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愕氖拢慊嵩挛颐矗俊蹦压郑阉嵴饷次省P刂杏幸煌呕穑盏盟赣衤遥唤盘叻媲暗挠福赴秆刈鸥吒叩奶ń祝龆拢刂刈不髟诘厣希⒊稣笳缶尴欤氐丛诟吒叽蟮钌峡铡3匣坛峡值拇蟪脊蛄艘坏亍;羧黄鹕恚品绨阆蛴皴饭迦ィ蹦欠煞锕芙胙哿笔保赐V筒荒茉偾靶小
找她做什么呢?皓晨茫然,他能把她怎样,杀了她,废了她,还是——?无论哪一样,他都做不到,因为他不舍得,不舍得呀!
往事历历在目,当他在为她担忧时,她在与另一个男人情合意浓;当他费尽心机,想斩杀那个男人时,她拔剑相向,令他功败垂成;当她怀有他的孩子时,却想令胎死腹中……。试问他还有多少能力去承受这样的背叛,焚心之痛是如此痛的,痛过之后,该是百炼成钢了吧。
“陛下,”女官秀宛刚出宫门,一看见皓晨,就匆匆走过来:“启禀陛下,皇后就要临盆了。”
瞬间,顾不得再有任何思虑,跑入玉宸宫中,大殿中,以柔已带着后宫妃嫔守候在此,内殿,传来蓝妤痛楚的呻吟声。
在长久的等待中,皓晨焦虑的在大殿中徘徊着,耐性在一点点的消逝。突然停住脚,问身边的以柔:“是不是痛得很厉害?”
以柔一愣,旋即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脸一红,道:“臣妾没生过,怎会知道。”
皓晨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似孩子般羞郝的神情,正欲说话,嘹亮的哭声响起,内殿的宫人欢呼:“生了,生了。”
皓晨一喜,顾不得礼仪,就想往内殿闯去,“陛下,”以柔拦住他,轻笑着,“再等一下。”
片刻,一宫人喜盈盈的抱着一个婴儿出来,走到皓晨面前:“恭喜陛下,皇后娘娘生了一位小皇子。”
皓晨接过那黄色锦袱里的婴孩,小小的脸,皱皱红红的皮肤,睁着小小的眼。小心翼翼的伸手轻碰了一下那小脸蛋,柔软的触感,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柔情,一种温暖的喜悦顿时渗透四肢百骸,这是他与蓝妤的孩子。他笑了起来,如明媚的春光,破云而出。一旁,以柔注视着他,从未见他有过这样的笑容,动人而欢快。
内殿,蓝妤虽已困倦之及,却仍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入睡。直至听得皓晨走入的脚步声,才松了口气般,轻道:“你来了?”
伸手拔开她额前汗湿的发,抚摸着她苍白疲惫的脸,“辛苦你了。”轻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
微微一笑,眼光落在了从他袖中掉出的那份手令上,“我——”刚说出一个字,下面的话已被倾覆而来的唇所吞筮。
“什么也不必说了。”皓晨温柔的为她盖好锦被,“朕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是朕求你也好。”他的眼神一如他的举止那般温柔的看着她,眼底有着淡淡的倦意,与一丝若隐若现的悲伤。
曦国御花园,漫天的枫叶燃红了一片天空,枫林中,景枫负手而立,火红的枫叶不时落在他雪白的衣袍上,绮丽魅惑,英俊挺拔的姿容,威仪浑然天成。在他面前,是四名正处于惊诧中的监国使。
景枫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四位监国使大人客居我曦国一年,朕未曾接见,实在不合于礼,所以朕今日请四位监国使前来,一是为四位饯行,二是想让几位代朕传几句话给翼帝。”
四名监国使虽一时惊惧于景枫的气势,但思及天翼国在曦国尚有十万驻军,便又壮起胆,其中的陈宣道:“你曦国乃我天翼国属国,先是人质自行逃离,现在又擅自决定上国使者去留,难不成你想反叛吗。快快把人质送回,并送五十万金作为贡赋,以求我皇陛下恕罪,否则我天翼国十万驻军必夷平你曦国之地。”
