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平日的成绩很好,勉力考个最优等罢,以后不要在外面这样。
他信中要求我查出这人,除了他的学籍。认真讲起来,学生而有这样的行为,除他的学籍,也不为过。姑念你是本校的优良学生,恕了你这一次,以后改过就是。“周正勋不服道”我不承认校长改过的话,这事我并不自以为过。校长既认定有这种行为即当开除学籍,请校长执行就是。“说完出位就走。校长用手招回道”三年的成绩,弃之可惜,你定要去,你就去罢。“周正勋点点头,折转身走出来,坐车径到表町。走进门房里,抽出张名片道”有特别要事,要会你家爵爷。“门房看了名片,望了周正勋几眼说道”请你将事由写出来。“周正勋道”你只说有要事便了。“门房不肯动身,周正勋大怒,收回片子自己往里面走。门房拦住道”请你到客厅里坐着,我就去回。“周正勋停了步,仍将名片递给他。门房引周正勋到一间西洋式的客厅里坐着,自去通报去了。不一刻出来说道”刚到华族会馆去了。“周正勋哼了声道”那么,会会你家小姐也使得。“门房听了,站在一旁发怔。周正勋挥手道”你去向你家小姐说,同文学校一个中国学生来会他。“门房不知就里,只得进去如言通报。此时子爵并没有出去,只因存着身分,不肯轻见百姓,并不问事由。今见门房回出要见小姐这不伦不类的话来,又说是同文学校的中国学生,知道是那话儿来了,实在吃了一吓。虽料定那信必发生了效力,实不料他敢公然上门请见,一时哪有回答的主意?旁边一个姓林木的清客说道”且等我出去,看他怎么说法。他若说得无礼。将他推出门去就是。“子爵忙摇手道”这事不可鲁莽。随他说什么,你只将他敷衍出去就罢了。于今的留学生,因为中国革了命,气象变了些儿,他们的气焰盛得很。闹警察署的事,倒见过几次呢。仔细想来,这事我本来也太过了,你出去,不可委屈他。“林木答应了,整了整衣服,大摇大摆的到客厅里来。周正勋起身问了姓名。林木问道”鸟居家里与足下素无往来,不知今日有什么贵干?“周正勋道”你家爵爷、小姐都不在家里吗?我今日并不是拜访,因有桩事,关系爵爷与小姐的名誉,所以来找他们说话。他们既不在家里,我明日再来罢。“说完,提起帽子就走。林木连忙阻住道”有事不妨对我说,代足下转达就是。“周正勋仍转身就座道”既这样,便请你代我说了罢。你家小姐亲自约我来这里,你家爵爷为什么写信教同文学校开除我的学籍?我在同文学校,只差几个月就要毕业了。
这中学文凭,是我将来求学、考高等、进大学的基本。他无缘无故将我的学籍除了,使我将来一生不能达求学的目的,恐怕不能如此罢休。他回了,你和他说我立刻提起诉讼,请他小姐出庭对质。我还有她约我来的确实证据。如诉讼结果我负了,情愿一生废学,我也没有别的话说。“
林木听了周正勋的话,疑心小姐说的话不实在,或者与这人有什么勾染,因事情翻了脸,故意约了来给他苦吃。小姐平日的行为,并不十分正当,这人又生得不错,她为什么忽然这般决绝起来?这事倒不可大意,闹出来,关系太大。便对周正勋笑道“我家主人回了,替先生说知就是。但是这事,只怕是校长先生误会了。我家主人写信的时候,我也在旁边见着,信中并没有开除学籍的要求。不过说有个贵学堂中国学生,于路上对小姐无礼就是了。既是校长先生误会将先生的名籍除了,我家主人知道,也必心里不安。先生且坐坐,我进去看主人回了没有。”说着起身进去了。一会儿跑出来笑道“刚从华族会馆赴宴回来,已吃得烂醉,竟不能出来陪先生,命我向先生道歉。我已将先生的话一字不遗的说了,我主人大为不安,说确是校长误会了,当立刻写信去,要求将先生的学籍复起来。
