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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请问你是何人?怎么踏光而来?”石君涯见这老人仙风道骨、慈眉善目,心里煞是敬畏。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势过重已经死了,要不眼前怎么会出现幻境呢!
白胡子老人笑而答道:“年轻人,我乃月下老人是也!特来此为你指点迷经!”
“月下老人!”石君涯沉吟道:“那么,你是神仙啊!”
月老微笑着点了点头。
“神仙,请你发发慈悲救救我的珊珊妹子吧!她是天庭的公主,你既然是神仙,一定也知道她的。她被龙太子抓走了,在下惭愧,实在没有能力与那龙太子抗衡,可是神仙,你一定有法力救出她。”石君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苦苦央求月老道。
“年轻人,姻缘自有天定,前世的缘分只能在今生缔结,你不可与天命抗衡,否则将万劫不复。公主若是因你而违背天意,她也必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
一听到这里,石君涯愣了。自己倒是不怕什么劫难不劫难的,但是珊珊却是受不得任何伤害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念而使珊珊遭劫难。
“神仙,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姻缘天定、前世今生?”石君涯迷惑地问。
“年轻人,你是凡间之人,怎能干预仙界之事?我月下老人主宰仙、人、魂界三界姻缘,公主与太子都属于仙界,他们之间的缘分是前世就注定的,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缘定三生。”
“月老,你掌管天下一切姻缘,又口口声声说她与龙太子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你可知珊珊内心却充满了抗拒,她不顾一切三番两次逃婚,这说明她本人是不认可这桩姻缘的,她既是仙界公主,难道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主宰吗?”
“没有人能主宰自己的一切,公主也不例外,命运自己主宰命运,谁也逃不掉命运的安排,也包括你,年轻人。”
“那么我呢,今生就注定与珊珊无缘!”石君涯悲哀地叹道。
“你能与公主相识一场,说明你前世也是有根基的,只是这世转生为人界中,注定了你与公主的无缘。不过,属于你的缘分马上就会来临了,好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吧!”月老说完,人渐渐向后退去,红光又扩散开来,他将身子隐入红光里,即将消失而去。
“月老,请你老人家再等等,把话说明白好吗?什么叫我的缘分也快到来?她又是谁?”石君涯见月老要走,着急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太多!你等着吧!你前行路上遇到的第一位和你打招呼的女子,她就是你未来的妻子……”
月老消失了,红光也没有了。天地间又恢复了静谧,破庙还是那座破庙,一切都如先前一样。
石君涯忘却了身上的伤痛,他反复咀嚼着月老说过的那些话。月老说自己和珊珊不属于同一界,是没有缘分的。自己虽然喜爱珊珊比爱惜自身还多,但也总觉得有些配不上她。更何况珊珊若为此事抗拒天意,她就会遭受劫难。不管此言是否虚实,他无论如何都不要珊珊为此冒险。想那月老既是神仙,也不至于打此诳语糊弄自己。听说自己与珊珊无缘,虽然心里很沮丧,但也多了些释然。那月老还说在前行路上遇到的第一位和自己打招呼的女子,就会是自己的妻子,这事就感觉太荒谬了。石君涯苦笑着,只要是行路,一路上遇到的女子不计其数,她们或许会撞了你的道,会跟你表示歉意;或许是跑江湖卖艺的,会向你讨要铜板;或许有问道的、乞讨的……总之,遇上这些个情况,一般都会打招呼的。难道随便一个女子都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吗?再说,珊珊藏在自己的心里暂时挥之不去,能随便接受另一位陌生女子的缘分吗?
