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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只有三两天了……”
“两三天……”
铁穆半日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祖父只有三两天了……想起父亲,不由一阵心烦。祖父活着,尽管只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却也对父亲起着威压……但是……
两人这一番对话,却将铁骑惊动了。铁骑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终于渐渐凝聚起神采来,看清了孙子,神色之间,竟然有几分欢喜。铁穆慌忙跪下请安。铁骑又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终于开口,对身边的人说道:“都给我……出去,留下太孙……”
众人都退了出去。铁骑喘息了一阵,告诉孙子:“床下有一个暗格,你打开来……有一份名单,你收着……”
铁穆依言取出,打开一看,不觉一怔,问道:“皇祖父,这……”
“天机卫……共两百零七人……云扬是天机卫……统领……你接好手……暗格里还有一个令牌,是指挥云扬的……凭证……还有一些,是一些官员的……资料……”
铁穆拿着那份名单,手,却不由颤抖起来。天机卫……大元最神秘的军队,终于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手,却有一种被烧炙的疼痛。
目光扫过,看到一个名字,却不由喘息起来。原来,这个人,也是皇祖父的人……难怪皇祖父会允许他不做官……
心中有一种淡淡的欢喜,又有一种淡淡的疼痛。什么都不用担心了,那个人的身边,有自己的人。
全孝找到了皇帝所给的地址。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女郎,全孝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欲火上升,偏偏却又有一种深深的无能感——是了,这个地方是一个妓院。很华丽的妓院。
照着皇帝的指示,全孝不耐烦的推开凑上身来的老鸨,尖着嗓子说话:“我要找龟公。我要找余当家。”顺手,将五两银子搁在桌子上。
看到银子,老鸨的眼睛刷就亮了。笑嘻嘻接过,说道:“老爷子,您可是余当家的是什么人?是家里人么?”
全孝忍住浑身不舒服,不耐烦说道:“你去将余当家叫来就是。”
老鸨笑眯眯走了,全孝坐下来等待。大约所有的妓女都知道他的身份了,尽管也有人上来服侍,不过像刚才一般的热火劲已经没了。全孝这才稍稍自如了一些,喝了两口茶,茶水里却有一股浓浓的脂粉味道,么也喝不下去了。
看着周围的摆设,全孝如在梦中。云大人……原先那个不苟言笑的云大人,原先那个身份高贵的云大人,然就在此地么?果然做了此地的龟公么?这怎么可能?
但是不相信的同时,全孝也明确的知道,云扬绝对就在此地。皇上喜欢用一些手段,这妓院是最好的消息集散地。云大人,多半就是打着丁忧的借口跑这里来了。
想起云大人可能的身份,全孝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云大人这等身份……我又给皇上跑了腿……
你别多想了。皇上眼看就不行了,你还以为活得下去么?福王殿下,一直看自己这些人不顺眼啊……且不说福王,就是太孙殿下,也不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睛里。全义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是太孙殿下不也是说杀就杀?
一个佝偻着背的龟公走了进来,全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龟公年龄已经很老了,而且认得出来,这并不是化装出来的老态。全孝却认得出来,这人,就是当初在皇宫里威风八面、神采飞扬的云扬云大人。
看到是熟人,云扬佝偻的背挺直了,眼睛里也闪射出逼人的神采:“全公公,你来这里做什么?”
全孝掏出令牌,放在桌子上:“皇上病危,宣你进宫。”
云扬的眼睛抽紧了。
三月,本来是最温润的天气。但是眼下,天却阴阴的压着,整个空气都憋闷得令人窒息。走到宫门口的云扬,立即感受到——这皇宫里,竭力压抑着杀气,还有……死气。
侍卫将两人拦住了。“全公公,您可以进宫。这一位,不行。”
全孝真的愣住了:“什么?云大人,你认得他是什么人么?是云大人!原来的禁军卫统领,原来的指挥使!你的顶头上司!”