请先生将住址留下,复了籍,好写信通知。“周正勋心想也算占上风了,便说道”我来无非为这学籍,只要你家爵爷能要求复起来,我便没有话说。“说时用铅笔写了住址给林木,告辞回家。
不到三日,林木果然写信来,学籍已复了。周正勋依旧进同文上课。只是心中总丢那女学生不下,一意的想图报复她。
每日上下课,都留心在电车上探望,半个月一回都没有遇着。
心想不如搬到目白停车场旁边住着,总有遇着她的时候,于是遂定了民兴馆一间房子,搬了过来。这民兴馆也是中国人开的,差不多是同文学校的寄宿舍,不过没有寄宿舍的章程罢了。
周正勋搬来才几日,这日吃了晚饭,下女报张全来了,周正勋忙不知张全来说的什么,且俟下章再写。
第三十二章 谈丛容与绮语任溯洄 武库优游剑术争同异
话说张全被王贵和鬼混了一顿,随脚走到民兴馆来会周正勋。周正勋迎了出来,彼此同乡,时常见面,各不客套。张全笑问道“老周,你还记得去年这时候,在神保町等车,看见的那一对小男女么?”周正勋寻思道“不错,我近来才渐渐的将那一对影子忘了。此刻被你提起,我又如在目前。你忽然说起他们,必是知道他们的历史了。”张全笑着摇头道“他们历史不知道,他们的所在倒知道了。”张全接着将两次到荒川的事说给周正勋听。周正勋听了,沉吟半晌道“怪道那时仿佛听得他说日本话,这女儿也怪可怜的。”两个人研究叹息一会。周正勋忽然想出一件事来,笑道“我今日在三崎馆见了一桩奇事。一个湖南人姓郑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搬到三崎馆才住了几日,不知是哪里跑来一个淫卖妇,到三崎馆找人,上楼的时候被姓郑的看见了。姓郑的与这淫卖妇曾有一度之缘,因为争论住夜的钱,两下伤了和气,淫卖妇恨姓郑的入骨。这次见了面,便不理姓郑的。姓郑的打招呼,她只作没听见。姓郑的气不过,见她在一个中国学生房里不出来,知道她会在这里住夜。到十点钟的时候,见那房里的灯已经熄了,姓郑的便悄悄的去报警察。事有凑巧,姓郑的偏将那房子的番号记错了一个字。老张你说那隔壁房里住的是个什么人?事真好笑,隔壁住是一个日本人,新从京都帝国大学毕了业,和他新结婚的夫人,到东京来旅行。这晚恰好那学士有事出外,十点多钟还没有回来,只剩了新娘子一个人坐在房里,偏偏又遇了一个鲁莽警察,听了姓郑的一篇之话,便风发火急的来拿淫卖妇。日本人素怕警察,馆主人见得来势凶猛,哪敢动问?不知自己馆里出了什么事,缩着头不敢出来。这警察对于三崎馆的住客,久存了个厌恶的心思。什么原故呢?因为每夜在三崎馆一带巡走,有一夜三四点钟的时候,三崎馆的三层楼上一位中国先生睡梦中起来撒尿,一时小便急得很,来不及下楼,便跑到一间空房里,将对街上的窗门开了,扯开裤子便撤。刚巧这警察从底下走过,听得楼上窗门响,停了步抬起头来看。那一泡尿,不偏不倚的淋了一脸。警察‘哎哟’一声,离开了尿的注射线,用袖子揩了揩脸,怒气填膺的捶开门,直跑到三层楼上。那位中国先生撒完尿,听得底下有‘哎哟’的声音,接着又听得警察的佩刀响,知道不妙,已匆匆忙忙的关了窗门,逃回自己房里,拥着被,装鼾睡了。警察见是一间空房子,捞不着人,怒气无处发泄,一片声叫馆主去查。你说哪个肯出来承认?白闹了一会,恨恨的去了。他从此见了三崎馆的人,仿佛个个都是他的仇敌,巴不得三崎馆出事,好消他的积忿。听得姓郑的说有淫卖妇在馆里歇宿,心中如获至宝。问明了姓郑的那淫卖妇歇的番号,也不要人引路,连窜带跳的到那姓郑的告诉他的房里一看,只有一个女子。那警察以为男子下楼去了,不分皂白的跑过去,拖了那女子的手就走,口中骂道”你这混帐东西,专门在神田卖淫,今日被我拿住了,有什么话说?
