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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红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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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榕掀帘而入,对景枫一揖到底,“臣弟谢皇兄。”
“朕要救的是以柔,你谢什么?”景枫不以为然的看看景榕泛红的脸,拿出一张令牌交给他,吩咐道:“你,马上起程回京,把那个孩子接来。至于她——,她最恨别人骗她,你就实话实说吧。”
“是。”景榕大喜,顾不得告退,就匆忙向外跑去。
“等一等,”景枫又把他唤住,见景榕满面的戒备,似唯恐他反悔般,不悦的轻哼了一声,道:“你还是把她们母子一起接来,朕自己对她说。”
文涛三人离去后,营房内一片寂静,景枫只觉得浑身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倦怠,倚靠在座上,疲惫的合上眼,许久,似梦呓般轻言:蓝妤,对不起了。
凌雪城郊驿馆,年幼的睿儿奈不住五天来日夜兼程的劳顿,早已沉沉睡去。蓝妤坐于床畔,注视着儿子熟睡中的小脸,朦胧的灯光,在她身周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晕,衬得她的眼波更加温柔详和。这个孩子的出生,虽非出自她本意,在怀孕之初,也曾想过让这小生命消失于出生之前,但,终究是骨肉至亲,因为不忍心,所以生下了他。曾经说过决不让皓晨年幼时的凄苦在睿儿身上重演,要好好照顾、陪伴睿儿成长,给他幸福快乐,结果,在天翼皇宫中,她被囚禁,母子难得相见,更勿论照顾陪伴;出走天翼皇宫,又让他一直居无定所的随她飘荡,历经磨难。这个孩子,她亏欠他甚多,轻抚着睿儿的小脑袋,蓝妤发誓般自语:“睿儿,无论如何,娘亲都不会置你于不顾。”
屋外,景枫凝视着映在碧纱窗上的那一抹剪影,这个轮廓是他所熟悉的。分离已近三个月,她腹中的胎儿也该有五个月了。凌雪城郊驿馆离曦国大军的行营约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听得景榕复令将她母子安顿于此,他便匆匆赶来,现在,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他却又情怯却步了。她放弃了尊贵的身份地位、放下骄傲、舍弃了往昔的一切,陪伴在他的身边;而他却无法给她任何东西,如今连她疼惜的孩子也要夺走,他终是愧对了她!
“景枫,是你来了吗?”似有所感应,蓝妤侧了侧首,对着窗外柔声唤。
景枫略一踌躇,尚来不及应声,蓝妤已来到门口,手扶着门侧,对他微笑着。景枫的眼落在了蓝妤微隆起的腹上,心一跳,是一种心悸的欢喜,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得没话找话,“睿儿睡了吗。”
蓝妤微笑不语,漫步向前,来庭院中一株桃树前站定,三月的桃花开得正艳,在皎浩的明月中,散发着莹莹光华,风吹过,摇落满树花瓣,花雨纷飞,点缀在蓝妤的素衣长发间,不知是人衬托了花,还花衬托了人,此情此景,只让人觉得即使是用“美不胜收”四字,亦难以言喻。景枫痴痴看着,似乎忘却了此行的目的。
“你知道吗,景枫,凌雪城曾经是我父亲的封地,也是我的出生地。”蓝妤突然出声,打破了二人间的沉寂,柔和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并不显突兀,反而和着夜风,有一种说不出的融洽,“这一路行来,每近凌雪城一步,就觉得亲近一分。原来我的骨子始终是天翼国人,不管怎么改,都改不了啦。”
“蓝妤——”景枫唤了一声,有些困惑的看着蓝妤,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蓝妤却不看他,仍自顾自的说下去:“七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皓晨。他很冷酷,所有人都怕他,可我却觉得他很可怜,那么小,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围绕着他的,只有仇恨、阴谋、迫害,所以他很不快乐。我和珂宇大哥的职责是陪伴他、保护他,而我更希望自己能带给他快乐。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我和珂宇大哥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但是他的笑容只对我一个人展开,当他问我能不能陪伴他一辈子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这样,从七岁到二十二岁,我们在一起整整十五年。十五年与一生相比,不算长,却也不短。我竟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想改也改不了......”
