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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地面上整幅的波斯地毯一尘不染;三面墙壁上挂满前朝名家的字画,随便一幅都堪称价值连城;桌上的香薰炉里燃着极品的龙涎香,要知道那玩意儿可比黄金还要贵几倍。一位很有气度的中年男子,穿着看似普通,却是用最上等的布料手工缝制,贴身而舒适,他正斜卧在那张大得可以容纳十个人大被同眠的紫檀木雕花床上,专注地看着《光州日报》,满手的祖母绿扳指让人过目难忘。在他的身边,数个姿色非凡的年轻女子,正在伺侯着他,或喂食,或捶背,或拿捏,或摇扇,好不惬意。
正文 第十二回 官商一体骨肉连(1)
这个看似比中东油王、印度土司还要神气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那男子的目光一抬,已落在我的脸上,陡然浮起难得的一丝笑容,抬手推开那些女子,起身走上前来:“尊驾可是交通院的王院长?”见我点头,他脸上笑意更浓,拱手抱拳道:“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真器宇轩昂,神采非凡!”不敢当不敢当!想当初我的国学馆先生还骂我贼眉鼠目,难登大雅之堂呢!器宇轩昂、神采非凡这般夸奖,断断消受不起。只是咱们素昧平生,不知阁下如何识得本官?中年男子道:“王大人过谦了!如今光州城中,盛传王大人清正廉洁,刚直不阿。光州有此好官,实为国家之幸百姓之福,试问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便是《光州日报》,亦应读者之要求,连续几期刊载王大人的种种事迹,还附有肖像,故此不才方能认得大人。”原来如此。只是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那男子爽朗一笑道:“不才姓来……”我心如电转:“来…芫花山庄庄主来尝鲜?”那人颔首道:“正是在下。王大人眼光犀利,佩服佩服!”什么?眼前之人真是在光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首富来尝鲜!我倒退一步细细打量,他也泰然自若站在原地让我看得更仔细些。来尝鲜与我见过的其他巨商富贾大不相同,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出寻常商人身上洗褪不去的那种市侩气,取而代之的是儒雅俊逸的文士风采。来尝鲜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王大人是否觉得鄙人不像个商贾?”我点头算是默认。他先是请我落座奉茶,于品茗间悠然道:“其实在下本是举人出身,后在富州衙门谋得官职,弃官从商只不过是数年前之事。”为何弃官从商?又如何能在弹指数年间积累这般惊人财富?本官颇感兴趣,愿闻其详。缕缕茶香中,来尝鲜娓娓道来。他出身官宦世家,年方弱冠便以举人功名,由家人举荐进入富州衙门,得以多方关照,两三年间便从小吏一路升至之布政司经历(从六品)一职,几年的官场阅历,让他结识了大量三教九流之人,并编织了自己牢不可破的关系网。后来朝中变革之声日盛,他根据上头下发的官文,洞察先机,当即挂冠离职,到光州搞起房地产。由于熟悉官场运作之潜规则,加之原来与光州各级官员关系不错,便在批地买地征地用地上得到许多优惠,房地产生意做得风声水起,短短几年便积累了惊人的财富。几年时间便得以暴富,究竟有何诀窍?来尝鲜微微一笑,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提,无非是低价圈地,高价卖房。在拆迁重建风潮尚未兴起之际,他便通过州衙门内部关系,以极低价格疯狂购地,一俟时机成熟,再建房卖出,获利超乎常人想像。我闻言心思颇动。来尝鲜看出端倪,道:“大人既有兴趣,何不一试?不才早已听说大人机智百出,若是弃官从商,成就定在不才之上。”笑话!我还没过足官瘾,岂有自毁前程之理?不过明里为官,背里经商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因初次相识不便多言,当下起身告辞,约好来日再谈。离开国医馆时,我在门口看见那日被“城治”打伤的老叟,正躺在马路边的一张烂草席上,额头的伤口已经溃烂,虽则极力忍耐,仍是不住呻吟。随口问门房怎么回事,却是受伤后本应及时就诊,但老叟为图省钱,硬撑着想让伤口自然愈合,不料反因感染而伤情加重,百般无奈只得取了多年积蓄,到国医馆看病。本想省钱挂个普通门诊,细问之下才发现整个国医馆除了看门打更捣药的之外,清一色的都是专家。当下只好花了五两银子挂个专家门诊。