请你到警署去坐几天再说。‘那女子吓的战战兢兢,一句话也分辩不出,被警察横拖直拽的到警察署去了。“张全大笑道”拖了去怎么样哩?“周正勋笑道”警察刚将她拖了去,那学士回来了。听了这个消息,气得暴跳,拿了一张什么侯爵的证婚书并婚约,跑到警察署。警察署长正疑心这女子不像淫卖妇,在那里盘问根底。学士走过去,将证婚书、婚约放在警察署长面前道“请你不必问她,我说给你听罢。我和她结婚,是这人证婚的。’说着将证婚书向署长脸上一照,接着说道”我和她结婚才一个月,不知道她是个淫卖妇。你既知道她的底蕴,将她拿了来,我很感激你。我清白身世,不能讨淫卖妇做女人。就请你做证明人,我即刻提出离婚书来。‘署长见了证婚书,听了学士的话,吓得汗流浃背,连忙鞠躬让座,一迭连声的嚷道“了不得,了不得。有这样糊涂东西,也不问个清白,在外面乱拿人。’随掉转脸向外面说道”你们还不快备马车,送夫人回去。‘下面的巡警也吓慌了,听得署长叫备马车,一片声答已备好了。其实马车还在马车行里,不过要备也容易,只须打个电话就来了。署长对下面发作了几句,复掉过脸来向学士及学士夫人赔罪道“万分对两位不住,求两位原宥这个。那糊涂巡士,我立刻撤他的差。’学士冷笑道”署长是这样办法,倒很容易。照这样办法,怕不可以拿住内阁总理当贼吗?被警察拿过的女人我决不要,婚是退定了的,也不怕你不做证明人。‘说完,气冲冲的要走。你说那署长怎敢放他走?登时纠合了许多巡士,围着这学士夫妇赔罪。有一个聪明的巡士,四处去打听这学士平日往来的朋友。一刻工夫,居然被他请了一个来,说了几句调解的话,学士才依了。署长备马车亲自送到三崎馆,这事情才算完了。那要撤差的巡士,怀着一肚皮的怒气,跑到三崎馆来找姓郑的,却又不知道姓名,楼上楼下各房里都找遍了,哪有姓郑的影子呢?这件事出来,三崎馆整整闹了一晚。我昨晚因在那里住夜,所以知道得这般详细。“
张全笑道“事真有趣。那真淫卖妇到哪里去了?”周正勋道“她听了这风声,早跑得无影无踪了。”张全道“那警察也真倒霉,姓郑的便不逃走,那警察也没有方法摆布他,不过骂姓郑的几句罢了。”周正勋点头道“是吗。日本警察教他吃点苦也好。”二人接着又谈了会别的事,张全自回新权馆。
周正勋的事,后文尚有交待。于今且说那三崎馆姓郑的,便是南周北黄的嫖学弟子郑绍畋。这人言不惊人,貌不动众,所行所为,一无可取。然而,在《留东外史》中,要算他是个紧要人物,半年来投闲置散的不曾理他,在下心中很有些过不去。且说他去年和周撰在牛噫租了一所房子窝娼聚赌,拖人下水的事,也不知干过了多少。松子绍介了一个淫卖妇给他,这淫卖妇姓大宫,名字叫作幸枝。在郑绍畋眼中看来,说她有几分姿色,心中十分满足,便今日替她买这样,明日替她买那样。
辛勤算计人家的几个冤枉钱,不上一月工夫,都使罄了。幸借着神田大火,和周撰商量,假冒作大方馆的住客,每人领了七十块钱。一时手中又宽裕起来,引了许多人来聚赌。赌后与周撰分钱不匀吵了一会,两下便有些不睦。周撰生成了个厌故喜新的性格,见幸枝并不十分刺眼,便有心抽点头儿。郑绍畋起初以为周撰有松子监督着,不至有意外之虞。哪晓得周撰和松子立了特约,双方皆得自由行动,非当面遇着不能起而干涉。
