅完整的《梦江南》竹编图。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就连1914年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勇夺金牌的《梦江南》竹编图也只是一半而已。”
听爹爹这么一说,天赐的心显得有些紧张起来,他隐约感到爹爹的心中装着一个秘密,一个长期以来压在他心中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马上就会大白在他汪天赐的面前。同时,他感到自己的确错怪了爹爹,他内心深处升起对爹爹的深深歉意。好在爹爹并不知道,他又为此而窃窃暗喜。他在心中暗说:“上帝啊,原谅你不懂事的子民天赐吧!爹爹呀,原谅你不懂事的儿子天赐吧!阿门!”
第二章 紫竹园 (38)月夜述家史
    月光如清烟,如洗地洒满了神秘的夜空,洒满了神秘的紫竹园,庭院里团团簇簇的紫竹将这月光星星点点地分割后投射到养育它们生长的土地上,沉睡了的土地都穿上了梅花鹿般的衣裳,茶几上的热茶冒着薄雾般淡淡的热气。淡淡的热气又从窗格中悠然飘出,在月光中轻柔地荡漾着,无声地消失在柔软的月色中。天赐固执地追逐着这飘渺的淡淡热气,就像他固执地追逐着那过去了的往事。
“你也不小了,该告诉你了。”父亲沉重地说。
“我们家是竹编世家,你的爷爷是方园百里顶尖的竹编艺人。在他的有生之年,呕心沥血完成的杰作,就是他视如生命的这幅竹编《梦江南》。1914年,不,确切地说应该是1915年,为庆祝巴拿马运河通航,举办了一次盛大的庆典活动,这就是著名的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中国展品由当时的南京国民政府农商部统一向全国征集,四川省的展品统一由省长公署派人选送,我们家的《梦江南》当然被选中了。博览会从1915年2月20日开展,到12月4日闭幕。展期长达9个半月,这次博览会开创了世界历史上博览会历时最长、参加人数最多的先河,真是盛况空前啊!中国是初次参展的国家之一。第一次在世界舞台上抛头露面,格外引人瞩目。中国也以它展品的精巧,细密博得好评。除了《梦江南》竹编获金奖外,还有茅台酒、五彩扁豆双禽瓷瓶、保宁醋等都获得了金奖。展品成交率令人吃惊,一个美国大款要出巨资购买《梦江南》,我们说什么也没有同意。”
“后来呢?”父亲凝望着窗外的明月停止了讲述,天赐着急地问。
“那次世博会真是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啊!”
父亲的眉头舒展开来,但这只是一刹那间的,突然间只见他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那时世道混乱,国际上暴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印边界上,有麦克马洪线争端、国内,军阀混战,袁世凯居心叵测,孙中山也只有到日本去组织中华革命党。”
“后来,参展的《梦江南》竹编图怎么失终的呢?”
“在国际博览会结束后,所有西南地区的参展作品返回存放于重庆警察厅,可是就在那天晚上,警察厅莫明发生火灾,据说所有的参展作品无一幸免地葬身火海,真的让人欲哭无泪啊!”
当父亲讲到这里时,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天赐一拳砸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茶碗也随之跳了起来,茶水从茶碗里溅出,愤怒地洒满了茶几桌面,听得入神的王茜也被这“啪”地一声惊得浑身一哆嗦,将紧盯着老爷的目光移向天赐。天赐眼里充满了愤怒,捏紧的拳头像一只发怒的雄狮,牢牢地定格在空中。
“这分明是一起监守自盗事件!”天赐站起来说道。
“也不尽然,当时情况很复杂,传说那个垂涎于《梦江南》的美国大款也曾跟踪到了中国。南京方面也很重视这次莫明火灾,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但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真是一群饭桶!一群腐败无能的饭桶!”天赐愤怒的心情再次让他不能自抑,他的脸红了,头发也似乎立起来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空气都似乎变得凝重了,王茜在盖碗茶里加了开水,递给天赐,天赐接过一口就喝了下去,仿佛想要压住自己难抑的愤怒。
“但事实是怎样的谁也说不清楚。现在《梦江南》的另一幅竟然重现江湖,并且在一个小贩手里,这说明《梦江南》还在国内,还没有落入外国人手中,只是现在那幅图在谁的手中又是一件不得而知的事。事情的复杂化也非你我所能想像的。只是,我们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去办我们应该办的事。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先要找到那个小贩,弄清他的来龙去脉,这是我们的唯一线索。”
“是的。”天赐同意父亲的看法。
“再讲讲你和爷爷的故事好吗?”
