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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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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利遇乞、成逋克成、赏都卧《者多》、如定多多马、窦维吉分 

驻十二监军司地,主兵马;其余拜授有差。 

上谥号。 

元昊令群臣奉册谥祖保吉曰神武皇帝,庙号太祖;妣野利氏曰顺成懿孝皇后;父德明曰光圣皇帝,庙号太宗;妣卫慕氏曰惠慈敦爱皇后。已,立妃野利氏为宪成皇后,子宁明为皇太子。 

十一月,祀神西凉府,遂不遣贺郊人使。 

元昊遣潘七布、昌里马乞点兵集蓬子山,自诣西凉府祀神。 

时,中国南郊。故事,诸蕃有贡。元昊因自帝,不复使贺。仁宗诏陕西、河东旧与元昊界互市者,所在禁绝之。 



   
   
卷十三 



宝元二年、夏天授礼法延祚二年春正月,遣使以称帝入告。 
元昊遣枢密使、御史大夫等官奉表抵延州,郭劝等以表函尚称臣,令韩周伴送入京,至东华门始去本国服,至殿呈表略云“臣祖宗本出帝胄,当东晋之末运,创后魏之初基。远祖思恭,于唐季率兵拯难、受封赐姓。祖继迁,心知兵要,手握乾符,大举义旗,悉降诸部。临河五郡,不旋踵而归;缘境七州,悉差肩而克。父德明嗣奉世基,勉从朝命。夏主之号,夙感于颁宣;尺土之封、显蒙于割裂。臣偶以狂斐,制小蕃文字,改大汉衣冠,革乐之五音,裁礼之九拜。衣冠既就,文字既行,礼乐既张,器用既备,吐蕃、塔坦莫不称臣,张掖、交河咸甘稽首。称王则不喜,朝帝则是从,辐辏是期,山呼齐举。伏愿一抔之土地,建为万乘之邦家。再让靡遑,群集又举,事不获已,显而行之。遂以十月十一日郊坛备礼,为世祖始文本武兴法建礼仁孝皇帝,国称大夏,建元天授。伏望皇帝陛下,睿哲成人,宽慈及物,许以西郊之地,册为南面之君。敢竭庸愚,常敦欢好。鱼来雁往,任传邻国之音;地久天长,永镇边方之患。至诚沥恳,仰俟帝俞。谨遣弩涉俄疾,你斯闷、卧普令济、嵬伽崖奶,奉表诣阙以闻。”朝廷却所其献驼、马,犹善遇使者。使者临行不肯受诏及所赐物而还。 

富弼曰元昊反状素彰,表词犯顺,故其使介赴阙,倔强少训,以不辱君命为有才,以能抗中国为善策。朝廷若察其敢来之意,伐其所叛之谋,存之适以遂其奸,诛之足以丧其魄,立行羁执,尽肆市朝,事既乖其本心,势将行吾所令。于此赫然震怒,或发兵声讨,或命将备边,上则可以示中国不测之威,下则可以杜奸宄好乱之渐。战士必为增气,戎人且惮而失图,岂不韪哉!岂不快哉! 

二月,白豹寨都指挥使斐永昌内奔。 

柔远寨蕃官珪嵬招之以降,仁宗诏补三班供职、本族巡检。 

夏四月,遣使购中国宫人。 

初,仁宗放宫人二百七十名,悉任所之。元昊阴以重币购得数人,纳诸左右。于是,朝廷刑赏宫闱阴事,纤悉具知。 

五月,定朝仪。 

宋承唐制,以元日、五月朔、冬至行大朝会礼,群臣上寿,设宫县、万舞。其常朝仪,百官入,赴文德殿正衙曰常参。五日赴崇德殿曰起居。元昊僭谋阴蓄,使介往来,久悉中朝典故。 

至是,于正朔朝贺杂用唐宋典式,而见官属以六日为常参,九日为起居,均令蕃宰相押班,百官以次序列朝谒,舞蹈,行三拜礼。有执笏不端、行立不正、趋拜失仪者并罚。 

建蕃学。 

夏州自五代后不列职方,其官属非世族相传即幕府迁擢,尚无科目取士之法。元昊思以胡礼蕃书抗衡中国,特建蕃学,以野利仁荣主之。译《孝经》、《尔雅》、《四言杂字》为蕃语,写以蕃书。于蕃、汉官僚子弟内选俊秀者入学教之,俟习学成效,出题试问,观其所对精通,所书端正,量授官职。并令诸州各署蕃学,设教授训之。 

