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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这边见黄甫嵩的人过来抢功，哪里肯让，呼啦一声全都冲向皇甫嵩防区，彭宫仗着马快四处游走，西、北两地统属不一，士兵们冲挤在一块儿，各军区号令都没办法执行，一时间乱成一团。铁板一块的防区总算出现裂痕。
彭宫收鞭专心骑马，在皇、高两军中穿插而过。等皇甫嵩和高顺赶到时，前方已经乱得不像样子，有两个营甚至在因为抢功之事火拼。皇甫嵩气得暴跳如雷，与高顺收拾好自己的人马时，只见宋仪早已冲出防区，朝北面杀去了。
高顺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瞪了皇甫嵩一眼，下令收军回城了。皇甫嵩郁闷得不行，自己本来素来为董相国所忌惮，如果这次因为自己部下的缘故让宋仪走了，就真没办法向董相国交代了。遂自带所属骑兵队，全力追击宋仪。
第十七章 义真之死
宋仪见皇甫嵩不顾死活带骑兵追过来，不惊反喜，命彭宫道：“别走得太快了，与皇甫嵩保持一段距离就行。”
彭宫心领神会，故意勒马减速。
皇甫嵩见前方马速下降，只道是宋仪座骑劳累，大喜之下令全军冲锋，务必生擒宋仪。
就这样等等行行，不多时只见几处茅舍依稀可见。彭宫大喜道：“军师，梧叶镇到了。”宋仪行军时久，早已劳累不堪，闻言也不禁精神一振。
韩英听得马蹄声传来，忙出来迎接，见到彭宫与宋仪一同回来，不由得大喜过望。便要上前迎接时，突见后面灰尘大作，一队骑兵尾追而来，不由脸色又是一变。
宋仪马不停蹄地从韩英身边驰过，道：“装作不认识我，全体官兵作好一级战斗准备！”
韩英马上领悟过来，精神一振，心中崇拜道军师就是军师，连逃命都逃得这么潇洒。忙下去吩咐弟兄们去了。
皇甫嵩急着追赶宋仪，眼见宋仪穿过梧叶镇官道而走，眼都红了，声嘶力竭地喝命部队加紧追赶，哪里会提防旁边的商队？韩英见皇甫嵩的三百骑兵全都进入梧叶镇包围圈，微微一笑，向空中打了一记响指。
围在官道四周的黑色枪骑兵将士齐齐“唰”的一声亮出一直藏着的长枪，向附近的骑兵刺去。
黑色枪骑兵是宋仪专门用来克制骑兵的部队，这次接应宋仪的三百将士又都是黑色枪骑兵的精锐，长枪一出手，皇甫嵩手下骑兵顿时倒下一大片。
皇甫嵩大惊，高声喊道：“有伏兵，快自卫！”可惜晚了。
韩英一挥手，黑色枪骑兵从街道前后包抄，将皇甫嵩的部队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皇甫嵩厉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袭击官兵，不怕朝庭法令么？！”
韩英一笑，大声答道：“我们乃牧马国正规黑色枪骑兵部队，老将军光天化日之下欲置我家军师于死地，不知依的又是朝庭哪条法令？”
皇甫嵩哑口无言，他怎么会想到宋仪竟会在这里布下一支伏兵？眼见自己这边虽然人少，但全是骑兵，对方再怎么也只不过是枪兵而已，全力突围，未必就输。遂大喝道：“全军向前冲！”
韩英一声冷笑：“一个也别放过！”
皇甫嵩的骑兵与匈奴铁骑差得远了，本身被围在一个小小空间内也无法施展出骑兵的巨大冲击力，在久经沙场的“匈奴克星”的围剿下，不一会便彻底崩溃。等到彭宫、宋仪纵马回来时，纵横沙场数十年从无败绩的皇甫嵩早已被韩英绑得死死的，他手下的三百骑兵队，无一生还。
宋仪从马上下来，走到皇甫嵩的跟前，心中也是一片感慨。“老将军当今第一名将，在下仰慕久矣。不想今日却以这种方式见面。”宋仪拱手道。
皇甫嵩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宋仪自失地一笑，道：“董丞相不分青红皂白非欲置在下于死地，在下命在旦夕，不得已也只能得罪。请将军回去转告董相，牧马国绝无与董相作对之意，更无意为难董相。希望董相不要再逼人太甚，否则鱼死网破，于董相，于牧马国，皆无好处。老将军请回吧。”吩咐手下解开皇甫嵩绳索。
皇甫嵩抖开身上的绳索，接过韩英递过来的宝剑，哼了一声，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你的话我会传达给丞相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骑上马，绝尘而去。
“军师真是太神了。”韩英赞道：“不过……小姐呢？”
宋仪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道：“铃儿尚在城内。不过经此一役，董贼已经知道我逃出了洛阳，必会解除对洛阳城的封锁。只要再等个一两天，接应铃儿就方便多了。”
韩英大惊：“军师，万万不可啊。”
“嗯？”宋仪冷冷看了韩英一眼。彭宫轻轻拉了拉韩英的衣袖，韩英头皮一麻，仍然说道：“末将认为此地万万不可久留。我们的行踪已被泄露，再不可能方便地藏身。为今之计，只可乘老贼还没缓过劲来之际，迅速北上。只要方国主派大军南下接应我们，我们就有十足把握北上穿过并州到达我们的势力范围。”
