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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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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如意,现年亦已十二岁,不为甚小,更兼天性聪明,又有萧、曹等老臣辅佐,将来嗣位,可保太平无事,前此欲易太子,奈因群臣谏阻,致作罢议,如今已隔数年,旧事重提,谅来无人再敢进谏,纵使有之,我若执意不听,料朝中更无如周昌那种力争之人,此事正好趁此实行。 

高祖主意已定,便又与群臣说知,欲废太子,群臣仍前进谏,此时张良身为太子少傅,因见此事与彼职任有关,不免也出言阻止。高祖果然不听,张良遂托病不出视事,独有太子太傅叔孙通,闻知此事,大不以为然,上前谏道“昔日晋献公溺爱骊姬,废太子申生,立少子奚齐,晋国因此乱了数十年。 

秦始皇不早立扶苏为太子,使赵高得用诈谋别立胡亥,以致灭亡,此为陛下所亲见之事。今太子仁孝,天下皆闻,吕后又与陛下同甘共苦,岂可背弃?陛下如必欲废嫡立少,臣请先行就死,以颈血洒地。”说到此处,叔孙通用手按住佩剑,意欲自杀。高祖见了,慌忙离座止住,说道“不可如此,吾不过偶出戏言,何必顶真。”叔孙通道“太子乃是天下根本,根本一摇,天下振动,陛下奈何竟以天下为戏?”高祖只得假意答应道“吾听汝言,不易太子。”叔孙通闻言,方始退去。 

高祖自思我满意此次定可实行废立,谁知却有叔孙通,比周昌争得更为激烈,因他词直气壮,一时无话可驳,只得含糊依允,且待缓缓想个方法,总要见诸实行。高祖想罢,遂又暂将此事放下。当日吕后闻信,愈加焦急,知得高祖此次再议废立,比前更为决心,虽又有人力争,终恐无济于事。又想起戚夫人三番五次,图谋夺嫡,用着狐媚手段,迷惑主上,真是可恨,我若一朝得志,必不轻易放过她母子二人,定要慢慢处治,以报此仇。吕后越思越气,又急又恨,日坐深宫,如同牢狱,不时暗召建成侯吕释之入宫,密议补救方法,二人议了多次,束手无策。忽然想起张良所教之计,未曾一用,现在四皓聘来已久,高祖尚未闻知,须寻个机会,使四皓随同入见,此计有无效力,固不可知,但事已危急,不妨一试。二人议定,便一心一意等候机会。 

更有太子盈,自知失爱于父,惟恐稍有过失,致被高祖闻知,借口实行废立,以此兢兢业业,遇事倍加戒慎,高祖因见太子盈恂恂循谨,平日并无失德,也就挨延时日,不能决断施行。 

一日,高祖病体稍愈,便在宫中置酒,特召太子盈到来侍宴。吕释之闻知暗喜道“此次正可实行留侯之计。”遂通知四皓,随同太子盈入见。高祖见太子盈到来,背后随着四人,年纪大都在八十以外,须眉如雪,衣冠高大,形状甚是魁梧雄伟,心中诧异,因问太子盈道“此是何人?”四人见高祖动问,便不待太子盈开口,一齐进前,各言名姓,乃是东园公、角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 

高祖听了,大惊道“吾求觅君等数年,君等竟皆逃避,不肯到来,如今何以自愿来从吾儿,试言其故?”四人同声答道“陛下平日轻慢士人,动加怒骂,臣等恐遭侮辱,是以藏匿深山。却闻得太子为人仁孝,恭敬爱士,天下之人,莫不延颈,愿为太子效死,臣等慕义,特来相从。”高祖闻言,心想此四人名望甚重,为天下人士所共瞻仰,我屡次下诏征聘,四处寻求,无法招致,偏是太子竟有本领,将他请来,由此观之,太子已为人望所归,不可轻动,我何苦溺爱废立,大拂众心,自贻祸乱,因此决计不易太子。便对四人说道“尚望君等始终保护太子。”四人领命,遂以次上前敬酒,高祖见此岩岩道貌,亦以优礼相待,不敢侮慢,四人礼毕,随着太子一同趋出。 

