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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士兵突然看见了以柔与蓝妤,冲了过来,“美人。”伸手就想拉以柔与蓝妤。叶帆忍无可忍,举手间连杀几人,以柔与蓝妤也击倒了身边几人,拉住叶帆,道“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快走。”三人匆匆夺路撤离,身后追赶的军士越来越多。慌乱中,以柔看见前面一座寺庙,急忙道:“快进去躲躲,翼帝虽暴虐,但却从不许手下惊扰寺庙。”
三人刚跑入院门,就听得一声呼喝:“什么人?”数十名身着便装的人从各处迅速现身而出,把他们团团围在中间,显然个个均是一流高手。他三人正无奈面面相觑间,一个声音从佛堂内传出,“什么事?”
听到这个声音,蓝妤与以柔一震,如遭雷击,脸色顿时苍白。身着蓝色便袍的皓晨缓缓出现在了佛堂门前,俊美高贵如神祗,他的视线,穿过飞花垂柳,越过众人,在蓝妤身上定住,似惊似喜,还有几分不可置信的悲凉。蓝妤凝目注视着他,只觉得眼涩涩,他消瘦了不少,周身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愁绪,如烟如雾,让她觉得朦胧不清。
“皇后娘娘。”紧随晨皓之后的珂宇惊叫着,不知是在叫蓝妤,还是在叫以柔。寺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声,皓晨回过神,看了珂宇一眼。珂宇会意的快步向外走去。
皓晨挥了挥手,让所有侍从退下,才一步一步走向蓝妤,脚步凝重而缓慢,短短的一段路,于他,却似乎走了千年。“蓝妤,是你么?”轻轻,小心翼翼的开口,唯恐惊扰了她
蓝妤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叹一声,“皓晨,你为什么要这般的暴虐呢?”
听得她回答,皓晨展眉笑了起来,似乎十分欢快,“是,是我不对,我错了,我可以改,你回来就好,以后你说什么都好,我听你的。”他的语气,竟带着几分急于讨好她的意味。
原本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旁观着的以柔突然觉得很可笑,轻扯了一下唇嘴,泪水却夺眶而出,紧咬着唇,快速把脸侧向一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泪。身旁,叶帆正垂眸看着她,眼中带起几分怜惜。突然不由分说,拉起她,走向佛堂内,出奇的,并无任何人阻拦,任由他们入内。
皓晨的眼一直未曾离开过蓝妤,欣喜的呢喃着:“原来,求佛真的能灵验,我每日在佛前苦苦的求,求他让我与你重逢,你就真的回来了。”
蓝妤只觉得心突然绞痛起来,痛彻肺俯,艰难的开口道:“睿儿好吗?”
“好,他很想你,”皓晨拉起蓝妤的手,急切道:“我们这就回天翼国,去看睿儿,好吗?”
狠狠心,把手一丝一丝的从他手中抽离,摇摇头,“不。”
皓晨的眼光落在了蓝妤的腹上,突然冷笑一声,“原来如此,难怪你不要睿儿了。”
蓝妤不再说什么,快步向佛堂内走去,想找以柔与叶帆。在越过皓晨身边的瞬间,他伸手牵住她,用力一拉,把蓝妤紧紧搂在怀中,“我错了,我又说错话了,蓝妤,我求你,不要走!”
