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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通信员答应着跑回村里。
石国泉刚转回头向村外看，赵二虎猛地把他扑倒在地，喊道：“石书记，危险！”话音才落，一颗迫击炮弹在离他们几米的地方爆炸了，碎石、泥土落了他们一身。
硝烟散去，石国泉和赵二虎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石国泉一边抖落身上的土一边忙关心地问赵二虎：“二虎！没受伤吧？！”
赵二虎嘿嘿一笑：“哪有那么容易就受伤？！”
看着赵二虎没事，石国泉跑进村里把干部们全召集到了一起严肃道：“同志们！我们能不能从这里杀出去不仅关系到我们这一百多名干部战士的生命，更关系到窦村全村一百来户人、四百多老乡的生命财产，所以我们一定要杀出去！你们有没有这个信心？！”
“有！”五十来名干部齐声答道。
“好！同志们！刚才我观察了一下，东北角敌人的力量很薄弱，只有十几个汉奸，唯一的大威胁就是有一挺机枪，所以我们首先要干掉敌人的那挺机枪，敌人给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我们不能一鼓作气把敌人的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敌人很快就会增援上来，那样的话我们就很被动了，所以我命令：一会儿我们要全力消灭那十几名敌人，打掉那挺机枪，然后迅速分成两组守住突破口，让剩下的同志和老姓乡们安全突围！”
“是！”许万喜带头答道。
石国泉指着许万喜和二十多名干部严肃道：“消灭那十几名汉奸后，由许万喜同志率领你们这些人守左侧的突破口，其余的人和我守右侧的，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撤退！”
“是！”干部们又一次低沉有力地答道。
“好！出发！”石国泉一挥手，隐蔽地带着干部们向村边走，柯正维和窦文礼带着村里的老乡们也赶过来了。
石国泉带着干部们迅速进入了阵地，他命令道：“听我命令，先对村东的敌人进行一次齐射，然后迅速跟我向村东北角突击！”
“是！”村干部和战士们同声应道。
看大家都进入了射击位置，石国泉高声命令道：“射击！”
刹时间，六、七十支手枪、步枪一齐射出了仇恨的子弹，转瞬间就打倒了十多名敌人。从村东面进攻的敌人被这陡然加强的火力打蒙了，许多人马上掉头就向后跑，来不及跑的立刻就趴倒在了地上，进攻的枪声几乎停止了。
“好！”石国泉喊了声好，立刻带领着干部队飞快地向村东北角冲去。
守在村东北角的敌人看着自己的部队遭到了突然打击正向后撤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石国泉率领的生力军就已经冲出阵地离他们只有一百多米远了。带队的伪军头目急忙喊道：“弟兄们，八路杀过来了，给我顶住，射击！”十几支步枪和那挺机枪立刻响了起来，几名正在冲锋的村干部被打中摔倒了。
（未完待续）
二 树林鏖战
压制住了村东敌人的进攻，石国泉立即组织干部们向村子的东北角冲击。
在村子东北角防守的伪军，在一名军官的组织下，立刻开始了阻击。尤其是那挺机枪，象刮风似的射过来一串子弹，转眼间就打倒了几名村干部。正在拼命带队向前冲的许万喜，看着敌人猖狂的射击，立定脚步对着敌人的机枪射手瞄了瞄，“啪、啪”就是两枪，敌人的机枪射手身子一歪，趴倒在机枪上不动了。
副射手正举着一梭子子弹准备给他换弹匣，看他被打中了，心里有些慌，伪军军官喊道：“快射击！不然我们就完蛋了！”
