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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香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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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颇有几分名气的才女。清朝单说袁枚收的随园女弟子如席佩兰、孙云凤、孙云鹤、廖云锦这类的就数不胜数。 
那天,有朋友得知我正在写才女,就问“可写了女状元孟丽君吗?”呵呵,孟丽君如果真有其人,自是千古罕见的超级“才女”,但可惜她是文艺创作中虚构的人物。本书既不戏说,更不写历史上不存在的人物。不过他这一问倒提醒了我,记起了孟丽君故事的作者——才女陈端生。很令人遗憾的是,有好多人对于孟丽君这个小说戏剧中的才女耳熟能详,但是对于真正的才女——作者陈端生却十分陌生。 
陈端生(1751…1796年),杭州人,是当时名人陈句山(1701—1771)的长孙女。她除了《再生缘》之外,还著有《绘影阁诗集》,可惜失传。她的妹妹陈长生也是才女,是袁枚所称赏的女弟子之一。 
孟丽君这一形象就来源于她所创作的长篇弹词小说《再生缘》。《再生缘》的原本由于是弹词这一形式,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它的普及。但是《再生缘》在文学上的地位是相当高的,曾有人称之为“南缘北梦”,是说南方以《再生缘》最佳(陈端生为杭州人),北方以《红楼梦》为首。而且《再生缘》在思想上也很有值得称道之处,在那个女性受到压制的时代,孟丽君这种艺术形象有很宝贵的思想价值。不过可惜的是,和《红楼梦》一样,《再生缘》也是一本没有完成的作品,其中原因我们后面会说到。 
上一篇说过,陈寅恪先生晚年曾倾十多年精力,专门写了《柳如是别传》一书。陈先生晚年,也对《再生缘》十分重视和关爱,写了近80页的长篇论文《论〈再生缘〉》,对前后两茬作者的生平勾沉索隐,使我们对陈才女的生平和经历清楚了不少。 
陈端生母亲汪氏是曾任云南大理知府的汪上堉之女。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女子,对陈端生的教育起到了极大的作用,陈端生将《再生缘》故事的起点放在云南,这应该是受她母亲的影响吧。也许她小时候,母亲就给她讲云南的故事,所以她的头脑中云南是个美丽神奇的地方。陈端生只有一个妹妹相伴,她写《再生缘》的初衷,就是给母亲和妹妹两个人看的。根本没有想到出版赚稿费,也没有想到流传千古什么的。 
陈才女的《再生缘》,写法比较独特,凡在每一卷的开始和结尾,陈才女都写出了自己的身边情况和时令物候,因而明确地保留下了作者写作的年月。这种特点,倒近似我们在网上的博客日志,给我们研究她的创作历程带来不少方便。 
《再生缘》前十六卷是在陈端生十八、九岁时写的,那时她还在闺中当姑娘家。动笔之时是乾隆三十三年(1768)的秋天: 
闺帷无事小窗前,秋夜初寒转未眠。灯影斜摇书案侧,雨声频滴曲栏边。 
闲拈新思难成句,略捡微词可作篇。今夜安闲权自适,聊将彩笔写良缘。 
这是《再生缘》开篇所述,说明了写作的季节,写到第二年的二月初五(农历,下同),完成了前三卷。那时她才满十八岁,写作地点是在北京的外廊营(据说位于现在北京大栅栏地区的中西部)。 
