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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让,美德也。此书“表让”,讥伪也。继迁表乞夏州,表求蕃任,屡言之矣。兹忽“表让恩命”,将谁欺乎?《纲目》封拜书“让”者三曹操、司马昭、刘裕,皆著其伪而已矣。
二月,以得地告契丹。
以得银、夏、绥、宥、静五州告。
夏四月,遣弟继瑗入谢。
保吉归顺,真宋谕陕西,纵绥、银流民还夏州,家给米一斛。保吉遣弟继瑗献马入谢,授亳州防御使。封保吉生母卫慕氏卫国太夫人,子德明定难军节度行军司马。
五月朔,日有食之。
食将既。
按日食为阴胜阳。食既,则臣叛主,兵大起。其保吉复叛之兆乎?
秋九月,袭绥州熟户李继福,败之。遂寇鄜延,复寇石州,不克,勒兵据贺兰山。
保吉受节钺,复姓名,气日骄肆。知集贤院田锡上言“继迁不合与之夏州,又不合呼为赵保吉。虽赐姓与名,已自先朝,然羁縻无用,恐关辅劳扰从此生,国家耗费从此起。”已,与绥州熟户李继福构衅,纵所部攻败之。因扰鄜延,与钤辖张崇贵、都监王荣战,失具装马数十匹。转攻石州,知州韩崇训率兵拒之,保吉大败,尽弃辎重退屯贺兰山,勒兵据险守。
咸平二年夏六月,保吉掠河西,杀指挥使李А1<蛴嗥锫雍游鳎牖⒁碇富永瞽'遇于隘口,挥众围之。Яφ剑指裆笔耍砼梗碇惺钙停焖馈!
秋八月,河西羌导攻麟州,援将折海超等战死。
麟、府缘起,失于抚御,其大族蕃部多投保吉。河西黄女族长蒙异保、府州蕃部啜讹诱保吉曰“麟、府为河东要地,攻易守难,若以盛兵乘之,唾手可得,得麟、府则岢岚、火山诸军皆可图矣。”保吉遂以蒙异保为前部,啜讹佐之,率众攻麟州,由万户谷进至松花寨,府州将洛苑使折惟昌与从叔同巡检使海超、弟供奉官惟信率兵赴援。保吉挥众丛射,惟昌中矢已坠马,忽摄弓起,得裨将马突围出,兵众不能御,乃击海超、惟信于阵,杀之。
附《宋史·韩崇训传》咸平二年,再知麟州,继迁来攻,败之于城下。考此事与折惟昌事不合,且无月日可据。
九月,进犯府州,败还。
戎性往来飘忽,势难久持。然其民皆兵居,易于点集。保吉前围麟州不克,令部下万私保移埋纠合蕃族犯府州境,与守将折惟昌、钤辖刘文质、驻泊宋思恭战于埋井峰,败还。
夏州言石陨有文。冬十二月,出兵攻延安。
保吉驻夏州,声言石陨帐前,有文曰“天戒尔勿为中国患”,蕃汉争传之。右班殿直卢鉴入奏事,真宗问之,鉴曰“此诈也,宜益为备。”未几,保吉以万骑围延安,陕西转运副使张佶督兵御却之。
按书“石陨”,记异也。《春秋》书石陨一,《纲目》书石陨一十二,无书有文者。惟秦政三十六年,石陨东郡,或刻之曰“始皇死而地分。”越明年,其言果验。兹言“石陨有文”,言有未必有也。书以著其诈。
夷镇戎军。
至道中,都部署李继隆于古原州城镇戎军,当回鹘、西凉、六谷、吐蕃、咩逋、贱遇、马臧、梁家诸族要路,为环、庆、原、渭、仪、秦北面捍蔽。嗣保吉纳款,不复置守。保吉率众夷其城址,掠定军界蕃族。南至渭州安国镇北二十里,西至南市界三百余里。
附《宋史·石保兴传》咸平二年,知威虏军,夏人入抄,保兴发帑钱数万分给战士,主者执不可,保兴曰“城危如此,安暇申覆?事定,覆而不允,愿以家财偿之。”夏人退,驿置以闻,真宗贷而不问。考威虏军属河北路,在镇、定二州北,距银、夏辽远,中隔契丹,夏兵岂易到此?疑《传》有误。
咸平三年春二月,保吉兵屯萧关。
萧关,唐武州地,襟带泾原,咽喉灵武。保吉令万子、米逋、西鼠等族三千骑屯聚萧关,以图原、渭、灵、环诸路熟户。
夏五月,攻浊轮寨。
浊轮寨属麟州,钤辖刘文质击走之。
秋九月,复邀灵州粮运,杀转运使陈纬。
灵州粮运,路由瀚海,自冬至春,刍粟始集。保吉侦得,辄夺之。朝议于秋凉解运,令庆州发兵护诣灵州。殿中丞郑文宝素知西州形势,言西人必复邀夺至积石。保吉以所部康奴等族万余众夜截之。纬与知灵州李守恩拒,战死;邠宁副都部署王荣率师赴援,亦败。保吉尽得粮运,遂顿兵于积石河。
按灵州介在河上,敻绝一方,保吉制瀚海之冲,断飞挽之路。关右二十五州之民,为转输死者十余万人,而刍粮二十五万,到者不十之三。昔张鉴谓灵州为西陲要地,实中国蠹区,旨哉言也!议者犹以咽喉重地、西北要冲为惜,致粮运一失再失,岂谋国之道乎?
