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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登之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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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定所的生活。不妨另找出路,也为韩王留下这些家底,你们以为如何?”    
    曼丘臣听罢点点头,说道:“我也有这个想法。这次随韩王南下,百姓们听说我们归顺了匈奴,都逃散了,可见打着匈奴旗号难以收民心。再说,要把大伙儿带到匈奴人那儿,军心也不稳,大伙儿的心思还是向往中原,这次铜鞮战场的溃兵都来寻找我们,很少去投匈奴的,这也说明了问题。”    
    赵利忙问:“那按两位兄长的意思,我们如何与匈奴人相处呢?眼下我们还离不开他们,还要靠他们庇护啊。”    
    王黄答道:“是啊,我们不仅不能与匈奴人分道扬镳,更要凭借匈奴的力量让我们生存下来,然后再一步步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我想我们最好以结盟的方式与它相处,奉它为盟主。我们可以按盟主的旨意行事,但又不完全归属它,有分有合,既要依靠它,又有一定的自主能力,你们认为如何?”    
    “能这样当然好,但要与匈奴结盟,总得有个由头,我们不是已经随韩王投降他们了吗,怎么又要跟人家结盟了呢?”赵利总觉得这件事不好向匈奴人交代。    
    曼丘臣人粗心细,他对王黄说:“贤弟,刚才你说我们先得生存下来,然后再一步步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关于发展壮大这件事你是怎样想的,说出来大家听听。”    
    “这,这我也没想好。不过,我想我们总不能守着这一万来人马长期蜗居在此吧。我们不去投奔匈奴,总得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关于这……”说到这里,他欲语又止,坐在那里晃着身子。    
    “那,那你心里已经有底了?”曼丘臣急着问。    
    “没,没有。有了主意我还能不说,我得想想,好好想想。”说着他继续晃着身子,抬起眼皮对曼丘臣意味深长地眨了一眼。    
    曼丘臣明白了,王黄是有难言之隐,在跟自己打招呼了。那分明是因为赵利在座,赵利毕竟不像他与王黄的关系。于是他便顺口说道:“那就好好想想吧,都想想再议,赵利兄弟你说呢?”    
    赵利心眼没这两个人多,他正等着听王黄关于前景的打算,见王黄吞吞吐吐,还真以为他没想好。听曼丘臣让大家都想想再议,便应口道:“好,那就都想想,想想。”    
    三人散后,王黄回到自己的寝帐,对侍从说:“添个火盆,准备些酒菜,待会儿有客来。”    
    侍从很奇怪,天色这么晚了,亥时将过,还会有客来?难道王将军又有了新美人今夜要入帐来?他们不敢多嘴,忙着去准备。    
    没多一会儿,美人没来,高大壮实的军中主将曼丘臣倒来了。曼丘臣见案几上已摆满了酒菜,与王黄心照不宣地哈哈一笑,便在毡毯上坐了下来。    
    他喘了一口气,对王黄说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讲了吧?”    
    “喝酒、喝酒,天冷,先干三杯暖暖身子。今夜咱俩是得好好琢磨出一个主意来。”    
    “有必要避开赵利贤弟吗?你耍的什么心眼?”    
    “先得跟你商量定了,再跟赵利讲也不迟。这事情说起来可是一件有关我俩身家性命的大事,你我得好好斟酌才是。”    
    “到底是什么事嘛,吞吞吐吐藏头露尾的,急死人了。”    
    “兄长别急,这事得慢慢说,得把事理掰开了揉碎了,慢慢地研磨,慢慢地梳理,才能找出个头绪。这样说吧,你我这些年抛家弃业,放着安稳日子不过,跟着韩王起事,在刀剑丛中拼命,不就是图个封妻荫子、荣华富贵吗?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当然,不然,谁干这掉脑袋的买卖。”    
    “现在看来,咱俩不能再跟着韩王了,他的那些基业全丢了,自己连个安身立命之处也没有了,事实上,韩国与韩王都完了。我俩得另找出路,觅一个有奔头的地方。”


《白登之围》 兵困楼烦甩钩钓鱼(2)

    听王黄这么说,曼丘臣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是啊,你说得不错,是这么回事,韩王才具不大,家底不厚,这回又赔了个底朝天,我俩是得另想辙,寻条出路。可哪有你说的那种地方?从铜鞮败回的路上,我就在想往哪儿奔。我算了一下,目前有能力庇护我们的,没几个人。除了匈奴单于,也就是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有这样的实力,其余的诸侯王都是刘邦的亲信,根本不会接纳我们。就是彭越、英布也不可靠,若去投他俩,说不定会落得个钟离昧的下场,他们会拿我们的脑袋去向刘邦邀功领赏。”    
    “是啊,我们跟这两个人既没交情,那里也没我们的位置,去了也是寄人篱下,看人的眼色,成不了气候,那条路想也不用想。”    
    “那……我们又不想完完全全投到匈奴帐下,那路在何方?”    
