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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过后，王家兄弟把李志远带到书房。李志远干脆主动出击。
“两位舅父，小侄的来历已经禀报过，也许是巧合也许涉及天意，所以不敢随意乱说乱猜，请多见谅，不过有些事，我想会对舅父有所帮助， 其一 当今圣上崇尚熙宁变法，元佑诸人将大受惩处。其二，当今圣上喜欢书画花鸟奇石，尤其是太湖石，更是视为奇珍。其三，当今圣上好道术，有术之士必受宠信。其四，蔡京蔡大人现在虽然谪居，但我料他一两年内必将复起，将来圣眷之隆本朝无出其右者。其五，内官童贯乃是圣上腹心，用心结纳必然平步青云。”
王封听得又惊又喜，虽然他才干一般，但毕竟混官场多年，早就明白当官最重要的是揣摸上意，只要讨得上面喜欢，飞黄腾达轻而易举。忍不往问到：
“贤侄从何得知？”
李志远笑笑不答，故作高深莫测之姿态。王员外当然马上帮腔：
“七哥，这可是天机，不能多问”
本来王封一开始还有些狐疑，但看李志远姿态很高，说起来信心十足，不由得去了大半怀疑。何况李志远送来的酒可是无价之宝，自己不但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酒色晶莹澄清，光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清水呢。酒瓶乃是琉璃制成，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光滑细腻，这样的东西如果说不是是仙界之物，恐怕还没人相信呢。
“这太湖石究竟是何物？”王封问道。
李志远吃了一惊，在现在居然还是个新名词啊：
“太湖石是石块落入水中后，长期被水流冲激，石质松散处尽皆脱落而成，形状奇异，甚是美观。主要产于太湖一带，所以有此名称” 李志远好在当年参观过留园狮子林还有些印象，再解说一番奇石之妙在何处，把什么“皱，峻，透”之类的理论吹了一通，王家兄弟听得晕头转向，但是不要紧，只要知道皇帝喜欢就行了。
王家兄弟当即派人去巴结蔡京童贯等人，另外在两浙路常州苏州一带，开个店以做生意之名收购奇花奇石，进献给皇帝。
李志远这时并不知道，他的行为第一次开始影响历史的主流，花石纲因为他而提前开始了。
第十章 取势
蔡京字元长。兴化军仙游（今属福建）人。熙宁三年（1070）进士及第，先为地方官，后任中书舍人，改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绍圣元年（1094），哲宗亲政，蔡京任权户部尚书，力助宰相章享（打不出来）重行新法。
宋徽宗赵佶即位后，蔡京被弹劾夺职，闲居杭州。
一日，忽听说谭州通判王封派人前来，心下纳闷，此人只有一面之识，平常并无联系，怎么回事呢，但不管怎么样，别人主动送礼问候总是好事。
信中，王封拍了一通马屁，又送了不少礼物，其中还有一瓶仙酒，王在信中声称：遇异人，得赠美酒一瓶，芳香甘冽，精美无俦，世间无有，疑系仙家之物，不敢独占，转赠给大人。把蔡京开心了半天，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被贬，心情郁闷，现在有人示好，不管这酒是真是假，心里还是很喜欢的。
把礼品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蔡京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是光这瓶子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细细品玩一番，估计乃琉璃所制，但却晶莹透亮，无一丝一毫杂质，心中顿时想起王封所说此乃仙物的话，看来确实不假。打开一闻，一股浓冽的酒香朴鼻而来，薰人欲醉，赶快盖上，心中大惊：世上竟有如此美酒！
感慨一番以后，回了一封信，蔡京见来信中只有示好并无任何事相求，揣摩王封是指望自己能高升所以巴结自己，心里很爽：老子虽然被贬，但肯定会重沐圣恩，再入朝堂，连这么远的王封都对自己有信心。于是大笔一挥，保证有朝一日侧身青云，必不忘对方美意。
过得几日，邀了几个好友，鉴赏一番，而对如此美酒，众人莫不目瞪口呆，艳羡不已，蔡京心中得意。将此物由来告之，众人啧啧称奇，有几个巴结的揣摩蔡京心思，纷纷说道，既是仙人所赐，饮之定能逢凶化吉，时来运转，平步青云。蔡京闻言顿时大喜，一时间宾主尽欢。