蓝妤木然而立,任由皓晨把她搂在怀中,双肩被他紧握得生痛,手举起,又迟疑的放下,如此反复三次,最终一咬牙,伸出两指点在了皓晨的睡穴上。皓晨的身子软软倒下,一滴泪从他微阖的眼沁出,沿颊缓缓滑下。
“陛下,”珂宇惊叫一声,从蓝妤怀中接过皓晨,皓晨的一只手仍紧紧捏着蓝妤的手臂,低下头,温热的泪落在了他的指间,他的手,终于缓缓松开,无力垂下。
“陛下,他,真的很爱你。”珂宇痛心的盯着蓝妤。
蓝妤仰首望天,惨然一笑,“如果有来世,但愿我能还他这份情。珂大哥,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让我们走吧。”
珂宇的神色几经变幻,矛盾,挣扎,终于,点了点头。
佛堂内,清烟袅袅,梵音阵阵,以柔盘膝而坐,微闭双眼,心涌动着从未有过的详和。蓝妤轻轻走入,叶帆看了她一眼,对以柔道:“我们该走了。”
回到码头,冷子星满意的看着他们归来,不再询问什么。待他们一上船后,立马扬帆而去。海岸上,有一人骑马狂冲而来,冲着茫茫大海,凄然高呼:“蓝妤——”
帆船乘风飞驰,渐渐地,消失于天际,蓝妤立于船首,望着早已落出视野的海岸,茫然若失。以柔看着朵朵浪花,凄然而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他三年夫妻,他却自始至终,不曾看我一眼。天涯海角,其实并不远,咫尺天涯,才是真的远。”
轻轻一声叹息,叶帆的声音低得几不可耳闻:“别人看着你,你不也一样,看不见么!”
情义
迎风岛的景色确实很美丽,以柔用二个月的时间逛遍了整个岛,最后得到了这个结论。三个月前,冷子星把她与叶帆带到迎风岛后,就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蓝妤安顿他们住入了她的居所——夕照阁,命四名婢女照顾她与叶帆的饮食起居,然后,扔给他们几本武学秘籍,也不见踪影了。虽隔三岔五的会来看看他们,但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初到迎风岛,以柔常觉得郁闷不已。倒是叶帆,一幅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捧着蓝妤给他的武学秘籍苦练起来,并常督促以柔练功,直至有一日,以柔不耐烦了,理直气壮对叶帆道:“我是美人,美人自然就有人护花,我还要练那么高强的武功作什么。”叶帆顿时目瞪口呆,张着口,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认真的点了点头:“精僻,实在是精僻,以后只要我一个认真练功就行了。”此后,以柔的耳根总算清静了。过了不久,蓝妤送了一匹马过来,说是让她到四处去散散心,于是,以柔便骑着马,开始在迎风岛上游玩。
虽然对冷子星颇有恶感,以柔却也不得不承认冷子星的确是冶岛有方,迎风岛上的居民富而不奢,民风纯朴,几乎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一路上,当地居民虽与以柔素不相识,却都会热情款待她。玩够了两个月,屈指算来,也快到了蓝妤临盆的时间,便急忙往回赶路。
甫一进门,剑气扑面而来,满院的飞花落叶在叶帆的剑下飞旋着,让人眼花缭乱,却不觉杂乱,随着剑势走缓,化作一条整齐的弧线,徐徐盘旋委落。看得以柔暗暗吃惊,才短短两个月时间,叶帆的武功比之初来之时,精进如此之大
收住剑势,叶帆看向以柔,毫无意外的笑着,眼中漾起几分暖意,“回来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极为好看,斜眉入髻,神采飞扬,在他面前的若是一名怀春少女,此刻必定心如鹿撞。但偏偏是以柔这个见惯了景枫和皓晨那种层次美男子的人,显然未受到任何影响,只淡淡的应了声,正想回房休息,却看见叶帆正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斜他一眼,道:“看什么?”
“哦,我在想,你在迎风岛西岸的金矿上转了好几天,有没有带点黄金回来,或者是带了,却藏了起来。”明明一句调侃的话,他却说得极认真。
以柔忍不住哧笑出声,很快又收起笑容,两眼一瞪:“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我当然知道,你的每一处行迹我都清清楚楚。”叶帆看她那凶悍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整个迎风岛都在风夫人的掌控下,想知道什么,问她不就行了么。”
“蓝妤,掌控了迎风岛?”以柔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你以为呢,如果不是风夫人为你打点好了一切,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一路不费分文的吃着霸王餐四处闲逛。”叶帆悠闲自在的说着,似乎没看见以柔想宰人的眼光。
以柔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揍人的冲动,一声长笑打断了她的计划,蓝妤捂着腹,倚在门前,笑吟吟的看着他二人,“以柔,一路上可玩开心?”