第二年二月初七日又开始写,写到五月二十七日,又在北京完成了四、五、六、七、八共五卷。据说一卷大约有四万多字,五卷就二十万字之多,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写了这么多,速度相当惊人。要知道那时候,都是用毛笔写,要砚墨,写起来也比较麻烦,这个速度是令人惊叹的,可想陈端生的勤奋。 
陈端生的创作没有丝毫的功利思想,虽然写得很辛苦,但她觉得却乐在其中,陈端生写道: 
姊妹联床听夜雨,椿萱分韵课诗篇。隔墙红杏飞晴雪, 
映榻高槐覆晚烟。午绣倦来犹整线,春茶试罢更添泉。 
不久,她父亲陈玉敦由北京去山东,赴登州(蓬莱)同知任,她跟随着到了登州。我们知道蓬莱那个地方有蓬莱阁,风光很优美,陈端生也很兴奋,描述道: 
地临东海潮来近,人在蓬山快欲仙。空中楼阁千层现,岛外帆樯数点悬。 
在蓬莱的这段时间内,陈端生没有沉溺于好山好水好风光,反而写得更快,写到快过新年时又完成了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共六卷。那是乾隆三十四年(1769—1770),她年满十九岁。在乾隆三十五年(1770)初头,她又继续写,写了两个月的光景,又完成了十五、十六共两卷。十六卷合共六十万字左右,这样的长篇叙事诗,只写了一年半光景,陈端生可谓下笔神速。但到这时她的母亲却生了病,到此年秋初就去世了。 
母亲的去世对陈端生来说打击很大,母亲是她的读者,她的《再生缘》本来就是写给她的母亲看的,如今她的母亲走了,她一度也丧失了写作的兴趣。   
半轮破镜镜难圆   
陈端生二十三岁时嫁给范菼为妻。范菼是陈端生的祖父好友范璨之子,浙江秀水人,与陈端生母亲是同乡。当时范菼是诸生,尚未中举。但范菼的父亲范璨是雍正年间的进士,曾任湖北巡抚、安徽巡抚、资政大夫、工部侍郎等高官。所以也不是穷人,陈端生到范家,也不会太受穷。 
陈端生婚后的生活还算是可以的,她如此描述婚后的生活: 
幸赖翁姑怜弱质,更忻夫婿是儒冠。挑灯伴读茶汤废, 
刻烛催诗笑语联。锦瑟喜同心好合,明珠蚤向掌中悬。 
应该说还是幸福和美的。陈端生不久便生了一个女孩,后来又生了一个孩子,但从现在的记载中无从得知是男是女。不过这时候她的创作却几乎停顿,一个可能是母亲死后失去了读者,也就失去了创作的原动力,再者生儿育女的也够忙的。但这种还算幸福的生活就过了两年,陈端生的老公就也像她小说中的皇甫少华一样遭了难。 
乾隆四十五年(1780)九月顺天乡试中发生了一场很大的科场舞弊案,一个叫陈七的人是主犯,陈端生的丈夫范菼竟然也牵连其中!案情大致是,在乡试中,主考官当场抓获几个夹带字条和冒名顶替替人代考的考生,陈七是主犯,他被抓获后供出范菼。乾隆年间,对科场舞弊是严打不手软,乾隆下诏重罚七个案犯。陈七判绞监候(应该就是绞刑缓期执行了),其他六人则发配新疆伊犁劳改,所以陈端生连她的老公见都没有见上一面,范菼就被押解到新疆搬砖去了。 
这一去,就是十年。陈端生在婚后的六年多生活中,对她的老公还是很有感情的。她的老公被判刑发配,对她的生活影响是相当大的。在古代,女子们没有生活来源,一切都要靠老公。虽然范家是个大家族,陈端生又生有儿女,范家人也不能完全将她们母子推出门去,但旧时搞株连,范菼犯了事,不但处罚他自己,他的家长也因管教子弟不严,而受到革职处罚。所以可想而知,范家大大小小肯定也会有怨气。范菼新疆搬砖去了,埋怨不着他,于是可能也会有些冷言冷语落到陈端生身上。但陈端生是坚强的,她决心抚养自己的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她写道: 
