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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曾遇见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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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睨着,说什么自怜人世多难合,未称庭前种此花,现下里,这花娇贵脆弱,转眼枯萎,我又何必死守着这最后的花香不放。
冥翳这些日子都宿于霁月殿,他来看过我几次,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而过。阿珊娜常在我耳际不忍提及:“他一句解释你也不听,若是真冤了他,你又于心何忍。”
我曾躲在帘后,注目他每每怀着希冀来,又恹恹失望而归,心下里还真有些不忍,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终究对他是狠不下心肠。
“再等等吧。”我面无表情说道,心底有成烟的忧伤,淡而不散。不沾染情丝之时,云淡风轻,磊磊落落,潇潇洒洒,一沾上了这一缕情思,方知无论苦涩疼痛,都终是难以割舍,爱也好,恨也罢,他已是我心底深烙下的印迹。
他在昏时入了宫,那是我亲端了碧茶至霁月殿时方才听闻的。隐隐有着不安笼罩,我耐着性子在霁月殿等候他的归来。
这一等,就是漫长凄清的一夜。一大早,冥魅便遣人来报,冥翳被冥爰羲王下旨囚禁宫中西苑泠台阁。我大惊之下问是何因由,那人也说不清楚。我一边吩咐青莲去请原随与阮丹臣,一边吩咐阿珊娜速速为我备衣敛妆,我必须立刻进宫面见王后,问清缘由,方做打算。
原随与阮丹臣到来时,我已粗略梳洗完毕。将来者所报之事大致一说,便静心一问:“王爷出了事,你们可听到风声?”
听我如此一问,原随眼中惊讶一闪而逝,旋即垂了眼答不知。至于阮丹臣,则是微震之余轻扯了嘴角道:“昨夜王爷进了宫门,便嘱我回府,当时情形并无不妥。”
我见他们似乎真不知情,心下里也很是惊异。以冥翳在宫中的眼线布置来看,他一旦出事,不可能不走漏风声。出事是昨夜,冥魅今晨方嘱人来报,想必此事颇为严重,是以消息封锁严密。
我沉静吩咐面前二人不可将消息再度走漏,在我进宫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待他们离去之时,我方觉着自己双手紧握,掌心已是汗湿一片。
阿珊娜轻握了我的手,柔声道:“公主还是担心他的。”
“不见君子,忧心忡忡。”我自嘲一笑,矛盾问她:“我到底该如何做?”救他,抑或顺其自然,更或者落井下石?他若是出了事,于我父亲不是百利而无害么?
父亲!我在心底碾过这两个字,一种油然而生的愤恨喷涌而出。不,我不能再沿着他为我设下的轨迹行走,绝对不能,恨也罢,怨也罢,报复也罢,我再不愿心里存下他的影子。
我着人备车,匆匆奔向皇宫大内。宫中依然一派安宁祥和,井然有序,全然不觉暗潮汹涌,似乎昨夜之事根本就未发生。
清宁宫门外,紫熙焦急地来回走动,见我的出现,她有些急促地奔向我。
“紫熙,你在等我么?”
“王后娘娘知道你一定会来,是以让我先在此等你。”
“母后呢?”
“王后娘娘一早听闻消息就去了昊天宫,可是现在也还没回来。”紫熙语句里掩不住的紧张与担忧。我知事情可能有些棘手,饶她是宫中老人,也在此时乱了方寸。
第四十六章 风云突变(二)
    “不会有事的。”我凝视紫熙,将那抹坚定映进她的黑瞳,坚定而举足有力,方不至于让我随风飘零。我想起了去年溟海边三生石上的誓言,难相忘,不相忘,我不再犹豫,不会反悔。
“可是娘娘,你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什么?”紫熙的眼神忽然变得飘忽不定,像是天上的云彩,找不到归依。
我问她:“发生什么呢?”
