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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发起攻击,那根本就是自杀。所以,我的目标是这。”
就如任海济不知道自己是在抽第几根烟一样。雷德尔等人也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副元首的话惊呆了。
顺着任海济手中的指挥棒望去,这个年轻的副元首所指的位置居然是爱尔兰岛北端的莱特肯尼……
“疯子!疯子!副元首绝对是个疯子!”
落日,大英帝国的终结之卷 第十五章 双影(下)
“或许各位会以为我很疯狂。但只要听了我的理由后相信各位一定会明白。”任海济微笑着环视下四周。除希特勒脸上一副万年不变的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外,雷德尔与邓尼茨皱着眉一脸沉思,两个科研工作者则不知所措的坐在一旁。
用手中的指挥棒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左手掌心,任海济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现。
“我知道各位在担心什么。爱尔兰岛北端的莱特肯尼与不列颠岛北端的斯卡帕湾距离实在太近。而斯卡帕湾作为英国皇家海军本土舰队的母港,那里一定会有重兵守护。而有斯卡帕湾出发的舰队根本不用2小时就能抵达我们的登陆地点。这种在英国人舰队眼皮底下的登陆肯定会遭到英国人猛烈攻击。我说的没错吧?”
“是的,副元首。就如你所说,这与其说是个登陆计划不如说是个找死的计划。它成功的可能性比之前的《鹰与海狮》更低。”说着雷德尔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在这个计划中,我们海军能做的就只有两件事:战斗,还有沉没!如果您执意执行这个计划,我建议让陆军也不要乘坐登陆艇了,直接往海里跳就行了。反正他们的尸体也一样会被海水冲上英国人的土地。当然,其中还会有我们海军士兵的尸体。”
听到雷德尔那毫不客气的回答,任海济大声笑了出来。埃里希?雷德尔,这个帝国海军总司令果然和他所知的历史评价一样。他极富才能,虽对纳粹党抱有好感却严令海军参与其中。他正直,直言不讳。在属于他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也可以为了维护自己的下属顶撞希特勒。德意志海军能有雷德尔与邓尼茨不得不说是种幸运。
“亲爱的海军元帅啊。”任海济笑着说,“忍耐是一种美德。对我们高贵的日耳曼人来说更为重要。对海军来说也是如此。从上次大战后我们已整整忍耐了20年,海军也忍耐了20年。难道您现在就不能再稍微忍耐一下听我说完吗?”
“抱……抱歉。副元首。我失礼了。”
“不用道歉,雷德尔元帅。我很理解您刚才情绪激动的原因。”任海济说着掐灭嘴中几乎燃尽的烟,在口袋中摸索一阵后他又为自己点上,“整个计划初看上去就像是在找死。但真的是这样吗?”说着任海济侧脸,斜着眼望向雷德尔与邓尼茨,“仔细想想。如果我们之前的影子行动全部成功,那么英国人的视线将完全被吸引至伦敦以南的海峡处以及地中海地区。莱特肯尼与斯卡帕湾这种位于英国最北端的地区肯定是他们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英国人绝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登陆。在敌人预料不到的地方发起攻击,一举得到战略优势是战争的艺术――就如我在进攻法国前说的那样。当然我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英国人会愚蠢到将所有本土舰队的主力舰只全部拖到地中海去。英国人肯定会留有一支至少拥有2艘老式战列舰的舰队来守卫他们的岛屿。毕竟如果我们之前的行动顺利,地中海的意大利舰队足以引起英国人的重视。为了对抗意大利舰队,他们抽调的一定是精锐。这个时候对拥有3艘新锐战列舰的我们来说,优势就在我们手中。”说到这任海济的话停了停,见对方一脸沉思样他接着说,“海军将面临的危险我完全能够预料。最好的结局是位于英吉利海峡,试图阻止我们登陆的英国本土舰队在路基航空队的攻击下遭到重创,无力阻止我们。但如果英国人强行返回,海军势必遭遇对方背水一战。但只要我们能拖住他们,直到陆军完成登陆,那就是胜利。”说着任海济再次露出一种邪恶的微笑,“我可不认为英国人能在陆地上阻挡住我们。在战术上要藐视对手,在战略上要重视对手。只要我们能在爱尔兰岛站住脚,就完全掐断了任何通往英国的航线。英国人除了投降别无出路。”
雷德尔一脸沉思,他在心中不停盘算着这个年轻副元首所说的一切可能性。整个计划听起来似乎不错。利用意大利海军在地中海那不可忽视的力量,吸引英国人舰队主力。趁英伦三岛缺少海军守护的时候,在对方意想不到的防守薄弱环节发起攻击。一举掐断英国人的海外生命线。不过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副元首……英国人的空军还在。此外一旦得知本土遭到我们攻击,位于地中海的英国舰只肯定会立刻返回。这时候遭到攻击的就是我们。登陆的陆军将变成被困在岛上的孤军。”雷德尔摇了摇头,“这个计划还是不可能成功。”
“你说的很正确。雷德尔元帅。我为我们德意志能拥有您这位优秀的海军司令而由衷的感到自豪。您分析的很正确。所以……”任海济的话停了下来,在猛吸口手中的烟后道,“所以,我将这次登陆行动安排在冬季!”
