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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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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三道“他们要求在哪一日开会,你从哪里打听出来的呢?”周撰道“林简青的太太和陈老二同学,由他写信来通知我们的。他们要求是这个月二十日,林简青说二十日没有工夫,打算延期到二十三。我素知你是个人情世敌最透澈的人,你说我应该怎生应付?”黄老三笑道“我从来不大理会这些事,你自己是个极精明有手腕的人,怎的倒来问我?你来找老八,胸中必有已成之竹,我很愿听你应付的法子。黎、郑两个笨蛋,哪里是你的对手呢。前一会子,我听得老八说,就知道他们闹不出什么花样来,教老八尽管放心,去松本楼喝喜酒。 

老八还有些迟疑,我说卜先何等机警的人,郑绍畋他们一般笨蛋,哪是周卜先的对手。老八从松本楼回来,才恭维我有先见之明。我说,我有什么先见之明,只怪你们粗心,不是周卜先的真知己罢了。周卜先若没有十分把握,就敢冒昧宣布结婚吗?分明听说有人要来礼堂捣乱,却故意宣布结婚地点与结婚时日。没有把握的人,怎敢轻于尝试呢?“ 

黄老三这几句话,恭维得周撰很得意,误认黄老三是个表同情,可以做帮手的人。不觉把林简青商量的办法,都对黄老三说了。且慢,周撰既是个很机警的人,为什么这么容易把要紧的话,都对没深交的黄老三说了呢?这也是周撰、陈蒿合该倒运,才是这么一着之差,全盘都负。周撰因见黄老三是个很恬淡的人,平日是最不爱出风头,虽然是黄克强的堂兄弟,却不曾借黄克强的势力,夤缘过显要的差事。受革命党连带的关系,到日本亡命,仍是和几年前当留学生一样,一般的在学校里上课。与郑绍畋一班人素没往来,又跟胡八、曾广度同住,因此绝不疑心,会和郑绍畋一班人打成一板。当下黄老三听了林简青的办法,满口答应替周撰帮忙。周撰又千恳万托的说了一会,才告辞出来,找柳梦菇商量去了。 

黄老三送周撰去后,等至曾广度回来,即跑到深谷方来找周之冕计议。周之冕笑道“我料道林简青是要帮他的。他这捣乱会场的办法,也很厉害,我们防范是防范不了的。不过鬼使神差,这计划既被我们事先知道了,又知是林简青替他出的主意,这事情好办。事不宜迟,我和你就到东肥轩去。”黄老三道“去东肥轩怎么样呢?”周之冕道“仍是写信给林简青,把他出的主意揭穿,看他如何答覆。”黄老三点头道“且去东肥轩商议,看还有较好的办法没有。”二人随即动身。 

仲猿乐町距本乡元町没多远的路,一会儿就到了。 

黎是韦正陪着何达武在房里谈话,见黄老三二人进来,黎是韦忙起身向黄老三笑道“你来了很好,我正听说一桩事,要说给你听。”黄老三同周之冕坐下来问道“一桩什么事?”黎是韦道“你那日不是对我说田中旅馆住了个姓伍的女子,李锦鸡一班人在那里起哄吗?次日我同郑绍畋亲去田中旅馆,拜望了一遭,原来就是元二年,在福建做督军的逃妾,名字叫冬凤。我去看她的时候,李锦鸡已吊得有几分成绩了,以为必定是李锦鸡口里的食。刚才铁脚来说,李锦鸡这回大失败,偷鸡不着倒蚀了一把米。” 