“王上昨夜去了姚美人处,可是——”
可是之后是什么?我没有问,也不想再问。我静静地看着紫熙,仿若我看到的是当日夜间在溟海里水湄柔丽的浅浪,摇曳着江心月的碎影,一路碎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许久,我笑对她道:“我相信他。”我一直也没有看透他,我突然害怕,害怕看透之后是残忍,我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的残忍。像那秋风中最后一片落叶,摇摇欲坠。
王后娘娘终于回还,远远的,我瞅见她眉目间的忧色,我的心便有些沉。在人眼中,她向来是坚定威严的,若那冬日傲雪寒梅,经后宫风雪洗礼,岿然不动。可是此刻,我还是知道了一个事实,无论多么强悍的女人,她终究只是一个母亲。
我静默着坐在凤玄殿暖阁,阳光微热,照在王后鬓端。一夜之间,那里也添了几缕斑白,纵是上好脂粉也掩不去脸上的沧桑,掩藏许久的凄清苦闷与惆怅在眉间若隐若现。
“一世夫妻,不离不弃。”她高高在上,却也显出无奈。“他对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又当如何回报他?”
这话说得可笑,他何尝对我只取一瓢饮水,聂凤池,聂霜,还有过往那些我知名不知名的女子,就是现在这出事因由,还是因了一个女人。
“夫妻之间贵在诚信。”王后语气中有些微责备之意,她轻捋了捋翡翠珊瑚指套,冷淡道:“他如此维护你,你应该知足。”
我有些生气,但极力隐忍。我若放弃他,我今日断不会来这里。“他是我夫君,我自是相信他,就算他真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会对他不离不弃。”
王后笑了笑,有些犀利:“你在说气话么?”
我直了身:“是实话。”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将指套尖利的顶端滑过漆木桌案,垂目道:“霜儿的死,本宫知道得一清二楚。”
旧事重提,没有丝毫防备。未等我开口,她又笑道:“如烟往事俱忘却。”
“旧事如流水,有去无回。”我笑着附和:“我们的确都已经忘记。”
“不过,本宫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她隐晦而神秘说道。
“母后但讲无妨。”
“那尺素可是翳儿替你做的了结。”
她缓缓吐出的一句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浪浪打在我心尖。不可能,我几乎脱口而出,不可能是冥翳。置尺素于死地原是我与梅归的意思,怎么又变成了冥翳替我做的了结?
“你很惊讶么?”王后眼中有种志在必得的信念,又有着说不出的嘲讽。“他能为你做下这样的事,连本宫也很惊讶。本宫深处深宫,你们料定本宫便不知宫外之事么?”她冷哼:“什么事也瞒不了我的眼睛。霜儿虽是聂家女子,可翳儿终究是我儿子,何况霜儿当年做下那等天理不容之事,也委实让本宫寒心。话又说回来,若没有你推波助澜,这件事又怎会浮出水面。”
这一席话够直接,我静静地聆听着,她的知情本在我意料之内,她的不过不问原是因为多事之秋自顾不暇,现在听她这般冠冕堂皇讲来,还是觉得震撼无比。
我敛容轻笑:“去年去趟溟海,得知一种火树之虫,美丽柔软,随遇而安,绝不主动出击,可是一旦外物袭击,它便会给出猛烈的还击。”
“本宫也见过这种虫,不过本宫还知道,这虫是摸不得也吃不得,因为它总是会分泌出伤害人的毒液。”王后笑着回望我,道:“过往种种,本宫也不追究了。本宫只想告诉你,一个肯为你杀人,替你永绝后患的男人,是值得你珍惜的。”
满腔的苦涩弥漫,原来他也知道,他没有深究聂霜之事,是因为他已然知道那件事是我引导的么?我的心矛盾而挣扎,说不出的五味杂成。
冥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对你依旧一无所知。
王后似乎有些疲倦,她深吸了口气,淡然道:“你回去吧,这几日你什么也不必做,一切的事,皆有我。”
什么也不必做,意思是什么呢?我依言起身,惴惴不安正欲告退,却见子衿匆匆奔进,附在王后耳边低语,王后勃然变色。
“母后——”我紧张问:“出了何事。”
几个森冷的字从她樱唇中徐徐吐出,裹挟着欲吃人的不甘与愤怒:“姚洛吞金自尽。”
一抹冷汗沁出额角,未及王上处置便自行了断,恰是坐实了淫乱后宫的罪名,畏罪自尽,死无对证,冥翳的处境更是堪忧!