守卫细细打量了云扬一眼,笑道:“原来是云大人,还真失敬了。不过云大人见谅,您也知道兄弟吃这一口饭不容易。上面有命令,这几日,非有福王手诏者,不能进宫。您老原先就也曾三申五令,如果擅自放外人进宫,就是死罪。您现在不是现职官员身份,手里又没有诏令,这……兄弟就不好意思了。”
云扬想要发作,但是想想发作也于事无补,竟然硬生生憋住了。好不容易在平住气,沉声说道:“你却去将李玉飞叫来。我有话跟他说去。”
那侍卫嘿嘿一笑,说道:“云统领,不是我们抹您的面子。现在李统领正忙着呢。我们去告诉,说不定要挨一顿板子。您反正也不是在职官员,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情,您就忍耐两天,到李统领府第里去说好不好?说不定李统领看您这般情形,也会发发善心呢……”说完,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了。
云扬看了一下自己穿着。的确很不得体。原先在妓院里,也没有什么好衣服,这一次出来匆忙,也只是随便挑了一件衣服套上。在这些眼高一等的侍卫眼中看来,自己的情形果然是够落魄的。
可是……自己偏偏不能说出自己进宫,是奉了皇帝发旨意!恨恨欲转身离去,想了想,对全孝轻声说道:“您先回去回禀,至迟今天晚上三更前,我一定进宫。”
全孝看事情不对,想问云扬他到底如何进宫,但是又问不出口——想想云大人的身份,必定有自己进宫的门路——宫里的事情也能耽搁,只好一跺脚,飞速进宫禀报去了。
“记住一件事……蒙古那边……绝对不能……轻举妄动……”铁骑看着孙子脸上的着急神色,心中略略感到些宽慰。这个孙子,自己还是没有看错……只是,那蒙古的战事……自己孙子这样一个好大喜功的性子,不提醒还是不行啊……
现在,铁骑身边有一大群人:儿子、孙子、宰相,能来的都来了。铁穆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终于按捺住心中的不悦,点头说道:“臣孙谨记。”
“好……记住,如果要对蒙古作战……就先要经过廉大人准许……廉大人,我这孙儿……就交给你了……”
廉希宪慌忙上前一步,说道:“臣不敢忘记皇上吩咐。”
铁骑又向四周看了一圈,终于看到了福王,好半日才说话:“你弟弟,你就将他……放出来吧……兄弟一场也不容易,不要做……”
铁霖慌忙道:“儿臣立即去办。”对身边一个太监喝道:“还不快快去传旨?请楚王与秦王都到这里来!”说话的同时,却对那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会意,跑步出去了。
却正在这时,一个太监气喘吁吁跑到了门口;几乎与那个要去传旨的太监撞个正着。
福王大怒,低声喝问:“什么奴才,敢如此无礼?拉出去,砍了!”
立即有人来拉那太监。那太监却是全孝,听福王要杀了自己,急忙尖声叫道:“皇上救命,奴才是回来复命的啊……”
福王喝令侍卫住手,眯着眼睛问全孝:“皇上却是要你去做什么事?”声音非常低,却又非常阴沉。
全孝急忙说道:“没有什么事,皇上不过是派我到玉凰山的寺庙去上柱香而已……”声音却是非常响亮。
铁骑终于听明白外面的吵闹了。睁开眼睛,喘息着说:“让全孝进来侍侯吧。朕乏了,你们都下吧。”
众人答应着,一一退下。周围终于清静了,铁骑看着全孝:“云大人呢?”
全孝跪下回禀:“下官带云大人回宫,却不想被禁军卫阻拦。禁军卫说,没有福王殿下的手诏,谁也不能随便进宫。”
“福王……”铁骑的嘴唇哆嗦起来。又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全孝全忠……你们想不想活下去?”
两人大惊:“皇上何出此言!”
铁骑疲惫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在……朕身边……呆了这么久,不该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很多。你们除非马上出宫,否则……”
听铁骑如此说话,两人都不由跪下了:“皇上!”
“可是……你们两个,我只能保全一个……”
全孝全忠对望了一眼。全忠说道:“你活,我死。你给我奉养老母。”
全孝望了全忠片刻,终于说道:“你放心。”
铁骑的目光中露出几分赞许,说道:“全孝你听着……立即拿了信物……出宫去……找云大人……告诉他,朕给他四个命令……第一,从此之后……听令于皇太孙……今天晚上……不用来见我了……自己找机会……向太孙殿下……效忠就是……第二,叫他往各王府里……加派两个人手……如果新朝……再出去年那样的事情……第三,叫他想办法帮你……改换一个身份。第四,叫他去杀一个人……”手哆嗦着举了起来,在全孝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全孝睁大的眼睛,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
铁骑哆嗦着手,又写了一遍。
全孝郑重点头,飞速出宫而去。
而几乎同时,福王已经下了吩咐:“去查查,那个全孝,方才去了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无论见过什么人,一律先行缉拿!如有抵抗……”福王的声音,阴沉的可怕,“格杀勿论!”