“够了,”景枫打断了她的话,起伏的胸膛渲示着他正努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对不起,景枫,”蓝妤终于正视景枫,眼中的悲伤似流水般倾泄而出,似要将景枫淹没般,令他窒息,“送我和睿儿回去吧,睿儿毕竟是他的儿子,我也想回家了。”
“回家?”景枫轻轻重复,声音里透着浓浓的鼻音,“你习惯了他?”猛然又提高声音,愤怒道:“那你该死的又来招惹我做什么?” 他的眼眸深处,两簇火焰跳动着,带着毁灭一切的欲望。
蓝妤的手,被他紧紧捏在掌心,似要捏碎般,却感觉不到痛。微微仰首,一滴晶莹的泪悄悄从眼角跌落,跌在她的肩上,碎成万千,不留一丝踪迹。一瓣桃花在夜风中盘旋飞落,飘在了她的眉梢,映衬着她雪白的脸庞,凄美绝艳。
景枫怔怔的看着,飞离的理智被拉了回来,他渐渐冷静,慢慢松开手,下一刻,用力把蓝妤揽入怀中,紧紧的搂着她,带着如临末日的绝望。“如果,和我在一起,令你无法快乐,那么,我成全你。明晨,我会送你们母子回翼帝身边。”
出乎意料的容易,蓝妤的泪,一滴、二滴——,不断滴落。臻首无力的倚靠在景枫的肩上,双手却用力的回拥着他,象溺水之人抱着维系生命的浮木,紧紧的,不能松手,这样,才能不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泪。他永远不会、也不需要明白,她有多辛苦,才说出了那样一个谎言。
夜已深,景枫悄然独立在庭院中,身上黑色的袍服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只余他的双眸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散放着清冷的光辉。身后,蓝妤站在窗前,凝视着他孤独的背影。只是一窗之隔,他与她的情缘,便如狂风暴雨中的落花,风吹雨打任飘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吗?蓝妤的手,落在了隆起的腹上,感受那正在成长中的生命,是他与她的孩子,她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象保护睿儿一样。
天色微启,景榕已带着迎接的车马到达,在门外守候着,今日是皓晨所给期限的最后一天。屋内,蓝妤在为睿儿穿衣、梳洗,景枫一语不发的坐在一旁,注视的她的一举一动。直至蓝妤打理好一切,正欲抱起睿儿出门之际,才开口唤道:“蓝妤,”拿起一件披风,为她披上,“外面风大。”细心的为她系着披风带子,微凉的手无意碰到她的脸,令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突然,景枫手飞动,迅速点了蓝妤三大穴位,她无力的跌入他的怀中,全身软绵绵,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蓝妤惊道。
景枫抱起蓝妤,把她轻轻放在床,并盖上被子,才迎向她质疑的眼神,涩涩一笑:“我早该想到,以你的聪慧,即使景榕什么也不说,你也能猜到,山长水远把你们母子接来为的是什么。所以,昨晚你说出了那样一番话,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从此对你死心,然后毫无愧疚、心安理得的用你们母子换回以柔,对吗?可是,蓝妤,你知不知道,你说出那样的话,只会令我更伤心,更难过。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蓝妤?”
他是那样的懂她,所以她终究骗不了他,努力的,想对他笑一笑,泪水却“敕敕”的落下,“景枫,我从来就不曾怨过你,身为君主,背负着一国的使命与仇恨,你有你的无奈,我懂的。可是睿儿还那么小,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所以,你就选择了弃我而去?七年前,在我与翼帝之间,你选择了他,不辞而别;七年后,在我与睿儿之间,你选择了睿儿,再一次弃我而去。为什么每次选择被舍弃的人都是我?”俯下身,他的眼望入了她的眼底,无边的幽暗里,沉淀着浓浓的痛。
原本坚定的决心,有了瞬间的动摇。侧首,尚不知人间愁苦的睿儿坐在她的身旁,低玩耍着手中的东西,察觉到母亲的注视,抬起头一笑,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娘亲。”放下手中的玩具,爬过来依偎着蓝妤的身侧。瞬间的动摇,便如风中的烛火,只是微弱的晃动一下,就湮灭了。
“景枫,我很抱歉。”除了这一句,她不知还能说出什么。
不必再说什么,他已看懂她的心,在她的选择中,他又一次成了被舍弃的那个人。但是,他不允许,不允许她再一次的离弃。“不要对我说抱歉,该说抱歉的人是我。睿儿毕竟是他的儿子,他不会把自己的亲骨肉怎样。但是,你腹中的那个,是我的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抱起睿儿,向室外走去,早已与景枫熟悉的睿儿乖巧的倚在他怀中,天真的笑着对蓝妤摇手:“再见,娘亲。”好傻的孩子,还以为是要带他出去玩呢,蓝妤想着,只觉得酸楚,“景枫——”低唤着他,轻柔哀伤。
景枫身形略一停顿,景榕出现在了门口:“皇兄”,伸手从景枫手上接过了睿儿,迅速离去。
久久呆立在原地,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怕看见蓝妤悲伤的眼。“景枫,”蓝妤又在唤他,却不知该如何答应,最终选择了沉默,只听得蓝妤继续道:“我明白你的不得已,所以我不怪你,一点也不怨你,真的。但我求你,既使不合理,我还是想求你,在睿儿平安回到他父亲的身边之前,请你不要攻城,好么?”