第四十六章 风云突变(三)
    有水自西北龙泉山而来,迤迤逦逦,横穿皇城从西南角向东滔滔而去。皇城西苑泠台阁,建于这水中,阁内四周梧桐苍翠,四面水中散布蓼渚芦湾低地。据闻,此阁乃北溟太祖皇帝读书之地,十五读书处,匆匆五十年,回思读书此,六十阅春秋。
我来到此处时,踏入阁中的吊桥已被收起,隔岸而望,对面门窗紧闭,院落四周遍布守卫。我心微觉疼痛,这样的囚禁,他就算是流光水色,清露梧桐也难以见到,以他的出身尊贵,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没有王的旨意,谁人也不能踏进对面半步。我只能这般默默地看着,隐隐地心忧,前生的孽债今世的孽缘,放他一个人独自承受苦难,我实在难以割舍。
我终于决然转身,那一瞬间我已有决定,此一生,未必会做到与他同生共死,但他若有难之时,我绝不落井下石,也绝不袖手旁观。
宫门外,我正欲上车,突有人在我身后邪邪道:“怎不在王府里好好待着,静观其变。”
我一转身,对上冥绝邪笑的眼眸,此时此刻看来,又是说不清的厌烦。他的身上有股子香味,令我想起了冥翳对我提及的碎玉兰香。我笑着吩咐阿珊娜:“你到新雨宫走一趟,向冥柔公主讨些碎玉兰香。”
“我不记得你喜欢香。”冥绝凑近我道。
我不置可否:“人总是会改变的。”
他玩笑道:“但愿你能改变心意爱上我。”
我看了看天,阳光灿烂,道:“原来白日也能做梦。”
“你夫君功高震主,只怕这次很难脱身。”冥绝错身对我低语:“你还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我冷哼,不想与他多说一句。等到阿珊娜回转的身影,我的脸上方露出了笑意,我对冥绝欠身告辞:“我的事,三哥不要太过操心。”
马车上,阿珊娜轻声告诉我:“新雨宫中从来没有这种碎玉兰香。”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复又重重地摔下。“我果真要静观其变了。”冷笑连连,回荡于车内,任由颠簸,也难以将其中愤恨挥散。
冥翳对我撒谎,冥绝身上有此香,他们两人,都与姚洛之事脱不了干系。
回到王府时,阮丹臣转告冥魅递与我的纸笺,上面居然是八个字:少安毋躁,静候佳音。我揉了那纸,嚓嚓作响,每一个人都在提醒我静候,如何静?像那佛门禅师诵一声阿弥陀佛,就能消弭十方灾难,拯救地狱门外芸芸众生么?那我是否念一声佛号,就能让一切艰难险阻迎刃而解。
止不住的烦乱与浮躁,心绪辗转频频更迭。半夜里雷声大作,狂风四起,大颗大颗的雨点从天而降,越来越密,似要将这世间一切硬生生击碎。我于无数金光劈裂漆黑云层的震撼中清醒地想起了梦舞,她最是害怕这种雷雨天气。一想到此,我便再无睡意,披衣起床,唤了青莲,拿了伞就直奔寒烟堂。
里间漆黑,伴随着风声肆虐,电闪雷鸣。我心一紧,奔进卧室,破空亮白的一瞬间,我见着梦舞匍匐在床上,紧紧将头缩进被子里,任凭床边的那妍如何安慰,她依旧瑟瑟发抖。
我疾步走近床沿,“那妍,去将那烛火点燃。”
听闻我的声音,那妍似乎松了口气,起身摸来火石,将白烛点燃,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我叹息着将那薄被掀起,“梦舞——”她缓缓抬起的脸颊上泪痕斑斑,汗湿的发凌乱粘贴于额前。