景枫气定神闲的一击掌,道:“景榕,你出来对他们说。”
景榕闪身而出,含笑看着面前的监国使,眼中的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四位大人在我曦国享受了一年,帮我曦国传个话也是应该,记清楚了,一则是,我曦国从此不再是天翼国属国,本王这个人质是不会再送去了,也不会再纳贡赋,更不需要什么监国使了;二则 是,贵国在我曦国的密探已被清除,请各位大人记得把人头带回去,告诉翼帝下次派高明点的人来;三则是贵国的十万驻军,已从内部分崩离析,除了降军就剩死人了。各位大人今日好生安歇,明日就会有人送你们回,至于各位大人一年来搜刮的财物,属我曦国所有,就恕不奉送了。”
“你,”监国使李坤又惊又急,指着景枫道:“我皇陛下心慈,容你等称臣存活,你等不知感恩,还这般狼子野心。”
景枫并不生气,反而潇洒的笑笑:“所以,还请大人告诉翼帝,假以时日,朕必入翼国帝都,届时连称臣的机会也不会给他。”挥挥手,四名监国使很快被带下去囚禁起来。
一旁文涛凑首过来,道:“陛下,监国使中的陈宣与张少文均是天翼国颇为出色的武将,何不就此斩杀,以免后患。”
景枫不甚在意的说道:“放心吧,他们在我曦国一年,所呈上的情报皆不真实,以翼帝的猜忌心之重,即使不杀他们,也不可能会再重用他们,我等何必再去费力。”
当花园内只剩景枫与景榕两兄弟时,景枫满意的看着弟弟,温言道:“景榕,看来三年的苦,你没白吃。”
“大哥,”景榕唤着,略一犹豫,又接道:“我在天翼国时,常可以看见那个女人。”
景枫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细细看着,却不答话。
“虽然你一直只问我或者柔姐这三年过得如何,可我知道你最想问的其实是她的情况,你放心吧,她过得很好,翼帝很宠爱也,何况你也知道,她已经为翼帝生育了太子。”
“所以呢——?”景枫依然在笑,却笑得不再那么洒脱。
“所以,请你不要再想着她。”景榕鼓起勇气,那早就想说的话冲口而出。
景枫默然地注视着虚空,狭长黑眸幽暗如夜,淡淡的,波澜不兴,半晌,才轻轻道:“把她给你的通关令牌给朕看看。”
从景榕手中接过令牌握于掌中,似乎犹能感觉她残存的余温与幽香,也许,她再也不会等他了,没关系,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情错
曦国向天翼国称臣三年后,在天翼国作人质的曦国二皇子突然逃回国。翼帝震怒,命大将军珂宇率兵二十万,直逼曦国,责令其交出人质,并责令曦王亲往天翼国帝都谢罪。曦国拒绝天翼国所有要求,同时宣称其不再臣属天翼国,驱逐天翼国监国使出境,瓦解曦国境内的十万天翼国驻军,并命清平王文涛率大军二十万把三年前宣城之战中被天翼国所占据的宣河十二州一一夺回。夺取宣城之后,曦帝亲临宣城,筑祭坛,祭拜历年来与天翼国作战中死难的将士与百姓,誓报血仇。曦国军民斗志高昂,齐呼“万岁”,声音响彻宣城上空。
对于此次两国作战,天翼国虽早有筹谋,但由于曦国军民众志成城,加之曦帝景枫用兵如神,使得天翼国大军到达莞河西岸之后,再难进取寸土。而曦国因在当年的莞河之战与宣城之战中深受重创,元气暂未完全恢复,应对国富兵强的天翼国,防御之力有余,进攻之力不足。距莞河之战五年后,双方再次在莞河东西岸出现僵持局面。曦帝景枫着清平王文涛率大军驻守莞河东岸,自已则坐镇帝都,运筹于帷幄之中。
前方的战火似乎并未影响到天翼国皇宫的繁华,在开皇大殿为庆贺皇子满百日而举行的宫宴正酣。因皇宫中的守卫基本上已集中在开皇殿周围,平日守卫森严的御书房相对而言有些松懈。一道黑影趁着夜色潜入御书房,扑向御案,急切的翻找着什么。
蓝妤举着一盏琉璃灯,从偏殿中缓缓走出,盈盈的双眸,火似的宫纱裙,笼在微弱的火光中,似真似幻,对着那身着夜行服的蒙面人微微一笑,柔声道:“以柔,你从酒宴上离席,就是为了来这里?”
