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气呼呼在门旗下看着。
朱沐英催马往前,跟常茂见面了。说点什么好呢?朱沐英有点磨不开。强打精神,一抱拳:“前边是……是茂吗?一向可……可好?沐英礼……礼过去了。”在马上打了一躬。
常茂扛着禹王槊,一看朱沐英,抬头纹也多了,脸上也见折了,胡子里头稀不棱登也见几根白的了,他的心也不好受,他也是重感情的人哪。常茂赶紧一抬腿,把禹王神槊挂上,以礼相还:“前面是小磕巴嘴吗?我可真想你呀。几年前一别,我做梦都想着你的影子,没想到今日在扬州府相遇。沐英啊,真把我想死了。”常茂说到这眼圈见红了。
朱沐英也是口打咳声:“茂啊,你想我……我何尝不……不想你呀,王命难……难违呀,只可地北天……天南。我也没……没想到今个在……在此相遇,不过我……我也挺高……高兴,总算还能……能遇上……上你。茂啊,说点什……什么好……好呢!你叫我过……过来,干脆说……说痛快话……话吧,有什么你……你就讲……讲什么。”
“行行行,沐英啊,别看咱们表面上是两国的仇敌,我拿你还当自己的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呢?想跟燕王为敌?想跟茂太爷开兵见仗?你真是大错特错呀。沐英,别人不知道朝廷中的内情,你还不知道吗?多少元勋宿将惨遭杀害,你上云南还不是被排挤走的吗?现在燕王的大兵到了长江边上,他们又想起你来了,把你抓来当挡箭牌使。慢说你赢不了我们,即使你赢了,那韩金虎能放下你吗?早早晚晚他也得收拾你呀,沐英啊,你可不能听人家说两句恭维话就吃亏上当啊。我也不是说保了燕王,就说燕王好,他可真是有道的明君哪。要说我常茂糊涂了,田再镖、于皋、徐方等等众人难道也糊涂了吗?怎么也保了燕王呢?那胡大海有多聪明,人家多会办事,他怎么也保了燕王呢?这些道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沐英啊,你过这边来,咱们哥俩也不伤感情,早晚把天下统一,也有你我的好处,起码免遭奸臣陷害。如果你执迷不悟,将来有你后悔的那一天。兄弟,你能过来吗?”
朱沐英把头低下了。常茂说的话虽然不多,但这个道理是真的。他从心里头讲,恨太皇太后和韩金虎。但是他想,人家正在危难的关头,对我们父子也还不错,我要再推她一把,显得太不义气了。尤其太皇太后在宫中接见我们时,声泪俱下,也怪可怜的,因为这个我才出兵。但是一见着常茂,他又磨不开了。怎么办呢?最后他把心一横,牙关一咬,脑袋抬起来了:“茂哇,你有你……你的看……看法,我有我的看……看法,你再听我……我说两句。人非圣……圣贤,孰能无……无过,皇上总……总是皇上,臣下总是……是臣下,我们不……不能以下犯……犯上。你们不就……就是为了清……清除奸党吗?那好,你赶紧劝……劝燕王收兵撤……撤队,然后咱们手……手拉着手,到南京找……找皇上辩理……理去,让皇上把……把韩马奸党清……清除,那有多……多好,要不然落……落个以臣弑……弑君的罪……罪名,岂不被……被天下人耻……耻笑吗?”