对于儿子的要求,如果是合理的,汪祥麟一般是要尽力满足的。何况,这也是他要告诉儿子的内容。所以,不顾夜已深,汪祥麟接着往下讲。
“孩子,你也知道,我们家到你这里已经是四代单传了。你爷爷在世时,我们家还是一个贫困的竹编小手工艺家庭,你爷爷的竹编手艺是那个时代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他用竹子做出来的工艺品巧夺天工。他用竹子编出来的飞禽走兽惟妙惟肖;他用竹子编出来的大大小小的花篮精致漂亮;他用竹丝绣出来的花卉栩栩如生……。”
“可是他怎么也不愿让我学竹编,他真的觉得竹编太苦了,做了一辈子的艺人,使他深刻地悟出了这样一个理,真正的艺人一辈子辛苦,一辈子贫穷,好不容易出了件集自己一生的心血和感悟的极品,又象爱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爱着它,无论别人出多高的天价也不愿出手,如果要出手的话,比卖掉自己的亲生儿子还难受,比割了自己身上的肉还痛苦,这是一般的人无法理解的呀。”
“也许他被穷怕了,也许他被苦怕了,也许他不想要我走他的老路,他要我的家人都过得富有,过得幸福,他打死也不要我继承他的手艺。”
“他坚持要我做商人,从我开始懂事起,他就注意培养我的商业意识。所以,我每天放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拿着父亲的竹编到街上去卖。我的经商历史应该说是从那时就开始了。”
说到这里,汪祥麟停了下来,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思绪飘回到了过去难忘的情境中。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人们都忙着办年货,在竹器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少年12、3岁,他清瘦、单薄却快乐着,两只大眼睛闪烁着动人的聪明神采。天,下着小雨,吹着风,他略显穿得单薄了一点,他把浅蓝色的学生装收了收,为了让它更贴身更暖和一些。这小孩就是放学后正在卖竹编工艺品的汪祥麟。
“快来买呀!快来买呀!巧夺天工的竹编呀!快来呀,活灵活现的小狗、惟妙惟肖蟋蟀、还有活奔乱跳的兔子,……,过年了,还有吉祥如意的红灯笼,来买呀!快来买呀!来迟了就没有了!”祥麟边走边大声地叫卖着。
“叔叔,你买一个吧。买一个红灯笼吧,你看它多喜庆呀!来年你红运高照。财运亨通!官运也亨通!”祥麟甜甜的小嘴把这个叔叔说得高兴了。
“来一个吧,你这张嘴!不买也不行呀!”那叔叔说着摸出了一张一元的递给祥麟,接过灯笼,说了声“不用找了”。
“谢谢叔叔!叔叔慢走!”祥麟对着叔叔的背影大声地说,叔叔转过身向他微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一个妇女牵着一个小女孩朝这边走来,这妇女穿着讲究,里穿玫瑰红紧身毛衣,外套金丝绒长袍,脚下是一双齐膝高的综色长靴,一付知书达理,和蔼可亲的样子。祥麟急忙迎上去,有礼貌地对着阿姨鞠了一躬说:
“阿姨,买一个吧,你看这竹编梅花胸针多美呀!别在你身上正合适哩。”
“是吗?”阿姨笑呵呵地说。
“那当然!来,我帮你别上试试看。”
“哈哈哈……,阿姨,你看你看,你别上这胸针多别致,多有气质呀!”祥麟麻利地帮阿姨别上胸针,围着阿姨跳着转了一个圈,心花怒放地说。
“你这孩子,我真有那么美吗?”阿姨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妈妈,我要!我要!”站在一旁的小女孩不知看中了什么。
“小妹妹,你要什么呀?哥哥给你拿好吗?”祥麟觉得自己刚才冷落了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他蹲下身子轻声地问。
“我要花篮。”小女孩看上了精致漂亮的花篮。
“好啊!你看这花篮多漂亮啊!”阿姨也很也喜欢的样子。
“这些花篮我全要了。那梅花胸针我也要了。”阿姨笑着说。
“怎么要这么多?”天赐感到有点意外地问。
“小弟弟,你这花篮太漂亮了,我要买回去送给我的亲戚朋友们,作为新年礼物。梅花胸针是买给我自己的,你不是说别在我身上高雅、气质吗?阿姨我就听你的了。”阿姨刮了刮祥麟的鼻子说。
“嘿嘿……”祥麟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的,花篮一共一元伍角,胸针五角,共二元。”
“不对,应该是参元才对。”
“本来应该是参元的,但你是全买,所以有折的。”
“呵呵,小兄弟,你真的太棒了。将来一定有大出息的。”
祥麟不好意见地目送母女二人离去,又接着开始叫卖:
“快来买,快来买呀,惟妙惟肖的水牛,天真可爱的小老鼠呀,快来买呀。”
“做得真好,我要买小水牛。”
“我也要!”
