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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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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令下,诏迁于上都,时宋元已和,故完普不愿入宋,意盖以武都敌于外,己则抚养赵一成立,以应于内。后以丞相塔思不花奏,又移应昌府;至治三年,太史令奏应昌有天子气,不应以赵完普等居之,又徙五国城。完普频年迁徙,每暗抚赵一日“异日能为我故宋雪耻者,必吾弟也!” 

一日,周王和世(王束)轻弓短箭,带领人马,猎至五国城,见赵一爱之,时周王无子,欲取一为养子,即召完普说知,完普不敢不从,即命拜于膝下。周王大喜,命将校扶上骏马,簇拥而去,完普依依不舍,送了一程,伫立瞻望,直至不见人影,始掩袂而归。周王引至上都,更名为妥欢铁木儿,及出镇漠北,俱命相随。至泰定四年,周王妃始举一子,名懿璘质班。周王称帝于和宁之北,为明宗皇帝。时妥欢铁木儿仅八岁,懿璘质班仅二岁。迨至明宗暴殂,二子俱随文宗入于燕都。赵完普此时与其亲属,又远在沙州,妥欢铁木儿闻之,不胜感泣。而完普在沙州,闻周称帝暴殂,每夜于中庭,焚香暗暗祝曰“愿吾弟早正大统,暗续国脉,为大宋一泄仇耻,则天实迈相之矣。” 



   
   
第九十二回 潞安王出守归国 



元文宗既弑兄夺位,欲泯其迹,以箝人口,乃加殊恩于明宗二子。而封长子妥欢铁木儿为潞安王,次子懿璘质班为鄜州王,俱养于宫中,视若己出。惟右丞相燕铁木儿、司徒香山等,以妥欢铁木儿乃明宗养子,不应居在宫掖,令出外藩,免生他变。帝以明宗眷爱之,且尚幼,未之许也。时燕铁木儿已册封太平王,加太师,独握大权,威行宫省,帝倚恃之。以泰定帝后宏刺氏色尚未衰,燕铁木儿通焉,欲收为妻。而见潞安王在宫,恐将来成人掣肘,遂谗间两宫,以危言撼帝,帝不能无动。 
妥欢铁木儿即迎机请镇云南,仍继先帝之志,帝许之。此时妥欢铁木儿年十一岁矣,原有明宗旧日一班文武将校,护向云南而去。鄜州王懿璘质班,年仅五岁,乃留于京师。 

帝尊崇释教,较泰定尤甚,封西僧辇真吃刺思为大国师。 

一日至京,帝命朝臣一品以下皆往郊迎,大臣悉俯伏在地,双手进觞,帝师端坐不动受之。惟国子祭酒张养浩独挺身举觞,立而进曰“帝师释迦之徒,天下僧人师也。予孔子之徒,天下儒人师也,请各不为礼。”帝师笑而起,举觞卒饮,众官为之栗然。帝日受佛戒,谓清净之理,可与天下相安于无事,而边报傍午,一时若辽东、陕西、武安、禄余,俱有兵起。诸王秃坚,乌蒙,罗罗斯等,各据地以叛,尤甚者集庆路之花山贼,横行州郡,行省莫可如何。报入燕京,帝笑谓宏刺皇后曰“此辈鼠窃,满腔都是天子之心,所幸宋昭帝乃恭默之主,不然,宋师一动,朕宵衣旰食,又寝不安枕矣。”即下诏,以监察御史张士宏为行人,往聘于宋,以修旧好,命各行省征调兵将,严行讨战。时诸路小警,随扑随灭,惟集庆路花山贼,行省参政许有壬檄调京口都督耶律霸引兵讨之。初战,互有杀伤;再战,官兵折损无数,贼遂不可制。奏入,帝不悦。 

