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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要制服那个刘邦。”
兰霞阏氏点点头,觉得丈夫的确比自己想得深想得远,汉国皇帝说不定真会派兵来剿灭匈奴,那些男人们一个个都野心勃勃。
冒顿又说了下去:“还有,现在匈奴的疆域比任何时候都大,四方的草原部落都归顺了我。他们都敬我如同天神,都相信是上天让我来统治他们的,我是不可战胜的。如果这次我败了,就会有人怀疑上天赐予我的权威,就会有人心存异志。偌大的疆域哪里处处都照顾得过来,若有一两处乘机作乱,那些归顺的部落有的便会跟着反水,匈奴帝国便会出现动荡。当然这并不可怕,我还能制服他们,但这又要添多少麻烦。你说过我不是刀枪不入的天神,我也是血肉之躯,你说得不错。可现在在他们面前,你不能这样说,我不能这样说。在他们面前,我便是天神的化身,也只能是天神的化身。这些,你明白吗?”
兰霞阏氏这回目光有些茫然,她抬头望着丈夫那张坚毅的脸,丈夫的脸此刻有些陌生,有些可怕,真有几分像是天神的模样。她抿紧嘴巴,沉默了,努力想听懂丈夫刚才的每一句话。
好一会儿,她勉强吐出一句话:“那,那你准备……让王黄如愿,作他的挡箭牌?”
“笑话,这哪里是让王黄如愿,那是让我如愿。我没这么傻,去替他与那个没影儿的赵王卖命。我倒还想使唤使唤他们,让他们乖乖地替我卖命。”
“你,你想好了,能这么办?”
“没想好,所以让你先睡,我还得想一想,想得周全一些。”
“你啊,你们这些男人真叫人讨厌,一个个心眼儿太多。行了,你去想吧,我可困死了,我要睡了。”说着,她娇嗔地推开了丈夫,扭动着身躯想站起来,像是生气的模样。
冒顿见状,哈哈一笑,他一把又把兰霞阏氏拉了回来,在她耳畔轻声地说:“乖乖,那我不想了,陪你睡,就想你了,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又不是头一遭,想就想呗,又要烦我了。”说着,她眉宇间漾起了笑意,一股春色涌上了脸庞。
五
韩王信对昔日的部将王黄无可奈何。他本来不想见这个背主的小人,可人家特地找来了,还送来了三车麦面黍稷,都是他爱吃而此地又短缺的食粮,看起来对他还十分关心。再说又是单于庭总管玛卡陪他来的,玛卡对自己可有救命之恩。
王黄拜见韩王的礼仪一如往常,君臣相见他就跪哭不起,让韩王信也很伤悲,后来两人竟抱头大哭一场。哭罢,王黄便详详细细把他与曼丘臣的经历、处境向韩王禀告,又诉说了他与曼丘臣拥立赵利的良苦用心。他们是借赵利的名义在这儿立足,为韩王留一块地盘保一支队伍。以后他们若能在这块地方站稳了脚跟,扩大了势力,一定保韩王回到故地。战国时韩、赵、魏三国都出自晋国,本来就唇齿相依,以后再挑唆起几家诸侯,刘邦就对他们无可奈何了,云云。韩王信现今是落架的凤凰,没有了昔日的威仪,难以责罚这位过去的部下。再一想,王黄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前些天那个燕太子臧衍也劝过他,说王黄、曼丘臣是办了一件好事,从长远看,对我们大家都有利;还说,在燕、代两地他也还有不少党羽,他也要积聚力量,等待时机,打出复兴燕国的旗号。那时,韩、燕、赵连成一片,便可在这里开创一个新局面。看起来,王黄、曼丘臣与臧衍想的一样。如果真能出现他们所说的局面,还真是一手与刘邦抗衡的好招数,自己莫非错怪了这两个心腹之臣。不管错与对,现今也只有按他们的计划行事。于是他与王黄又和好如初。
王黄在韩王信处只逗留了一天,就匆匆返回了冒顿的大营。冒顿单于与青格尔等已在大帐中等候着他,见到他便问道:“见到韩王啦?他有什么吩咐?”
“韩王很好,他嘱臣等好好侍候单于陛下,要多为陛下排忧解难。”
《白登之围》 兵困楼烦甩钩钓鱼(7)
“好,有这份忠心就好。你回去告诉赵利,本单于恭贺他登上王位,好好干,替他家祖宗争口气。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他的事我管了。”
王黄忙躬身施礼,答道:“小臣替赵王谢过单于陛下。”
冒顿单于这两句话便是承认了这个新赵王,王黄怎能不高兴。
冒顿单于又问:“你是赵王的大将军,现在你们有多少人马?”