副射手忙把射手的死尸往旁边一推，马上去换弹匣，正在这时候，许万喜的第三颗子弹打了过来，正击中他的前额，只见血光一闪，伪军机枪副射手握着那只装满子弹的弹匣扑倒在机枪上。
看着越冲越近的民兵干部们，伪军们慌乱了，有些人就想跑，伪军官挥舞着手里的驳壳枪喊道：“不许跑，谁跑就打死你！快给我射击！”
失去机枪掩护的伪军们，射击的枪声响的很无力，伪军官向机枪跑去，许万喜在这间不容发的时间里射出了第四颗子弹，子弹打中了伪军官的身体。石国泉喊道：“投弹！”
在离敌人阵地三十来米的地方，村干部们投出了一批手榴弹，爆炸声中，七、八名伪军被炸上了天，剩下两、三个没死没伤的拼了命地向远处跑去。
许万喜跑到伪军的阵地前，几名村干部正对那挺被炸坏的机枪感到惋惜，石国泉喊道：“同志们！快去占领两侧的阵地，掩护老乡们突围！”
许万喜顾不得别的，忙招呼干部们向左侧一百多米外的一片杂树林扑去。没想到他刚跑了几步，就见刚才他打倒的那名伪军官又在动，他冲上去，对准伪军官的后心狠狠的就是一刺刀，同时骂道：“狗汉奸！今天送你回老家！”
伪军官被这致命的一刺刀扎得“啊”的一声惨叫，手脚抽动了两下不动了。许万喜俯身拾起他手边的二十响驳壳枪插在腰里，把他身子一翻，顺手从他兜里掏出几只弹夹，一边把弹夹装起来一边快步追上干部们跑进杂树林。
站在村边一直看着战斗进展的田世英看着伪军们被消灭打跑了，忙向村里一挥手，柯正维立刻带领着干部们组织掩护村里的老乡们向突破口跑来。
北面和东面的敌人看东北角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立即疯狂地组织起队伍向缺口处杀来。
许万喜指挥着干部们隐蔽在树林对着冲过来的敌人死命射击着，敌人的枪弹也是如暴风骤雨般打得树枝、树叶哗哗直掉。一名鬼子小队长模样的军官更是挥舞着指挥刀“呀、呀”怪叫着拼命带队往上冲。
许万喜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瞄着五十来米外的鬼子小队长扣动了扳机，鬼子小队长的手一扬，指挥刀划出一条弧线掉在了地上，人也随即扑倒在地上。
进攻的敌人因为督战的鬼子小队长被许万喜打死了，进攻的队伍稍稍地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在另几名军官的催逼下向杂树林冲来。
许万喜看敌人冲到离树林只有二十多米了，高声喊道：“同志们！投手榴弹！”
二十多颗手榴弹立刻飞向了敌群，炸的进攻的敌人是哭爹叫娘，许万喜喊道：“再投！”又是二十多颗手榴弹飞了过去，进攻的敌人再也不理会军官们的催逼了，没死没伤能跑的全都跑了回去，军官们也跟着向后面跑去。
在村北指挥战斗的鬼子中队长岗村和外号“苗不正”的伪军大队长苗时正看进攻的队伍被打了回来，气的“嗷、嗷”直叫。岗村走过去，对着几名日军和伪军军官“噼哩啪啦”就是几个大嘴巴，苗时正也对着几名伪军官骂道：“就几个民兵土八路你们都对付不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会喝酒赌钱嫖娘儿们吗？”
被打的伪军官们没敢吭声，岗村立即命令日、伪军官们重新组织队伍，对杂树林发动第二次进攻，同时让旗语兵发旗语，让其他方向的部队过来支援。顷刻间，鬼子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又立刻疯狂地叫起来，对杂树林的进攻再次开始了。
许万喜看敌人又呼喊着冲上来，对村干部们喊道：“同志们！等敌人近了咱们再打，大伙儿要注意节省弹药，别放空枪！”