黄老三笑道“怎么的呢?”黎是韦道“李锦鸡仗着是福建人,知道那督军的身家行事,因此和这个冬凤说得来,又迎合冬凤的心理,答应替冬凤出气,编一本家庭新剧,将那督军的丑史揭破出来。冬凤是恨那督军的人,自然高兴,乐得有这样一个人帮自己泄忿,所以把那督军的残暴行为,尽情说给李锦鸡听。李锦鸡就利用这点,得亲近冬凤。只道是亲近久了,即不愁得不着好处。谁知这冬凤很有点能耐,绝不是年轻才出世女子,一边和李锦鸡敷省,一边仍积极调查她曾许嫁的意中人,前日毕竟她他寻着了。那男子也是江苏人,在东京高等商业学校读书,姓王,单名一个韬字。年龄二十六七岁,听说生得比李锦鸡还要漂亮几倍。前日这王韬找到田中旅馆来,同冬凤到李锦鸡房里,向李锦鸡道谢,随即清了馆帐,连人带行李搬走了。只气得李锦鸡瞪起一双白眼,望着两人比翼双双的同坐一辆马车,跑得不知去向。田中旅馆的宿食价很贵,李锦鸡因想吊膀子,排场不能不阔,住的是头等房间,每日宿食料五元,还加上别的用费,这几日共花了七八十元。连冬凤的皮肤都不曾汤着,害得李锦鸡把衣服都当完了,才能了清馆帐,仍搬回五十岚。你看好笑不好笑。” 

黄老三笑道“李锦鸡这东西也应得教他失败一回。”黎是韦道“幸亏我知道自量,不然,也和李锦鸡一样,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周之冕道“并不是你能自量,因为受了陈蒿一番教训,不敢再寻覆辙。这女子若发现在陈蒿之前,也难保不上当了。”黎是韦点头道“这倒是一句知我的话。”何达武道“李锦鸡只因这事失败,把值钱的衣服都当光了,昨日召集游乐团的团员,要求我们预缴一月团费,给他借用,赎衣服出来。团员中有许多反对的。李锦鸡倒说得好,他说由这冬凤的膀子,也是为游乐团筹经费,今不幸失败,非他勾引不力之罪。若是吊成了功,至少也有一千块钱,捐作游乐团的经费。但是任他如何说得好,要团员预缴团费,是办不到的。李锦鸡见团员不听他的话,赌气要辞职。不是王立人和小金极力挽留,我们这团全,已是群龙无首了。” 

正说之间,只见郑绍畋匆匆的跑将来,进房一看,便道“你们都在这里,好得很。我来报告一件新闻你们听。”黎是韦道“是什么新闻?快说出来,我们大家研究。”郑绍畋道“这事不是我们研究范围以内的,却是有趣得紧。那在,我不是对你说起公使馆的参赞朱湘藩,要娶菊家商店的鹤子,没有娶成功吗?我而今打听得下落来了。原来菊家商店的老板,本是一个忘八坯子,完全是想在他女儿鹤子身上发一注大财,恰巧遇了朱湘藩这位冤大头,花了一万多,那老忘入却也心满意足,就答应把鹤子给他。谁知鹤子有个表兄,和一个什么埚内侯爵的嗣子同学,又替鹤子拉上一马,那鹤子父女便拣着高枝上飞,登时打消朱湘藩这面的婚约,预备做未来侯爵的夫人和丈人了。所以朱湘藩那天迎娶扑一个空,花钱呕气丢脸,恨入骨髓。亏他真有能耐,一两天工夫,居然探了个确实。你们想想,朱湘藩知道了悔婚的实在情形,便该怎么办?” 

黎是韦道“这有什么办法?又打不起官司告不起状。” 

周之冕笑道“没得这么没主意,这一定要设法去破坏的,好在朱湘藩的情敌是个贵族。”何达武道“老郑,你快说罢,没得闷死人。”郑绍畋道“朱湘藩真做得利害呢。他把他和鹤子定婚和迎娶的情形写上一大篇,又把他买给鹤子定婚的钻石戒指的发票,和他预备结婚时给鹤子捧的白金花篮,一并送到埚内老侯家里,说是送小侯的新婚贺礼。本来埚内小侯和鹤子定婚是瞒着老侯的,这一来老侯大生其气,责骂了小侯一顿,立逼着小侯退了鹤子的婚。并叫人到朱湘藩那里送回花蓝、发票,说了无数抱歉的话,朱湘藩这才出了一口恶气。谁知菊家商店那个老忘八,因为埚内一方面不得成功了,又想仍旧把女儿来卖朱湘藩几文,便叫鹤子写了一封哀悔的情书,去找朱湘藩。朱湘藩回他不见,苦等了一日,居然见着朱湘藩,连忙跪下叩头,说其无算自责的话。朱湘藩只冷笑了一声,叫人扶着那老忘八出去,鹤子的信也不开封的掷还了。从此鹤子便不择人的卖起淫来了。”黎是韦叹道“朱湘藩的心太狠了,半一半文章是做得恰好,后一半文章未免绝人太甚。” 