唉!不去想它了,先养好伤再说吧!石君涯暗暗在心里叹息道。
又过了些时日,石君涯感觉自己的伤好多了,他不安起来。珊珊没有半点消息,她一定又被欧阳文软禁了,自己还该不该回去找她?既然无缘,何必再相见,让两个人都徒添伤感呢?但是自己在这破庙也待得久了,外面的一切消息都被封锁住了,还是应该回去看看啊!打听一下珊珊现在的境况,况且现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了珊珊,再向北行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想到这里,石君涯决定还是返回锦都城去,打探一下情况。如果珊珊现在过得很好,他就会悄然隐退,继续去过自己闯荡江湖的生活。如果珊珊过得不好,他再想办法解救她。
于是,石君涯没有犹豫,他简单收拾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包袱,佩好宝剑,骑上马就往锦都城的方向而去。
由于路途遥远,石君涯根据来时的路程粗略算了算,他返回锦都城怎么也得近一月时间,自己养伤已经耽误了些时日,石君涯为了尽快得到珊珊的消息,他决定冒险抄小道走。
小道,也就是比较僻静的山野小路,他避开走大道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龙宫会先他一步打探出自己的行踪,从而对珊珊不利。再说走小道,能节约近一半的时间。路上遇到闲杂人等的机会也相对较少。
一日,石君涯穿过一些山丘森林,步入了一个无名小村落,见村里有一个农夫在喂牛,他想起自己的爱驹也该歇息歇息吃吃草了,就下马向农夫讨要了一些牲畜吃的草料,专心喂起马来。
突然,不远处传来女子的惊叫声……
他顾不得照料马儿,纵身飞跃至声音传来处。
只看见一个女子婀娜的背影,旁边站了七八个山贼打扮的男子,那女子手里死死抓着一匹马的缰绳,那帮山贼想从她的手里去抢缰绳。只听为首的一个山贼说道:“好娇俏的娘们儿,好威武的骏马,老子连人带马都要了。”
旁边几个山贼都附和着:“大哥,看来你艳福不浅啊!”
为首的山贼淫笑着。那女子却拽着缰绳不松手。
“哥们几个给我把这娘们先带上山去,哥哥我先过过马瘾。”众山贼一拥而上。
看见光天化日下,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石君涯肺都快气炸了,他大吼一声,跳将出来,“贼人们住手。”
山贼们见冷不防跳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相互间使了个眼色,都抽出斧头一齐向石君涯扑来……
“好你个小子,敢管起爷爷的事来。”
石君涯不言语,上前便与众山贼厮打起来。
却听旁边被抢劫的女子惊呼了一声:“石大哥,怎么是你?”
石君涯扭头一看,那女子不是别人,却是云萝。
“石大哥,你小心啊!”眼看山贼的斧头要砍向石君涯,云萝忍不住又娇喝道。
石君涯虽然伤痛初愈,但对付几个蟊贼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三两下,便把那群蟊贼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一个个落荒而逃。
“云萝,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石君涯安慰着惊魂未定的云萝。
第三十四回 拔刀
云萝这才意识到危险已经解除,她忘情地一下子投入石君涯的怀抱抽泣着:“石大哥,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对了,云萝姑娘,你怎么会独自一人到这荒郊野外来呢?”石君涯很疑惑。
“石大哥,我此番出门正是要去找你啊,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你,而且还救了我。”
“找我?”石君涯更好奇了,然后,他紧张地问:“是珊珊出了什么事了吗?”
云萝忙说道:“珊珊倒是没什么大碍。可是她和太子之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坦白地说,我猜想是珊珊用匕首刺伤了太子。”
“什么,用上匕首了?”石君涯的脸因关切而有些发白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天!珊珊那样一个弱女子,她怎么会刺伤欧阳文的呢?”
“我也不清楚事情的原委,连宫里的宫女们也都不清楚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那么你千里迢迢来找我有何用意呢?”
“大夫说了,太子的伤势很严重,那把匕首几乎要了他的命。它插在太子的右胸口上,插得很深,谁也不敢替他拔出匕首,因为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拔刀,会引起大出血,更会危及生命。大夫说,除非有一功力颇深之人替他运功拔刀,所以,我就想到了你,石大哥,目前只有你能救太子。”云萝恳切地说。
“珊珊真的没事吗?她若出手伤了欧阳文,他会饶过她吗?”石君涯很是担心。
“你放心,太子如今昏迷不醒,就算是醒过来了,他也绝不会为难珊珊的。你想想看,凭太子的身手,他怎么会躲不过珊珊那一刀呢?除非……除非他是心甘请愿挨那一刀的。”云萝分析道。
石君涯犹豫了,他慢慢说道:“云萝,你知道我和欧阳文为了珊珊有些过节,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愿意替他拔刀呢?”
云萝面色凝重,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救太子的,因为你是‘豪侠’啊!你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热心肠,经常救助别人,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你不会袖手旁观的。”
石君涯苦笑道:“你把我说得那么伟大,可我终究也是一凡夫俗子,我也有我内心的愤怒。那欧阳文,如果他对珊珊很好,我就算丢了自身性命也会帮他的。但是他除了伤害珊珊,他什么好事都没做。我也是个男人,纵有再宽大的胸襟,也无法容忍他的所作所为!再说他为了带走珊珊,也曾袭击过我,我的伤势刚有好转,你却在这个时候要求我去救他。云萝姑娘,你不觉得你有些残忍吗?”