宋仪断然道：“无妨。此战打响，牧马国那边定会得到消息。只要以一军集结于雁门关以南，作出攻打的姿态，董贼必不敢太为难我。再者，以常规思维，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北上，或向东经冀州再北上回国，老贼必不会想到我们还会留在此地。所以此地虽看似危险，却十分安全。”
韩英急了：“军师也不想想我们三百余人，每日消耗极大，没有固定的粮草供给，我们能躲过什么地方去？如果容老贼调兵守住各路关口，我们就真的没办法走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宋仪勃然大怒：“要不你们带兵北上造成我离开河南的假象，由我慢慢营救自己的女儿？”
韩英咽了口唾沫。还要再说，彭宫拉住道：“军师，不如您和韩将军先行北上，小姐的事由我来办。我保证一定平安送小姐回牧马。”
“不行。”宋仪道：“就这样办，我们先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至于粮草嘛……先把梧叶镇国库打开来应急吧。过两天我亲自进城一趟，把铃儿接出来。”
韩英暗暗叹了一口气，道：“还是由我去接小姐吧。我从前在洛阳住过，对那里的地型好歹有些了解，而且洛阳城并没人认识我，所以由我去比较好。”
宋仪摇头道：“你们不知道，没见着我的面，铃儿是不会出城的。”
韩英道：“那就请军师留下字条或信物什么的，小姐见着了，自会相信。”
宋仪见一时也无更好办法，只好叹了口气，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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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相国府内。董卓脸色铁青地看着跪在地下的皇甫嵩，一言不发。
“义真（皇甫嵩字），这回失败，你可有何解释？”李儒冷冷地道：“宋仪人中之龙，这一逃，那就再难抓住了。”
皇甫嵩昂然道：“在下职责有失，自会担当一切责任。不过雁门郡守放我回来时吩咐我转告丞相两句话，在下却不能不提。”
“哦？”董卓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说什么？”
“他说牧马国绝无与丞相作对之意，更无意为难丞相。希望丞相不要再逼人太甚，否则鱼死网破，于丞相，于牧马，皆无好处。”皇甫嵩道。
李儒一声冷笑：“宋仪方璇破除汉朝体制，反意昭然若揭。其言辞之中更对丞相有讽刺威胁之意，还说什么无意与丞相作对？丞相想想，他宋仪手中才几百人便敢对丞相叫板，如果放他回牧马，以牧马的实力与财力，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皇甫嵩怒喝李儒道：“李尚书所言差矣。宋郡守乃朝庭钦封的雁门郡守，也曾是董相的直隶下属，这数年来，宋郡守并没做出任何违反朝庭律法之行为。丞相此番无理加害，全是你在从中作梗。如今若要治罪，你李儒首当其冲。依嵩见，丞相应立即向牧马国道歉，罢免李儒尚书一职，送宋郡守回雁门郡以息众怒才是。”
李儒冷冷一笑：“看来皇甫将军和牧马国交情非浅嘛！今次大概也是皇甫将军特意放宋仪一马吧。”
皇甫嵩面色铁青，道：“我行伍多年，自认从未玩忽职守过，有无故意通敌，天下人自会有公论。宋郡守的话我已带到，心意已了，至于丞相愿不愿意就此罢手，我无意知道。此次军败，我自会了断。”说罢拔出腰间宝剑，自刎当场。
董卓大惊，欲救时，为时已晚。董卓见皇甫嵩一世英雄，居然如此下场，不由得心生感慨。叹道：“朝庭又失一栋梁也。”
李儒却微微笑道：“丞相，皇甫将军死得好啊。”
董卓一怔。
李儒阴险地一笑：“我们不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攻击宋仪的借口吗？这不就是现成的借口？宋仪偷偷潜入洛阳，不知所图为何，丞相派左将军前去迎接，却被其设计埋伏，老将军以寡敌众，宁死不屈，最终被反贼杀死，部下三百余人，全军覆没。皇甫将军海内人望，如果这个消息传出，看各路诸侯还有谁敢收留他！”
董卓大喜：“文生（李儒字）真是才思敏捷啊！我得文生，天下不足为惧也。”
李儒一鞠到底：“儒受董相知遇之恩，不敢不涌泉相报。只不过现在要加紧作伪证，另派人通知并州的李傕、郭汜二位将军，令其务必严守各路关口，绝不能让宋仪活着回到牧马国。”
董卓心情舒畅：“这些就都交给文生去办吧。”
第十八章 夺关
牧马城市政府会议室里。