“马军不足五千,步卒有六七千人。近日曼丘臣将军正在招募新兵,收编周围占山据寨的地方豪杰,他们听说赵王复出,每天都有来归顺的,估计不出一月,全军会有两三万众。”
“看来势头不错,我赠你战马一千匹,算是送赵王的贺礼吧,要跟着我打仗,不骑马是不行的。你回去后,马上凑齐五千马军,听我调遣。”
王黄一怔,心想送我一千匹马,调我五千人,这事……
他神情刚一迟疑,冒顿便问:“怎么?有难处?”
“不,不,小臣只是……只是在等陛下明示,是随陛下北撤,还是……”
“谁说我要北撤,这回我要跟刘邦好好较量较量,我不仅不后撤,匈奴大军还要二次南下!”
听到冒顿单于这两句话,王黄心中一阵狂喜,他终于如愿了,钓到了这条大鱼。
冒顿单于接着说:“据斥候报告,刘邦大军停留在晋阳一线,樊哙的三万人马也在代地休整,句注山以南至晋阳一线,汉军尚未占领。因此我决定派遣左贤王稽粥、右大都尉格律金率一万骑迅速南下,将广武① 以南的各处关山隘口全占了,锋芒直逼晋阳。你率五千马军随他们一起行动,速速回去准备吧,三天后我军即南下。”
王黄听说要占广武以南各个据点,直逼晋阳,心想这分明是摆开了向刘邦挑战的阵势。逼到对手的鼻子跟前了,这下刘邦不应战都不行,看来冒顿真要与刘邦拼命了。但他又十分疑惑,这次冒顿单于只让稽粥率一万骑南下,加上自己的五千人马,这些队伍怎能与刘邦对抗,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嗫嚅地答道:“小臣马上……马上回去准备,只是从广武到晋阳三百余地,关塞隘口不少,这些人马怕是……”
“王将军是否怕我兵力单薄,不是刘邦的对手?这事你不必多虑,本单于自有安排。你只需听从左贤王的将令努力作战就成。这仗打好了,赵王的日子就好过了,你也立下大功一桩。这回若是不尽心尽力,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王黄听到冒顿最后那句话,忙跪倒在地,说道:“小臣等一定唯左贤王的将令是从,若有违背,听凭单于陛下军法处置。”
“好,很好,相信王将军不会辜负我的期望。刚才王将军所顾忌的也在常理之中,那左贤王就多带五千骑,声势搞大一些也好。”
稽粥忙应道:“儿臣遵命。”
冒顿单于望了一眼边上的左大将青格尔,青格尔朝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王黄还跪在地上,盯着这两个匈奴显贵,一对小眼睛骨碌碌地乱转。
《白登之围》 兵困楼烦晋阳谈兵(1)
阴雨淅沥,寒意袭人,晋阳城连日笼罩在细细的冷雨中。
刘邦的离宫原是太原郡守的府邸,已多年没有修葺,多处露出破敝之处。前些天戚夫人让人找来泥瓦木匠整修了五六天,才算有了个模样。别看刘邦是大汉皇帝,在生活上却很简朴,多年的军旅生活,使他在各种环境下都能适应。他毕竟不是豪门子弟出身,从小也是一个苦孩子。再说,当时经济破坏十分严重,物质基础很差,刘邦虽贵为天子,也没有条件过奢糜的生活。
这几天阴雨,他身上的老伤又酸痛难忍,脸色蜡黄蜡黄的,一副病容。此刻,他靠坐在床头看着案几上堆放的各地奏章。看着看着,他又皱起了眉头,他让内侍去把大臣们叫来大厅议事。
他侧耳听了一阵,问边上的戚姬:“外面的雨还在下吗?”
“还在下,哩哩啦啦的没个完,烦死了。”
“好啊,这雨下得好啊,你不该烦,该高兴才是。”
“高兴?老闷在屋里,都出不去,高兴什么?”
“你呀,真是一位贵人,不知稼穑,不懂种田人的心思啊。这一带有一句农谚叫做‘八十三场雨,一年吃饱饭’。”
“要下这么多雨,八十三场?”
“不是八十三这个数字,是八月、十月、三月,只要在这三个月份里下三场透雨,田里的墒情接上了,一年的庄稼就保住了,就能吃上饱饭了。这雨还不能下得太大、太猛,一大一猛,就会成灾,山洪下来,冲垮田地。因此这样的雨最好了,下得细下得密,能把地浇透了,春天里就不会旱。你不是该高兴吗?”
“刘郎,你知道得真多,当年也种过田,是个好把式?”
“我当过亭长,当然要懂农事。但我不想种田受苦,就当了皇帝。可是天下的皇帝只能有一个,老百姓还得种田受苦,你得知道他们的苦处,施政时能宽待一些便好。”
“那,那是你当皇帝的事,我可管不了。你看,这天又阴又冷,你的伤……咱们离开长安时,天气多么好,树还是绿的,暖洋洋的,菊花一片一片的,开得多盛啊。”
“那时才十月初,十月小阳春嘛。你想回长安了,嫌这儿苦了?”