五月,白虹并日而出,长竟天。秋八月,天鼓鸣于东北,御史台臣皆上章论事,以铨选之弊。因入仕之门太多,黜陟之法太简,州郡之任太淹,朝省之除太速,当设法以救四弊,应天变,庶时事可挽。帝览奏不省,时已寝疾,乃诏太平王燕铁木儿入宫,遗命传位于鄜州王。燕铁木儿曰“不如立燕帖古思。”帝不许,随殂。燕铁木儿即征会诸王,至京师,立鄜州王懿鄜质班为帝,是为宁宗。时年七岁,百事皆裁决于中书燕铁木儿。在位二月而崩。燕铁木儿又请太后立燕帖古思,太后不可,曰“吾子尚幼,潞安王妥欢铁木儿现在云南,今年十三,礼当立之。”燕铁木儿闻言色变,欲再谏阻,后遽下懿诏,命诸王迎潞安王于曲静,既至上都。燕铁木儿出城迎入,途次并马徐行,自陈迎立悉出己意。潞安王年幼,见燕铁木儿声势凛凛,气焰熏灼,不敢仰视,亦不敢回答,燕铁木儿疑之。王既入京,久停懿诏,不获册立。太后及诸王屡请于燕铁木儿,燕铁木儿故缓其事。日与姬妾饮酒作乐,偎翠倚红,体益尪羸,十余日遂死。 

后乃与诸王大臣立潞安王为帝,且嘱之曰“万岁后仍传燕帖古思,勿负吾意。”潞安王再拜受命。告庙升殿,改元元统,是为顺帝。以伯颜为太师右丞相,燕铁木儿弟撤敦为太傅左丞相。从此蒙古大统,仍暗属于炎宋矣。 



   
   
第九十三回 还珠亭冤鬼泄愤 



合浦之东,旧有还珠亭,以汉时孟尝为合浦太守,治称神明,失珠复还,后人因建亭以表之。此亭路当孔道,宋初,亭中过客宿者,往往无故自毙,县令不能决,久之,此亭遂废。 
宋穆宗景新五年,孟缙云来守廉州,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慨然欲复修此亭,以励守宰。县令吏胥等阻之,以为此亭久废,多出疑案,不可复建。孟太守不听,鸠工庀材,不日告成,更为匾额,名之曰还珠亭。县令吏胥皆私相窃议曰“从此亭中又多事矣。” 

孟太守下车伊始,亦闻昔年许多疑案,尚未深信,是夜即宿亭中,以瞻其异,县令吏胥皆为太守危。孟太守宿至更许,果见一紫罗衫女子,血溅满面,伏地称冤。太守曰“有何冤状?”女子曰“妾夫为石城县令,任满宿此亭,亭长无状,枉杀妾家二十余口,埋在亭下,盗取财物。”太守曰“石城与廉州接壤,道经官员被人劫杀,合浦县宰独不知耶?”女子曰“当时钟明亮寇乱潮阳,各处县宰御寇且不暇,宁计及此?” 

孟太守又问“女全家被亭长谋杀,自应冤构亭长,何过客经此,辄遭魅魔令毙,是何道理?”女子泣曰“妾冤沉海底,蓄忿无可发泄,故逢人即诉,彼薄福之人,见妾即自惊毙,非妾之罪也!”孟太守点头道是,又问亭长何人?女子曰即充太守门下公干,所称燕颔虎头毛太尉者也。”太守得实,挥之令去。曰“为汝昭雪,勿得恋此。游魂为厉,则滋汝罪戾矣!” 

女子叩头而出。 

孟太守次日亦不明言其故,细察府中吏役,并无姓毛之人。 

迟疑未发,暗思此人必虎而冠者,府中无之。县内必有此人,又察县令吏役册籍,亦无一姓毛者。 

一夕,微服至茶肆中,坐定,见往来无非胥役,纷纷议论,谓某案非某人不可,某案非某人莫办,众皆哗然。又一役曰“今龙门江海船被劫,失去贡物无算,杀死防海千户兵卒十余人,谁任此案?”一役曰“此案非毛太尉不可。”众皆然之。 

孟太守闻言惊骇,又未便向前细问,回衙去讫。翌日比案,见各役纷纷销纳文结,惟钦州龙门江一案未销。太守问此案谁人承办,众役禀曰“戚扬。”太守冷笑曰“非燕颔虎头之毛太尉乎?”众役皆曰“然。”时戚扬已苍颜白发,在旁伏地禀曰“此案系水寇抢劫,早晚恐未能拿获,乞假以日月。” 

太守曰“此案姑且少待,更有还珠亭戕官谋财一案,戚扬须急为办理。”遂飞签下之,戚扬闻言色变,悚息待命。太守即传人役,并合浦县宰,齐至亭中,令人往下深掘之,共得尸二十七具,县令错愕不知所出。太守曰“此石城县令及家口之尸也,县公鞫问戚扬,便知端委。”戚扬此时,已汗流浃背,方欲跪下,忽两眼一昏,见一紫罗衫女子上前,喷血满面,登时晕死。县令命人以水沃之,复苏,即将谋杀情状一一说出。 