她似因惊吓暂时忘记对我的怨恨,一声哀怨的“姐姐”,便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像是溺水的孩子,抓起了救命的稻草,死死抓紧,害怕丢失。
“姐姐在这里。”我抱住了她,一如她小时候,也是在这样的雷雨天气,我紧紧地抱住她。爱可以扼杀,就像她对我,爱可以救赎,就像我现在做的。她是我的亲妹妹,尽管那曾经混杂着秘密、耻辱、罪恶、怨恨、报复的语言从她口中脱口而出,尽管这些语言混合着血泪在我心底默默溃烂,她依旧是我妹妹,是流着与我相同血液的妹妹。
我就这般静静地抱着她,直到手臂僵硬麻木,直到外间风停雨止,直到她在惊惧中悄然睡去。
“她睡着的容颜真好。”我轻柔地抚摸她的面颊,睡着时的她安安静静,柔柔顺顺,一切都很美好。她瘦了,我看着她尖细的下巴,有些深陷的眼眶,这些日子,也许疼痛着灵魂的人,并不只我一个。
当天边第一缕曙光初现时,我方起身离开,清醒过后的她,也许未必喜欢在睁开眼的第一瞬间看到我的存在。
爱与宽恕,总是需要时间。
“好好照顾小公主。”我淡淡地吩咐那妍。
一夜未眠,我的头有些晕眩,胃中有着翻搅恶心的冲动。扶了青莲的手,回到紫宸殿,间隙之时,阿珊娜告诉我,梅归一早来过,嘱阿珊娜转告我,欢颜想见我一面。
我握了桌上的冷茶,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想见我么?我冷然失笑,回首相望与她的点滴,就如这手中的冷茶,岁岁红尘杯盏寒。她的出现,无疑就像那锋利的刀刃,硬生生残忍割裂我脆弱的血脉,任由我血流如河,奔涌而下。
那是我的血,苍白没有色彩。
我只消想起她,就觉得身上污秽沦落。我告诉阿珊娜:“你去转告梅归,我与那个女人,老死不相往来,以后,那爨族的一切人和事,都与我毫不相干!”
心灰意懒的心境,伴随着决绝的残忍,不言曾经,不言悲欢,只余下遍体鳞伤,延续着道道伤痕再难复原。
第四十七章 谁人不言此离苦(一)
    北溟冥爰羲王五十三年八月初九日,本是桂子飘香的季节,然对于我,却是秋霜满襟。冥翳已被囚禁半月,而我却束手无策,一梦醒来,方觉得这一年待在垸城的日子是白白的浪费,浮沉争斗于宫内宫外几个女人之间,对于冥翳的一切却是知之甚少。我一直徘徊于利益与情意之中,拿捏不定,庸人自扰,既无视了当日父亲的嘱托,又没有彻底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于谁,都没有尽忠尽责,到头来,只觉得自己是浑浑噩噩蹉跎岁月。
只是悔恨也罢,自责也罢,这一日所引导发生的事,在很久以后,想的,念的,忘的,不该忘的,一如稀疏的叶,飞着,旋着,落于尘埃,沦为泥泞。拾起,放下,再拾起,放不下。这一日发生的事,大抵成了我与无数人关系的转折,经年岁月,一经碰触便跌进往事的旋涡,抽身,难。
长夜漫漫,更漏深深。紫宸殿外急促敲门声,有下人甫一开门,便见阮丹臣匆忙道:“我要见王妃娘娘。”
我早已来至帷幔深处,不及细细理妆,只念着他此刻的表情,心里突然七上八下起来。“丹臣,出了何事?”