第二日，蔡京尚未醒转，忽然家人来报，自己左迁为翰林学士。蔡京惊喜异常，想起昨天的仙酒，看来确实不凡啊，要不是有仙人保佑，光凭自己巴结童贯等人还是有所不逮啊，心中对王封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后来蔡京进京以后，巴结童贯等人，又揣摩上意，献上书画等物，徽宗信任有加，在第二年崇宁元年由翰林学士升为尚书左丞，七月又左迁为尚书右仆射，一年三迁，风光之极。随着蔡京青云直上，王封也水涨船高，由谭州通判升为荆湖南路转运副使，旋升为转运使。王辉也升为谭州司户参军。全家欢喜无比，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最近以来，李志远一直忙于指导蒸馏器和煤焦油提取工作，经常来往于农庄和城里，四周都是稻田，青翠碧绿长势喜人。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跟自己的印象不符，可是又讲不出来究竟何事，有一天跟几个老农聊起来时才想起来，现在已是农历六月，按照自己时代，应该是双抢了，可是田里却是一片碧绿，哪有半份收获的样子，详细一问才知道现在稻子都是一年一熟。至于一年两熟都没听过，有个老农想了半天，说道：
“公子所说的好象从未有过，但小老儿以前听说福建路一带把早稻和晚稻一起种下，早稻先成熟先收获，过一阵再收割晚稻，不知是不是公子所说的两季稻”
原来此时还没有双季稻啊，李志远暗暗盘算，老农所说的东西虽然有点象，但是这个稻种应该不是现在所说的早晚稻，否则只要见到提前成熟，谁还不会收割啊，估计还得到南方去找，什么占城，真腊的说不定就会有。如果真能找回来，那自己的把握又大了一份，粮食可是一切的根本，手中用粮，心中不荒啊！事不宜迟，马上去办。回城找到王员外，王员外很吃惊。
“这稻自古以来就是一年一熟，圣人也说过春生秋实，怎么会呢？”
“岳父放心，不但可以一年两熟，在极南之处还有一年三熟的呢？这些东西对仙家来说只是寻常之物，小婿也曾亲眼见过，绝对是真的”
王员外心下盘算，派几个人花不了多少钱，但万一是真的，那自己的粮食不就每年净增一倍了吗，值得。于是让李志远挑两个机灵的人负责这项工作。
只是这科研却陷入僵局，蒸馏器的初始产品倒是成功了，效果还行，但是还是有很多小问题没能解决如密封防漏总是很难令人满意，连续生产时故障多等，没法正式投入生产。
其实以工匠们的标准来看已经差不多可行了，但李志远不认可，只能耐心安抚工匠们再钻研，一定要完善才行。心里不爽，只好出来瞎转悠，一天正在谭州街上看见一老头正在乞讨，结果被几个地痦流氓乱打，李志远一向不会错过这种“行善”的机会，马上给老头解围，当然也赢得周围一片赞扬之声。没想到，那老头一听，马上冲着李志远连连磕头，求他救命，一问才知道，这老头姓萧是彬州客户，今年大旱，颗粒无收，但地主官差照样逼粮，儿子不合争执了几句，便被抓走不久死在牢中。儿媳一看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但家徒四壁，一伤心之下便上吊了，老头带着着六岁的孙女和两岁的孙子逃荒，一路乞计到这里。
遇到这样的惨事，又有那么多人围观，李大善人当然义不容辞啦。收留下来之后，一交谈发现老头还颇有文化，尤其喜欢道家书籍，（其实有宋一代，文化普及是非常高的，识字率达17％）。李志远看看梳洗过后的老头颇有几份仙风道骨，一个大胆的念头顿时冒了上来，细细考虑一番以后。跟老头一说，老头虽然有些胆怯，但此事又不需要他做什么，命又是李志远的，所以便同意了。
李志远立马将他悄悄送到王乔山中，做一付道士打扮，再叫几个可靠的人搭个屋。哈哈，完成，再让老头现在应该叫老道了，编个故事写份奏章给当今皇帝，称一向好道术，到处寻访，吃尽苦头，据说醴陵附近王乔山系仙人所居，所以前往希冀得仙人垂怜。一日在山中被毒蛇所咬，性命垂危，得仙师搭救，怜其虔诚，令其在山中修炼。谨承师命，遂结庐于山中。然后谎称前日仙师过来，赐仙露一瓶，杯具一对。不敢擅用，所以进献皇帝。又言皇帝乃紫薇帝君转世，若得帝君赐道号，足抵百年修炼之功，所以恳请请皇帝赐名。
当然了所谓的宝贝不过是李志远的雪碧、酒杯而已，不过这酒杯确实不错，而且有一奇处，酒杯中倒上酒后，隐约可见酒中有一朵小花，在现代当然很平常，不过是普通的光学折射而已，但在古代绝对可以说是神奇。