“不,不想回去。长乐宫修得不错,可她在那儿,回去我有好日子过吗?”
刘邦知道她说的是吕雉,提起这话头,他心里就烦。
戚姬又说了:“这儿苦是苦点,可我还是愿意与你留在这里。在这里我天天能见到你,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瞧人家眼色,只有你、我与如意儿三人在一起,这是我最称心的。要不,刘郎,咱们就在这儿盖一所皇宫,住这儿不回去了。”
“那可不成,我是皇帝,要管天下事。再说,我来这儿她也得来,她是皇后嘛,哪有皇帝跟皇后分居两地的,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管事在哪儿都成,在这儿你不是一样看奏章,下诏书。至于皇后嘛,那还不是你一句话,为什么我就不能当皇后,难道你一直把我看得比她低贱?”说着,她的泪水又沁了出来。
刘邦叹了口气:“行了,别烦我了,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满意,你看我的身边还有谁啊?你别气我了。”
戚姬心想也别跟他怄气了。她擦着眼泪说道:“要不,你在这儿修一座宫殿,我跟如意儿就住在这里,你就来回跑,这儿住半年,长安住半年,怎样?反正我是不想回去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
“行,这事不难,等打完这仗再议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封如意儿一个诸侯王,这还不好办?”
戚姬听了忙摆手:“不,不是这样的,如意儿当立为太子,你是答应过的,你可不能反悔。”
关于太子的废立事,刘邦确实答应过她,以后有机会把刘盈废了,立如意儿为太子。但办这件事有很大难度,得找机会,现在,他只得摇摇头,不理戚姬。
这时,内侍进来报告,陈平、周勃等大臣都到了,在大厅候驾。听陈平等来了,刘邦便撑着起来,戚姬忙给他披了一件锦袍,让内侍扶他出去。
二
大厅里烧上了两盆炭火,挂起了厚厚的帘子,挡住了阵阵寒气。陈平等大臣见刘邦出来,忙上前跪拜,并关切地询问龙体安康。
刘邦让他们都围着火盆坐了,对他们说:“朕没什么大碍,只是这阴湿天那些老伤作怪罢了,你们怎样啊,也不好受吧?”
周勃、夏侯婴、灌婴、王陵等这些战将,身上也都有伤痛,于是便苦笑着答道:“是啊,臣等这两天也周身酸痛,不过臣等贱躯怎能与陛下龙体相比,陛下还需多多保重才是。”
“都一样,都一样,人渐渐老了,这毛病也都来了,大家都保重吧……不说这些了,这两天又有什么情况?听说那个赵利骗了不少人,不少人去投奔他,真把他当做了宝贝。”
前几天,听说韩信残部王黄、曼丘臣等人拥立赵利为赵王,又在马邑一带闹腾起来,刘邦勃然大怒。那些家伙真是反了天了,这不是公然向自己挑战吗?陈平又提醒他,这招十分恶毒,它是在向天下人发出信号,挑唆各地的诸侯之后起来作乱。因此别以为他们人少,是癣疥之疾,这伙人虽少,祸害甚巨。他听了也深以为然,马上下令,赶快查清这伙人的虚实、驻地,要将他们一举剿灭,免得这把野火又烧起来。刚才他又看到了张敖送来的奏章,说这件事在赵国发生了震荡,不光聚啸山野的原赵王歇与陈余余党蠢蠢欲动,就是邯郸城里也谣言四起。这回张敖也急了,那把火直接烧到他的身上了。
《白登之围》 兵困楼烦晋阳谈兵(2)
各种情报都汇总到陈平那儿,他对刘邦答道:“据这两天侦察,赵利、王黄等叛贼原有万余人,大都是韩信旧部。近日又增加了几千人,还有络绎不绝的投奔者。但就其实力而言,尚不为虑,即使他召集到四五万人,甚至更多,也是乌合之众。其中山头派系林立,各怀心思,各有所求,没几年打磨,成不了一支劲旅。现在一是要迅速解决它,不让它蔓延开去;二是要诏告各地,对此事不必大事声张,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这本来是场闹剧,没什么了不起,总归是几条泥鳅,掀不起大浪,让各地郡守严加防范即可。”
“嗯,这样好,让他们别惊慌失措,特别是张敖,有朕在,他担心什么。还有什么情况?”
“刚刚接到一个重要情况,匈奴骑兵又南下了,他们已过了句注山,占了广武要塞,还迅速向南推进,叛将王黄也率军跟他们一起行动。”
“有这事?……奇怪,刚退走,怎么又来了……有多少人马,谁人率领?”