“王爷入了天牢!”满脸的焦急与担忧浮现在这平常波澜不惊的俊脸之上,平添重重急迫与紧张。
我心剧痛,几欲倒地,只紧紧抓了旁边阿珊娜的手。
冥翳自被囚西苑泠台阁,本暂无事端,今日朝堂之中,太尉禀奏,为求京畿安全,应将冥翳兵符收回,未想,冥爰羲王一口应承。冥翳手下铁卫,随之十年征战,早已唯冥翳为尊,此番削权,无疑火上浇油。是以部分激进人马于今夜昏时悄无声息将宫门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样的气势汹汹大有逼宫之势,冥爰羲王一怒之下,下令将冥翳押入天牢。
“胡闹!”我喘息着斥骂,冥翳本就是冥爰羲王眼中之钉,这些年,因着王权,父子二人嫌隙颇深,此番冥翳下属铁卫围困宫门,无疑坐实了造反之名,这造反二字,谁人担当得起。“不利反害,这是真真想要了他的命。”
我略微平息心头焦躁与火气,问:“此时情况如何?”
“王先前已着太尉调集人马形成外围之势,但是情况并不乐观,我来之前,王爷从天牢之中带出消息,要闹事铁卫军马上撤军,是以现在局势已缓和。”
那就好,我握紧的手不着痕迹地松开,此一举,虽然陷冥翳于不利境地,但碍于这一事件以及我族边境威胁,冥爰羲王若是聪明,就断不会此时对冥翳下手,否则便是自毁长城。
“负责京畿安全的是谁?”我突然想起一事,今夜纷争,冥爰羲王居然要太尉调集兵马镇压,那负责京畿安全的京畿卫又去了哪里?
“是三皇子冥绝。一开始,京畿卫与铁卫军便起了冲突,更有彼此动手,刀枪拳脚愈演愈烈之势。”
我冷哼:“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火烧得越来越旺更称了他的心。”
说什么对王权不感兴趣,不过是欲盖弥彰的说辞,真真在此刻才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比之对王位跃跃欲试,他这婊子还想列贞节牌坊的丑态委实让我作呕。
“丹臣,你先下去。”我淡淡地吩咐:“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阮丹臣颇为惊异地扫了我一眼,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退身而出。我自嘲笑,大抵在他眼中,我这表情恰恰映证了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冥翳出事,最为得利的人莫过于我的父亲。
“公主——”阿珊娜轻声唤道:“我们还是得继续静观其变么?”
“他现在不会有事的。”松懈过后的疲倦沉沉袭来,只觉得胸口处闷闷的,两鬓之处突突地乱跳,疼得厉害。是啊,他现在不会有事。虽然冥爰羲王收了他的兵符,可今夜之事,也让人看出,即便拥有兵符,也未必就能轻易号令他手下兵马。冥爰羲王若是要制衡冥翳,只怕还要想一万全之策,毕竟后宫之中还有一个王后,聂氏家族的势力也是冥爰羲王心中的一块隐痛。
第四十七章 谁人不言此离苦(二)
    第二日,宫中传来消息,冥爰羲王任冥魅为郎中令,负责宫禁安全,并且暂代冥绝掌管京畿卫。此一举,当年有关冥魅素不得冥爰羲王喜爱的谣言便不攻自破。那些人本因太子不得宠而隔岸观火,如今面临突如其来的形势逆转,大有人心攒动的趋势,原本平静的垸城再度陷入混乱危机。
祸起萧墙,必酿内外交困。我曾经的预言终要实现,心里反而觉得惴惴不安。
“我必须将梦舞平安送出垸城。”这是我思索良久后首先要做的事,我不能在这多事之秋将梦舞置于危险之境,如若是我一人,生死已无太多眷恋,可她年少青春,我断不忍眼睁睁看着她掉入火坑。
“那么,公主你自己呢?”阿珊娜轻声问:“她那般对你,你还是难以割舍她么?”
“她是我妹妹。”对我好的,是前生欠了我的,对我不好的,是我前生欠了她的。我没有告诉阿珊娜,一旦父亲起兵,我与梦舞无疑都成了他的拖累,我对他的怨,并未纠结多年难解,是以并不是千年冰寒,非烈火难以消融。心中的伤时时牵扯便是痛,可抬望眼,眺望远方,闭眼沉思,又是儿时一幕幕难以忘怀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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