西蕃唃厮罗攻凉州。 

唃厮罗西徙,中阻瓦川城,不复通中国。仁宗遣左侍禁鲁经,自古渭川抵历精城,加厮罗保顺节度、邈川大首领,使背击元昊。厮罗出兵四万五千袭西凉,守将遣兵御之,不得进、杀游逻数十人,声言图再举,然卒不能也。 

遣谍诱蕃、汉民。六月,削赐姓、官爵。 

元昊虑中国兵临,潜使人出入诸边,刺探机事,并煽诱蕃、汉归附。仁宗下诏削夺赐姓、官爵。揭榜于边,募人能擒元昊若斩首献者,授定难节钺,赏钱二百万;能捕所遣刺探者,赏钱十万;西界蕃、汉职员能帅族内顺者,等第推恩。李焘曰《吕氏家塾记》云,许公在大名时,闻朝廷降此诏,惊曰“谋之误矣!”立削奏曰“前代方镇叛命,如此诘誓则有之,非所以御戎狄也。万一有不逊语,得无损国体乎!”朝廷议改未及,果有嫚书事。 

秋七月,授延州人刘重信环州刺史。 

重信世居延州,闻元昊称帝往投,授环州刺史,改名奇彻。 

令其招诱延州诸部属羌,寻为金明都监李士彬捕得,送京师,伏诛。 

八月,请置榷场于延州。 

延州逼近夏国,蕃、汉素相熟习。元昊以保安军旧市奉诏禁止,遣使请于延州再建榷场,意在胁制中国也,仁宗不许。 

九月,置尚书令,设十六司。 

元昊以中书不能统理庶务,仿宋制置尚书令,考百官庶府之事而会决之。又改宋二十四司为十六司,分理六曹,于是官制渐备。 

冬十一月,寇保安军,不克。 

夏国与鄜延、环庆、泾原毗接。其环庆路边寨排密,近者三十里,远者四、五十里,列据要害、蕃部素不知其山川道路,兼有宿将刘平、赵振等为之守御。其泾原路有镇戎军、渭州城,两处壁垒坚固,屯兵亦众,所置蕃落弓箭手、甲骑精强,而西蕃瞎毡据河州牵制兵势,所以元昊不轻犯其境。惟鄜延地阔寨疏,自承平至安远约二百里,自长宁至黄河一百里,并无城寨,土兵寡弱。元昊尝以金币、王爵诱保安军诸族巡检刘怀忠,怀忠毁印斩使。元昊怒,点其军作五头项,每头项作八溜,共四十溜,胁降属户,悉坏沿边篱落,七百里中兵烽不绝,径攻保安军。怀忠出战,败死,鄜延路钤辖卢守勤急使巡检指挥使狄青将兵拒之。青临阵披发带铜面具,往来奋击,元昊知不敌,解围退。赵珣曰“是役也,元昊弃下攻城之具极多,然观其器极拙钝不堪用,盖欲边将见之,疏其备也。” 

复围承平寨。十二月,环庆官兵攻后桥堡及十二盘,乃还。 

先是元昊为金银冠佩阴饰甲骑以遗属羌,约为内应。知环州赵振潜以金银诱取之,得冠佩银鞍三千,甲骑数百,使告邻郡俾以环州为法,不听。于是东陵、万刘诸族胜兵数万,元昊皆诱而有之。时攻保安不克,退围承平寨,寨将出战,擒之,掠军民甚众。鄜延部署许怀德、兵马都监张建侯,率劲卒千余突围奋击,元昊令一骁骑出阵前,据鞍嫚骂,怀德引弓一发仆之,兵士皆骇走。元昊相持六日,闻环庆钤辖高继隆、同知庆州张崇俊,领兵入界拔后桥堡,淮安镇都监刘正、走马承受石全政,破荡吴家等族,盛兵截十二盘口,恐归路断,引还。 