那蒙面人僵立在原地,瞪着蓝妤不出声,蓝妤又道:“本宫说过会牢牢盯着你的,你还记得吗。回去继续参加酒宴吧,记住不要再做这样的事,这场战争,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该涉入其中。”
那蒙面人后退几步,闪身消失于御书房,如影如魅,风过无痕。这样的轻功身法,她只教过两个人,一个是皓晨,一个是以柔,刚才进入御书房的人,从身形上看,显然是个女子,除了以柔,蓝妤想不出第二人,轻轻叹息:“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把这样的轻功传授给你。”
看看被以柔翻得乱七八糟的御案,蓝妤放下手中的琉璃灯,把御案上的卷宗归类整理。一种淡淡的熏香,若有若无的飘来,是皓晨的太乾殿常用的鹤兰熏香。回过头,皓晨站在身后看着她,神情阴晴难测,“陛下,什么进候来的?”
“朕见皇后在宴席上因不胜酒力而告退,本想去玉宸宫看望你,没想到皇后却在这里为朕整理卷宗,有如此勤政的皇后,朕真该感到幸庆。”皓晨的声音淡淡,无喜无怒。
听得话中的弦外之音,蓝妤放下手中的卷宗,正视着皓晨:“陛下,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臣妾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皓晨冷冷一笑,“皇后想知道什么,大可以来问朕,朕一定会知无不言。”
蓝妤摇摇头,笑得有些无奈,“罢了,信不信皆在陛下一念之间,臣妾累了,先行告退。宫宴未散,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走至门口,皓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蓝妤,此次一战,你是希望朕胜,还是他胜?”
蓝妤止住脚步,并不回头,“臣妾不知,因为臣妾从来就未曾想过这个问题。”
“那么,他终于清醒过来,你是否很高兴?”
转过身,一字一顿道:“陛下想听谎言吗?”
凝望着那双美眸,皓晨的眼神黯淡下来,短促而自嘲的一笑,“你不必回答,朕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不该问的,徒然自寻烦恼。她怎么会不高兴,五年来,她无时不刻盼着的,不就是景枫的清醒吗。她的心始终都在景枫那里,而他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即使她生育下他的子嗣,也不能改变什么。
“景枫,我等你。”五年前,她在莞河之畔这样说。所以,现在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背叛他。郁结之气无处渲泄,挥手掀翻了面前的御案,刚才整理好的卷宗散落一地,御案翻滾落地的巨响传出了殿外,蓝妤驻足回首,看清了殿内的情形,他始终都无法相信她,黯然转身继续前行。
那曾经让他魂萦梦绕的倩影渐渐远去,他的恨无可抑制的增长,无论他付出多少,能换得的,只有她的一个驻足,一个回首,只是这样而已。
仪和宫内,一道黑影闪入,解下面纱,是皇后宫中的素秋。“怎么样?”早已等候着的以柔问道。
“她已经在御书房内,正如娘娘所料,她误以为我是你;娘娘确定翼帝也会去吗?”素秋一边换下夜行衣,一边问道。
“我已经说动他去玉宸宫,如果在玉宸宫找不到人,就一定会去御书房。他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是患得患失。”以柔微笑着,自信中含着一丝酸楚。
“万一她对翼帝说出娘娘的事,那如何是好?”