干部们答应着，隐蔽好身体瞄着敌人警惕地警备着。
看着离杂树林还有五十多米，进攻的日、伪军看民兵们还没有射击心里就有些犯含糊，有些伪军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刚挨完打、督战的伪军官们正有气没处撒，看伪军们越跑越慢，一名伪军官就一手挥舞着手枪，一手高高举着武装带对着伪军们就是一通乱打：“他妈的！平时总是咋咋呼呼，到真格的了却总想往后跑！我今天看谁不卖力，谁他妈的跑我就毙了谁！”
伪军们被他打得四处跑，人群一空，队伍里立刻把他显现了出来，许万喜马上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对着这名伪军官的前胸“啪”地就是一枪，这名伪军官举着的手还没放下来，“扑通”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
许万喜的枪一响，村干部们的枪也“叮叮嗙嗙”地响起来，正在最前面猫腰冲锋的几名鬼子和伪军立刻被打倒在了地上，没死的敌人立即扑倒在地上向树林里还击起来，双方展开了对射。但村干部们的地形有力，敌人的进攻再次被遏制住了。
站在远处观战的岗村和苗时正看两次进攻都没有奏效，气的是暴跳如雷，这时候增援的敌人赶来了，岗村就对传令兵下了命令，让进攻的队伍退回来。
等进攻的队伍退回来稍事休整，岗村立即对部队重新编排，让鬼子集中在中路担任主攻，两个中队的伪军在两翼掩护进攻。苗时正看进攻的队伍增加了一倍，知道是捞便宜的时候到了，就主动请缨道：“中队长，我这次也跟着冲锋，一定把土八路消灭！”
岗村咧嘴笑了一声，叫道：“苗的！你的，大大地好，胜利了给你庆功大大地！”
苗时正一抡手里的手枪，胆气十足地高声道：“太君，我们进攻吧！”
岗村叫了声：“有西！”把手一挥，两门迫击炮立即“轰、轰”地响起来，炸的杂树林是乱石碎木横飞，几挺轻、重机枪也“嘟嘟嘟……”“哒哒哒……”地响起来。
小三百鬼子伪军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迈着大步进入了冲锋阵地，岗村一声高喝，这三百人呼喊着向杂树林冲来。
在杂树林里指挥战斗的许万喜，看着黑压压的敌人呼喊着冲过来，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倒不是害怕，怕他是不怕的，只是经过刚才的战斗，村干部们本就有限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了，敌人冲上来无非就是拼死一战，但老乡和领导、同志们突出去没有啊？！这才是他所关心的，如果老乡和同志们还没全部突出去，自己这里子弹打完了，阵地丢失了，自己怎么和党、和上级、和同志们交代啊！他心里是暗暗着急。
看着敌人越冲越近，许万喜喊道：“同志们！先打中间的鬼子，打跑了鬼子，伪军也就跟着跑了！我们一定要坚持住！”
“是！”树林里还在坚持战斗的二十名村干部一起响亮地答道。
许万喜从大家伙儿那里得到了必胜的信心，村干部们也从他那里获得了力量。他瞄准一名走在前头、举着膏药旗的鬼子兵“啪”就是一枪，这名鬼子兵一声没哼就栽倒在了地上。
虽然杂树林里村干部们的射击精确致命，但日、伪军们在军官们的催逼下还是不顾死活地死力冲上来。看看敌人离树林子只有二十多米了，村干部们纷纷投出手榴弹，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敌人的进攻丝毫没有减弱，很快村干部们的手榴弹就打光了，枪声也变得很零落。