一曲惊弦弦顿绝,半轮破镜镜难圆。失群征雁斜阳外,羁旅愁人绝塞边。 
从此心伤魂杳渺,年来肠断意尤煎。未酬夫子情难已,强抚双儿志自坚。 
日坐愁城凝血泪,神飞万里阻风烟。 
可惜,在现实中她没有办法像孟丽君一样女扮男装,出去成就一番事业,最后感动皇帝,把丈夫还给她。她只有默默地等,无可奈何地等。   
反胜那,沦落文章不值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端生所写的《再生缘》却在江浙一带流传开来,以至于一下子冒出好多陈端生的FANS,他们都催促着陈端生继续再往下写。有人推断说,这是因为她的妹妹陈长生见她心情不好,就将《再生缘》流传出去,以求在精神上给她一些安慰。 
陈长生曾拜文豪袁枚为师,是随园女弟子之一,后嫁翰林院编修叶绍楏。叶家世代高官厚禄,也是书香门第。长生的闺中知己也很多,所以由她把《再生缘》的稿本传出去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陈端生一下子多了好多追捧她的FANS,正像她书中自己写得那样: 
惟是此书知者久,浙江一省偏相传。龆年戏笔殊觉笑,反胜那,沦落文章不值钱。 
闺阁知音频赏玩,庭帏尊长尽开颜。谆谆更嘱全始终,必欲使,凤友鸾交续旧弦。 
这种“闺阁知音频赏玩,庭帏尊长尽开颜”的情景对陈端生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满足,就像我们现在泡论坛的朋友一样,虽然论坛上发帖没有什么实际利益,但是跟帖者的几句赞语却能使作者有更多的热情,同时也得到发自内心的快慰。对于端生妹妹的良苦用心,陈寅恪先生曾感叹道,“呜呼!常人在忧思颠沛之中,往往四海无依,六亲不认,而绘影阁主人(陈端生的别号)于茫茫天壤间,得此一妹,亦可稍慰欤?” 
现在论坛上有一术语,开一帖子但没有写完称之为“坑”,如果只开了帖,立下话题而一直不写,就称为“挖坑不填”,有的网友对于自己感兴趣的文章就常发帖催促“填坑”,“挖坑不填”有时对于读者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我想最有名的“挖坑不填”者就是“南缘北梦”的作者——曹雪芹和陈端生了。 
当时的陈端生,心情和少女时代已大不相同,但是大家都盼着她早点“填坑”,她当时也又产生了续下去的动力,她在书中说:“知音爱我休催促,在下闲时定续成。白芍霏霏将送腊,红梅灼灼欲迎春。向阳为趁三竿日,入夜频挑一盏灯。”乾隆四十九年(1784)的早春二月,陈端在母亲去世后十二年、丈夫被流放四年后终于重新开始续写《再生缘》。 
这十二年的停笔,正像她说的那样:“悠悠十二年来事,尽在明堂一醉间”。“明堂一醉”是指郦明堂(孟丽君)的性别引起皇宫中人们的怀疑,被灌醉了酒,正要脱靴查验是否小脚。正在惊险之际,故事却停了,而且一停就是十二年。但这十二年的时间空白中写下的却是陈端生自己的喜乐悲欢,可想而知,陈端生提笔再续之时,可能也会有恍如隔世之感。 
可是,陈端生却再也没有当年写作的神速,她只写了第十七卷这一卷,就再没有继续写。为什么?她写不出来了吗?不会的,陈端生那样聪颖的才女不会在正当盛年时就江郎才尽,我想她是没法写。因为这时候她的老公范菼远隔万里,生死未卜,她不知道能不能再重逢团圆,如果她将此书写成一个团团圆圆的大结局,有情人都终成眷属,但她的老公却回不来了,自己的境况却凄凄惨惨,那情何以堪?但如果陈端生下笔写成一个催人泪下的悲剧,可能又怕一语成谶,也显得很不吉利。所以陈端生左思右想,无法下笔,她说:“婿不归,此书无完全之日也”。所以就此搁笔。   