“她不会说,就算说出又如何,她以为今夜到御书房的人是我,可我一直在翼帝身边,凭这一点,翼帝就不会再相信她。”
正说话间,念秋轻轻闪入,以柔问道:“你与‘山鬼’朕络得如何?”
念秋从怀中掏出一卷纸,递给以柔,道:“这是‘山鬼’盗得的天冀国西岸兵防图,他说这份图可能是翼帝用来诱敌的假图,请娘娘便宜行事。另外,风氏族长拒绝与我曦国合作,但其中的晚辈风怀谦、风怀咏,也就是皇后的两个堂兄,与我曦国暗中有往来,虽用处不大,也可给娘娘加以利用。这几日皇城的守将,是与风家有夙怨的另一世家刘家子弟。娘娘若采取行动,宫外的人自会全力配合”
以柔思索了一会儿,问:“今日的宫宴风怀谦和风怀咏有没有参加?”
“有,”素秋应道:“娘娘若想做什么,就要快点,宫宴即将散去。”
以柔把手中的兵防图递给素秋,“待宫宴散后,你找机会把这张翼帝用来诱敌的假图交给风怀谦和风怀咏,就说是皇后给他们的,让他们连夜送出去。”
素秋接过图纸,向以柔与念秋一含颌,正要离去。
“等一下,”以柔又唤住她,有些犹豫道:“通敌叛国是灭族的大罪,我们这样做,对她,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是有些过分,”素秋淡淡应道,“但是只要没有她,这天冀国的后宫就是娘娘的天下了,我们要取线报再无阻碍,而且能为我皇陛下除去隐患,令翼帝痛不欲生,这样一举三得的事,娘娘不愿做吗?”
“我——”眼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二个人,以柔用手轻揉了一下额角,苦笑道:“我是不愿意做,可是必须做。素秋,你置身其中,是无法脱身的,你可知自已将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我知道,我愿意。”素秋鲜有表情的脸露出一丝笑容:“进入天翼皇宫,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所以请娘娘记住,我是以命相博,届时不要因为一时心软,而功亏一篑。”
夜漏更鼓,以柔又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这一夜不眠的人又何止她一个。蓝妤,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天明之后,将会是怎样的命运?把脸埋于掌中,心沉重的难过着,她不恨蓝妤的,却容不下蓝妤。从国破家亡的那一刻起,连善良的资格也失去了。
玉宸宫庭院内,蓝妤正逗着儿子玩耍,一旁的百合凑首仔细看着,笑咪咪的说:“娘娘,小皇子长得可真俊呀,象娘娘呢。”
秀宛伸出一指轻轻戳百合脑袋,笑道:“死丫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怎么,被睿儿给迷住了吗?”蓝妤展颜欢笑着,明艳妩媚,更胜春花秋月。
含笑顾盼间,无意看见了站在玉宸宫门前的皓晨,“陛下,”蓝妤抱着睿儿起身施礼,宫中的侍从跪了一地。
走到蓝妤面前,默默看着她。多少年来,未曾见过她那明媚的笑靥,所以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们还不认识景枫的时候;几乎忘了他来这里的初衷。那样动人、令他心醉神迷的笑容,却如昙花一现,在看见他的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无意识的伸手,在触及她脸庞的瞬间,又无力垂下。恨恨的转开眼,对宫门外扬声:“都进来吧。”
蓝妤看见自已的两个堂兄被御林军押了进来,大惊,把怀中的睿儿交给秀宛,问道:“出了什么事?”
