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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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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程信约攻秦州,不从。 

子宁既退,程信邀之共攻秦州,不从。信自伏羌城引回。 

按呜呼!观于巩、秦之役,窃叹夏智而宋愚也。巩州自古用武地,东上秦、陇,则雍、岐之肩背竦,南下阶、成,则梁、益之咽喉坏,西指兰、会,则河、湟之要领举。是故唐入长安,即遣军徇定陇右,而秦、凉之藩篱予以摧破;宋人议复河、湟,置通远军以经略之,熙河遂为内地,盖陇右之都会,关辅之要冲也。而其地又北界大河,直接贺兰山后。金贞祐中,夏得之不能守。至是,以二十万众会合宋师,志在必取,然取之宋不能有也,为其邻于夏也。若巩既不克,则秦州隔在东南,与宋之川蜀相接,夏人何取乎?信等见其自安远退师,欲邀之共事,不智甚矣!虽然,是役也,幸而师出无功,假令巩、秦并下,则夏与宋且以兵争,西土之忧方大耳。 

十一月,杀金会州刺史郭禄大,弟虾蟆逸还。 

禄大兄弟被擒,誓死不屈。已而,同谋归金,自拔髭须以改状貌。事觉,禄大被杀,虾蟆逸还。 

十二月。攻金绥德州。 

夏兵攻绥德,大军驻拄天山。金知延安府事完颜合达将兵来援,别遣先锋提控樊泽等各率所部分三道会于山巅,夏骑数万傅山而阵。合达纵兵分击,泽先登,夏左军退,右军亦败。 

嘉定十四年、夏光定十一年春二月,侵金搜嵬堡。 

金人议取会州,尚书右丞把胡鲁力谏。兵未发,夏兵已由会州入境,陕西行省元帅白撒设伏险要以拒,鄜延元帅府亦伺便出兵缀于后。夏众不敢进,旁攻搜嵬堡,为宁远节度夹谷海寿所败。 

三月,破来羌城,金人复之。 

遵顼因金叛人窦赵儿之诱,遣兵破来羌据之。金将孛术鲁合住以重赏诱胁从人为内应,督兵攻拔之。夏兵不能争。 

蒙古将木华黎渡河而西。秋八月,遣将犒之,属以兵。 

木华黎引兵由东胜州涉河,而西夏河西诸堡悉降。遵顼惧,遣监府塔海宴之,河南使塔哥甘普等以兵五万属焉。 

夏五月,吏部尚书权鼎雄卒。 

鼎雄,凉州人,天庆中举进士,以文学名授翰林学士。安全篡逆,弃官入青岩山不出。遵顼立,召为左枢密使。尝奉使谢金横赐,与接伴争相见仪,金人服其论正。及进吏部,气宇肃然,抑侥幸,拔淹滞,虽在乱离中,无敢干以私者。 

秋九月,纵兵入凤州,请会师伐金。 

自安丙纳夏国之请,会攻秦州,夏国不肯共事,遂有皂郊之败。后丙回利州,安抚使崔与之戒边将自后毋轻纳夏使。是时,遵顼遣百余骑突入凤州,邀守将请兵伐金。与之使都统李冲来答曰“通问当遣介持书,不当遣兵径入。若边民不相悉,或有相伤,则失两国之好,宜敛兵退屯。”夏人知不可动,乃不复言。 

按会师伐国,大事也。不以使通,而以兵胁,书以见遵顼之无礼。 

冬十月,复遣将会蒙古兵于绥德州。 

木华黎与塔哥甘普引兵取金葭州,进攻绥德,破马蹄、克戎两寨。再使征兵,遵顼遣大将迷仆帅众会之。迷仆使问木华黎相见之仪,木华黎曰“汝主见吾主,即其礼也。”迷仆曰“未受王命,不敢即拜。”引众先进。 

十一月,攻金安塞堡,败绩。 

迷仆兵至安塞堡围之,金知延安府事完颜合达与征行元帅纳合买住谋曰“今先破夏人,比北方兵至,则易为力矣。” 