时戚扬已成巨富,更拘其家小,用重刑拷问,尽皆吐实。 

天道好还,戚扬昔日行劫,杀石城令二十七口,及今四十年,仍以全家二十七口抵罪,分毫不爽。孟太守令将石城令二十七尸,葬之高原,竖碑立墓,此亭遂传至今日,毫无他异。 




   
    
第九十四回 清风岭廉夫祈嗣 



绍兴府嵊县,有一青枫岭,因岭上枫树甚多,故以名岭。 
宋端宗时,元将阿鲁台兵徇浙东,破台州等处,掳掠一空。时临海县民妻王氏,有殊色,亦在掳中。千夫长杀其夫,并其翁姑,欲纳为室。王氏恐被污,乃佯谓之曰“能使我为翁姑与夫守期月之服,略尽寸心,方可从命。”千夫长甚喜,许之,又恐其自缢,令所掳妇女杂拥之。师还,契与同行,至嵊县之青枫岭,王氏见下临绝壑,不啻千仞,守者亦少懈,乃仰天窃叹曰“妾今得死所矣!”遂啮指出血,题诗于石上。有云“云中千古恨,金石一生心”之句。题毕,投崖而死,千夫长怅望而去。后其血渍入石中,颜色如新,不为风雨剥蚀。绍兴府为之树碑,立祠岭上,易其名曰清风岭。 

元仁宗皇庆二年,以翰林学士李孟请行科举。始诏令以皇庆三年八月,天下郡县兴其贤者能者,充贡有司,次年二月会试京师,中选者亲策于廷,及第出身有差。此诏一下,南北士子,齐赴京师就试。时有温州府缙云县申屠生,入京应举,才思出众,慨然以第一人自命。道经清风岭,见郡守为王节妇所撰碑纪,不觉哑然失笑曰“既矢志不从矣,而又临海相从至此耶?‘节’之一字,谈何容易?我等读书人,正当为名教中抉出节、义二字真面目,方不负所学耳。”乃题诗一绝云啮指题诗似可哀,斑斑驳驳上青苔。 

当初若有诗中意,肯逐将军马上来。 

题毕,走马扬鞭而去。是夜,嵊县令梦入城隍祠,见吏役等仓皇出曰“请县令速入,两郡城隍至矣!”县令趋而进,见两郡城隍上面端坐,私问左右。左右曰“上面居左坐者,乃绍兴府城隍,即东晋时宣城内史桓彝也;居右手坐者,乃台州府城隍,即故宋招谕使谢枋得也。”县令礼毕,即有门吏入报曰“至矣。”两城隍皆离座,降阶以俟,县令随之。只见门外一妇人,冠带而入,两城隍揖之升座,礼毕,分宾主坐定。 

妇人首先泣告曰“王氏所以间关忍死者,以舅姑与良人未成服,且未得死所故耳,王氏宁畏死哉?今申屠生自恃多才,毁我贞名。将来节之一字将尽丧于彼文人之口,况妇女生前含辛茹苦,甘万死而不辞者,专望死后有人为之发潜阐幽。申屠生前程远大而存心如此,尊神若不主持,从今以后,恐无人立坤维之正气矣。”言毕,掩袂而泣,桓内史色变,徐谓县令曰“黜其科名。”谢侍郎亦怒甚,乃曰“竟绝子嗣。”两城隍再三安慰,妇人始泣谢而起,两城隍转身谓县令曰“节义最为地府所重,世人不省,往往肆口讥讪,士子尤甚。今后垂为令典,凡毁谤贞节者,皆绝子嗣。但王贞妇祠属在嵊县,宜不时令人好为守护。”县令方欲问申屠生何人,而晓钟一声,春梦顿醒。次日,即令人至岭上祠前访之,果有一申屠生至此留题。县令立毁其诗,令人侦察之,申屠生果下第而归,后竟无嗣。及致和中,山阴有杨维贞者,字廉夫,诸暨人也,博学能文,乃大元时一家作手,曾过清风岭,亦题诗祠中,以辨其事云胡马驮驮百里程,清风后夜血书成。 