至于当地官府早已通好关系，王员外的大儿子王辉就是醴陵县主簿自然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再说了在封建时代，这种涉及仙人，样瑞之类的东西任何官府都不敢怠慢的。一路送到开封。
宋徽宗本来就喜欢道教，也梦想自己道术惊天，这一下子根正苗红了，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了，（其实很多懦弱的人都是这样做心理暗示的，找不到可依靠的，只好幻想自己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又尝了仙露感觉确实不凡，至于酒杯，那简直就没话说了。大喜之下，给萧老头赐了道号：“灵一真人”，将王乔山赐给他。
计划成功之后，李志远赶快在真人面前挂个弟子的名义，想起自己以后的产业大多可以挂在“真人”名下合理避税了，尤其是有些可能违法的事，比如配备兵器等都可以借“真人”的保护伞了，更好的是，这王乔山成了修仙之地，无论是做什么都没有官府来管了。差点没把下巴给笑掉了。
作者注：客户，宋代户籍一种，即无土地之户，完全靠租佃土地为生。
第十一章 筑基
转眼到了年底，这一年对于李志远来说也是相当顺利的，蒸馏器费时三个月试制了出来，但是收集效果很差，害得李志远蹲点两个月才基本达到要求，酒的味道很一般，还需要请酿酒师付进一步钻研。但酒度数高味重，好酒之人非常喜欢，总的来说卖得还是非常好的，而且据说辽国那边特别受欢迎。目前已经在谭州又建了两个更大的蒸馏厂，正在大量生产“高度酒”。李志远顺便也在谭州买了个宅子，安个家，毕竟谭州是湖湘第一大都市，人多热闹，而且交通方便，李志远以后打算主要呆在谭州筹划发展自己的事业。
去崖州学棉花纺织的三个人已经回来，不但学会了相关技术，还带回了七个当地人，已经开始大举种植。在试验中也将原来的纺机织机都改进不少，估计应该比黄道婆的改良强了不少，应该可以大规模应用了。
至于李顺，折腾六个月之后才搞定第一种染料，正是李志远早就猜到的紫色，就是不知道成份，李志远盯着看了半天，想着究竟是不是苯酚紫呢。记得上学时，老师说最早从煤焦油里提炼的染料就是叫苯酚紫，不过现在哪能分析化验啊。先不管这些，总算能批量生产啦，而且利润极高（这还是把焦炭当废弃物算的）
除了这个紫色染料以外，实验室也多了很多副产品，由于李顺一直没有进展，每天还累得半死，差点就丧失信心了，李志远只好买了一些家奴来帮忙，又赶紧开办了学校，从科学到军事什么都有，只是正式名称按原计划不叫学校而是叫农奴培训部，除了李志远之外就没有老师。又收集了大量物品，手把手教大家做了硫酸，方法很简单用高温蒸馏绿矾，得到浓硫酸，或者充分燃烧硫磺，可得稀硫酸。再通过简单的氧化还原做出了硝酸，盐酸，氧气，氢气等，让所有的学生们看得目不暇接。经过六个月的学习这二十多个学生已经了解了最初级的数学，物理，化学。
考虑到安全保秘，这些学徒都是买的家奴，这也是李志远一开始就想好的。
第一次找到人伢子时，李志远还很不习惯，感觉象犯罪一般，头都不敢抬起来。后来就好多了，现在卖身的人很多，到处天灾人祸不断，官府不闻不问，老百姓流离失所，只好卖身为奴。一般人买的时候都是挑年青女子，其次就是青壮汉子，小孩最少，老人则根本没人会买，往往只有饿死。而李志远却故意捡剩的挑走那些少年，为了让这些小家奴死心塌地，也为了让他们记住自己的恩德，还多次将他们的老人一起收留。当然了，做这种事的时候，李志远往往打着慈悲为怀的旗号，时刻不忘收买人心。说起来，李志远倒还没有自已安排过宣传队，但他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去做了，不但抓住一切机会伸手帮人行善做好事，尤其是对说书的，卖唱的，杂耍等走江湖的，李志远更是重点对待，一般来说本地人总是欺负外来的人，毕竟外乡人没根没底的，好欺负，不怕报复。而李志远却反其道而行之，为的就是通过这些四处流浪的人宣传自己的光辉事迹，为将来造反做铺垫。记得《水浒》中总是写道：众好汉一听是及时雨宋公明，顿时纳头便拜，口称宋哥哥不已。李志远不敢指望能跟小说一样，但起码有点影响吧。这么做下来效果还不错，现在李志远名气远播，到处被称为大善人了。
至于买个美丽女奴，李志远倒是想过无数次，可惜一次也没见到过，毕竟这可是抢手货，李志远钱又不多，哪轮到他来选啊。