“废话。小磕巴嘴,我们历尽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才打到了长江边上,能随便收兵吗?你这不叫笑话吗?真要听了你的话,燕王收兵回到北平,咱们手拉手到南京,那妥了,太皇太后马上就得收拾我们。我又不是小孩儿,能上这当!沐英啊,你要听我的话,这么办,你把扬州府让出来,让我们过长江打到紫金山,兵扎南京城下,然后咱们手拉手再找皇上辩理,怎么样?”“那可……可办不……不到。”
两个人一开始说得挺好,还挺难过,越说越激烈,最后冰炭不同炉,两人闹翻了。常茂一伸手,把禹王神槊摘下来了:“小磕巴嘴,好嘞,既然你听不进茂太爷的良言相劝,那咱们就得武力解决。”朱沐英也摘下了双锤,两个人各抡兵器就战在了一处。锤槊并举,打了个难解难分。你别看他们两个人声色俱厉,而且是真打实斗,可都互相让着三分呢。就这样,两个人马打盘桓,大战五十多个回合没分输赢。
沐晟伸着脖子瞪着眼给他爹现敌瞭;阵,两只手急得直冒汗。有心冲过去,又怕他爹责怪,因为爹有话在先,他要敢违犯,爹可是翻脸不认人哪。有心不过去,万一爹要出点事怎么办?他一想,你不是让我回来吗,好,我也让你回来得了。他吩咐左右:“来呀,鸣金。”
锣声一响,朱沐英就猜到了儿子的意思,那是替自己担心哪,确实我也赢不了常茂。他呀,正巴不得收兵呢。他虚晃一锤,拨马跳出圈外:“茂啊,我城里头有……有事,恕不奉……奉陪,咱们改……改日见。”他拨马回队,传令收兵回城。城门紧闭,吊桥高悬。
常茂发现朱沐英心神不宁,能以不把脸抓破还是不抓破为好,要给他留点余地。因此常茂也拨马归队。田再镖传令收兵。
众人回到连营,燕王对常茂说:“你做得非常对。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收降沐家父子。要能把他们收降,咱们的势力就大多了,韩金虎就更没有咒念了。”
朱沐英回城之后,韩金虎、马兰、铁公然等等,纷纷过来道惊。韩金虎假情假意地说:“黔宁王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哪,也就是您能顶得住常茂,要换个旁人早就献丑了。”“你太客……客气了,我也就……就是勉强对……对付,这一仗还……还看不出……出上下,明个再……再说吧。我头……有点疼,打算早点休……休息。”一摆手把众人都打发出去了,朱沐英退归内室,睡觉了。能睡得着吗?他的脑袋瓜嗡嗡直响,怎么办?这仗是真不好打。最后朱沐英琢磨,干脆,明天我拜本进京,你们另调能人吧,我确实不是常茂的对手。但是太皇太后能旨准吗?她要硬逼我怎么办呢?他心里七上八下,迷迷糊糊就想开了。
再说金锤太保沐晟。一看爹躺下不言语,自己心里也堵了个疙瘩,背着手在院里溜达。正溜着呢。就见眼前红灯一闪,有脚步的声音。一看,是韩金虎来了。沐晟赶紧上前,给韩金虎施礼:“监军大人,你还没有休息?”“我来看看你爹。他现在怎么样?”“我爹睡着了。”“那我就不进去了。定远王,你在干什么呀?”“心中烦闷,在这溜个圈儿。”“你要觉着烦闷的话,能不能到我那儿坐会儿?我有点事跟你说。”
沐晟一想,韩金虎是全国兵马大元帅,那是朝里的实力派呀,我们父子虽然封为亲王,也没有人家权力大呀,他叫我去,我就去坐一会儿吧。于是沐晟就跟着韩金虎去了。
进了韩金虎的屋子,他一摆手,屏退左右,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韩金虎把脑瓜一晃,狗眼一翻,就拉开话匣子了。先表扬朱沐英,又表扬沐晟。韩金虎这一顿夸赞,小沐晟就有点飘飘然了,听着那么舒服。
韩金虎最后说:“定远王,你爹为人太忠厚了,老念及旧情。可他就忘了对面都是些什么人,都是豺狼啊!你念旧情人家念不念?你说常茂那小子能有多狠,见你爹就下毒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得替你爹着想啊。”“我都急死了,你说我怎么办?我要做出越轨的事情,怕我爹不答应。”“这不是在家,这是两军阵,你受了皇封了,是定远王,无敌将军,有金牌在身,地位比我还高呢,和你爹是一样的亲王,你怕什么呢?你要能听我的,我给你出个主意。”“什么主意?”“今夜晚间你前去偷营劫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闯进连营,打他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你要能把燕王生擒活拿,或者把他打死,你不就立下了首功一件吗?那时候你爹就不能责怪你了,本大都督在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重重保举于你,你们爷儿俩就更露脸了。你敢干吗?”“我倒是敢,就怕我爹怪我。”“没关系,他那方面包到我身上。我在前线是奉旨的监军,可以指挥全军,你是奉我的命令去的,他能说什么呢。”“那么说去得?”“去得。”
沐晟一想,这真是个好主意。趁常茂他们没注意,我就来个偷营劫寨,把燕王抓住,我爹自然也会高兴。小沐晟打定了主意,吩咐一声:“来呀,给我带马抬锤!”