高祖见四人趋出,以目相送,急召戚夫人近前,指着四人,令其观看,逐一告以名姓,说道“我本欲易太子,无奈太子得此四人为之辅佐,譬如飞鸟,羽翼已经长成,任他高飞远去。 

如今太子之位,万难更动,将来吕后便真是汝的主人了。”戚夫人闻言,顿如冷水淋头,自知希望已绝,不禁掩面悲泣。高祖见了,甚是不乐,因设法劝慰道“人生有如朝露,正宜及时行乐,何苦想到未来之事,自寻烦恼,汝今可为我起作楚舞,我当为汝唱一曲楚歌,且就眼前尽欢一醉。”戚夫人见说,方始收泪,勉强奉命起舞,左右宫人,一齐奏起音乐,高祖也就提起喉咙,唱出歌来,其歌道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 

高祖歌罢,戚夫人听了歌词,语意明明是指废立不成,触动自己心事,不觉失声痛哭,泪如雨下。高祖心中愈加不乐,遂立起身来,吩咐罢酒,自去休息。从此高祖更不提起废立之事,遂命赵王如意,前往赵国。吕后闻知张良之计有效,不胜欢喜,心中甚感张良。戚夫人见所谋不成,也就死心塌地。 

过了一时,高祖病势更重,不能起床,时多躁怒,旁有待臣素与樊哙不睦,因见高祖容易发怒,便趁着无人之时近前捏说道“樊哙与吕后结为死党,闻知陛下欲易太子,心中甚是愤愤不平,此次领兵征燕,临行曾对人道‘宫车有日晏驾,他便引兵回国,尽杀戚夫人、赵王如意诸人。’似此大胆妄言,难保他日不见诸实事,望陛下早除此人,以绝后患。”高祖心中正虑戚夫人、赵王如意不得保全,又因樊哙是吕后妹夫,自然与吕后一党,听了此言,深信不疑,因此发怒欲杀樊哙。又想起樊哙现正领兵在外,若闻我欲杀他,或竟起兵造反,必须设计除之,遂唤陈平近前问计。陈平便就高祖耳边说了几句。 

高祖称善,即命陈平草成诏书,召周勃到床前受诏,说道“樊哙见我有病,乃敢希望我死,今命陈平乘坐驿车,载了周勃,前往军中,代樊哙为将,到得军中,即斩樊哙之头,由陈平带回复命。”二人受诏,即时起行。及至吕后闻信,心中大惊,急欲解救,已来不及。未知樊哙性命能否保全,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高祖临终论相位 吕后秘丧逞阴谋 



话说高祖病中听信谗言,心中大怒,命陈平、周勃受诏往杀樊哙。吕后闻知大惊,解救不及,又见高祖正在盛怒之下,不便进言。谁知高祖因怒气激动箭疮,病益沉重。吕后不免忧虑,下令遍访良医,有人保荐一位医士,说是极其高明,吕后即遣人迎请到来。医士奉召入宫,直到床前,见了高祖,诊视病情。高祖素来不信医药,此次自觉病重,痊愈无望,不欲医治,遂故意向医士问道“此病可治否?”医士见问,只得说是可治。高祖听了,心想此乃安慰病人之语,安能瞒我,因骂道“吾由布衣出身,手提三尺之剑,取得天下,岂非出于天命?吾命在天,虽有扁鹊何益?”遂不肯听其医治,命左右取金五十斤,赐与医士,令其归去。 
到了十二年春三月,高祖病势日重一日,自知不起,早虑到吕后将来专权,不免紊乱朝制,乃遍召列侯大臣入宫,宰杀白马,同立盟誓道“以后非属刘氏,不得为王;非属有功,不得封侯,若有违背此约者,天下共击之!”群臣奉命,誓毕退出。高祖又遣使奉诏往谕陈平,命其由燕回时,即往荥阳,帮同灌婴领兵驻守,防备各国乘着朝廷丧事,发生变故。吕后见高祖病已危笃,趁着无人在旁,进至床前,含悲问道“陛下百岁之后,萧相国若死,何人可代其职?”高祖道“可以曹参代之。”吕后问道“尚有何人?”高祖道“王陵可任,但其人性质稍戆,陈平可以助之。惟是陈平智计有余,不能独任。周勃看似重厚朴实,然将来能安刘氏者,必是此人,可用之为太尉。”吕后再问此数人后更用何人,高祖道“此后亦非汝所能知。”吕后方始无言,谨记数人姓名。后来依着高祖所言任用,果然诛灭吕氏,平定祸乱,高祖也算是有先见之明了。 