苗时正躲在伪军们的后面听着杂树林里的射击减弱了，得意忘形地高声喊道：“弟兄们！土八路没有子弹了，咱们快冲啊！抓住一个，官升一级，赏大洋十块！放假三天！”
伪军们一听有升有赏，树林里也不怎么打枪了，全都“嗷、嗷”怪叫着向树林子狠冲。
许万喜看着村干部们全都上好刺刀做好了最后拼杀的准备，高声道：“同志们！我们要坚决把敌人挡在这里，掩护上级和老乡们安全突围，就是战斗的只剩下一个人，我们也绝不能让敌人杀过去！”
听着许万喜的战斗誓言，村干部们全咬紧了牙关瞪起了眼睛，准备做这最后一博。就在此时，在树林另一侧担任警戒的一名村干部跑上来欢喜道：“许队长，县大队的同志支援咱们来啦！是田大队长亲自带的队！”
说时迟那时快，田世英带着一个小队的战士没等这名村干部把话说完，已经冲进树林里迅速展开了战斗队形，狂风暴雨的子弹立刻象飞蝗般射向了敌人，正在疯狂进攻的敌人立即被这突然有力的打击打得纷纷趴倒在地上。
已经做好准备进行最后一搏的村干部们见支援的队伍来了立时精神陡长，看着敌人被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跑，在许万喜的带领下，一声呐喊，同县大队的指战员一起向逃跑的敌人猛追过去。
伪军们一跑，人数本就不多的鬼子也被带得纷纷向后跑。本想来捡便宜的苗时正见机不妙，跟在伪军的队伍里也跑了下来。
许万喜和田世英带着部队追了一阵，知道自己这方面人少，敌人只不过是因为被打了一个出其不意才败下去，等醒过闷儿来肯定还会重新进攻，他俩急忙招呼干部战士们搜捡了一些敌人丢下的武器弹药，趁敌人还没有重新发动进攻，带着部队退回了杂树林。
村干部和县大队的指战员们刚退回树林里，敌人的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就又疯狂地打了过来。几棵枯树被打着了，引得树林里是烈焰飞腾、浓烟滚滚，几名没来得及隐蔽的干部和战士也被打伤了，许万喜焦急地望着田世英问道：“田队长！情况怎么样了？！老乡们突出去没有？！咱们还要坚持多久？”
（未完待续）
三 民兵队长
撤回了杂树林，田世英听许万喜问才有机会和许万喜说窦村撤退的事：“现在老乡和绝大部分干部们已经撤走了，就剩下在村子里担任掩护的县大队的同志们了，刚才石书记指示，让咱们再坚持十分钟，等村里的战士们撤出来，咱们就交替着掩护杀出去！”
许万喜一边往步枪里压着子弹一边问：“石书记还有其它指示没有？”
田世英道：“他让咱们撤下去后分头跑，过两天他去你们村，有什么事再和你们说！”
许万喜点点头，看敌人还没有进攻，把刚才缴获的二十响从腰里抽出来看了看，只见满身的烤蓝亮闪闪，是支十成新的新枪，喜欢的他是爱不释手。
这边田世英刚吩咐完几名战士把受伤和牺牲了的同志们送走，转头一看许万喜举着一支崭新的驳壳枪在左赏右看，一边说着：“呀！好枪啊！给我看看！”也不等许万喜说同意，一手就夺了过来。
许万喜一看田世英半开玩笑地把枪拿了过去，急忙道：“看看可以！不许犯红眼病，看完得还给我！我也缺支好手枪用呢！”
田世英边看这支枪边咂着嘴道：“真是好枪！几乎还没用过！”说着对许万喜道：“我说，老许，你们也不怎么用这短枪，换给我怎么样？我给你一支二八盒子外带一百发子弹！”
许万喜生怕田世英真扣下这支二十响不给自己，趁田世英一个没注意，一把抢回来笑着道：“谁稀罕你那二八盒子？！子弹咱也有！”边说边从兜里掏出几个弹夹向田世英晃了晃，把二十响重又插回自己的腰里。
田世英看着许万喜小气小心的样子笑了笑，这时警戒的哨兵喊道：“队长，敌人上来啦！”
田世英和许万喜急忙向树林外望去，只见二百多日、伪军正列好队向这边冲来，田世英喊道：“同志们！把敌人放近了打，不要浪费弹药！”