    “没路可走,怎么办?那就得动手开出一条路来,这道理不是很简单吗?这样,我俩既不用去依附别人,也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听了王黄这两句话,曼丘臣突然感到眼前一亮,这倒是一条新的思路。是啊,自己不能光想着那几个人,钻了牛角尖。他似乎悟到了些什么,但又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他低声地嘟哝着:“自己开出一条新路……就凭这一万多人,难啊。”    
    “人多人少当然要紧,但还不是最重要的。当年陈胜、吴广起兵于蕲只有九百人;刘邦起兵于沛也只三千人,他们都干起了大事。重要的是刚才赵利提到的‘得有个由头’,有个说法,所谓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这样便可以昭告天下,我们不是在胡闹腾,而是在干一件正正经经的大事。”    
    曼丘臣默默地点点头,听起来是这个理。然而难就难在找寻那个由头,那个说法。    
    王黄喝了一杯酒,给曼丘臣也斟了一杯,又慢条斯理地说开了:“我想过了,当初打败秦王的实际上是两股力量。一是边患匈奴,二是由陈胜首举义旗及随之而起的六国之后。匈奴虽被蒙恬打败,但为了防御它,秦王筑长城修驰道,耗尽民力,搞得怨声载道。现在我们要与刘邦抗衡,要生存下去,要有所发展,还得靠这两股力量。匈奴单于要找刘邦较量,这次又吃了亏,定然不甘心,这是大好事,我们当充分利用。但单靠匈奴还不行,匈奴是夷邦,百姓们对它有畏惧之心,我们不能跟它靠得太近。因而还得在如何策动各地诸侯上动动脑筋。刘邦也正忌讳他们,正采用各种手段限制、削弱那几个异姓王,一步步以刘姓王替代他们,这是谁都能看明白的一步棋。我们就得抓住这个矛盾,扩大利用这个矛盾,尽量挑起纷争,使各地诸侯重开割据局面,搅乱他的全局。如果再有个十八路反王逐鹿中原的局面,那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王黄说着说着,兴奋起来,脸上涌起了红潮,一对骨碌碌的眼睛射出了两道凌厉的光焰。    
    曼丘臣“嘿嘿”地笑笑,对王黄的盘算显得信心不足,他对王黄说:“你想得是不错,可现在与秦末的乱世不一样了,想要再来搅乱这个大局怕是不容易。”    
    “容易不容易,得干起来再说。你别忘了,这些年楚汉相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刘邦虽说是得了天下,可他至少与半数的天下人结下了冤仇。当初项羽共封十八路反王,现在只剩下两三家,那些败亡诸侯的子弟、部属都死绝了?都心甘情愿地终老乡里?再说,人心难平,再大的馅饼也不够大肚汉们分食的,刘邦手下的那些骄兵悍将们不会争权夺利?他们哪个不想封王封侯?这些都是堆放着的一堆堆干柴,遇到火星子,便会燃起一堆堆大火,就看有没有人去点燃它。我看,咱们就来放几把火,怎么样,兄长你说呢?”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怕只怕这事……”    
    “有道理也好,没道理也好,说白了吧,咱们现在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好歹得找出一条活路来。你说吧,拿鸡蛋往石头上碰,一定是傻子,但如果把鸡蛋冻成了冰疙瘩,不是也能顶块石头使吗?总之,不干是完蛋,干了还有三分生机,你说怎么办吧?”    
    这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曼丘臣,他想王黄考虑的是对的,王黄并非不明白这件事的艰难,他是在搏一次,在赌一把,他猛地拍一下大腿,说:“好,兄弟,哥哥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吧,先点哪堆柴?”    
    “要干的话,这第一把火就可以从我们身边点起,找也不用找。”    
    “我们身边?那是谁?我是不行……难道是你?”    
    “你不行,我也不行,两个拉过骆驼、赶过马帮的商贩,往上找十代,也没一个天潢贵胄,现在再来编排故事,编一个刘邦那样的赤帝子下凡,也来不及了。我俩如果行,还等到今天?”    
    “那……”    
    “我们身边不是现成有一个嘛,赵利啊,赵利就行。”    
    “赵利?他……他能行?”    