冬十一月,契丹授德明朔方节度使,使取灵州。
契丹闻保吉频掠粮运,阻绝翰海,遣使授德明朔方节度,促保吉取灵州。
按书“契丹授”,斥煽祸也。朔方以灵州为镇治,未得其地,先授以官,非教之肆兵乎?
十二月,使如契丹贡。
契丹自保吉归附,诸夷皆从,特重所遣人使,令礼臣议进奉朝见仪,班在宋、高丽之次。
卷七
咸平四年夏四月,保吉谋攻西州回鹘,回鹘请兵于朝。
回鹘自唐末浸微,散处甘、凉、瓜、沙间,各立君长分领族帐。时保吉犹驻积石河,将西掠吐蕃健马,北收回鹘锐兵,然后长驱南牧。西州回鹘可汗禄胜知其谋,遣枢密使曹万通入贡,言本国东至黄河,西至雪山,有小郡数百,甲马精习,愿朝廷命将统领,使得缚继迁以献。真宗嘉之,赐以诏曰“夏、绥抗命,神人所弃。卿世济忠烈,谊笃舅甥,继上奏封,备陈方略,且欲大举精甲,就覆残妖,拓土西陲,献俘北阙。可汗功业,其可胜言!嘉叹所深,不忘朕意。今更不遣使臣,一切委卿统制。”特授万通左神武大将军,优赐禄胜器服。
按此回鹘请讨保吉之始。
吐蕃六谷都首领潘罗支以兵来讨。
知镇戎军李继和言,六谷都首领潘罗支愿戮力讨夏州,请授以刺史。廷议罗支已为酋帅,授刺史太轻,乃以为盐州防御使兼灵州西面都巡检使。于是罗支遣部下李万年率兵进讨,贻书继和请师期。
掳羌嵬逋走回。
嵬逋乃保吉扰河西时掠得者,乘间率属千余内投,保吉自万户谷追之,不及。
秋七月,以下恒、环等州告契丹。
保吉遣李文骥献于契丹,因以下恒、环、庆三州告,契丹主赐诏褒之。
按此与前告下麟、鄜同伪词耳。何以书?罪其妄也。伪妄之词,一之为甚,可再三乎?