景枫霍然转身,惶然的看着蓝妤,“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我猜对了?”蓝妤苦笑一下,“凌雪城,固若金汤,易守难攻。而交换人质的时候,正是攻城的最好时机。以柔的武功不弱,足以自保,而睿儿只是一个孩子,皓晨为防伤着他,面对进攻,必然会有所顾忌,不敢太过反击。强攻弱守,胜券在握。我能想到的事,你怎么可能想不到”。
她的聪慧,曾经是他所欣赏的,这一刻,他却希望她能笨一点,然而,她就是她,从来就不会因受任何人的影响而变笨。
“你放心,我已下过命令,任何人不得伤害睿儿。而且,交换人质是翼帝提出来的,你我都能想到的事,他必定也能想到,若无万全之策,他怎会拿自己的儿子来冒险。”景枫低语,象是在宽慰蓝妤,又象是在说服自己。
“皓晨是想到了,可是,他以为,当年,你可以为我放弃既将到手的天下,现在,也会为我,放弃这个攻城的好机会。却忘了,人是会变的,尤其在历经折磨苦难之后。景枫,睿儿只有三岁,混乱之中,刀箭无眼,只怕是九死一生。我求求你,景枫——。”
蓝妤凝睇着景枫,哀婉凄苦的眼神,一点一点侵蚀着景枫的心,让它慢慢柔若水,答应的话几欲脱口而出。突然,眼前荡起一片延绵千里的血红,曦国二十万将士的血染红了莞河之水,耳畔传来宣城十日之屠百姓的哀号,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猛然转身,不再看她,“蓝妤,这是战争。”说完快步走向门口,临去之际,瞥了她一眼。她呆呆的看着他,无声无息,眼中空洞得无任何生命力。
景枫只觉得一种莫明的惶恐,几个大跨步,回到她的身边,紧握她的肩,“蓝妤,我会尽力保睿儿平安,你要等我回来。恨也罢,怨也罢,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千万别再一次不辞而别。”停一停,又轻声道:“否则,我想,我会恨你。”
走出门,外面守候着的侍从牵马迎上,景枫翻身上马,对几名侍女吩咐道:“好好侍候夫人。”又一指一名侍卫长道:“你带三百人马,在这里保护夫人,不要让任何人出入。”回首,再看一眼紧闭的门,狠一狠心,策马飞驰而去,大队人马紧随其后。
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如踏在蓝妤的心上,从未如此的恨过自己的弱小。连自己的孩子也无力保护,第一个如此,第二个也如此,第三个决不能再如此。她该怎么做才能变强?乏力的合上眼,不断沁出的泪,打湿了枕畔。
“现在想好了吗?”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有没有决定跟我走?”
蓝妤睁开眼,冷子星正站在床前含笑看着她,手如闪电掠过,几下起落,解开了她的穴道。蓝妤从床上坐起,急切的扯住冷子星的衣袖,道:“师父,我随你走,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请你帮帮我。”
“怎么帮?”
“让睿儿能平安回到他父亲身边。”
“哦,”冷子星有些诧异,“你不想自己带走他吗?”
“我想,但不是现在,等到能够保护他的时候,我会去带他走。在此之前,他父亲的身边,比我的身边要安全得多。我现在要做的是让自己变得足够强。”蓝妤的眼熠熠生辉,映照着脸庞,光彩夺目,挺直的身姿,竟有一种凌驾天下的气度。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冷子星只觉得有些眩目,她没有看走眼,从来就知道自己这名胸无大志的弟子,就如一把千年不遇的宝剑,剑不出鞘,则已;一旦出鞘,锐不可挡。
在曦国与天翼国交换人质之时,曦国突然大举攻城,天翼国因顾及小皇子安危,不敢放箭投石加以阻拦,以至于面对曦国的步步进逼,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曦国大军长驱直入。号称固若金汤的天下第一城只在一日内,便被攻陷,翼帝皓晨带着大军退守良州。在兵荒马乱之中,曦帝景枫亲自策马冲入战阵中,救走瑞安长公主与天翼国小皇子,却在归途中,被一黑衣蒙面人抢走天翼国小皇子。
暮色四合,景枫仍站在刚攻下的凌雪城上,也不知站了多久。以柔站在他的身侧,呆呆望着良州城的方向,心若有所思。一只金眸飞鹰盘旋飞落,景枫急切取下绑在鹰尾的情报,展开看完后,放心的长喘一口气,对同样急切的以柔道:“你不必担心了,翼帝已带大军安全驻扎于良州城。睿儿也毫发无伤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以柔松了口气,突又恼道:“谁说我担心了,我只不过是怕他死在别人手中,不能亲手为父亲和妹妹报仇。”
“是吗,”景枫不甚在意的笑笑,也不反驳她的慌言,道:“朕却是担心睿儿,如果他有个万一,朕就无颜去见蓝妤了。”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的准备离去。