此正是:
奸诈之人,偏能花言巧语;
少年气盛,难免上当吃亏。
豆豆书库收集整理
第21回 劫连营沐晟遭擒获 晓大义燕王释英雄
小英雄沐晟听信了韩金虎的煽动,脑袋一热,决定要去偷营劫寨,他可上了韩金虎的当了。韩金虎为什么要给他出这个主意呢?他有两种打算。第一,在朱沐英开兵见仗的时候,他在阵后偷看,就发现常茂和朱沐英仍然念及旧情。那韩金虎也是马上战将,他对打仗可不外行。他一看,这两个人虽然翻脸,也打了几十个回合,可没有真心实意地打,都是点到为止啊。倘若他们两家言归于好,我不就完了吗?扬州府也守不住了,长江也守不住了,我就得吹灯拔蜡呀。他为这个事相当着急。方才他说去看朱沐英,实际是想偷听他们父子要商议什么。可巧遇着沐晟在院里散步,他突然心生一计,想了这么个主意。我叫这孩子去偷营劫寨,就沐晟那个横劲儿,到那里不一定打死多少人,如果能把那有名的上将打死三个两个,朱沐英再想跟常茂结合,就不可能了。他们就算彻底抓破脸了,朱沐英就得听我的了。第二,如果沐晟劫营要有个三长两短,朱沐英更得急眼,也得听我使用。
沐晟年轻幼稚,好胜心强,经韩金虎一挑动,他果然上当了。也没跟他爹打个招呼,就在校军场点兵五千,马摘铃人衔枚,开城门奔燕王的大营而去。韩金虎不由得一阵高兴。
沐晟劫营心切,传令速进。大约三更天光景,便来到了燕王大营的外边。沐晟抬头一看,连营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辕门外挂着一串串的蜈蚣灯和气死风灯,营盘内一派寂静。看样子三军都已入睡,来的正是时候。来到营门口,发现木头做的辕门紧闭着,影影绰绰好像有几个门军,抱着刀枪在那里值班,也是歪三扭四,有点乏困的样子。透过营寨往里头看,黢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沐晟传下令箭:“通知全队,准备进攻!”“是,通知全队,准备进攻。”
沐晟一行来到切近,被守把辕门的军兵发现了,他们一边鸣锣报警,一边吆喝:“站住,干什么的?再往前来我们就要放箭了。”沐晟把大锤一举:“弟兄们,冲啊!”“冲啊!杀呀!”沐晟手舞双锤,一马当先,冲入大营,后边的军兵蜂拥而上,霎时间,人喊马嘶,鼓声大作,犹如天崩地裂一般。守把营门的军兵只有二十几个人,放了一阵乱箭,射倒了跑在前边的几个军兵,可是怎么能挡得住潮水一般的人流呢?况且这些军兵如狼似虎,十分勇猛,燕王的军兵抵挡不住,一边喊叫,一边往两旁退下,营门被冲开了,沐晟领着这五千人马,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拥进了燕王的大营。
沐晟冲在最前边,后边紧跟着由云南带来的四个保镖。这四个人叫也里、布朗、可都、根庄,都是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跳下马来摘盔卸甲,身高都有一丈挂零。每人掌中一把锯齿飞镰大砍刀,都是云南有名的上将,具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四个人紧紧护着沐晟,像五支箭头一样直朝中军大帐射去。到了现在沐晟把生死都扔到了九霄云外,一个字就是“打”,双锤抡开,见人砸人,见马打马,可奇怪的是,稍远一点他看见前边有燕王的军兵,乱哄哄的,舞动刀枪,想要拦住他们,可是等他一冲上来,这些人都吓得四散奔逃,沐晟在这万马军中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