夏四月甲辰,高祖驾崩于长乐宫中。说起高祖为人,自少不喜文学,懒读诗书,但他生性明白通达,好用谋略,善听人言,平日无论何人,皆与相见,虽是监门戍卒,初次见面,待之有如故旧。当日领兵入关,先顺民心,约法三章,到得天下既定,命萧何作律令,韩信造军法,张苍定章程,叔孙通制礼仪,虽然诸事草创,规模却甚阔大。统计生平,自从三十九岁起兵,四十二岁入关灭秦,身为汉王,与项羽战争五年,平定天下,四十六岁即皇帝位,至此八年,享年五十三岁。中间东征西讨,身在兵间之日为多,每战皆亲临前敌,共计身受兵刃所伤十二处,矢石所伤十二处,其伤口尤重前后透过者四处,此次竟因亲征英布,为流矢所中,医治不愈而死。清谢启昆有诗咏高祖道治生比仲孰为强,云气东南隐砀芒。 

囊乏一钱惊吕父,手持三尺入咸阳。 

斩蛇未必成真帝,烹狗终难恕假王。 

孔费将军竞何在,空歌猛士大风扬。 

吕后见高祖已死,心中忽动杀机,便欲一试狠辣手段,吩咐秘不发丧。此时仅有近侍数人在旁,吕后令其严守秘密,不得漏泄。于是令人将辟阳侯审食其召入宫中,密与商议道“现在主上驾崩,列侯诸将,布满朝廷,论起出身,本与主上同为平民,后因各人境遇不同,主上竟为皇帝,彼等北面称臣,意中常觉不愿,何况要他奉事少主,岂肯甘心?若非将彼等一概族诛,天下不得安宁。不知汝意以为如何?”审食其本是个无用之人,对于凡百事体,毫无主见,又兼平日自己品行不端,诸将看他不起,因此挟了嫌隙,遂也不管事体轻重,可行不可行,一口极力赞成。吕后见审食其与她同意,心中甚喜,便又问他如何下手行事。审食其见问,更属茫然,寻思半晌,竟是一筹莫展。吕后自己思来想去,一时也无善法,只因列侯诸将不下百余人,若要一律诱入宫中,将他杀死,殊非易事。比不得前次只杀韩信一人,不甚费力,况诸将多半手握兵权,倘使预先泄漏消息,或是临时走脱数人,便立刻酿成大乱,不可收拾,此计不但恶毒,而且危险。吕后虽是狠忍,到此亦不能不迟疑审慎,偏遇审食其是个蠢才,全无理会。吕后又召其兄建成侯吕释之、侄鄜侯吕台等,一同商议,诸人一连想了三日三夜,毕竟无甚方法。 

大凡秘密之事,延了多日,断无不被人发觉之理,当日宫中正在商议未决,早已被人闻知。原来曲周侯郦商之子郦寄,素与诸吕结交,极其亲密。此次会议之事,诸吕在场,人多口众,言语间不免泄露风声,却被郦寄听得,心想他父亲也是诸将中之一人,莫要连累在内,遂急回家中,暗暗告知郦商,令其速行避匿,以免与诸人一同受祸。郦商闻得此信,不觉大惊,心中想道,幸喜为我所闻,若使同班中他人得知,必然在外宣扬,闹出事来,于是连忙入宫寻见审食其,邀到僻静之处,附耳说道“我闻主上已崩四日,尚不发丧,吕后欲设计尽诛诸将,此计若行,天下危矣。现在陈平、灌婴领兵十万,东守荥阳;樊哙、周勃领兵二十万,北定燕地,倘使闻知主上驾崩,诸将被诛,必然连兵西向,来攻关中,朝中大臣,见此情形,亦必离心,反与诸将连合,作为内应,灭亡就在眼前。吕后、太子,不但不能据此尊位,且连性命都不能保。足下为吕后亲信之人,务须速行阻止,剀切陈明,将此事作为罢议,早日发丧,方保无事。”审食其听说,目瞪口呆,遂依言告知吕后。 