“你怎么来了?”以柔笑着,走向蓝妤,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瞄向蓝妤的腹部,也许用不了几天,这孩子便会出生,只可惜,这个小生命,在人世间,只是匆匆一顾。她曾问过蓝妤将如何处置腹中的胎儿,记得当时,蓝妤回答得果决而坚毅:“这个孩子一定会平安出生,平安长大。”那么,她会用怎样的方式,来挽留住这个生命呢?
以柔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心不在焉的,连蓝妤说什么也没听清楚,“以柔,以柔——”蓝妤唤着她,“你怎么啦,是不是累了。”
“啊,不!”以柔回过神,道:“你今日怎么有空回来?”
蓝妤轻按着腹部,蹙眉道:“我想,我可能要生了——。”
“啊?”以柔这才注意到,蓝妤身后跟着两名稳婆和几名侍女,赶紧一把扶住蓝妤道:“那还不快进房。”
“以柔,在我生育的过程中,请你,保护好这个孩子,不过让他被任何人抱走。”蓝妤用力握着以柔的手,眼眸深处,是以柔从未见过的脆弱与焦虑。
点点头,以柔坚定道:“这是陛下的孩子,我当然会尽力保护他。”
蓝妤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笑笑。叶帆走向前,道:“夫人,冒犯了。”言罢,不顾避嫌,把行动已有些艰难的蓝妤抱入内室。
经过几个时辰的折腾,当以柔抱起这由她亲手迎接到世上的小生命时,胸中涌起一股温情,细看怀中柔软的小东西,皮肤红红皱皱的,隐约可见景枫的轮廓, 不由赞道:“长大后,一定又是一颠倒众生的美男子。”一种念想,突兀的闯入脑海,一闪而过:如果,我也有一个孩子,那多好!可是,永远也不可能了。
“以柔,”蓝妤虚弱的唤着。
以柔快步走至床前,把怀中的孩子递给蓝妤看,“是个男孩,长得象景枫呢。”
蓝妤疲惫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丝笑意,有些艰难的从以柔手中接过婴儿,“请为我倒杯水,好吗?”
以柔端着水杯,在床畔坐下,默默地看着蓝妤取出玉瓶,把一粒丹药溶入水中,然后,一点一点的喂入孩子口中。虽然早已猜到蓝妤会这么做,亲眼看见,仍觉得心酸。孩子喝完含着眠心草解药的茶水后,满足的咂咂小嘴,香甜入睡。纤指轻轻划过他的小脸,蓝妤柔柔一笑,眉宇间并无一丝悲戚,蕴蕴在眼中的,是刻入心髓的爱怜, “这个孩子名为曦,以柔,请你,帮我交给他的——父亲——”乏力在曦儿身旁躺下,蓝妤口中断断续续说着话,眼不知不觉的合上。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蝶翼般的羽睫,覆盖着她的眼帘,投下一道弧度优美的阴影,以柔注视着她,只觉得似薄烟般,将要消散,心一惊,提高声音唤道:“蓝妤。”
羽睫轻轻一颤,蓝妤睁开了眼,对以柔笑笑,轻声道:“我只睡一会儿,只一会儿,我就醒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在这些事没做完之前,我不会让自己长眠。”
以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在她被曦儿啼哭声吵醒之时,天色已暗。蓝妤仍在沉醒中,柔听得她的气息平稳绵长,知她是因困倦而沉眠,这才放下心,抱起曦儿走出内室。叶帆一直守护在外厅,以柔一边手忙脚乱的安抚着啼哭不止的曦儿,一边向他求援道:“叶将军,你快来看看,小皇子为什么哭不停,是不是不舒服。”
“会不会是饿了?”