于是潜军裹粮倍道疾进,乘夜袭之,夏兵无备,溃走四十里,坠崖谷死者不可胜计。已,木华黎引大军至,迷仆贽马而拜,合围延安,合达等力拒,不能克。 

十二月,侵金龛谷寨及定西、积石诸州。 

初,金主议合诸蕃族兵讨夏国,令临洮路总管女奚烈古里间、左右司都事赵梅等抚谕。于是,乔家丙令族、溪哥城诸蕃与先降族酋愿助兵十万,西取兴、灵。遵顼闻之,先发兵数十万,分三道以攻诸城,金之边境悉为残破。 

嘉定十五年、夏光定十二年春正月,破金大通城。二月,金兵复之。 

大通邻接夏境,遵顼遣兵攻破之,起浮桥通兵以窥鄜延。 

金主令河西蕃部寺僧入城为内应;召陕西行省元帅白撒授以方略,命发兵袭浮桥,出镇戎,直趋西凉;知延安府事完颜合达出环州;别遣将取大通,出溪哥路,略夏地,以报三道之役。 

白撒同总管女奚烈古里间、积石州刺史徒单牙武率兵入境,夏兵千余遇于踏南寺,败走。遵顼急分大通守兵七千扼浮桥与白撒战,大败,溺死者几三千人,余众焚桥退。金兵还攻大通,城守单弱,内应中起,遂为所克。 

三月,与金兵战于永木岭,败绩。 

夏兵数千骑入金界,至永木岭,遇金将李师林,兵败还。 

夏四月,河西将甘卜叛降蒙古。 

甘卜,张掖人,姓野蒲氏,为夏国世将。见蒙古势盛,率所部走降蒙古主,以其兵隶蒙古军籍,仍以甘卜为千户主之。 

六月,蒙古来假道攻金。 

蒙古木华黎同右都监石天应图金陕西诸州,遣使假道。遵顼许自东胜州渡河进兵。 

秋七月,金积石州蕃族来附。 

积石诸蕃族见金兵屡败,求附夏国,遵顼受之。 

八月,彗星见。 

出西方,两月而灭。 

九月,攻金德顺城,破之,大掠神林诸堡。 

积石州蕃族既叛,金使巩州提控尼庞古三郎率兵讨击。夏兵赴援不及,遂攻德顺,破之,进掠宁安寨及神林诸堡。 

冬十一月,蒙古约取金延州,不果。 

初,木华黎渡河取金葭州,令石天应以劲兵五千守之。天应欲乘势定关右,发国书约夏国取延州。自移军趋河中。已,为金兵所败,天应死,复兵不出。 

十二月,从蒙古兵攻金,败于质孤堡。 

蒙古约夏兵由河中葭州攻金陕西,至质孤与兰州提控唐括昉兵战,不胜。 

嘉定十六年、夏光定十三年春正月,遣将从蒙古围金凤翔,不克,引众先归。 

遵顼起步骑十万合木华黎兵围凤翔,东自扶风、岐山,西连汧、陇,数百里皆立营栅,攻城甚急。金行元帅府事赤盏合喜与同知临洮府事郭虾蟆登陴捍御。夏首领共据胡床坐濠外,指挥自若。虾蟆持弓矢伺一将举肘时,一发中腋下甲不掩处。 

诸将大骇,知不能克,遂不告木华黎,引众先归。 

按夏为蒙古前驱,书“会”、书“从”,不一而足。兹书“先归”,志隙也。自是以后,夏不复与蒙古合,而蒙古灭夏之志亦于是决矣。 

夏四月,幽太子德任于灵州。 

遵顼欲使德任率师侵金,德任谏曰“彼兵势尚强,不若与之约和。”遵顼笑曰“是非尔所知也。彼失兰州竟不能复,何强之有?”德任固谏不从,乞避太子位为僧。遵顼怒,幽之灵州,遣人代将出兵。 

按太子,国之储副,非大罪不轻幽废。德任见父穷兵,固谏不听,乃乞避位,非欲以身感悟其父乎?遵顼不以为贤,反以为罪。呜呼!秦政逐扶苏而二世乱,隋文废子勇而一传亡。 

拓跋氏之衰,讵有异耶? 