“我要那个小老鼠。”
“我也要小老鼠。”
“我先说的,该我先买。”
“……”
“……”
人越来越多,东西很快卖完了,还有没买到的摆出要吵架的阵式。祥麟抱憾地对大家说“可惜没有了,对不起大家了,明天来吧,我明天还在这里卖。”
“小弟弟再见,明天我在这里等你,你可要先卖给我哈。”
“好的,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来,不要来早了,我要放学后才来的。再见!”
“再见!”
祥麟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呵呵,母亲已做好了饭菜,正等着他回来哩,爸爸一向是最后才出来吃饭的,可今天也早早地坐在了桌子旁边,笑吟吟的等着他回来。
“妈妈,爸爸,我回来了。”
“快来吃饭,饿了吧。”祥麟真的饿了,把兜里的钱摸出来往桌子上一放,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慢点,别噎着。”妈妈心疼地说。
“来,这是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爸爸破天荒地给祥麟挟菜,看到满桌子的好吃菜,祥麟感到今天家里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
“吃呀!怎么放筷子了?”妈妈说。
“家里今天有什么事吗?”祥麟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
“你爸爸今天完成了他的《梦江南》,我今天特地做了几个菜,庆贺一下,是呀,他也该轻松一下了。”
“哈哈,太好了,爸爸以后就不用起早贪黑了,爸爸的病也该好了。”
“是呀!是呀!麟儿说得好极了。”
“他爹,你也吃呀!”妈妈眼里含着眼泪,脸上却笑着说,她不断地给丈夫挟着菜。
祥麟看着爸爸吃饭的手在微微发抖,眼泪流过他瘦瘦的两腮,落在他的饭碗里,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在他流出的泪水里,包含着他的多少辛劳呀!在他此刻流出的泪水里,包含了他成功之后难以承载的激动和幸福呀!在妈妈眼里,爸爸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他佝偻着身躯在昏暗的房间操劳的背影,每一滴眼泪都在诉说着他同病魔抗争的故事,每一滴眼泪都是他在贫穷中艰苦追求的真实写照,她实在无法再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了,离开桌子,跑进房间,“呯”地一声关上门,可她心酸的拗哭声却是任何物体任何时空无法阻挡得住的,它就那那么固执地久久地回荡在祥麟幼小的心灵深处,一直激励着他克服困难发奋图强。
听到这里,天赐已是泣不成声,他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听到的《梦江南》的传奇故事竟发生在自己的家里,这其中的一丝一缕都和自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其中的每一次酸甜苦辣都深深地激动震撼着自己……。
祥麟替儿子擦去悲伤的泪水,又接着讲到:“那以后,父亲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他每天都出去享受美丽的阳光,以竹海为伍,以江河为伴,身体也慢慢地恢复了。可是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家里来了几个当官的人,他们好像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完了,将一些钱留在桌子上,算是所谓的交待,拍拍屁股就走了。父亲说不出一个字,表达不出一句话,浑身发抖痉挛着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从此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父亲,你的爷爷就永远离开了我们。”
沉默,一阵无言的沉默之后,天赐对父亲坚决地说:“爹爹,我要去参军。”
老爷点头说:“去吧,好男儿要修身养性治国齐家平天下,现在国家需要你们,爹爹明白,没有一个安定的国家,就不会有一个强盛的民族,也不会有美好的明天,我们应该先大家后小家,你和竹梅的婚事以后再说吧。”
父亲的宽容和理解让天赐激动不已,两个男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天上的明月也感动得把自己全部的光辉尽洒在这藏着无数秘密的神秘夜色中。
第二章 紫竹园 (39)追瞎子(一)
    几个热血青年已经商量好,从重庆坐轮船到上海,从上海到香港,然后才到解放区。离行程还有几天,天赐的心中装满了对竹梅的深情,对父亲的牵挂,也装满了对《梦江南》的各种猜测,更有即将奔赴抗日救国前线的亢奋。
竹梅则满心都是天赐即将离去的忧郁、惆怅,她赶着为天赐织围巾。在她的心中,早已描绘出了这样一幅图画:天赐围上她亲手织的浅灰色围巾,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向着家乡凝望,微风将他的围巾吹起,她的思念就同这微风飘向他,去亲吻他的眼睛,抚摸他的肌肤,全身心地将他紧紧拥抱,同微风一起把自己全部的爱献给他。
今天天气很好,透着夏季里少有的凉爽,树叶精神着伸直了腰,阿婆弯弯的嘴角荡漾着无尽的惬意。天赐在竹园里找到了竹梅,看见竹梅正在那里发呆。
他没有叫她,躲藏在一簇紫竹后,高声地朗诵徐志摩的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朗诵到这里,天赐有意停了下来,竹梅早已来到了他的身边,竹梅又接着朗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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