以柔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曦儿出生后只喝过一杯茶,便急道:“乳娘呢,快叫乳娘过来。”
叶帆从桌上的暖炉端下一碗米汤道:“风夫人交代过,在她没有掌控一切之前,决不能把小皇子抱给任何人,我准备了一点米汤,就先委屈一下小皇子了。”
以柔大喜,急忙接过叶帆递来的小银匙开始为曦儿喂食, 曦儿果然是饿,一有食物便停止了啼哭。在柔和的烛光下,以柔抱着曦儿,细心的一口一口喂着他。一种柔情从她的身上四溢而出,眼波柔过三月的春水,眉梢唇角漾着慈和的浅笑,叶帆不经意的看向他们,一见之下,竟再也挪不开眼,他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来看这幅景致,只觉得多年征战沙场而练就的如钢铁般的意志,在一点一点的软化。
曦儿吃饱喝足后,又窝在以柔的怀中呼呼大睡。以柔的肚子突然“咕——”的叫了一声,脸一红,她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眼叶帆。叶帆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伸手小心翼翼的从以柔手中接过曦儿,指一指桌上的食物,道:“我已经用过晚膳,长公主自便吧。”
顾不得仪态,以柔痛快大吃起来,吃得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的擦擦嘴,嘻笑道:“叶将军,想不到你竟有这般的细心,日后想必会是一个好夫君,嫁给你的女子是有福了。”
一抹可疑的红晕在叶帆的脸上飘过,干咳一声,竭力保持平静:“照顾风夫人与储君本就是末将的份内之事——”他脸色突一变,把曦儿塞入以柔怀中,低色道:“快入内室护住风夫人。”
以柔匆匆避入内室,把曦儿放在蓝妤身旁,仗剑护在床前。屋外传来了打斗之声,凝神听去,已方仅有叶帆一人,而对方显然不只一人。蓝妤在临盆之前,就已在居所周围布下了严密的防守,对方居然能在他们毫无觉察的情况下闯入,足见身手之高,也不知叶帆能抵挡多久。看一眼床上一大一小两张睡颜,以柔的手心在不断冒冷汗。正忧虑间,一人破窗而入,重重摔在了地上,借着从破窗射入的月光,以柔看清了地上的人正是叶帆,不等她应过来,五条人影如鬼魅般分别从门窗闪入。其中两柄剑直刺向她与叶帆,另有一人向床上的曦儿抓去。以柔脑海一片空白,无意识的举剑对着那个抓向曦儿的人砍去。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手中的剑已被夺走,剑光闪过,却不带一丝声息。待以柔回过神,只见那三个攻击他们的人,捂着胸口,木然呆立,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惊恐,然后缓缓倒下,身体落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剑,在蓝妤的手中,泛着冷冷的光,蜿蜒的鲜血沿着剑尖滴落。透窗的月光,斜斜落在蓝妤身上,夜风吹起她的长发,象海浪般起起伏伏。她就那样,带着刻骨的寒意,静立着,如幽冥之花,美丽、艳冶、却毒入心髓。
“天剑十三绝。”一声惊恐的呼声,打破了这凝固的气流。
“对,”蓝妤的声音冷如幽冥中的忘川河水,“这是‘天剑十三绝’中的第一式‘昏天暗地’,还有谁想试试第二式?”