五月,大旱。 

兴、灵自春不雨,至于五月,三麦不登,饥民相食。遵顼点兵不能遽集。 

六月,侵金陇安军。 

夏国连年用兵,金延安、庆原元帅府欲乘敝伐之,陕西行省元帅白撒以为不可,惟宜缮兵为备。会陇安节度使完颜阿邻日与将士宴饮,不治军事,遵顼遣万骑攻之十余日,掠人民五千余、牛羊、杂畜无算。 

秋七月,破金积石州,降其羌界寺族。 

遵顼令亲军万人攻积石,破之,羌界寺族多降,惟桑逋寺僧看逋、昭逋、斯没及答那僧奔鞠等拒而不从。 

八月,荧惑入舆鬼。 

掩积尸气。 

诱金阴坡族叛。 

阴坡族之骨鞠门等,遵顼遣人诱之叛附。金元帅夹谷瑞发兵讨破之,夏兵不能救。 

九月朔,日有食之。 

食既,色淡无光,兴庆府城外大风拔木。 

冬十月,蒙古兵围积石州,五日而解。 

蒙古以凤翔之役恶夏无礼,遣将攻积石州,四出抄掠。逾旬,闻金人图其后,解围去。 

罢御史中丞梁德懿。 

蒙古兵虽退,国中荒羸殆甚,遵顼犹集十二监军司兵图金巩州。德懿上言“天人之道,理自相通。国家用兵十余年,田野荒芜,民生涂炭,虽妇人女子咸知国势濒危,而在廷诸臣清歌夜宴,舌结口钳。太子以父子之亲,忧宗社之重,毅然陈大计、献忠言,非得已也。一旦位遭废斥,身辱幽囚。宜乎天垂变异,岁告灾祲。臣望主上抚恤黎庶,修睦邻邦,召还青宫,复其储位,庶几臣民悦服,危者得安。”遵顼恶其言直面诘之,令致仕。德懿虽世胄,性恬,退归后十余年,逍遥山水而卒。 

十一月,金人取会州。 

金巩州元帅田瑞与通远节度郭虾蟆议复会州。虾蟆亲率骑兵五百,衣皆赭,蔽州之南山而下,城上猝见,惊以为神。有举手于悬风板者,虾蟆射之,手与板俱贯。凡射死者数千人,兵民震恐,出降。 

十二月,国主传位于子德旺。 

蒙古数遣使谯让。遵顼惧,逊位于次子德旺,自号上皇。 

按昔唐元宗之禅位太子,假鸿名以维系人心,正国本以号召天下,实势所不容己者。今遵顼未闻有是,徒以蒙古兵,深思委责于子。直书其事而不足,取意自见。 




   
    
卷四十二 



嘉定十七年、夏乾定元年春正月,裕陵、泰陵灾。 
草木皆流血,德旺遣官禳之二十日止。 

二月,结漠北诸部兵以拒蒙古。 

德旺闻蒙古王征西域未还,遣使结漠北诸部为外援,阴图拒守计,诸部出兵应。 

夏五月,蒙古兵围沙州,不克。 

蒙古主自西域还,闻夏国有异图,自将兵由河外攻沙州。 

逾月不下,遣部下兵夜穴城以入。守将籍辣思义纳火穴中,蒙兵多死,思义城守如故。 

秋九月,蒙古破银州。 

蒙古久攻沙州,恐银、夏出兵赴援,遣大将孛鲁、黑马等分兵攻银州。监府塔海出战,兵败被俘。斩首数万级,获生口牛羊数十万,银州遂破。 

按蒙古之强,非夏力所能制。德旺嗣立之初,即诱诸部使为我用,可谓得胜算者。乃事机不密,反为所乘,是天祐蒙古耳?岂谋之不臧耶?书以惜之。 

冬十月,奉表修好于金。 

夏自宣和末臣金八十余年,鲜兵革事。自蒙古之围,金人失援,以致构难十年,一胜一负,两国精锐俱尽。至是,蒙古势益强,夏国西北疆场日削,德旺用右丞相高良惠谋遣使如金,请修好。 

按睦邻修好,《春秋》善之。况夏与金世为与国哉!然当金兵未弱,己力未衰,合之则可以捍蒙古,乃于困敝之极,方始请和。鹬蚌之争将解,两虎之力已伤,卞庄、渔人旋制其后矣。呜呼!若德旺者,智胜其父而生不遇时,良可惜已! 