窗外的天色,愈发的阴沉了。
就在当夜,福王殿下因为操劳过度,旧疾复发,猝然薨了。
三天之后,因为伤心儿子之死,早已缠绵病榻的皇帝也驾崩了。
皇帝驾崩的同一天,铁穆登上了帝位。
入夜之后,看着潜伏进宫的天机卫指挥使,铁穆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家……
不过,我,倒是成了真正的皇帝了……不自觉的,铁穆心中,竟然浮起了一丝淡淡的侥幸。
七天之后,铁骑父子两个,先后被送进非常华美的陵寝里。铁骑的庙号是圣祖。铁霖没有当过皇帝,但是礼部的人秉承铁骑与铁穆的意思,也早早就给铁霖定下了庙号,叫做英宗。
皇帝陵墓,巍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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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家有子
海风轻轻吹拂着孟丽君的发梢,海浪轻轻击打着岸边的礁石。抚摸着岩壁上“海阔天空”四个大字,回头,看着柳正风:“苏公的字,真称得上潇洒飘逸呢。”
柳正风一笑,说道:“苏公有的,不过是文学文字上的才华罢了。苏公尽管也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是怎有公子能耐?苏公泉下有知,也该为公子乍舌罢?”
孟丽君一笑,说道:“你这话啊,水分好大……”转头,再看苏东坡的字。
柳正风看郦君玉的侧影。清秀的面孔,阳光下脸上有些细碎的汗珠,隐隐折射着细细的光芒。
那面孔,英气勃勃,又怎么会是女子呢……
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被别人知道,我又怎么做人?
再说,临安城里,有夫人与小公子呢……
柳正风看着,竟不觉有些痴了。
孟丽君抚摸着大苏的字迹,思绪也飘得很远……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三年了。
这三年里,朝中出了好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情,是先帝的驾崩。先帝驾崩,而几乎同时,福王也薨了。铁穆登基,皇甫长华为后。
消息传到琼崖,柳正风忍不住啧啧称奇:“还真凑巧啊。”
“果然是凑巧么?”孟丽君接过邸报,粗粗看了两眼,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一个冷笑了。下手的,是老皇帝,还是福王?或者,干脆是……铁穆?淳于镇得来的消息,并不全面。他们三个人,都有动手的动机。福王不放心留下父亲,铁骑也不放心留下福王。还有铁穆,他……不过,他会是这样的人吗?
没有猜测的必要。现在,朝廷是铁穆的朝廷,天下是铁穆的天下。
第二件事情,是铁穆立长子铁渚为太子。接到消息,孟丽君不由皱起眉头。铁穆……他到底想些什么?这不是添乱么……中宫还未有子,就先立太子!
忘记介绍一句了,这铁渚,是刘燕珠的孩子。
第三件事情,是安南境内,又起了一些骚乱。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安南的守将轻而易举就将事情给解决了。不过在这场骚乱中,有一个人冒出头来了——刘捷的儿子刘奎璧。因为立下功劳,铁穆对他大加赏赐,还给了一个从四品的官衔。
接到消息的孟丽君终于知道皇帝的心思了。刘家……皇帝要靠刘家制衡皇甫家呢。等太皇太后与太后百年之后,铁渚就该交给温妃或者游妃抚养了吧。反正,轮不上皇甫长华了。
第四件事情,就是首相廉希宪终于告老还乡,孟丽君的岳丈梁尔明再返朝堂,成了首相。朝中人事,有了很大的变更。值得一提的是,孟丽君的旧识刘真,已经在半年前回到了朝中,成为吏部一个侍郎。不过孟丽君那些同年,基本上都还呆在地方。就是一个邱清,因为政绩出色,得过皇帝的一次褒奖,如此而已。
这三年里,孟丽君也做了一些大事。最大的事情,当然是生了一个孩子,而且是儿子。
说起来凑巧。孟丽君的嫂子章飞凤,怀的居然是龙凤胎!怀胎到五月份的时候,严李氏把出了脉象,立即飞书告诉孟丽君。孟丽君也毫不客气,立即给哥哥写信:龙凤胎嘛,你们将儿子转让给我!为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这一回把女儿转让给我,我不是还要再生一个吗?麻烦!将儿子转让给我,就一次性解决问题了!
章飞凤还好,孟嘉龄是真真舍不得了。儿子!可不是女儿!
最后还是半清醒半疯癫的韩氏拍了板:“给!女儿想要我的孙孙,我就给他!”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严李氏估算出章飞凤的预产期。就在这一天,章飞凤上玉凰山的寺庙进香,半路生产。而几乎同时,玉凰山蒙学院里,郦夫人也开始腹痛。章飞凤生下女儿后半个时辰,郦夫人也生出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梁素华生产,最高兴的莫过于义母梁夫人。这一年来自己家可真是不顺利,先是丈夫辞官,接着是女婿远谪,愁云惨雾过了一整年,今天终于等到了一件大好事!但愿随着自己这个外孙的出生,自己家会灾星离去福星来!
可真真凑巧。孩子还刚出世,那边朝中就来了起复丈夫的圣旨!丈夫竟然再次入主中枢!
你说,这不是孩子带来的福气?