侥幸得以存活的几人,眼中与那死去的人一样,有着不可置信的惊恐,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的一声,剑从蓝妤的手中滑落在地,她的身形微微晃了晃。“蓝妤,你怎样了?”以柔一把扶住她,关切的问着。点燃了屋内的烛,叶帆忧心的看看她苍白的脸,“夫人,你要不要——”
蓝妤摆了摆手,轻轻推开以柔,披上一件紫色长袍,“看来,不能再等了,我必须在天亮之前,把所有的事作一个了断。”抱起曦儿亲了亲,唇边掠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与方才的阴冷判若两人,“在大局未定之前,你们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她说着,把手中的曦儿交给以柔。
迎风岛主的府第离蓝妤居住的夕照阁仅有半个时辰路的车马路程,蓝妤带着以柔与叶帆长驱直入岛主府,连马车也没下。一路上,未遇到任何阻拦,府内的侍从守卫看见蓝妤,除了恭敬的行礼外,再无其它行动。以柔这才明白叶帆所说的那句话,蓝妤已掌控了迎风岛,不禁暗暗咂舌她的行动之迅,居然只在回岛后的短短三个月内,就夺走了冷子星的大权。
来到府院深处的一起居室前,蓝妤走下马车,看一眼门前两名躬身行礼的守卫,命令道:“把门打开。”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稍作犹豫,终是服从的推开了门。举步入内,冷子星倚坐在软椅上,看起来孱弱而苍老,昔日白发红颜的风采不复存。除去已被蓝妤杀掉的三名长老,其他七名长老都围在冷子星的身周,正商议着什么。看见蓝妤进来,全部僵坐在原地,不甘与惶恐的情绪,在眼中交杂闪烁着。
“很好,你们都在这里,省了本座不少事。”蓝妤的慢慢踱至冷子星的对面坐下,声音平静无波,让人无法感觉到她的任何情绪。
其中一名长老壮胆道:“我等听闻冷岛主身体不适,故相约前来探望……。”
蓝妤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各位长老是否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早在一年前,迎风岛就已经易主了。如果你们真的忘记了,本座就再提醒你们一次,你们记忆牢了,从此刻起,迎风岛只有风岛主,不再有冷岛主。记住了没有?”冷冷的眼,一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无形散发出的威势,压制得每一个人喘不过气。在那样的目光下,七名长老只觉得自己的一切无所循形,在彻心透骨的寒意中,几经挣扎,终于放弃残存的骄傲,站起身向蓝妤行礼,“我等谨遵岛主之令。”
“这就好,”蓝妤满意的笑笑,笑意并未到达她冰冷的美眸,“你们可以退下了,本座有事要与师父商议。”
七名长老离去之后,蓝妤与冷子星谁也没有开口,只是久久的对视着,终于,冷子星按耐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练成‘天剑十三绝的’”?
早已料到冷子星会问这件事,蓝妤淡淡道:“早一年前,你把我软禁在迎风岛,要我为你参详‘天剑 十三绝’的时候,我已经领悟了其中的法门,但是当时我的功力不够强,为免遭反噬,就一直不敢练。此次多亏师父将三十多年的内力悉数相送,加上弟子本身的内力,使得弟子有足够的内力去练就“天剑十三绝”,可是这门武功终究是太过霸道,我恐伤及腹中胎儿,所以一直以来,也只是练练虚招,没有催动真气。直至今夜,情急之下,第一次真正使出剑招,果真是威力无穷。“
冷子星伸出一指颤抖的指向蓝妤,“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原来你早就参透其中法门,却不告知我,亏得我还将一身功力传输于你。”
“师父,很多事说穿了就没意思了。神功反筮的滋味想必不好受,偏偏又不能自行化解,必须要武功同出一脉且功力不弱的人相助,方能化解。据弟子所知,祖师爷之所以能练成神功,是因为当时有一痴恋他的师妹,在他神功反噬之时,为他化解全身功力,然后籍两人的内力练就神功,再反注入他体内,使得他练就神功,而那位师妹则从此身残功废。以后的历任岛主皆因找不到这样一个与他们武功同出一脉且功力不弱的人相助,最终都因神功反噬,颠狂而死。师父屡次不择手段的把弟子带入迎风岛,为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看中了弟子的资质,想让弟子继承迎风岛吗?” 一抹冰冷的笑绽开在蓝妤妩媚的红唇边,美丽绝伦的双眼含着讥诮的笑意,停顿了片刻,她又不徐不缓道:“当然不是,师父只不过是想效仿祖师爷罢了。所以你在天翼国梦渊江上强行带走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