八月,遣使献马。
犹称所赐姓名,然寇掠边鄙益甚。
攻灵州不克,田其境地。
灵州居平夏西北,南去镇戎约五百里,东去环州六、七日程,中隔瀚海,数百里乏水草,烽火、亭障不相望,若聚众急攻,早已不守。保吉欲俟中国财用关辅民力尽耗,然后取之。
是时以五万骑攻城,城中兵少不出战。据其山川险要,凡四旁膏腴之地,使部族万山等率蕃卒驻榆林、大定间为屯田计,垦辟耕耘,骚扰日甚。真宗谋之参政李至,至言“灵州虽西北要冲,今援绝势孤,不能不弃。若移朔方军于环州,保固边境,亦一时之权也。”乃遣宰相张齐贤行边。齐贤上言“灵武孤城,必难固守,徒使军民六、七万陷于危亡之地。”知制诰杨亿亦言弃之便。辅臣咸以灵州及必争之地,苟失之,则缘边诸郡皆不可保。宰相李沆曰“继迁不死,灵武终非朝廷有。莫若遣使密召州将,使部分军民空垒而归,如此,则关右之民息肩矣。”真宗不从,以王超为西面行营都部署,将兵六万援之。
九月,袭定州及怀远镇,镇将李赞自焚死;连取保静、永州;攻清远军,破之。
清远据积石岭,在瀚海中,去灵、环各三、四百里,四面悬绝。保吉攻灵州不克,复遣牙将赵光允贡马,潜以众袭破定州,围怀远。李赞兵不满百,拒战累日,力尽积藁自焚。连破保静、永州,攻清远。知军刘隐、监押丁赞分兵拒守,走间使诣庆州请援。都部署杨琼遣副部署潘璘、都监刘文质率兵六千赴之,且曰“俟吾继至。”已而,迁延不进。保吉自鼓兵攻南门,令子阿 移督精甲攻北门,堙濠断桥以战。七日,城中力竭,兵马都监段义启门降。保吉兵威益炽,逾支子平,直薄青冈城下。阿 移,德明小字也。
按保吉攻城夺寨,未有如此详书者。缘河外五城乃灵州肩背,而清远据积石之冲,屯粮置守,以通环、庆援兵,尤为要害。自保吉取清远,灵州遂失声援矣。
冬十月,升保静县为静州。
按此李氏更改郡县之始。
徇唐隆镇,与麟州兵战于柳拨川,不胜。
保吉既得清远,以兵徇唐隆镇,谋从萧关、武延、石门路攻麟、府。麟州副部署曹璨出蕃兵邀之镇西柳拨川,保吉战不利,退走三十余里。
十二月,攻河外寨,降守将李琼。
自清远军陷,尽焚青冈峡诸寨,环庆、鄜延、麟府以外近河之地,皆属保吉。真宗诏西蕃诸族有能破夏州者,当授节度使,赐银、彩、茶六万;举族来附者,给田宅。于是蕃部阿药、讹猪、讹遇等皆内属。保吉谓中国诱之,率兵攻灵州河外寨。寨主李琼拒守旬余,保吉知其困,遣人招之,琼举城降。
部将卧浪己内降。
真宗命补军主,赐之田宅。
咸平五年春正月,保吉置市于赤沙、橐驼等路。
赤沙川、橐驼口两路,为灵、夏二州蕃族屯聚处,保吉各置会贸易,以诱熟户。于是归者日众,中国禁之不止。
三月,取灵州,杀知州事裴济,改州为西平府。
河外五城相继陷没,灵州孤堞仅存。关陕之民困于转输,陷锋镝填沙碛者不下数十万。岁荐饥,城中斗米价至十贯。裴济至镇,甫二载,谋辑八镇,大兴顿田,民间稍有生色。保吉集蕃部并力攻之,济被围两月,饷援并绝,刺指血染奏乞救。
保吉遣兵断瀚海要路,王超大军不得进。别将张煦出镇戎军,入夏州界,由白豹镇抵柔远川,戍兵七百骑邀战,煦击败之,星夜赴援,未至而城陷,济死焉。济在镇有声望,及没,夏人惜之。保吉以世爵西平,又受契丹西平王册典,遂改州为西平府。
夏四月,使清远蕃酋伪降,邀环、庆官军于白豹镇,不胜。
灵武路自清远军入青冈峡数百里皆蕃部所居,汉人使旅经由,并在熟户安泊,所求赂遗,谓之“打当”,习以为常。保吉闻援将张煦引兵将抵清远,使新降蕃酋伪为熟户,以甲骑三千约降,愿给资粮,为饷导。煦察其诈,亟严军待。会环庆路部署张凝率师按部还,保吉遣兵邀之,凝将败,煦领锐卒赴援,一矢殪一大将,乃解。
五月,以下灵州告契丹。
初,保吉遣使契丹贡马、驼。至是又使刘仁勖告下灵州。
六月,围麟州,知州事卫居实击败之。