方璇也不知道是发第几次火了，只觉得身体一阵虚弱，连站起来都有点困难，这才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下面的官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惟恐方璇把眼光扫向自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张飞被贬为城门守，汲羽被罢免官职，华歆更是被逐出牧马国国藉，还下了悬赏通缉令，原因无它，他们在这次宋仪出走事件上犯下的过失。
虽然自己与宋仪出事无关，可谁也不想在这当口触方璇的霉头。于是整个会议除了方璇粗重的呼吸声，静得让人窒息。
最后还是方璇一拍桌子，打碎了沉默：“晏飞、赵云，散会后马上集全黑色枪骑兵，及风师、雷师、电师三部，三个小时后出发。我要亲自去救宋仪。”
糜竺大惊而起：“国君不可！兵法有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国君若要开战，理应先准备好补给才行。冒然进军，只怕会有粮草不济之危啊！”
方璇冷冷地盯着糜竺：“那你说怎么办？”
糜竺被方璇毒蛇般冰冷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我们只要在边境处作出姿态，同时派出使者去洛阳与朝庭协商，相信董卓会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不敢为难军师的。”
“屁话！”方璇冷冷地道：“宋军师为什么不惜在洛阳与董卓一战？不就是想告诉我们一个信号，说他情势已经非常危险了吗？这时候还要我相信董卓？那董卓要是不理会我们的威胁呢？那不是把宋仪往死路上推吗？亏你讲得出来！粮草不济？我要你干嘛？”
糜竺满头大汗，被方璇尖锐的讽刺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各位还有什么像样一点的意见吗？”方璇言语中带着寒意，眼睛狠狠地盯着下面。群臣哪里还敢再多嘴？会议厅里顿时寂静得像个坟场。
“那就这样决定了。”方璇起身开始离席了：“三军由我总指挥，晏飞、赵云、太史慈为三军统领，庞统、徐庶为正副军师，糜竺、崔州平负责粮草，于冰负责大军联络，诸葛亮、周旦留守牧马，行军方案边走边商量……”
望着方璇远去的背影，诸葛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在方璇暴雨般的怒火倾泻中感觉实在是难受之极。现在总算雨过天晴了。旁边新上任的秘书于冰无奈地看着会议记录本：“这是什么会议记录啊？”
诸葛亮把头凑了过去，只见这次的会议记录写了四大张乱七八糟的骂人话，只有最后一两行才是攻打并州的记录。诸葛亮笑了笑，指着会议记录上的“攻打并州”四个字说：“有这四个字还不够吗？”
庞统叹了口气，起身道：“这次宋老师麻烦了喽，他真不应该杀皇甫嵩的。”徐庶忧郁地点点头。
…
宋仪猛地打了个喷嚏，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看来最近想我的人挺多的嘛。”这还真是一句大废话，现在全天下，被人惦记得最多的人大概就是他宋仪了。
现在宋仪的处境已经是相当地不妙了。舍弃了韩英立即北上的意见，宋仪等人在深山老林里等了三天才等到洛阳城开放救出宋歌。而此时京畿附近的各处关口，都已布满了精锐士兵。现在每个通向京畿以外的关口都是一个个沉默的陷阱，静静地等待着宋仪去上钩。
“景玉。”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打断了宋仪的
“怎么了？”宋仪微微一笑。
“我们……是不是陷入绝境了？”宋歌黯然地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宋仪笑了笑：“别傻了。所有主意都是我出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算来方璇那边也该出兵了。事情还大有转圜余地，哪能称得上是绝境呢？”
宋歌这才放下心来甜甜一笑，仿佛雨过天晴一般份外怡人。
宋仪却在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
…
冲侯董闯在官邸睡觉，突然手下来报，一支三百人的商队，想要通过桐关。
董闯一怔，猛然间一跃而起：“好哇宋仪！你总算是沉不住气了。想从我这儿混出关去？你也太小看我了！快，给我准备好披挂，集合部队！”
董闯是董卓未出五服的亲戚，算起来也是董卓的侄子辈。董卓进京后大肆封赏，所有宗族皆封为列侯，董闯也因此沾了光受封为冲侯。
董闯可是个心有大志的人。他老觉得董卓重用李儒和王允这种外姓人是个错误。但很可惜，董卓就是不肯将他委以重会，这让他很伤自尊。不过这种压抑的日子就要过去了。只要能抓住了宋仪，他就可以证明，他比吕布还要有能力。然后便可以顺顺利利的从董卓那里接过总监并州战事的任命；待把牧马城的军队远远地赶到关外去；便是顺理承章的封王，然后……董闯不怀好意地想，董卓也活得够久了吧……