疯子!副元首绝对是个疯子!谁都知道冬季的北大西洋风大浪高。想在这种环境下执行登陆战无异于痴人说梦。
见众人一副惊讶的表情,任海济笑着说:“我知道这个计划非常疯狂。但能更有效的保证陆军登陆。一旦进入冬季,我们登陆地点的日照时间不会超过4个小时。收到消息急忙赶回的地中海舰队只有4个小时时间。我计划通过潜艇在他们返回的航线上伏击,尽可能拖延住这支舰队。甚至是不计损失的重创他们。英国人急于返回的心态让我们有很大机会。而一旦入夜,我相信邓尼茨将军的‘狼群’会给予高傲的英国人一个沉痛的教训。”
从会议开始到现在一直处于“暂离”状态的邓尼茨从来就没想到过自己的任务会如此之重。受上次大战影响,所有人都将大型水面舰只作为海军主力。潜艇这种东西在所有人眼中不过是偷袭下运输船队,恐吓一下对方而已。潜艇从来不会作为海战主力,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海战主力。邓尼茨在最初被分配到潜艇司令这个位置是还满腹牢骚。现在他终于知道当初副元首为什么特地来找他,让他指挥德国潜艇部队了。邓尼茨敢肯定,年轻的副元首早就在为这一天在做准备。就如当初在阿根廷建造“兴登堡”号一样。
这个让人永远都无法捉摸的副元首远比所有人猜测的更有心机,更有远见。
“至于英国空军……同样我们最多遭遇英国空军4小时的精确轰炸。这还是在他们的轰炸机在我们由‘齐柏林’上起飞的Bf109T以及来自挪威的战斗机攻击之下。英国人的战斗机数量不足。那么情况很可能分成两种。”说着任海济伸出手指,“第一,让他们的轰炸机在缺少足够的战斗机掩护下,单独向我们的登陆部队发起反击。第二,英国人抽调南部各机场的战斗机,加强负责攻击登陆部队的空军掩护。无论英国人采用哪种方式,对我们来说都是胜利。前者我们的登陆部队将在爱尔兰站稳脚跟。那样我们就可以趁漫漫长夜向登陆部队运输物资。后者,我们由法国起飞的轰炸机部队就能完全摧毁英国人的机场与军工设施。更何况英国冬季气候恶劣,他们的飞机能否出航都是个未知数。因此我才需要两位科学工作者的专业知识,为我们选择一个最好的登陆时间。当然,最好的情况是米尔希能在海峡上空完全消耗掉英国空军的战斗机。不过……这个难度很大……”任海济咬着烟,伴随着他的呼吸,白色的烟雾在会议室内扩散,“至于陆军登陆后……他们白天就玩‘捉迷藏’,晚上负责加强滩头阵地。只要他们拖的时间越长,我们的胜算就越大!”
“副元首,您这是在将陆军……”
“人啊……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同的代价。不牺牲,便什么也得不到。雷德尔元帅啊……你要知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我们德意志复兴的大业,我必须这么做!哪怕是将整个登陆的陆军师以及即将登陆的陆军当枪使……”
一个师的兵力单独上岛……
单独面临对方的天空与海上优势……
趁夜向岛上部队运输补给……
登陆部队与对方陆军死磕……
这一切好像在那里看到过?
任海济猛吸口烟,随后一个苦笑。这不是1942年南太平洋上瓜岛争夺战时小鬼子们的翻版吗?著名的“东京特快”就是从这时候流传出来的。亨德森机场的“仙人掌”航空队啊……(以上向的卢大大的《大洋上空的鹰》致敬)
“愚蠢!愚蠢!”任海济接连嘟哝了两句,“英国人不是傻瓜!我也不是傻瓜!拿陆军当枪使?我是在将你们所有人都当枪使!将整个世界当枪使!”任海济微微笑了出来,只是他那没有注意到的笑容冰冷的让人心寒。
来吧!