云萝听罢,低头无语。稍过片刻,她竟然一下子跪倒在石君涯跟前。
“云萝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些起来。”石君涯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扶她。
云萝央求着说:“石大哥,我知道,太子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只说对了一半,关于他对珊珊的爱,我想并不比你少。你不了解他,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关于他和珊珊的一切,源于一个前世的约定及一个神奇的梦境。当他发现珊珊就是他梦寐以求找寻了很久的女孩后,他简直爱她爱得发了狂。我想,即使这次珊珊出手伤他这么重,他也一定不会怪她的。请看在他一片痴心的份上,也为了将来不给珊珊留下任何遗憾,请你救太子好吗?”
“唉,你先起来再说吧!”石君涯再次扶她。
“石大哥,你若不答应,云萝就跪死在这里。”云萝倔强地回答。
石君涯无奈,只好答应了她:“云萝姑娘,我答应你便是,你快些起来吧,老这样跪着,不是折杀我吗?”他涨红了脸说。
一听石君涯答应了救太子,云萝很开心,她对着石君涯深深鞠了一躬:“太感谢你了,石大哥,我想,太子一定也会感激你的。”随后,她便起了身。
“先别把话说得太满了,万一……以我的功力还是没有多大把握呢?”石君涯不安道。
“不会的,石大哥,我相信,凭你的身手,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那我现在就跟你去看看欧阳文怎么样了。”
“石大哥,你那匹马的脚力比不上我这匹,我骑这匹马是龙宫的万里良驹,能日行万里路,先前那些强盗就是看好了我这马。不如我们共乘着它回宫,先救人要紧啊!”
石君涯看了看云萝那满,暗自赞道:“果然是好马。”他便到开始喂牛那个农夫那里,给了他一些银两,拜托他照顾自己的爱马,然后就和云萝一起纵马向锦都城方向赶去……
万里良驹不愧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马,石君涯和云萝日夜奔波,终于只花了十来天就赶到了锦都城。
此时欧阳文已经有了意识,当他发现珊珊又不见了时,情绪激动的他险些自己去拔匕首,幸亏被大夫和众多龙宫的下人及时阻止。他几次昏昏沉沉进入了梦境,梦中有一老人一直在劝解他:一定要坚持下去,马上就会有人来帮助自己,只有等自己的伤势恢复了,才有精力去找寻珊珊。因此,他没有再反抗,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内心却处在无尽的煎熬中。
终于,石君涯和云萝出现在了他的床榻前。
当欧阳文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石君涯和云萝,他无力地问了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殿下,你不要动,石大哥,他是来替你拔刀的。”云萝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
欧阳文眼里透出疑问。
石君涯对他点了点头:“你先什么都不要说,我替你看看伤势再说。”
一旁的大夫忙对石君涯详细说明了太子的伤口深浅及已经有些肿胀发炎的胸腔。
“事不宜迟,得赶紧拔刀。”石君涯顾不上追问珊珊的情况,下了结论,因为照目前情况来看,欧阳文的伤势已经耽误了些时日,再不拔出匕首,可能就麻烦了。
石君涯吩咐众人都退出寝宫,只留下了一名大夫和云萝在旁守候着。
他脱下衣衫,屏神静气,闭眼运起功来。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淌下了颗颗汗珠,头顶也冒出了阵阵青烟。云萝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丝毫打扰,生怕这样会使他走火入魔。
过了一阵儿,只见石君涯大吼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他把所有力道运用到两根手指上,另一只手很快封住了欧阳文的某一穴道,动作极快地用手指夹出了那把带血的匕首。欧阳文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一旁的大夫赶紧用蘸了药物的绒布包扎好伤口。还好,几乎没流多少的血。那把取出的匕首上沾着的血迹都已经凝固了,看得云萝心惊胆战。
“谢天谢地,太子的伤势总算稳住了。”大夫感叹道,“石大侠,不愧是个中高手,常人一般是达不到这般力道的。”
云萝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见石君涯也大汗淋漓,忙取出自己随身的手绢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感激地说道:“石大哥,你辛苦了,快些歇息吧。”
石君涯也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没事,我还不至于那么虚弱,你还是快看看你的龙太子吧。”
云萝微微红了下脸。她转身又问大夫:“殿下又昏过去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
大夫答道:“两位不必担心,太子是因为拔刀时用力太猛而暂时晕过去了,等他待会苏醒过来,坚持用上一段时间我配制的药方,他就会慢慢好起来。”
云萝方才舒了一口气。
石君涯却说:“我不便待在这里,等他醒来之前,我还是离开为妙,我现在去看看珊珊怎么样了。”
云萝忙陪同他走出寝宫,找来宫女询问,方知珊珊已经在自己离去那日也离开了龙宫。
“这可如何是好!”石君涯急了,“珊珊独自一人,手无缚鸡之力,她能上哪儿去呢?”
