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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按照聂自强的命令行事,只有刘正喊道:“队长,小心点!”
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车身上满是枪眼。路两旁的野地里各有三四个人在逐渐接近。双方枪声不断,在互相射击着。显然是一方想靠近汽车了,另一方在竭力阻止。
左边一条人影跳起来打了一枪,大喊道:“任少爷,我们只要十万大洋,以你的家业算不了什么,你又何必拼命呢!”
汽车边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孙老七,你打错了算盘,少爷我是能被绑的人么?”虽然已处在下风,但话里还是透露出浓浓的傲气。
听了两人的对话,聂自强已经明白了:原来是土匪绑票!
看着大家询问的目光,聂自强一笑,横过驳壳枪,“砰砰”连声,子弹向孙老七所在的方位覆盖过去!
赵义早已把机枪架好,此时自然也不会客气,扣动扳机,一梭子子弹连续不断的射出,灼热的弹壳冒着青烟从枪膛里跳出,掉在地上。
李自平一巴掌拍在赵义的脑袋上:“败家子!省着点打!”
孙老七正在得意,满心以为眼前的肉票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忽然侧面传来密集的枪声,子弹打进身边的泥土,发出“扑扑”的声音,把他惊出一身的冷汗。他趴在地上躲过弹雨,大喊道:“大水来了,兄弟们扯呼!”也顾不得别人,自己率先跑了。
聂自强等人一边射击,一边向汽车靠拢。孙老七和他的手下正在逃跑,但他们依然用火力追击着,倒不是要多消灭几个人,只是想把他们远远的赶走。
来到汽车边,一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聂自强抬头看去,心下一惊:好一个俊美的青年!
眼前这人身材高挑,体态匀称,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两道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鼻若悬胆,两片厚薄适中的嘴唇仿佛涂了胭脂一般红润。头上梳理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一身做工精细的西服套装也满是泥土,虽然有些狼狈,但这人嘴角含笑的站在那里,俊美中透着淡淡的书卷之气,而手上的两只还在冒着淡淡青烟的驳壳枪,又使他平添了几分威武。
这人把手中的枪一扔,上前两步,拱手道:“小弟任非凡,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聂自强把枪插在腰间,也学着他一拱手:“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任兄不用放在心上。”心中暗想:还好哥们古文不错,这种半文半白的话还难不倒我。
任非凡正色说道:“在兄弟是举手之劳,在我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还没请教贵姓高名。”
聂自强说:“我叫聂自强,这位是李自平,这几个都是我的兄弟。”于来历却是只字未提。
李自平插话道:“任非凡?你是任家的人?”
任非凡笑着说:“是的,小弟是任家的长子。”
李自平说:“怪不得,西平姓任的数不胜数,但有此气度,又值十万大洋的,也只有任兄一人了。”
任非凡谦逊道:“李兄言重了。”
聂自强问:“那孙老七是什么人?”
任非凡冷冷一笑:“孙老七是这一带有名的悍匪,平日里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今天竟然把念头打到我的头上,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聂自强点点头,这姓任的话语中底气十足,想来不是寻常人物。
任非凡又一拱手:“聂兄,李兄,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这样,前面不远就是小弟的寒舍,还请过去稍坐,让小弟好好的拜谢一番。”
刚才的一番枪战,很可能把鬼子招引过来。现在的首要问题是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而不是去什么任家。聂自强正要开口婉拒,却被李自平抢先答道:“久闻任老爷子大名,只是不好冒然登门,正好借此机会拜访。”
任非凡客气的说:“李兄太客气了,区区虚名,也不用在意。”
聂自强奇怪的看了李自平一样,平时李自平极是看重上下规矩,对聂自强的意思从来没有半点违抗,这样越俎代庖的事情也从未发生过。今天有点奇怪。
李自平对聂自强询问的眼神装作没看见。
任非凡看着车边的两具尸体,低沉着声音说:“张家兄弟陪着我走南闯北,想不到今天在这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语声哽咽。
聂自强拍拍他的肩膀:“任兄节哀。离开这浊浊尘世,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在聂自强有限的生命里,总是和苦难二字紧紧相连。这句话他有感而发,倒不是有口无心的安慰之语。
任非凡点点头,擦了擦泪水。拒绝了聂自强的帮手,自己把两人的尸体放进车中,仔细的把车门关好。才说:“我们走吧,一会儿会有人来带他们回家。”
孙老七的人也留下了三四具尸体,这时已被周太阳等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众人把任非凡围在中间,向北方走去。
聂自强落在后面,走在李自平的身边,低声问道:“这姓任的什么来路?”