我的棋已全部走好了。接着轮到你们英国人了,轮到你们德国人了,轮到你们全世界的人了!
我真正的计划才要刚刚开始!
得胜者,将至高无上。
失败者,将贱如猪狗。
落日,大英帝国的终结之卷 第十六章 谎言与欺骗(1)
任海济几乎是吹着轻快的口哨走出总理府。在总理府门口站岗的哨兵甚至还得到他亲切的问候。这让两个年轻,单纯的日耳曼士兵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在全德国,除了副元首直属部队的那些士兵们。谁还得到过副元首亲切的问候。恩……另一种“亲切的问候”倒是有很多人体验过。体会最深的就是“骷髅师”师长艾克。意大利外交部长齐亚诺也算有幸体验过的一人。
突然想到问个问题。
这个时代德国民众心中最会演戏的演员是谁?
奥托?盖布尔?康拉德?法伊德?还是维纳?克劳斯?。
不,这些人与任海济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最会演戏的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演员们只需要在舞台上,在摄影机镜头前演戏就可以了。任海济可是天天在演戏。甚至连自己演的是谁都不知道……
再问个问题。
这个时代德国人中最会说谎的人又是谁?
戈培尔?海德里希?还是希特勒?
不,这些人与任海济相比同样不算什么。最会说谎的除了他还是他。
戈培尔,海德里希,希特勒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向民众说谎。他们清晰的知道自己说的哪些是谎言,哪些是真相。任海济可是每天都在向自己遇见的每个人说谎。甚至连那些是谎言不知道……
任海济是完美的。从来到这个时空开始他就开始在演戏,在说谎。
他高贵,优雅。在德国民众心中他是个完美的贵族。虽然有些护短,但对于经历过一战后残酷生活的德国民众来说,谁不希望自己的领袖将自己紧紧护在手中。
他疯狂,无耻。自以为熟悉他的人都对他抱有深深的恐惧感。对他的恐惧远在海德里希之上。副元首从来不需要去刻意寻找某人的把柄。但所有人的把柄又仿佛在他手中。
他的演出,他的谎言都滴水不漏。任何人都挖掘不到真相。
任海济不是完美的。他不停扮演着各种角色,却在各角色中迷失。
他是冯?施维茵家的孩子。他会因为自己大哥的离去而悲伤,也会因为自己二姐得到幸福而祝福。
他也是德意志的副元首。他会在希特勒面前宣誓忠诚,也会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组织自己的势力。
他还是任海济。一个莫名其妙的穿越者,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远超于这个时代的记忆与知识混杂在一起的家伙。
他的疯狂,他的理智。让他在难得的第二次人生中再次迷失自己。
大街上。
任海济停下脚步,抽出烟为自己点上后深吸一口。他抬头望向天空,缓缓吐出嘴中的烟。
“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自己是铁做的……不需要一连串无用的感情……”随意弹了下烟灰,任海济一把用空闲的左手捂住自己的脸接着道,“算了……反正所谓的人生原本就是无聊的东西……无聊吗?不……现在好像有趣起来了……”
任海济想起了之前会议上自己对希特勒的表演。
“哈~哈~为了艾瑞卡?是的,没错。那时脸上所表现出的那份焦虑,那份悔恨,那份绝望。连我自己都深信不已。我其实才是最完美的演员。我演的每一个角色甚至令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
任海济的左手下,熟悉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这种笑容甚至让他那张英俊的面容开始变的扭曲。
虚伪的眼泪会伤害到别人……
虚伪的笑容会伤害到自己……
任海济在街上发呆的同一时刻,总理府内邓尼茨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在他临时办公室内的海图前呆呆看着。邓尼茨维持这个动作已经20分钟了,在这20分钟内他一直保持着双手抱胸,抬头望着墙上海图的动作。期间生活副官进门递过一杯咖啡,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过两次。对此邓尼茨没有任何反应。他一直看着墙上悬挂的海图,副元首在会议结束后与他的单独谈话让他大脑一片混乱。邓尼茨实在想不通这个副元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算了。这个副元首有时候看起来的确很疯狂,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行为都经过精确计算。每一次迎来的又都是胜利。”邓尼茨小声安慰自己,“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说着邓尼茨走回到自己办公桌前,一把端起放在桌上的咖啡往自己嘴中灌了一口。下一刻他便将嘴中的咖啡一口喷了出来。不冷不热的咖啡只剩下苦涩与酸涩……