以柔紧跟在他的身后,道:“陛下去见蓝妤吗?带我一起去吧,说不定我还帮上忙呢。”
景枫停步,回头看了以柔一眼,道:“也好,就一起去吧。”
一路急驰至城郊驿馆门前,里面出奇的安静,令景枫心底隐隐觉得不安,甩下缰绳,冲入馆中,只见满院或躺或卧的昏迷中的侍卫。
“蓝妤。”景枫微颤着手,推开房门,轻柔的唤着,唯恐惊扰她。室内,一盏青灯轻轻跳动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茫,灯下压着一纸信签,景枫心一点一点的下沉,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才拿起那一纸信签,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蓝妤秀丽的字:不落黄泉,永不相见。
不能言,不能语,不能思,景枫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又一次的不辞而别,他说过,他会恨她的,可她不信,还是,不在乎?微弱灯光下,他的侧影微微颤动着,以柔看着,只觉得单薄落寂,几滴水,从他低垂的眸滴下,落在桌上,四处飞溅。
“陛下,皇兄。”以柔担忧的唤着,从未见过他落泪,即使要他们最苦难的时候。
抬起头,他的眼清澈明亮,不再见一丝泪痕,“她走了,不落黄泉不相见!”清雅的微笑着,下一刻,却剑光一闪中,桌子被劈成了两半,青灯落地,室内一片漆黑,“她以为,我能任由她不落黄泉不相见么?” 厉声说完,景枫恨恨扔下剑,如旋风般冲出屋外。
“皇兄,”以柔在庭院内拦住了他,“你想去哪里?”
“让开。”景枫冷冷道。
“不,”以柔执拗着,“如果皇兄想重蹈覆辙,再来一次宣城之屠,莞河惨剧,就扔下这里的一切,尽情的去找她吧。”
景枫冷然注视着以柔,以柔瞪视着他。渐渐的,景枫的神情缓和下来,侧首,视线落在那株桃花上,昨夜,她还在这桃树下巧笑嫣然,今夜,伊人已不见芳踪,还带走了他的孩子。
“皇兄,你恨她吗?”以柔小心翼翼的问。
“恨?”景枫笑得有些苦涩,道:“我想恨,却恨不起来。”
“皇兄,找人的事,就交给我吧。只是,她已决意离开你,找到了,你又能怎样呢?”
“怎么样?”景枫茫茫然重复一句,眼中光茫一闪,神色恢复了清明,决然道:“如果,一定要象翼帝一样,不择手段才能得到她,朕也不介意使用。”
“可是,皓晨倒底还是没有得到她,不是么?”轻轻的一语,在夜风中散开,景枫的心,“砰”的一声,又坠入了深渊。
天涯
    洛城位于曦国边陲,与天翼国的国境只隔着一条洛河。一水之隔,两重天地,一边是连天烽火,流离失所;一边是国泰民安,安居乐业,战胜者与战败者的差别,从来就是如此。四年前曦国人所承受过的苦楚,如今轮到天翼国人来承受了,只不过,曦帝远比翼帝来得仁慈,并不滥杀无辜。以柔思及此处,不由轻笑了一声,透过茶肆厢房里的窗子,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二十多日前,她应承景枫为他寻找蓝妤,一路循着蛛丝马迹,追踪到洛城,就再也找不到蓝妤的任何踪迹,一连三日,除了等待消息,无所事事。无聊的长叹一声,收回眼光,无意间,瞥见了坐于她下首的叶帆满面的不悦与不耐烦,便问道:“叶将军,陛下派你此行,你很不甘愿吗?”
“是,”叶帆坦然道:“未将宁可图个痛快,战死沙场,也不要这般四处去寻找一个女人,但是君令难违,纵使不愿,未将也会尽心尽责。”
以柔心虚的笑笑,道:“也不尽然是寻找一个女人,你我所要寻的,主要是她腹中的那个曦国未来的储君,这样的事岂不比征战更来得重要。”说着,端起茶盏,借着饮茶掩饰自己的心虚,心中暗忖:如果叶帆知道,他被迫辙离战场,陪着她满天下的去为景枫找女人,皆是因她而起,不知是否会恨死她。在以柔准备出行寻人之初,景榕曾自愿相陪。以她的聪慧,怎会看不透景榕的情意。但她一向视景榕如亲弟,不想令他伤心,为绝他任何念想,便断然拒绝,并让景枫派出与她不甚熟悉的叶帆随行。谁知这个人竟如一座千年冰山,又冷又硬,无趣得很。一路行来,以柔后悔了无数次,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景榕随她来。
叶帆不再言语,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那神情却依然透着不甘愿。
以柔忍不住又道:“叶将军,即使你万般不愿,也不必全部表现在脸上吧?”
“难道要象长公主殿下一样,明明不开心,还要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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