李自平此时已无暇分析聂自强的语气中是否有责备之意,他兴奋的说:“队长,这是任家的人!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我们可就如虎添翼了!”
从李自平的口中,聂自强知道了西平任家:任家在西平传承已过百年。从民国初年开始,便执西平经济之牛耳。民间有“任家开仓,全城吃饱”的谚语。最难得的是,任家的几代家主都是乐善好施的善人,平日里施医舍药,接贫济穷。遇上荒年更是开仓赈济,活人无数。是以在西平甚至河北南部都口碑极好。
当代家住任老爷子,年已六十有多,清末中举,在南方做过两任知县。称得上是学富五车。鬼子占领西平后,曾数次请其出任商会会长。均被他以年迈多病为借口推辞,鬼子因任家在商界,民间影响太大,也不敢过分逼迫。
听了李自平的介绍,聂自强眼珠连转,已经在打算如何利用任家了。
走了足有二十几里路,终于到了任家集。
一条三丈宽的街道,路面都是用青石板铺成。街两旁商铺鳞次栉比,行人也是熙熙攘攘,往来不绝。看到任非凡,大家纷纷热情招呼,一时间“任少爷”之声不绝于耳,任非凡也是微笑着回应。
聂自强走到任非凡的身边,开玩笑说:“任兄,小心孙老七的人去而复返。”
任非凡笑道:“如果在任家集我还能让人绑走,那就成笑话了。”语气中除了自信,还是淡淡的傲气。
016 重逢(下)
更新时间2010…12…31 22:32:21 字数:3789
说笑间来到任府门前。只见五级的青石台阶,擦拭的一尘不染,台阶的右侧是一块高约尺半的青石下马石。两扇朱漆的大门足有丈许来宽。青砖灰瓦的高大门楼,上书两个魏碑大字:任宅。字迹古朴端庄。雪白的围墙远远的延伸开去,墙内的屋脊一个连着一个,也不知道有多少重。
门前两个一身黑衣的健壮汉子。看到任非凡,连忙跑了过来,躬身说:“少爷,您回来了。”
任非凡嗯了一声,问道:“老爷子在么?”
一人回道:“老爷子清晨外出访友,说是晚间回来。”言辞妥帖,竟也不是寻常的粗鄙汉子。
任非凡笑道:“这里就是寒舍,聂兄请。”
聂自强连忙说:“任兄客气,你先请。”
谦让一番,两人携手进门。绕过绘着花开富贵图案的照壁,是一片宽敞的院子,院中种着几棵石榴树,树下是石桌石凳。
任非凡带着众人直进客厅,分别落座。厅中宽敞明亮,用的都是红木的太师椅和茶几,共有十八套。中堂是一副“松鹤延年”的工笔。一块匾额悬在墙壁正中,上书“礼仪廉耻”四个大字,笔势剑拔弩张,似乎散发着无尽的怒气,与厅中文致淡雅的布置格格不入。
聂自强手下的都是庄稼汉,那里见过这般富贵气象,禁不住东瞅西看,显得有些兴奋。
任非凡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他见聂自强看着匾额发呆,问道:“聂兄,怎么了?”
聂自强摸摸下巴,喃喃道:“这字写的。。。。有点。。。。”猛然惊醒,连连拱手:“小弟失言,任兄莫怪。”
任非凡哈哈大笑:“聂兄好眼力。”他端起侍女送上来的热茶,说:“请用茶。”
走了一上午,众人都是又渴又饿,聂自强和李自平还文雅一些,其余的人哪里懂得那么多礼数,也不管茶水热不热,都是一口喝干。宋福连茶叶都吃进嘴里,细细咀嚼。
任非凡叹了口气,说:“这里的匾额原来是我任家首代家主所书的‘知足长乐’四字。日本人来了以后,爷爷就写了这几个字,挂了上去。”
聂自强也叹了口气,这字中除了愤慨之外,还有深深的无奈。看来任老爷子虽然身为任家家主,家资豪富,却也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
任非凡站了起来,向着众人说:“各位稍坐,我去换件衣服。”又吩咐侍女“让周管家过来陪陪客人,摆酒。”
这时已是午后时分,众人忙碌了一个上午,早已是饥肠辘辘。见任非凡非要换什么衣服,然后才吃饭,心中很是不满。赵义本来就对他言辞间文绉绉的看不顺眼,这时更是心里暗骂:“小白脸,穷讲究!”