沐晟一看,心里这个美,心说燕王手下的这些人都是脓包,谁也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我一定要大功告成了。他更加得意了,便哪里也不顾,只照直向中军大帐冲去,去捉燕王。
燕王的军队被冲得四散奔逃,好像慌乱之中指挥也不灵了,军兵们一边跑一边喊:“了不得了,有人来偷营劫寨,杀进来了,快跑哇!”整个连营就乱成一锅粥了。
沐晟和四个保镖一边往里冲,一边寻找燕王的大帐。也里用手一指,对他说:“王爷,前边那座帐篷又高又大,肯定是朱棣的大帐。”“冲!”沈晟催马就冲过来了。帐前有一百多名亲兵卫队,也做了抵抗,但他们哪是沐晟的对手,众人各自逃命而去。沐晟一看,果然是金顶黄罗帐,他催马就冲进去了。
沐晟一看,大帐中有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着一盏灯,案头放着笔墨纸砚,朱棣坐在桌后,披着黄斗篷,低着头,提着笔,好像在专心致志地批阅公文,又好像在聚精会神思考问题,反正他对外边的乱劲儿一点也不知道。沐晟一看,心里这个激动就别提了,在两军阵前他见过朱棣,穿着打扮就是这样。沐晟心想,我呀,先砸你一锤再说。他催马过来劈头盖顶就是一锤。叭!唏哩哗啦,把燕王的脑袋砸碎了,桌子也砸塌下了,上边的东西整个撒了一地。
沐晟砸完了,再一细看,他傻眼了。咋了?原来是个披着黄袍的草人。头是纸糊的,涂上颜色,画上鼻子眼睛耳朵嘴,粘着胡须,要不仔细辨认,真像朱棣呢。沐晟这一惊非同小可,情知上了大当,这里不可久呆。他一拨马冲出金顶黄罗帐,吩咐一声:“退!”
沐晟退兵的命令传下去了,可是要想退兵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这五千人全都被人家包围起来了。这时候就听得东西南北号炮连天,灯球火把一齐点燃,人喊马嘶,从四面八方向沐晟压来。他带的五千人眨眼之间便被分割包围,插翅难逃。沐晟正在吃惊,就听喊声四起:“沐晟投降吧,你跑不了啦!”
随着一声炮响,在大帐的左侧闪出一人,见此人头戴三扇王冠,身披杏黄缎战袍,内衬黄金锁子甲,胯下黄骠马,掌中一杆五钩神飞亮银枪,亲兵卫队紧随左右。休晟定睛观瞧,来人正是燕王朱棣。朱棣面带笑容,用枪一指:“哈哈哈,沐将军,你来得正好,本王在此恭候多时了。”
沐晟一看,眼睛都红了:“哇呀呀!叛贼朱棣,小爷中了你的阴谋诡计,是我计算不周,你现在既然到了我的马前,小爷便与你同归于尽,尔往哪里走!”催马抡锤,奔燕王就打。燕王根本就没还手,一拨马往后就退。沐晟不舍,带着几员心腹大将催马紧追。转过几座帐篷,沐晟再找,燕王不见了。他回头一看,自己身边只剩下四个保镖,其余的军兵哪里去了,不知道。沐晟不由得心慌起来。
正这时候,忽听一声炮响,两杆门旗往左右一分,正中央闪出一员大将,头戴镔铁盔,体挂镔铁甲,骑着乌骓马,披着皂罗袍,人高马大,威风凛凛;往脸上看,脸如蓝靛,奓;蓬蓬的须髯,掌中三停大砍刀。此人大刀一晃,拦住了沐晟:“呀—;—;呔!蓝面瘟神于皋在此!”“啊—;—;?这就是于皋?”