只应刘阮桃花水,不似巴陵汉水清。 

后廉夫登泰定进士,署天台尹,又任江西儒学提举,历修宋辽金三史,作正统辨千余言,著作甚富,致仕后,居杭州铁冶岭,得莫冶所制铁笛,故改号铁崖曰铁笛,嗣又筑圃于江之上,戴花阳巾,披鹤氅,头挽双髻,吹铁笛作梅花弄,曾有诗云青罗包髻自行缠,不是凡人不是仙。 

家在洛阳城里住,卧吹铁笛过伊川。 

时廉夫年逾大衍,尚未抱子,一日,过会稽,拜祷曹娥祠下,夜梦一女子谓之曰“尔不必祷我,尔不记昔年未第时,题《清风岭》一诗乎?虽未尝掩妇之名,而毁谤节义,其罪至重,故天绝尔嗣。”廉夫悚然惊觉,汗湿重衣,始大悔恨。次日,即市香楮福物牲醴诸事,上清风岭祠中,再拜谢过,奠毕,乃改题一诗以纪之云天随地老妾随兵,天地无情妾有情。 

指血凿开霞峤赤,苔痕化作雪江清。 

愿从湘瑟声中死,不逐胡笳拍里生。 

三月子规啼断血,秋风无泪写哀鸣。 

题毕,是夜即宿祠中,梦一妇人入,敛衽致谢,廉夫急欲问之,忽见一小儿牵其衣,妇人倏不见,亦遂惊醒。廉夫此时忧喜交集,暗思文人弄笔,一错三十年,今后凡有关名节者,万不可妄肆笔墨。因复在祠前和节妇绝命诗一首,拜谢而归,归后未及一年,果生一子,其和诗云君王无道妾当灾,弃女抛男逐马来。 

夫面不知何日见,妾身料得几时回? 

两行清泪频偷滴,一片愁眉锁不开。 

回首故山看渐远,存亡两字实哀哉。 


   
   
第九十五回 张士诚贩盐起泰州 



元监察御史张士宏奉诏聘宋。闻广王莹即位,改元景新,是为穆宗。以白映雪为左相,令狐韬为右相,马遇乐为枢密正使,岳坤为枢密副使。时老臣文武,若司马肃、皇甫惇、葛天民、李穆、韩昭、刘瑝、岳镇等皆卒。穆宗甫即位,见元主入贺,甚喜,厚待士宏。亦遣议郎甘霖奉使答之,传诏以景新二年,出巡六镇。 
是时,六镇节度使,四营都部署,叠经更换,如延平节度使石城侯刘瑛、建昌节度使南靖侯韩搏虎、长沙节度使宁武公寇复雷、肇庆节度使安澜侯马遇阳、广右节度使威武大将军常宁侯高耀卿,俱薨。惟岳州节度使总领卫大将军种世虎如故。 

四营都部署,则靖海营李继业、神策营庹靖、天策营陈同、神武营史进、翔龙府留守司开国侯张怀亮、杉关元帅太尉益阳侯韩靖夏,俱更调数次。文教武功,渐次不及重康、隆熙之初矣。 

后穆宗闻潞安王上都袭位,大喜,诏以司徒上官诚、参政樊东楼二人,赍礼物往贺。 

是时,集庆路花山贼大掠江阴镇江等处,盗舰往来江边,莫敢如何,耶律霸驻兵通州泰兴间,阻定江海门户,急请许参政檄各镇将校,协力捕剿。许有壬即调戚芳、李典、王、姚匡四将,各领兵一千,相助剿贼。而花山贼首莫天夜、戎无敌、耿冠军等,凡三十六人起事,前至建康劫宝藏库者,即莫天夜等也。天夜自号为英老虎,戎无敌自号为巨无霸,耿冠手即耿星星之子,星星死于海岛,冠军出没江海,新附贼党,自号为耿天王。余贼亦皆有诨号,与梁山泊情形相似,聚众数千,横行州郡,商民苦之。有戚芳、王二将,合兵至常州,与耿冠军大战于武进县孟城山。王不敌,为耿冠军所杀,元兵大溃。耶律都督闻之大惊,急令裨将等紧守海门,自率兵倍道而进,又与贼战于丹阳,伤其头目数人,贼兵夺气。姚匡一军,又在洪泽湖为戎无敌等所败。时贼已蔓延各郡。耶律都督顾此失彼,乃泝流而下,思以重兵截扬子江口,行至青龙湾,不防贼兵猝至,耶律都督亦为莫天夜所败。耶律霸不胜忿怒,檄众将合兵于海州,誓与死斗。莫天夜、耿冠军等闻之,竟纠合贼众,直夺海州,攻破其城,掳掠一空。时耶律都督兵犹未至,莫天夜等又大获全胜,遂屯兵海门,三十六头目俱微服偷过广陵,欲游琼花台,私探扬州。道经茅山,偶遇推车运辇者数百人,各持弓矢,荷戈矛以行。莫天夜等视之,乃盐徒也,不以为意。 