那个嘴上还没长毛的专家,“望闻问切”一律省略,鬼画符般写了张检查清单,叫他先去收费房交上五百两银子,开始验口水验泪水验血液验精液验小便验大便,再去做A超做BT,之后拿回一堆不知所谓的单子。专家在单子上飞快地瞄了一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病危通知,开出住馆通知。老叟从专家的眼神中看出事态的严重性,吓得差点中风,忙不迭地又去交了一千两银子,办齐了住馆手续。及至住进病房,他的床位便成了被遗忘的角落,专家三天两头来看一次,谓之住馆观察,每天挂着葫芦往身体里不知输着何种液体,反正贵得让人龇牙咧嘴,老叟每天早上看见送来的账单时,都会心律失常。一周之后,老叟已是倾家荡产,所有亲朋好友能够告借的也借了个遍,可病还是没治好。没钱咋办?不能只占茅坑不拉屎啊,便被国医馆扔出这大街上来。见我感慨不已,门房道:“大人是少见多怪。这种事情小的每天都要看见几回,习以为常矣!”我闻言无语,黯然离去。这年头有太多太多需要救助之人,凭我一己之力,就算能救得眼前之人,可是天下苍生呢?再次见到来尝鲜是数日之后在“芫花山庄”的白楼里。那日他约我见面,我经过几番思量,正有此意,便如期赴会。此次会谈是在和谐欢快的气氛中进行的。来尝鲜屏退下人,我也不带随从,二人在书房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道:“今观我光州之房产业,固然兴旺发达,然则依本官之见,仍是大有可为。”来尝鲜忙向我请教,洗耳恭听。我分析道:“眼下的房地产,确实已超乎寻常民众之承受能力。然则光州还有多如牛毛之官员富贾,他们的购买力远在其他人之上。若要此类消费群体掏腰包,便要抓住他们崇尚奢华淫逸之心理,大大地炒作概念,也就是说你在卖的不只是房子,还是一种全新的、舒适的、高品位的生活方式。所有开发之项目要提升形象及档次,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买主,还能卖个好价钱。譬如说,在城里建座楼房不能叫特价楼房,就得叫皇朝大厦;在半夜能够见鬼的郊外搭几座木屋不能叫山野木屋,得叫云中别墅;有条臭水沟和几丛灌木林的不能浪费资源,就叫水木雅居;连搭个停放马车的棚子也不能叫马棚,要叫成宫廷马厩。”见来尝鲜听得入神,我得意地一笑,接道:“诸如此类,谓之定位。之后便要在《光州日报》上做广告,一定要做整版的,方能显示商号之实力。”来尝鲜道:“《光州日报》整版广告可不便宜,开价一万两。”我道:“你有所不知,这里面可是折扣大大的,一万两刊载10次也绰绰有余。再则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还不是买房之人出的银子?”真是听吾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来尝鲜有感而言。当下二人密谋半日,甚是投机,决定一同出资开发新的地产项目。
正文 第十二回 官商一体骨肉连(2)
我的积蓄对于投资房地产而言,自是微不足道,而交通院帐上亦没有多少余钱。不过以我目前的地位,活人还会让尿憋死不成?我立即想到了官办钱庄,便径直找到蓝州判,说我有个朋友要搞房地产项目,短了些资金,可否由州财政担保向官办钱庄贷些银子出来,不但利息先付,还可给他一大笔辛苦费。蓝州判一听“好处”二字便两眼放光,道:“开发房产项目是为本州发展作贡献,借贷一些银子没问题,钱庄大掌柜跟我是多年知交。只不知数目几何?”在这样爽快的回答中,我是不必同他客气的:“不多,一千万两足矣!”他当即飞鸽传书,约钱庄掌柜今夜在“天外天大酒楼”见面。钱庄掌柜是个能言善饮之人,听蓝州判介绍说他与白知州亦是表亲,因钱庄放贷事务均是他全盘掌控,堪称本州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寻常人若要约他见面势比登天还难,惟本州之达官贵人或富商巨贾方有资格与其一晤。但凡官场之上的见面,无非是脸上堆起千篇一律的笑容,说些“久仰久仰,幸会幸会”之类的寒暄客套,然后依着官阶高低排序入座,持箸进食,举杯畅饮。初时尚能正襟危坐,人模狗样,及至酒酣耳热之际,便都原形毕露,召来几名歌姬陪酒,搂在怀里说些荤段子,逗在座的各位开怀一笑。如若说笑话之人乃是座上官阶最高者,那么雅座里笑声定会高亢而持久,还会夹杂几句阿谀奉承的马屁,让说笑之人甚有成就感满足感。至于时政,则完全不在话题之内。常言道:人心隔肚,言多必失。同在官场之人,私下发发牢骚无伤大雅,正式场合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多提防为妙,免得翌日乌纱落地还莫名其妙。