这味道就和德意志的未来一样……
“齐柏林”号航母在两艘拖船的牵引下缓缓进入基尔运河西南面的船闸。
基尔运河西起易北河口的布伦斯比特尔科克港,东至基尔湾的霍尔特瑙港,横贯日德兰半岛,全长53。3海里,是连接北海和波罗的海的重要航道。这条原本就是为避免军舰绕道丹麦半岛而修建的运河经过改造后航道底宽拓至44米,水深增加到11米。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匆匆完工。如果是当初9米的水深,恐怕包括“齐柏林”在内的所有德国海军大型舰船都无法通过这条运河。更别提经过运河南段,驶入拥有多座舰船制造场的基尔港北港了。
基尔港位于基尔湾南段,是德国海军的母港。它分为南港与北港。南港紧靠城市,是吞吐量巨大的民用深水港。而北港则是德国海军军港,它藏在基尔运河内侧。虽然很让人怀疑,一旦基尔运河西侧船闸遭到空袭而损坏将导致在北港内停泊维修的战舰必须绕行波罗地海才能出航。但北侧军港修筑的大量防御设施与雄厚的钢筋混凝土壁障外加后方的海军工厂使的北港依然成为德国海军最重要的母港。
不过说到基尔港,恐怕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一次大战末期著名的“基尔港水兵起义”。这场起义直接导致德国十一月革命,从根本上彻底结束了德皇威廉二世的统治与漫长的4年战争。
“中将!”
站在舰桥指挥塔的吕特晏斯扭头望去,率先引入眼帘的是对方那头略带卷曲的金发。
“特箩蒂娅中尉。”吕特晏斯的话停了停,微微皱起眉道,“还有海莲娜中尉。舰队航行是我的指挥范围。你们的任务从接到那个命令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我知道。”海莲娜笑回答,同时蹦蹦跳跳的跑到指挥塔观察窗前,“快一年没回到德国了。我们只是想早点看到祖国的土地。”
吕特晏斯不再看缓缓走向海莲娜身边的特箩蒂娅。他决定忽略这两个女孩的行为。在离开家乡一年后谁都会有急切的思想之情。自己这个40岁的男子是这样,更别提两个才20多岁的女孩了。
看着运河内繁忙的船只,吕特晏斯在心中小声道:“终于可以摆脱保姆的责任了……只是不知道接着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长叹口气后他摇了摇头,“真希望能有机会指挥一下‘沙恩霍斯特’与‘格耐森瑙’……”
“那个!那个!特箩蒂娅。那个是什么?”
“不知道……你的资料里都没有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特箩蒂娅!你要知道,你的性格会让你交不到男朋友的!所以你必须修正这种冰冷的性格。来,笑一笑。不要浪费了你那头漂亮的金发与迷人的外貌。”
“男朋友?这种无聊的东西有没有都一样。我只要完成自己被交付的任务就可以了。”
“你啊~你这种孤高的性格。恐怕只有我们的直属指挥官才配得上你了。”
“够了,闭嘴。”
“够了!闭嘴!”吕特晏斯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望向女孩的那里,见到的是黑发的海莲娜正用手拉扯着对方的脸颊,试图在对方脸上搞出个笑容。而特箩蒂娅则努力用手捂住对方的嘴。正在吵闹的两个女孩完全忽略了这个在场的中将。
吕特晏斯只能忽略这两个没有丝毫军人气质的女孩。从窗口眺望出去,他见到的是对方舰桥前方那座巨大的3连装主炮。没有丝毫遮掩的3根炮管以不同角度指向天空,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的副炮后的水手们则一脸兴奋的望着自己。
“‘俾斯麦’?‘提尔比兹’?不对。它们用的都是2连装主炮。‘沙恩霍斯特’?‘格耐森瑙’?不,也不对。它们的船体没这么高,而且舰桥的形状与甲板长度都完全不同。”吕特晏斯心中不停琢磨,“这艘船到底是……”吕特晏斯开始尝试拼读位于狭长舰首处的红色字母,“H……D……B……恩?‘Hindenburg’(兴登堡)?”
引起吕特晏斯注意的那艘战列舰,在飘扬着德国国海军K字旗下的舰桥内以朗斯多夫为首的舰桥人员也好奇的打量着“齐柏林”。
“是‘齐柏林’!是‘齐柏林’啊!”
“是从下水舾装完成后就再也没见过的‘齐柏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