十一月,遣使蒙古请降,沙州围解。 

德旺闻银州不守,漠北诸部溃散,遣使诣蒙古军前请降,许以质子为信。蒙古主始解沙州围,城中坚守半载,军民困乏,食牛羊马驼殆尽。 

宋理宗宝庆元年、夏乾定二年春三月,蒙古使来责任子,不遣。 

蒙古遣其臣孛秃至夏国责遣质子,德旺犹豫未决。右丞相高良惠言“两国相交,忠信为主,彼强吾弱,势难背言。宜择宗室之贤者,加以王号,锡以车旗,俾结蒙欢,庶几稍纾国患。”德旺曰“我方修好金源,共支北敌。任子一往,受其束缚,后悔何追?”枢密使李元吉曰“蒙古虎狼,虽恭顺不违,犹恐咆哮其性。若反覆无恒,是自启兵端也。况金势浸衰,自守不支,焉能济我耶?”德旺不听,谢孛秃遣回。 

按自古会不信而有盟,盟不信而有质。许以质而不遣,则降亦不足信矣。德旺不慎许于前,而轻悔于后,不适以速之祸哉? 

夏六月,太白昼见。 

与日争明。德旺求直言,殿中御史张公辅疏陈经国七事“一曰收溃散以固人心。自兵兴之后,败卒旁流,饥民四散,若不招集而安抚之,则国本将危。臣愿劳来还定,计其室家,给以衣食,庶几兵民乐业,效忠徇义,靡有二心。二曰坚盟信以纾国难。蒙古孛秃去时,坚请三思再议。今为时半载,未见兵临。或者尚深观望,急宜遣使纳质,以示忠诚,使彼师出无名,我得徐为善后。臣知言而无补,然非此无以弭患也。三曰修城池以备守御。银州失守,河西诸隘与敌同之,千里之内,楼橹、斥堠荡然无存。宜乘北兵暂去,缮隍浚濠,无事则安堵堪资,兵至则扼险可守。若任其如入无人,岂不殆哉!四曰明军政以习战守。国家向有绥、宥诸羌,藉以立国。嗣为宋、金控据,兵势浸衰。今惟料瓜、肃精强,兴、灵劲勇,明赏罚,计功能,委之宿将、亲臣,量敌为进退,视地为攻守,或者积衰之后,可冀振兴。五曰联烽堠以立应援,自金源开隙,使介不通,往来禁绝,越人视秦,肥瘠无关。致蒙古乘隙,屡肆兵凶。今宜遣使与金约和,两国各置边烽,设侦候,此举彼应,彼困此援,我兵气壮,敌亦不敢正视矣。六曰崇节俭以裕军储。 

国经兵燹,民不聊生,耕织无时,财用并乏。今将官中、府中浮靡,勋臣、戚臣赏赉,去奢从俭,以供征调之用,则粮足而兵自强耳。七曰观利便以破敌势。蒙古距国千里,初来不拒,继与连兵,俾其险阻既明,道路尽熟,若不出奇奋击,何以示我兵威?议者以王城可守,任其连破州郡,是犹心腹之疾先起手足,可不急为疗救乎?今聚境内精兵,犹可数十万,果能鼓励士气,效命一战,客主势殊,应无不胜。若孤疑满腹,首鼠两端,亡在旦夕矣!”德旺善其辞切,擢为御史中丞。 

秋七月,宗室李桢入于金。 

桢为国疏族,其父因国乱不仕,挈桢入金,应经童试中选。 

八月,遣使聘金,且议和事。 

德旺遣光禄大夫、吏部尚书李仲谔、南院宣徽使罗世昌、 

尚书省左司郎中李绍膺聘于金,请以兄事金,各用本国年号。 

金主谓群臣曰“夏国从来臣事我朝,今称弟以和,吾不以为辱者,冀得通好,以息吾民耳。”遣翰林待制冯延登、行台令李献甫为馆伴佥议岁赐。仲谔等多口辨,延登不能折。献甫曰“夏国与本朝和好百年,今虽易君臣之名为兄弟之国,使兄而输币,宁有据耶?”仲谔曰“兄弟且不论,宋输吾岁币二十五万,典故具在,金朝岂不知之。”献甫正色曰“使者尚忍言耶?宋以岁币饵君家而赐之姓,岸然以君父自居,夏国君臣无一悟者。倘如宋旧,本朝虽岁捐五十万亦可。”仲谔等语塞,遂定议。 