    “他当然行。他可是赵王的子孙,正经的王室血脉。这块地方原来又属赵国,他们家可是这块土地真正的主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    
    “前些日子你与韩王南下,我与赵利留在这儿征集粮草民伕。这里的百姓听说赵利是赵王之后,都啧啧称奇,对他十分恭敬,他们都十分怀念故国,都讲过去的故事。我想,不如你我联名拥戴赵利为赵王,辅佐他恢复赵国,他家本来就是这块土地的主子,秦亡后本应该把这块土地归还给姓赵的。现在的赵王张敖是刘邦的女婿,是张耳的儿子,而张耳本是魏国人,与赵国了无瓜葛,在这块土地上也无根基,我们抬出赵王的子孙助他复国,上可对天,下可服民,真所谓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你看怎样?”    
    “赵利……名义倒好,但此人的才学胸襟,恐难成大器。”    
    “啊哟,你老兄真是太迂腐,难道我们真在找真命天子啊?想当年项梁起事,听从范增的计谋,在乡间找到了楚怀王的孙子,一个叫‘心’的少年,以他祖父的谥号仍立他为楚怀王以收民心。那少年当时流落民间,穷困潦倒,还在为人放羊,没承想,突然登上了王位披上了王袍。他又有何德何能,这不是竖一块供人侍奉的牌位吗?后来张耳与陈余也是这样找到了赵国的王族赵歇,将他立为赵王,赵歇也并非人中俊杰。我们找赵利也是一样的道理,管他成得了大器成不了大器,能不能成大器那是我们的事。”    
    曼丘臣信服地点点头,王黄的确比自己想得远想得透。


《白登之围》 兵困楼烦甩钩钓鱼(3)

    王黄接着说:“我想过了,立赵利为赵王好处多着呢。一则我们不仅能在这儿立足,还可向赵地开拓,赵地富庶,疆域开阔,多豪杰之士,大有用武之地,一旦得手,气象就非今日可比。二则打出‘复兴赵国’的旗号,便可广揽人才。赵国有两百多年基业,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地百姓有依恋旧主之心,昔日的豪门望族则有攀附新主之意。陈余旧部更视张耳、张敖为死敌,恨不能将张氏生吞活剥。我们树起赵王大旗,这些人必将来投。这样,眼下的一万来人便会变作十万、百万人,你我便能称霸一方。三则,对匈奴单于我们也可交代。韩王随他们走了,我们何以立足,立了赵利,便可立稳脚跟。我们若能创下一份基业,又奉他为盟主,共同对付刘邦,我们据代、赵之地,与他成犄角之势,互为声气,他还能说些什么?说实话,他若要与刘邦争霸,也离不开我们这些人。最后,我们的老东家韩王也无话可说。他该明白,他在这块地方的权势是刘邦给他的,如今他既反叛了刘邦,那点权势当化作乌有。在这块地方,他没有任何号召力。既然回不了故地,身边又无实力,他只能认同我们的抉择。至少我们发达了,他在匈奴单于跟前也脸上有光,无论如何,我们总不至于亏待了他。你说我讲的那些好处,实在吗?”    
    “好吧,还是你脑瓜子灵,让赵利这小子坐上王位,风光风光。那明天我俩就找他谈,不知他干不干?”    
    “他不是傻子,这样的好事还会不干。他是巴不得有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呢。我早看出来了,自从韩王迁到这里后,心里偷偷乐的只有他。明天我们这一拥戴,他一定会想,这是祖宗保佑,天赐良机,准保乐得屁颠屁颠的。”    
    曼丘臣听罢,一拍大腿:“那就这样办,来,为赵王干杯,为我俩的前程干杯!”    