琴瑟弦断书稿残(1)   
据《清实录》,在乾隆五十五年(1790)清高宗八十大寿时曾经大赦:“其在配军流人犯,已过十年,安分守法,别无过犯者”可以赦免。远在伊犁充军的范菼,终于可以回家了!但这时候陈端生却得了重病,从新疆到杭州太远了,确实有万里之遥(从连云港到新疆的陇海—兰新线就有4400公里),而且当时没有汽车火车,像范菼这样的刑满释放人员,恐怕也没有马车什么的可坐,只能靠步行。 
陈端生盼了整整十年,就在有了希望,她的丈夫要回来的时候,她却闭上了眼睛。她没有看到她日思夜想的范菼,没有看到经历了十年风霜的范菼是不是有了皱纹和白发,也没有感受到“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的悲喜交集,也让这本惊世奇作《再生缘》弦断今生,无法再续。 
《再生缘》后三卷由另一才女梁德绳(字楚生,1771—1847)所续补,但另一个叫侯芝的女子却不满意,她说梁德绳续的是“盖更有好事者添续。事绪不伦,语言陋劣。既增丽君之羞,更辱前人之笔。深可惋惜”。于是她老人家又大改特改,不但改了续作,还改了陈端生的,重命名为《金闺杰》。但由于她思想守旧,把陈端生的也改得乱七八糟,其实她那句“既增丽君之羞,更辱前人之笔”,倒正好形容她本人。 
陈端生所写的《再生缘》这个故事,是续《玉钏缘》一剧而作的。《玉钏缘》这本弹词,据说也是一个才女所作,但惜乎姓名失考。《玉钏缘》的故事大致是说南宋时有一个叫谢玉辉(皇甫少华前世)的,在宫中广征秀女时,居然替妹妹玉娟入宫(哇,还有这样的事,好像入宫也要婚前检查的啊),而其妹女扮男装进京赶考。玉辉与美英、郑如昭(孟丽君前世)、曹燕娘(刘燕玉前世)同行,入宫后为宫女。后来谢玉辉在宫中保护太子有功,又从假宫女变成了大功臣,最后娶了美英、郑如昭、曹燕娘还有金国公主等八个老婆。真是超级“意淫”之作。(按网络用语中“意淫”之意大致相当于白日梦)。《鹿鼎记》中韦小宝虽然没有当假宫女,却当了假太监,最后也娶了一大堆老婆,倒和这个故事有些相似。 
《再生缘》接续《玉钏缘》而作,谢玉辉转世皇甫少华,郑如昭转世孟丽君,曹燕娘转世刘燕玉,陈芳素转世苏映雪,了结前缘,故名《再生缘》。《再生缘》时间选择在元朝,但端生笔下的历史典故与元朝全不相干。《再生缘》也是很能“意淫”的,一个女子居然能当上丞相,这在旧时候是不可想像的,正是因为这样,可能才让当时的闺中少女们更愿意看。同时,此剧也是有非常强的反封建意识的,古时历来是男尊女卑,到了明清时期这种倾向发展到顶峰,但是越是这样的条件下,女子们就越渴望挣脱束缚,所以像女扮男装的戏剧就越来越多,按过去的说法就是有很强的反封建意识。 
陈端生笔下的孟丽君巧妙地利用封建道德来反对封建秩序,她以讲究爵禄名位来反对男尊女卑,用君王之威而反对父母之命,用师道尊严来反对妻要从夫,挟贞操节烈而违抗朝廷,讲孝悌力行而犯上作乱。呵呵,借用一下文革时的语言,正所谓“打着红旗反红旗”。有人说陈端生还是在鼓吹忠孝节义,这未免太苛刻了,陈端生以一个小女子公然敢于冒犯这一切,在那个时代已经是相当难得了,然而即使是这样,也有人攻击她是在“灭绝伦常”。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孟丽君这个艺术形象,《再生缘》也广为流传,被改编成戏剧等多种艺术形式。 
《再生缘》的艺术成就是极高的,原稿的形式是用七言排律的体裁写成的。除掉有时用三字句的衬词或用两个三字句来代替七言句外,基本上就是一部长篇的七言排律。别的弹词作家,很少能具有她这样的功力。后续者梁楚生所续的《再生缘》后三卷,诗体便迥然不同。她是用古风写的,平仄不拘,规律散漫;而叙述文则有时繁冗得惊人。 