崇宁元年正月初一，李志远静静坐在书房里，回想一年前的今天，想起另一个时空的父母，伤心不已，但却不能对人说。云儿和玉梅非常体贴，看到他伤心从来不多问，只是默默陪着。近一年以来，李志远对她们一向爱护有加，两人也是懂得感恩之人，对李志远完全是死心塌地，在床第之间总是百般逢迎，婉转承欢，对李志远平时交待的事更是全力以赴。李志远记得曾看过某本书，提到用妾姬做事的好处，既不用发工资，又不用担心背叛，更不用论功行赏，（实在不行在床上行赏就行了），简直好得无以复加，因此一向用心培育两人，让她们学习算术，会计，审计，统计等幕后工作，现在李志远办的四海商行主要就是两人负责。没有想到玉梅外表柔弱内心却很要强，而且很有商业天赋。总能把李志远的高瞻远瞩的指导性的言论转化成具体的工作，四海商行现在蒸蒸日上可以说主要是玉梅的功劳。李志远想，要搁在现代，这不是商界女强人吗。自己连追都不敢追，现在却是自己的一名姬妾，完全属于自己，心中不由得得意起来。
走亲访友，热热闹闹地了半个月后，李志远开始静下心来做今年的计划。圆珠笔早在去年就用完了，现在用的是铅笔，由于木材很难加工成笔杆，因此数量很少，不能卖，只能自己用。
这一年来经过了解，李志远买了大量的书比如《齐民要术》《通典》《四时纂要》等，才发现宋代的科技还是相当发达的，只是没有国家的支持，往往都是个人行为，因此很难有成系统的研究，再加上一帮腐儒的反对，使得搞研究的人地位很低往往被人瞧不起。不过李志远不在乎，反而心里暗暗高兴，心想，你们越瞧不起，我拉拢时越容易。
作者注：人伢子，即人贩子，但主要引导买卖双方，起管理市场和牵线作用，一般并不直接交易。
第十二章 千里之行1
现在计划好做多了，毕竟手上经费比较充裕了，有些费时较长的工作得开始筹办了，时间可是金钱啊。
首先是远洋贸易，宋代的海洋贸易本来就很发达，与海外多个国家都有商船往来，朝庭在广州，明州，泉州等地都设有市舶司，专管贸易，朝贡等事。宋代造船业也非常发达，已经能造五千石（三百吨）的海船。李志远想，达伽马环游世界的船好象也不过一两百吨，以现在这个三百吨，应该可以称霸海洋了。自己的贸易不能仅仅是买卖商品，还得要有自己的船队，培养出自己的船长水手，这些人必须花很长时间才能培训合格。另外，随着贸易的开展，顺便建立一个完整的情报系统，当然了目前是针对商业情报为主。
还有造船业，这里面不仅包含复杂的工艺，而且可以系统的培训自己的工匠，锻炼他们将所学的新知识转化为实际能用的技术。这可不能放过，将来要造出强大的海军就要靠它了。自己对造船技术了解不多，但是有些名词总还是知道的，比如三角帆，四角帆，水密舱等。
玻璃也该提上日程了，派人去请些琉璃匠来，反复试吧。
活字印刷，人人都说铅字，好象成份主要是铅再加些锡，锑之类合金。反正还是那个办法，以自己的了解去指导科研，一种方法不行就再试另一种。毕竟自己知道发展的正确方向，还怕造它不出吗？
由印刷想到报纸，是了，这个可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发行报纸也就意味着控制了舆论，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了，用得好足抵十万大军。不过，过早出现的话，万一别人也学着办报，那就损失了，也许还是等快要造前一两年再办比较好，这可要仔细算好了。
至于去年种下的玉米土豆等物，长势喜人，两处地点都没发生意外，玉米明年就可以少量供食用了，不过土豆地瓜数量还是太少，做种都不够。本想炖一锅土豆烧牛肉的，看来还有得等。
后面几样都不需要太多精力，但远洋贸易和造船业相当重要，而且一般都是在沿海城市才有，所以自己亲去办理比较好，再说了，来到这个世界自己还没出去湖南境地呢，太对不起自己了。
于是决定，三四月间亲自出走走一圈，从谭州坐船经洞庭湖进大江（即后来之长江）顺流东下，到苏州，杭州、明州（即后世之宁波）一带，再转到泉州，最后到广州，上岸走陆路回来。环游半个中国，预计时间估计要半年。
这次出游目的有两个，一是了解大宋的实际情况，顺道寻访人才，储备知识。二是加强自己的工商业建设，当然顺带还要检查各地分支机构的运作情况。
安排好各项工作以后，李志远带着云儿和玉梅，和十几个帐房、伙计。开始了他第一次的长途旅行。
三月初，草长莺飞，桃花盛开，一行人从谭州雇了一条船，沿着湘水即后来的湘江进入洞庭湖前往岳州即后来的岳阳，坐在船上，无需受马车的巅簸，轻松无比。一路上尽情欣赏着青山绿水，湘江水清澈无比，船家都是直接取水饮用。回想后来污浊不堪的河流，李志远大加感慨，这么美的山水，谁舍得毁掉呢，以后自己当了皇帝，这环保肯定要提出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