保吉声言欲取仪州制胜关,将由此大入,谍者以告,真宗诏徙老幼、刍粟内地避之。知仪州卢鉴曰“此奸谋也!徙之,适以示弱。”不奉诏。保吉知不可动,突于是月以二万骑入河东,围麟州。副部署曹璨请济师,真宗阅地图曰“麟州依险,三面孤绝,戮力可守,但乏水可忧耳!”命金明巡检李继周部兵星夜赴援。未至,保吉据水寨,负板四面薄城者五日,势将陷。知州卫居实出奇突击,又夜缒勇士袭之,城上鼓噪,矢石如雨,夏众披靡走,自相蹂践,死者万余人。
夏州旱。秋七月,筑河防。
黄河自积石经河州,合洮河水东北流至兰州,过鸣沙河、应里州,北绕灵武,由怀远县入夏州。向有古渠二曰汉源,长袤二百五十里;曰唐梁,长袤三百二十里夏州自上年八月不雨,谷尽不登。至是,旱益甚。保吉令民筑堤防,引河水灌田。
役人有小过,辄系头投之河,使人就下流接视,蕃人则出之,汉人则沉之。
按书西夏河渠始此。
渡河攻党项庄浪族,不克。
庄浪族数万帐,居黑山北,广袤数千里,东接契丹,北邻塔坦,南至河西大凉、小凉诸族,中隔银、夏,道路辽绝。其首领龙移、味克,或称庄浪、昧克,素不与保吉合,常以马附藏才族入贡,颇勤外御。真宗授龙移为安远大将军,昧克为怀化将军,以褒之。保吉恶其不附己,举兵渡河袭之,大败而回。
八月,大雨,河防决。
雨九昼夜不止,河水暴涨,防四决,蕃汉漂溺者无数。
按黄河源远而高,流大而疾,历代为中国患。惟灵、夏诸州,咸受其利。昔太史公《河渠书》言朔方、河西、酒泉等郡,皆引河水及川谷,顺其趋下之性,入渠溉田数万顷,故旱涝不能为大害。今保吉逞其小智,劳民动众,妄事曲防,宜其溃不可支也。
九月,破浊轮寨,党项折勒厥麻诸族皆内奔。
保吉以澍雨弥旬,田稼尽没,谋取粮于缘边诸寨。会部下教练使李荣挈族内投,保吉愤甚,复入麟州,攻浊轮,破之,杀掠甚惨。党项折勒厥麻等三族恐被侵夺,率属千五百帐越河请内属。真宗命分处边境,边臣言折勒厥麻向为保吉党,恐复叛去,乃徙置宪州楼烦县地。
进围府州。
麟府路钤辖张佶率兵拒战,酋领中矢死者二人,余众退还大寨。
冬十月,遣使诱六谷诸蕃,首领潘罗支执之。
六谷分左右厢,左厢副使折逋游龙钵实参罗支军事。真宗方务绥怀,命龙钵领宥州刺史;其六族首领褚下箕等皆为怀化将军。保吉用兵买马,必由西凉,惟恐梗塞,遣人以铁箭诱六谷诸蕃叛附,罗支戮一人,絷一人,表闻候旨。真宗褒谕之,听自处置。
十一月,泾原官军袭康奴族,援之不及。
康奴恃其险众,桀黠难制,屡导保吉抄掠灵州粮运。泾原部署陈兴与副部署曹玮率众潜行,直抵巢穴。康奴出不意,人畜、窖粟悉被擒获。保吉闻之赴救,兴等已退。
十二月,与贺兰山大、小凉族构兵。
二族居贺兰山北,部众甚盛。初,合于保吉,继有隙,迭相攻掠,咩逋族首领遣使以闻,真宗特诏使者激二族兵讨保吉。
咸平六年春正月,保吉建都西平。
初,保吉居夏州,修复寝庙,抚绥宗党,举族以安。及得灵武,爱其山川形胜,谋徙都之,弟继瑗言“银、夏系累世经营,祖宗灵爽,实式凭之。今恢复未久,遽而迁弃,恐扰众心。”保吉曰“从古成大事者,不计苟安;立大功者,不徇庸众。西平北控河、朔,南引庆、凉,据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若缮城浚壕,练兵积粟,一旦纵横四出,关中将莫知所备。
且其人习华风,尚礼好学。我将借此为进取之资,成霸王之业,岂平夏偏隅可限哉?”遂令继瑗与牙将李知白等督众立宗庙,置官衙,挈宗族建都焉。
按此西夏建都之始。
尽复绥、宥诸州地。
保吉虽授定难军节度,而绥、宥诸州尚属中国,及建都西平,兵力日盛。真宗遣张崇贵、王涉议和,尽割定难军州地与之。于是,保吉尽收缘边七镇东西二十五驿南北十余驿地为己有。寻葬其祖于红石峡。障水别流,凿石为穴,既葬,引水其上,后人莫知其处。
按此复全定难五州之始。宋以灵武不守,并弃绥、宥,保吉从此据朔方,并西凉,丕基式廓,宋实有以成之。呜呼!