附《金史·交聘表》正大二年十月,遣聂天骥、张天纲使夏议和事。考《哀宗纪》秋九月,夏和议定。十月无遣天骥等事,而二人本传亦不载。 

九月,蒙古仇人赤腊喝翔昆来奔,纳之。 

赤腊喝翔昆,乃蛮部屈律罕子。蒙古灭乃蛮,屈律罕走死契丹,蒙古主索其子,赤腊喝翔昆走投夏国。德旺以其同仇纳之,给以粮糗。 

冬十月,南院宣徽使罗世昌罢。 

世昌自奉使回,见金势日蹙,每言金援不足恃,劝德旺为自强计。及纳赤腊喝翔昆,力谏不听,遂乞休,三请方许之。 

世昌,世居银州乡里,已破,流寓龙州,知国且亡,谱《夏国世次》二十卷藏之。 

十一月,金使来报聘。 

金主遣礼部尚书奥敦良弼、大理卿裴满钦甫、侍御史乌古 

孙宏毅来报成,书称“兄大金皇帝致书于弟大夏皇帝阙下”。 

自是,夏与金修好。 

十二月,复与金互市。 

德旺遣徽猷阁学士李弁请互市,往返不能决。金主命礼部尚书杨云翼议之,始定。 

遣使贺金正旦。 

夏自兵交后不复贺金正旦,德旺始遣精鼎匦押使武绍德、副仪增、御史中丞咩元礼如金行贺正礼。金主命礼臣定拟使者见辞仪注,特厚之。 

宝庆二年、夏乾定三年春二月,蒙古攻黑水城,破之。 

蒙古主积怒夏国,亲将兵十万来攻,至秦川,德旺遣人撤桥梁拒之。蒙古宣抚使王楫夜督士卒运木石,比晓,桥成。遂进兵,度沙碛,入河西,击散撒里特勒赤闵诸部,攻黑水城,破之。蕃部死者数万。 

三月,策士,赐高智耀等进士及第。 

智耀,右丞相良惠孙。见国事殷,不愿受职,后隐贺兰山。 

河西旱。 

河西诸州草木旱黄,民无所食。 

夏四月,蒙古兵驻浑垂山。 

浑垂山在肃州北,蒙古主驻兵避暑。兵士四出抄掠,民间窖积皆尽。 

五月,屠肃州。 

肃州守将乃蒙古千户昔里钤部兄,坚守不下。蒙古主遣钤部谕之降,不听,及城破,军民尽屠之。 

故主遵顼卒。 

年六十四,在位十三年,改元一,谥曰英文皇帝,庙号神宗。 

论曰“遵顼才堪魁士,时际承祧,以序以贤,史不详载。 

然当蒙古浸强,国兵衰弱,计惟寻金旧好,遣使连盟。虞、虢合而夏阳无虞,赵、魏交而秦兵自退。否则保境息民,练兵积粟,不惟可守,亦足自强。乃约宋之使三行,援叛之师再出。 

始而失之蒙古,取偿金人;既而欲厄金人,转从蒙古。岂知佳兵不祥,黩武自及,北兵再至,束手无谋,仓卒出奔,遑遽内禅。幸而天不永年,父子同殒,不然徽、钦五国,是其前车也。” 

六月,蒙古取甘州,副将阿绰等死之。 

甘州守臣曲也怯律,蒙古将察罕父。蒙古主遣察罕射书招怯律,且遣使谕城中降。怯律将应之,副将阿绰等三十六人合谋,杀使者及怯律全家,并力捍拒。蒙古主亲将兵攻之,城破,阿绰等皆死。 

秋七月,蒙古破西凉府。 

蒙古主进兵攻西凉,宿卫官粘合重山执大旗指挥六军,手中流矢,不稍动。守臣斡紥箦力屈,率父老启门降。于是,搠罗、河罗等县皆不守。 

国主德旺卒,弟子睍立。 

蒙古兵深入,城邑尽溃。德旺忧悸,不知所为,发病卒,年四十六,在位四年,改元一,庙号献宗。国人立其弟清平郡王子南平王睍,遣使报哀于金。金遣中奉大夫完颜履信、昭毅将军太府监徒单居正吊奠。 

论曰“德旺身当末造,时值艰危。受命之初,念生民之害,首罢用兵;纳忠谏之言,专寻盟好。交邻不屈,经国有谋,可谓能干蛊矣!无如积衰难振,小善莫支,戎马满郊,财用困竭,在位三年,竟以悸卒。滕文恐而国亡,简文危而身弑,知忧患而不生,亦可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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