沐晟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他那狂傲劲少了三分。沐晟暗咬钢牙,看来今天晚上是一场凶杀恶斗,不豁出两下子,要想出去势比登天。还没等他动手,大将也里晃大铁刀上来了:“王爷,你在旁边给我观敌瞭;阵,把这小子交给我了。”抡刀直奔于皋。
于皋一看,来的是员苗将,头上戴犀牛皮战盔,身上披犀牛皮宝铠,外面罩猩猩红战袍,手中这把大刀也不比自己的刀小,于皋并不问姓名,抡刀相迎。二马盘桓,双刀并举,战在一处。也就是十几个回合,于皋手起一刀,喀嚓,斜肩铲背劈也里于马下。
沐晟一看,大惊失色,也里的武艺比自己不差多少,竟然被于皋劈于马下,看来这儿不好往外冲,他扭回头拨马往东跑去。于皋并不追赶。沐晟走有半里地光景,突然炮声一响,灯光之中闪出一员大将,正是小矬子徐方。徐方个头小,骑的马还挺大,高远处一看,好像猴骑个骆驼。徐方手里拿着铁棒槌,把小脑瓜一晃:“呵呵呵,别走了,此路不通。”
沐晟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哪,心说就你这么个瘦猴也敢来欺负我。他抡双锤就砸,小矬子往旁边一闪身,从马脖子上下来了,因为他是步下的将官,骑马打仗不方便。徐方站在沐晟的马前,嘿嘿一笑:“沐晟啊,好孩子,你可真他娘的六亲不认哪!谁让你来的,是你爹让你来,还是韩金虎让你来的?”“谁让我来的你管得着吗?”“好,我不问。不过孩儿啦,你走不了啦,你看看,我们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是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孩子,我们念及过去的情分,不忍心伤你的性命。听我的话,赶紧把双锤放下,乖乖地把手一背,拿根绳把你拴上,带进中军宝帐,见了我家燕王,你要苦苦哀求,求得燕王心慈面软,就能把你饶了。你要不听良言相劝,你这小命可就没了。”
徐方还没有说完呢,布朗不耐烦了。他对沐晟说:“王爷,把他交于某家!”沐晟点头。布朗催马晃刀直奔徐方,抡大砍刀搂头就剁。徐方往旁边一蹦,这一刀剁空了。布朗拦腰锁玉带,奔矬子又是一刀。徐方往起一纵,又没砍着。等他砍第三刀的时候,徐方哧溜,从马肚子底下钻过去了。这位真难打呀,布朗人高马大,得哈着腰找他,可这位在马肚子底下来回钻。打来打去,就见徐方一蹦,正好蹦在马的三叉骨上,布朗就觉得不好,还没等回头呢,徐方把双棒并在一起,呜!叭!布朗的头盔也瘪了,脑袋也烂了,“扑通”一声,死尸裁于马下,徐方从马上蹦下来,小铁棒晃了晃:“这个人的脑袋多不结实呀,我就这么轻轻砸一下就开瓢了。军兵们,往上冲,别叫沐晟跑了。”沐晟一看,这里是过不去了,拨马往南而逃。
走了不到一里地,突然间炮声一响,鼓声震天,灯球火把照亮营盘,无数人马到来,挡住了去路,为首大将正是田再镖。这田再镖不愧为元帅,不但本领强,韬略也足。今天晚上这个准备,就是他安排的。因为收兵撤退以后,大家又坐在一起,研究收朱沐英和沐晟的办法。田再镖说:“要光是沐家父子,这事还好办些,偏偏多出了个韩金虎,这小子诡计多端,说不定今天晚上他会耍出什么鬼点子,咱们应该有备无患。”众人赞成,于是就设下了埋伏,沐晟果然前来劫营。
田再镖把花枪一摆,拦住了沐晟的去路:“呵呵,沐晟啊!你走不了啦。你今天来劫营,算是上了当了。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