周之冕道“罢罢罢,我们商议正事要紧,这些话不要说了。”因将黄老三听得周撰的话,对黎是韦说了。黎是韦拍案恨道“我们同乡会的会长,这么袒恶,还了得!我当面去质问他,看他如何说法?”黄老三道“妙呵,只有当面去质问他最好。劳山说写信去,我不大赞成。”周之冕道“我没想到老黎有这么告奋勇,就只写信去了。能当面去质问,还怕不好吗?”黎是韦道“我今衔的信已经发出去了,这回的仇人做定了,再不努力,一拳打他不死,便留下永远的后患。你们说,万一我们的会场竟被周卜先捣乱了,闹得没有结果,要我们赔偿开会损失不在其次,我们这一张脸放在什么地方去,一辈子不见人了吗?”周之冕点头道“他就来捣乱会场,也不怕,我们既经伸出了这一只脚,不达到目的,无论如何是不能放手的。林简青为人,我很知道,并不是真和周撰表同情的人。 

老黎去质问是要紧,只是我们趁这几日,须制造一种反对周撰的空气,林简青一见风色不顺,他是一个很稳健的人,转舵必然很快。他尽管延期,我这里预备登台说话的人便延期一年,周撰也运动不过去。“ 

黎是韦道“怎么制造空气呢?”周之冕道“我们都有朋友,朋友又有朋友,大家把反对的论调及林简青袒恶的主张,尽力宣传。我前回曾对你说教你做几首竹枝词。我原是想在会场上发给到会人看的。于今林简青既帮他出主意,这竹枝词就得早些发布,也是制造空气的一种办法。”黄老三笑道“这还很有力量呢。”郑绍畋也道“好极,好极。但是我不会做诗。”黎是韦道“你和铁脚不必做,他两位今夜不要走,我们三个人分担了,不消几小时的工夫,就做起了。明日送到秀光社印刷局去印,秀光社的帐房我和他办过印书的交涉,又可以快,又可以便宜。”黄老三道“好可是好,但我从来不能做诗,这类竹枝词,尤其看都看得少,你们两位做罢。”周之冕道“谁是会做诗的!只要七个字一句,也还押了韵,就可发出去了。”黎是韦道“横竖不要你署名,周撰和陈蒿的事迹,我们都知道,还怕胡诌不出来吗?”周之冕笑道“你留我们在这里做竹枝词,不又要破费你块把几角钱吗?”黎是韦道“两三个客膳,我还供应得起,算不了破费。”周之冕道“不仅是客膳,还得沽几酒来,我们旋喝旋做,才有好诗出来。”黎是韦即拍手叫下女。郑绍畋、何达武齐起身道“我们不管你什么竹枝词、木枝词,先回去了。”黎是韦也不挽留,郑、何二人先走了。黎是韦对下女说了,要两个客膳,五合正宗酒。 

黎是韦又拿出一部诗韵来,放在桌上。一会周之冕笑道“我已得了第一首了。”随拿笔写出来,黄、黎二人看是蔓草野田凝白露,樱花江户正春宵。 

周郎艳福真堪羡,赢得大乔又小乔。 

黎是韦道“大乔小乔怎么讲呢?”周之冕笑道“岳州的定儿,混名大乔,你还不知道吗?因为岳州有个小乔墓,所有人称定儿为大乔。”黎是韦道“定儿我知道,只不知道她这绰号。我的第二首也有了,写出来你们看罢!”黄周二人欣然接着,只见纸上写道女儿十八解相思,坠入情魔不自知。 