    果然不出王黄所料,第二天赵利听说要拥戴他为赵王,兴奋得几乎晕过去。他早盼望有这样一天,没想到就在韩王落难时,天之降大任于斯身。他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番,在两位兄长再三“劝进”下,便欣然登上了王位,还煞有介事地封曼丘臣为相国,王黄为大将军,所有的官佐都升一级,又杀猪宰羊,犒劳全军,热热闹闹地风光了一番。    
    曼丘臣、王黄真是快刀斩乱麻,三五天里就办成了这件大事。在这块土地上,韩王消失了没几天,便诞生了一位赵王,这个新赵王对大汉朝的潜在危险胜过了那位失势的韩王。    
    二    
    冒顿单于率军撤回代谷后,整顿清理了队伍。这次对汉作战,前前后后损失了一万余骑,还折了好几员千骑长,这在匈奴近年的战绩中是一次很大的失利。他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岂能善罢甘休,他不但没因此而气馁,相反更坚定了要打败刘邦的决心。    
    早在晋阳突围前,他就在考虑下面的仗怎么打。那时战局还在不断变化,很难有具体的打算,但有两点他是颇有心得的。一、要打败刘邦这个对手,首先必须重视这个对手,不能不把他当回事。二、以后在对汉作战中,决不能轻易深入汉地作战。对于这个大汉帝国他实在了解太少,两国的习俗差异也太大。因而要设法将他引出来,在自己熟悉的地域与他作战,这样便能取得战场上的主动。这两点构成了他战略战术的基础。    
    他在晋阳突围后更是盘算着这些问题。    
    韩王信随冒顿单于北撤后,身边只剩下七八百人,不少还是伤员。他此刻真是追悔莫及,两个月前他还是一位威仪赫赫的诸侯王,现在却落得这般凄惶的境地。他觉得自己一步步走过来似乎没有什么大错,许多事都是迫于无奈。他没有更大的野心,也不想得罪刘邦这个皇帝,不知怎的,就落进了一个挣脱不出的漩涡,搞得国破家亡。这样说也许过分,他的妻儿老小总算逃到了匈奴,但他的实实在在的韩国,他的军队与土地都荡然无存了;他返回故地重振韩国旧山河的打算更成了痴人说梦。    
    退入代谷的一路上,他一直在打听王黄、曼丘臣这两人的下落。在他们那儿还有自己的一点家底,这两个人是自己的股肱之臣,是靠得住的,在这危难时刻这两个人对他是多么重要。    
    冒顿单于也在查寻王黄与曼丘臣的去处,要跟刘邦继续较量下去,这两个都是有用的人。    
    不久,消息传来了,曼丘臣、王黄还在原来一带活动,他们重新聚集起韩王残部,却拥立赵利当了赵王,打出了“复兴赵国”的旗号。这消息对韩王信来说,像是腊月天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让他从头凉到脚,怎么会发生这种有悖天理的事情?这回,他的两个“股肱之臣”干得真是太绝了,把他扒得光光的扔给了匈奴人,自己真是瞎了眼,把这两个小人视做了亲信。他俩拥立赵利当赵王,这真是笑话,这分明是树一个傀儡,要自立门户,真是野心不小,当初全是这帮小人挑唆撺掇,自己才会投降匈奴,落得个背主投敌的恶名,现在他们竟然……这件事似乎使他豁然开朗,突然明白了这两个月里他错在哪里。    
    冒顿单于对于这个消息也很惊讶,那个韩王还好好地在自己身边,王黄、曼丘臣怎么又立了一个赵利当赵王,这里面有什么奥妙?于是他把臧衍等几个汉官找来,问他们究竟。    
    臧衍几个当然理解其中的奥妙,老实说,王黄、曼丘臣现在所干的,正是臧衍日思夜想的一件事。他投降匈奴,也是想借匈奴的力量东山再起。但由于自身力量太小,匈奴人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懂得利用他的价值,因而他与那些降官都郁郁不得志。现在赵利这事一闹,情况就不一样了,赵利“复国”的旗号打响了,事态闹大了,他这个燕太子也有了复辟的希望。他虽然不是正经的燕王之后,但他父亲臧荼是有名的燕将,也是燕国的贵胄,是燕国的元老,总比刘邦派来的那个卢绾强。因此,他们在冒顿单于跟前大大赞赏了王黄、曼丘臣的这个举措,把它的好处说得活灵活现,就是没敢说一句,冒顿单于也该马上立他为燕王。    
    经过他们的一番解说,冒顿单于明白了其中的大概。他不由得暗暗称赞王黄、曼丘臣的智慧,他俩不仅在困境中生存了下来,还找到了一条发展壮大的路。对于韩王信,这两个人的确不够仗义,甚至是落井下石;但于自己,则无大碍,在代、赵之地能安插一枚钉子,肯定对自己有利。    
    正在这时,单于庭总管左大都尉玛卡来告,那个王黄奉了赵王之命,带了五百人马来拜见单于陛下与韩王。    
    冒顿单于听了笑了笑,说道:早料定他们会来找我的,只是来得好快,像是个办事的人。好吧,那就准备好好接待吧。”    
    这时,边上的左贤王稽粥突然站出来拦阻道:“父王,王黄这家伙是个无信义的小人,不理他已经是客气的了,还接待他干吗?”    
    冒顿一怔,儿子怎么了,生这么大气,便随口道:“他是赵王的使臣,怎能不接待?”    
    “狗屁赵王,那个赵利我们都认识,韩王投降我们的事就是他来求我们的。再说,赵利、王黄、曼丘臣这些人都已经随韩王投降了我们,是父王的臣下。在对汉作战中,他们避敌逃匿,还没追究他们的罪责呢。他们竟敢自立为王,这与叛逆无二,不惩处这些小人,以后还如何治军治国。故儿臣以为父王纵然宽大为怀,对此事也不能不闻不问,至少将那王黄赶了出去,不让他再来花言巧语欺瞒父王。”    
    稽粥的这番话说得振振有词,冒顿单于听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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