皓晨并不理会她,只吩咐道:“把皇后宫中的侍女全部押出来,让他们认清楚。”
“倒底出了什么事?”蓝妤上前,揪着皓晨的衣袖,急急问着。
皓晨从袖中抽出一卷纸扔在她面前,“你的两位兄长昨夜把这份天冀国西岸兵防图交给曦国细作时,被当场捉住,他们招供说,这是皇后让宫中侍女交给他们的,所以朕今日让他们来认人,以还皇后一个清白。”
“啊,”一个侍女吓得瘫在地上,所有人的眼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风怀谦和风怀咏同时指着她,道:“是她,就是她。”
那女子全身发抖,不断的对皓晨叩首:“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呀,奴婢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送了一封家书给两位公子。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蓝妤只觉一阵晕旋,隐约间,似乎看见自已站在一个巨大的陷井中,百口莫辩,气急加交。皓晨冷漠的看着她,苍白无人色的脸,怆惶的神情,在他的眼中成了另一层意思,为了那一个男人,她竟然可以这样对他,咬了咬牙,对着那宫女与风怀谦、风怀咏三人一挥手,冷冷道:“全押入天牢。”
“我没有背叛,你信我吗?”对上那冰冷的双眸,她眼中的诚恳,几令他动摇。却只在一瞬间, 心墙又高筑起来,真的是百炼成钢了。
淡淡的笑中含着讥峭,双眸早已凝聚成冰:“清者自清,皇后没做过,惧怕什么,朕会命人好好审理,还皇后一个清白。在案情审清之前,皇后就好好呆在玉宸宫,等候结果。”
转身走到门口,睿儿突然大哭起来,忍不住回首,看见蓝妤抱着睿儿轻抚着,脸上无喜无悲,眼中是万念俱灰的漠然。心剧烈的抽痛,一边是刻骨铭心的苦恋,一边是痛彻心骨的背叛,他该如何去承受,该到何处去逃避这样的折磨?
踉踉跄跄的闯入仪和宫,一把抓住上前搀扶他的以柔,狂乱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如此对朕,朕更早认识她,更早爱她,朕与她在一起十五年,为什么她不能爱朕,却爱着那个与她相处不到一年的人?这不公平,不公平。”
以柔双肩被捏得发痛,看着他眼中辅天盖地的痛,心中更痛,莫名的怒火涌上:“够了,每次她伤了你,你就来伤我,你说这公平吗,公平吗?”皓晨愣愣的看着她,以柔合上双眼,想掩住眼中的泪,却让泪落得更快,“陛下,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呀!”
颓然松开手,皓晨来到软塌上躺下,一手轻轻掩住眼,轻轻叹息:“以柔,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朕?”
“当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以柔走至他身边,轻轻为他揉着太阳穴两侧。
“你懂?”
“是,臣妾懂,臣妾也是女人,也爱过。”
“那个人是谁?”皓晨放下手,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以柔。
以柔唇边浮起苦涩的笑,悲伤的看着皓晨:“陛下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屑于知道?”
皓晨盯着以柔的双眼,许久,终于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拉着以柔在身边躺下,“朕累了,你陪朕睡一会儿。”
也许真的是累了,皓晨很快沉沉睡去,俊美的脸庞在沉睡中安详恬静。以柔心中一动,伸手轻抚着他的脸。也许觉得被打扰了,他如孩子般,蹙眉在以柔的颈畔蹭了蹭,又继续沉睡。以柔偎依着他,胸中回荡起脉脉的温情,不管曾经有过怎样的情仇,也不管将来是怎样的爱恨,至少这一刻,她拥有他。听着他的心跳,以柔的安心合上眼。
再睁开眼,已是日落西山时分,殿外有人轻轻唤着:“皇上。”
“什么事?”皓晨仍闭着眼,声音中带有浅浅睡意。
“皇后闯入了天牢。”
“什么?”皓晨霍然坐起。
天牢,蓝妤看着面前的素秋,楚楚可怜的发抖着,有谁会相信,风氏的存亡,自已的冤屈,竟全系于这个宫女的身上,“本宫要知道真相,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吧。”
“皇后,”素秋怯怯道, “奴婢渴了,娘娘能不能先赐奴婢一碗水?”
蓝妤示意百合递一碗水给她,素秋接过水,慢慢饮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