钱庄大掌柜边用他那肥厚有肉的咸猪手在歌姬身上寻幽探密,边道:“王院长,你的事蓝大人已知会于我,房地产开发是本钱庄的主营项目,一千万两的银子对于我们这样实力雄厚之官办钱庄,也是寻常数目。可否请王院长告知你那位朋友的项目之详情?”详情我自是明了,只是不便明言,于是找个借口便敷衍过去。其实,我此番与来尝鲜商议的结果,外人自是无从知晓。为了让各位看官一目了然,特公开本项目策划书中的部分内容(蓝州判等人当然不能告知):楼盘名称:御品天下楼盘地点:东城织造厂旧址楼盘定位:豪华高尚顶级之富人住宅区,足以代表本州最高层次。目标消费群体:重点向各级官员、衙役、公差以及本州商贾推介。项目开发周期:第一期XXX栋定于大元帝国X年X月破土动工,当年X月完成主体工程并封顶;第二期XXX栋定于大元帝国X年X月至次年X月完成;第三期XXX栋待定。定价策略:因富人一族对于价格因素并不敏感,反而能满足他们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故可大幅度提高房价,具体价位至少在目前房价基础之上再翻两倍,此举亦可完全断绝平民购房之奢望。预期投资:二千万两纹银(第一期),其中地价二百万两,公关及各类宣传一百万两,基建一千五百万两,后期验收二百万两。预期回报:六千万两纹银(第一期,按全部售罄计算)。营销策略:在公开发行之《光州日报》上强劲造势,大肆宣扬“御品天下”之舒适性安全性隐秘性;私下则通过白楼之相关记录甄选出合适的目标,针对他们的二奶三奶四奶,由专人上门一对一服务,说明“御品天下”专为情人幽会、金屋藏娇而建,充分发挥枕边风的优势,这比其它途径有效得多。………………………………………………………………这片开发用地——东城织造厂,是来尝鲜出面搞定的。该厂原是大元帝国开国之初,由官府划拨五百顷土地,并投资五千万两白银建成的一座特大型厂房,内中人员也是清一色的官府编制,专为兵士制造军被军服。为此朝廷还钦点一员大臣专司管理之职,人皆称之厂官,其后历任厂官均为官府委任。后因战事平定,织造厂便转而生产民用织物,初时仍是一派生机,及至后来人事迭变,厂官日渐坐大,无人敢于监察,他便无时无刻不为自己打算,能捞则捞能贪则贪,以至织造厂日渐没落,负债累累,处于半停产状态,偌大一片房屋也年久失修,一派萧瑟景象。而历任厂官却在中饱私囊后,高升而去,再不济也整个平级调任,到别处发财去也。本来,这已成了州衙门手中的一个烫手山芋,扔也扔不掉,甩也甩不开,每个月还要往里面填几万两银子。但自从房地产开发升温以来,这里地处城区之内,转眼之间又成了香饽饽。但这个兵家必争之地,为何会落入来尝鲜的手心。内中奥妙,只有白知州与来尝鲜二人心知肚明。白知州在此笔交易中究竟获得何等好处,旁人断难知晓。我等知道的,就是州衙门公开宣称,东城织造厂因资不抵债,被来尝鲜经营的商号以象征性的十万两银子全资收购。在商言商,来尝鲜收购织造厂,当然不是为官府分忧,也无意恢复生产,而是拿出一百万两纹银,作为一千来号厂部人员的遣散费,美其名曰“买断工龄”,然后就开始大肆拆除厂房,对外宣称是旧城改造,利国利民。那些为织造厂贡献大半辈子的人员,眼见工作没了,原来厂里分给的住房也没了,若按眼下光州的房价,大伙儿都得去睡马路,于是便捅了马蜂窝般乱成一团,有写联名状上访的,有拦截厂前马路阻滞交通以期引起有关部门重视的,有在州衙门前静坐示威的,更多的是无视最后通牒而死守不退的。为了快刀斩乱麻,来尝鲜知会了白知州,调来大队捕快准备强制拆除。不料织造厂的人员甚是齐心,事发当天近千人全部到场,用石块、木棍与捕快相抗衡,一时间差点酿成流血事件。眼见的便要爆发更剧烈的冲突,身为本地最高行政长官的白知州适时出面,他站在高处,先是抚慰在场民众的愤懑情绪,继而诚恳地自我批评工作未做到位,慨然表示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州衙门一定不会无视大家的要求,说完这些话后,原先还满脸笑容的白知州突然脸色一沉,厉声道:“然则旧城改造也是为百姓谋福利,这是本州的年度重点工作之一。若是有谁无理取闹,影响拆除,一律严惩不贷!”一顿大枣加大棒,震住了在场众人。私下里白知州又在郊区划拨一块地皮给来尝鲜。来尝鲜才花几十万两银子便建成一些造价极其低廉的房屋,呼之为“安置房”,专门用来安顿织造厂的拆迁户。因是无利可图,故建得十分草率,才一入住便发现裂缝丛生,一到阴雨天气便处处漏雨。拆迁户大呼上当,可彼时织造厂已被拆得瓦片也没剩一片,他们四处投诉无果,此事便不了了之。至此,为了织造厂这块地皮,来尝鲜前前后后总计花去一百余万两纹银。蓝州判及钱庄大掌柜自是不知这些内幕,二人分别提出自己的要求。蓝州判一如既往坚定地支持自己的爱婿,于是工程配套的防盗栅栏、楼梯扶手、围墙栏杆等项目,便由胡高一手包办。