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二月,出驻鏊子山,复以铁箭诱六谷,首领潘罗支不答。
初,罗支遣咩逋族蕃官成逋至镇戎军,请会兵讨保吉。边臣以无文牒疑为诈,护送部署司,成逋惧而逸,马蹶坠崖死,真宗令渭州以礼葬。保吉闻之,引众自灵州出屯鏊子山,放还六谷投去蕃部,遣人复送铁箭罗支,称已纳款朝廷,愿与结好,罗支不答。
潘罗支谋取西平府。三月,请兵,使还,遣人夺其告敕。
潘罗支数与继迁战,夺人畜甚众。时以灵州无备,遣蕃官吴福圣腊入贡,言感朝廷恩信,愤保吉倔强,已集骑兵六万,乞会王师收复灵州。真宗以保吉常在地斤三山之东,每来寇边,师出则遁,使六谷部族近塞捍御,与官军合击,亦国家之利也。
遂加罗支朔方军节度、灵州西面都巡检使,赐铠甲器币。又以吴福圣腊为安远将军,次首领兀佐等七人为怀化将军,使出兵共图保吉。吴福圣腊还,过西平,保吉遣人邀之,尽夺罗支牌印、官告及所赐衣服、器械,吴福圣腊仅以身免。
牛羊、苏家等族袭夏州,族帐二百人被杀。
自灵武失守,绥、银割弃,中国所得役属者,不过河外诸小羌,余皆心怀去就,叛服不常。牛羊、苏家二族,恃其险远,尝与保吉数入边,边吏招谕,不听。时河西蕃族拽浪、南山及叶市族罗埋同弟罗胡率百余帐,持保吉署牒请内附,真宗授以本族指使等官。二族心艳之,反,兵袭夏州,杀族帐二百余。
环庆部署上其功,真宗诏厚赐之。
吐蕃者龙族与潘罗支攻夏州,拒却之。
者龙族居移卑陵山,首领厮敦琶与潘罗支协力攻夏州,不胜。已,遣使入朝,称集本族骑兵,愿随大军西讨,真宗优赉之。
银、夏、宥三州饥。夏四月,徙其民于河外五城。
三州荒旱,饥殣相望,保吉籍州民衣食丰者徙之河外五城,不从杀之。于是蕃、汉重迁,嗟怨四起。
按书西夏灾祲始此。
攻环州,围洪德寨。
保吉前掠环州,掳虎翼军士魏琼等四人,置之属下,至是逃归。保吉逐入环州,攻洪德寨,蕃官庆香与癿《者多》庆族合势接战,寨主段守伦率兵策应,保吉败,首领被擒者四十九人,坠崖堑死者甚众,悉弃旗鼓、铠甲走还。
攻白马族,破之。
白马亦环州蕃族,其首领与保吉斗,不胜,徙帐避之。遣使入告,真宗赐以廪粟。
五月,聚兵浦洛河。
环、庆二州,川原平直,两边虽有土山,山外皆高原、川谷。内属戎人与西界蕃族错居,保吉屡经胁诱。环庆副部署张凝领兵由木波镇直抵八州原,下寨招降岑移等三十二族;又从淮安镇入分水岭,降麻谋等二十一族;柔远镇降巢迷等二十族;遂攻业乐镇,降《者多》树罗家等一百余族,合四千八百户,银、夏大震。保吉与子阿 移集兵屯浦洛河,护卫诸羌。西面部署以闻,真宗诏镇戎军洪德寨严斥堠,整军旅,互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