战士们响亮地答应了一声，纷纷把子弹推上了膛。
眼看着敌人呼喊着越冲离树林子越近，田世英举起一名牺牲战士的步枪高声命令道：“打！”顿时，树林里村干部和县大队战士们的各种枪支一齐响了起来。
冲锋的日、伪军多半是奉了死命令，不再象前几次那样一看树林子里射击起来就卧倒隐蔽，而是不要命似的拼命向树林里冲过来。
许万喜一连打倒了两名敌人，看着敌人冲上来离树林只有二、三十米了，他急忙从手榴弹袋里掏出一颗手榴弹对着敌人扔了过来，“轰隆”一声，几名日、伪军栽倒在烟雾里。
看着从烟雾丛中还是拼命向上冲的敌人，许万喜又去掏手榴弹，没想到摸了空，他连忙迅速从腰里抽出那支二十响，对着冲上来的敌人一扣扳机，“哗哗哗”一阵狂扫，又有六、七个敌人倒在了他的枪口下。与此同时，村干部和战士们也杀伤了大量的敌人，进攻的敌人终于吃不住劲再次退了回去。
望着硝烟弥漫的战场，许万喜擦了擦脸上的汗，给驳壳枪换了只弹夹。田世英羡慕道：“真是支好家伙，一扫就是一片！”
许万喜乐着道：“下回再缴了我送你一支！这支你就别想了！”
田世英呵呵一笑道：“谢谢了！还是我自己动手去缴吧！那样使着心里才舒服！”他一边和许万喜说着话，一边让两名轻伤员帮着几名来帮忙的老乡把两名重伤员撤了下去。
看着伤员们撤走了，田世英让大家把弹药重新分配了分配，这时县委的通信员跑来道：“田队长，石书记说让你们撤下去，大队天黑后到城北古路村去集合，没受伤的村干部们撤离危险地带后就各自回村，受伤的跟着大队走！”
田世英问道：“是让现在撤吗？”
通信员点点头道：“是！石书记说如果你们没战斗就立刻撤！”
田世英又问道：“石书记他们呢？”
通信员道：“他们也正分头撤退，你们这里一撤，我回去他们就全部撤走！”
田世英点点头，看对面敌人暂时还没有进攻的举动，立刻对许万喜道：“许队长，你带着村干部们先撤，我们掩护一下也马上走！”
许万喜也在看着敌人的举动，知道几分钟之内敌人不会杀上来，就握了一下田世英的手道：“田队长，那俺们先撤了，再见！”
田世英也用力地握了下许万喜的手说了声：“再见！”许万喜就招呼着村干部们撤了下去。
看许万喜他们跑远了，田世英对战士们命令道：“撤！”县大队的战士们按着田世英手指的方向向树林外面跑，县委的通信员也跟着他们跑出树林，向石国泉所在的位置跑去。
听着枪声，许万喜带着村干部们一口气跑出六、七里，跑得大家是满头大汗。跳过一道路沟，许万喜停住了脚步，笑着问大家：“怎么样啊？同志们！这下子咱们算是安全了！就是不知道石书记和窦村的老乡们撤哪里去了！”
一名村干部道：“应当是撤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咱们打掩护的都跑出来了，他们应当没问题了，我看你还是放心吧！”听着的人都笑了。
坐在地上歇了会儿，大伙儿喘匀了气，许万喜望着大家道：“好了！同志们！咱们现在算是安全了，会也开完了，咱们现在就各自回村布置开展工作吧！”
村干部们纷纷道：“是啊！马上就麦收了，上级布置给咱们保卫麦收、上缴公粮的事可是大事，咱们别给耽误了，大家还是赶紧回去抓紧时间组织人抢割小麦吧！”
许万喜把三八枪往肩上一背道：“大家伙儿道上得多注意安全，看来今天敌人出来的真不少，可不能麻痹大意！”
村干部们应着，和许万喜一一握了握手，向各自村子的方向走去。
许万喜看村支书老梁没在自己这边，就和临近村子义庄的支书刘择利、民兵队长赵宗华搭了个伴儿向东面走去。
三个人边在马上要收的麦子地里的地埂上走，边抚着麦穗，走在最前面的赵宗华感慨道：“看这麦穗多饱满，今年真是个难得的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