时间不长,任非凡就又回到客厅。他换了一套白色的中式便装,更衬得他面如冠玉,卓尔不群。
厅中的酒已摆好。聂自强也已请周管家安排周太阳等人休息进餐,只留下李自平一人陪着自己。
桌上八道菜做工精细,色香味俱全。这倒也罢了。但侍女倒在杯中的酒却让李自平暗暗乍舌。这酒色泽金黄,酒液粘稠,远远的就有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陈年佳酿。
任非凡举起酒杯:“今天多谢二位援手,才使任某不致落入歹人之手。薄酒一杯,略表谢意!来,满饮此杯!”说罢,一饮而尽。
聂自强如牛嚼牡丹一样把酒喝下,咂咂嘴不知什么滋味。李自平却是知酒之人,他轻轻抿了一口,略略回味,便迫不及待的把杯中酒全部倒入口中。入口绵软,回味悠长。竟然是极品的江南状元红。
李自平双目略闭,陶醉的说:“好酒!”他看着任非凡“这酒怕有五十年了吧?”
任非凡叹息的说:“七十多年了。只是可惜了我家在杭州的酒窖,全都便宜了日本人。现在家里这样的酒已经不多了。”
聂自强说:“日本人的便宜占得还少了?先是东三省,现在又是河南河北上海北平,半个中国都让他们占去了。”虽然已在李自平的口中知道了任家对鬼子的态度,但聂自强还是忍不住出言试探。
任非凡哈哈一笑:“聂兄不必担心,鬼子长不了的。”
聂自强一惊,事实上,鬼子的日子真的长不了了。眼前的小白脸真的有这般见识?他问道:“任兄,这话怎么说?”
任非凡喝了口酒,说:“日本弹丸之地,想吞并偌大中国,如蚁吞象。绝难成功。而且潜在的国力,兵员,都不如我中国雄厚,所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坚持几年。待日军势疲,便是我反击之日!”
一番话说的聂自强心悦诚服,眼前的这人不仅金玉其外,更是内藏锦绣,所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了。他赞道:“任兄真知灼见,小弟佩服。”
任非凡脸上露出微微的苦笑,连连摆手:“你不用佩服我,这话不是我说的。”
聂自强大感诧异:“是哪位先生有这样的见识?”能说出这样的历史真相,必是学识丰富,见闻广博之辈。就是不能请见结交,听一下名字也是好的。
任非凡看着聂自强,认真的说:“是舍妹。”
聂自强这次真的被吓到了:“令妹?她。她今年几岁?”任非凡也就是二十二三的样子,他的妹妹又能有多大?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
任非凡一边给两人布菜,一边说:“舍妹虽然年纪幼小,但天资聪颖,博览群书。料事十中七八。即便是爷爷,每有难以决断之事,也常常听取她的意见。”
聂李二人连连点头,原来任家除了任老爷子和任大少之外,还潜藏这一个天才。看来这样传世久远的世家,真的不能小觑。
三人连连举杯,言谈甚欢。聂自强知道自己量浅,所以浅尝即止。李自平遇到千金难求的佳酿,放量豪饮。而任非凡,却从未问过聂自强等人的来历,
酒意正酣间,厅外走进两个人,身形窈窕,是两个女子。
聂李二人不好去注意任家的女眷,并没有注目去看。这两人却走到桌前,一人问道:“聂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聂自强抬头看去,只见两张宜嗔宜喜,如春花般绚烂的俏脸,正是白如云和白如雪姐妹。问话的是悠然娴静的白如云。
聂自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她们,和李自平赶紧站起来,聂自强刚要说话,却听白如雪问:“小流氓,你怎么在我家?”
聂自强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任非凡和白如云齐声喝道:“小妹,不得无礼。”
白如雪立刻低下头,嘟着嘴,低声说:“我又怎么了?你们又一起吵我!”
任非凡不理,问聂自强:“聂兄,你们和舍妹认识?”
聂自强指着任非凡,又指指白氏姐妹,惊诧道:“你们?兄妹?”
白如雪说:“喂,你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被任非凡瞪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白如云笑着说:“大哥,我和你说过的,唐县的如意楼。”
任非凡惊道:“此聂兄。。。。便是彼聂兄?”白如云点点头。
唐县的如意楼是任家名下的一座酒楼。白如云回来后,就把当日发生的一切向爷爷和哥哥做了说明。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小小的六人社也不敢向任家发难。但白如云对聂自强这个人评价颇高,这就值得向二人谈论一番了。而白如雪,每次提到聂自强名字的时候,都以“小流氓”三字代之,让人忍俊不禁。
白氏姐妹不便和外人同桌共饮,好在三人也已酒足饭饱,大家坐到厅中的椅子上,喝着侍女送上的热茶。
聂自强问道:“那个周。。周大海后来怎么样?”