吕后心中也觉所言甚是,况此事已被郦商知得,更属难行,只得作罢。于是一天风浪,因此平息。 

吕后遂下令于丁末日发丧,此时高祖死已四日,方才殡殓,群臣闻信,都入宫中哭临,却喜未知吕后设计谋害之事。到了五月丙寅,葬于长陵,群臣上庙号为高皇帝。己巳,太子盈嗣位,是为汉惠帝,尊吕后为皇太后,下诏大赦天下。卢绾闻知高祖已死,料定自己回朝,吕后必不相容,便率同家族兵队,投奔匈奴而去。 

却说陈平与周勃奉诏往斩樊哙,一路乘坐驿车,风驰前往。 

陈平于路寻思道,我此去甚是危险,樊哙乃是枭雄之将,现握兵权,若使不肯奉诏,造起反来,我二人到了军中,岂非白白送死?更有一层,纵使樊哙俯首听命,我便将他斩首回报,眼见主上病重,不日驾崩。吕后专了政权,樊哙是她妹夫,又有胞妹媭要在朝,要与其夫报仇,定然说我设计引诱主上,杀她丈夫,触了吕后之怒,我命亦就难保。若径将诏书搁起,放了樊哙,又恐怕主上尚在,说我违诏行事,真是斩他不可,放他亦不可。想来想去,正在左右为难,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未知陈平想得何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智陈平巧全樊哙 戆周昌力保赵王 



话说陈平奉诏往斩樊哙,于路寻思,左右为难,忽然想得一计,便要与周勃商议。但他心中所想为难情形,又不便对周勃说出,于是故意托词说道“樊哙乃主上故人,平日所立战功甚多,又是吕后胞妹吕媭之夫,甚得亲幸。今主上因一时忿怒,故欲斩之,难保将来不生后悔,转归咎我二人身上,说是当时明知樊哙无罪,不肯出头保奏,反又赞成算计杀他,我二人如何担得起此种干系。据愚见且慢将他斩首,只须活活拘送回京,任凭主上自己发落,不知君意以为如何?”周勃见说,心想主上只命我往代樊哙领兵,不曾命我斩杀樊哙,此事本是他一人责成,与我无干,我落得不管,遂答道“一凭君意办理。”陈平听了,心知周勃不肯参与此事,只要他不来反对,我便可照此办去。但是还有一层,设使樊哙有心谋反,不肯束手受缚,如何是好。陈平却又想得一法,也不与周勃说明,只待临机行事。 
此时樊哙统领大兵,已定了燕地十八县,驻扎蓟南。陈平与周勃行到蓟南,离军十里,陈平便停住不进,下令随从人等,就地筑成一坛,却遣人持节前往军中,命樊哙到来受诏。樊哙全不觉得,只道是高祖遣使前来慰劳,也不识使者自己不到军中,却在远地筑坛,召他受诏,是何意思,只得随带数骑,同着来人到来接诏。陈平预先嘱咐从人,备下绳索等候,一见樊哙到了,自己登坛宣读诏书已毕,两旁人一拥而上,便将樊哙双手背绑起来。樊哙听了诏书,说是即就军中斩他,只道如今绑了就杀,自然又惊又怒,口中乱嚷起来。陈平急下坛对他说明自己意思,樊哙方始无言,左右早将槛车推上,陈平命将樊哙装入槛车,遣人押送,即日解往长安。 

樊哙随来兵士,见主将被擒,尽皆吃惊,欲待上前救护,无奈自己人数无多,况碍着诏书,不敢胡乱动手。陈平便同周勃驰至军中,将诏书晓谕诸将士,令周勃接管兵事,自己仍乘坐驿车,回京复命。 