云萝安慰他道:“石大哥,你不要着急,珊珊那么聪明,她不会有事的,我想,她一定又是出宫找你去了,你要是着急,就赶紧也去找寻她吧。”
石君涯没有半点犹豫,赶紧出宫去了。
云萝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唉!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想珊珊面对这两个真心待她的男人,是多么的幸运,但却又是多么地不幸哦!她联想到了自己,殿下待她更像是一知己,决没有真心的爱慕。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又在哪里呢?
第三十五回 云萝劝言
伤口处有些火辣辣地疼,欧阳文渐渐苏醒过来,见到的是云萝垂泪的脸。
“找到珊珊了吗?”欧阳文声音很小,但云萝却听得很清楚。他依然在关心着珊珊的下落,醒来的第一句话都是问的珊珊。
“殿下,你还是好生静养吧!石大哥已经替你把匕首拔出来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至于珊珊,她不会走太远的,石大哥已经去找她了。”云萝安慰着他。
“她一定是生我气了,我又逼走了她……”欧阳文费劲地喃喃自语。然后,他又神情激动地说:“石君涯找她去了吗?他能找到她吗?不行,我得去找她,我要先一步找到她,决不能落在石君涯后面。”说完,他挣扎着就想起身。
“殿下,你先不要动行吗?”云萝慌忙阻止他,“大夫说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这样跑到外面,日晒雨淋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不管,找不到珊珊,你叫我怎么静养得下去。”
“殿下,你急也没用啊!难道,你还对石大哥怀有敌意吗?”
欧阳文不语。云萝又说道:“殿下,石大哥,他实实在在是个坦荡荡的君子啊!他也伤愈不久,听说你有危险,不顾自己的身体,发功替你拔出匕首,为此也耗费了大量元气。还没怎么恢复又马不停蹄出去找寻珊珊,他尽心尽力在做每一件事。况且他对珊珊也是发自内心的好,你实在不必再去猜疑他。”
欧阳文想了一阵儿,面色凝重地说道:“不是我要猜疑他,我知道,这次是他救了我,从内心讲,我很感激他,如果以后他遇上什么困难,纵有天大的险阻我也会不遗余力去帮助他。但是,他实在是我和珊珊感情上的最大威胁。我欧阳文一生从没怕过别人,但这一次我是真的怕了,他在珊珊的心目中的地位远远超过了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样理清这些千头万绪。云萝,你实在不该找他来救我。你知道吗,你害苦我了!”
云萝听了这话,轻轻摇了下头,微笑道:“殿下,其实你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我倒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这次石大哥救了你,说不定还会为你们三个人的关系带来一些转机。你想想看,你和珊珊的问题症结多半就在石大哥身上,只要石大哥谅解了你对珊珊的一番情谊,你和珊珊说不定会柳暗花明的。”
欧阳文苦笑道:“只怕我和珊珊的问题没这么简单解决,都怪我,是我把事情越搞越砸。”
云萝试探着问:“殿下,你和珊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刀是不是她刺的你?”
“我伤害了她,我侵犯了她,我不想这么冲动的,可我……我实在经受不起她对石君涯的那份倾慕之情,我嫉妒得发了狂,我当时是昏了头了,一心想得到她的身子,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在她还没接受我的时候侵犯她,她说得对,我就是个禽兽。所以,我让她刺了我一刀,就算她把我刺死了,那也是我自找的,我不会怪她的。”
“啊!殿下,你果然侵犯了珊珊。”云萝吓了一跳,“难怪你们闹得这么僵!殿下,你实在太操之过急了。”
“如今,我只想乞求她的原谅,可是,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么义无返顾地走了,我能不心急吗?”
“殿下,你目前能做的就是安静地养伤,我相信石大哥的为人,他要是找到了珊珊,他一定会传消息给我们的。就算他暂时没找到珊珊,你等伤完全好了,再出去找也不迟啊!”
“可是珊珊是带着心灵的伤痛离开龙宫的,她又是那样一个引人注目的女孩子,美丽、冲动、莽撞,我昏迷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太让人担心了。”
“殿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正如先前珊珊易容的技巧来看,她伪装自己应该不是难事,这一点倒不用担心。既然你和珊珊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你们之间一定会有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