陈寅恪先生很欣赏《再生缘》的文词,竟然说陈端生的成就还在杜甫之上,这当然有点过誉,陈先生晚年“老换小”,性格也有些古怪,既“钟情” 于柳如是,又夸陈端生,对于这个说法也不必全信。但是陈先生说:“弹词之作品颇多,鄙意《再生缘》之文最佳。微之所谓‘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属对律切’,实足当之无愧。而文词累数十百万言,则较“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者,更不可同年而语矣”,这段话还是比较恰当的。 
大家在记住孟丽君、皇甫少华甚至编剧新添的什么铁穆耳之类的名字时,也不要忘了曾经有这样一位大才女,她叫陈端生,她本不应该这样默默无闻。     
菊花虽艳奈何霜:平生最苦是双卿   
锦思花情,敢被爨烟薰尽(1)   
才子才女们往往是命运多蹇的,但是在众多才女中,最苦、最可怜的就是这位贺双卿了。人们常替朱淑真惋惜,叹惜她所嫁非人,但是朱淑真的老公至少还是官宦或者富商,生活上也是“供厨不虑食无钱”的,而且朱淑真出身于书香门第,还能够主动和老公离异,所以和贺双卿比起来,不知幸福多少倍。而贺双卿却一生凄苦,她像一个从石缝里好不容易拱出来的兰芽,却被无情的风霜、愚蠢的牛马践踏而亡。 
贺双卿的故事见于清代文人史震林的《西青散记》中。贺双卿是江苏丹阳蒋墅(距镇江比较近)人,她虽然生于普通的农家,但是却天生丽质,聪颖好学。据说双卿的舅舅是在学馆里做杂活的,小双卿常常跑到学馆的窗外偷看偷听。学馆的先生倒也是个好人,看到双卿聪明伶俐,就让她进课堂旁听。小双卿免费在学馆旁听了三年,就学会了读书写字,还对吟诗作词特别爱好。 
等双卿长到十八九岁的时候,她已经对作诗填词十分精通了。但是在愚昧偏僻的乡下,她无知的父母和乡民一点也不懂得欣赏她的才气。他们可能觉得,如果是个男小子,会读书识文,作诗作词,还能考进士,中 
状元,升官发财,而一个姑娘家会这个有什么用?他们看得上的是只要能为男人生孩子,能干家务活,就是好媳妇,双卿会作诗作词指不定还当成缺点呢。所以双卿到了成婚的年龄,就像一般的乡村姑娘一样理所当然地嫁给一个体壮如牛、大字不识半个的乡农。 
唉,如果朱淑真知道双卿的故事,可能也不会那样伤感了。双卿的老公据说叫周大旺,双卿性爱洁净,周大旺却是满身狐臊刺鼻,脖子上的垢腻搓可成丸,双卿劝他洗一洗他就大怒。而且她还有个恶婆婆杨氏,据说是个年轻时守寡的女人。越是这样的女人,往往心理变态,对待儿媳妇加倍的凶恶狠毒。像张爱玲写的《金锁记》中的七巧,也是对儿媳妇有一种天生的敌意而百般摧残。双卿喜爱写诗,她那蠢老公和恶婆婆却一看到她拿书磨墨,便要恶骂。有人形容朱淑真的老公是“其夫村恶,蘧篨戚施,种种可厌”,这未免有点冤枉,但此词来形容这个周大旺,却觉得还骂得不痛快,双卿这样的好女儿家被这样一个家伙摧残折磨,比之鲜花插牛粪更令人痛心和惋惜。 
旧时的农村,农活比现在要繁重得多,煮饭、喂鸡、养猪、舂谷、纺线、做鞋、清扫庭院之类的杂活都落到双卿的头上。双卿原本身体很弱,在娘家时虽然也做这些事情,但是母亲总是疼爱她,不让她过于劳作。但她嫁过来后,她的恶婆婆却“好便骂,不好便打”,催她整天做这做那,一刻也不得闲。他老公是个所谓的“孝子”,秉承不能“娶了媳妇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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