董闯从城墙外探出头去，只见清晨的溥雾中一群“商人”正焦躁不安地等侯他放行。
董闯自认为奸诈地笑了笑，他的三千精锐现在已经悄悄地埋伏在城中要害部位，只要自己下令，便会从四面八方涌出，围歼宋仪的“商队”。
“放行。”董闯下令道。看着宋仪一行人毫无察觉地进城，董闯心中暖洋洋的，仿佛看到的是一堆活动的金子。
突然间的惨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惊醒了董闯的暇想。董闯走下城墙看时，吓了一跳。只见商队正在恶狠狠地围杀城门口守卫。
“快关城门！把他们困死在里面！”董闯慌张地下令，随即想到，现在城门可是在宋仪的手里，哪里还由他控制？
“可恶！”董闯恨恨地骂了一句，道：“快备马！我要亲自指挥巷战！看宋仪三百人如何打过我三千人马。”
没人回答。董闯恶狠狠地别过头去，刚要骂那帮不懂事的下属，却突然愣住了。
原来他身后是一地的尸体，诡异的是，后面死了这么多人，他这个主子居然毫无察觉！
董闯从心底涌起一种恐惧，大喊一声，掉头就跑。
董闯只跑出一步便跑不下去了，一把刀残酷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划过。
彭宫把董闯压到宋仪面前时，董闯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兵符。”宋仪微笑着伸出手来。
“别作梦……”董闯的话便彭宫顶在脖子上的刀掐断了。董闯硬生生把下面骂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面色铁青。
…
脚步声响起，桐关将领们全都站了起来。见从内堂出来的不是董闯，众将领脸色一变。
“你是……宋仪？！”一个将领认出了宋仪，一脸的惊讶。
宋仪无奈地拿起一张海捕文书，他不得不承认，上面的画像与他本人确实很像。
“冲侯大人呢？”为首一个长相粗旷的将领上前一步，喝道。
侍立在一旁的彭宫眼光冷冷地盯着那个人。那人在他有如实质的目光下难受异常，他挺了挺胸，傲然而立，却也不敢再跨出第二步。
“冲侯现在在府上静养，此处的军务由我来负责。”宋仪轻松地道。
“凭什么？”众将领纷纷表示不忿。若非现在府衙大堂内外全是宋仪的人，而宋仪身边两员大将明显不是善类，宋仪早被这群将领撕碎了。
宋仪取出大印与兵符，道：“凭这个，不够吗？”
为首的将领脸色难看之极：“当然不够，没有朝庭正式的任命，这大印不过是你强抢来的，怎么能算数？”
宋仪笑了笑：“无条件服从是军人的原则，你准备放弃你的原则吗？”
那将领傲慢地道：“我还没有蠢到认令不认人的地步。”
宋仪一笑：“那将军又为何解散了所有埋伏在城里的士兵，孤身前来呢？”
那将领脸色通红：“那是中了你的诡计！你这小人！”
宋仪脸上一寒，冷道：“桓翼将军！请你分清楚是非黑白！董闯是什么东西？不过仗着是奸相董卓的亲戚，挤走了皇甫坚将军，才坐上了这个位子。董卓残暴不仁，天人共忿，你们不听我这朝庭钦封的雁门郡守，难道反要助纣为虐不成？”
桓翼听得宋仪清楚地叫出他的名字，不由得一怔。随即怒道：“你杀害了左将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仪叹气道：“皇甫老将军海内共仰，在下岂会加害于他。那日在下的确是被迫设伏击败过老将军，但并未将其杀害，而是恭恭敬敬放他回了洛阳。当日洛阳城许多人也曾亲眼目睹皇甫将军兵败后回到洛阳城，但自进了丞相府后便再也没出来。第二日才传出皇甫将军兵败被害之事。各位都是聪明人，动动脑筋便知道这董卓打的是什么主意！”
桓翼一脸疑云：“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宋仪斩钉截铁地道。其实事实真相如何他也不大清楚。但却深知老百姓对于权威消息的盲从。果然，消息自他这样的郡守级人物口中传出，再加上“许多人曾亲眼目睹”这几个字后，可信度仿佛便大大提升，众将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宋仪摆出一副白日不照吾精诚的样子叹道：“我并没有证据，也难怪你们不信。但你们可曾想过，当时朝野中最有可能成事者是谁？不是他董卓，而是左将军。虽然老将军不愿参与朝庭纷争自愿放弃了兵权，但老将军在朝野中势力之下，以董卓奸诈阴险的个性，可能会放过与他素有怨隙的皇甫将军吗？相反，我与皇甫将军无怨无仇，我又怎么会去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一个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呢？”
桓翼浑身一颤，陷入沉思。
宋仪心想既然董卓想拿皇甫嵩来陷害我，就不妨以其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