嫁得情郎才几日,雀桥私渡已多时。 

黄老三不住的赞好道“我虽有了一首,只是不及你们好,说不得,也要献丑。”二人看着黄老三写道须眉当代数袁公,巾帼无人只阿侬。 

自古英雄皆好色,又垂青眼到幺筒。 

黎是韦拍手笑道“妙呵,妙呵!周卜先这东西真是个幺筒,你只看他油头粉面的,不是个幺筒是什么呢?”周之冕笑道“湖南人都知道幺筒就是兔崽,只怕外省人有些不知道的,底下须注明才好。”黎是韦道“哪有不知道的,便不知道也可想像而得,不必注明。”周之冕点点头,又去思索。 

黎是韦所然跳起来笑道“我这一首真做的好,香艳得很,你们看罢!”说着,提起笔,如飞的写了出来。诗道桃花憔翠旧容光,姊妹喁喁话短长。 

新涨蛮腰衣带减,鬓云还是女儿装。 

周之冕赞道“郭厚温柔,不失诗人之旨。你看我这一首,也还过得去。”当下也写了出来巴陵城外草萋萋,少妇闺中怨别离。 

望断岳阳楼上月,郎情如水不还西。 

黎是韦道“好诗,好诗。”黄老三笑道“你们在这里好诗好诗,却把我不好的诗吓退了。弄得我简直不好意思写出来。”周之冕道“这有什么要紧?竹枝词原不妨粗俗,并且发给这些留学生看,太雅驯了,他们还看不出好处来呢。”黎是韦道“这话一些儿不错,也是要诌几首粗俗不堪的在里面,人家看了才发笑哩。”黄老三笑道“你们这么一说,把我的胆子又说大了些,我也写出来罢!”遂提笔写道自贱强颜说自由,桑间濮上竟忘羞。 

伤心误作庐安妇,千古恨成松本楼。 

黎是韦道“这倒是竹枝词的正路,我也得照这个样子做一首。”周之冕道“照这个样子吗?我已有了两句。念出来,你续罢!”口里随念道不得自由毋宁死,为人作妾亦堪伤。 

黎是韦笑道“这两句教我续,就苦了我。老三且把这两句写了出来。”黄老三教周之冕再念了遍,即照着写了。黎是韦看了一看,在房中走了两转笑道“续是续上了,只不大相当。也罢,是要光怪陆离,无奇不有才好。” 

黄老三拿笔在手,回头笑问道“怎么续的,念出来,我就替你写在这两句下面。”黎是韦复停了一停,才念道秋风团扇新凉早,薄幸人间李十郎。 

周之冕笑道“你毕竟做不出粗俗的诗来,这首诗倒像一样东西。”黄老三道“像什么东西?”周之冕道“像一件衣服。”黎是韦愕然问道“怎么像是一件衣服,像是一件什么衣服呢?”周之冕道“四句凑拢来,雅俗判若天渊,不像是前几年最时行的罗汉长衫吗?上半截布的,下半截绸的。” 

说得黎、黄二人也大笑起来。 

周之冕道“我听说陈蒿动身到日本来留学的时候,他父亲拉着她,叮咛嘱咐的,怕她年轻貌美,受人引诱。专就这事,我又得了一首,仍请老三替我写罢!”黄老三笑道“我的笔还不曾放下呢。”周之冕笑着点了点头念道阿爷走送母牵衣,临别叮咛好护持。 

劫堕人天缘绮恨,蓬莱汝莫负相思。 

黎是韦道“有了这几首,也就够了。你把这首作第七首,我两人共做的那首作煞尾的。”周之冕道“你高兴再作两首,凑成十首。”黎是韦点头道“也好,这稿子留在我这里,我凑成十首,明日就送去印。我去质问林简青,须拉一个帮手同去才好。”周之冕道“帮手仍是郑绍畋妥当,别人都犯不着去。你两个正是俗语说的,洗湿了头发,是免不了要剃的。” 

三人饮食完毕,复研究了一地,周、黄都告辞回家。 

黎是韦又卒成了两首,另纸誊正了,才收拾安歇。次日亲送到秀光社,定印一千份。从秀光社出来,到骏河台访郑绍畋。 

不知二人如何质问林简青,且俟下章再写。 



   
   