行不到数日,早听路人传说,高祖驾崩。陈平吓了一跳,心想幸喜我早定主意,预料及此,若使我依着诏书,即将樊哙斩首,如今回去,也一定被吕后杀了。但是樊哙得保性命,虽然不至见怪,独有吕媭见她丈夫被辱,心中仍是恨我,必向吕后面前,说我坏话,我须赶到长安,设法防她,于是一路趱程前进。又行数日,却遇使者持诏到来,见了陈平,宣读高祖诏书,命他前往荥阳,会同灌婴防守。陈平受诏,自思高祖已崩,荥阳现有灌婴在彼,无甚要事,如今我还是赶到长安要紧,借着奔丧为名,不往荥阳,一径回京。 

到了长安,陈平直入宫中,向高祖灵前放声大哭,泪如雨下。哭毕,遂向吕后、太子奏道“臣此次奉诏往斩樊哙,自己不敢擅杀,已将樊哙拿解来京,不日可到。”吕后闻说陈平未照诏书将樊哙杀死,心中甚悦。又见陈平远路赶回,满面风尘,更兼哭得伤心,觉其情状可怜,便安慰道“君可出外暂行歇息。”陈平暗想,我若出外,不能常与吕后见面,吕媭便得乘机进谗,激动吕后之怒,我必遭其陷害。于是想得一计,便向吕后请道“现值大丧,臣愿留宫以备宿卫。”吕后道“宫中宿卫已有多人,君远道初回,不宜过于劳苦。”陈平再三固请,吕后却他不过,便命为郎中令,日在宫中,傅相惠帝。 

果然吕媭闻得陈平奉诏往斩樊哙,一面忧惧非常,一面痛恨陈平,以为都是他献此毒计。如今闻得樊哙未死,心中虽然稍慰,却并不感激他,只因见樊哙被囚,到底不免受辱,立意欲图报复,便向吕后哭诉,要他惩办陈平以出此气。吕后已听了陈平先入之言,又兼日与陈平见面,觉他并无不是之处,反劝其妹不要错怪好人。吕要无法,只得忍祝不过几日,樊哙解到。吕后下诏赦之,复其爵邑,又命樊哙向陈平道谢,陈平因此竟得免祸。 

却说惠帝自从五岁时,高祖为汉王,立之为太子,到了九岁,高祖即皇帝位,立为皇太子,如今高祖驾崩,嗣立为帝,年已一十七岁。天性宽仁谨慎,但未免过于柔弱,国事多由吕后专断。吕后为人,性本妒忌,心又狠毒,自从被困楚军三年,幸因两下议和,始得放回,夫妻久别重聚。又见高祖后宫广纳妃嫔,得宠之人甚多,自己年长色衰,不得时常亲近,心中暗骂高祖薄情,全不念及糟糠之义。由是看着一般得宠妃嫔,有如眼中之钉,十分痛恨。偏又遇着戚夫人恃宠谋易太子,事虽不成,害得她日夕提心吊胆,忧愁惶急,以此最为切齿,如今得志,便欲将一肚皮怨愤,尽数发泄。待到高祖丧葬事毕,吕后遂下令将高祖宠幸妃嫔,按名囚入永巷。诸妃嫔中有已生皇子,封为国王者,也不得随子赴国,只有薄姬,平日无宠,少得进见,其子恒现为代王,吕后独许其赴代。薄姬竟得为了代王太后,只可怜诸妃嫔被囚永巷,作了罪人,衣食粗恶,不免饥寒,回想平日享惯珍馐美味,身上穿戴都是珠玉锦绣,如今时移势易,繁华过眼,毕竟成空,一个个瘦尽花容,蹙残眉黛,不免长吁短叹,此等愁苦情形,无庸细述。 

就中戚夫人本是吕后第一冤对,此时岂肯轻轻放过,自是比起别人更加受苦。吕后下令将她髡钳起来,身穿赭衣,勒令长日舂米,并派人在旁监督,若有怠懈,便即加以鞭打。戚夫人自少娇养已惯,只知吹弹歌舞,如今要她做此苦工,如何禁得劳苦,心中自然怨恨。又想起自己儿子,现在赵地为王,尚是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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