虽然丈夫梁尔明不将夫人的说法当回事,梁夫人却真真将孩子当作福星看待了。也不顾女儿的劝说,也不顾自己年老体衰,她就抱过了小外孙:女儿你只管休息好了,孩子,我来养!找奶娘,训丫头,裁尿布,做新衣,忙了个不亦乐乎。苏映雪看着自己的义母,又想起那个正在坐月子的少夫人,真真有些烦恼。好不容易过了三十天,月子坐满,可以出来行动了,立即抱上孩子叫上轿子跑到孟家。章飞凤见了孩子,又是好一阵眼泪。好在章飞凤虽然舍不得孩子,却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看了半日,恋恋不舍将孩子交给苏映雪:“映雪妹妹,这孩子就交托给你了……你好好待他就是了。你也少往这里跑吧,免得惹人疑惑。好在这俩孩子外貌也不相似,这儿子还挺像小姑,倒是可以遮掩住很多疑惑的眼光……”
苏映雪心里不安,正议论着什么时候让孩子认义母,却听见前面有禀告,竟然是皇后娘娘来了懿旨,宣章飞凤与梁素华,各带着自己的孩子进宫。
皇甫长华也已经怀孕了。怀孕的女人,最感兴趣的就是别人生产的消息。听说章飞凤与梁素华居然同日生产,不觉起了好奇之心。自己是无法出宫去看望的,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坐完了月子,就立即下了一道懿旨,要看看两个孩子。
皇甫长华更感兴趣的是郦君玉的儿子。郦君玉……眼前掠过那张黝黑而又不失秀气的面孔,她不觉有些迷惘。是她……还是他?难道那日韩夫人说的,都是心志迷乱下的昏话?
听说孟夫人与郦夫人同日生子,她不由心里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没有道理。两个孩子都是孟夫人生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所以,她迫不及待就要看看这两个孩子。
苏映雪与章飞凤忐忑不安进了宫。苏映雪还好,她这辈子已经撒了不少谎,早已历练出来了。章飞凤长到这么大,却是很少撒谎的,这下要再次面对皇后娘娘那凌厉的目光,心早就先虚了。苏映雪只好一路给她打气。
好在皇后娘娘看了两个孩子,居然没有问什么特别的话。小心翼翼抱了两个孩子,亲了亲,还给两个母亲,很顺口就问梁素华:“郦夫人,这孩子倒长得很是肥胖,这奶水却是很足么?”
苏映雪回禀:“回娘娘,臣妾身子,一向单薄。这一阵臣妾丈夫远调,生活又未免辛苦了些。因此臣妾奶水,却是基本没有。都是请奶娘哺乳的。”
皇甫长华看了看章飞凤,说道:“你却是有奶水么?”
章飞凤不敢抬头,回禀道:“臣妾倒是有一些。但是臣妾丈夫说了,品官之家,哪里有自己夫人奶孩子的道理。因此臣妾也未曾多加哺乳。也都是奶娘喂养的。臣妾前一阵还有些奶水,现在却是没有了。”
皇甫长华略略皱了皱眉头,说道:“本宫却听人说,凡是孩子,都需自己哺乳,方跟自己母亲亲热。本宫身在宫廷,有许多规矩,这也罢了,难道你们品官之家,也须遵守这些规矩么?”
章飞凤老老实实回话:“也不是家家都需找奶娘。但是凡是请得起奶娘的不请奶娘,却难免被人看轻了。”
皇甫长华笑道:“这礼官之家,也真有规矩。”又看了看两个孩子,突然笑道:“这两个孩子,真真难得,居然在同一天出生。依照本宫的意思,这就是天作之合了。不如让本宫做这个媒,你们两家结为亲家,如何?”
这话真是一个霹雳!章飞凤的脸色当下就变了;苏映雪站了起来,微笑回禀:“臣妾先谢过皇后娘娘恩典。不过臣妾丈夫,还在琼崖之地,不听凭他说一句话就做下了主意,似乎有些不妥当。臣妾丈夫当年曾经说过一句话:‘男女婚姻,当听凭子女自己做主。’臣妾却不好太过违拗。”
皇甫长华听梁素华回话,滴水不漏,不由深深看了梁素华一眼。这样的女子……甘心给另外一个女子做假夫人吗?难道这个孩子,真是郦君玉与她的孩子?
但是,这时间上,实在太凑巧;而且又不答应婚事……
心里思忖着,嘴巴上却不能再行逼压了,只笑道:“郦大人还真与众不同。难道这孟家小姐,就配不上你家公子不成?”
苏映雪慌忙道:“娘娘说笑了。这孟家小姐,自然是好的。只怕到时候,这小姐看不上我们家的小子。妾与丈夫只是以为,凡是婚姻之事,总要等孩子长大之后,自己计