闰十二月,遣贺永年置嫚书于归娘族。 

元昊素知契丹使者入南朝倨傲殊甚,故遣使辄选强辨有智,盛其骑从使之,当廷抗对,肆行倔强。中国每优容之。及称帝表至,朝臣请诛使者,尚书左丞程琳曰“遣使常事也,杀之不祥。”后使来益骄,或议因使者入传舍坏垣毙之,琳曰“前不杀无罪也,今既骄横,法当死。”因暴其罪诛之。于是元昊不复遣使,用杨守素言,遣贺永年于是月赍嫚书,纳旌节、告赦及所得敕榜,置神明匣,留归娘族境上。延州上其书,略曰“持命之使未还,南界之兵早动,漫于鄜延、麟府九处入界。未闻泾原、环庆一旅凯旋”。又曰“南兵善走,弃下旗鼓、刀枪甚多,我将出奇,杀却汉、蕃军吏兵民不少。”又曰“既先违誓约,又别降制书,诱导边情,潜谋害主,谅非圣意有偏,必皆公卿异议,有失宏规,全忘大体。”又曰“蕃、汉各异,国土迥殊,幸非僭逆,嫉妒何深!况元昊为众心之所推,循拓跋之远裔,为帝图王,有何不可?”又曰“嵬伽回,将到诏书,与界首张悬敕旨不同,言不由衷,人真无信。”又曰“元昊与契丹姻亲有素,炎宋与契丹玉帛久驰。倘契丹闻中朝违信嫚言,亦遣全师请罪,西北交困,庙算何施?”又曰“伏冀再采非言,深详微恳,回赐通和之理,荐行结好之恩。”尾称“天授礼法延祚二年冬十二月书。”史臣曰“元昊妄肆逆谋,虑下不从,上此嫚书,规得谴绝以激怒其众。时著作郎张方平请顺适其意,使无由猝发,得岁月之顷,以其间选将励士,坚城除器,为不可胜以待之。虽终于必反,而兵出无名,吏士不直其上,难以决胜。小国用兵三年,不胜必折。我以全力制其后,必胜之道也。时天下全盛,皆谓其论出姑息,决计用兵,遂致西州重困,惜哉!” 

诱鄜延都监李士彬,士彬执使人,斩之。 

元昊为书,以锦袍、金带投金明县境上,约士彬同叛。候人得之,诸将皆疑,鄜延副都部署夏随曰“此夏人行间耳,士彬与羌世仇,若有私约,通赠遗,岂使众知耶?”召士彬与饮,厚抚之。士彬感泣,誓立功自效。已而,元昊潜使人入金明诱士彬,曰“果约降,当富贵与共。”士彬斩使,纵从者还报。士彬,继周子也。 

遣使入鄜延请和。 

元昊遣供备库使毛迎啜己至鄜延境上,赍表请和,辞甚悖慢,中国不从,遂激众曰“吾求罢兵,而南朝不许,奈何?” 

于是,众怒,战益奋。 

杀蕃族吹同乞砂等家。 

乞砂西蕃首领,与弟吹同山乞各率族兵于蕃界擒夏宫内奔,元昊追之不及,尽诛二人家属。乞砂等至,中国授三班奉职,继擢左千牛卫大将军,各赐帛三十匹、茶三十斤,使还本族捍御。 

附杨偕奏议閤门祗候王文恩入西界为夏所败,土兵皆窜,惟东兵二百人捍拒,射杀夏兵甚多。据李氏《长编》列偕疏于宝元二年末。或移见明年二月,偕自河中徙陕时,疏中言即近事,而是时宋兵入夏,纪传皆不载。 

康定元年、夏天授礼法延祚三年春正月朔,日有食之。 

日西先有一珥,杨守素曰“此吾军胜象也。”力请元昊取延州。 

破金明县,执都监李士彬。 

元昊诱士彬不得,使蕃部诈降。士彬白知州范雍,请徙置南方,雍不可,赏以金帛,令隶麾下。于是降者络绎,分置诸寨甚众。元昊又令将士与士彬遇,辄不战而退,曰“我等闻‘铁壁相公’名,莫不胆坠地也。”士彬闻之,气益骄。一日,纵兵自保安军土门路入,声言取金明,士彬严兵待,夜分不至,释甲而寝。翌旦,兵大入,降者执士彬及子怀宝以献。陈仁锡曰“士彬世守金明,部兵十万,延州号‘铁壁相公’,专使控扼中路。元昊使军吏诈降,怯战以骄其气。又知士彬驭下严,士心不悦,辄以金爵诱其所部渠帅,及兵大入,降者内应,左右以弱马鞚士彬,并其子致之元昊。抑何略也? 