白如云叹了口气,说:“他挺可怜的,被你废了一只手,六人社见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便把他赶出了唐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聂自强说:“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太过分,我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喝了口茶,又说:“如果不是你说话,他现在连命都没了。”
白如云正要说话,却被妹妹抢先问道:“小流氓,你真的姓聂么?”
这话问的聂自强好不为难,有心不回答,又见任非凡和白如云兄妹颇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显然这也是他们想问而又不好出口的问题。他没有办法,只好有气无力的说:“我姓聂,姓了好几百年了。”这话一出口,“小流氓”三个字的别号就算摆脱不掉了。
白如云见聂自强很是郁闷,心中奇怪,但她何等的聪慧,只是一转念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她伏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随后,任非凡也被一口茶呛到了,又咳又笑,眼泪都出来了。
白如雪和李自平看着三人,不明就里。
笑了一会,如云抬起了头,擦着眼角,说:“小妹口没遮拦,聂兄不要见怪。”
聂自强见她满面笑容,更加的人比花娇,不由得看的呆了。白如云的脸更红了,微微的垂下了头。
白如雪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更加认定聂自强是个小流氓。她拍拍桌子,叫道:“喂,小流。。。。。”
如云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如雪说:“又干嘛?我只是想问他是干什么的。”任家兄妹的目光又集中在聂自强的身上。
聂自强真的服了白如雪,前后见了两次面,她的每个问题都直指要害,别人不好问,没法问的问题,都从她的嘴里问了出来。
李自平双手放在膝盖上,调匀了呼吸,小心戒备。虽然任家在民间的风评很好,和他们兄妹的交谈也很愉快,但毕竟不知根底,一旦发生问题,只怕整支小队都要覆灭在这任家大院内。
聂自强看了看李自平,示意他放松。轻描淡写的说:“我是打猎的。没事的时候常常打几只畜生玩玩。”在如意酒楼的时候,白如云就曾判断聂自强是独行侠,这是听聂自强自言是“打猎”的,言语中又用了“畜生”二字,那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看向聂自强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
任非凡的智慧仅在其妹之下,眉头一皱之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有白如雪喃喃道:“打猎?这里有什么好打的?”
白如云接过侍女手中的茶壶,为聂自强满上一杯,说道:“原来聂兄是猎人,如云失敬了。”
任非凡由衷的赞道:“聂兄胸怀天下,非凡佩服!”
聂自强一笑,说:“我们的力量还很弱小,能做的事情有限,只是尽尽心力而已。”
这时白如雪也反应过来,笑着说:“看不出来,小流氓,你还真不错,看来姐姐没有看错你”
聂自强被她一句一个“小流氓”叫的头昏脑胀,再坐下去,只怕要崩溃了。他看看天色,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告辞了。”说着,站了起来。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任非凡也没有强留,说:“三天后,还请聂兄再次光临。到时爷爷也会在家。”
聂自强推辞几句,见任非凡坚持,也就答应了下来。其实,有白如云的地方,聂自强是不介意多光临几次的。
出了任府,在兄妹三人挥手相送中,聂自强带着众人走进了渐浓的夜色中。
017 宴请(上)
更新时间2011…1…1 22:03:18 字数:4061
回到刘正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聂自强记挂着在申家的收获,路上毫不停留,四十多里的路程只用了三个小时。
听到翻墙的声音,刘正两人不动声色的推弹上膛,两只三八大盖捅破窗纸,直指院内。看到月光下几个熟悉的身影,才长出一口气,打开房门,把聂自强等人迎了进来。
刘正迫不及待的说:“老大,发财了!我们发财了!”
聂自强迫不及待的道:“点灯,我来看看!”
几个月来,刘正的家里第一次亮起了灯光。
足可以躺下四个人的炕上,堆满了这次的缴获:左边是码的象山一样的大洋,三个匣子里的金条灿灿生辉。右边的大半面积完全被各式的古董占据,青铜器,瓷器,玉器,一样一样摆放的整整齐齐。几十轴书画堆在墙角,在昏暗的灯光下,远不如其他的东西诱人。
聂自强一步步向前走去,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前世到今生,他何曾有过如此的财富?前段时间的几十块大洋,已经让他觉得是一笔巨款了。而现在真正的财富放在眼前,聂自强反而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李自平等人也和聂自强一样,满脸的兴奋之色。亦步亦趋的向炕前走去。缴获的时候只是想着快些撤离,现在看到大洋和金条,才体会到它们巨大的冲击力。
只有坐在桌边的文章还保持着目光的清明。
聂自强用颤抖的手拿起一根金条,慢慢的送到嘴边,用牙咬了咬。又拆开红布,听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