一日,幸枝和郑绍畋拌嘴,骂郑绍畋和疲癃残疾一般,并说出周撰如何的好处,其意不过想使郑绍畋呕气。郑绍畋听得,便生了疑心。郑绍畋于此中颇有阅历,不费几日侦察的工夫,便得了十分证据。
看官,你道郑绍畋用什么方法侦察出来的?原来郑绍畋知道周撰的性格,越想偷这女人,越装出那目不邪视的样子。已经偷到了手,更是当着人笑话都不说一句。近来见他的态度,全是如此,所以知道两人已经有了关系。说不尽心中的气恼,捕风捉影的捏造些话出来,告诉松子,想播弄松子吃醋。松子听了,心中未尝不有点酸意,奈已有约在先,闹不出口。沉思了一会,倒得了主意,笑吟吟的对郑绍畋道“男子汉变了心,教我有什么法子?譬如幸枝,你待她也不算不好,她居然会干出这样事来,你不是也没有法子吗?我劝你也不必吃醋,谁也不是谁的正式夫妇,便乱混一顿,也没有什么要紧。”郑绍畋见松子开口,已知道她的用意。既听她说得这般放任,心想却之不恭,并且负了盛意,斯时恰好周撰不在家,便传了他的衣钵。
这事情没有便罢,有了决不止一次。周撰为人何等机警,哪有看不出来的。周撰和幸枝鬼混,郑绍畋尚不觉十分难受。
郑绍畋与松子勾搭了,周撰真气得半晌开口不得。他们两人的特别条约,虽订了各持开放主义,然对于郑绍畋是应该不发生效力的。况郑绍畋明持报复主义,怎能忍受?周撰思量了一会,除解散贷家外,没有别的方法。立刻借着事和郑绍畋说要搬家。
郑绍畋也知道他是为这事,自己却甚愿意。他为什么愿意呢?
他因为幸枝有了外遇,对自己完全是一派巧语花言,恐怕后来还要上她的当,想借此退了她。他们原没有长远的条约,想离开就离开。不过没有事作,回头不好启口。听说要搬家,他正得了主意,连忙答应甚好。各人清理帐目,周撰多用了郑绍畋七十多块钱,约了个半年归还的期,两人都搬了出来。
郑绍畋退了幸枝,打算在三崎馆住几日再找贷间。不料才住了两天,无意中秀子来了。前集书中不是说郑绍畋花了五块钱,与秀子有一度之缘吗?后来和周撰同住,他的便毒平复了,幸枝还没绍介到手,腰间有了几个钱,一时嫖兴又发。虽因秀子害了一身的病,然在日本嫖淫卖妇,哪里去找没有病的?心中又仗着有前次五块钱大出手的资格,哪舍得不去回头摆摆架子?一个人跑到竹早町去重寻旧梦,秀子不待说是备极欢迎。
郑绍畋去的时候,正是午后七点多钟,秀子姊妹还没吃晚饭,拿住郑绍畋当瘟生,扭着他到日本料理店去叫料理来。郑绍畋待说不肯,面子上实在有些下不去,忍住痛由她敲了五角钱的竹杠,她们姊妹还嫌少了。这一晚秀子看出郑绍畋的鄙吝相来,虽一同睡了,懒得取乐。拿了一本小说,将电灯放下,垂在枕头旁边。任郑绍畋如何动作,她捧着一本小说和没事人一样。