按金明一邑,旧寨三十六,胡兵十万人。其北百里间,有寨门、安远、栲栳三寨,洵延州之保障,熟户之藩蓠也。士彬贪而无智,常诱赵山遇内奔,侵没其珍宝万数,致陷山遇以死。元昊之计取百端,非独金明有必争之势,亦与士彬有不解之冤也。 

附韩琦《安阳集》元昊侵鄜延,熟户李士彬及米知顺、李思等族,俱为之降且掳。据李氏《长编》,米知顺系保安熟户,其降虏月日未见。李思并不详何处熟户。 

分掠安远、永平诸寨,不克。 

安远居极边,元昊兵破其门再重,至第三门,监押邵元吉缒军士奋击,拒守累日,众乃退。永平寨主初欲敛兵避山中,指挥使史吉率所部遮城门,诘欲何之,寨主以谋告,吉曰“如百姓、刍粮何?且异日为有司所劾,罪当死,请先斩吉马前,不敢从行也。”寨主惭而返。吉登陴力拒,城得以全。 

进攻延州,败官兵于三川口,执副总管刘平等。 

初,元昊将攻延州,使衙校贺真至州,言欲改过归命,范雍喜,礼真归之,遽以上闻,不复设备。及金明破,元昊得士彬帐下蕃兵数万,驱之径薄延州。州夹河为两城,雉堞卑小,兵士登九州台瞰城中如画。攻围甚急。时副都部署石元孙领兵在外,守城者才数百人。钤辖内侍卢守勤对雍号泣,谋遣都监李康伯通款,康伯宁死不肯行。雍急召鄜延副总管刘平于庆州,平督精锐合元孙兵昼夜倍道而前。至万安镇,平先发,元孙继进,夜至三川口西十里止营,遣骑兵先趋延州争门。平与鄜延都监黄德和、巡检万俟政结阵东行方五里,元昊预为偃月阵待之。复令步兵涉水为横阵,冲击官军,不胜。复蔽盾而前,令骁将扬言独当裨将郭遵,遵挥铁杵碎其脑,两军皆奋呼搏击,刘平右颈左耳猝中矢。元昊知平受伤,日暮以轻军进薄,官军不能御,黄德和先走,众大溃。遵持大槊横突之,元昊见不可敌,使人持A2索立高处迎遵马,辄为所断,因纵使深入,攒矢注射,马中矢仆地,杀之。平率余众退保西南山,立七栅自固。夜,元昊使人叩寨,问主将安在,平戒军士弗应。复使人假为戍卒递文移者,平杀之。抵四鼓,环营大呼曰“如许残兵,不降何待?”平旦,又使人呼曰“汝降乎?不然,当尽死!”平卒不应。元昊举鞭麾骑自山西出,截官军为二,大败之,执平与元孙等。会雨雪,兵士弛备,闻麟州都教练使折继闵、柔远寨主张岊,袭破浪黄、党儿二族,军主敖保被杀,并代钤辖王仲宝,以兵入贺兰谷,蕃将罗逋又败于长鸡岭,乃解围。魏泰曰刘、石之援延州也,兵抵大柳树,去州二十里。 

日向夕,忽有来使宣状,云“范太尉已候城之东门。然暮夜纳众,恐透漏奸细,请窎放人马,庶辨真讹也。”二将信之,下马据胡床,躬拨队伍,每一队行及五里许,又放一队,至更余,约放五十队矣。二将顾问来使,忽失所在,心知有变,遂整阵而前,至五龙川,去延州才五里,忽四山鼓角雷呜,埃烟斗合,蕃兵墙进,倏忽之间,已陷重围。盖夏人前一夕,偷号入金明,先断东北,以致二将于覆中。计亦狡哉! 