“匈奴人打的是左贤王的旗号,还有匈奴猛将格律金的旗号。沿途的百姓说,他们号称十万大军,但据斥候侦察,匈奴人没那么多,至多三万人马,有的说还不足三万人。王黄的叛军也只五六千人,不过全是马军。”
这些情况,那几位大臣也才听到,他们也很奇怪,本该是汉军往北扫荡才是,他们怎么这么快又卷土重来,他们要干什么?
广武到晋阳才三百来里,如纵马驰驱,一天即可抵达,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刘邦此刻精神一振,脸上的病容顿时消失,一双眼睛变得炯炯有神。他挺直了腰板,略一思索,便对边上的安国侯王陵说道:“安国侯,你速去大营,安排抵御匈奴事务,晋阳城防就由你负责,迅速查清来犯匈奴的虚实与意图,不可大意。”
安国侯王陵忙俯身:“遵命。”他刚要起身,刘邦又说:“慢着,你暂且等一下。”他随即转身向陈平:“那些匈奴俘虏审问得怎样了?”
晋阳之战,汉军俘获了两三百名匈奴骑兵,有的是受伤落马的,有的是掉队迷路的,陈平都交给了刘敬去审问。那些俘虏中有两个百骑长,知道的情况稍多一些,其余的都是普通骑士,问不出什么东西。最有价值的是捕获了两个女兵,据其他俘虏讲,这两个姑娘一个叫杏花,一个叫山丹,是姊妹俩,都是冒顿单于最宠爱的阏氏的女侍。匈奴突围时,那个叫山丹的姑娘大腿中箭落马,姐姐杏花便回马来救,被冲过来的汉军团团围住。那杏花姑娘性子刚烈,拔刀拼斗,想驮着受伤的妹妹突出重围,结果双双被擒。开始,这两个姑娘又叫又骂,对靠近的汉军又踢又咬,充满了敌意。后来刘敬让人找了几个女看守来,将这两个姑娘单独关押,不打骂,不侮辱,还给那个受伤的姑娘上药疗伤,这才渐渐化解了她俩的敌意。刘敬还亲自审问了姐俩,并答应只要她俩听话,一定不难为她俩,以后等山丹的腿伤好了,就放她俩回去。于是那两个姑娘老实了,安静了,嘀嘀咕咕讲了许多匈奴单于与兰霞阏氏的事情。这两个姑娘无法提供有价值的军事情报,她们管不着,听不到,关于这些,她们抵不上那两个百骑长。但是,问起匈奴单于后帐中的生活,问起匈奴国这两个贵人的生活习惯与秉性,一名万骑长也不如她俩知道得多。因此刘敬十分重视这两个姑娘,一有闲暇,就找来通译与两个姑娘闲聊,在闲聊中了解了不少重要的情况,特别是冒顿单于与兰霞阏氏的故事。于是陈平也就了解了那些情况。现在陈平见刘邦问审讯俘虏的情况,便答道:“都审理得差不多了,那两个百骑长还说出了些情况,其余的骑士都是普通牧民,问不出什么,都分下去当苦役了。其中有两个女兵是匈奴单于宠妃的侍女,讲了不少匈奴单于后帐的事情,倒很有趣的,可知冒顿的爱好与秉性,陛下有兴趣的话,让刘敬给陛下讲讲。”
“闲暇时再说吧,让刘敬将那两个百骑长交给安国侯,让安国侯好好问问他们,这次来犯的是哪些匈奴队伍,他们的长官分别是谁。那安国侯就先走吧。”
陈平与王陵都应声“遵旨”,王陵随即退了出去。
安国侯王陵与刘邦是同乡,也是沛县人,是县里的豪门大户。刘邦在街面上当混混时,王陵便是地方上有名望的豪杰,为人耿直,好打抱不平。刘邦起事后,他瞧不起刘邦,不愿在那个混混跟前听令,就自己聚集了几千人占据了南阳,称霸一方。后来刘邦进了咸阳,封了汉王,又打出关中与项羽争霸中原,王陵见刘邦真成了气候,才屈尊归顺了刘邦。
项羽听说王陵归顺了刘邦,就抓来王陵的母亲当人质,逼王陵弃汉投楚。王陵为人至孝,派使者到楚营看望母亲并与项羽洽谈,恳请项羽放了母亲。王母见到王陵的使者,便悄悄地对使者说,你回去对我儿子说,让我儿子一心一意地帮汉王打天下,汉王是大仁大义之人,能成大事,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缘故,明珠暗投。说罢,她就突然抽出边上侍卫的宝剑抹了脖子。项羽大怒,王母死了他还不解气,让人架火烹煮了王母。这下让王陵悲痛欲绝,从此便死心塌地地帮刘邦与项羽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