郑绍畋忿极了,将她骂了顿说一顿,无可奈何的才睡了。次日早起,郑绍畋拿出五角钱来,往席子上一撂,脸也不洗,拿着帽子就走。秀子听得钱响,睁开眼睛一看,冷笑了一声,爬起来拖住郑绍畋的裤脚道“五角钱拿出来干什么?”郑绍畋将脚一抽道“昨晚五角,今早五角,一块钱还嫌少吗?你快把眼睛睁开些,看看我是不是个瘟生,岂能由你随心所欲的敲竹杠!你去打听打听,我姓郑的可是个初出茅庐的人?仔细你们的巢穴,不要恼发了我的性子,将来翻悔不及。”秀子见郑绍畋说出恐吓的话来,又气又怕。她姐姐在隔壁房里睡着,听得郑绍畋高声大叫,吓得披着衣跑出来,向郑绍畋赔不是,郑绍畋才耸了耸肩膊走了。秀子既受了郑绍畋这回气,无处发泄,逢着中国留学生,便绘出郑绍畋的图形来痛骂,郑绍畋并不知道她这般的怨恨,见她仍旧收拾得和美人一般的到三崎馆来,不觉向她打招呼。秀子正恨不得生吃郑绍畋的肉,哪里肯瞧睬?所以会弄出这样的笑话来。
郑绍畋报了警察之后,恐警察拿着秀子走出来,当面碰了不好,故意绕着路缓缓的回来。听说警察拿错了人,秀子从厨房里逃了,料到事情免不了连累,连夜一溜烟坐着电车到代代木黄文汉家里来。黄文汉已睡了,听了郑绍畋的声音,问道“老郑,你这时候跑来干什么?”郑绍畋进房,笑着将事情说了。黄文汉笑道“走开一步也好,免得和那倒霉警察闹唇舌。
只是这早晚没地方租铺盖,好在已是五月的天气了,就在我这里分床被睡在席子上罢。“郑绍畋答应着,解了衣服,就在一旁躺下。黄文汉笑道”今日《朝日新闻》上还载了桩笑话,你留神没有?“郑绍畋道”什么笑话?我看新闻的时候很少。“黄文汉一边伸手到书架下抽本日的新闻,一边说道”这条记事很怪,须调查调查才好。“说着已将新闻抽出来,打开来指给郑绍畋看。郑绍畋接过来,借着电光见上面用头号字标题道前大臣の息が强奸し诉ら事。旁边注一行小字但し支那前农相。郑绍畋沉思道”谁呢?“黄文汉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你往下看。“郑绍畋看下面写道
十二日午前一时顷神田区仲乐猿町五番地元支那农商部
总长の息王家祥(二二)は十一日同区表神保町一番地雇人口
入业都屋の周旋ぴ,雇入れたる荏原郡马噫八百九十八番地耰木ハナ(十八)の寝室に;侵入し强奸したんはぴハナよん
西神署へ诉へ出てしかだ王た召唤され目下双方取调中学ん
と(前大臣之子强奸案支那前农相
据云,十二日午前一时顷,神田区仲乐猿町五番地原支那农商部总长之子王家祥(二十二岁),侵入十一日由同区表神保
町一番地人口雇入所绍介雇入荏原郡马噫八百九十八番地耰
木花子(十八岁)之寝室,并强奸之。花子业向西神署自诉,王已受传讯,目下双方正受调查中。)
郑绍畋看了笑道“这事情真奇怪。人口雇入所绍介来的下女,为什么会弄出强奸案子来?”黄文汉道“强奸不待说是假的,别地方绍介来的下女,或还有一二个不容易到手的,表神保町一番地都屋,谁不知道他是专拉下女皮条的?其中必有别的原故。”郑绍畋道“农商总长哪里有姓王的?”黄文汉道“中国的姓,日本素来弄不清楚,只要仿佛像什么就说姓什么。调查出这人的籍贯来,就知道了。你将报叠起来,我问你,你和老周解散了贷家,老周到哪去了?”郑绍畋道“他的神通大得很,居然要入连队呢。搬出来的时候,他装一个钱没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