虽则蓝州判胸脯拍得山响,说这回一定叫爱婿承诺质量保证,但自从那小子把高速马路的护栏搞砸之后,我对他的信用实在是毫无信心;钱庄大掌柜早就觊觎交通院是个极有“钱途”的部门,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我给他安排五个名额,而且都要坐班不要巡逻的岗位。我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问候他们的老母,脸上却笑容不改:“好说好说,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内,在我办妥他们交待之事后,钱庄大掌柜让我去办了贷银手续,在我提供了州财政的担保书并郑重地签字后,一笔一千万两银子马上打到我在钱庄开设的个人户头上。当然,银子一到手,我马上付清贷款利息,又给了蓝州判一大笔银子作为劳务费。可是当我兴冲冲地带着银票去找来尝鲜时,他淡淡一笑,便将银票推回给我。我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这是何意?”来尝鲜道:“无他,这些银子暂时用不着,请你带回去吧!”我闻言霍然起身,面带愠色道:“来先生意欲何为?是消遣本官么?”来尝鲜悠然道:“岂敢岂敢!王大人误会了!想我来某人虽不敢妄言富甲天下,但也不会妄自菲薄,几亿两的银子来某人随时都可以拿出来,故此此番让王大人去贷银子,纯粹是看看王大人的合作诚意。”我正欲勃然作色,又听得来尝鲜道:“王大人贷出来的银两,不才已替你还上。请大人放心,御品天下建成之日,自然少不了大人该得的那份好处。”我登时转怒为喜,只是不知来尝鲜为何如此慷慨。他神秘一笑:“我暂且不说,日后便见分晓。这笔银两就放在你这里,到时自会派上用场。”他没有食言,御品天下销售形势十分喜人,来尝鲜依约往我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银子。因属于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就不方便吐露具体数额,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各位看官,这是寻常草民十辈子也攒不齐的一笔钱,以我眼下的开销,保守估计可以花到我的玄孙过世。
正文 第十三回 百花斗妍欲无边(1)
为了感谢各级官员踊跃购买御品天下,来尝鲜在白楼的大堂里,举办一个小型的内部答谢酒会,邀请了部分客户到场。只是他不知出于何种用意,委托一名主管负责招待客人,自己却和我扮成下人,站在二楼俯视这些宾客。我奇道:“来先生既已约了这些个达官贵人,为何不让本官下去结交几个,也好相互有个关照!”来尝鲜笑而不答,反问道:“这些来宾均是本州的官员,至于为何邀请他们,我自有深意。你要留意我对这些官员的点评。”最早进门的是个年过花甲的男子,乃是州衙门办公室主任赵甲,我与他虽是相识却无深交,但见他目光涣散,眼袋极深,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伴他左右的是个风骚入骨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来尝鲜介绍说此人共计包养十五个情妇,称为“光州十五钗”,以明自己‘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之志。有此情场资本,赵甲自是引以为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张口便是:“老子十五个轮着来,一个月刚好轮两遍。”对于那些身边“红颜知己”少于十五钗的官员,他打心眼底瞧不起。紧随其后进门的却是蓝州判手下的一名总押司钱乙,他的底细我最为清楚。他一改赵甲捡到篮里都是菜的粗放型经营思路,引领从“多数量”往“高质量”转变的时尚潮流,在情妇的含金量上下功夫,将包括“波霸”大赛本州殿军在内的诸多仕女揽入怀中。但来尝鲜说钱乙远不止于此,他长期在本州的九星级酒楼包房,带美女过夜,而且有三个要求:1、高等学府之学历文凭;2、美若天仙,温婉可人;3、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一定要黄花闺女,能够一枪见血。我问来尝鲜为何知道如此详细,他颇为自得地道:“我在官场之中,也是遍布眼线,专事刺探官员的隐私……”我悚然一惊:“那我的隐私……”来尝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顾左右而言他:“你看此人——”来者是负责州政的孙丙,看似不苟言笑,一本正经,身边亦无佳人相伴,可据来尝鲜说,此人每次与女人发生关系之后都要亲笔记录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