第七十章 圆子得所遥结前书 周撰被驱遂完续集 



话说黎是韦走到郑绍畋家,只见郑绍畋正陪着一个穿中国衣服的健壮男子在房里谈话。黎是韦看那男子三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两颧高耸,准头端正,浓眉大口,两目炯炯有光芒射人。郑绍畋见黎是韦进来,即指着男子绍介道“这便是我常和你谈起的,我至好的朋友,黄君文汉是也。”黎是韦听了,连忙行礼,说久仰久仰。黄文汉起身答礼,请教了姓名。黎是韦问道“何时从上海来的?”黄文汉道“刚到没十分钟,行了还在中央停车场呢。”郑如畋道“黄君真要算是天下第一个有情人了,十五日接了我的信,今日这时候就赶到东京,不到四天。你看若不是为情人,就逃命也没这般快呢。”黎是韦点头道“不怪黄君这么急的赶来,像黄君的这位圆子太太,实是不可辜负。他在那笠原料理店里,不待说也是望眼欲穿了。 
黄君已见过面了没有?“黄文汉摇头道”我才到,还不知她在什么地方呢。黎君见过她吗?“黎是韦笑道”岂但见过,还扰了她的情,请我吃料理哩。“黄文汉对郑绍畋道”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呢?若没事,我们就去看看罢!“郑绍畋道”我就有天大的事,也只得放下来,且陪你去了再说。“黄文汉笑着起身。黎是韦笑道”我同去看看,没有妨碍什么?“黄文汉笑道”妨碍什么?就请同行罢。“郑绍畋笑向黎是韦道”你的芳子,只怕也是望穿秋水了呢。“黄文汉道”芳子是谁?“黎是韦道”等歇到了那里,自然知道。“三人遂一同出来,电车迅速,顷刻就到了。 

郑绍畋在前引道,进了笠原料理店。芳子正在门口,一眼看见黎是韦,笑嘻嘻的迎着,接手杖,取帽子,往楼上让。三人上了楼,郑绍畋向芳子道“你快去请圆子姐姐来,有个最要紧的人来看她,快去,快去!请她快来,快来!”芳子望了黄文汉几眼,觉得中国装束好看,悄悄的问黎是韦道“这个穿花衣服的是什么人?”黎是韦道“你快去把圆子姐姐请来,自然明白。”芳子拿出三个蒲团来,分给三人坐了,望着郑绍畋笑道“点什么菜呢,要菜单么?”郑绍畋急得在自己腿上拍了一巴掌道“你还没听得吗?且去把圆子姐姐请来,我再点菜。”芳子翻着两只眼睛道“圆子姐姐么?”郑绍畋道“谁说不是圆子奶姐呢,你真是一个马鹿!”芳子笑道“我倒不是马鹿。圆子姐姐病了几天,不能起闲,你不知道吗? 

教她怎生上得楼。“ 

黄文汉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是什么病,没有医院诊么?此刻住在哪里?”芳子见黄文汉穿着中国衣服,说话又和日本人一样,不像郑绍畋说得牵强,发音也不大对,倒惊得望着黄文汉出神,不知道是个什么人。黄文汉又问了一遍,芳子才答道“我不知道是什么病。”随用手指着黎、郑二人道“自他们两位那日从这里走后,圆子姐姐也请假出去了好一会,到下午回来,就说身体不舒服,向番头请了假,睡着调养。 

大约是身上有些痛苦,我见她时时躲在被卧里哭泣,番头问她什么病,她也不说,只说过一会就要好的。要她进医院去诊治,她也不肯去,每天只喝点儿牛乳,到今日已过一星期了。“黄文汉拔地立起身来道”她睡在楼下么?请你引我们去看看,我自重重的谢你。“芳子道”那怕使不得么,她不病的时候,她房里尚不愿意男子进去。此时病了,我是不敢引你去。“黄文汉从身边掏出一张名片来,交给芳子道”你引我到她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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