忽内有三人,拍马当头,大呼曰“此花山贼也。”呼哨一声,一齐围定。莫天夜等忙掣出兵器抵敌,殊三人勇不可当,战不数合,莫天夜中枪身死,耿冠军被斧劈落马,其余死者亦众,伤者多为所擒。盐徒打探贼党尚在海州,乘势追过海门,贼众闻耿天王、莫老虎皆死于其手,望阵先逃,余者皆鸟兽散。比及耶律都督兵至,贼已肃清。令人访杀贼者为谁,盖即泰州之张士诚、土德、士信也。大军既集,无所攻杀,惟抚定疮痍郡县而已。耶律都督深以为耻,叹曰“朝廷养兵数十年,而贼乃平于贩夫,我辈都应愧死。”引兵而归。 

且说张士诚本泰州白驹场亭民,家赀巨富,贩盐为业。两弟士德、士信,膂力过人,亦有权略。诸子张龙、张虎、张熊、张虬、张彪、张豹等凡十七人,无不骁勇善战。又有吕珍、韩敬之、李伯清、纪世熊、金镇达等智勇足备者数十人,为之爪牙。故士诚负贩所经,盗贼不敢正视。士诚每抚枕自叹曰“天下荒乱,草泽中非无英雄,惜乎,蒙古不能驾驭耳!”至是,无意间大破花山贼兵,益轻朝廷,潜蓄不轨之志,多结亡命,俱列部曲,仍以贩盐为名,往来苏松京口间,常谓其妻刘氏曰“姑苏台,馆娃宫,去此不远。吾大事若成,当于苏州立国,建一楼曰齐云,为汝宴酣之所。”又谓两弟曰“吾他日起事,其在高邮州乎?高邮有三十六湖,以受七十二涧之水,又有形胜可控,苏、松诸郡俱可顺流而下。”土德、士信皆以为然。 

遂日与宾客诸子,谋方略,制器械,布腹心,收爪牙,聚糗粮,駸駸乎不日,欲乘长风,破万里浪,投鞭断淝水之流矣。 




   
   
第九十六回 刘伯温望气游西湖 



宋穆宗景新五年,即元顺帝至元六年,翔龙府南海县人朱光卿,一日晨起,揽镜自照,见己蟒玉冠服,立于镜中,异之。 
又游花田,见二老人,童颜鹤发,飘飘欲仙,聚语于素馨花下,一老人曰“天下何时太子?”一老人曰“待朱天子至,天下仍一统。”朱光卿听得,心中暗喜,正欲上前叩问,二老忽不见。朱光卿益以为神,遂潜蓄异志。闻惠州九曲岭有聂秀卿、谭景山者,自称定光活佛,哨聚有千余人,遂往归之。自言其异,二人大喜,愿相翊戴,并接其妻子至寨中。议以为元灭金绝宋,而武都已复宋世,遂倡言为大金国复起。立光卿为金主,聂秀卿为丞相,谭景山为将军,光卿妻为皇后,子为世子,移兵围龙川。龙川县变生仓猝,登陴守御不及,一日一夜,遂为所破,县令、千户俱死。朱光卿随得东莞,势如破竹,率兵直取海丰。时翔龙府留守司统制,乃总令卫大将军狄勇,闻变,即引精兵兼程而进。时贼兵已入海丰,狄留守遂围海丰,一鼓破之。聂秀卿、谭景山俱死,朱光卿就缚,妻子皆被擒获,光卿至此,始大悔恨曰“花田老人误我矣!”狄留守命械至武都磔之,旬日遂平。 

此信传至上都,是时,顺帝左相唐其势谋逆。唐其势者.左丞相撒敦之子,撒敦即燕铁木儿之弟。撒敦卒,唐其势代父为相,伯颜为右丞相,用事,唐其势怒曰“天下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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