按西界兴兵之后,境内生聚、牛羊皆迁徙远匿,其守备族帐,仅老弱耳。然官军入界,遇之辄奔还,不敢一战。若延州之寇,夏人大寨在城北五十里五龙川口,其后队直接鱼家庄,庄去州二十里,较其众约十余万。平等以八千人赴援,谓其下曰“义士赴人之急,蹈汤火若平地,况国事乎!”盖明知势有不敌,而勇于公义,奋不顾身,不得以身入重地,訾其无识也。 

附李氏《长编》康定元年三月戊午,原州乾兴寨主李继明、监押孙佶,并杖脊刺配沙门岛,由夏人围镇西堡,坐不即救援也。考《宋史·夏国传》,元昊是时尚未入泾原,镇西之围,纪传无考,《长编》疑误。 

附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康定中,赵元昊既掳刘平,遂约吐蕃毋得与中国阴相为援。朝廷患之,使尚书屯田员外郎刘涣至青唐谕以恩信。考《宋史·唃厮罗传》,元昊反,使侍禁鲁经持诏喻厮罗,使背击元昊。既,元昊屡寇边,仁宗复遣经,经固辞。于是涣应诏往,并无元昊约和吐蕃事。 

附《一统志》凉州平番县北六十五里,岔口之东偏有古荒址,云宋康定初,夏赵元昊筑城于此,以拒西蕃兵。考《夏台事迹》及《宋史·夏国传》,此事不得其详。 



   
   
卷十四 



康定元年、夏天授礼法延祚三年夏四月,西蕃磨毡角谋攻凉州。 
磨毡角与父唃厮罗猜阻,虽各治一城,别立文法,然终不能统摄诸蕃。宝元中,中朝欲兼抚之,命为顺州团练使,磨毡角感恩上表,言有兵二万,愿取西凉,请遣使护,仁宗诏嘉之。 

五月,取塞门寨,执寨主高延德,遂破安远诸寨。 

塞门,诸部旧址,在卢子关南,距金明二百里,向属夏州。 

淳化中,金明守将李继周开治塞门、鸦儿两路,建寨其地。然与延州相距,路无人烟,一水屈曲,涉渡五十七处,势殊孤绝。 

元昊于二月中,自延州退兵金明,遣首领约遇、没兀等部蕃骑七百余,在塞门旁近驻泊,己率大众攻之。寨中兵才千人,坚守五月,屡告急于鄜延总管赵振;振遣百余人来援。元昊尽歼之。声言中国已弃此寨,力破之。杀兵马监押王继元,执寨主内殿承制高延德,悉取其粮草器甲。 

乘胜围安远,天风雨,路泥淖,蓬蒿深没人膝。元昊虑延州援师至,伏兵浑州川以邀归路。安远失援,亦破。于是,分兵旁取栲栳、黑水等寨,五龙川一带边户,焚掠殆尽。欧阳修曰“元昊假借名号以威其众,先击寨堡之易取者一二。然后训养精锐,为长久之谋。故其来也,虽胜而不前,不败而自退,所以诱吾兵而劳之也。或声言击吾东而击西,或声言击吾西而击东,乍出乍入,所以使我兵分备多而不得减息也。吾欲速战,彼则持重以养锐;坐以待战,彼则敛避而不来。直待中国已困,民力已疲,又或中有水旱之灾,调敛不胜,盗贼四起,彼乃奋其全力,尽锐深入。观其始告称帝,迄上嫚书,逾年不出,一出则锋不可当,执劫蕃官,擒获将帅,多礼不杀,此其阴谋所蓄,岂伊朝夕之故哉!” 

华州生张元、吴昊来投,官之。 

华州生曰张、曰吴者,负气倜傥,有纵横才,累举不第,薄游塞上,觇览山川风俗,慨然有志经略,耻于自售,放意诗酒,出语惊人,而边帅皆莫之知,怅无所适。闻元昊屡窥中国,遂西走。过项羽庙,沽饮极酣,酬酒像前,悲歌“秦皇草昧,刘、项起吞并”之词,大恸而行。既入国,二人自念不出奇无以动听,各更其名,相与诣酒肆,剧饮终日,引笔书壁曰“张元、吴昊饮此”。逻者执之,元昊责以入国问讳之义,二人大言曰“姓尚未理会,乃理会名耶?”时元昊尚未更名曩霄,所上表奏,仍用中国赐姓也。闻言竦然,异而释之,日尊宠用事,后入寇方略多二人导之云。 

按昔魏公叔痤荐卫鞅于惠王曰“不用,即杀之。”王以为悖而不听。后鞅入秦,遂强秦而弱魏。盖怀才之士,不为我用,即为敌资。况负气倜傥,纵横不羁,如二人者乎!顾是时韩、范主兵需才孔亟,凡智能之士,无不位置攸宜,器使各当,而独于二人失之,岂非天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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